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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含萌量过高[快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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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上!迟了就来不及了!
他疯狂地追了上去,用尽所有力量抱住了那个人的腿,冰凉的液体从脸上滑落,不是雨水,是他也不知道为何流出的泪。
在泪眼朦胧中,他看到了青年略显迟疑的神情。
他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是狼狈不堪,丑得要命,明明在那人脚边自惭形愧,却还是竭尽全力,不顾颜面,最后侥幸被白棠捡走,再后来,白棠问他想要叫什么名字,他说,苏仙生。
仙生。
一时赌气脱口而出的名字,苏仙生,苏先生,那晚月色微凉,密封的浴室里水雾弥漫,墨发白衣的青年也许是醉了,墨绿色的眼眸波光潋滟,眼尾泛起了薄红,缠绵地叫着苏先生,一声又一声,藏着深深的情思与爱恋。
在少年耳根通红时,白棠吻了上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的亲吻,心脏好似一瞬间被紧攥住,所有藏在心里的秘密,那些连他自己都不知晓不甚明了的记忆,被拖曳出来。
未名的喜欢。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茫然地坐在地上,抱住酩酊大醉的青年,彼时的他还不懂情爱,不知道他的脸红是因为喜欢,不知道他此刻砰砰砰的急促心跳是因为喜欢。
他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尾巴骨被压得疼,却完全不知道要给尾巴挪位置。
灵智如同飓风般飞速开启,当浴室墙壁上的水汽凝成水滴时,他心里那些纷杂的情绪变成说不出的酸楚,弥漫在心尖。
他想,苏先生是谁。
苏先生是谁,他是人还是妖,他还活着吗,你爱他吗,他爱你吗,你们是不是两情相悦,我和他长得很像吗,我是一个可耻的插足者,还是一个替身?
狐狸的心就是那么狭隘,小到只能装得下白棠一个人,而那位“苏先生”就像一粒沙砾,卡在他的心房,有时想起白棠心中涌起万般柔波时,而波涛起伏时,那名为苏先生的沙砾就抵在他的心尖,割出不期待的刺痛。
所以那日,白棠让他自己取个名字,他说,就叫苏仙生。
呐,你不是喜欢苏先生吗?那我就叫苏仙生好了,别喜欢他了,来喜欢我好不好?
嫉妒几乎从他的眼眶里爬出来了,然而捡来的野狐狸到底是捡来的,心里漫延着卑微到极点的小心翼翼,哪怕是生气,也只敢垂首装作乖巧的样子,当白棠沉默不语时,他就立刻丢掉那善妒的模样,惶恐不安地认错。
白棠并没有生气,青年温柔地,像是在注视着一个不小心冒犯了他的孩子一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他讨厌白棠把他当成孩子看待,他又喜欢白棠宠着他的感觉。
也许是之前他从未被人宠爱过,无人关心他的生死,问过他的冷暖,所以他珍惜白棠的每一个触碰,摸摸头,或者是捏捏脸,在林荫小道上,白棠牵起他的手,被树叶过滤的光斑落在他的身上,他一会儿抬头看看白棠的侧脸,一会儿又低头看向石板上的影子。
他被白棠牵着,觉得开心得不得了,他很喜欢与白棠肌肤相亲的感觉,这会让他觉得,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又会让他产生出一个幻觉,在冰冷的冬夜,他坐在温暖的篝火旁。
在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白棠在托马斯小火车上给他讲了一个童话故事,丑小鸭,白棠说他就是丑小鸭,以后会变成白天鹅。
那是苏仙生第一次听到人类编的童话,他回去后一口气看完了安徒生童话。那个时候他和白棠都躺在床上,沐浴过后的白棠穿着睡衣,肤若凝脂,他想豌豆公主的肌肤也不过这样了。
如果他隔着一层被子偷偷亲白棠,那么白棠会发现吗?
脑海里都是不切实际天马行空的幻想。
白棠看完了一章小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泪水濡湿了他的睫羽,白棠随意地揉了揉眼眶,转过脸来问道:“在看什么呢?”
