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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含萌量过高[快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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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凝视他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连着披风抱起了他,白棠躺在一个充斥着血腥的怀抱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敢看四周的残尸。
  “林盟主!”有人这么激动地叫着。
  抱着白棠的男人默不作声地低头,将手放在白棠的脸上,好像要遮住白棠的容貌。
  指缝间露出的容颜是人间不可能存在的完美。
  男人微怔着收回了手,小心地理了一下披风,将白棠遮得严严实实。
  于是白棠就被武林盟主抱了回去,盟中有一处幽静的树林,林里有小屋,白棠就在小屋中住下。
  白棠一直都没有见过那个“林盟主”的长相。对方后来再见他时,戴上了面具,听说是他那日被人伤了脸,从眉骨到鼻梁就是极深的一刀。
  难怪那一天白棠看到他时,对方满脸都是血,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修罗。
  白棠变成人形没有安全感,又要消耗能量,所以他都是以原型在林里晃悠的,因此那个林盟主过来时,有时候会找不到白棠。
  林盟主总是很忙的样子,当他不杀人时,身上就带着一股很浓的药味,浓郁的药味下,是淡淡的腐朽的气息。
  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臭味。
  林盟主快死了。这个认知让白棠有了安全感,白棠不再总是藏起来,有时候也会安安静静晒着太阳。
  这个时候林盟主会端着一个小碗走进木屋,碗里装着早已凉掉的黑色汤汁。
  有一次白棠壮着胆子问道:“你碗里是什么?”
  林盟主垂眸看了一眼碧绿的小草,他的唇是青白的,唇上沾了一点黑色的汤汁,因为戴着面具,所以白棠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是白棠总觉得对方是微微笑了一下。
  “是药。”男人轻声道,他的声音太过温柔,像是怕惊扰了小动物。
  这种温柔让白棠放松下来,白棠继续好奇道:“药不是趁热喝才好吗?你怎么总是等它凉了才喝。”
  “因为苦。”
  “哇,你还会怕苦啊。”白棠有些惊讶,也许是第一印象的缘故,他总觉得这个“林盟主”是修罗一样的存在,凶残又冷漠,特别无坚不摧的形象。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林盟主居然会怕苦。
  面前那个男人咳嗽了两声,他用袖子捂住嘴,咳完后,袖口染上了黑红的血。林盟主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沙哑道:“喝药不苦,练功不苦,杀人不苦,等死也不苦。”
  “可相思太苦。”
  白棠傻乎乎地问系统,什么是相思。系统说,相思就是喜欢一个人,时时刻刻去想那个人。白棠就在心里想,哇,林盟主这个人居然也会喜欢别人啊。
  林盟主喝完最后一口药就起身离开,好像他过来找白棠,就是为了喝药。
  白棠觉得这个人真是奇怪,他又不是蜜饯,喝药来找他干什么。再说了,这个人类又说了,喝药不苦,相思才苦,他又不是被相思的人,难道来找他,就能一解相思之苦吗?
  白棠困惑地看着林盟主的背影,那个时候林中有风吹过,树叶潇潇,林盟主身上穿着的长袍被吹得晃晃,好像只是一块布披在白骨上。
  再后来林盟主就死了。病死的。
  听说林盟主之前练功走火入魔了,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想要拿到“圣草”疗伤,这个圣草出世时就天降异象,白日落雷,化雷为草,所以各种和圣草有关的传闻都有。
  什么吃一片可以涨百年功力,什么生死人肉白骨。听起来可厉害了,谁知林盟主九死一生抢到了圣草,居然不肯吃。
  不仅自己不肯吃,还不让别人吃。
  本来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就被很多人盯着,再加上林盟主实力大跌,大家都眼馋这个位置,又眼馋着圣草,于是一起联手,在很多方面做文章,比如林盟主喝的药,吃的食物,各种各样的方面,让这个男人提前病死了。
  只是最奇怪的是,林盟主死后,谁也找不到圣草,真是太奇怪了,难道圣草还会自己长腿跑了吗?
  自己长腿跑到深山老林的白棠偶尔会想起那个武林盟主,想起那个男人死前为他弹的一首曲子。
  曲子的旋律怪好听,白棠问系统,这是什么曲,系统说是《凤求凰》。
  凤求凰?
