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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法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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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假装没有闻到那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两人齐齐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那个身影。
罗萨琳德站在高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那枚蓝宝石在光线下闪闪发光。她抬起头,无视了自己的次子,而是看向他身后那个少年直。
“你,就是戴蒙·康普顿吧。”
戴蒙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第一次直视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如同画像中的一样,威严、高贵而又美丽,但是罗萨琳德板着一张脸,让戴蒙想象不出对方笑起来应该是怎么样。他看着女王,动了动嘴唇:“对,是我。”
罗萨琳德猛地一挥手,隔空狠狠地给了戴蒙一巴掌,少年猛地后退了一步,捂住了自己被打的泛红了的脸颊。
派翠克不忍直视,女王站在上位那一端冷冷道:“卢德斯王国出来的子爵都是这种教养吗,见到了怡莱皇室成员都不行礼的?”
戴蒙没有回答,他捂着自己的脸颊,盯着地面。鲜血从他的手腕流下,滴答落在了光洁的大理石上,戴蒙慢慢抬起头,注视着那个女人。
“吾奈卢德斯王国子爵,戴蒙·康普顿,今受小人蒙蔽……”
“够了。”派翠克上前,插在了两人中间,这位怡莱的二皇子试图与女王对视:“康普顿子爵在侧厅遇到了桃乐丝公爵,他们因为某事产生了口角后还进行了决斗。现在康普顿子爵受伤了,请您让他及时去医治吧。”
罗萨琳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俩,派翠克心下一横。
“不是所有的大魔法师和法圣对决后都能全身而退的!”
罗萨琳德的眉毛挑了一挑,她笑了:“全身而退?一方毫发无伤,而另一方连战斗力都没有了,你告诉我这叫全身而退?”
眨眼间女王就从高台上消失了,她出现在戴蒙面前,长长的裙摆在地面绽放开来。罗萨琳德低下头,凝视对方那双翡翠般美丽的眸子,浅蓝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怀念。
“我知道你过来是想干什么的,你想要找到周思泽,可是……”
她伸手挑起了一根金色的长发,血色斑驳残留在其上,耀眼的金色已经毁的差不多了。女王嫌弃地松手,揉了揉指尖:“你连一个法圣都没能力战胜,又想从那群东方法神中得到什么呢?”
“更大的侮辱?”她眨了眨冰蓝色的眸子,帮对方把话说完。
戴蒙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派翠克用眼角余光察觉到了少年微微颤抖的身体。派翠克皱了皱眉,他想要帮助对方,但是不料戴蒙抬起了头。那个金发少年不顾身上的伤痛,盯着怡莱的女王问。
“那你又在打什么算盘?你又想得到什么?周思泽也有可能是你送走的。”
“完美的措辞,使用了‘送走’而不是‘杀死’。”罗萨琳德直起身:“既然你继续抱有着幻想,那我就直说了,我不知道周思泽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更加对你和他之间的那种小情趣没有兴趣。我唯独感兴趣的,就是你的天赋。”
鲜花的花瓣顺着风,被吹进了广阔的大厅,它旋转着,最后落在一片血泊中,女王拍拍手表示想要送客。
“你能够找到他的,戴蒙。但是你被周思泽那个家伙耽误的太多了,你本应该从小就接受更加优秀的教育,接触更加广阔的世界,可是你没有,当然我和你说了也没有用。现在,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派翠克侧身一步,扶住了即将晕过去的戴蒙,女王视而不见。
“凭你自己是找不回来周思泽的,戴蒙·康普顿。唯有接受更好的教育,拿到更多更好的资源,拥有更加聪明伶俐的仆人和手下,才能拥有足够的实力。留下来吧,我们之间做个小小地交易,你在雕像下宣誓,而我,倾全国之力帮你把他找回来。”
花瓣试图再起起飞,但是却在血水中挣扎了片刻,它奋力伸展着,但是还是陷入了一片血色的海洋。



【第六十八章】 金币

'此文本仅持有者可见'
你离开的第一天,我尝试使用回溯魔法。这个魔法隶属于时间魔法之列,这是我接触到了南方魔法学院图书馆的书籍以后才发现的。我父亲收藏的那本书很明显是人为的抹去了那些警告和禁忌,多次翻阅,并且留下了不少的笔记。
我不应该说我父亲致力于成为一名魔药师的,因为我连他是北方持剑堂的一员都不知道。


