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老攻不大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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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
　　宠物博主晒猫，网友表示想去吸猫拍猫片，但也会带上一句，“当然如果是高歌，他会拒绝去你家拍摄……”
　　技术博主硬核炫技，网友评论：“高歌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情感树洞的信息下面，也是高歌嫌弃三问：“你房子多少钱？燕郊的吧？连电梯都没有？”
　　六神这次彻底的出了圈，有不明真相的来询问这是谁，什么梗，也会被网友用他粉丝的专用图发回去。
　　——闭上询问的嘴，怼怼要独美。
　　这期节目里高歌的每一句话都被玩成了梗，热度一连持续四五天，丝毫没有往下降的趋势。
　　高歌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下去。简桥有次半夜去厕所，听到他在阳台给人打电话，带着哭腔，心里却只能叹息一声。
　　简桥什么都没有做，他也没法做。只能闷头更加努力的练习，除了双人舞，他又跟声乐老师反复学习自己那一part的唱法。有了新的身份，老师对他自然更加关注。
　　简桥偶尔坐下休息，脑子里也会翻腾出很多念头。
　　那些历史系建筑系专家的言论，靳修在节目上的专业表现，粉丝掐架时暴露出来的偏激，以及……那个公众号里提及的，有些人利用键盘便对他人指手画脚，践踏“普通人”的尊严。
　　这些信息像是亟待处理的事务堆积到一起，简桥觉得事事跟自己相关，却又理不出头绪。
　　但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名为“渣攻火葬”的自己。
　　对于自己之前“攻只有几百万？一线连个厕所都买不了，不明白安排这种穷逼攻的意义在哪”“让low攻滚出”“渣攻不配拥有受宝宝”的言论，他在上一个副本里就曾后悔过，但那时更多是自己被扣分之后的反叛情绪，他也只认为自己是偏激，然而现在，简桥却忍不住往深处想。
　　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一切。
　　这期团综，公司给几个人单独录了视频，作为出道前的个人宣传视频，当然内容可以自由发挥。
　　等到简桥，快要录完的时候，有个工作人员多了句嘴，问他对现在“高歌被攻击”一事作何感想。
　　简桥惊诧。
　　然而更让人意外的，是这期团综播出时高歌的个人发言。
　　他的发言被放在了第一个。镜头里，高歌双目泛红，痛斥现在的网络暴力。
　　简桥看到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下事情要闹大——果然，原本只是玩梗的网友，因为热度还在，所以跟着一块看了起他们的团队综艺。
　　前面高歌老老实实训练还拉了一点好感，毕竟这人只是口无遮拦，大家没必要揪着他不放。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会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再来这一出。
　　熟知前因后果的人立刻发出了之前他们粉丝攻击乔桥的大片截图。并指路吃瓜群众可以看“乔桥请勿倒贴队友”和“请百星娱乐做个人”的黑话题。
　　那两个话题并未完全撤销，里面还保留着不少攻击的言论。
　　其中便有高歌家一位大粉发的：“社会会教你做人，高歌一身首饰就几十万，如果不是一个团，你乔x想给他舔鞋都不配。骂你是看得起你。”
　　有乔桥粉丝在下面反问：“高歌有钱便可以骂乔桥，如果有人比你家高歌更有钱呢？”
　　高歌大粉浑不在意：“那便随便骂，但你乔这辈子是别想。”
　　旧微博被挖坟，再看主页，那位粉丝最新一条却是在哭诉：“你们凭什么欺负他？乔x不就是有钱有势吗？”
　　有将这条截图顶到前面，也买了固定位，边看节目边骂：“你现在知道难过了？当初把这些强加给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崩不崩溃？看到你和你粉丝的嘴脸就恶心，偶像效应太严重，别的我不管，我想请求高歌滚出娱乐圈。”
