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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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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蔡田在一个偏僻的街巷租了一个房子。这个房子只有两间,通亮着,没有什么客厅或卧房之类的说法。其实,这土房也蛮好,夏天不热,冬天不冷,没有电脑和空调,蔡田的日子也照样过。
城头那个富商家,他家里人特地请了蔡田去看风水,想来这去一趟,应该能赚不少。
凡有人来问家里风水的问题,蔡田就会前前后后把人家的宅院仔细的看上一番,然后假装沉思一会,就慢慢地说道:“此处地灵人杰,气化形生。”
人家就会问:“请问,这怎么解?还请指教。”
蔡田迅速从脑海中找寻,恩。找到了,是从十八页下面数第六行开始:“所谓‘地灵’,乃是山水融结,得阴阳生气运化神机,地灵汇聚,便能孕育杰出人才。所谓‘人杰’,就是圣贤豪杰之人。而‘气化行生’,是说山川阴阳之气经化气之后,以山川之行,应运而生人之形,有气才有形,有化气才生人,山为阴,从地生出,水为阳,从天而下,穴以水为向,向上收气,阴阳由龙脉引入穴内,两气集于穴中,衍生万物。”
客人听得云里雾里,而蔡田也讲的云里雾里。不过,客人还是问了:“此话怎讲,仙人可否说得详细一点?”
此时,蔡田故作深沉的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客人听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给了蔡田钱币,打发蔡田走了。
刚出人家庭院,蔡田就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打了个“耶”的姿势,庆祝自己再次骗人成功。呵呵,真是可喜可贺啊。嘿嘿,可以去吃顿好的了。
如此下来,蔡田的日子也还过得去。不过,转眼间来这已经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历史的齿轮早已慢慢转动。
来这么久,蔡田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十八岁姑娘,变成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早就融入到这个混乱的五代十国。说没有想念自己的家人和小叶子,那是骗人的。可是,当一个人真的孤独无助,无依无靠的时候,就会慢慢地变的坚强。当然,蔡田早就把濠州内外的河流小桥看了个遍,晚上也偷偷的冒着被吓死和被憋死的恐惧,把整个身子钻进水里,当自己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从水里出来,想自己怎么还不回到现代。当渐渐在这里固定下来,回家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强烈,想到的只是物是人非。那个世界里的人早就熟悉里没有自己的日子,自己回去或许会给他们带来困扰,这是蔡田所不想的。虽说没穿回去,但有两件事是蔡田值得庆幸的——一是在无师自通学会了游泳,二是来了八年,自己的容貌竟是没有丝毫变化。蔡田十八岁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现在,也是给人这种感觉。
说实在的,蔡田来这么久,就没看见过一个长的好看点的帅哥。哦,对了,除了蔡田埋掉的那个得瘟疫的男人。蔡田在心里埋怨着,难道老天知道我来古代,所以就把帅哥都藏起来了?唉,郁闷哪。
蔡田趴在案子上,边喊“算命了,算命了”。唉,好饿啊,为了省钱,蔡田现在一天只吃两顿饭。好,在等它两刻钟,没人来的话,就收摊。呵呵,就这么决定了。


在濠州城里住了这么久,什么地方人多,什么地方人少,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随着小彭奴的离开,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年说去扬州的,到现在也没有去。蔡田想,既然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何不去扬州玩玩?于是,就打算离开,但想到“照顾”自己多年的老方丈,就去向老方丈辞行,并且打听了去扬州的路,就背上包袱,拿着“许半仙”的招牌,优哉游哉的向扬州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久,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蔡田有些害怕,但现在自己好歹是女扮男装,应该还不至于怎么样吧?
可是,越是往前走,人少不说,连路都有些荒凉,蔡田忍不住打退堂鼓。现在回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啊。
天已经渐渐黑了,蔡田一路上看着周围,想找个地方歇息,可终究没有找的,本想放弃在野外露宿一晚的,却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处酒家。门口有一个骑着大马的男子,正在和小二说话,蔡田走近,觉得那人气势镇人,就多看了一眼,没想到,竟觉得有些眼熟。定眼仔细一瞧,不是阿宝是谁?!

