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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师的烦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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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架上了第三代激光分解炮,扛在肩上,姿势十分不标准,却很凌厉,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实力。
杨俊确实有两把刷子。要不然一个废柴,就算环境再逼迫,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脱胎换骨,扛起了保护自己和保护……主人的责任。
第五涉远却是看得尴尬癌复发。这次病情来势汹汹让他束手无措。
拿着对方幻境中幻化出来的武器对准幻境创造者,这个主意是多么的……有创意啊。
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给干掉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听起来还真是能入选年度十大悲伤笑话_(:3)∠)_
白袍男子始终面色表情如一。
第21章 反转2
他不因诺佩尔和爱丽丝的遭遇而同情,也不因面前试图杀掉他的人而愤怒。
那双平静苍老的眼睛中,充满了岁月流转的痕迹和残忍。
他悠长的叹息,让人觉得十分疲累:“我老了——”
“我活不了多久了。”
第五涉远暗暗吐槽你再活的久一点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就不依了。
“我想找一个传人。”他浑浊的眼睛中,似乎出现了一点神采,非常醒目,那是他毕生为之追求的目标:“他将是世间最纯净之人,灵魂无垢,祛除污秽,将世上的妖魔鬼怪都斩杀殆尽!”
第五涉远一撇嘴,听上去和邪/教差不多。
徐秉欢和杨俊也用一种看疯子的目光看着他。
他却痴痴傻傻的看着徐秉欢,眼睛却挪不动了,像个钩子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口中念到:“……对,就是你,你过来……”
徐秉欢肩部轻轻颤抖,将整个人埋在阴影之下,咬着嘴唇,不露声色。
杨俊整个人都绷紧了,仿佛被侵/犯地盘的野兽,眼睛在白袍男人身上不断巡回着,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一炮轰过去,大不了同归于尽,他还真不怵什么。
徐秉欢一直没有动,白袍男人也不急躁,他轻轻叹着:“你看见了整个星海之市的富饶,财宝、权利、美人,这里什么没有呢?只要你愿意过来,这些都有可能是你的。”
徐秉欢注意到了白袍男人所说的那个“有可能。”
如果天上白掉的馅饼就算吃了也会被噎着的话,徐秉欢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偏偏这个馅饼前还设了一道门槛,显得分外真实,心中的天平就开始倾斜了。
杨俊觉得有些恼怒,他想也不想就命令到:“秉欢你后退些,这老头心怀不轨!”
爱丽丝被砸的七荤八素,这时也回过味来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但还是下意识的呵斥着:“你嘴巴放尊重些,父神是你这种人可以置咄的吗?”
“杨俊……我要,过去一趟。”徐秉欢似乎考虑了很久,抬起头对着杨俊认真的说道。
杨俊的脸一下子就臭了。
他不可抑制的怒吼着:“你疯了!看到一点好处就巴巴凑上去舔,连命都不要了?!”其中浓重的嘲讽意味让徐秉欢的脸瞬间苍白了。
瘦弱的青年身影摇摇欲坠,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让杨俊都不禁怀疑了下自己难道真的说话太重了……
“就算你这样误解我。”那个青年露出了苍白的微笑,像风中摇曳却依旧坚强的莲花:“我还是要过去。如果能让这一切噩梦结束,我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杨俊和徐秉欢相处了毕竟有那么多年,徐秉欢的手段一向使得很漂亮,漂亮到你明知道他是在构陷暗害、阳奉阴违,都对他生不出一丝厌恶。
然而这次徐秉欢实在把杨俊结结实实的恶心到了,徐秉欢太心急,他怕这次机会错过了就再没下一次,于是连理由都找的不太漂亮,和他平时虽然卑鄙却也光明正大的手段不同,反而走了他最看不起的小白花路线。
第五涉远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实在想为徐秉欢叫一声好,这个演技,这个剧情起伏,比起他脑中脑补的虐恋情深大戏要精彩多了。精彩到他甚至想把楚封瓷摇醒他们一起看,顺便还能讨论下剧情←_←
徐秉欢一出口也觉得这个气氛营造的不对,但是生也一搏死也一搏,反正是最后一次了,日后的形象也没什么用。
他就大义凛然的向着白袍男人走去了。
杨俊翻了个白眼,他对徐秉欢其实还有些感情,不想看着他去给人送菜,便想要拉住他,强行把他困住了,再从长计议。
然而他的手去触碰徐秉欢时,却怎么也碰不到,只能错愕的看着他越走越远,想要开口喊他,四周的空气却凝结起来,锁住他的喉咙,别说叫喊了,连呼吸都变得分外困难。
这一切都是徐秉欢没注意到的。
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便没人可以阻挡。其实徐秉欢哪怕现在回头,看见杨俊痛苦诡异的表情,也能知道有诈。
可惜他没有回头,一往直前,哪怕一分的留恋和眷恋,都没有施舍给杨俊。
他立定于白袍男人面前,任由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锁骨、腰窝、小腿。尽力把毛骨悚然的感觉都压下去。
“真是纯净的灵魂啊。”
徐秉欢保持着微笑,小心得打量着面前男人的神情,拿不准这句话是讽刺还是赞美。
……毕竟他刚刚的表现可不算好。
“孩子。”他颤巍巍的伸出那双仿佛瘦到一碰就会碎的手,满含期盼的说:“让我摸摸你的脸。”
徐秉欢便微微弯腰,让那个中年男人触碰到自己年轻俊美的脸。
“啊……真是太诱人了。”这话说的徐秉欢又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难道这真是个傻白甜?