青年凑了过来,垂眸去看他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一缕柔顺的黑发垂在脸颊旁,显得那张侧脸格外温柔,“真是小孩子,还看童话。”白棠语气里带着让他心肝颤的宠溺,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白棠的脸上,将面部轮廓勾出淡淡的金边,美好的像是虚幻一般。
于是他突然间又害怕起来,他觉得白棠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事物,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一样,他其实本来就快要死了,雷劫过后就活不成长久,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泥地上,忍受着黑暗与寒冷,饥饿与疼痛,在漫长到让人麻木的痛苦中,他出现了幻觉。
白棠就是他最美好的幻想。
短暂的欢愉,刹那间的永恒。
“棠棠。”他因为那个想法开始惊慌失措起来,颤声哀哀地叫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偷偷把“您”这个称呼换成了棠棠,也许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某一天他忽然觉得白棠的眼神格外温柔,于是他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新称呼。
棠棠,棠棠,棠棠……
白棠有些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耳朵,道:“怎么了苏撒娇?”
狐耳上传来的温度是真实存在的,灼人的温柔,所有的不安如潮水般退散,他握住白棠的手腕,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白棠的手掌,而后小声道:“没什么,我困了,想睡觉了。”
“好,晚安。”白棠关掉了灯,四周一片漆黑,那是他讨厌的黑,他以前总觉得黑夜太辽阔,他在夜里看不到任何光亮,然而现在,耳边传来白棠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淡淡的幽香在恬静的黑暗中浮动,恍惚间,他好像睡在了一个百花齐放的春天。
白棠就像是花丛中蹁跹的蝴蝶,轻盈地飞来飞去,他变成了那只小狐狸,很小很小的小狐狸,比花枝还要矮,仰起头只能看到层层叠叠半透明的花瓣,浓郁的花香灌入他的五脏六腑,他深深吸了一口,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那只漂亮的蝴蝶听到动静飞了过来,停在他的鼻尖。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尖泛着淡淡的粉,指节的轮廓在日光的照耀下晕染开来,那美到犹如艺术品的手掌温柔抚过他的头。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他本是山野间愚昧的野狐,被白棠抱起,侥幸开了灵智,又三生有幸留在他的身旁。
所以他应该知足了。
不管他是被白棠当做什么看待,是打发时间的宠物,还是寄托感情的替身,无论是什么,只要他还能呆在白棠的身边,还能看到白棠的笑,还能得到白棠的抚摸,他就应该感谢上苍的仁慈。
如果没有遇到白棠,那日雷劫过后,他就会死在无人知晓的荒野,腐肉从荒骨上剥落,落于腥臭的泥土之中,一切都回归本源,世间万物都是如此,他和一朵花,一片叶子没什么不用,都是生于尘埃,最后都要化为尘埃。
是白棠给了他生,给了他光,哪怕那些光是水中月,镜中花,他都应该好好珍惜。
他对自己说,我不问过往,我只求今朝。
他把那些羞于见人的嫉妒和悲哀扔到内心的深海中,它们不停地下坠着,下坠着,好像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起码他以为是这样的。
所以他可以装出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他可以缠着白棠撒娇,顶着与那个人极其相似的脸,说着一些听起来就傻得冒泡的话。
比如一辈子。
什么一辈子。苏仙生呀,你真是太贪心了,你凭什么能得到白棠的一辈子啊。凭着一张与另外一个人相似的脸?
如果以后有更像那个人的人出现了呢?