  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白棠把这个曲子抛在脑后,也把那个病死的林盟主抛在脑后。
  ……
  只是今晚白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林盟主,想起了那句“太苦”。对方说这句话时,声音是低沉而沙哑,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那种苦味沉默却强势,隔了这么久的时间,还能让白棠想起那种苦味。
  舌尖好似尝到了那么一点点的苦,要漫延到心底的味道,如果这个时候再给白棠一碗苦涩的药,那么白棠确实不想喝了。
  苦上加苦。
  “系统,我好像有点理解那个林盟主了。”白棠小声道:“我觉得我应该是病了,半夜都睡不着,可不是病了吗?”
  他的面容隐在夜色下,声音软软的带着不谙世事的稚气:“我觉得呀,苏思远就是我的药,我病了,要吃他一口才会好。”
  “但这个药太苦了,苦得我心里难受。”少年说着瘪了瘪嘴:“可是呢,他又像是蜜饯。”
  “就像现在,我睡前想想他,就能在一片苦中,尝到一点甜。”
  系统反驳道:“你尝了那么多的苦,现在就尝到一点甜,怎么能算蜜饯。”
  白棠沉默许久,在系统以为白棠几乎要睡着时,它听见了少年软软的声音:“可如果心里装了太多苦的人,只要那么一点点的甜,就能把心填满了呀。”
  “系统,你说林盟主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预计错误……这章没有洒糖_(:з」∠)_争取下章洒糖!!!
  剧透一下武林盟主就是攻(苏慢慢),作者君是坚定的1V1党!
  白棠前三个世界碰到的那三个人都是正牌攻(苏慢慢),没有写出来的原因,就是结局都很虐,站在攻的视角写,就很压抑,和我甜甜的画风不符(严肃脸),所以就没有写,如果你们想看,我可以写一下番外。
  以及白棠会先经历那三个快穿世界是有原因的,也是剧情需要,你们可以猜猜看……但是你们肯定猜不到我的脑洞(得意地叉腰)


  ☆、第21章 抱抱他

  白棠思考了许久自己要怎么对苏思远,最后答案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就很好了,就像风吹散了蒲公英的种子,就像苏思远吹乱了白棠的心,那些不知名的情愫摇摇晃晃顺着风儿飘摇,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生根发芽。
  总有一天,它们会开花的。
  第二天早上,苏思远送白棠去培训班,他们见面时,白棠没有再回避,少年像往常一样自然地打招呼。
  苏思远微怔,棕色的眼眸有些受宠若惊地亮了起来,在那一瞬间苏思远的想法居然是戳泡泡真的好灵验啊。
  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赶紧像泡泡一样被苏思远戳掉。
  男人的眼睛弯了弯,笑意从眼角眉梢漾开,“早上好呀。”每一个字都好像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转了好几个圈,连滚带爬一路奔来。
  苏思远真的很高兴,他高兴地早餐多吃了一碗,对着蜗牛宝宝也多笑了一下,吓得蜗牛宝宝们齐齐后退一步,你看我我看你,看看对方脸上有没有开出花来。
  “我觉得……”迟一小朋友悄悄说:“苏叔叔脸上像开花了一样。”他歪着脑袋回想了幼儿园老师上的课,然后背诵着:“他笑了,像是阳光下的向日葵。”
  其他的蜗牛宝宝们有模有样地点头附和,“那糖糖就是玫瑰花。”迟四兴冲冲道:“玫瑰花最好看啦。”
  “是水仙!糖糖是水仙!”蜗牛宝宝们很快忘记最初的话题,叽叽喳喳争吵起来。
  这个时候白棠和苏思远已经坐在练鹊上了,苏思远的姿势很规矩,他没有碰白棠,只是安安静静坐在后面,过了一会儿,苏思远突然出声道:“你看今天的天空。”
  白棠抬眸看向远方,那是一片无暇的蔚蓝,纯净如同巨大的蓝宝石。
  “没有流云。”身后传来苏思远的声音,“你喜欢云吗?”他轻声问道。
  白棠自然是喜欢云的,他喜欢赤脚踩在云上,蹦蹦跳跳地走路,喜欢躺在云间睡大觉,翻个身,就是屁股对着暖呼呼的太阳。
  苏思远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了许多小小的种子。“把手给我。”苏思远对白棠道。
  白棠迟疑了一会儿,两只手摊开,放在苏思远的面前。
