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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逆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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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蕤为她抓重点的能力感到好笑,于是他也真的笑了起来:“你可以去跟他告状啊,现在就去,打电话跟他说我直呼了他的名字,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姚芊芊没听出他是在讽刺,居然还真的采纳了他的建议,掏出手机就开始拨打庭征鸣的号码,期间因为被庭蕤气得手抖,拨了两三遍才拨了出去,那头一接起来,她就无限委屈地开腔了:“征鸣——”
第3章 第三颗樱桃
电话那头接起来了,然而却不是姚芊芊以为的可以给自己撑腰的庭征鸣,而是他的秘书杜若,杜若公式化地说道:“你好,姚女士,庭先生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转达。”
诸事不顺!
姚芊芊脑海里闪过血红的四个大字!
她刚在杜若面前出了丑,如今顾不上在他面前摆什么夫人架子,尖声质问道:“不在?他去哪儿了?!”
杜若一板一眼回答道:“庭先生现在在开会。”
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含糊,还伴随着阵阵细碎的“喀嚓”声。
然而姚芊芊没心思留意这些细节,这些接连不断的波折已经快要把她逼疯了,再加上庭蕤看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如今像一条绷紧了的弦,再来些许压力就会绷断。
她嘶声喊到:“我不管——你让他接电话——!!!”
“哦。”杜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摸着薯片,“咔嚓咔嚓”咀嚼着,“既然姚女士这样要求了,我会照办的。”
说完他施施然起身,拂去身上的薯片碎屑,扶了扶眼上的金丝眼镜,又是一副人模狗样的精英范儿,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吃零食吃得油光满面的嘴脸。
“先生,有姚女士的电话。”
杜若敲开会议室的门,说完这句话后公司大小股东的目光齐刷刷投射在庭征鸣身上,不知道姚芊芊何许人也的满脸疑惑,知道姚芊芊是谁的则笑着调侃:“哟,老庭,你家那位这么不放心你呀,大白天就打电话来查岗?”
庭征鸣的眉头皱了起来:“跟她说我在忙,有什么话待会儿说。”
杜若状似苦恼地说:“我是这么跟姚女士说的,可姚女士非要您接电话不可。”然后他又好似不经意地补充了句:“电话里姚女士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刚才调侃他的那人噗嗤一声笑了:“老庭你就接呗,万一人家有什么要紧事呢!”
其他的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正事也说完了,会议也结束了,他们纷纷起哄:
“接呗,万一真有急事呢。”
“是啊,我们不介意的,接就行。”
庭征鸣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扫视了一圈起哄的人,忍住心中的不耐,说:“把手机给我。”
杜若恭敬地把手机递过去,手指隐蔽地在屏幕某个地方蹭了一下。
庭征鸣刚接过手机,说了一声“喂”,一个音量放大了数倍的尖利女声响彻整个会议室——“庭征鸣,你儿子欺负我你管不管——!!”
姚芊芊在庭征鸣面前从来都是小意温顺、曲意逢迎的,庭征鸣从来没有听到过她这么歇斯底里的声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会议室里其他人倒是比他反应更快,互相对视一眼,表情是说不出的古怪。
看起来这是小情人跟儿子起冲突了?
