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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Alpha"的Omega[快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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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勿怪,我虽向父皇求了与你单独相见,但宫人们执意要如此做避嫌。”
“理应如此。”
涟玉也不在意,摇了摇头,便和对方礼让着先后坐下。
随后,他听到小太子歉意地道:
“承蒙上次相救,却一直未曾亲自相谢,实在是太失礼了。”
之前定北侯曾到义安县衙客院道过谢,涟玉当时只想着太子好了便行,却未料到对方竟一直想和他亲自道谢,所以之前同行的路上,才几次要和他说话吗?
涟玉眼中不由泛起温柔的波光,看着这个温和有礼的储君,笑着回到:
“殿下安然,便是对臣最大的感谢。”
小太子也笑了,眉眼间轻愁顿时散去,露出了几分孩童般的纯稚天真: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父皇失望的,我会好好保养身体,做个合格的储君!”
听到少年诚挚的话语,涟玉微微一怔,随后便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信殿下!”
因为不确定是否能给对方用药,所以涟玉也没多说,只表明他一会儿要去太医院看他的脉案后,听到的小太子就笑了笑,伸出手直接让他把脉。
涟玉也没啰嗦,就着原身所学,将小少年的脉搏探了一番,告辞后又去太医院仔细翻看一遍,这才回到府里,结合前世从林逍那看到的诊查病历,开始认真研究了起来。
细胞修复液因人而异,有的人适合,有的人不适合。而适合使用的,也不会一次就康复,还得根据修复情况仔细衡量,反复推敲,寻出下次最合适使用的时间才行。
小太子不是先天一个脏器残弱,从之前脉案上也可以推断出,皇帝教于他的武学确实起到了修复元气经脉的作用,再配合太医数年来精心调理,如无意外,当年的小太子活到十五岁时便会与常人无异。
可惜两年前受了重创,如今对方功法散尽不说,还只能靠一股外来元力支撑着五脏六腑,这才没有倒下。
如果再不行修复脏腑之法,那股元力又能支持多久呢?
想到这里,涟玉不由睁开眼,侧首去看不知何时醒来,正默默盯着他的小黑猫。
旁边绣花的小莲看这一人一猫又对视上了,立刻起身笑问主子要不要喂食,她好去把煨着的鱼糜拿过来。
涟玉顿了一瞬,登时就胆大包天地回过头,一边拿起笔在纸上记录着,一边轻声回道:
“不用了,他饿了自然会吃的。”
小莲一惊,不禁想着主子怎么不哄小黑了?难道是发现对方把她们喂食时的瓷碗推下桌子,终于生气了吗?
“……”
小黑猫沉默半响,才走到书写的人身边安静蹲下。
蹲了半响,发现还不理他,就又跳上炕桌,趴在那只纤细的右手边寂然不动。
涟玉还没反应。
不一会,毛茸茸的尾巴就“不经意”地打了他手腕一下,等再没反应,就继续甩一下,直到涟玉无奈地放下笔,把他抱在怀中让小莲把鱼糜拿过来喂食后,才算是满意地老实了下来。
呵,就知道你会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诸位小可爱们的营养液,竟然才想到致谢,不好意思(扶额)~
第二十六章 霸道帝王“俏皇后”(九)
就在涟玉认真研究着太子的医治方法时,林三爷终于从北疆流放地回来了。
一家人都在京郊等着,当看到从马车上下来,风尘仆仆瘦了一大圈的夫君时,一直矜持着的林三夫人方氏浑身一颤,泪顿时如雨珠般滚落下来。
此次平冤昭雪随行回来的还有几人,从后面马车上下来后,家人为他们指出迎着林三爷的义安县主是谁后,几位士大夫都上前向涟玉行了大礼。
涟玉忙侧身避过,俯身回了礼。
一番客气叙话后,林家一行人才起身回了京宅。涟玉跟着众小辈坐在下首,看着和落泪的老夫人宛如一对亲母子的林三老爷,心底不由感慨着古人的孝义。
一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朝为官更要谨小慎微,直怕一不小心就连累了家族亲人。