　　高歌的个人发言才播完，网上同步掀起了“高歌滚出娱乐圈”“高歌滚出六神男团”的两大话题。
　　简桥心里叹了口气，就听自己脑机内提示。
　　——好感度　4
　　——系统提示，您的好感度已达92分，请尽快完成生命大和谐（脖子以下不可描写）。
　　简桥躺平，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他知道，佟意已经完全放弃高歌了。
　　而一旁手机里，他的个人发言才开始。
　　“大家好，我是sg的乔桥。到今天为止，我参与sg的集训正好一百天……”
　　他一口气说完自己的优缺点，真诚希望大家能投自己一票。但是话音才落，就听旁边有人问“你对高歌被攻击一事”怎么看？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合适……”镜头前的简桥有一瞬间的迷茫。
　　工作人员问：“你会原谅他吗？”
　　“如果是说他之前的嘲笑和攻击……”简桥垂眼，轻声说，“乔桥不会介意，所以也无从谈谅解。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乔桥。”
　　他抬眼，看着问话的人：“我无法替那些，真正因出身平凡而遭到攻击的人，说出谅解。我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立场。对不起，错的就是错的。”
　　“如果问我有什么想法，那便是希望大家不要去掩盖错误。我们应该有纠正错误的勇气，也该有时时自检的觉悟。”
　　当然还有一句自己的，简桥无法说出口。
　　——他很庆幸，自己能够加入这个游戏。


第54章　
　　在《我的家》播出；　简桥的投票已经反超了靳修。这次团综又为他收割了一批路人粉，单看网络投票；　他和佟意的差距已经不大了。
　　时间便在这场闹剧一般的轰动中进入了五月。
　　五一节公司最后一次给他们放假。
　　经纪人道：“正式出道后；　大家就没有节假日了。所以想回家的多回去陪陪家人，想放松的跟朋友好好出去玩玩，等这次回来；　我们拍一下宣传照，准备准备就是出道发布会了。”
　　大家准备这么久；　听到出道自然都十分兴奋；　但心里又不完全踏实。
　　几个人回头看高歌。这段时间网上刷“高歌退出娱乐圈”的少了很多，但“高歌滚出六神男团”的呼声却越来越高。这里面依旧是各家粉丝都有，然而高歌却不像简桥一样会化愤怒为力量。
　　他有些消沉，情绪也十分不稳定。陆琏跟他一个宿舍，有时看他被骂得难过；　正在一旁开解着，这人就会突然又变得愤怒；　砸东西骂脏话。
　　简桥跟高歌已经是明显的水火不容。
　　经纪人心里清楚；　只得把他们俩连同队长一起留下，做思想工作。然而俩人以前就不怎么交流；　这次坐一块便都只是沉默。
　　等几人出来，陆琏落后一步，先对简桥笑了笑；　这才问：“你假期打算去哪儿？”
　　简桥犹豫了一下；　他原本是想跟靳修在一块；　俩人就窝在那个公寓里聊聊天做做饭，但后来又想乔桥父母这么疼爱孩子，不回去似乎也不好，另外还有孙玉……
　　简桥轻轻叹了口气。
　　“我还没想好。”简桥问，“队长你呢？”
　　“高歌说他想出去走走，我打算跟他一块。”陆琏笑了笑，跟他一块进了电梯。
　　简桥知道他是为了照顾高歌的情绪，顿时有些同情。
　　陆琏却看着他欲言又止，表情十分复杂。
　　电梯上的数字规律跳动，眼看着要到一楼大厅了，陆琏才开口：“乔……”
　　简桥转过脸，认真地看着他。
　　陆琏道：“前段时间，网上的评论不太友好……”
　　简桥“嗯”了一声，仍是疑惑。
　　“我其实应该站出来为你说话的。”电梯门打开，陆琏深吸了一口气，在外面站定，“但我那时候只想着团队出道，后来又想，或许这种事情没什么，你自己很容易就能想开。直到这几天看到高歌……”
　　简桥渐渐明白过来，笑了笑：“队长，你不用道歉，那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
　　“嗯。”陆琏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十分遗憾地看着他，“虽然你的身世很好，但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那个默默训练的普通乔桥，你身上有很多发光点，比你的身世要更耀眼更珍贵。如果可以，我很会乐意一直站在你左右。”
　　简桥愣了下，好笑道：“我们站位不变的话肯定左右邻居啊，O神和D神应该不会拆的吧？”
