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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法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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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肖猛地往后一仰，眨眼之间就咽下了一枚小小的药丸，脚下的魔法阵刚刚成型，戴蒙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肖眨眨眼，黑色的短发瞬间变成了银白，纯血精灵的血统顿时发挥了优势，以他们俩为中心，方圆一公里以外的所有植物纷纷不安的躁动起来。缇娜捂住耳朵，艰难地对抗着自己血脉之中那根深蒂固的对纯血精灵屈服感。戴蒙在半空中侧过身子，躲开了无数飞叶的袭击，肖转身，消失在了空气里。
“他们所言不虚，你距离神还差一点。”
肖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但却又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一点，戴蒙淡定地站在那儿，手握着法杖，修长的手指在用月桂树的树枝制作的法杖上轻轻地敲击着，他突然之间弹出一根手指，一个身影骤然间就从空气中弹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剩下半栋酒馆也彻底毁了，在房子后面躲避的人群纷纷逃开，戴蒙慢慢走上前，肖半死不活地躺在一片废墟中，这位昔日里总是带着斗篷的男子终于露出了面庞。精灵的容貌褪去，渐渐露出来一张相貌平平的脸，细小的鳞片从脖子处开始往上延伸，肖看着戴蒙越走越近的身影，突然笑出了声。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
“哦，”戴蒙握住法杖，轻轻点了点地面：“我还有什么不知道呢？”
“你猜。”
他的身影瞬间化作了沙，徒留那件黑色的法袍瘫在残缺的木板上，戴蒙警惕地抬起了法杖，但是灰色的雾气却绕开了他。戴蒙转身，只见突然之间那膨胀了无数倍的灰雾向着身后所有人笼罩而去，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猛地扭头。
“/停下！/”
周思梦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戴蒙甚至以为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停止了跳动，姐姐将罩在头上的假发揭去，长发在身后飞舞，空气中的灰雾扩散的速度为之一缓，但是又继续飞快地向前。戴蒙抬起头，正前方，刚刚自己救了的那名少女正站在那里，对方抬起头，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周思泽猛地将一柄长剑插在地面，作为施法传递物。整个区域的魔法随之一震，他昂起头，朝着天空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
“艾维斯！”
那一瞬间，戴蒙的世界，时间已经停止。
他突然就明白了‘仁慈’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第一百零二章】 重逢
绿色和银色的魔法在天空旋转铺开，从地面向着上空迸发而去，灰色的烟雾上扬躲开了遗忘魔法，肖的身影在半空中浮现，他低下头正欲施法，却看见那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嘴角一扯，扯出了一个极其嚣张地微笑。
“周氏……”
肖眼角闪过什么东西，他来不及回头，艾维斯手握一柄长剑已经跃至他的身后，这位剑圣尽自己全力递出一剑，璀璨的剑气在空气中闪烁，肖半个身体瞬间沙化，但还是堪堪承受了这一剑。周思泽看着这一幕，刚想松一口气，他的眼角突然一抽，第六感告诉他有点儿不对劲。半空中纷纷扬扬下起了沙雨，周思泽抬起手臂遮挡住沙雨，后退一步，刚好抵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他抬起头，戴蒙就站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
“……”
还没开口，戴蒙的手指微动，那些细沙不知何时重新聚拢在了一起。正欲偷袭的肖扑了一个空，见情况不对，这位法圣转身就离开，可是戴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艾维斯那一剑造成的伤势使得肖大半个身子都在不断地崩解，对方死死盯着戴蒙，似乎等待着一个翻盘的机会，戴蒙无声地看着，肖藏在手指间的那枚药剂崩解开来。
“就算你现在喝下龙血都是没有用的。”