你离开的第一个星期,我这一次仔细的研究了那些破碎的符文,并未尝试着从广阔的魔法领域下手,而简简单单的一个符文告诉了我很多。
五次魔法攻击,三次物理攻击,还有各种魔法的干扰,它们叠加在一起,让我分辨不清到底是物理攻击在前还是魔法攻击在后。
艾维斯的胳膊好了一点,我试图让他用剑术攻击我,可是他拒绝了。没有实验的器材,是的,没有。
没有人敢对我出手,我找不到对比实验数据,抱歉。


应该是一个月了,本来就是一个月了。空间魔法有点难学,因为契约与契约之间的问题,如果你在你也许会很好的开解我,但是……
这片土地上存在过多少国家,划分过多少次,就有多少次的契约叠加。我,我其实解决这些数据很简单的,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词。
毁灭。
凌驾在死亡之上,高于一切的遗忘,不留任何痕迹。就算是死亡都可以找到灵魂逝去的痕迹,可是毁灭不同,时间是这个世界最残忍的东西,祂毫不留情的将一切痕迹抹去,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可以看到那些被摧毁的痕迹……
划去/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写什么/划去
我写这么多是因为你当初离开的那个地方,已经有花开放了。


今天和康德拉讨论了很久,他提到我的心态问题。
是的,我拒绝了罗萨琳德的邀请,她想让我选择剑或权杖,但是我不想。这件事涉及到太多,我的父亲,我的童年,那些仆人还有我的未来,我……
我觉得唯独只有这件事情不能妥协。
对不起。


实验失败了。


如果我能祈祷,我该祈祷什么,我该向谁祈祷,是你口中捉摸不透的东方法术,还是人们口中渺茫不定的命运?


符文的解析出来了,它说你死了。


再次确认了一遍,我把所有的符文拆开,全部重构,我来到了你当初消失的地方,试图和时间做斗争。我……
为什么是时间呢?


有的时候我在思考为什么要遇见你?也许十二岁那年见到你的时候就应该让你离开。你拒绝过我,周思泽,可是为什么到了后面你又要答应我,为什么?你可以不答应我的。也许这样你就不会离去,你本不应该卷入这件事情,当初你想说要走的时候就让你走。
也许,也许……
我从未目睹过你的死亡,每一次你都完美的让我避开了那一幕,曾经这让我觉得是你的仁慈,现在我觉得这是一种折磨。
我越离那真相近,就越觉得害怕。


谁能告诉我,你每一次离去的契机到底是什么?
攻击、魔法、毒药、还有什么?
你真的无所不能吗,我的周思泽?