　　陆琏微怔，随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是的，不会变。”陆琏退后一步，对他真诚地笑道，“乔，节日快乐。”
　　简桥也笑，冲他摆了摆手，大步走出。
　　外面，靳修正等着他。
　　简桥走上前，很自然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看了看左右没人，这才小声问：“你怎么在这儿？不怕那谁看见吗？”
　　“谁啊？”靳修一手搭着包，侧过脸看他，“陆琏吗？我早就提防这小子了，跟姓杜的一个德性。”
　　简桥：“……”
　　虽然知道靳修明知故问，还吃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飞醋，但简桥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样，假期怎么过？”俩人走去停车场，靳修发动车子，问他，“你是回宿舍还是直接跟我一块回家？”
　　“我还在想。”简桥一脸纠结，“我想跟你在一块，但是乔桥爸妈那边已经很久没看到孩子了。”
　　自从集训之后，仅有的两次放假简桥都没回家，上次录综艺他回去，乔妈妈拉着儿子的手几乎看不够。
　　简桥有些心软。
　　虽然这些人都是纸片人，但他们的感情是真的。而且假如副本通关之后这个世界就完结，那便意味着上次综艺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他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靳修想了想，在一旁一本正经的提议：“好说，带着我回你家。我们一块陪着爸妈。”
　　简桥愣了下，以为他在开玩笑，哭笑不得道：“你当佟意是傻子吗？”
　　“那就再带上傻子。”靳修却道，“他现在巴不得跟你重修旧好，你带队友回家也名正言顺。”
　　简桥：“？！”还可以这样？
　　靳修看他表情，得意地“啧”了声，这才把车开出去：“那就去宿舍吧，你跟傻子说一声，我们一块出发。”
　　简桥心思一动，赶紧道：“那可以再加个队友吗？”
　　靳修想也不想：“陆琏吗？不可以。”
　　“不是。”简桥咳了下，声音小了一些，“叫上孙玉。”
　　靳修：“……”
　　“就带上嘛……”简桥看他脸色有点臭，侧着身子小声商量道，“孙玉是唯一一个不带任何目的帮我的队友，我很感激他。”
　　孙玉开始亲近他显然是那次扭脚之后，但在这之前，简桥已经学会了那些舞蹈。陆琏或许是为了团队，但孙玉是真的人好。
　　靳修也知道，但仍是忍不住哼了声：“那你带着他是要干什么？”
　　“我会跟他说明白的。”简桥说，“如果他愿意一块去，我想……跟他好好做个告别。”
　　对于去乔桥家里做客，另两个队友的确是都没意见。佟意巴不得，孙玉也是才回过家，正没想好怎么安排。
　　简桥跟家里说明，一想节日期间去四合院那边出门往哪儿走都堵，总不能天天在家窝着，最后一合计，大家一起去私人岛屿度假，那边也有游乐设施，想玩什么玩什么。
　　乔家有直升飞机，几人不用订票，只拿出半天时间来准备即可。
　　佟意嚷嚷着要去买衣服，简桥一想靳修给自己的男友卡还没用过，于是也悄咪咪拿出来，给靳修看了一眼，表示要大肆血拼。
　　几人到了商场，佟意旋风似的这家进那家出，简桥却只到处瞎看，靳修倒是十分痛快，先拉着几人去买了条沙滩裤。
　　这边的价格自然不低，但神奇的是颜色花纹跟他们上个副本买的一模一样，靳修有心，自己拿的是蓝底的椰子树，给简桥的还是黄色芒果图。
　　孙玉和佟意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抓了两件便去结账。
　　简桥倒是意外地满足，又想起俩人上个副本的囧事，一个劲儿傻笑。
　　靳修趁那俩人不注意，低声道：“你最近很爱笑啊，这小脸跟向日葵似的。”
　　他说完往后一点，端详简桥，好奇道：“你在现实世界也是这样的吗？”
　　简桥笑着摇头：“我好像是开朗了很多，以前也不这样。”
　　那俩人已经拐进了一家运动鞋店。简桥没有跟上去，而是也好奇地问靳修：“那你呢？你在现实生活中什么样？”
　　靳修想了想：“大概很无趣。”
　　简桥失笑：“很无趣是什么形容？能有多无趣？”
　　他理解的是高冷，毕竟靳修的外形条件这么好，智商也高，生活应该跟许棠一样十分积极向上的。
　　谁知道靳修说：“就这样，已经无趣到了进入虚拟游戏体验生活了。”
