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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小夫君-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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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云……他说没有了。”阿紫将脑袋拱了拱,“哥,要不是这东西,你还不肯进宫是不是?”
拓拔翰脸上有些热,只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
“哥,过几天背心就弄出了,这回第一个给你,我亲自送去,省得穿那些褂子,粘在身上不舒服。”
拓拔翰抬头敲了她一记,“我就说嘛,你这丫头也肯拿针做活了?果然是有阴谋,就是为了吊我上勾是不是?”
“哥~”阿紫娇嗔了一声,“人家也是自我反省,觉得对他们几个关心不够嘛~”
“你日理万机的,就别为这些小事费心了,我相信他们若是怪你的话,也不会嫁进来。”拓拔翰还是心疼她,举起她的手,蹙眉看着指尖上还留了些浅印子的针眼,“你还是拿刀拿剑看着顺眼些。”
“哥……”阿紫动容地扎进他的怀里,“哥,你是无可替代的,是唯一,阿喻是弟弟,跟你不一样的。”
拓拔翰低头吻在她的发上,“我只是……以为这世上,只有咱们是血脉相连的……”心里却一黯,现在连这个也不是了,怎能不担心那个明显心机沉沉却顶着正宗血亲的家伙?
下午,阿紫神清气爽地出现了。一袭淡紫的飘逸长裙,腰间束着金丝带,将未完全恢复的腰勒得紧紧的,衬着丰腴的胸,瞧着也似不盈一握。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连个簪子都没有,只有浅紫的蛮族款发帕包着圆髻,脑后垂着几根浅紫的发带,自然又清新,似邻家小妹一般。
只在左手腕上戴了一串淡黄的水玉珠子,这是周身上下唯一一件首饰了,却如画龙点睛一般,托出她的高雅……
一阵风吹来,将她的长裙吹得飘了起来,大大的裙摆高高的扬起,那双纤腿便被风儿勾勒了出来,令人眼前一亮,……完美的黄金比例!
“咦,陛下的鞋子好别致……”
“我看那手珠还更好……”
“谁说的,这垂到脚面的长裙才如仙似幻……”
阿紫听着大家闺秀们的窃窃私语,自信地笑了笑。目光一转,落到兰怡的脸上,“怡儿,你也过来了?”
兰怡的小脸顿时多了几分光芒,娇娇地迎了上来,“给陛下请安,怡儿来了一会儿呢。”
“好好玩,”阿紫回身冲婉儿看了看,“婉儿也好久没跟姐妹在一处了,今日不妨玩得尽兴些。有些好去处,她们不晓得,你可得带她们好好逛逛。”
“是,陛下,婉儿明白。”婉儿微微屈了下膝,才走到兰怡跟前,“怡表姐。”
“好妹妹,现在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呢~”兰怡知道这种场合,陛下第一个唤自己已是天大的面子了,不会不知趣地缠着不放,拉着婉儿高兴地退回那群姐妹中。
邵谦之也来了,此时的她,自然被众星捧月,不过却是被各家的庶女捧着,再无人嫌她无趣,冷面,尽管现在还是一样的表情。
不过,邵谦之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也比之前强了许多。虽不能笑若春花却也能做到谦和有礼。加上有令狐栖对她的刺激……这丫终于蜕变了,不再不食人间烟火了。
阿紫挑了一盘子东西,随手拿了一杯果汁,来到一张小圆桌边坐下。不多时,邵谦之也如是地跟了过来。
阿紫看了眼她盘里的东西……笑了,“那么多花样,你可以一样一个试着来,我只是偏好辣口。就跟我的性子一样,火辣,偶尔不计后果的冲动。”
邵谦之微微勾勾嘴角,阿紫明白,她这就是笑了。
在阿紫看来,她只是缺少笑肌,或是笑点太高,往往别人都觉得好笑的事,在她眼中如清淡的白水。
“陛下盘子里还有不少青菜,可见陛下有的,不只是冲动。”
经过十来天的磨合,邵谦之总算在阿紫面前不那么紧绷了。
阿紫赞同地点点头,“我是个矛盾综合体。若事情不受我控制了,或许就会冲动得想毁灭一切,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灭掉一个是一个……”
邵谦之惊讶地张了张嘴,“陛下……”
“怕了?”阿紫含笑看去。
邵谦之却摇了摇头,“谁也不会忍心如此对待陛下的。陛下一颗赤子之心,凡是与您接触过的,都深有体会。这世上,没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人。”