     
 
 






再遇阿宝


 
    
 再遇阿宝  
那日与蔡田告别之后,阿宝便回了契丹家族。
耶律狼德夺取了夷离堇的位置后,因荒淫残暴,不理政事,被其他契丹贵族联合起来以计诱杀,匀德实的次子岩木,也就是阿宝的叔父继任夷离堇,后来岩木死后,由阿宝的父亲撒拉继任夷离堇。撒拉以后,是从兄偶思继任夷离堇,再然后是撒拉的三哥,阿宝的伯父释鲁继位。以此,耶律家族已经掌握了契丹的军政大权。
都说环境造人,阿宝在这样的环境下由十多岁的少年成长为二十多岁的男子,逐渐显露出卓尔不群,文武双全的非凡气质。
之前,由释鲁派阿宝南征北讨,以其出色的军事指挥能力,在对四邻的掠夺战争中屡屡获胜,声望因为倍增,现在已被人称为“阿主沙里”。而后,阿宝又在平息释鲁的大战中大获全胜,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契丹的军政大权。
公元901年到公元903年,阿宝,也就是耶律阿保机率军攻打室韦,于厥,女真等少数民族,大获全胜之际,还掳掠了大量的人口,畜生和财物。此次前来中原,他就是想要看看这里的情况,并借此进行自己的下一步构想。
阿宝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皱眉,扔了钱币给那小二,说:“给我一间上房。”
那小二见眼前的公子卓尔不群,出手阔绰,笑嘻嘻的领着阿宝进去。
蔡田被人甩了脸色,心中自然不满,心想你升官发财就不认识故人了?于是,就大声道:“哎呀,这是谁的玉佩?”
阿宝置若罔闻,继续上楼,蔡田却不死心,继续道:“玉佩上还写着‘阿宝’,还有一个……”
阿宝一听,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蔡田之前接过这玉佩,只是看了一面,上面用繁体的汉字写着“阿宝”,反面倒是没看仔细看过,这反面写刻着字的样子,但那似乎是个字,又似乎不是个字,她不认识,以为阿宝族内的图腾。
待阿宝仔细打量了一番蔡田,才想起七八年前的事,原来是她……见死不救的紫头发女人……
蔡田见阿宝神色已缓,想必是认出自己,就急忙忙的上前说:“真是缘分啊。”
阿宝甩开蔡田的爪子,很不屑的说:“是啊,可悲可气的缘分。”
蔡田听罢,踮起脚拍着阿宝的肩膀说:“多年不见,阿宝不仅成熟稳重了不少,而且还会开玩笑了,真是可喜可贺。”
阿宝也不生气,这是七八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阿宝了。纯正的中原语音,似乎比那“阿主沙里”更为好听。


二人一同用餐,蔡田左手拿着馒头,右手拿着筷子,动作迅速的往自己嘴里送东西。阿宝生在豪放的契丹,见惯了女子的爽朗和大气,但现在看看蔡田的形象,不禁满脸黑线。他本以为中原的女子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而现在这个,似乎是狼吞虎咽形的,真是令人郁闷。、
蔡田将已经塞满东西的嘴里又塞了一块五花肉,才口齿不清的说:“你怎能不吃?”
阿宝想了想,本不想打击这个女孩的自尊心,但看到蔡田那大吃大喝,饥不择食的样子,忍不住道:“你这样我怎么吃啊?”
蔡田抹了抹嘴,又咬了一口馒头,才道:“我吃我的,你吃你的,怎么碍着你吃了?”
阿宝无奈,用手撑着额头,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阿宝也不看蔡田,低着头有些无奈的说。
有时候,我们或许并不傻,但往往不能理会一件事的奥妙,现在的蔡田就是这种情况。她胳膊伸长,又夹了口菜:“你不吃那我都吃了。”
阿宝这次看到桌子上的四个菜已经被蔡田消灭光了,当下双目睁得大大。第一次看到这么能吃的女孩……


蔡田吃饱喝足,抹抹嘴说:“多谢款待啊。”
阿宝精明的脸上略显呆滞了一会,就恢复了不喜不怒的本色:“哪里哪里。”
“好,既然大家都吃饱了,我就先去休息了,赶了一天的路,真得很累了。”说完,伸了个懒腰,就上楼走去。
阿宝稳如泰山的坐在位子上,看了看吃得露出白瓷的碗碟,又看了看被扔得东一根西一根的筷子,摇了摇头,也起身上楼。


