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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死士回来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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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靠近我。
  我一直盯着十八,但是周身的敏锐度还在,在他几乎要碰到我的时候,一下子退出老远,我从十八的身上移回目光,不无厌恶的说:“别碰我!”
  单存志也不生气,顺手就把原本准备给我披上的衣服,扔给我:“先生还是穿上,外面已经落了七天的雪了,裸着必定会冻坏了先生。”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虚伪,一句提醒我正裸着的话,硬是被他说了一长串。
  我顺水推舟的随手披在身上,又指了指他身上的大氅,道,“脱下来给他。”
  我关心的自然是十八。
  他和我一样,都是j□j,之前的衣服沾了大量的血迹,明显不能穿了,可他失血又多,只怕再吹吹冷风就能丧命。
  单存志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却还是动手脱了大氅,递给单四,示意单四给十八披上。
  “这下满意了?”
  “走吧。”我点头,知道他已经动了怒气,恐怕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还对他指手画脚。
  人都是有底线的,单存志的底线是他的尊严,他的野心。
  可的底线……
  我看了眼单四怀里的十八,在心里沉默了。
  十八,只有这一次,最后一次,我救你,就只当换你私自藏下我时,承受下的那份痛苦。
  你的一时痛苦,我却还你一条命。
  够么?十八?
  你应该要知足的,从今以后,我们慢慢来把帐算清楚,该找谁讨债就找谁讨债。
  十八,那些你瞒着的事情……
  我总归是要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我君铭,从来都不是一个希望留下任何隐患的人。
  单存志略微一躬身,做出一个请字,让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道路,透着森森的冷气。
  我一脚踏了进去。
  只觉得赤脚走在地上,冷得我再也感觉不到温度。
  真的是冷啊……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人,火光在我们四周拓开一小片的空间,影子映射在墙壁上,犹如鬼影。
  我重新看向前方,直到,看到一大片无垠的白色。
  我停了下来,站在与黑色和白色相交的地方,望着远方,叹息道:“这雪,下得真美。”
  
  第35章
  
  “先生,好情怀!”单存志“唰”的一声,合上了扇子,与我并肩站在出口处,看着外面墨色的夜里,下得纷纷扬扬的大雪。
  我赤足踏进雪地,感觉似乎不是那么冷,也许只是冻得麻木了,感觉并不十分灵敏,就连身后火辣辣的疼,似乎都得到缓解。
  我仰头看向天空,道,“你要我给的条件,还是等救活十八再说。”
  单存志站在原地不动,天地间仿佛有无数的雪花坠落,无声无息,他笑道:“好。”
  我看着天空,只能朦朦胧胧的看见白色的花瓣像精灵一样的飘落下来,落到我的脸上,我的肩上,然后滑进我的衣领里。
  “先生请往这边走!”单四抱着十八,站在我身侧,示意我跟着他走。
  我的视线这才从雪上收了回来,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哪里。
  单四带路,弯弯曲曲的走了一会,等到被单四带到一处时,单四开始如同上一次一样,眼前明明没有障碍物,却走弯路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再一次的进入了南丰阁。
  然后,到了一处屋舍前,单四抱着十八,跪在单存志的身前,道:“属下告退。”
  单存志却只对我笑道,“先生请进,这是您的新居。”
  我对着他冷哼一声,转身走了进去。
  除此之外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不只是因为十八,而是因为,在进入这一小片地方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想来也是单存志的暗卫。
  看来这一次,恐怕不会像之前那么自由了。
  “来人,快点给先生拿热水来泡澡!”单存志吩咐道。
  “不必了,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我君铭答应的事情,从来说到做到。”我始终坚持站立,这样看上去会更加的有气势。
  人最不能倒下的,就是“势”!气势一输,那么你只能任人宰割。
  单存志脸上还是挂着笑,自己好以整暇的找了张凳子坐下,道:“先生定然已经知道我意思。”
  我微微挑眉,心下了然,道:“画完没有画完的图?”