  袋子里的种子倒了四粒在白棠的掌心,因为这里的风有些大,所以苏思远握住白棠的小手,让白棠的两只手合拢。
  手背被苏思远温热的掌心覆盖住,这个认知让白棠忍不住动了动指尖,他低下头,不去看苏思远。
  苏思远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少年的手,他宛如捧着珍宝,缓缓将白棠的手举到自己的唇边,面前的少年飞快地抬眼看一下,像是怯生生的小动物。
  懵懂的小鹿,初春的小鸟,雪地的白狐,一切干净而柔软的样子,好像都能在少年身上看到。
  苏思远低头笑了笑,再对少年的双手哈了一口气。
  无数精纯的能量透过指缝吹到种子身上,那些种子不安分地躺在白棠的手心,咻得一下就迅速膨胀起来,好像爆炸的棉花糖般唰得变大——
  巨大而柔软的“云朵”从少年的手里跑开,它们哗啦哗啦被风吹走,成群结队着跑向湛蓝的远方,因为“云朵”过于庞大,就像一片连绵的云海。
  “这是变异后的棉花。”苏思远说完忍不住揉了揉少年的头,他的公司里除了卖珍惜的药材,还会卖各种神奇的植物。
  比如这种无比巨大的棉花种子,在人类市场上颇受欢迎,四粒种子就能卖出不错的价格。
  只不过种植它们需要苏思远提供的能量,今天苏思远用于催发这四粒种子的能量很少,只能让它们保持这样的形态一会儿,接着就很快枯萎了。所以落到地上也不会有污染。
  白棠还在目不转睛看向那片云海,苏思远也转过头漫不经心地看着。
  他其实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其实对世界上大多数东西都不感兴趣,苏思远微微侧过脸,静静凝视着白棠,在看向少年的那一刻,那双棕色的眼眸装满了比云朵还要柔软的情愫。
  等到那些“云朵”彻底消失在白棠视野中时,白棠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那片云海特别像他曾经躺过的云朵床,白棠很想在云朵床上睡大觉。
  “这么喜欢吗?”苏思远温声道:“是觉得它们像棉花糖吗?”
  “什么是棉花糖?”白棠茫然道:“我刚刚只是觉得,如果可以睡在云朵床上,那么一定很舒服。”
  “棉花糖就是人类所特有的食物。”苏思远介绍道:“外表像云,尝起来是甜的。”
  “哇——”白棠陷入了遐想,他还没有吃过棉花糖,但是他曾经吃过云,云不好吃,没味道,干巴巴的。
  “下次我们去庙里见锦鲤精时,我给你买棉花糖吃,好不好?”苏思远柔声道。
  白棠赶紧点头连声说好,头顶的小绿苗也跟着殷勤地晃来晃去。
  到培训班时,苏思远帮白棠戴上面纱,再目送白棠离开,等白棠走进大门后,苏思远抬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
  万里无云,因为棉花糖都被我吃了。苏思远这样好心情地想着。
  ……
  白棠到教室后开始学习,今天的学习氛围依旧很好,白棠学得很认真。只是到中午时,白棠发现甄艾驰在到处向别人讨食。
  那只仓鼠精跑到肖斐歌那里要了一小块燕麦面包,到佘娆那里要了一片肉干,都走到白棠这儿时,小仓鼠瞧了瞧白棠,“呀,你是喝花露的。”然后看了看石头精青黛,“呀,你不吃东西的。”
  甄艾驰发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别叫了,你已经是个小胖肚了,你该学会自己减肥了。”
  “怎么了?”白棠好奇地问道。
  甄艾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告诉了白棠事情的经过。
  作为一只嘴馋食量大的仓鼠精,甄艾驰每天都在吃吃吃,自然遇到唐进朗后,甄艾驰的一日三餐都被承包了。
  唐进朗做的饭比外面的好吃,甄艾驰前两天还会吃自己带的饭,再吃一点唐进朗给的便当。
  结果吃惯后,甄艾驰就连饭都懒得自带了,每天开开心心等待投喂。
  “但是今天,他好像很难过,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甄艾驰小声道,并且指了指低头的唐进朗,“我看他也没有吃东西,小面包和小肉干好像不够我们两个分分吃 。”
  “他看起来好难过。”仓鼠精声音越来越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棠看了看唐进朗,这个青年身上好像笼罩厚重的乌云,悲伤的因子在静静翻涌。
  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呢?