蔡田到了自己房间,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又想自己明天就要启程,还是提前和阿宝道别比较好。没想到的是,阿宝也要去扬州。于是,二人(其实是蔡田单方面的想法)决定结伴而行。
大树掩映下的小路上,有些斑驳的痕迹,随着微风的吹拂,地面上树叶的形状也发生了不规则的变化。远处近处的山峦,连成一片片的翠绿薄纱,竟是比那天的颜色还要美上几分。近处绿草红花下的大地上,和随处可见的蝴蝶飞虫,无一不说这事一个美丽的春天。
阿宝骑着高头大马坐在前面,蔡田坐在后面。阿宝虽不愿载人,但蔡田时不时的蹦出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让阿宝觉得没那么无聊,才愿意带着蔡田。二人慢悠悠的走来,也算是悠闲自在。
眼看着经过一片树林就要到达扬州境内,可是,没想到半路上竟然生出事端来。


     
 
 






再遇阿宝之惨遇


 
    
 再遇阿宝之惨遇  
几个黑衣人突然从树林深处而来,将蔡田和阿宝俩人团团围住。蔡田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感觉自己身处于古装电视剧中,忐忑的抓住阿宝的衣角,然后死盯着面前的黑衣人。
周身的树木和花草也好似有了感觉一般,都静立在那里,似乎要看一场好戏……
阿宝眸色不变,也没有想要保护蔡田的样子,就那样干等着。敌不出手,他也不动,多年的武功修养和作战经验,让他临危不乱。
那几个黑衣人也算是训练有素,整齐的穿着和统一的装备,七八个人往那里一站,气势就出来了。
蔡田见那几个人握紧了大刀,心中有些害怕,但又不敢说话,怕一说话他们这边就没气场了,没气场那还不是惨败啊。阿宝还是顿端正正的坐着,好似不是坐在马背上,而是坐在龙椅上。样子威严,目视前方,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蔡田虽然第一次遭遇这种场面,但看到阿宝泰然若素的样子,觉得他一定是武功盖世才会如此淡定,自己也只好装作很淡定很淡定的样子。虽然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但还是没有紧张到大喊大叫,只是直直的越过阿宝宽厚的背,看着前方的一个细小的小树……
 和耶律阿保机比耐力,怕是没几个人会成功,这几个人自然也是不成功的。几个人对看了几眼,并互相点了点头,就齐刷刷的冲了过来。蔡田此时或许应该绷直了身子,闭上眼睛,但此时却是异常灵活,跐溜一下从马上滑下来,并且从黑衣人中间钻了出去。
阿宝不说话,神色也未变,但心中却忍不住想道:这或许就是人的本能吧……
见那几个人的目标不在自己,蔡田逃出来后也不跑,就躲在一边的大树后面观看。
阿宝虽然没有想要保护蔡田的样子,但还好她聪明知道离开,也算是少了个累赘,功夫自然也能伸展开来。至于眼前的几个小罗罗,他还不放在眼里。
那几个人虽然全身黑衣,看不出什么线索,但阿宝锋利的眼神看到了那大刀上的契丹文,心中已经了然,原来是女真族派来的,但既然女真已被收复,他并不觉得他们现在的挣扎能有多少好处,最终怕是让自己的族人更加受苦而已。
阿宝一个挥刀动作,已经倒下几人。身形轻转躲刀之后,阿宝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眼前只剩下一人。
周身的树木动了几下,带动着树叶的影子影子晃来晃去,破碎的阳光似乎是迪厅里的耀眼灯光,闪动着……
躲在树后的蔡田见情况逆转,热不住大呼喝彩。那黑衣人本是不屑用威胁人的手段,但见自己的几个兄弟朋友已经死去,便管不了那么多了。几个快步走来,只是一瞬间,已经把大刀架在蔡田的脖子上了。
蔡田刚刚的喜悦之情立刻被冷水泼灭了。可怜的她,要怎么办?看看周围,能救自己的,就只有阿宝了。于是,蔡田一边小心的躲避刀锋,一边对着阿宝喊道:“阿宝救我啊。”
阿宝面色不变,冷冷的说:“你想怎样?”
那黑衣人看耶律阿保机没有多少紧张的样子,心中纳闷,难道自己下错了赌注,但还是说:“你自行了断,我就放了她。”
阿宝很淡定很淡定的摇摇头,说:“我是问你要把她怎么办?你是想要直接杀她灭口,还是变个法把她杀了。我建议你割了她的舌头……”
蔡田一听这话,怒了,眉毛皱得紧紧的,嘴巴撅得高高的,双腿双脚又踢又瞪的。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好似要把阿宝给生吞活剥了。
虽然阿宝直直的矗立在那里,不喜不怒,纹丝不动,但身后的树叶却在风的带领下摇晃起来。风的气息中,夹杂着青草的味道和花的芬芳,带给人上好的嗅觉享受……
当蔡田的怒火上升的一定程度的时候,灵机一动,趁着黑衣人愣住的时候,身子下蹲,很快的冲到了阿宝面前,上去就是一脚。阿宝吃痛,弯下身抚摸自己的命根子。心中恨恨的想,这女人怎么这么粗鲁?!
而就是这个弯腰的动作,黑衣人找到了突破点,伸出大刀,向耶律阿保机刺去……
蔡田见阿宝疼痛的模样,也觉得自己的确是不应该。就要上前慰问一下,但脚下踩了个石子,就硬生生的扑向阿宝。而此时,黑衣人的大刀刚好刺来,就那样,很悲剧的刺中了蔡田……

