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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小夫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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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翰只好看向闾丘归,“朕也是真的需要她。”
“她还是这脾气,皇上现在就是说不用她了,搞不好还能把她气个好歹的。”闾丘归摇头叹息,把手中的匣子递了过去,“按时服用,别再大意了,不然下次再犯,我也没办法了。”
拓跋翰点头,“放心吧,现在还不能死呢,阿紫才认了我。”
闾丘归沉默……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无悔(上)
初一转眼即至,天未亮,阿紫就被折腾起来了。一顿忙活后,她浑身上下多出十几斤的分量。光头上的凤冠就沉甸甸的足有三斤,外加脑后的步摇,耳朵上的宝石坠,脖子上的朝珠,手腕上的腰上的,林林总总加一起能有六、七斤。
因天还未冷,朝服还算是夏装,可那也有六层之多,虽多是薄透料子也箍得阿紫透不过气来似的。最外面那层,用金丝绣的浴火凤凰,虽活灵活现却足有四、五斤重。要不是闾丘归之前帮她打下她底儿,怕是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可就是这样,她也觉得是活受罪。
拓跋翰神采奕奕地走进来,“皇妹端得是高贵大气,真好看。”
姚姑姑有眼介地退下,阿紫没好气地哼道:“这一身压不死我也捂死我了。”
“大吉大利的日子,什么死呀活的?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呸呸呸~。”
阿紫笑,“这屋里哪来的风?”
拓跋翰点点她的额头,“你也知道?不许乱说话。走吧,陪朕一起坐辇同去。”
闾丘归走了进来,被阿紫的明艳照人也晃得失了神。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阿紫迈着方步,生怕踩到裙子跌倒,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边,“喂~”
闾丘归抬手塞在她手心里个香囊,“就在手里攥着吧,用着方便。”
阿紫笑笑,之前的那个确实没带在身上,他倒是心细,连这个都想到了。
坐上龙辇,才出了青龙殿,就见凤辇上端坐着凤后。
阿紫看过去,小声说:“我坐这儿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拓跋翰亦小声地回道:“朕说合适就合适,放心坐吧。”
阿紫见凤后收拾得光鲜亮丽,似比自已头上身上的东西还多,不由心情一好,含笑点头:“皇嫂好早。”有了个比自己还像衣服首饰架子的存在,真是不错,即便她本意只是为了压自己一头。
凤后只是高傲地冲她点了点头,连瞧都没瞧拓跋翰一眼。
拓跋翰也似没瞧见她,冲马立一摆手,龙辇悠悠地走在头里。
“还真是相敬如冰呢。”阿紫嘀咕出声。
“不用理她。”拓跋翰隔了几层衣料摸到阿紫的手,攥紧,“早晚废了就是。有你帮我,也快。”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事你可别找我。”阿紫绷着小脸,背挺得直直的,生怕被人挑出昏,连头都不敢乱转,只是灵活地转着眼。果然高高在上的感觉如此美好~!
“那是自然,做你能做的就好。”拓跋翰不为以意,随意扫了下,“你只要准备好做虞国最尊贵的女人就好,哥的就是你的。”
阿紫纳闷,最尊贵的不是皇后?这话太矛盾了。
繁复的仪式在阿紫内心的祈祷中终于结束了,若不是时不时地嗅嗅手中的香囊,她怕早就热晕过去了。还好太庙里阴凉,只是一出来,被大大的太阳一晃,就又觉得眼前发花……
“本宫与皇妹久未见面,还请皇上允许我们姑嫂同辇而回,聊聊家常。”
阿紫眨眨眼,这才看清凤后不知何时竟立在对面,一双还算妖娆的凤眼紧紧地盯着拓跋翰,似在等他说不行,然后好发飙。
阿紫扭头看去,果然拓跋翰绷紧了脸,剑眉微拧,未等他开口阿紫就抢先道:“皇嫂此言甚是,皇兄就允了吧。”
拓跋翰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她,心里不想答应,但也知道那女人挑这个时候开口,必是有后招。
他关切地看着阿紫,“也好,你们之前是姐妹,以后是姑嫂,是要好好聊聊才是。”然后拉着阿紫走到群臣面前,“自今以后,长公主殿下如同朕之亲妹,卿等要以对朕之心对待长公主殿下。”
“臣等拜见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阿紫看着一排排的冠顶有些无语,玉手一抬:“众卿平身,日后还请各位关照一二,本宫在此多谢了。”
“臣等不敢当~”
拓跋翰点点头,“长公主聪慧,在御山关的表现,相信众卿都看在眼底。自明日起,朕便将内务府交与长公主打理,卿等日后会与长公主多有接触,需要你们相助时,不要托辞就好。”
众臣相互对视后,再次躬身:“皇上圣明,臣等谨遵圣喻。”
今天只是走个过场,阿紫自然不会下去与他们联络感情,于是纷纷退场。
拓跋翰亲自送阿紫到凤辇前,抬眼看向面如冷霜的凤后,暗哼一声,才道:“爱后,皇妹身子虚弱,你可要照顾好她。”
“请皇上放心,臣妾必保妹妹不失一根毛发。”凤后说完挑衅地一横阿紫,“妹妹既然还虚弱,怎么不好好养着,偏要揽那摊子烂事?”