那天对白棠说,如果以后有更年轻漂亮的小妖精出现了,那么你还会爱我吗,其实他像问的是,如果有更相像的替身出现了,你还愿意爱我吗。
怎么说呢,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白棠有些时候的目光很奇怪,装了那么多复杂又怀念的东西,像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他记得有一次,他接到了一个角色,做任何事情都懒洋洋慢吞吞的角色,他在家中演戏,准备找感觉时,白棠忽然很感兴趣地凑了过来,静静地望着他。
那一瞬间,白棠神情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柔软。
他有时候会和白棠在床笫间玩些游戏,比如穿上戏服,扮演他曾经演过的角色。而后苏仙生发现,他扮演的那个拖延症的角色,最让白棠兴奋,白棠在意乱情迷时轻声道,苏先生。
不是苏仙生。
是苏先生。
明明读音都一样,明明他也被白棠叫过苏先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清清楚楚地明白那个差别。
心口的酸楚像是泡在醋里许久,酸得不像话。他捧起白棠的脸,泄愤般吻了上去,吻得那样用力,带着一点绝望的意味,泪水打湿了睫羽。
他觉得自己就在万丈深渊的边缘,随时都会掉下去,和白棠结婚这么多年,他却时常感到自己在钢丝上行走,把握不住平衡,摇摇欲坠晃晃荡荡。
于是第二天,他破天荒地喝酒了,白棠不喜欢别人喝酒,他就滴酒不沾,可是那一天,他一瓶接一瓶,喝到浑浑噩噩,手脚发软,他抱住白棠,哑着嗓子问道,苏先生,是谁。
苏先生。
心中的一个魔障,横贯他内心多年的一抹灰,他总觉得自己是一道影子。
那年他和白棠手牵手走在林荫小道上,被树叶层层叠叠过滤后落在的光斑照在石板上,他的影子也跟着印在了石板上。
白棠牵着苏先生。
而他是苏仙生的影子。
也就只有在被酒精麻痹时,他才能宣泄出心底的情绪。
白棠听到这个问题后,显然是极为诧异的,“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墨绿色的眼眸倒映出他烂醉如泥的不堪模样。
他总是在白棠面前这样狼狈,无论是初遇,还是此刻,卑微到让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明明他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又睥睨张扬,有粉丝说他脚蹬旭日,贵气天成,可那些都是骗人的,都是演出来的,不过是皮囊的欺骗性在作祟。
人啊,真的会因为外表就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吗?
那么他这么喜欢白棠,是不是因为白棠特别好看呢?
这样一想,好像就扯平了,白棠是因为他的外表像那位苏先生才喜欢他,而他是因为白棠生得好看喜欢他。
如果真的这样就好了。
他为什么会喜欢上白棠?那日阴雨绵绵,是那个墨发白衣的青年救起他,心想,这真是一个丑狐狸。
他曾经对美与丑没有认知,见到白棠那一刻,心中对美的认知就开始具象化。
所以无论“白棠”长什么模样,在他心里都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宛如神袛。
那日白棠抱起他,垂眸望来的样子,好像寺庙里供奉着的神像,眉眼间袅袅环绕着一股慈悲。
所以白棠说什么,他都是会信的,哪怕不信,也要在心里说一万遍,说的多了,就会信了。
比如一辈子都爱他。
一辈子那么长那么久,又怎么能轻易许诺呢?
白棠的指腹轻轻按在他的颧骨上,强迫他对上那是墨绿色的眼眸,澄澈又干净的墨绿,他说,没有什么苏先生,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人。
苏先生,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是妖,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以青春永驻,我可以穿梭时空。
上辈子,你叫苏思远,是一只树懒精,我的爱人。
白棠在他的眉心落在一个吻,轻飘飘的,墨绿色的眼眸里装了很多苏仙生看不懂的情绪,他说,这一世,你是一只狐狸精,还是我的爱人。
苏先生,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他听到这句话,怔愣地看向白棠,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心中有什么情绪决了堤,那些纷杂的情绪漫延开来,扼住他的咽喉,使他说不出话来,许多过往的记忆在此刻都纷至沓来,纷纷扬扬的,像是一场滂沱大雨。
他想起有一天白棠忽然买了辣椒,白棠是不吃饭的,自己动手买菜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他好奇地过去,把下巴搭在白棠的肩上,亲昵地问道,棠棠你是要给我做吃的吗?