肖毫无防备，没有想到戴蒙连这一点细节都已经看了出来。戴蒙已经将手指按在对方脖子上：“也许你不知道，但是我曾经立下过誓言，我用我的鲜血发誓过，/从此以后，你将在你的领域毫无精进，这辈子都无缘法神之位。我诅咒你，用我的血脉以及生命诅咒你，肖。若是日后一天我再次遇到你，必将用时空的魔法将你灵魂都碾碎。/”
怡莱首席法圣的眼角抽了抽，他恍然大悟，不由嘶嘶道：“那个时候，果然，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了，戴蒙·康普顿。”
“你说我差法神还有一步，我觉得是因为现在只差你为我成神之路祭血了。”
“神啊……成神……”
肖猛地握住戴蒙的手掌，鲜血慢慢从嘴角渗了出来，身体在逐渐地崩解，他盯着戴蒙的双眼：“你以为我没有后招吗，戴蒙，当我意识到你回比我强大的时候，我就准备了后招。我既然可以喝下血液施展魔法，也可以通过那血液谋杀别人。”
周思泽一愣，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周思梦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过来。肖大笑着迎接着死亡的到来，他笑着，笑着，突然愣在那里。
戴蒙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肖脸色一变，整个人渐渐消失在空气里，戴蒙看向周思泽，并没有上前，他只是捏紧了手中的法杖，整个景色一变。
有关时空的魔法有很多。
场景又回到了他们俩刚刚遇到的那一刻，周思泽躺倒在戴蒙的怀里，这一次戴蒙没有松手，他们俩抬起头，看着身前的烟雾散去。那半栋酒楼尚未倒塌，躲在后面的游客也没有逃走，肖还穿着那件黑色的法袍，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胳膊，鳞片已经全部露了出来，那些鲜血带来的效逐渐消失。他眉头紧皱，尝试着摸索下一个药丸，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就彻底化作了轻灰。
“这就是法神的力量啊。”围观了全程的亚度尼斯慢慢地起身，伸手开始招呼自己那些走散的小伙伴们。
“哇哦，援兵来了。”周思梦站在远处呆呆地看着那一幕，她指了指戴蒙向艾维斯他们示意：“你看，他可比你们强不止一倍啊。”
“那可是法神。”艾维斯刚刚累的气喘吁吁，他还没回过神。众人上前的步伐就已经停在那里，因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周思泽猛地就朝着戴蒙的脸来了一拳。
“天。”亚度尼斯停在那里，“又发生了什么？”
众人远远地看着那一边，就在国界线的边缘上，刚刚获救了的女孩竟然朝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施暴了。周思泽一拳一拳，拳拳到肉，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嘴里似乎是在说着什么的。
“这一拳是因为你当初不信任我！”
戴蒙呆呆地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周思泽气势汹汹地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这位指路者用力往下一扯，差点把那位新晋的法神勒断气，周思泽看着对方。
“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用死亡来证明我的无辜？”
“不，这件事情只是……”
周思泽就这么直接给了戴蒙一个头槌。
“见你鬼的无辜！你拿什么开口不好，那死亡来开口，开你鬼的玩笑！”
“抱歉……”戴蒙捂着额头，有一点儿晕。周思泽抓住他的领子，不让对方逃跑，他又狠狠地给了戴蒙一下，那个新晋的法神差点跪下。
“这一下是因为你对我大吼大叫！”
“额，”亚度尼斯凑到周思梦的身边，小声地和姐姐嘀咕：“看不出来你弟弟有这么凶啊。”
全场人的注视下，大家就这样看着刚刚那个威风无比的魔法师被一位穿着裙子的淑女追打。周思泽抓住了戴蒙的手臂，这一次对方终于有了一点点地回应，戴蒙看向他，小声地问。
“周思泽？”
你面对时空的时候，做出了什么选择？
这一声是那么的温柔，包含着试探和不确定，还有无法隐藏的惊喜，周思泽眼睛就那么一酸。
“怎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以为我就想这么算了吗？”
周思泽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猛地抬起脚。
“这一脚是因为你之前东想西想，却从未问过我！”
戴蒙捂住肚子，飞快地挡住了这一击，周思泽暴怒，欺身而上，对方借助着多年前学习剑法的优势躲过了几个来回。
“你还敢躲？”周思泽握着拳头问。
“我不躲，那你直接来吧。”
戴蒙停下了脚步，就那样站在那里，周思泽拳头握紧，微微跨步，他猛地就是一脚，戴蒙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击，他半跪在地面，看着周思泽，突然笑了。