庭蕤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静静看她发疯,心中啧啧感叹:这就撑不住了?这样的对手赢起来真没成就感。
其实从一开始,庭蕤就给姚芊芊布好了局。
他示人以强,一改往日温和的形象,给姚芊芊施加无形的心理压力,把她的心虚放大数倍,使她自乱阵脚。
然后又故意用言语激怒她,利用她不善忍让,脾气暴躁的性格弱点,让她慢慢失去理智。
最后趁她头脑不清醒,引导她给庭征鸣打电话。她会说什么,他也预料得八九不离十。
至于庭征鸣那边,也是他早就设计好的,保证他会在“合适”的时间跟“合适”的地点接到这一通“诉苦”的电话。
而庭征鸣这么好面子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庭征鸣的反应就是快步走出门去,按掉免提,低喝一声:“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姚芊芊在那头已经带上了哭腔,“他骂我不是东西,不知好歹,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庭征鸣的语气已经非常不耐烦了。隔着一扇门板,他忍不住猜测留在会议室的人会说些什么,尤其是他出来的时候已经隐约听到什么“家宅不宁”、“御妻不严”之类的话。有人在背后非议自己,这是爱惜羽毛的庭征鸣所不能接受的。
“他还说我是没名没分的情妇……”姚芊芊带着无限委屈说道。
关于这件事,姚芊芊心里不是不怨的。
当年关素素(庭蕤母亲)病重,她趁虚而入,顺利上位,关素素死后她就以庭夫人自居,入住庭宅。
看似风光无限,实际内里吃了多少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庭征鸣是个工作狂人,跟了他之后姚芊芊才发现这人眼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工作,他跟她聚少离多,忙起来的时候他甚至十天半月都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当然,其他时候他也从没给她打过电话,一直都是她主动慰问庭征鸣才会屈尊降贵地跟她聊几句,聊的话题也总是工作相关。
他会跟她说他做成了什么生意,完成了什么项目,公司又买下了一块地……他只需要她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若是她说起自己的近况来,他也只会敷衍几句很快挂掉电话。
有时候姚芊芊都怀疑庭征鸣其实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只不过是因为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才会被他接纳,若是没有她也会有别人,她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可是她也没有退路了,为了勾搭上庭征鸣,她已经付出了一切。如今老家的父母跟她断绝了关系,女儿也看不起她,朋友纷纷离她而去,身边围绕着的永远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得势时她们会把她捧到天上,失势时她们也不惮于把她踩进泥里。
所以她不能退让,她一定要跟庭征鸣结婚,这样她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庭家女主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即使被庭蕤说是“情妇”也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
她这么多年的付出一定得得到回报才行!
所以她开口了,这句抱怨里有委屈不假,但更多的是试探,潜台词显而易见:她是不愿意做“没名没分的情妇”的。
然而……
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冷笑,庭征鸣说:“哦,他说的有错吗?”
“……”
那一刻,她如坠冰窖。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庭征鸣不耐烦地重复道:“我说他说的没错。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不管,你之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我也心里有数。之前他的保送名额是怎么转到你女儿身上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她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全世界的恶意铺天盖地向她袭来,将她淹没。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
她还以为这么多年下来,他对她也是有些真心的,如今看来那是多么可笑,他对待亲儿子尚且如此冷漠,难道她还奢望他对她能有什么真感情吗?
她缓缓地滑坐在地上,无力动弹。手机也从她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眼角余光看到庭蕤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她听到了敲门声,以及庭蕤的一句“来了”。
什么来了?她慢半拍地想。
是别墅区的保卫人员来了。
他们问他:“庭少爷,需要搬的东西在哪?”
她看见佣人搬出了一个万分眼熟的红色漆皮箱子。
“这个。”庭蕤指了指那个箱子,然后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这个。”
——她看到他的手指指向了自己。
把姚芊芊送走之后,庭蕤顿时感到清净了许多。
至于应青,她也是一个识趣的人。在目睹了这么一场大戏后她非常干脆利落地给庭蕤道了歉,说自己识人不清,误信了姚芊芊。至于事先说好的婚事,那自然是不算数的了。
庭蕤对她的观感不错,觉得她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是个人物,也不介意交她这么个朋友——当然,这是以他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古董思维来看的,实际上应青还把他当做小辈来看呢!
应青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还约定好了下次拜访的时间。
送走了应青之后,白棠才连蹦带跳地冲到他面前来,眼睛亮晶晶的,满脸崇拜地喊了一声:“少爷!”
“怎么了?”
“你实在太厉害了!”