  白棠突然想起昨天自己难过时,苏思远的做法。于是他对着面前手足无措的仓鼠精道:“你去抱抱他。”
  “……啊?”甄艾驰傻乎乎地看着白棠。
  “拥抱是最温暖的安慰了,你抱抱他,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白棠真诚道:“我上次难过时,被抱住后,就不难受了。”
  “是这样吗?”甄艾驰被白棠说服了,他一手小面包,一手小肉干,把食物收好后,紧张地搓搓小手,想要给唐进朗一个抱抱。
  甄艾驰小手搓了好久,最后跺跺脚变成了原型,巴掌大的小仓鼠唧掉到课桌上,声响惊动了悲伤的青年。
  唐进朗抬起头,就看到一只圆呼呼的小肉球在向他碰来,那是一只雪白的小仓鼠,有着黑亮的眼睛,粉嫩的鼻子,还有迷你的小jiojio。
  小jiojio费力地蹦哒着,支撑着小肉球完成了高难度的空中弹跳——
  啪叽!
  唐进朗被糊了一脸的小肉饼仓鼠。
  小仓鼠的肚皮是柔软温暖的,带着甜蜜而蓬松的香味,有点像烤面包的香气。
  “唐、唐同学!”小仓鼠结结巴巴道:“难过的话,给你一个抱抱,就不难过了。”他因为快要掉下去,所以一边说着,一边用小jiojio拼命蹬唐进朗的脸。
  唐进朗怔愣地伸出手托住仓鼠的小屁股,小仓鼠就立马坐在青年的手心,气喘吁吁道:“你、你还难过吗?”
  青年垂眸望着掌心的小仓鼠,半晌,他笑了起来。
  “不难过了。”青年这样说。
  ……
  “果然我的方法很棒。”围观全程的白棠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系统:“……”
  算了,你开心就好。
  觉得自己做了好事的白棠开开心心继续学习,开开心心放学回家,到家后,他看到了客厅多了几个妖怪。
  那是蜗牛宝宝的爸爸们,迟才楠和柏吟浩,他们后面还站着一位断臂男子,那个男人身高将近两米二,宛如一个巨人。
  蜗牛宝宝们显然是很害怕这个陌生的“巨人”,他们齐刷刷后退好几步,怂怂地跑到白棠身边求抱抱。
  被小团子淹没的白棠赶紧安慰他们,哄得差不多时,白棠抬起头和那个断臂巨人对视了。
  白棠看到那个男人质朴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温和又伤感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唐进朗为何难过,苏思远为何开心?欢迎走进今日的萌物小课堂之“几家欢喜几家愁”~
  小剧场一:
  唐进朗:种族相同怎么谈恋爱,我不要和母螳螂在一起,会被吃掉的
  苏思远:种族相同怎么谈恋爱,我当然要和糖糖在一起,然后吃糖
  小剧场二:
  泡泡君:我这么可爱你居然要戳我
  苏思远:戳
  泡泡君:啊~
  苏思远:戳戳戳戳戳
  泡泡君:啊~啊~啊~啊~啊~啊~
  苏思远:……突然不想戳了
  想要看林盟主番外的小天使举个爪,超过二十个,作者君就写了_(:з」∠)_


  ☆、第22章 林正德番外

  【哇,你还会怕苦啊。】
  林正德将死之时,脑海里不知为何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的少年音,他想,是啊,我居然还会怕苦。
  习武之人为何会怕苦。
  他躺在床榻上,抬眸盯着桌面的药碗,那是薄如蝉翼的白瓷,里面装了价值千金的药……和毒。
  凉薄的日光从窗棂洒落,他觉得这光有点刺眼,于是半阖着眼,阳光透过眼皮照进眼球里,他在一片混沌中,看到了被熨帖得发红的黑。
  自从走火入魔后,他就经常看见这种黑红的暗沉颜色,像是早已干涸的血,养蛊的洞穴,被踩烂的冰糖葫芦。
  胸口越来越痛,他蜷缩在床上不停咳嗽着,喉咙痒痒的,仿佛小石子卡在喉间,这种尖锐的痛感让他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林正德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一定狼狈极了,让人无力的狼狈,让他痛恨的狼狈。狼狈得像虫子挣扎不休。
  这是贯穿他半生的无力。
  他是孤儿,被上任武林盟主收养。所有人都说老盟主是个好人,收养了十几个孤儿,把他们当徒弟,当孩子培养。
  ……
  他幼时的噩梦,就是师父那张匿于黑暗的脸。
  他和师兄弟练功时,师父就像鬼魅般蛰伏于阴暗处,直勾勾地看着他们,那样贪婪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像舌头一寸一寸舔过他的身体。
  “上等根骨。”师父用力地禁锢住他的手腕,近乎咬牙切齿道,那种铺面而来的**,翻尸捣骨的渴求,浓到可以淹没自己的嫉妒。
  林正德从一开始就觉得,他自己是蛊虫,他和师兄弟是师父养的蛊虫。或者说是宰割的牲畜,总有一天要被剥皮抽筋。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可是却没有人信他。大师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没发烧呀,怎么尽说些胡话。”
  “世人皆说师父长得仙风道骨,怎么就你说他是恶鬼修罗,林师弟,你莫不是眼花了?”