'隐藏部分完毕'
戴蒙放下笔,庞大的计算量让他有点费神。这个大魔法师合上自己的记事本,揉了揉鼻梁,决定起身,但却不料一个踉跄。他撑着桌面,才记起来自己似乎许久都已经没有站起来过了。
戴蒙撑着桌面,血液疯狂地流动着,在耳蜗里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嗡鸣,他闭上眼缓了缓神,沸腾的脑浆逐渐冷却了下来。房子里安静到可怕,但是片刻以后他发觉似乎有人在哭。
克里斯多在他记忆里从来都没有哭泣过。
那个女孩好像一直都是微笑着的,就像怡莱的阳光,哪怕有的时候暴雨倾城,雨过天晴之后她都会微笑。戴蒙推开门,顺着那声音来到了隔壁的会客室,克里斯多坐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
派翠克站在她的面前,轻轻拂去泪水,艾维斯抱着胳膊,扭头看着窗外。骑士警惕性较高,猛地回过头,刚好看见了站在门口戴蒙。
“我不能接受,”克里斯多呜咽着说:“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汉娜她,”派翠克拍着自己妹妹的手背,小声地重复了一遍事实:“确实是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戴蒙面色苍白,艾维斯看着他,一脸愧疚。骑士低下头,手指不住的抚摸着那柄长剑:“我是最后一个看见周思泽的人,他确实和那个女人消失在了巷子里。”
克里斯多和派翠克抬起头,看向了门口的戴蒙,女孩飞快地擦去泪水,起身。这个大魔法师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小声地质问:“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是什么意思?”
“汉娜是迪蒙特公爵家的长女,她拥有第一继承权还有被魔法认可的神圣婚约,她……是的。”派翠克叹了一口气:“汉娜·迪蒙特四年前就因急病去世了,迪蒙特公爵隐瞒了这个消息,这个事情本应该在他们家族下一个血统纯正的继承人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她还在和我写信!”
克里斯多打断了自己哥哥的话:“她一直都在和我通信!”
“没有魔法晶传送的影相一切都可以造假,字迹和语气是最容易模仿的东西,克里斯多!”派翠克握住自己妹妹的肩膀:“别被一个骗子迷惑成这样,她很可能是黑暗之地培养出来的刺客,或许根本就是一个暗探……”
“还有谁有能力隐瞒一个公爵第一顺位继承人去世的消息?”
戴蒙突然开口,全场安静了下来,兄妹俩放弃了争吵,这个大魔法师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眉间。
“她是什么时候回到皇都的,那个叫汉娜的女人,准确的说,她除了克里斯多你知道外,她还见过谁?”
克里斯多愣在那里,猛地记起来那一天的事情,绿色水晶磨成的手串还在她的手腕上闪闪发光。她低着头握住手腕上的水晶,下意识地回答:“周思梦,是她带着那个流浪魔法师过来的,周思泽不见了,他去了……”
“港口。”
戴蒙站起身,离开了依靠着的长桌,所有人目视着他走下台阶,离开了这栋安静到诡异的房子。他用力推开紧闭的大门,金红色的花瓣如同大雨般从天空坠落,纷纷扬扬,好不壮丽,戴蒙伸出手,却握不住任何一片花瓣。
他独自一人向着周思泽消失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见的人们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已经没有人还记得弥漫在皇城上方的魔法光芒,也没有人记得大皇子离开时黑色的烟雾,戴蒙一路走,走到自己没有力气再度前行。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喷水池,不知道供奉的又是哪一位尊敬的神明。戴蒙伸出手,在口袋里翻找片刻,最后摸到了一枚金币。
“周思泽会舍不得的。”