  “不,我只要先生画完其中一项,待我实验完毕,即可。”单存志有条不絮的说道。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单存志怕我就像教他给我带的人的时候,总会有一部分,我会有所保留。
  但是我很想告诉他,我自己特意保留的只有臂式铁弩;至于梯田,实际上则需要大量的经验和眼光。我自己前辈好歹好见过图纸,最起码比这些人强。
  “你要哪一项?”我问道。
  “枪!”
  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兴趣?
  我皱了皱眉,不应该选炒刚才是对的吗?毕竟打仗靠得还是铁,钢的性能比铁优秀的多得多,在同等条件下,简直所向披靡。
  但是很快,我想明白了单存志打的注意。
  “算盘打得真响亮!”我佯装掏了掏耳朵,“我刚刚可是两只耳朵都听见你说了,只要其中一项……”
  单存志对着我点头,笑:“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单存志的意思是,等他做成枪才算数。而做枪用的就是钢材,选了枪,自然就涵盖了炼钢这一项。
  “也不是不可以……”我暗自揉了揉额角,哪里有些微微的发疼,思想却是一下没停,“请你告诉我,你到底让十八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这答案——先生怎么会不明白呢?”单存志反而微微一愣,显得一副很错愕的样子,随即笑起来,“先生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么?”
  “对不起,我不爱卖关子!”我皱眉,不悦。
  “先生难道忘了你身上中的蛊了么?那是十八他娘亲留下来给他的,可先生绝对也想不到,那东西却从来不是给敌人吃的——而是给自己心爱的人……”
  “这不可能!”我下意识的大声否决。
  绝对不可能!
  十八当时只是为了牵制住我,才……给我……给我吃的……
  想到这里,我竟然想不下去了,因为我很快的联系了十八的性格,他绝对会只是为了一时的牵制,而给我吃这个东西!
  并且,他一开始就是要救我,深知我一旦逃跑,像我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很有可能,稀里糊涂的就被绞杀了。
  所以……权衡之下,还是给我用了这个本应该给爱人用的东西,或许他确信他不会爱上我,我同时也不会爱上他。
  一切摆在眼前,无论怎么想,都与现实十分契合。
  我愣了愣,停下来,不再言语。
  “而这蛊……”单存志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接着道:“会至少一个月发作一次,先生可曾有感觉到过?。”
  一月一次?
  明明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啊……
  我下意识的摇摇头。
  随即张嘴,重复了一个词:“一个月?”
  “对,至少发作一次。”
  仿佛有什么快速的生长进我的脑袋,然后快速的膨胀开来。我想起十八第一次和我□□的时间,不正好是我吞下同命蛊,刚满一月……之时……
  我顿了顿,笑了……
  这症状……还真是为了爱人所准备啊。
  我苦笑,眼前的视线稍微朦胧,“这蛊可是有催情效果?十八把这事情,报告给了你,所以,你就顺水推舟是么?”
  后面的事情,十分容易就想通了。
  单存志下令要十八迷惑住我,要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单家,为他所用!
  因为单存志的命令,十八才不情不愿的和我□□,第一次还是在蛊虫发作到极限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前些天还未搬进南丰阁的时候,自己突然对十八的思念,来的猛烈并且突然,以至于……我忽然想起来那天自己的情况,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那天的自己,估计是在蛊虫的侵蚀下,才会变得□□不堪!
  而我醒来后,大概是因为一时不能接受,亦或者是觉得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十八,所以选择了忘记。
  “先生好才智。”单存志笑着应和道,“可我在第二天就下令,先生,知道为何十八等了大半个月才服从命令?”
  “……”我冷眸相对。
  “只因十八不肯,可他是一营第二队的头领,我舍不得他死,所以我纵容……”
  我忍不住接了句:“放屁!你若不是看他对你忠心耿耿,怎么会留他一条性命,更何况,他一死,身中同命蛊的我也会没了。你看我梯田的成果,就隐约觉得我第一次拿给你的图纸是真的,所以,你更加舍不得我死!” 我定定的看着单存志,问道。
  单存志不语,笑得不动如山,只是看着我的双眼灿灿发光,显得十分兴奋。
  “所以……所以你拿了‘幕帘’给十八?”