阿紫一笑,并不开口,倒是拓跋翰直言不讳:“总比放个废物,管得银子越来越少的好。皇后既也觉得是烂事,就别再操心了。”
凤后脸上一紧,含怨地凝视着他,“皇上虽不念旧情了,本宫却没忘一日夫妻百日恩。”
拓跋翰挑挑眉,“朕知道了。”然后扶阿紫上了凤辇。
这本是不合规矩的,毕竟应先让凤后登辇才是,但皇上就这么做了,别人也不敢说错了不是?太监宫女们一致将头垂得低低的,只看着自己的鞋尖尖。
凤后冷哼一声,随后上了辇,见阿紫紧贴右边,于是紧贴着左边坐下,中间空出好大一块来。
“妹妹,不是姐姐故意离得你远,是怕皇上不放心。”
凤后依旧仪态万千,只是目不斜视,盯着前面,连个正眼儿都不给。
阿紫倒是轻松地笑了笑,看着她,“姐姐也好,嫂嫂也罢,都是一个人,我倒没那么多讲究。”
凤后继续目视前方,“难怪妹妹近来混得风生水起,性子可比先前圆滑得多了。就连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也改了,倒似招财童子,难怪皇上这么看重了呢。”
阿紫呵呵了两声,这种程度的挑拨离间,实在是太小瞧自己了。
“没法子,死了一回就不同了,皇嫂若好奇,不妨试试看。”你以姐姐自居,我偏以皇嫂相称,气死你~!
凤后被她软钉子噎得上不来气,终于恨恨地扭头瞪着她:“妹妹这是一定要帮着外人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无悔(中)
“皇嫂此话何意呀?”阿紫惊讶地看着她,“夫妻本是同林鸟,我帮他不就是帮你,难道你不是一心一意为皇兄打算的?”
凤后好好地看了看她,脸色恢复正常,扭头看着前面,一板一眼地说:“你要知道,当初这江山可是凤家军打下来的,如今做江山的却是外姓人。你我总是一家人,血脉相连,难道你就不想为你哥报仇?”
阿紫平淡地摇了摇头,“以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想,哥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你若是觉得愧疚,多烧些纸钱给他就好了,顺便多送些美女,省得他在那边孤枕难眠。”
凤后唰地白了脸,脸上的胭脂如浮雕般突兀:“本宫愧疚?就算愧疚,也应是那个死鬼愧疚才对!”
阿紫双眼一冷:“既如此,你还假惺惺的提什么一家人 ?'…3uww'全天下都知道他是为了谁而死,死于何人之手。我虽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对他总比跟你亲!”
凤后紧抿着唇,憋了半天,终于又说:“那你又何必把着凤家军不撒手?既然你做不到的事,那就不如我来做,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凤字。”
“哈~!真是好笑,我到现在只见过你这么一个姓凤的,上哪儿去找凤家军?”阿紫不客气地横着她,“别说我没想起来,就是想起来了也不会成全你。更何况,你做上凤后,对凤家军做过什么,自己会没数?”
“你还说你没想起来?”凤后将双眼瞪得大大的,扭头怒视着她,“你是凤家女,我也是,凭什么他们就只认你?我若做了女皇,也是凤家人,难道不一样能光宗耀祖吗?”