阿紫摇了摇头,“一个利字,就能让人疯狂起来。你有一颗悲悯之心是好的,这也是朕为何将你放到户部去的原因,因为你会设身处地地为那些等着救济的贫苦百姓着想。其实,朕心里明镜的,拨下去的灾款能到百姓手里,十之三四就算不错了,这还是朕为长公主时显露出的彪悍所至,不然……十之一二都难。”
“陛下……”邵谦之动容了。
“朕不是不信墨卿,他是我带出来的人,我了解。但下面的人,可不都是我带出来的。那些人常年在户部这个大染缸里泡着,帐面一定处理得很干净,墨穹再好,毕竟不是万能的。下面的也都是老官油子,个个精得跟什么似的……”
“臣明白了。”邵谦之一脸正义之色地看着阿紫。
“呵呵,别这么严肃,今天是来放松的,你一会儿带着姐妹们四处走走,看看。另外,有中意的男儿,偷偷告诉朕一声。”
邵谦之难得地小脸一红,“陛下~”竟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的娇羞……
“明明也是冰清玉润的佳人,奈何总是冷若冰霜,朕可不希望心爱的大将居然无人敢娶。”阿紫半真半假地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她的,发出一声脆响,“干杯。”
邵谦之小脸彻底红透了,激动之余还在回想着那句心爱的大将……
“五妹妹原来也有这般动人的一面呢~”一道略带轻浮的笑语响起。
邵谦之立即冷下脸,扭脸看去,“原来是四堂兄……居然也收到了邀请。”然后起身侧滑一步,“陛下,这是臣二伯家的四堂兄,有名的京城纨绔。”
“你……陛下?”邵长庚才欲瞪眼,惊见闪现出的阿紫,当即脸就有些绿了。
宁弦与他一向焦不离孟,这下也傻了眼。好在他脑筋向来转得快,连忙上前:“原来陛下在这里?方才听闻陛下过来了,正想给陛下请安呢。”
阿紫将手一摆,“你们不是第一次来,带些朋友四处看看,不必拘礼,朕也难得有机会放松呢。”
宁弦背上冷汗一层层的,暗恼长庚今日的不适时,脸上却笑得乖巧,“是,陛下,那小弦子就先去玩了。”
阿紫被那声小弦子惊骇住,连连咳了好几声,喝口果汁才顺下去,涨红着脸连连挥手:“去吧去吧~”
背上传来轻拍,阿紫回头……“你来了。”
云喻点头,颇有些不悦地扫了宁弦一眼,“宁家的?当年你还流着鼻涕抢糖葫芦呢,一晃也长得人模人样的了……也不知道我这把年纪有没有记错。”
阿紫低笑一声,微垂下了脸。这个阿喻啊……
宁弦的脸飞速发展成紫茄子,盯盯地看了云喻半天却渐渐转白,“云大少?”
“亏你还记得我,这京里好多人都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一号了吧?”云喻淡然地点了点头。
邵长庚也变了脸色。云大少,那是神一样的存在于传说中,备受前朝老皇偏爱,一片山,在见过他一面后说赏就赏了,那年他才十三……而自己还跟宁弦一样,这个年纪了还上蹿下跳地闯祸。
邵谦之淡淡地冲云喻点点头,她早震惊过了。
宁弦与邵长庚有些晕乎乎地离开了,随即御花园中似刮起股神秘的风……
不多久,宁昱,这位长公主的嫡长子,也是宁家正房唯一的儿子,偕着邵家嫡长子邵长楷过来给阿紫请安了。
宁昱才二十出头,而邵长楷已经二十五六了,想来是他们相似的身份,又是表兄弟所以才相交甚深。
“给陛下请安。”
阿紫点点头,“不用拘礼,今天就是来玩的。”
对这两位,从便宜老爹那论,还是表姐弟,尽管阿紫看上去要最小。
邵长楷冲云喻抱抱拳:“云兄,多年不见,依旧俊朗如故。”
云喻也点点头:“还成,山里的蚊子不算多,血还没被吸干。”
邵长楷微有些尴尬。云喻的情况,他多少是了解的,毕竟已经开始涉足家族核心了。
云喻自老皇被推翻后,明面上去别院静养,实则是被放逐,被云家弃到深山里自生自灭了。
但云家并没真的任他打猎维生,该给的供养还有,甚至要金的不给银的,要白的不给花的……出于什么目的,像邵长楷这层次的,目前还不知晓。所以他以为云喻出山而云家却没动静,这事甚有蹊跷。
阿紫见引来了这两位,便功成身退,随意寻了个借口,就走了,把这两只小狐狸丢给云喻去玩了。
“陛下,您在这儿呢~”
梅若琳不止声音甜美,长得也甜甜的,跟她的职业不太搭,不过阿紫觉得才是长袖善舞的那类人。阿紫觉得她做律师或许会更适合,不知不觉的就把对手绕进去了。
“若琳吃了吗?”阿紫不自觉地将前世的习惯带了出来。
“呃……吃了些,都很新颖,看着也赏心悦目的。”梅若琳笑得双眼弯弯的,“不知是哪位这么有才,若琳真想跟着学学。”
阿紫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若琳喜欢,不妨多吃些。朕看这些大家闺秀们都很注意保持体形,似乎没几个肯动盘子的,生怕被人说吃得太多。难道是怕未来夫家养不起?”