哭了一顿,老夫人又给林三爷指了指涟玉,说这回真是亏了这个孩子,他才能平冤回来云云。涟玉起身给林三爷行了礼,又被有所感触的对方扶了起来。
看着长女,林三爷心下感怀,却也许是因为从出生起就未见过的缘故,如今面对这个与自己和乐娘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总觉得像是别家孩子一样,没有过多的亲情血脉触动。
他更多地,是怀念那个已经逝去的初恋。
几句简单问答后,涟玉一房就回了自家院子。两个晚辈也没有打扰肯定要长话一番的林三夫妻,很快便起身告退了。
出了院子,林清磊去往外院住处前,还是回头叫住涟玉,和对方把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定北侯小世子有去找他,还问了自己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的话,涟玉心里一怔,不明白小公子怎么就对他的事感起了兴趣。
想到那个调皮的小纨绔,涟玉笑着和林清磊说了些对方的脾性,就怀着一脑门疑惑回了自己的院子。
本以为再无交集,却未想半个月后,涟玉对小太子医治方案有了定法,温泉庄子上守着的袁管事也递回消息,说几个农作物已成功培育出种苗后,他竟然接到了定北侯老夫人的宴请帖子。
涟玉有些疑惑,这段时间以来他婉拒了数家宴请,就是不想出去招摇露面,如今不知老侯夫人这封来贴所谓何事。
也许是知道他难请,随后小世子竟然亲自跑来了一趟,对他义正言辞地道,是祖母要向他亲自致谢,而且太子殿下也会抽空来一趟,与他叙叙旧。
涟玉正想和小太子说一下诊治的事,碍于不能随便向东宫递贴,听到这次可以相见后,就立刻回到届时他一定赴宴,转身让小莲把帖子收好。
小黑猫也是在赴宴前一夜晚上醒来后,看到女官问涟玉穿这身可好时,才知道了定北侯老夫人宴请的事。
第二日是休沐日,皇城内除了不上早朝外,皇帝宗煜的生活依如往日。
坐在龙椅上批着奏折,听到李公公的回答后,宗煜停了笔,负手立在窗前不作声。
舅母只宴请了他一个外人,太子也确实要外出去定北侯府。
想到比他大几岁元妻逝去的表兄定北侯,宗煜的眼眸逐渐幽暗到深不见底。
涟玉一进侯府内院的厅堂,就立刻觉察出了不对。
在场的几位女眷均是侯府家人,微笑看着他的目光隐隐含着审视。
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涟玉还是大方地行了礼,坐到老夫人旁和对方说起了话。
不一会,宴请开始前,太子殿下到了,少年探望过老夫人后,便与涟玉领着一群随从去了花园的湖中花厅。
坐在放着棉垫的石凳上,给小少年又把了脉,问了一些情况后,涟玉心里的定案愈加肯定,他不由想着该怎么和对方提这最少长达一年的诊疗方案。
对了,在此之前,他也得和太子的专属御医王太医商量商量,还得请示最高上头的皇帝陛下。
那,明日就向宫里递帖子?
还是晚上看小黑猫醒不醒,和他直接说了?
就在涟玉犹豫间,太子的中年内侍突然匆匆走了过来,对侧耳的小殿下紧张地说到:“殿下,陛下来了!!!”
“——!”太子宗继礼顿时惊愕地睁大了眼,下一刻,就听花厅外已响起一阵仓促的行礼声,眼前墨色一闪,身穿常服沉着脸的皇帝陛下赫然出现在了湖边。
后面跟着的侯爷一脸无奈,小世子则怂怂地瞄着皇帝,又给小太子使了个眼色。
“……”涟玉怔怔地,看着那个显然生气了的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站起来随着太子行礼。
“诊完了?”宗煜大步跨进花厅,让两人起身后,眼眸便直直盯着花厅里的人。
“是。”涟玉轻声回到。
“父皇?”小太子还有些懵,不明白皇帝这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到底为何。
宗煜沉暗着神色,对太子宗继礼说了声“你下去”,便又侧首看了眼身后所有跟着的人。
这是要清场。
定北侯猛地一顿,迅速瞄了眼还有些茫然的涟玉,立刻低下头,领着众人跟在不停回首的太子后面走出了花厅。
说是清场,李公公等人还是得在远远地候着,以防皇帝召唤。
寂静的花厅内,涟玉望着那依旧沉沉盯着他的人,不由眨眨眼,疑惑地问他:“陛下这是怎么了?”