白棠瞥了他一眼,笑道,下次有机会再给你做,我现在是要办正事。
他围观白棠制作辣椒水,那是用灵泉水做成的辣椒水,不知道白棠用了什么方法,辣椒水的颜色是透明的,气味很淡,抹在皮肤上也没有异样的感觉,只是尝起来去格外辣,辣得像火烧一样,他只尝了一口,就满脸通红。
白棠看到他试吃的反应,满意地点头,接着把辣椒水收好。
他对辣椒水的用处有些好奇,过了一段时间,肖斐歌和佘娆的宝宝出生了,一只鸽子,一条蛇,白棠给宝宝们的见面礼,就是那瓶辣椒水。
当白棠送出这份礼物时,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苏仙生想,哪怕是宝宝喜欢吃辣,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态辣。
然而一个月后,那瓶辣椒水就派上了用处,蛇宝宝背地里喜欢偷偷咬小鸽子,把小鸽子抹上辣椒水后,蛇宝宝就再也不吃乳鸽了。
那个时候他只是感觉很巧,并没有细想。然而此刻,他忽然意识到了真相。为什么白棠能未卜先知,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那么肖斐歌和佘娆是不是上一世就是爱人,所以白棠知道她们生了一鸽一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么是不是说明,他和白棠上一世也是爱人。
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
人总会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没有人愿意当替身,当插足者,如果这段感情,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他和白棠,那该有多好。
越是想要证实,就越是千方百计找证据。
许多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往事,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想起迟才楠跑去和柏吟浩相亲时,他随口和白棠提了一句,白棠也随口问道,相亲对象是不是一只蜗牛精。
他愣了一下,笑道,是的。
那个时候他想的是,也许只是巧合,却从未往更深的方面去想。
还有很多的事情,比如他拿到了《象冢》的男主角,陆导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
然而当那位大象精见到白棠时,却道,你我好似忘年交。
又或者是座如歌见到白棠时莫名的亲切。
困扰他良久的问题原来早有答案,只是他从未去细想。那日阴雨连绵,他躺在冰冷的草丛中,气息微弱,手脚冰凉,忽然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他费力地睁眼,撞进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中。
深深浅浅的绿,宛如能融化所有思绪的绿潭,又像弥漫着草木气息的雨林,脑海一瞬间的空白,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强烈到能够淹没自己的喜欢,在海面上刮过的如飓风般的爱慕。
那么多毫无道理的欢喜,在黑暗中犹如光芒的存在,在他心中响起的神秘声音。
白棠说,他与佘娆、肖斐歌、陆延寿、座如歌那些妖怪是好朋友,所以对方见到他就倍感亲切。
那么他对白棠的一见钟情,是上一世的姻缘吗?
心情的情绪是欢喜的,却很疲惫,他抱住白棠,缓缓合上了眼睛。
他不想去理清前世今生的纠葛,不想分辨话那些的真假,他不去想前世,他只求今生。
他只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结婚那天,虽说有两场婚礼,中式婚礼时他不用穿女装,可他其实还是抗拒那套婚纱。
如果他真的强烈反对,白棠也不会强求,可是当他换上那套婚纱时,见到白棠笑得前仰后附的模样,他沉默了许久,也跟着翘起了唇角。
因为他毕生所求,就是白棠的平安喜乐。
当他五十七岁时,他退出了娱乐圈,和白棠环游世界,他演过的很多角色都成为了经典,每年都有无数的能量从世界各地涌到他的身上。
而涌到白棠身上的能量,比他得到的能量还要多。
那是被世界赞颂的美丽。
许多年后的某一天,白棠头顶的花苞忽然绽放,那个时候他们在爬山,去山顶找一处古刹,听说古刹中有一只锦鲤精,白棠和他说,这一世他们之所以能相遇,大半都要归功于那枚金色鳞片。
那是带来幸运的鳞片,让他们二人重逢。
所以白棠想要再求一枚鳞片。
山顶开满了桃花,白棠站在开到荼蘼的花树下,回眸对他轻笑,头顶像白色海棠一般的花儿压过漫山遍野的艳粉色,青年墨发白衣,远看宛如泼墨山水画,气质出尘,近看却见桃花秋水眸,吸走了八荒**的颜色,艳绝无双。
他走到白棠的身旁,并肩走向寺庙。庙里并没有锦鲤精,他们有些失望,最后进入了香堂中,那里的神像已经被时光剥落了色彩,面部轮廓有些模糊。
袅袅的烟雾弥漫开来,他跪在拜垫上,双手合十,看着慈悲的神像,忽然想起不知在何处看来的话:
向鱼问水,向马问路
向神佛打听我一生的出处
而我呀
我是疼在谁心头的一抔尘土
一尊佛祖,两世糊涂
来世的你呀
如何把今生的我一眼认出