“你尊重生命,视众人为平等。你从未拿你的奴隶交换任何物品,不仅是因为感情深厚,而是你对任何人的生命价值都是重视的……在拍卖会中哪怕可以用别的奴隶来交换护身珍宝,你也不曾用那些秽物来玷污你纯净的灵魂……”白袍男人用和蔼的目光看着徐秉欢,语调顺序有些混乱,越听越不对劲,总觉得这人说话疯疯癫癫的。
大约因为评价过誉,连徐秉欢这种惯来厚脸皮的都红了脸,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尴尬。
白袍男人那边却是越说情绪越亢奋,直到最后平静无波的脸上都因为狂热而涨成了淡淡的红色。
“我一直在找你这样的人。我只不过是设下些小小的考验,就有无数蠢材露出他们卑鄙而猥琐的嘴脸,只有你,才是值得我寻找,值得为我献出生命的极品。”
急转直下。
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无异于此,徐秉欢就算再被权势迷了脑子,也知道此时的情景不对劲,这人是想要自己的命。
他也不说话,把尖叫和兢惧的时间省去了,一转头就跑,动作十分之利落。
然后一双冰冷的手搭上了徐秉欢的手腕,那嶙峋的骨感,给徐秉欢一种森森白骨在拽着他的错觉。
那一瞬间,他几乎要惊叫出声。无关胆量,而是由衷从心底升腾出的恐惧与惊骇。
他咬牙跑了两步,感觉到那只手尖锐的指甲撕扯下了他的皮肉,却忍着疼痛,分毫不敢放慢速度——然而他怎么也逃不出两米的怪圈,脚步却越来越沉,犹如踩在泥沼之中,又犹如脊背上压了千斤的重量,绝望铺天盖地的涌来,淹没了呼吸。
——他恨!
在弥留之际,徐秉欢感到背上被压上了一具冰凉的身体,那手上带着阴冷的寒气,抱住了他,慢慢将他融进骨血里。
他不想这样变成另外一个人。
即便如螳臂当车,也不能让人轻松占了便宜!
大概是深刻在骨髓中损己也不利人的理念,徐秉欢比那些品德高尚、意志坚定的人挣扎的更加厉害,费劲心神的抽出一只左手,指甲深深抠在神殿青石砖的缝隙里,哪怕指甲都折了,五指不断的渗出鲜血,也不肯放手。
然后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同于那股阴冷的死气,在温热的皮肤相互接触的时候,徐秉欢下意识被熨帖的放了手,直到他抬头看拉住他手的人是谁的时候,才感觉更浓重的绝望袭来。
他原本以为是杨俊,但面前那人有着灰扑扑脏兮兮的大翅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正是他们的引路人诺佩尔。
这人恨不得把自己扔去送死一百遍!
在脑海中迅速形成这个概念后,徐秉欢甩开了他的手,打算自救自强,却被那人一阵大力的扯了出来——关节发出明显的“喀嗒”声,衣裤全被扯破了,身上的皮肤都是艳丽的鲜红。在刚刚一瞬间,徐秉欢甚至以为自己是要被分/尸了。
然而他脱身后是四肢并用,向着空荡的地方一滚。也顾不得姿势是不是太难看了,要活命的时候,谁顾得上这个?