　　他说完停顿几秒，又笑着说，“不过现在想想，如果我们早点认识，或许我就不会觉得没意思了。”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简桥也听不出他是不是故意夸自己，不好意思地转开脸，心想如果现在有摄像机，俩人这样说话肯定要被CP粉分析了。
　　不过CP粉……
　　简桥想到了上次看到的那个微博。
　　他犹豫了一下，见佟意还没出来，小声问：”那个，你是学设计的吗？”
　　靳修愣了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诧。
　　简桥看他这表情，也觉惊讶：“真的啊？”
　　“你怎么知道的？”靳修并不否认，只是有些好奇。
　　简桥说：“你跟节目组讲的内容都很专业，而且你对内檐陈设的研究比价深入，这个一般在建筑史的框架内，没有系统性的著作。能了解的必定是感兴趣的。”
　　靳修点头，也有些意外：“看来你了解的也不少？”
　　简桥道：“我喜欢中国古代建筑史。”
　　他说到这犹豫了一下，想要问问靳修是不是听过他男神的讲座。但是他不知道靳修会不会介意自己总提别的男人。
　　简桥心里正琢磨，就听旁边的人轻轻笑了一下。
　　“不知道积分是什么情况。”靳修说完顿了顿，看着他笑道，“不过万一你错过了面试也没关系，我会很乐意你做我的同事。”


第55章　
　　在决定要退出游戏的时候，靳修就想过怎么向简桥介绍自己。他并不习惯做这种事情；　想来想去；　还是由简桥主动问比较好。
　　这次时机虽然不太合适；　但难得话题聊到这上面了，靳修还是顺水推舟说了出来。
　　他尽量表现的比较轻松；　微笑着等简桥的回复。只是心里仍然紧张。靳修纸袋从左手换到右手，又觉得站姿不够自然，稍微侧了下身子，重心也换去右脚。
　　谁知道简桥却道：“谢谢你的肯定，但我并不懂你们的行业。”
　　靳修愣了下。
　　简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这次给LK投简历是面试的前台。其实我对设计一窍不通；　以前没学；　现在重新来过也不现实，所以到时候应该会找份别的工作。”
　　靳修：“……”
　　简桥完全没把靳修和LK联系到一块；　只以为对方也是什么设计公司，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靳修迟愣片刻；　等明白过来后更加不知道如何主动说；　一时间竟然噎在了那。
　　这会儿的功夫；　佟意倒是买完了。
　　他见这俩人一直站在外面说话；　凑过来问：“你俩聊什么呢？”
　　简桥忙笑：“聊明天玩什么。”
　　现在副本还没结束；　他也不敢掉以轻心，默默与靳修拉开距离。佟意却没继续打探；　只笑着递了样东西过来。
　　“我知道你自己肯定有；　这个也未必瞧得上。”佟意道；　“但是去你家做客总不能空手，买别的也怕你不喜欢。呶，不许嫌弃。”
　　简桥低头一看，见是一副宽大的墨镜，既能遮脸又可挡光，很是实用，连忙向佟意道谢。
　　一旁的孙玉也给了他礼物。
　　“衬衣。”孙玉看着他笑了笑，“佟意买了一件挺好看，你皮肤白，穿着应该更好。”
　　他这嘴巴是学不会场面话了。
　　“谢谢。”简桥哭笑不得地接过来，眼睛一转去看佟意的表情，果然后者暗暗翻了个白眼。
　　至于靳修……脸色更臭。
　　简桥：“……”
　　跟靳修第一次送自己的十元两件大裤衩相比，孙玉送的的确高端多了。他心里暗笑，假装没看到。另两个人以为靳修没准备礼物所以没面子，也没往心里去。
　　几个人买好东西，简单收拾一下便直奔机场。
　　简桥在路上充当解说员，讲那处岛屿的情况。孙玉和佟意听得津津有味，唯独靳修在一旁坐着，时不时扫量孙玉送的那件礼盒，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简桥起初还警惕一些，等到他们离着目的地越来越近，能从天上看到碧蓝湖泊里的葱绿岛屿，他的一颗心也转转悠悠飞下去了。
　　这处岛屿虽然只是买了五十年的使用权，但因为地处五A景区之内，四季如春，气候适宜，又是水库湖泊之地，所以当年便是价格不菲。这些年来，乔家每年又有大把的养护和维修费投入进去，配套的游艇码头也都烧钱，所以粗算出来的价格另人咋舌。
　　“我听人说，江湖海里，湖岛最舒适。”佟意往下看着，不无羡慕道，“你家可真豪。你可是这里的小主人。”