  我还是介意,介意什么都是假的,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用竹篮去打水,篮起水落,空空如也,但是篮身上却沾满了水的痕迹。
  单存志拿起扇子,用扇子一端抵住额头,笑得浑身发颤,“先生,你有所不知,单家死士的欢爱都是从这本书上学来的……”
  也就是“幕帘”其实是单家死士的公用□□教科书。
  还……真是有些奇葩!
  我眉头舒缓开一些,道:“只教男人和男人?”
  “也有女人和男人。”
  “教的可真全面!”我讽刺。
  单存志毫不在意的我的言行,笑道,“多谢先生夸奖。”
  “还有一事,是我不懂的……”我略微沉吟,道:“十八有时候会满身失血,却又失魂落魄的出现在我身前……”
  说道这里我闭嘴不语,但是已经足够单存志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问题么……”单存志“啪”的一把打开扇子,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这你最好自己去问十八。”
  看他样子,明明就是知道。
  不知道他又在卖弄什么关子——但是我也不想猜了。
  “我累了。”我皱了皱眉,间接的下了逐客令,实在不想在和他打任何交道,实际上更多的是心有意而力不足,我已经几乎感觉不到我的手指了,这情况不太乐观。
  单存志点头,站起来,立刻有个黑影从门外闯了进来,站在单存志的边上,手里那这件厚厚的貂皮坎肩。
  我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两秒,正在披上坎肩的单存志立刻吩咐道:“明日一早,照着这样的规格,给先生那两件过来。”
  黑衣人低头道:“是!”
  那人微微抬头,我看见了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仿佛仙人一般,实在很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死士的。
  单存志走到门边,却又停了下来,我几乎瘫软的神志,再一次的被我拉回,就听他说:“先生,同命蛊会时时刻刻的让两人,同时生出爱恋之心……”
  “……”我没回答。
  但是心里却知道单存志要说的意思,他是要告诉我,不管我们两个怎么控制,都会管不住自己的心,对对方产生感情。于是十八杀不了我,我也同样杀不了十八!只要十八活着,因为牵引,我就离开不得,不能杀,不能走——单存志是在警告我不要想着逃走。
  可是我却忍不住在心里嘲讽了一句:因为蛊虫的控制,才产生的爱情,怎么算,都做不得真!
  单存志走了没几分钟,立刻有人抬进来一桶热水,端上来两碗姜汤。
  泡过澡后,人果然舒服多了。
  神志也更为清明,我看了看四周,感觉着贴在悲伤如影随行的视线,默默无声的骂了句,CNM,这一次恐怕我只会更加没有自由可言。
  心里莫名落寞。
  闭眼,却满脑子都是十八……
  
  第36章
  
  再一次见到十八,是在八天之后,早上我推开门,就见这人跪在门外,落了满身的白雪,听见推门声,才抖动了一下,身上的积雪纷纷滚落,他抬起头,目无波澜的看着我,眼光里除了一丝愧疚都没有,只是道:“主上吩咐,今日之后,便由我照顾先生!”
  生疏的称呼,生疏的理由,这个人忽然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很突然的,我愣了一下,但只是吃惊而已——任谁一大早打开门,看见个大雪人堵在门口,都会猝不及防。
  我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想:这样……其实也很好。
  这样,我大概就不会挣扎,不会再犹豫。
  我们两人之间的情感,说白了,仅仅也只是蛊虫之间的相互吸引——与我和十八的灵魂没有任何关系。
  “单存志叫你去死,你会吗?”我靠着门轻轻的说,不悦的皱着眉。
  天气冷得几乎在外面一夜就可以把人冻成冰棍,看他身上积雪的厚度,恐怕半夜就已经来了。
  “会。”十八答得相当果决。
  我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怒火,道:“那你继续跪着吧!”