诺佩尔挡在了他面前。
白袍男子已经跌下神坛,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像某种奇异的爬行动物,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过头,简直像刚刚从坟墓里挖出来一样!
爱丽丝也被这样的“父神”吓了一跳。
她从没有看到父神如此……疯狂的一面。
“诺佩尔。”白袍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粘稠湿腻,像极了毒蛇吐信的样子,和方才和蔼的模样没有一丝共通:“你想背叛我吗?”
“父神!”他二话不说跪下了,膝盖碰在青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也不过是一个低劣的小人,实在不配作为父神的贡品。”
“他的表现很好。”那阴毒的目光依旧黏在徐秉欢身上,舍不得离开。恨的徐秉欢想把几天前那个装温柔善良的自己按在墙上打死,立马去沾几条人命以证明我就是个穷凶极恶的低劣匪徒啊!
“如果他真是个纯净的灵魂,就不会牺牲自己的亲弟弟还要伪装成是他弟弟自杀的假象了!”诺佩尔怒吼出声!
吼完自己也愣怔了,完全不知为何会不经脑子的就说出这种秘辛。
徐秉欢的脸色沉下来了。
状况外的杨俊瞪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刚刚那句话的含义:“徐磊他不是自杀了吗……为了我……为了我们……”他越说越混乱,内心深处的疑虑被硬生生揭穿于阳光烈日之下,血肉淋漓。
他早该想到的,徐磊不过是一个骄傲又叛逆的少年,怎么可能会狠得下心结束自己的生命,还是以那样高尚而荒谬的理由。
杨俊没办法逃避了。
更可怕的是,如今他的心中,已经连一点内疚都不剩了。
他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输家了。
楚封瓷还是被吵醒了。
虽然第五涉远很尽心尽责的帮他捂着耳朵,可惜刚刚诺佩尔爆发的怒吼声音量实在太大了,还是吵醒了楚封瓷。
楚封瓷醒来,眼前一片黑暗,呆若傻叽了一会,才想起来他现在已经瞎了。
然后再回味刚才的话,做一次简单的前因后果推理,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偏头问:“诺佩尔是徐秉欢的弟弟?”
第五涉远:“嗯。”
“怪不得他那么关注徐秉欢,”楚封瓷若有所思:“我还以为是他喜欢徐秉欢呢。”
第五涉远:“……”!!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看不见吗!
楚封瓷笑眯眯的解释:“从碰见徐秉欢和杨俊起,诺佩尔的心情就不好了。第五你没有发现吗?”
第五涉远:“……没。”
“那诺佩尔话变少了,发现了吧?”
第五涉远这才想起其中关窍,顿时整个人都get√到了八卦的新技巧,就和搜集情报是一样的,一旦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必然是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这个父神真的不怕后院起火啊——”楚封瓷看向那个“父神”的方向,“为什么刻意把有联系的人安排在一起,真的不怕他们回想起记忆,破坏星海之市的秩序吗?”
“大概艺高人胆大?”第五涉远说着,突然露出古怪的神情,表示:“我们要有麻烦了。”
在下面“后院起火”的时候,诺佩尔没办法劝解“父神”不食用徐秉欢的灵魂,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把这个锅,拿给楚封瓷背。
“星海之市的起始要求就是取一条人命来换,所以每一个被准许进入星海之市的,都是罪恶的承担者。”诺佩尔娓娓道来。
这条规律明明是“父神”所制定的,此刻他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欺骗,滔天怒火袭来,威压将旁边人都压的矮了一身,喉咙间一片腥甜。
“那我岂不是寻找不到一个灵魂纯净之人!”
他放肆的释放着威压,摧毁着身旁人的生理机能。爱丽丝最弱,被震的口鼻流血,命不久矣。徐秉欢受伤最重,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痒起来,又痒又疼,那种感觉痛苦到要将人逼疯。
诺佩尔还来不及产生“为什么父神看上去很惊讶”的疑虑,就被震得思绪纷扰,心知不能再拖了,封住五感,大声说道:“我所带领的一名外界人是直接跳过这个环节进来的,据我所知他也不曾做出任何买卖奴隶的交易,想必整个星海之市,他就是难得的人选了!”
楚封瓷:“……”等等他说的人似乎有点耳熟?
“父神”果然停下了发疯的举动,有些急切得问:“他是谁?”