     
 
 






伤——真该早点离开


 
    
 伤——真该早点离开  
每次看到电视剧里有人晕倒了,蔡田就会问蔡爸爸,怎么说晕就晕了呢?蔡爸爸会说,导演让他晕他就晕了呗。蔡田无语……
现在,蔡田看着白花花的刀子进去,红通通的血出来,说,导演,让我晕吧。可是,她还是没晕……
她歪着头,抑制着疼痛,从眼缝里看到阿宝有一瞬间的诧异,阿宝的确是有些纳闷:如果他是和蔡田初次认识,或许会觉得蔡田这是舍己为人,但现在,他只想知道这蔡田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这么奋不顾身……令人费解啊……
蔡田想,自己都这样了,这个罪魁祸首除了抱着我,就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越想越生气。气着气着,就去抓阿宝的脸,阿宝哪能让蔡田如意,就扭着头不让蔡田抓着,但就是在二人你抓我躲的时候,几个大汉包围了他们俩……
如若是阿宝一个人,肯定是能打败眼前的这几个人的,但现在蔡田后背受伤,他不能轻举妄动。
蔡田也看到了来人,颤巍巍的说:“劫财还是劫色?”
几个大汉均齐刷刷的翻了个白眼,就你那男色?不美丽也不清秀的,他们还不想!最起码要是个女的啊!
阿宝嘴角抽搐了一下,斜着眼看了蔡田一眼,说:“你消停点行吗?”
蔡田还想说点什么,阿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那几个人见阿宝有动作,就把刀架在阿宝脖子上,蔡田刚想还好自己脖子上没把刀,就看见自己面前也多了个明晃晃的东西,当场定住了。
阿宝皱眉,心想和这蔡田在一起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啊,现实遇到了杀手,现在又遇到了土鳖强盗。
此刻,脖子上架着刀的蔡田也皱眉,这阿宝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多人要杀他?她还是早点脱身比较好。嗯,等躲过了这一关,自己就溜,不带这个拖油瓶。
 就在二人在各自想东想西的时候,其中一个大汉说:“带他们回去,寨里刚好缺两个打扫马棚的活计。”
 “还马棚呢?牛棚我也不想打扫。”
 阿宝刚刚是手累了,把手从蔡田嘴上拿下来,没想到她又开始说话。其实,着马棚和牛棚有多少区别吗?真是被她气死了!
 蔡田注意到阿宝阴沉的脸,扬着头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伤着哪了?”
阿宝睨了蔡田一眼,真想一拳打昏她,都中刀了话还这么多!
 
 
 二人被带进山林的深处,蔡田一路上被那几个大汉带着走,后背上的血已经流到了下衣摆上。蔡田现在没意识还好,她现在精神特集中,那钻心入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阿宝见蔡田快要到极限,就找机会离开。
“她流血过多会死。”
那几个大汉停下脚步,顿了顿,又接着走。
“她死了你们怎么让她打扫马棚?”
几个大汉又顿住,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蔡田一眼,道:“怎么办?”
蔡田真相破口大骂,但自己真得没多少力气了,就耷拉着眼睛看着阿宝。
阿宝没有看蔡田,也没有看那几个大汉,只是大手一挥,扯下自己的腰带,动作迅速的给蔡田包扎。
那几个大汉也走得有些累,就坐下来休息,阿宝趁机一脚将一个大汉踢倒,并夺回了刀。
蔡田见情况逆转,又来了些精神,可是,毕竟是流血过多,气息不足,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竟然置身在一个小客栈里。
扶着床艰难的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缠了很厚的纱布,疼不说,还有些痒。出去抓着一个小二问了问,才知道阿宝已经离开。蔡田暗骂,扫把星可走了。