阿紫吹了声口哨,一脸痞痞地坏笑,“原来你要做女皇啊……我为什么要成全你?就算我没想起来以前的事,可你做的那些事,天下人早就知道了,怎么会吹不进我的耳朵里?何况你对我如何,你心里清楚得很。我可从来不在乎那些什么血缘,什么……”
“对,你是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才死乞白赖地缠上你哥!”凤后恶毒地冷笑,“你哥真是为我死的?他是为了你!他打下江山,就是为了让你做上皇位,从你亲爹手里抢过来的江山,你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死在他手上,都是因为你。他要做你独一无二的哥哥,甚至做你的男人,即便他跟你是一个母亲!”
阿紫意外地看着她,连嘴都张大了……
“哼哼,最宠爱你的哥哥,却是你的杀父仇人,够滑稽吧?可笑的是凤二那老东西,就只认你这个冒牌的凤家女,你这个杂种,死死抓着凤家军权等着你回去呢!”
“这就吓傻了?”凤后冷笑了两声,尖锐而刻薄,“现在你跟你娘一样,肚子里也有个杂种了,真是报应啊~!”
阿紫觉得耳朵嗡嗡地响,眼前的东西都在晃,小腹却一下下地疼上了。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嗅到一股清香,冲淡了那令她气血翻滚的香气……
意识渐渐回笼,阿紫努力将她刚才的那番话又回想了一遍,找出破绽。“你说谎。若我不是凤家人,我哥是,那他跟你才是兄妹乱伦,你们都是凤家子嗣,是不能成婚的,除非你不是凤家人,也就是说你才是杂种。我哥虽疼我,但一定不会像你说的对我有其它意思,他不会舍得伤害我的。”
凤后咬了咬牙,眼神微闪,又道:“他虽舍不得让你背负这些,可你不是视名节什么的如粪土吗?若不是你觉得受到了伤害,怎么会因我而一失踪就是三年多?回来后性情大变,孤僻冷漠,居然投军去了边关。若你不是有先皇的血脉,岂会受封为紫衣侯掌军权?又岂会连指婚都有胆子抗旨不遵?如若不是,先皇岂会只囚你三年却不杀你?你哥又岂会为救你,冒大不讳起兵造反,二年都攻下皇城却顶着我的名头?”
“我凭什么要为你做嫁衣裳?”凤后不屑地瞥着阿紫,“你莫非以为你这个长公主真是人家亲妹子呢?若不是你身后有凤家军,你以为他会如此礼遇你?”说这这儿,她口气一变,“不管怎么说,咱俩总是姓凤的,若联手,这虞国的江山便是咱俩的,我们姐妹一起坐拥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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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心思急转,“你以为他为何认我?”
凤后明显一愣,阿紫又道:“真就只为凤家军吗?”
凤后双眼急闪,“那又为何?”
“老实说,我也没弄明白呢,但我觉得不能如此简单。”阿紫用力嗅了嗅香囊,暗骂凤后用心歹毒,明里要与自己联手,实则暗下黑手,这香味应是麝香跟附子香。
好在皇宫眼看就到了,她这时也不能跳下车去。不过倒要好好查查了,是谁走漏了自己有孕的消息。按理,媚儿应把润珠看得牢牢的才是。
凤辇终于停了下来,而拓跋翰居然已经立于辇下。凤后冷笑了两声,阿紫本想装昏,但反过来一想,她做出这样的事,就是想揭露自己未婚先孕,断不能露出马脚,让拓跋翰脸上无光。至于日后……再说着,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起身冲凤后行过礼,才迈步下了辇。拓跋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扶着她进了青龙殿。
闾丘归早等在门前,见阿紫似有不妥,连忙横抱起,小心地放到床上,“怎么了?”
“多亏了这香囊,她车上似撒了不少麝香,熏得我好难受。”
闾丘归连忙抚上她的手腕,拓跋翰则上来将她的头饰一一卸下,“那毒妇……她是如何得知的?”
“我也纳闷呢。”阿紫张嘴吃下闾丘归塞进来的药丸,好在不苦,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都说了些什么?看你们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拓跋翰将龙袍一退,坐到阿紫的身后,让她靠着自己。
阿紫看了看闾丘归,见他眼里只有关切,并无其它,便把凤后的话复述了一遍,并仔细地观察着他。
闾丘归快速地与她身后的拓跋翰对视一眼,似得到了许可,才看向阿紫,“你也觉得奇怪吧,为何皇上如此重视你,却与本家疏离?”