“楚封瓷。”诺佩尔一个字一个字咬出这个名字,刚说完就是一股血腥味淹没了唇舌,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爱丽丝瑟缩着身子,听到这个名字眼里飞快的闪过不敢置信的惊讶。
“父神”先是觉得耳熟,后来一只手隔空捏住了爱丽丝的喉咙:“他在哪里!”
“父神、父神我不知道……您一箭射过去之后,我就掉下来了……或许是逃了,又或许是死了……”她水润的眼眸里,含着雾气,只要稍微扑闪下眼睛,就会变成明亮的珍珠掉下来。
“不可能。”白袍男子的眼神一点点浸上阴冷和怨恨,“只是逃了而已,去找,让整个星海之市都去找!”
正在他们上方听墙角的楚封瓷:“……”
他的眼神十分哀怨,可惜被纱布挡住了看不见。语气惆怅:“我现在把你卖掉还来不来得及?”
第五涉远:“……”求不拉我躺枪!
第22章 抉择
楚封瓷面上含了一层薄薄的恼怒,苍白的脸颊染了点血色,平白多出些许艳丽。他细细磨着牙,将“诺佩尔”三个字在齿颊间翻来覆去的碾碎了念着,明显是记着仇了。
第五涉远轻咳一声,强压下翘起的唇角,让自己的语气别那么荡漾,安慰道:“别慌,他们又找不到你。”
最终声音里还是忍不住带出点笑意,第五涉远手指轻轻一弹楚封瓷的额角,看着上面留下个淡红色印子,故作满怀不解的样子:“你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嗯?”
楚封瓷:“……”
他沉默片刻叹口气:“只怪我人善被人欺,为了显示本人心狠手辣的决心,我决定忍痛割爱,断情绝欲……”
说到这,楚封瓷停顿了下,表情高深莫测。
第五涉远挑眉,兴致盎然的看着他卖关子。
楚封瓷声音稍稍扬起,尾音说不出的清亮惑人:“这就把你卖了。为你找户好人家,今后要好好听未来主人的话,要是玩主仆play什么的,也要把人家伺候好了……唔!”
楚封瓷一边说,还一边特别作死的扯着小指上的猩红色红线,扯的第五涉远眉梢也跟着抽动,一掌就覆在了楚封瓷的黑发上,把他往怀中一压。
顿时摔得楚封瓷头晕,安静如叽了一会。
等缓过神来,楚封瓷立马恼羞成怒了,以前还是个挺冷傲的孩子,一个眼神能看得人心颤。最近胆子被第五涉远养肥了,人都“低俗”了不少,张口就要骂——
第五涉远似笑非笑。
楚封瓷那点危机感终于弧过来了,乖的和只绵羊一样,就差蹭着他“咩”两声。
第五涉远修长的指节插/进楚封瓷墨色的发中,一点一点为他梳理着中长的青丝,柔软的发如水织成,又像新抽的绸缎,从指缝间滑落,摩挲着掌心。
“忍痛割爱,断情绝欲……嗯?”这两个词被第五涉远慢吞吞重复着,语调缠绵,楚封瓷被苏了一脸,脸上写满了“你快去吃药”,挣扎着要从第五涉远牵掣中挣脱。
结果第五涉远笑眯眯的,食指卷上一层黑发,使劲往下一扯——
楚封瓷:“……”少侠你真的不来盒脑灵通吗?
这下楚封瓷更不老实了,坏水咕嘟咕嘟往外冒。他颤巍巍“咩”了一声,跟只羊羔一样团进第五涉远怀里,正准备下黑手——
第五涉远捏住他下巴“啪叽”了一口,亲在他软软的脸颊上:“爷带你找场子去。”
楚封瓷面无表情一抹脸上被亲过的地方。
找什么场子我现在只想剁了你:)
“爱丽丝敢污蔑你,诺佩尔敢陷害你,那个劳什子大翅膀想吃了你——”第五涉远眼睛很亮,嘴角扯开了一抹嘲讽的弧度,锋利如出鞘利剑。
“那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声音骤低,充满了诡秘的危险,像是恶魔的低声□□。
楚封瓷揉了揉耳朵,那上面已经渗出浅浅的红色,他似乎有些不耐,皱着眉头说:“随便你——”那耳朵却是更红了。
第五涉远放出虚操器,精密的数据连成一线仿佛一束银芒,接入了防护蛋各个切面,织交成网,隐隐光华流转,玄秘蕴含其中。
防护蛋纹丝未动。
第五涉远左手边又出现几个奇怪的按键,在指尖上飞快改变着位置,不断凝结出各个指令。
防护蛋还是纹丝未动。
第五涉远僵硬片刻,咬牙切齿:“副队?”