你面对时空的时候，做出了什么选择？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呢？”
周思泽猛地将戴蒙推到在了地面，围观的群众发出了一阵惊呼，周思泽跨坐在戴蒙身上，一拳又拳，但是戴蒙知道，没有一下是真的朝着要害去的。最后一下，戴蒙闭上了眼，周思泽的拳头没有下来，反倒是一滴温暖的东西落在了他的面颊。
“你觉得呢，戴蒙 康普顿，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打你？”
他睁开眼，周思泽泪流满面，戴蒙伸手拂去泪水，但是擦不干净。
“因为我孤僻、任性、自负、蛮不讲理还不听人劝告……”
“不是这样，不是。”
泪水滴答落在戴蒙的面颊上，看上去就像是他自己在哭一般，戴蒙心疼地揉了揉周思泽的长发：“被打的人是我，我都没有哭呢。”
“我拿什么给你补回来那一半的灵魂啊！”
周思泽内疚地嚎啕大哭，戴蒙伸手，将他搂在了怀里。戴蒙看着蔚蓝的天空，感觉到周思泽的心跳声还有泪水的温度，他闭上眼，将脸埋在周思泽的颈间，那一刻，时间好像真的为他停止了片刻。
你面对时空的时候，是否相信过祂真的会仁慈。
“我输了。”
戴蒙突然说了这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的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输了什么。这位新晋的法神轻拍周思泽的后背，看向看不见顶的蓝天。
“那就用你余生的时间来换吧，我的周思泽。”
【第一百零三章】 那位穿裙子的小姑娘
燃烧产生的灰烬慢慢地从天空飘下，受惊的人群逐渐安定了下来，不少群众在废墟之外对着这边探头探脑。亚度尼斯握住艾维斯的胳膊，“趁现在，我们要趁着守卫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
“那我弟他们怎么办？”
周思梦挽着头发跟在队伍后面问，混血精灵先把女士们安置进了马车，缇娜全身无力地靠在车门边，小声嘀咕：“他们真的就躺在那里，一辈子都不打算起身了？”
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那两个人就躺在边界线的边缘，少女依偎在魔法师的怀里，两个人似乎都睡了过去。周思梦对着那边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上了车，负责操控马车的乔休尔看了其他人一眼，做了个手势示意要走了。军队正在收拢队形，而能够穿越屏障的周思泽还在戴蒙怀里，只靠周思梦一个人还是太过为难。
“还是得弄醒他们，他们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艾维斯左右为难，思虑片刻后，这位骑士低着头，遮住大半个脸庞，朝着那两个人跑了过去。
“那就用你余生的时间来换吧，我的周思泽。”
戴蒙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了眼，他抱着周思泽，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并没有听见答案是什么。他太累了，累到得知周思泽回来的那一刻，许久以来绷得死死的神经就已经要断去。周思泽被他抱在怀里，一开始还沉浸在那重逢的喜悦中，他闭上眼等待眼泪流干，发觉戴蒙真的睡了过去以后，周思泽就只能呆呆地躺在那里，等待着起身的契机。
“能起来吗，要走了。”
艾维斯一脸尴尬地蹲在他们身边，周思泽全身僵硬，他慢慢扭过头，瞪着对方：“他睡着了，他竟然睡着了。”
“不要在意，爱情过后就是现实。”艾维斯伸出手：“需要我扶你一把吗？”
可是戴蒙不能被其他人触碰，周思梦他们坐在马车里，他们被周思泽背起戴蒙那一幕逗得笑得合不拢嘴。长发少女背着自己的爱人战战兢兢地起身，起步时还朝前踉跄了好几步，戴蒙的头发擦着周思泽的面颊，少女走的歪歪斜斜，下坡时还差一点踩到自己裙角。
“要上车吗，弟弟。”
周思梦看好戏一般的靠在窗口，周思泽狼狈地抬起头，姐姐啧啧了两声：“学了大半年的跆拳道，结果见了面动手不到三分钟就心软了。你学那干啥？这就是你男人啊，心软的太快，以后你会吃苦果子的。”
“要你管。”
周思泽嘶嘶地回答了自己的姐姐，然后众人手忙脚乱的把戴蒙扯上了马车。操控马车的乔休尔甩了甩鞭子，车厢里的人脸色一变，周思泽和周思梦握住手，缇娜从车窗中伸出大半个身子。
“生长！”
刚刚集结起来的军队再一次被打乱了队形。这一次，无数的杂草从地面冒出，修长的叶身缠上了众人的双腿，就在森林的边缘，几株大树突然齐齐抽动了枝干，树根从土壤中破土而出，缇娜眉头紧皱，握紧了手掌心。
大半个森林那一瞬间似乎都晃动了片刻，飞鸟被惊起，在森林上方盘旋鸣叫。马车飞快地冲过屏障，有人追来，下一秒就被巨树的树枝甩了出去。
“森林之女！抓住他们，她可比那些通缉犯值钱多了！”
缇娜啧了一声，那个声音发出了一声哀嚎，就没有再响起。周思梦挑了挑眉毛，对着缇娜小声道：“可以啊，看不出来。”
声音在马车外不断响起，亚度尼斯一直在间隙中放着冷箭，艾维斯看了前方一眼，朝着坐在中间的姐弟俩发出指令：“注意！”
周思泽和周思梦双手用力，隐藏在血液中的魔法再一次起了效果，马车冲破了层层屏障，终于越过了边界线。