白棠现在对庭蕤充满了信赖,恨不能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我按照你说的去看两个保安大叔了……”
保安收下了礼物,对庭蕤是赞不绝口,一叠声地夸他随和、有善心,还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们,他们保证随叫随到。
保安就是“送走”姚芊芊的那两个。姚芊芊那时可是挣扎得厉害,又哭又叫,什么脸面都不顾了,保安把她带走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气的。
“一点收拢人心的小把戏罢了。”庭蕤说,“你以后就会知道这不算什么了。”
白棠觉得自家少爷真的好谦虚哦。
她慢吞吞地说:“就算这样我还是觉得少爷好厉害……”
庭蕤向她招了招手,白棠就乖乖低下头来,让他摸了摸她的头,听他说道:“你再替我准备一样东西……”
白棠乖乖照办,走出去老远才反应过来:奇怪,我明明比少爷要大啊,为什么在他面前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孩子……
拿到了那样东西之后,庭蕤拨通了他小叔庭成岩的电话。
姚芊芊解决了,那关于他血统的事,也该有个交代了。
第4章 第四颗樱桃
庭蕤没想到自己还会回到这个世界。
上辈子,他是在距离自己十八岁生日还有三个月的时候穿越到了异世。
一瞬间人生天翻地覆。
他被投放在幻兽森林,一个只有最顶级的法师和佣兵团队才敢涉足的著名凶地。
那里最凶恶的猛兽守护着珍稀的宝物,它们的獠牙和利爪会撕碎每一个胆敢踏足它们领地的不速之客。
而手无寸铁的庭蕤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一群饥肠辘辘的森林狼在他的百步之外纠集,它们呈半圆形合围过来,虎视眈眈,步步紧逼。
它们对于老成的佣兵来说只是森林最外围的低级野兽,对于庭蕤来说却是能轻易取走他性命的可怕的刽子手。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在他眼里,它们还是他的同类,是跟他一样的兽人。
可那时的情况可不容许他有半分的犹豫,生死之间,不存恻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也正是在那时,他迎来了作为翼族的第一次蜕变。
雪白的巨翼刺破皮肤,肩胛骨破碎变形随后重组,纤长的手指聚拢成型,细嫩的皮肤被粗糙的硬皮所取代,指尖生出锐利的钩爪——
再之后便是淋漓的鲜血、横飞的血肉、纷落的白羽、痛楚的嘶鸣……
丢下十几具尸体后,狼群撤退了。
庭蕤倚在一棵巨树的树干上,粗重的喘息,生死一线之后空白停机的大脑才重新运作,他看着森林狼的尸体,在发现它们并没有变为人形之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沉重的负罪感终于褪去——因为他知道兽人死去之后是一定会回归人形的,无一例外。
我杀死的不是同类,他庆幸地想。
然后他才开始正视自己身体的变化。
面临死亡的危机激发了他的潜能,引发了他的提前蜕变,背后因为翅膀挣脱而出所生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然而如今他却顾不上那些,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自己的双手吸引住了。
他的右手已经完全变形成了鸟类的爪子,五根手指变为四根,呈前三后一排列,指头上生有锐利的爪钩——白羽王鸽可不会生出这样的爪子,这是惯于捕猎和战斗的猛禽的最佳的武器。
至于他的左手,他翻开自己的掌心,看到一片片绵延起伏、重重叠叠的山脉;看到波涛汹涌、奔流不息的江河;看到数不清的珍珠玉石、黄金白银从山坡上滚落;看到黑夜里放出万丈光辉的大树;看到生着老虎斑纹的骏马,拖着蛇尾的鱼,长着翅膀与脚的毒蛇……
何等的神秘奇异,何等的瑰丽壮阔。
更重要的是,他感到这一片山海与他心意相通,他看到其中的林木奇葩、珍禽异兽都可以清楚的知道它们的名字与特性,甚至通过意念就可以把它们从中取出。他可以在山海之间进出自如。
这是命运对于他的补偿吗?