防护蛋里传来冷哼一声。
楚封瓷:“……”
乐正禹喜大普奔的声音传来:“拿副队的防护蛋拐骗未成年无知少年还有理了?还敢凶队长?哎呀第五禁闭室等着你,厕所我会记得给你留着回来打扫的。”
未成年无知少年楚封瓷:“……”
防护蛋不甘不愿的滚动了一下。
第五涉远轻咳一声:“九点钟方向前进,注意防御状态和小型时空跳跃障碍,重点关注领域范围突击,现在——”第五涉远眼神非常透亮“破坏开始。”
楚封瓷:“……嗯。”刚才的话题就当没发生过吗!
楚封瓷正腹诽着,防护蛋却剧烈的滚动起来,似乎正以极快的频率在时空中穿梭着。楚封瓷脊背紧贴半透明的薄壁,慢慢坐下来以稳住身躯。
乐正禹视/奸的急死了,心说小第五你快上去抱紧他啊,刚刚不还一副花丛老手颇有情调的样子么,现在怎么就怂了!
第五涉远似乎反应过来了,皱着眉说——
到我怀里来!乐正禹内心呐喊着。
“副队你萎了?速度怎么这么慢。”
乐正禹:“……”
副队长:“……”
防护蛋以更高的频率剧烈抖动着,飞快穿梭于时空缝隙间。楚封瓷脸色越加白了些,手攥紧成拳,白皙近透明的手背可以看到淡色的青筋凸起。
他难受的紧了,将手抵在唇边,免得急促的喘息泻出来,显得拖后腿。
乐正禹手颤啊颤的,觉得自己一颗赤子之心犹如悬在山巅,任由那寒风凛冽吹拂,心如刀割。恨不得冲到第五涉远面前给他耳提面命一番。
再不济也要去骂声——孽畜!你这样讨得到媳妇吗!对得起队长的殷殷教诲和热切期盼吗!
其实认真盘点起来,用防护蛋进行时空穿梭,虽然对人的压迫力极大,但比起小型星舰的压强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因此第五涉远也不算太操心,只是面上不露一分忧虑,明里暗里却是瞅着楚封瓷,也不像表现得那么专心致志。
等过一会,楚封瓷逐步调整呼吸,乘坐小型星舰的经历让他很快就缓过劲来了。
翻身用手撑在防护蛋壁垒上,楚封瓷背对第五涉远,面向防护蛋外不断变幻的景致。
半透明的壁垒很好的透出了外面的景色,因为不断的瞬间移动,所以在一个地方停留的并不久。从空荡荡心机暗伏的神殿,到硝烟四起的残垣断壁,继而又是闪现出对同伴高高举起的刀刃,在血花四溅下又换了个地方,越发朝着荒无人烟的隐秘处去了。
光影瞬间的明暗相交错,映照在楚封瓷的脸上,他脸颊有着十分漂亮完美的弧度,神情沉静,仿佛真的能看到外面奚落又繁华的城池似得。
第五涉远时不时就侧头看看他的情况,见楚封瓷把心神都放在外面景色上了,还想提醒他一句伤眼睛——才想起来他是看不见的。
于是乖乖闭嘴了。
第五涉远手上的动作极其灵敏轻巧,一个个虚拟形成的按键划过如流星星芒十分漂亮。
那一次次交错看上去如缓缓飘落的雪花,带着独有的雅致和韵律,实则迅疾如风雷,只要有一个失手就是满盘皆错。
第五涉远一边走神,一边不疾不徐,却见点点波纹从他指尖敲打的地方泛起,涟漪翩然,徒生几分优雅贵气,仿佛中世纪矜持的贵族——用乐正禹的话来说,就是欠揍极了。
防护蛋的权限被副队长开放了百分之七十给第五涉远,可以说是让他尽情浪了……于是第五涉远真的浪的飞起,飞过了几十里,又偷偷绕了回来——
陆慈唐一屁股挤开了乐正禹占了半张椅子,又特别不要脸的把自己半张大饼脸给凑过去。
乐正禹一脸黑线在内斗和忍让中徘徊了一下,还是决定忍辱负重接受兵团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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