梅若琳小手掩在唇上轻笑了一阵才说:“陛下,您猜得真准。”
甭管是不是真的,总之她的话就是让人生不出厌来。
阿紫也笑,“怎么不跟小姐妹们玩去?就是多看几眼这些青年才俊也好啊,真有相中的赶紧下手,省得一家儿郎几家求,到时就是求到朕面前来,也就只能抛绣球了。”
梅若琳笑得花枝乱颤,哎哟哎哟地捂着肚子,“陛下,您看,臣的肚子都笑疼了~”
“陛下,您在这里呢~”
阿紫回身,见是骆冰,连忙一指:“他在那边呢。”
骆冰俊脸微红,“臣不是……臣是找陛下有事的。”
“说吧……哦,这位女探花,你还没见过,目前在大理寺任职。”阿紫瞥眼圆盘似的小脸,没有漏过那可疑的红云。
待两人相互见过礼,梅若琳主动说:“陛下,臣找姐妹们品尝佳肴去了。”
“去吧,别客气。”阿紫见她果然识趣,不由替她可惜。若无云喻,就骆冰这相貌,那绝对是协会中的董事,身材虽不是很高,却真的是富帅……
“小冰儿……”
“陛下~!”骆冰真心受不了陛下如此暧昧地叫自己,尽管知道她只是觉得好玩儿。
“咳咳,骆卿,何事寻朕呀?”阿紫拿起了腔调。
“陛下……”骆冰犹豫了一下,才快速地说:“若有人请您赐婚,您千万别应。”
“啊?”阿紫一愣,“你被谁强了?”
跟阿紫接触有段日子了,这样程度的,骆冰还是听得懂的,当下很是郁闷地瞪着阿紫。
“知道了知道了,都会这招儿……”阿紫不满地嘀咕着,“到底是谁呀?朕怎么说……总不能说你是朕看上的吧?”
“就说臣自幼定下亲事了。”骆冰想了想,“先这么说着吧,有没有的,谁知道?”
“好好好,不管是谁,朕一率回绝就是。”阿紫笑眯眯地点头应到,“骆卿第一次拜托的事,朕一定要做到。”
骆冰疑惑地看了她几眼,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但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便释然地放心走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福州探案
阿紫看过所有记录,轻笑一声,“还真是有料呢。”
公良复自她身后搂上,轻轻将那叠纸抽出随后放到床头柜上,“既然他们不喜欢过安稳的日子,就不用客气了。”然后逐一吻上她的背,“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在我这儿睡,可不能说一宿这事……”
阿紫很快便被他的绵绵不绝给煞到,沦陷之前挣扎地问:“你确定……跟我的时候还是……处……”
公良复轻笑,随即堵上她的唇,用实际行动将她带入疯狂之中。
阿紫不知缠绵了多久,似乎才睡着就被摇醒。
“要上朝了吗?”她栽歪地爬起,双眼还顽强地粘在一起不肯分开……
“八百里快马加急,福州发生飓风……柳大人失踪了。”
“什么……什么?”第二个什么的时候,阿紫猛地瞪开双眼,“多久了?”