  他回头看向远处的师父,一瞬间,冷到指尖也失去了温度。
  然而,这样安慰他的大师兄最后死了。在没有光线的洞穴里,被他最尊敬的师父亲手杀死。
  他的师父入了魔,练了邪功,杀人能大涨功力。杀的人是有讲究的,要根骨上佳,练的功法相同。
  所以洞穴里死不瞑目的师兄弟们,全是被收割的牲畜。
  师父伪装得太好,他给所有人都发布了任务,剿灭魔教,让盟中众人以为他们是被魔教所杀。
  连人皮都被血淋淋扒掉的惨象,除了丧尽天良的魔教教徒,还有谁能做的出来?
  还有他仙风道骨的师父。
  师父贪婪地趴在地上,捧着人皮陶醉地啃噬着,腥涩的血味弥漫在狭小的洞穴中,咔嚓咔嚓让人牙酸的啃噬声不断响起。
  他故意倒在地上,装作自己被迷晕的样子,静静望着他的师父。然后在对方最松懈的时候提刀,将脆弱的脖颈砍成两半。
  邪功之所以称之为邪功,就是过于邪门,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脖子都断了的师父还能扑上来咬他。
  在撕咬中,他吃掉了师父。他想吐出来,所以扣着嗓子眼,趴在地上干呕,生理性的眼泪混着鲜血淋了下来,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地狱的饿鬼。
  太肮脏了。
  他得到了澎湃的功力,并且成为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林盟主是怎样狼狈地爬出洞穴——
  苍白的手从漆黑的土壤中探出,就像最强大的蛊虫破出囚牢。
  他浑身泛着恶臭,浑浑噩噩走在街道上,看到了阳光下亮晶晶的糖葫芦。
  一阵眩晕。
  他从前就很想吃这种红彤彤的裹着糖衣的东西,那个时候他还那样小,说话细声细语的,想要一件东西也不敢说,所以被师兄牵着,和冰糖葫芦擦肩而过。
  “习武之人,吃什么糖葫芦。”
  所以往事皆不可提及,他就像那表面光鲜亮丽的冰糖葫芦,其实咬上一口,就会发现里面的山楂早已腐烂。
  他的内在早已腐烂,吞噬而来的功力被身体排斥,那具躯壳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练功时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在一次寻常的夜晚,他练功时突然觉得有人在阴恻恻地盯着他,就像幼年时师父在背后窥视。
  他受到了惊吓,功力如细小蟒蛇般在经脉乱窜,一口血雾喷了出来,他瘫倒在地,浑身抽搐,他一片发红的黑中,他吃力地掀起眼皮,发觉刚刚让他害怕地东西,只是树枝的阴影。
  杯弓蛇影,怕就是他这般可笑模样。
  后来江湖人都知林盟主练功走火入魔,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这个位置,贪婪的,渴望的,嫉妒的,就像曾经师父的目光。
  宛如死去的师父从地狱里爬出,召集一众饿鬼摇摇晃晃翻尸捣骨而来。让人作呕的贪婪。
  可是终究是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以前弱小的林正德,他是人人畏惧的林盟主,所以哪怕他苟延残喘在盟主这个位置上,哪怕那些眼睛的贪婪几乎要滴血,也无人敢冒犯他的威严。
  他坐在盟主的位置上,俯瞰着座下的众人,忽然觉得好笑。于是寂静的室内,静到落针可闻的室内,只有他沙哑的笑声。
  他是林盟主,他掌握着至高的权利和庞大的财富,他病了,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送来,熬好的药汤泛着咕噜的泡沫,尝一口,是漫延到心底的苦味。
  他支着下巴,淡淡地看着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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