他笑了笑,小声地念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将这枚金币抛上了天空。那枚由女王赠送给胜利者的金币在空气中旋转,戴蒙抬起头盯着它落入水面,无声地许了一个愿。
‘哪怕他是女王的人都没有关系,请周思泽安全的回来吧。’
金币缓缓沉入水底,戴蒙抬起头,无数的金红色的花瓣在蓝天下飘散而去,这一天,刚好是周思泽离开的第245天。

周思泽跟在维德的身后,跌跌撞撞地跟着对方。他突然记起来,好像自己每一次回来都是看着对方的背影,已经很少看见维德的正脸了。许久未穿的羽绒服有着一种怪异的味道,周思泽低下头嗅了嗅,抬起头时维德转过身,正看着自己。
“周思梦回学校去了。”
周思泽愣了一下,对方停顿了片刻:“我只让她的时间回溯了一下下,周思梦说她的实验快有结果出来了,急着回学校了。”
“她?”周思泽歪着头有点不解地问:“难道就是过来当群众演员的?”
维德没有说话,带着对方走上了高台,夜幕之下,城市的灯火如同星光沉淀般陆陆续续地点亮,他们俩站在高处,看着这一人工奇迹在大地之上绽现。维德打了一个响指,身后那座巨大的摩天轮缓缓地转动了起来。
“不是已经封死了吗?”
周思泽抬起头,点点橙黄色的光斑亮起,摩天轮锈死的部分发出吱呀吱呀地尖叫声,细碎的铁屑落下,维德转身伸出手。
“你不是要见戴蒙吗?”
“对。”周思泽迟疑地将手放在了维德手上,对方轻轻握住:“做个交易吧,我送你过去,而你完成一件事。”
摩天轮缓缓地升起,维德带着周思泽站在那个尘封许久的车厢里,视线一点点上升,整个世界逐渐展露出来。星河仿佛倒转了一般在城市里流淌着,维德看着窗外问。
“为什么要答应和戴蒙在一起,周思泽,你明明之前拒绝过的。”
“因为,”
周思泽一下子被问住了,他有点迟疑,从未有人问他过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找的到答案:“因为,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戴蒙,他……”
“软弱无助,寻求依靠,而你又刚刚好从他身边错过,是吗?”
“不,不是这个,是因为戴蒙他和我说了,他真心实意的和我说了……”
“那就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他,是吗?”
周思泽愣在那里,眨了眨眼,他把这句话反复的咀嚼了好几遍,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答案,笑了,“我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答应他。”
“那又是怎么样呢?”
他们俩站在一个破旧封闭无数年的摩天轮里,讨论着一个没有答案的话题,周思泽抓住扶手。
“你经历过死亡吗,维德?”摩天轮按着预定的节奏缓缓上升,周思泽看着对方:“就是意识到自己会死去,所有的思想会消失,所有珍惜的东西都不再拥有,所有想要挽留的事情都没有机会挽回的时候,我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想明白的……”
老旧的摩天轮吱呀作响。
“我,我死过很多回,唯独只有那一次我觉得没有机会了,一旦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有些东西很可能错过就再也没有了。我觉得我说不清楚,就是一句话……”
周思泽看着维德:“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你不想让自己后悔,所以还是选择了一条迁就戴蒙的道路。你不想后悔,是怕戴蒙继续对你视而不见,还是怕,你一时做不出的选择,日后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橙色的光点在夜色下闪烁着,摩天轮即将上升到最高点,周思泽看着维德,光线斑驳,似乎将他对面的那个影子分割成了无数份。维德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周思泽的右手。
他将一枚金币放在周思泽的手掌心。
“去见他,周思泽。把这个还给他,然后告诉他你不爱他。”