阿紫点点头,回头看到拓跋翰一脸的苦涩,不由心里一颤,“虽觉奇怪,但我信你,信阿归,信眼镜蛇,你们不会害我的。”
拓跋翰双眼突放异光,“紫儿~”大力回搂住她,“就知道我的紫儿不会疑我。”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无悔(下)
阿紫感觉到他的身子微颤,感动之余心底突兀地升起莫名的伤感,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说:“别告诉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拓跋翰轻抚着她的背,“你就当我是哥好了。”
阿紫愣了一下,难道他真的也是……借尸还魂?应该是吧,不然还真的解释不了自己为何会对他越来越信赖。
“我……我想知道凤后说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闾丘归的声音响起:“也不尽然。皇上不动凤家军,是一直在替你留着。再者,虞国也经不得动荡了,现在兵力全部集中在边境上,各府州兵,至多不过一千,少的仅有五百,只要边境一破,敌国军队即可长驱直入。所以皇上虽将兵权抓在手中,却拿凤后无法。只知道凤后应在暗中豢养死士,具体多少尚不清楚。”
阿紫坐直身子,回头看向他:“我还以为你只捣腾草药呢。”
“没办法,阿复不在,有些事,就得我来顶上。”闾丘归咧咧嘴,“很显然,我不是这块料。曾经对你下过手的那些死士,我们一直怀疑是凤后的人,但每次都没有活口。”
“咦,我见过一个,上次在御山关截杀过我的,来宫里的路上,在街上一晃而过。”阿紫瞪大了眼,“真的,我记得他的眼睛,就算长相不同……那时,他眼里对我有不忍之色。”
“有可能是易了容。”闾丘归看了看拓跋翰,“阿复再有两天就能到了。”
阿紫想了想,“可只有我能认出他。”
拓跋翰一紧双手,“你不许打什么歪主意。”
阿紫鼓了鼓腮帮子,不吭气了。
拓跋翰神情一缓,闾丘归却与她相处甚久,抬头戳戳她的额头:“不许,你现在冒不得险。”
拓跋翰一听,扳过她的下巴,“绝对不可以,知道吗?”
阿紫滴溜溜地转着双眼,就是不明确答复。拓跋翰扑哧一笑:“阿归,你看着她,再出什么事,你……”
“我也不用回来了。”闾丘归接住话头,认真地看着阿紫,“你也听到了,我的脑袋拴在你腰上了。”
阿紫垮下小脸,“没有我,你们怎么能找到?”
“你放心,只要你安安稳稳的,自会有人着急。”拓跋翰松开她,下了床:“你先眯会儿,一会儿吃午饭。”
不多会儿,姚姑姑走了进来,帮着阿紫换下左三层右三层的朝服,并打来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阿紫才躺下。
走在不知名的山中,可阿紫就是觉得这里好熟悉,心中莫名涌动着酸涩。她觉得自己似在飘,正这样想着,一阵风吹来,她竟真的飘了起来,于是那山梁越来越小……
忽地一股吸力将她拽了下来,她失声叫着,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乱抓着,终于停下来,却发现自己竟悬在枝头,随着那嫩枝上下轻晃着。她努力地想攀到稍粗的地方,却似无法移动……
“哥?”