  所谓“烟花三月下扬州”,现在的这个时节,也的确是美不胜收。在这个烟雨朦朦的扬州,蔡田看到那纤枝飘扬的柳树,还有那稀有的美丽琼花。花开正盛,芬香扑鼻,不禁让人心中大悦。 
 至于那色泽金黄的葱油酥饼和那美味的黄桥烧饼,还有那清脆可口的生肉藕夹,松软多滋的五仁糕、虾籽饺面和笋肉馄饨,更是蔡田的最爱。可是,她穷啊,吃不起。目前为止只吃了个葱油酥饼,就已经让她回味了半天。
说归说,闹归闹,怎么着都不能没有了收入。蔡田打着“徐半仙”的牌子,趴在桌子上,翻看着许老伯留下来的书。
 “少爷,您看,这有个算命的呢,还挂着‘许半仙’的牌子呢。”
蔡田一听这声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就猜想这说话的主人也就是个狗腿子、小跟班的货。索性,就没有笑脸迎客,还是趴在案子上,任由柔顺笔直的紫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清秀,或者可以说是美丽的脸。心中喊着:“走吧,走吧,别来烦我。”今天即使是有钱我也不赚了,就想好好吃个饭,然后回去睡觉。世界上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填饱空洞洞的肚皮,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片刻之后,周围都没了动静,蔡田以为刚才那讨厌的人已经走了,就睁开自己那漆黑的眸子。没想到,眼前还是一双漆黑的眸子。两人对视了三个心跳的时间,蔡田嗖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这人,怎么和小叶子长得那么像。不过,她还没有傻到上前握着他的手喊声小叶子。
小叶子的脸比较长,鼻子笔挺高耸,五官和谐,尤其是那双腻着温柔的眼睛,更是令人着迷。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和小叶子长得又九分相像,但那眼神不对,这个人的眼神透着贪婪的味道,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男子看傻了眼,上前欲要更进一步看看蔡田,蔡田立刻撤出老远,嚷嚷着道:“兄弟你干嘛没,要吓死我是吧?!”
而那双眸子的主人,象是定在那里一样,过了很久都没有反映。这个人,穿的是深衣,下摆有十二片,取意一年十二个月。宽大的衣袖呈圆弧状以应规,交领成矩以应方,代表“不依规矩不成方圆”。衣带垂至脚踝,代表正直。下襟齐地,代表权衡公平。这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就是徐温的长子——徐知训。
徐知训本在父亲的要求下学习兵法,可是,他根本学不会,或者说,他满脑子里跟本没装着兵法。于是,偷偷溜出来,去找那些那些所谓的剑客侠士们练习打拳,可是老是被人打败,失意的很,就到街上随便转转。下面的侍从见主子不高兴,一路上就给主子找乐子。见到蔡田那牌子上写着“许半仙”,就提醒主子看。没料,徐知训见到一个身着墨蓝色长袍的人儿,有一头美丽的紫色长发,那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紫色的光晕,将徐知训吸引了过来。那样奇特的头发,那样美丽的身姿,又使得徐知训向前迈了一步。看到的,是一个如水蜜桃般白里透红的脸颊,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虽然整个脸被头发遮住了一半,可是,依旧可以通过丝丝细发,看见那美丽的脸形。当蔡田整开眼的那一刻,徐知训真的被镇住了。现在,不管蔡田在他眼中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有关系了。这,就是一见钟情吧,他徐知训今天才知道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把她带回家,应该不错……

     
 
 






街上遭调戏


 
    
 街上遭调戏  
蔡田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虽然长得和小叶子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也没有那么温柔的眼睛,但是,仔细一看,这双眼睛却是异常漂亮,不是勾人的单凤眼,却是有着无形的魔力般,吸引人们去注视他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眼睛,再搭上华丽的衣服,使这个五官中等的人,多了几分耀眼之处。不过,第一次被人如此长久的注视,蔡田还是有点没法接受,看他也不象是什么纨绔子弟,就小心的问道:“公子是要算命?”
徐知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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