  “是!”十八果然跪得不动如山。
  我气得几乎红了眼睛,嘭的一声,关了门,靠着门,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只觉得凉气从脚底板慢慢的升上来……
  心里一软,罢了,十八只不过是单存志的傀儡,我何必跟他过意不去?
  于是又打开门,只见十八跪在地上分毫未动,肩膀上,头顶上,又落得都是雪花。
  天很冷啊……
  我叹了口气,招手道:“进来吧。”
  十八却还是不动,我又要发火,就听他说:“主上吩咐,需求得先生的原谅。”
  心下瞬间想明白了,于是我嘲笑道:“所以你跪在门外?”
  “……”
  没有回答,但是看样子是默认了。
  我没由来的觉得真尼玛的蛋疼,脸都黑了一半,却强忍住了,问道:“你伤好了?”
  “三天前就已经好了。”
  “那你确实有条件折腾你自己,加油小伙子!”我竖起大拇指。
  十八定定的看着我,答:“好。”
  声音温和,那么一个瞬间我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之前的十八,一个没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触手是温暖的体温。
  十八没躲,硬是被我摸了个正着。
  我愣了愣,回过神来苦笑,真尼玛是自作孽不可活,怎么……怎么能还是放不下呢?
  真尼玛的傻逼啊,君铭!
  这八天,每天夜里,我都会沉浸他有关于他的梦境里。
  那些梦有时会是温和的他,有时候会是微笑的他
  更多的确是他躺在我身下的样子,微微喘息的样子,他仰着脖子到达j□j的样子,他贴着我的耳边一直喊我:“铭儿……”
  醒来,就会试到j□j一片潮湿——竟然会在梦里射了么?
  我掐住自己的j□j,直到自己觉得无法忍受,才松开。
  我恨背叛自己意志的身体,尽管我清楚的明白,我会这样,很有可能只是因为身体里,看不见摸不着的同命蛊!
  往往那之后,我总会觉得冷,身上明明盖着厚厚的棉被,却还是觉得一点热意都没有。
  “先生……”十八一动不动,目光却是冷的,跟外面的冰雪一个温度,冻得我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收回手,心里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了。
  眼前……跪着的就是我君铭唯一爱过的人,现在却因为另外一个人,跪在我的面前叫我“先生”。
  “你住口!”我心里烦躁直接反应在声音上。
  “是!”回答的干脆利落,却不带一丝感情。
  尖锐而陌生。
  我皱了皱眉,用力的捂住胸口——那里猛然的抽痛了一下,就像是先前被自己可以掩饰的伤疤,忽然一下子全部崩裂开来,全部化成刀锋一下一下的划在我的胸口,疼得我浑身打颤。
  眼前的颜色很突然的忽然的退了下去,变成一片灰白,再褪变成一大片的黑暗。
  我只听见十八高声惊呼了一声:“铭儿!”
  模模糊糊看见有人说“肝气郁结,故而攻心……”
  思想困乏极了,我的意识又沉了下去,不知道多久,我听到有人道:“你的错,自己领罚去吧。”
  然后我听到一个让我极为熟悉的声音道:“是。”
  是十八……
  又是单存志要罚你么?
  凭什么罚你!他凭什么罚你!你又凭什么任他夺你生死之权!
  我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想去抓住那个人,想告诉他,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只要听我的就好!