“他们不会放过森林之女的，我的血统太值钱了。”
缇娜满头大汗的坐回了车里，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亚度尼斯也缩了回来，喃喃的加上了一句：“要是他们想抓森林之女，就会请来精灵，你放心，纯血精灵也不会放过我的。”
艾维斯没有说话，身后的追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赶过来，周思泽扶着戴蒙，那位法神已经彻底睡晕了过去。
周思梦就这样挤在他们中间，随着马车一起摇摇晃晃，她看看身边，又看了看身前，许久以后她终于忍不住对着众人吐槽：“也就是说我们这一车，所有人都被追杀了？”
“没有。”
亚度尼斯斩钉截铁地回答：“你和周思泽就没有。”
“因为对东方周氏有威胁的对象已经被戴蒙干掉了，”看见周思梦脸色大变，艾维斯赶忙解释：“就是刚刚那位魔法师，他可是怡莱的首席法圣，只不过……”
“怡莱的首席法圣被人干掉了，他的雇佣者不会生气吗？”
周思梦迟疑地问，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姐姐眯着眼睛问：“那我们这里战斗力最强的是谁？”
众人的目光落在睡过去的戴蒙身上，周思泽微微塌着肩膀，让对方睡得安心一些，周思梦扭过头：“能够喊醒他吗？”
“我觉得不行，”亚度尼斯迟疑地回答：“虽然我们没有见证过法神的诞生，但是总是觉得戴蒙还是差了什么，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和南方的那位神祇一般强大了，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他身上还束缚着什么。”
“戴蒙分了一半的灵魂给我。”
马车里，所有人的目光转了过来，缇娜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打量了这两个人许久。周思泽低着头，坐在那里低声道：“他的灵魂是不完整的。”
众人哑然，周思梦脸色微寒，应该是猜出来了周思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说的清了。”艾维斯抓了抓头发：“灵魂承载了一个人近乎全部的魔法资质，我只是没想到，少了一半灵魂啊，他还能秒杀法圣肖。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不在乎神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在乎的是我们在戴蒙醒过来之前能不能活下来。”周思梦抱着胳膊，看向车厢里的其他人，一个一个逐一数了过去：“一位身价很高的森林之女，一位会被纯血精灵手撕的混血，一位，”她的目光落在艾维斯身上：“算了，你就不说了。还有一位，刚刚成神的法神，还是在最脆弱的时期。”
周思泽不由紧张地问：“当初戴蒙还是法圣的时候怡莱就不愿意放他离开，那他现在成为法神又会有多少人来追杀？”
“一半吧……”
“什么一半？”周思泽皱起眉：“半个军队？”
“不，”回答他的缇娜转过了头：“半个大陆的意思。”
等到戴蒙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亮，鸟嘀声在窗外回响，他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沉思了许久，才记起来自己之前遇到了谁。
戴蒙猛地起身，赤裸的双脚踩在了地板上，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位法神警惕的推开门，走廊空空荡荡，四周的装饰物无不显示这里就只是一个卢德斯王国的普通祖宅。阳光穿过窗户，光线温柔地落在地板上，他扶着扶手，抽了抽鼻子，突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楼，老旧的木板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声，楼下的一切随着视线的转动浮现了出来，一个穿着裙子的身影在餐桌前忙碌着。周思泽的抱怨声小小的，对方低着头，一边摆着食物一边不自然的调整着衣物。
“为什么还是我穿女装，又不是艾维斯那个混蛋。”
周思泽将热气腾腾的锅端上了桌，正欲打算开口喊那些在外闲逛的家伙们进来时，他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转过身，戴蒙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哦，额，”周思泽有点不自然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中，中午好啊，戴蒙。”
对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周思泽羞耻度已经爆表了，他脸色通红：“怎么啦，这是迫不得……”
戴蒙上前，突然握住了周思泽的手，周思泽不由老脸通红。他靠近对方，两个人的呼吸差点就纠缠在一起，戴蒙闭上眼，嗅了嗅周思泽的发间。