他心中些微悸动,有些不安地回头看向白棠,仿佛是心有灵犀,白棠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他,四目相对间,白棠轻轻笑了起来,烛光摇曳在那墨绿色的眼眸中,好似荒原上燃起的火,触目惊心的情深意切。
寺庙里灯火簇拥,神像静坐在神龛中,无声地俯瞰着芸芸众生,看到一条红线,看到一段横跨了前世今生的姻缘。
“如果这世上没有锦鲤精,该怎么办?”他轻声问道。
“有我呀,苏先生,我一定能找到你的。”白棠笑了起来。
那颗悬空的心缓缓落下,他眉眼弯弯,也忍不住笑了。
☆、第90章 猫薄荷
苏仙生去世后; 接受过死别的白棠心理承受能力提高了许多; 他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流干眼泪; 心如死灰,而是冷静地操办后事; 再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白棠在主神空间呆了许久; 他把苏思远和苏仙生送的钻戒戴在手上,一看就是一上午。
更多的时候; 他会将苏仙生演过的电影和电视剧以及各种综艺节目拿出来看; 一遍又一遍地重温,熟悉到能把苏仙生说过的台词倒背如流,系统不敢打扰白棠,它安静如鸡地看小说。
“系统; 你说下个世界真的会有苏先生吗?”白棠突然出声问道。
系统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上个世界; 我碰到了好多熟人,这是主神的bug吗?还是别的原因?”青年的脸上没有什么鲜明的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却像是在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主神……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为什么我被选中,成为了任务者; 我遗忘的那些记忆究竟是什么?”白棠伸出手; 指尖碰了碰头顶雪白的花瓣,“以及; 我头顶这朵花是怎么回事?”
一个又一个的困惑如同迷雾覆盖在他的心头; 白棠静坐许久; 缓缓放下手; 对系统道:“走,我们去下一个世界。”
系统劝道:“其实你可以再呆一会儿,放松一下心情的。”
白棠摇了摇头,“有些猜测我想要去证实,比如……”白棠抬起头来,墨绿色的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苏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一开始怀疑过,苏仙生是不是和他一样的任务者,但是肖斐歌、佘娆、迟才楠……上一世的好多熟人都在那个世界出现,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任务者。
再加上苏仙生被他捡回家时,最开始就是彻头彻尾的小崽子脾气,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位苏先生演出来的话,那么那位苏先生的演技未免太过出众了。
现在想这么多都无用,进入下个世界,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白棠清点好自己身上的道具,灵泉水、金沙、薛文露给他的勾魂香,确认进入下个世界。
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动物成精的妖怪被称为兽人,而植物成精的妖怪被称为素人,对于猫奴来说,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因为统治这个世界的是猫科兽人。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并不是猫科兽人,直到有一天,宇宙中的可怕怪物老鼠军团降临到这颗星球。
怪物老鼠牙口好极了,什么都吃,不论是铁是土还是肉,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它们的繁殖速度更是骇人,在兽人战士杀死一个怪物时,就有一窝怪物老鼠出生,出生十秒内就能睁眼讨食,吃到的食物越多,生长速度就越快,就算把怪物老鼠的幼崽抛到岩石旁,它们都能抱住石头开啃,吃多少,就长多大。
是的,如果怪物老鼠吃掉了一只大象,那么它就会长得和大象一样高大。
大象体型的老鼠……非常的恶心。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在兽人们几乎要绝望时,他们发现怪物老鼠的天敌是猫科兽人,它们害怕猫科兽人的一切,叫声,气味,甚至是猫毛。
就连听到猫科兽人里最弱的小猫咪的喵喵叫,怪物老鼠都会两股战战几欲发抖。于是这个世上就出现了伟大的猫鼠战役,由娇小可爱的猫咪进行声波攻击,威武雄壮的狮子老虎齐上阵,一边嗷嗷叫着,一边英勇抗敌。
因为这场载入史册的猫鼠之战,猫科兽人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哪怕是除了卖萌毫无杀伤力的小猫猫,也会得到社会的尊重,毕竟谁也不知道怪物老鼠什么时候再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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