“十三天前,跟去的四名护卫也不见踪影,当地官员还在搜救当中。”
阿紫急忙下地,腿却一软,被公良复抱住:“怎么也得穿上衣服再出去吧,别急,这会儿你就是飞过去也来不及了。”公良复利落地给她套上衣衫,然后抱起她:“我送你过去。”
阿紫此时没心思应对,拧着眉头,除了对柳寄安的生存忧心外,另外起了一丝担忧。不是她多疑,她直觉这里有猫腻。
虽然说灾难面前人人平等,但柳寄安身边的四个人,挑的可都是好手。若说受点儿伤什么的,还有情可原,但弄到五个人都失了踪……这就有些不对头了。普通百姓防卫能力差,可那四人保一个柳寄安,就算是被水冲走也不应该失踪……那里有两个水里功夫好的,另外两个也能游个五里十里的,没道理自己把柳寄安派去海边而挑旱鸭子跟随保护。
阿紫顶着星光进上书房时,还散着长发,一袭棉质垂至脚面的睡袍,光着小脚,趿着软底竹拖,随意得很,脸色却是紧绷的。公良复未随她进去,而是拐进侧室。
户部兵部的尚书都到了,拓拓翰也在,应是与墨穹一起入的宫。四更天……怕是宫门都叫了好一会儿。
鲜于贲一见她进来,连忙上前,“别急,事情已经出了,咱们……”
阿紫抬手止住他的话,虽仪容不整却没半分尴尬之色。拉着鲜于贲坐到书桌之后,“信差还活着吗?”
拓拔翰听她这么一说,眉头就一挑。
兵部尚书胡在东连忙说:“已经安排歇息并让太医过去看了,只是脱力。”
阿紫点点头,“最迟午时,朕要见到活人,让他先睡会儿。”
胡在东立即觉得背后发凉,“是,臣回去后亲自过问。”
阿紫又看向墨穹,“想来这次灾情不小,户部可有什么布置。”
墨穹起身,“臣自得了信,已经连夜派专人赶赴福州,这会儿应该已离京三十里了,相应的后续,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跟上。”
胡在东听了这话,立即别样地看去一眼,心里默念,怪不得年纪轻轻便受陛下如此厚爱,果然深谙圣心。
阿紫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又转眼看向胡在东,“兵部可收到当地驻军的谍报没?”
胡在东心里一紧,“尚未,但臣想,应该也快了。”
阿紫沉吟了一下,“兵部自朕登基以来就一直很安静,朕曾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一想,或许是胡卿足智多谋,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这才释然。眼下朕却担心海盗倭寇会不会趁乱占据朕的福州,以至兵部都没收到福延军的谍报……”
胡在东唰地立起:“臣这就出宫!”脸色转白,额头见汗了。
阿紫点点头,“去吧,并让太医陪护着信使即刻入宫。”
胡在东的汗,彻底流了下来,“是,臣这就去办。”
阿紫看了看屋里余下的,“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说废话了。”她扭头扬了声道:“云喻,你出来吧。”
云喻不太情愿地勾着鼻梁走了出来,“你要亲自去?”
拓拔翰神色一凛,“不行。”
鲜于贲大手抓起阿紫的手:“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公良复也闪出身,“我也是。”
书房门猛地被推开,风野跟闾丘归散着发,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风野一扫拓拔翰的脸色,“什么状况?”
闾丘归则幽幽地盯向阿紫。
阿紫只好看着拓拔翰:“哥替我上朝,阿复留下帮云喻行事,我带阿野阿归阿贲走。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墨穹要调集相应的药材发往福州,如果能在附近直接调配,那就更好了,不能让药价升起来。待我见过信使就出发,阿野你们三个速去准备。”
拓拔翰的呼吸紧促起来,抿着的唇终于张开,“你留下,我去。”
“哥,我走,才能让云喻方便行事。”阿紫起身,走到他跟前,从袖口里抽出一卷纸递过去:“哥,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若云喻成了,以后我都听哥的,去哪儿都让你陪着。……有你在,羲儿跟昕儿,我都能放心。”
拓拔翰知道阿紫说出这话,就势必要走的。他拧紧眉头,随手将那卷纸砸向云喻,拽过阿紫的手:“别人都不重要,只要你好……我便安好。让无缺跟你去,我会派人在后面跟着的。”
“哥~”阿紫一头扎了过去,“你放心,我一定全须全尾地回来。”
“还得是活着的……”拓拔翰双目泛光,紧紧搂着她,“你说的,这是最后一次。”
“嗯。”
云喻垂下眼帘,这样的兄妹情深,他是插不进的……手中的那卷纸被攥得变了形。