  知道么,十八,你只用听我的就好……
  最起码……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逼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哪怕……你不爱我……
  我胸口忽然开始疼,很疼,我忍不住j□j一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明显欣喜的眼睛。
  是十八,他跪在我的床前,身上有着淡淡的血气。
  一室晦暗,现在……大概是在夜里,屋子里只有一盏火烛,灯火不大,却烧得旺盛。
  “先生终于醒了。”十八端过一碗像是药水一样,散发着苦味的东西递到我唇边,“请先生先喝下药。”
  我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大口大口的喝完。
  然后,我这才真的醒了过来,再一次鄙视过我的特殊起床状态之后,想起之前我梦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觉得头都是大的。
  “我睡了几天?”我揉揉额角,企图缓解疼痛。
  “两天。”十八安静的答道。
  我看了他的脸,发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于是挥了挥手道:“起来说话。”
  “是。”他果真听话的站起来,不带一丝犹豫。
  我暗自在心里羡慕单存志,能有这样的死士,对自己死心塌地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
  一时无话,我想看看外面的风景,于是赤足下到地上,但是很快我的世界旋转了一下——被十八横抱在了怀里。
  “请先生穿鞋。”他冷声解释道。
  然后一本正经的把我放到了床上,单膝跪地,给我穿鞋。
  这样是什么意思呢?一般的关心?还是单存志的吩咐?我想了想,然后给了自己答案——除了他的吩咐,你还能听谁的呢?
  我忽然一下子觉得难过极了,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那人的手一抖,然后还是把冬靴牢牢我套在我的脚上,闷声不语。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来到门前,一把推开,风一下子涌了进来,夹杂着零星的落雪,灌得我衣袖满盈,满身透凉。
  十八只顾立在我边上,也是不语。
  站了会儿,我觉得全身冰冷麻木到一点感觉都没有,才道:“十八,我累了,你去告诉单存志,不需要你监督,我也会画完。”
  对,不用你天天立在我边上,扎眼!
  十八默不作声,过了半晌才答道:“先生已经全部知道了。”
  这话问的突然,我却知道他的意思,于是道:“该知道都知道了。”
  “我……对不……”
  我意识到他要说什么,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猛然炸开,本能的不想听到那三个字从他的口里蹦出来,于是飞快的打断了他:“不需要,我们本来就不认识。”
  所以,可以利用……
  所以,无所谓对还是不对……
  更谈不上道歉。
  “哦,对了,你能告诉我你之前某夜,满身是血的出现在我面前,第二天却忘了昨晚的事情,是因为什么?”
  “……不能。”
  我叹了口气,却没觉得有多失望,只是道:“你可以走了。”
  十八这一次动了,从我身边,进到了雪地里,我只当他是真走,没想到半途他却停了下来。
  “那先生……你还爱我吗?”十八声音很冷,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我爱吗?
  我顿了顿,轻轻的问自己。
  然后用手去碰自己的胸口,我的胸口里,还住着那只会爱上十八的蛊虫,那只会一个月发作一次,必须交合的怪物!
  你说,我爱你吗?
  或者应该这样问:十八,你爱过我吗?
  你……爱过我吗!
  我望着那个站风雪中站得笔直的,几乎和黑夜融到一起去的黑影,张开嘴,动了动,道“不曾爱过……”
  那人身影明显摇晃了两下,显得仿佛是不相信一般,才放开动作,一下子掠了出去。
  我的眼睛飘过他提足的地方,却发现哪里有两点不一样的深色,走的近了,才发现是血,并且异样的扎眼,看得我忍不住呆在了雪地里。
  直到有人在我耳边提醒道:“先生莫要再看了,还是回屋吧。”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那个一直潜在我身边暗处的死士,懊恼的笑了,道:“我怎么发起呆了,多谢提醒了。”
  那死士动了动嘴,欲言还休的说道:“先生还是别笑了。”
  “为何?”
  “先生明明悲伤,为何要笑?”那人理所当然。
  我微微一愣,然后继续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柯东白。”那人答道,然后问道:“先生您离开这里,会开心的笑吗?”
  “开心?”我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喃喃道。“也许会吧。”
  声音又浅又薄,很快就被风雪隐没。
  如果能离开,我大概就不会受蛊的控制,就不会再见到十八,就不会在被单存志控制……
  就会得到我想要的自由,我可以周游世界,也可以归野林间,我可以与一个普通人组建一个家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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