“……”宗煜还是不作声。
没有办法,涟玉只能说起了自己的话:
“陛下来得正好,太子殿下可以用这修复液,只是医治过程得长达一年,还要定期根据修复情况再做检查,届时希望陛下能同意臣随时入宫看诊。”
“需要一年?”
皇帝大人终于出声了。
“至少一年。”涟玉轻声答到。
“……”
宗煜幽深的眼眸渐渐转变,望着面前敛眸静候的人,沉声问道:“你可知老夫人为何叫你前来?”
“……啊?”涟玉一怔,想了想道:“哦,开始以为是道谢,后来发现有些不太对,但到底为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倒也实话实说。
宗煜神色定定地凝视着他,随后,才缓缓开了口:
“定北侯,该续娶了。”
耳边震震传来男人那沉冷的声音,涟玉霎时反应过来,脸色瞬间一白:
“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些女眷都那样看他,带着一丝审视,带着一丝窥探,仿佛在衡量他的深浅一样。
“可……可我……”
涟玉下意识退了一步,跌坐在石凳上,可他又能怎样,这具身子早就到了婚龄,便是没有侯府,也会有其他家族来求亲。
前段时间因为林三爷还未回来,媒人们才没有上门,可听说已有人向林老夫人打问他了。
难道他还要说自己身染恶疾,天不假年,让林家其他几位姑娘也跟着受累?
要不就任性的不嫁?
可家里有这么大的一个姑姐,清磊的婚事又怎会顺利?
怎么生在这家族中,不论他恢不恢复男身,都会让原身的族亲受人把柄,遭人指点,他已经占用了他人的身体,难道还要再毁了他人死后的清誉吗?
那这场磨练自身意志的精神力修行之旅,是不是也未免太自私了。
看着脸色苍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涟玉,宗煜沉默半响,才上前一步,站在下意识惶然抬头看他的人面前,声音低缓而沉定说了一句——
“嫁于我为后。”
“……!什……什么?!”
涟玉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神色呆滞地望着面前高大的帝王。
“嫁于我为后。”
男人定定地说了第二遍,眼神依旧幽深不见光。
涟玉的心如惊涛骇浪般狂跳起来,就这么怔怔地与那双幽眸对视着,苍白的脸颊却骤然飞起了迤逦的绯红:
“你……你明知道——”
宗煜神色莫辨,眼睛不错地盯着红了脸的人,继续开口道:
“成为皇后,再无婚姻桎梏,作为嫡母,治疗储君无可厚非。”
好像两大难题一瞬间就迎刃而解了一样。
是……是这样吗……
涟玉愣了,半响后,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他听到自己喃喃道,“我……我不能嫁给你……”
当初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也曾想过未来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可每每想到这里,就会因残缺的自身和红印胎记而幻想破碎。
可不管压在心底的梦是苦地还是涩地,他也从未想过,要嫁给这个共同历经两世宛如亲友的人!
他……他怎么能嫁给他!
“……我不碰你。”
宗煜深黯着双眸,缓缓俯身,单膝跪在石凳上红着眼的人面前道:
“一如既往,还是你想得那样,你我平常相处,为了继礼,也为了不能嫁于旁人的你。”
“……!”
涟玉听进去了所有话,但满脑子却都是最前那句,当下眼睛顿时不红了,本来就红的脸瞬间快要爆炸,竟由不住哆嗦一下,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立刻咬着牙道:
“谁说你……!我……我当然知道你不会——”
碰我!
而且谁会想这个,这个人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那么对他!!!
“那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宗煜仿佛没看见对方又气又羞的模样,沉声问到。
“……我……”涟玉顿住,讷讷地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是啊,只是协议,只是假象……
既然只是一场几方得利的虚假姻缘……那他……
那他又为何——
花厅外,阵阵寒风吹过,隐约看到帝皇单膝下跪的李公公和所有侍卫们,都登时张大嘴化成了石像。
这、这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蘇先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七章 霸道帝王“俏皇后”(十)
皇帝要立后了!!!