事情安排好,天也蒙蒙亮了。阿紫直接换上龙袍,拓拔翰也回青龙殿穿戴好,两人一起去早朝了。
过午,那信使终于非自然醒了,阿紫在阿野的陪同下,问了些话后就让他继续睡了……被阿野直接点上睡穴。
随即一行人悄然离京,数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自出了洛安城门后就撒开了蹄子……
仅用了八天半,第九天近午,一行人就到了福州境内。自这里到福州城,快跑还要一天,阿紫却不急了,挑了个好些的客栈,大家用过饭,洗过澡就各自闷头大睡了。
夜幕降临后,阿紫悠悠转醒,身边的风野,依旧睡得香香的。
阿紫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她明白,阿野是真的累惨了。自己还能窝在他怀里眯着,哪怕是赶夜路,也能多睡上几个时辰,但他就没那么好命了。
阿归跟鲜于贲,无缺跟那些新隐卫都能轮班打个瞌睡,只有他,不肯让人替。实在困大发了,就在大帮休息的时候眯上一会儿……
出京时还膘肥体壮的宝马们,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他也是一样,双眼都深陷了。
她悄然出了房间,下了楼,坐到大堂中,占了个靠窗的位置。
大堂中没有几桌客人,小伙计们闲得倚在柜台边,被掌柜的拧起眉头派去后厨帮着打杂。
一个小伙计瞧着有几分机灵,见阿紫独自坐下了,连忙跟了过去,“女客官,来点儿什么?我们店的招牌,什锦海鲜面,鲜得很呢~”
阿紫抿唇一笑,“那就来……”她越过小伙计看到楼梯那儿正往下走的人,“来两碗先尝尝吧。”
“来两碗……还尝尝?”小伙计顿时诧异地瞪圆了眼,本就不大的双眼跟豆似的,颇着笑。
阿紫果然笑出声来,“还有人的,你以为我是吃货吗?”
小伙计这才缓了一口气,“好家伙~,您是来辣的还是麻的,还是麻辣的,还是不麻不辣的……”
“一碗麻辣,一碗不麻不辣的,再拿两个小碗,一碟醋。”他身后响起了温润的声音。
小伙计扭头一看……“好嘞,客官,您请坐,稍等,还来点别的不?我们店的……”
“一会儿再说,我们的人都还没下来呢。”闾丘归从容地坐到阿紫的身边。
小伙计看得双眼连眨,心里嘀咕,住店的时候,可是那“卷毛”牵着女客官的手走进来的……这位是?
阿紫见闾丘归面色转冷,忙对还在打量他的小伙计说:“你快去,我还有话想问你,答得好了,赏钱大大的有。”
“好嘞,您稍等……”小伙计爽利地奔向后厨。最近客人奇少,哪还有赏钱可拿了?
有耳尖的伙计见他转进后厨,忙凑了上来,手里捧着茶壶,笑得双眼眯成缝:“客官,您想问什么,我们知道得都差不多~这是雨前龙井,一看您就是有品味的,可喜欢?”
阿紫莞尔,“放下吧,你也坐。”
闾丘归翻开茶杯,烫了一下,才给阿紫满上。
“客人不是很多呀,听说前些日子遭了灾?很严重吗?”阿紫亲切地问道。
“客官,您一定从远地儿来的吧?提起上个月……能有二十多天了吧,那风,那雨,那家伙滴,铺天盖地,房顶被掀开了不知多少家……不过不是我们这儿,我们这边就是下了几天的大雨。”
阿紫听了,面带忧色,“一定有很多人无家可归了吧?官府不知管不管。”
小伙计却变了脸色,神秘兮兮地四下看了看,才探过头,低声说:“女客官可不敢说这么大声……听说光失踪的人就查不过来了,海安那边更是……大水退了后,到处都是死人,可官府查得严,都不让随便议论呢。听说京里来了个什么官,直接跟安大人对上了,带着海安镇上的人天天打捞尸体。”
阿紫神情一动,“那位京官倒是个好的,后来呢?”
“不知道,”小伙计摇头,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海安那边眼下都派兵把守着,连福州城里也禁了严,说是怕有瘟疫,不让随便走动呢。就连我们这儿,出入也盘查得严着呢。以前我们家,这个时辰正是最忙的时候,来得晚了都没桌儿,得等,现在可好,闲得苍蝇都不来了。”
阿紫敛了神情,“可不是。听说这边的海盗倭寇什么的很猖獗,会不会趁乱……”
“不会不会,”小伙计把头摇得跟什么似的,“谁不知道海盗跟安大人是……”他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将嘴闭紧,起身后说:“客官,小的去后面替您催催面。”
阿紫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子放到他面前,“我就这点儿小毛病,话不听全了,晚上睡不着。”
小伙计的眼顿时圆了,四下张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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