【第六十九章】 北方来客

派翠克看向窗外,金色的花朵开了又败,枯萎的残骸在角落里残留。铁黑色的小蜥蜴来来回回,新生的幼崽也不知道被赶去了哪里。他轻轻地关上了窗户,此时距离周思泽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过去了一年,时间流逝的飞快,怡莱二皇子闷不做声听着手下的汇报。
“女王陛下已经在雕像前守候了。”
派翠克沉思片刻:“戴蒙呢?”
“子爵他,可能刚刚才动身。”
汇报的人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犹豫许久以后还是开口劝解派翠克皇子:“毕竟目前整个怡莱也没有人真的敢教导子爵大人他什么东西,子爵也没有挑选自己的导师,如果他是真的想要在学术上有所成就的话,除了效忠女王,就只能离开了。”
“不,他不会离开的。”
派翠克叹了一口气:“周思泽在这里消失,他怎么会忍心独自离开?”
“周,周思泽?”手下不解地问了一句:“和子爵大人的指路者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此时,这段对话的主人公之一的周思泽突然出现在当初离开的小巷里。炎热的气候差点让穿着羽绒服的周思泽闷死过去,他踉跄了几步,撞到了对面的土墙,周思泽喘了一口气,许久过后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又没有死!’
他猛地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直接朝着小巷的出口跑去,干枯的金色花瓣被一脚踩散,周思泽来到人流密集的街道,竟一时间没有辨别出来自己到底身处何处。他向着人流较少的地方走去,水声哗啦作响,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天空落下,周思泽抬起头,身前是一座宏伟而又精致的喷泉。
上一次不是在这里,周思泽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地方,他正欲转身,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个黑发的指路者朝着口袋伸出了手,掏出了一大把硬币,除了一块的和五毛的,就是没有见到那枚维德交付给他的金币。周思泽猛地将硬币洒在水中,看着水面泛起无数的波澜,他无声地大笑,转过身,刚好看见了戴蒙。
金发的魔法师骑着一匹白马,正站在他的身后,对方的金发顺风摇摆,这一幕如同第二次见面时的那一刻。白马轻轻踱步,戴蒙愣了片刻,还是主动伸出了手。
周思泽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突然之间这一段时间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脑海里回闪,周思泽盯着戴蒙翠绿色的眸子。
“我爱你,戴蒙。”
骑在马上的魔法师愣了片刻,戴蒙俯下‘身,在周思泽耳边小声回答:“我也是。”
游人来来往往,不少人注视着这一幕,这两个情侣相拥而泣,用眼泪庆祝着重逢的这一刻。
“走吧。”
戴蒙一把拉起周思泽,对方有点不解,周思泽看着戴蒙身上那正式的服饰:“你,是不是有事要忙?”
“没有,你回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微风拂过,卷起一地残破的花瓣,无数的眼线看着戴蒙·康普顿子爵与周思泽于幸运女神的喷水池前相遇,然后又转身离去。女王带着十名法圣还有十名大魔法师站在巨大的雕像前,等着橙红色的光芒在房间里亮起又熄灭,大殿内侧,同样等待着的贵族们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低着头,等待着一个消息。
“那个孩子,还真的让我等待了一个中午呢。”
罗萨琳德小声感叹了一声,现场的气氛更加沉重了。法圣肖突然出现在大殿中央,屏障飞快地在他和女王之间升起,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周思泽回来了。”
女王捏紧了手上的戒指,没有回复,她盯着对方,斗篷下的肖微微低头再次重复了这个消息一遍:“周思泽回来了,我确认是他,东方周氏。”
“知道是谁召唤他过来的吗?”
“不确定,准确地说,不知道。”
女王脸色一沉,猛地撤去了屏蔽魔法,在场所有的贵族齐齐抬头,女王扯了扯嘴角:“都回去吧,一场闹剧,没有人会过来了。”
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动一下,罗萨琳德转身带走了所有的侍从。小巧的门轻轻地关上,众人这才窃窃私语起来,没有知道到底发生了,戴蒙·康普顿子爵又为什么想要毁约,但是他们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女王彻底的愤怒了。
周思泽躺在床上,抬起胳膊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戴蒙起身为他弄来了一杯水。周思泽累得动都不想动一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暂时不需要。
“还是太勉强了吗?”
魔法师俯下‘身,周思泽握住对方金色的长发有点失神,他小声地嘟囔:“我喜欢你金色的头发,很漂亮。”
戴蒙笑了,阳光下碧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他抚摸周思泽的短发:“那边的我又怎么了?你压力怎么这么大?”
周思泽愣了片刻,顿时觉得找到了主心骨,他搂住戴蒙的肩膀,不顾全身上下的汗水:“你以后千万不要染头发,也不要沉迷什么奇怪学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讲,真的,戴蒙,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和我说。”
戴蒙回抱住周思泽,将头埋在了对方的颈间,金色的长发在床面蔓延。
“我想回去了周思泽,我想回到原来的日子。”
周思泽抬起头,时光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刻,戴蒙在他耳边小声地讲述着。
“我想回到康普顿庄园,回到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想回去,周思泽。”
“好吧,我们回去吧。”
戴蒙闭上眼:“可是我们得不到长辈祝福了。”
周思泽安慰他:“会有的,没有你爸妈,还有我的,我爸妈很好说话的,你长这么帅,周思梦会很高兴的!”
他们互相许诺,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戴蒙许久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抓住周思泽的手不愿意放开,睡梦中脑海中的思绪浮浮沉沉,似乎自己忘记说了什么。
戴蒙猛地睁开眼,确认周思泽还在自己身边后才敢动弹。周思泽彻底睡死了过去,戴蒙盯着他的睡容轻轻开口。
“周思泽,我这一年一直在揪心的抉择中左右为难。我时时刻刻自责不已,因为自己当时没有答应女王的要求,但是我又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回来。”
他蜿蜒的金发在周思泽的手腕之间,这个魔法师小声地说:“我已经不能承受你的下一次离开了,就算你离开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回到我的身边。我从未向女王妥协,唯独只有今天,见到你的那一瞬间……”
我终于崩溃了。
哪怕是被禁锢在这个国度一辈子,我都只希望你能够永远地留在我身边。
戴蒙轻轻掰开周思泽的手,起身离开,他冲了一个冷水澡,出来以后打算去见罗萨琳德一面。正当他擦去身上的水渍,一名仆人突然递上了一枚木牌。
“北方有位先生想要见你。”
戴蒙略微有点晃神,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北方持剑堂的邀请函长什么样,刚想开口拒绝,仆人道:“说是您父亲的旧识。”
来人选的地方是个小酒馆,戴蒙谨慎地推开门,却发现客人没有选择清场。天南地北的客人在酒馆里胡扯着,而他只是背对着戴蒙尝着酒。
“百年老店,味道和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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