“我还以不是你，我还以为那是一场梦。”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思泽半个脑袋都快熟了，他伸手想要遮挡戴蒙的视线，可是没有用。戴蒙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然后与他十指相扣，他们对视了片刻，戴蒙突然跪了下来。
“你这又是……”
“周思泽，我这辈子认真跪过三次，一次是向你求婚，一次是在怡莱做出选择，一次是那个夜晚，我直面法则时。而现在，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可以重新再认真一次。”
“我有说过我有原谅你吗？”
周思泽也欲跪下，与他平视。可是戴蒙抓住了他的大腿，站在上方的周思泽脸色一变，戴蒙抬起头，对着自己的指路者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会努力让你原谅的。”
阳光穿过窗户，只见一位穿着长裙的女子站在餐桌前，他的身前饭菜早就已经做好，可是他却没有呼喊任何人来享用这一份丰盛的餐点。周思泽低着头，耳尖已经红到似乎可以渗出血，他试图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颊，剩下的那只手死死的扣住了餐桌的边缘。
“别！”
周思泽微微抬起头，压抑不住的喊出了声，他的双腿不住地颤抖着，可是宽大的裙摆使得这一切并不明显。似乎有一双手在裙摆下移动，逐渐抚摸上了臀｀部，站在餐桌前的周思泽肩膀耸动，他低着头，小声啜泣着，最后双腿发软，差点跪了下来，周思泽咬着牙，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缇娜突然推来了门。
“我就说，饭好了啦！”
女孩招呼其他人快点进来吃饭，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众人才懒懒散散的走了进来。周思梦来到餐桌前，看了一眼温掉了的饭菜，又看了瘫在椅子里不愿意抬头的周思泽一眼，沉声问：“周思泽，戴蒙呢？”
“我在这里。”
那位穿着睡衣的法神施施然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脸淡定，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周思梦的眼神迟疑，最后落在了自家弟弟身上，戴蒙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周思泽的身边。
“你们不吵架了？你原谅他了？”
“没有！”
周思泽气得满脸通红，全桌的人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周思泽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才没有！”
【第一百零四章】 派翠克
平日里总是静谧无比的宫殿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吓人躁动，就像是有上千个人在那儿突然开了口，然而过往的仆人却面不改色，看样子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肖死了？他？”
女王重复了这个问题一遍，但是没有人回答她。这位女王并没有从高台上走下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汇报这个问题的那个家伙：“他可是怡莱的第一法圣。”
底下的大臣们清楚的很，自桃乐丝后，女王身边的两位法圣都已经折损，现在她身边空无一人，而排名第三的康德拉已经不知所踪。
“是，戴蒙法神做的。”
有人大胆地回复了一句，罗萨琳德眉头紧皱，什么都没有说。阳光静静地撒了进来，将这个大殿里所有人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
“我觉得，您可能需要先向戴蒙法神道歉，毕竟是肖他先动手。”
宫殿之外，永不褪色的绿在窗沿上延伸着，从不会因为这座宫殿主人的喜怒哀乐而放弃自己生长的轨迹。大殿里，高高的台阶之上，这个国家的统治者难得气到发抖。
“你们再说一遍？”
刚刚开口的那个家伙低下头，不愿意吱声了，一位年长的大臣鼓起勇气上前。
“陛下，不是我们为难您，只是我等想追问一句，戴蒙法神当初研究时空魔法时所留下的卷轴，是否可有保存？或者说，戴蒙法神他是否又留下了任何有关他研究的文书？”
“你们不是都已经和我汇报过了吗？”罗萨琳德猛地转过身，裙摆在高台上绽放开来，她眼神有点凶狠：“是你们说所有的东西都损毁了。”
“是损毁了不错，可是那是时空魔法啊。”底下的人窃窃私语，有一个胆子大的上前一步：“那康德拉阁下呢？作为南方魔法学院的院长，他可是唯一和戴蒙法神探讨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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