　　简桥心想我家可不豪，私人飞机我也是第一次坐呢。他的脑子里虽然有乔桥的部分记忆，但是此时亲眼看到，内心跟其他人一样震撼。倒是靳修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着比自己能装。
　　简桥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直到岛上的管家开车来接。
　　因为水库是水源用地，所以这边的建设十分简单，乔家购入之后主要是修建了环岛公路和两栋住宅小楼，一处游乐设施。观赏性的植物栽倒是种了不少，道路两侧鲜花怒草不断，简桥往车窗外看，只觉自己像是误入了桃花源。
　　车子很快抵达住宅小楼前，简桥知道自己是东道主，只得赶紧收敛心神，带着人往里走，又着对队友介绍道：“这边是我们住的地方，一楼的房间带泳池，早上才刚消过毒，大家可以放心使用。二楼的房间带着露台，露台上有浴缸，也可以泡澡。”
　　他带人挨个房间参观，粗略看过一遍之后才问：“你们都选几楼？”
　　孙玉最先道：“一楼吧，我好久没泡泳池了。”
　　佟意犹豫了下，也道：“一楼。”
　　简桥又去看靳修。
　　靳修也正看着他。
　　“这房子隔音怎么样？”靳修问。
　　简桥愣了下：“还行吧，你是睡眠比较浅吗？”
　　“嗯。”靳修点点头，“那我住二楼。”
　　简桥还真不知道他睡眠浅，想了想俩人之前同居也是靳修楼上自己楼下，便信以为真。他本来想去二楼，这下一想，总跟靳修单独挨着不太好，保险起见，只得道：“那我住一楼。”
　　一楼并排三间客房，佟意和孙玉不愿意挨着，只得简桥住中间。靳修默默提着想起上楼，临上去前回头看了简桥一眼。
　　简桥总觉得那一眼里有点什么，但是回想这一路自己没干什么，靳修也没别的表示，只当自己想多了。
　　几人各自回房换好衣服，又一起出去绕着岛屿边走边看风景。
　　太阳已经落山，水天交接处挂着几条霞彩。映照的几人脸上红彤彤的，格外精神。
　　靳修走在最前，似乎大踏步走路惯了，速度比别人快不少。佟意最高兴，一会儿紧跑几步追上去跟他说话，一会儿又回来跟简桥聊天。
　　“我们出道后，如果要度假就来你家怎么样？”佟意满脸兴奋，“在这里也不用担心狗仔拍，也不怕粉丝围堵，而且景色也美，哪哪都好。”
　　他的眉眼灵动，看人的时候总是一副无辜状，如果不做讨厌的事情，的确让然很难心生恶感。
　　简桥笑着点头：“可以。随时欢迎。”
　　佟意兴奋地高呼一声，又往前跑去。
　　简桥慢吞吞地走了两步，回头便见孙玉在离着自己一步之远的地方。他等佟意离得有些远了，犹豫了一下，这才主动喊了声孙玉。
　　孙玉应声，快走一步跟他并肩往前。
　　热气从地面腾腾而起，跟湖风一道迎面扑来。孙玉的头发被吹起一些，简桥扭头去看，只见他眼角眉梢流露的全是温暖笑意。
　　简桥有一瞬间的犹豫，他不想给人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又不忍心打破对方的美好希冀。
　　孙玉笑着催问：“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简桥只得狠下心，点了点头。
　　“是有点心事。”简桥说，“我好像……喜欢团里的各一人。”
　　孙玉一愣，猛地看过来，眼睛里簇着两束小火苗。
　　简桥硬着头皮道：“就在前面……”
　　孙玉：“……”
　　简桥有些心虚，说完之后便不敢再看对方，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晃晃悠悠往前走。
　　他实在没有拒绝人的经验，只能用最简单直接的法子，甚至连铺垫都不会做。
　　孙玉当然知道，他的笑容散去一半，迟愣了半天，这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你是怕我尴尬吗？”孙玉问。
　　简桥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登时红了脸，有些被人戳破之后的不好意思。
　　孙玉却道：“我对你是有好感，如果你也能喜欢我，那自然最好不过。但如果你不喜欢，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区别。”他说完一顿，“你喜欢谁，并不妨碍我喜欢你，我也不会为此感到尴尬或愤怒。你完全不用在意就好了。”
　　简桥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一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