天呢皇帝终于要成婚了!!!
什么皇后是那个救了储君被封为义安县主的庶女???
不!不!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再生下皇子就好!
呃,什么?
皇后有医术可以治愈太子,并且已经喝了绝子汤,要保大历皇朝安稳,保小太子不会遭后宫迫害???
这世上怎么会有自绝子嗣的皇后啊!保皇党们已经跪在地上哭了。
涟玉支着下颌呆呆看着窗外,旁边的小黑猫也一同默默望着,不知道地还以为这主宠二人有什么共同的心事呢。
石女官和小莲对视一眼,却不敢上前打扰,只垂着头老实站着。
说实话,立后圣旨下来那一刻,不止林家人,就连他们都觉得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只有一脸仿佛破罐子破摔的涟玉,直接接过了李公公弯腰递来的圣旨,又递给了后面呆跪的林三爷。
从此以后,君臣两别,除了帝皇,再无人能左右这个彻底飞上了枝头的凤凰。
那一天,林府顿时在士族间如羊群中的骆驼一样,既显眼又光亮,简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眼看着就要建起高楼,受万人追捧,然而新皇后淡淡对老夫人一句已服了绝子药,就让刚有影的大厦瞬间倾塌了。
呵呵,一个不能生育的皇后,一个毫无含金量的承恩公爵位,真地可以的。
随后,接到圣旨的林老夫人便“高兴”地病倒了,大二房仿佛被捏住了嗓子一样,听说连饭也不好好吃了。
而突然变成了国丈的林三爷,看着无话可说的长“女”,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就又立刻见到了大历的储君——太子宗继礼。
在知道立后旨意下了那一刻,小太子便呆愣住了,随后,他又听到了林府传出新后已服绝子药的传闻。
他派人和父皇说了一声,还没得到回复,就焦急地往林府赶来了。
一进屋,望着温柔笑看他的人,眼眶顿时就红了。
那天虽然只有几瞬,可他也看得出来,从未与人亲近的父皇显然是对这个人上了心的,如果不是对方自己要绝嗣,父皇又怎么会忍心逼迫?
何必,这又是何必,何必为了他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就断绝了自己的后路!
涟玉明白心底纯厚的小太子在想什么,让林三爷和众奴仆下去后,才将突然“醒来”的小黑猫放到一边,让红着眼的小少年坐了下来。
涟玉告诉他,他是天生不能生育的,又因为他得时常给他诊治,所以知晓一切的陛下才会决定立他为后。
他不能说自己天生如此,否则林府其他未嫁及嫁了还未生育的姑娘怎么办,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说法,还要借小太子的由头,他如今还要盼着小殿下不会怨他才好。
宗继礼眼泪终是掉了下来,看着面前还在温柔安慰他的人,不由吸了下红了的鼻子,问道:“那、那你真得想嫁给父皇吗?”
一副如果是为了给我看病,那我可以求父皇另想办法的意思。
涟玉怔了一下,感觉到袖口被小猫咪抓了一下,只能不再说这是一场伪装的实话,然而定顿许久,却觉得双颊莫名发烫,他不由垂下眸,轻声回到——
“我……”他的声音还是卡了一下:
“我是愿意的……”
“继礼,与你父皇共结连理,我是愿意的……”
笼罩在皇宫上数年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一样,李公公看着近期来即便神色不变,心情却显得非常好的皇帝陛下,那种诚惶诚恐地畏惧感终于开始消退了。
他们的陛下,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而是变为了心有牵挂的凡人。
而让天神成为了凡人的,就是他们的皇后娘娘,这皇宫即将迎来的女主人。
还是唯一的女主人。
幽禁偏远刑宫的先太后娘娘,在前天要被送到皇庵寺里时,执意要见太子殿下,否则就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太子殿下进去见了她,出来后,却没有太多神色变化,只是眼眶有些红,但也像是明了了许多事一样,彻底打开了心结。
两位庶出的亲叔叔,确实走得与她有关。
父皇和……母后说得是,他是大历朝的储君,如果他都不能稳住皇权,还有什么脸做什么大历的继承人。
先太后宛如市井泼妇般哭叫了一顿,终是不舍得那条命,在去了皇庵寺后,还想着只要未来她孙子成了帝皇,自己还会有翻身的那一天。
然而她却不晓得,这一次从最钟爱的皇宫离开,之后她便再也无法从那新的牢笼逃脱。
与当年外戚一族所有未嫁女和未满十岁的男嗣一样,都将留在皇庵寺里,如百姓般每日辛苦劳作,以自己双手换来吃得口粮。
这天下富贵与安康,他们曾经安然享受过前者,如今,也要为后者而付出辛劳。
初春乍暖,整个京城的梅花都开满了枝蔓,在和煦的春风中摇曳绽放。
从林府到皇城的御道已全部戒严,百姓们衣装整洁地候在道路两旁,都翘首以盼着皇后的新婚凤辇从自己面前经过。
还有小儿被顶在父亲头上,嘴里吃着糖葫芦,抓着父亲的发髻一个劲儿地问“娘娘来了没?”