一声轻呼令她四下张望,希望有人看到她,将她救下来。
四周都是枝叶,她有些急了,却又不敢松手。
突然心跳了起来,咚咚的,一下紧似一下。她低头朝胸口看去,却见树下有两人,一男一女,一卧一坐。男的十八九岁,枕着一只手,睡得正酣,少女梳着两个角丫,系着粉红的丝带,十二三岁的样子。自她的角度来看,只能瞧着一小点儿侧脸,精致的耳朵,应是个极美的小姑娘。
她转眼看向那少年,虽正睡着但还是很英俊的,眉青如远山,笔挺的山根,有型的唇,坚毅的下巴……
阿紫正觉得这少年好有看头,便见那小姑娘缓缓俯下身去,阿紫连忙摇头阻止:“不行啊,别亲,不行……”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必须阻止,可却发不出声音,急得她满头是汗。
最终,那小姑娘还是吻了上去,那少年似做了什么美梦,竟面带微笑一搂一压,将那小姑娘反压在身下。
小姑娘的脸全都露了出来,阿紫吓得手一松,身子骤然往下急坠,“哥……”
“紫儿别怕,哥在这儿呢。”
阿紫猛地睁开眼,只觉心酸难忍,胸口似裂开一样,泪如泉涌地看着朦胧的眼前人,摇头哽咽:“你不是,你不是……”
拓跋翰用力将她抱进怀中,仰天长叹,“乖,别怕,我是。”
阿紫还是摇着头,也不知道听清没有,只是哭,不停地哭,最终又哭着睡着了。
拓跋翰将她缓缓放平,细细地将她的泪一一吻去,眼底伤痛难掩,最终还是咬咬牙,将被角掖好离开。
书房内,闾丘归被追问得无可奈何,“她梦到什么,自己不说,谁会知道?与其在这乱想,不如她醒时问明好了。”
“不行,不能问,你不知道她哭得多伤心,我受不了她的泪。”拓跋翰恨恨地拍着桌子,“我只看过她那么哭过一次,之后就失踪了三年,这是第二次,你可得看住了她。”
闾丘归摇头叹息,“你呀,这辈子就毁在她手上了。”
拓跋翰沉默了一会儿,煽情地低语:“我无悔。”
闾丘归心有所感地拧了下眉头,“她……第二次出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她无悔。”
拓跋翰猛地仰起脸,紧紧地闭着眼,喉结颤抖了好久才平复下来,“此后,她便只是小妹。”
闾丘归悲哀地看着他的侧脸,联想到自己,渐渐也红了眼眶。
“阿归,你与我不同,我不能用别人的身子……以前,我总是憎恨自己,为何跟紫儿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而今则是不愿用别人的身体玷污了她。”
“我……分不清爱的是哪个,所以怕是得跟你一样了,呵呵~”闾丘归一脸的苦涩。
拓跋翰难兄难弟地看着他,“以前我有多嫉妒你,知道吗?现在才觉得……平衡了。”
闾丘归苦笑,“我才嫉妒你呢,因为你始终是她心底的那个,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是她的习惯而已。”
“可我却羡慕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出现在她身边,而我不能,我怕看见她那失去活力的眼神,那么……生无可恋。”
闾丘归点头,“所以她每次打仗都冲到最前面,从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而我只能跟在后面盯着她……”
“多谢你,那几年一次又一次地救回她。这是我欠你的,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拓跋翰搓搓脸,起身,听到闾丘归低语:“我亦……无悔。”
姚姑姑突然冲了进来:“快,殿下,殿下……”未等她说完,屋里的两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第一把火
一阵忙乱后,阿紫小脸苍白地窝在龙床上,呼吸似有若无。
拓拔翰后怕地虚搂着她,看着闾丘归微颤着手指收针。
“我去熬药,你先守着她,若有不妥,立即喊我。”
拓拔翰冲他点点头。
姚姑姑拾起沾了血污的衣裙,拓拔翰低声说:“直接烧掉。”
姚姑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点头走了出去。
拓拔翰冲马立使了个眼色,马立点头,尾随而去。
阿紫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人搂得紧紧的,难怪梦中从冰天雪地一下子转为赤日炎炎了,渴得她喝了好多水……唔,嘴里好苦。
“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她懵懂地眨着眼,突然想起之前腹痛难忍……“我的孩子?”她捂上自己的小腹,害怕地看着拓拔翰。
“别怕,还在,还在呢。”拓拔翰特意放柔了嗓音,大手又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放心吧,我们知道你很想留下他。”
阿紫松了口气,“是我做错了事,又不是宝宝,我无权中断这个小生命。”
“明白,我都明白。”拓拔翰一下下地用指头理顺着她的长发,“就像当初的娘,也是这样善良,所以才会有那么可爱的你。”
阿紫全身一紧,想起梦中的那个小姑娘,分明就是自己现在的脸……“那样的……还可爱?”
“当然。”拓拔翰幸福地眯了眯眼,似在回忆:“总是所有人的焦点,就是淘气也跟别人家的小妹不一样……”
“你真的是……哥?”阿紫不忍打断他却不得不打断,老实说,她觉得都是前身的错,若无树下那一吻,或许……自己会没机会出现,但结局或许会比现在好得多。
“如假包换。”拓拔翰爱怜地捏着她的下巴,“实在太瘦了,得让阿归把你养胖些才行。”
阿紫拱了拱,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有哥真幸福。”
“真的?”拓拔翰神情一动,不知是喜是悲。
“嗯嗯,我以前只有个姐姐,一直幻想着若有个哥哥,做梦都会笑出来。”阿紫猫似地蹭了蹭,“有哥很威风啊,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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