为他过去十八年受到的欺骗与隐瞒,为他如今孤立无援,与世隔绝的悲惨处境?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那一方广阔的天地之间沉沉睡去了。
后来他在幻兽森林生活了将近两年,在此期间,他曾经与老虎合作捕猎,也曾争夺过蟒蛇的猎物。他翅膀上的羽毛一层层褪去然后又重新长出,柔软的绒羽被硬羽所取代,爪钩打磨得分外锐利。他已经完全习得了飞翔与捕猎的技巧,这片森林能够教给他的所有东西都被他如饥似渴地吸收接纳、融会贯通。
然后他找到了离开这片森林的路,重新回到了人类社会。
再然后,就是整个博塔大陆众所周知的传奇故事了。
一个小镇里的见习神父见义勇为,拯救了被惊马冲撞的公爵之女,获得了公爵的赏识与爱重。在公爵的鼎力支持之下,神父拿出的良药拯救了肯特区感染疫病的成千上万的民众,受民心所向,一跃成为一区主教。
他参与斐奥帝国的对外战争,在将军决策失利的情况下平定战局,扭转乾坤。因此坚定了国王摇摆不明的信仰,为教廷增加了百万教众。他也获得了十位主教,三位枢机主教的联名推举,成为新一任的红衣主教。
在一次神之祭典上,神迹降临在他的身上,他生出了雪白的巨大双翼,双翼徐徐展开之时,俊美无俦的青年如同神话中最受神祗宠爱的光耀天使阿尔伯特——他是神的宠儿,所有人对此深信不疑。
没过几年,教皇退位,所有人有志一同地默认他接任这一神圣而光荣的位置,也只有他能让所有对这个位置垂涎三尺的主教们心悦诚服、甘愿退让,认为他将会带给教会最伟大的光荣。
他也确实不曾辜负他们的期望。在位期间,他颁布种种法令,救济贫民,严查腐败,建立完善的监察机构,裁减冗杂的骑士与神父队伍,对神父们进行完善的培训……极大的扭转了民众对于教廷的恶劣印象。
他也雷厉风行地肃清异端,大力打击异教徒与反对教廷的魔法师,教会的影响力空前扩大,教权凌驾于王权至上——在那时,人们甚至认为如果一个国王得不到教皇的承认,那么他就不配统御这个国家。
他还拥有过于漫长的寿命,当年追随他的主教的曾孙都已满脸皱纹,胡子花白,他却依然保持着年轻俊秀的外表。神明过于宠爱这个满身荣耀的男人,当他躺进棺材的时候,他的身上都不曾存在时光雕琢过的痕迹。
——这就是庭蕤在异世界波澜壮阔的一生。
然后在他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迎来永久的长眠的时候,他被闹钟的声音唤醒。
眼睛一睁一闭之间,他再次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世界,回到了自己当初穿越时的那个节点,年轻活力的身躯里重新塞进了一个历经世事,满怀沧桑的灵魂。
镜子里印出的少年依然有着青涩却难掩精致的眉眼与轮廓,眼睛却如同包含万千星辰的漆黑宇宙一般深邃而不可捉摸。恍惚间,他回忆起了他加冕的那天,侍女将他的额发梳到脑后,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与精致的眉眼,黄金打造、珠玉镶嵌的皇冠戴在头上,镜子里的青年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庭蕤低下头,缓缓笑了:往昔的光彩固然珍贵,前进的道路上却也不乏荣耀,何必非要执着过去不放?既然他再次回到了这个世界,就让他把之前的缺憾一一补全吧。
然后他走出房间,听到了姚芊芊的声音。
在异世度过了五百年,漫长的岁月一点一点消磨了他过去的记忆,然而姚芊芊其人,却是庭蕤记忆里难以磨灭的一笔。
她曾经闯进关素素的病房,理直气壮地宣告她情妇的地位,误导关素素怀疑她女儿姚雪笙的身份,造成关素素病情加重,不过几个月就撒手人寰。
她也曾在庭蕤检测出鸽种的身份之时冷嘲热讽,幸灾乐祸,把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给幼小的庭蕤心灵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她还曾厚颜无耻地要求庭蕤大度礼让,把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保送名额转让给他的“妹妹”,庭蕤拒绝之后又采取不光彩的手段达成所愿,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如今还要加上一条,她居然妄图操纵他的婚事!