戒备森严的林府外,正门门槛已全数卸下,华贵的凤辇就静静停在台阶下,等候着乘坐它的人出现。
红花纱幔悬挂的内院里,奴仆们精神抖擞地笑着,手里捧着金盘玉器,听着主屋里传来的轻声细语。
这次立后娶亲遵循大历古礼,黄昏起轿,从林府出发,一路经城内御道直入皇宫正门。
再由皇帝领新后到皇宫宗祠祭拜行礼,礼成后入凤仪宫。
第二日,帝后前往太庙昭告天地祖宗,随后返回皇宫正式进行册封大典。
耳边是女官们小声的话语,涟玉闭着眼,感受着一层层穿上的凤袍,心里已是乱成了一团麻线。
昨夜他强迫自己进入冥想,今早起来才精神了点。自从那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到现在,直到这一刻,他还不明白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但这种嫁给“好友”的感觉,真得让人纠结到了极点。
他不断在后悔和羞耻中反复动摇,甚至有一次,还想着要不干脆就把修复液留给王太医,自己好自绝回空间算了。
反正王太医也知晓怎么全程治疗小太子。
就这样在茫然和惶然交错中,涟玉跟个游魂一样,对死死盯着他的小黑猫,也当做没看见,恍惚了不知道多少天,正日子竟就这么悄然到来了。
他……真的……
凤冠上的珠串洒落下来,涟玉睁开水雾般的双眸,怔怔地看着打开的正屋门口,那抹骤然出现的高大墨红身影。
要……嫁给他了……
屋里院外已跪下了一地,因为之前的彷徨,他一直未注意到那此起彼伏的高呼声,所以直到男人到了门口,他才从珠串清脆的碰撞声中回神,反应过来周围这份异常的寂静。
他,他怎么来了?
不是在皇宫里等着就好吗?
宗煜凝视着面前呆呆望着他一身红妆的人,自出生起便冷寂无波的心,终于寻到了归处,就这样紧紧锁在了对方身上。
他好像,一直在找他,一直在等他,等他们再次相遇,等他们再共度一生。
这一世,他终于等来了。
皇城的百姓们疯了,自大历建朝以来,就从未有过皇帝亲娶皇后这种大事。
之前他们只觉得一道飞快的劲风闪过,这一回,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骑在黝黑骏马上,那道威赫高大的身影——
这就是他们大历朝的当今圣上!
而后面,沉静坐在凤辇上雍容华美的凤装丽人,便是他们圣上的皇后。
震耳欲聋地万岁千岁声在皇城中此起彼伏响起,涟玉望着前方笔挺的宽厚背影,之前还彷徨无措的心瞬间安静下来,还微微荡起了一波似酸似甜的涟漪。
凤辇一路进了皇宫正门,停在了宫祠殿外。
一身太子正服的宗继礼正等着他们,眼底流露出浓郁的喜悦之情。
看到父皇下马伸手去接凤辇上的人,小殿下不由一笑,也没管宫人们那瞪大眼的神色,而是自己快步上前,对宗煜和涟玉行礼道:
“父皇,母后。”
这一回,涟玉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母后这词简直酸得他头皮发麻,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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