这可真是触及到了庭蕤的底线。
不,应该说姚芊芊早已踩中了他的雷区,从她串通医生,篡改了他的血统检测结果开始。
庭蕤在穿越到异世的第一天就已经得知自己并非鸽种,检测结果出了问题。不过他虽然知道自己一定是猛禽,却无法确定自己的种族,异世也不会存在检验兽人血统的设备。
后来他成为斐奥帝国邓肯区的主教,有位想要开拓邓肯区商线的香料商人找上门来,送给他一只传说中的神鸟,真相才渐渐明晰。
庭蕤按下了视频通话的按键,一个高大英俊,皮肤麦色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中央,笑着调侃:“哟,消息真灵通,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轮休的?”
庭蕤也笑了起来,看着这人刚洗完澡,露出不着寸缕的上身,健硕的胸膛上滚动着一颗颗未擦干的水珠,感慨自家小叔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拘小节。
他说:“我想让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洗完澡之后口渴得很,庭成岩举着手机走到桌边,端起了一杯水,随口问道。
然后他就看到在他看来“弱不禁风”的侄子右手飞速变形,指尖生出锐利的爪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他面前的木板!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块五厘米厚的木板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噗——”
第5章 第五颗樱桃
“咳咳咳——”庭成岩在那头撕心裂肺一般地咳嗽了起来。
一只胖乎乎的蓝色毛球蹦了过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拖过一条毛巾把他喷出的水渍擦干,嘴里发出“啾啾啾”的指责声。
庭成岩这时候却顾不上跟这个毛团子计较,他震惊地问庭蕤:“……大侄子,你是在变魔术吗?其实那不是木板,而是长得像木板的纸板吧?”
我弱不禁风的大侄子怎么会这么厉害?这不科学!
庭蕤曲起手指敲了敲那块木板,使它发出了闷闷的“梆梆”声,说:“你觉得这会是纸板?”
他做这件事是用的左手,右手依然是变形之后的样子,他把手伸到屏幕前,让庭成岩仔细观察。
“……”庭成岩反应过来之后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擦擦擦啊——!!”
他忍不住说了句脏话,表情变得万分严肃:“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
“就在今天。”庭蕤解除了变形,右手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五指纤长,皮肤白皙。
他把手机摆在桌上,木板倚靠着桌角而放,自己从旁边揪了一个抱枕搂在怀里,身子半陷在沙发里,整个人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劲儿。
庭成岩十分敏锐:“今天发生了什么?”
一般兽人的蜕变都是在十八岁之后,翼族的蜕变要比这还晚一些,在二十岁左右。提前发生蜕变的翼族不是没有,不过都是受了重大刺激后发生的应激反应。
他手下的一个小兵就是典型的例子。那小孩儿在十六岁的时候走夜路回家,结果遇上了抢匪,不仅要谋财还要害命,情急之下他就发生了蜕变,用翅膀把那抢匪活活拍死了。
不过他看庭蕤这么安逸地窝在沙发里,时不时还从旁边的水果拼盘里叉几块水果吃,感觉他实在不像受了什么刺激的样子。
水果拼盘是白棠准备的,这只小驯鹿很会在吃上花心思,水果切好后被她摆成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造型生动,栩栩如生,还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庭蕤叉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他现在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整个人懒洋洋的。
没办法,睡眠不足,身体虚弱。
他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趴在书桌上,桌面上堆满了厚厚的一摞书,有课本也有习题册和和装订好的卷子。庭蕤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还是个即将迎来大考,学习起来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的学生。
很显然重生之前的自己只是在书桌上将就了一晚,说不定都没睡几小时。
他从书桌上爬起来的时候只感觉困倦不堪,眼皮好像被强力胶糊了一层似的难以睁开,身体也摇摇欲坠,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若不是他想下楼喝水的时候听到了姚芊芊的声音,只怕他现在早就一头扎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了。
“没什么。”庭蕤垂下眼帘,看上去十二分地漫不经心,“就是今天听见姚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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