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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救世日常[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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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目镜下一抹红唇艳丽。
几息后她扯着尼坤从蝠群里杀出。无数蝙蝠几近癫狂地在他们周身缠绕,獠牙森森,人面诡异。周围兵士立马赶过来支援,然而还未来得及完全摆脱蝠群,尼坤的肩被一只冰凉的手搭住。
此刻整个舞厅在重火力的扫射下,早就一片狼藉。部分侍者和舞女身躯还在重生,肉块在蠕动着、挣扎着,但大部分尸块已经彻底不动了,暗绿色的汁液混着些许红色淌了一地。演奏的乐师也倒在血泊中,与他们的乐器一同沉默着。
这盛会转眼就荡然无存,所有美好的假象都被打破,露出了其中丑恶的现实。
那只冰凉的手背后,是面无表情的希尔德。
或许是力量的爆发,或者是因为盛怒,他的额上暴起了暗绿色的经脉。曾经见过的白光再次出现在身后,并给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让那些在空中飞舞的人面发出猖狂大笑。
之前与夏一南一同前来的兵士们被囚禁在离舞厅接近的地方,此刻按照计划,他们已经被另一支队伍搭救,在赶来的路上。
在这之前,在舞厅的这帮人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
娜塔莎反身一脚踹在了希尔德的胸前。这一击在平时足以让钢板变形,但在此刻,希尔德的身形甚至晃都没晃一下。
他仍牢牢抓着尼坤的右肩部,手上发力时骨节分明。尼坤的额前瞬间淌下汗珠,右手完全使不上力,垂在身侧,证明这在肩上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下秒数条黑刃贯穿了希尔德伸出的手,并在贯穿肌肉之后,牢牢缠住了臂膀,顺着就要缠绕上他的身躯。
希尔德表情未变,在轻轻一扭之后,尼坤的肩膀完全变形了,血腥味绽开。他随即松开手,以另一只手,如拂开灰尘一般抚过黑刃。那些坚韧的黑色线条遇到他的手掌,只坚持了三四秒钟,随即就被轻易地撇开了。
它们重新化作黑色粉末,消散在空中。尼坤手臂上满是血洞,皮肉在交织着重组,努力黏合彼此。
在一片混乱中,他阴恻恻地说:“也是,舞会也是尾声了。”
随后他展臂大笑,在这种谁都看得出他处于盛怒的状态下,身后是高大而厚实的墙体,上头镀金的装饰簇拥着只有主干的树木标识。从那些倒地舞者的身躯中挣出,成群的蝙蝠夹杂着血肉,再次凝成旋转风暴,仿佛又一场盛大的烟火。
于高周波刀切割蝙蝠躯体的可怖声响中,希尔德还在大笑:“来吧!让我们来一场盛大的谢幕!”
第45章 歌声已朽(44)
蝙蝠在翻飞; 与外骨骼的金属相撞发出了可怖声响。利爪在机甲上留下一条条划痕; 更可怕的是,虽然个体很脆弱; 但它们根本就无穷无尽。
它们的眼睛都是蔚蓝色的,和希尔德的眼眸一模一样,甚至里头燃烧的怒火都如出一辙; 加上扭曲的人面,简直如万千恶鬼自炼狱里涌出; 向人索命。
娜塔莎已经趁乱把尼坤带到了兵士之间; 立马有人上前接应; 给尼坤装备上外骨骼。
那条已经残废的右手带了一定麻烦,时间来不及; 就直接被塞进了机甲之中。尼坤痛得满头是汗,但一声不吭,在带上目镜的下一秒已经手动锁死右臂机甲; 确保手臂不会在接下来的剧烈运动中碰撞,受到又一次伤害。
在混乱内; 希尔德生出血淋淋黑翼的身影,夹杂在蝠群中迅速接近夏一南。
尖锐的长爪覆盖了他的手,刺向夏一南的肩部。希尔德扯着扭曲的笑容大吼道:“你明明和我一样!为什么还要混在低等生物间!”
这种时候傻子才和他斗嘴。夏一南一声不吭; 黑色粉末快速凝在左手成拳套状,右手则在指间汇成四把匕首。他猛地挥手; 那四把闪着黑色幽光的诡异匕首就破风而出; 以扇形精准地射向希尔德的面部!
在过去的某个世界; 他曾师从一位东方武者,在数年的时光中,学会了这些奇诡武器的使用。
希尔德很强大,但终归还是普通的生物。他永远无法真正杀死夏一南,也无法在时间与经验上战胜他。岁月牢牢把希尔德定格在此处,寿命是他至死无法突破的牢笼。
希尔德偏头,避开三把匕首。第四把精准地射中他的眼眸,暗绿色夹杂着微红的血液从其中流出,他却好似不知疼痛,速度不减径直以利爪袭向夏一南。
下个瞬间他的利爪果然贯穿了夏一南的肩胛,同时,夏一南左手带了尖刺的拳套也狠狠揍上他的右脸。
这一拳直接把他的脑袋给打偏了,以直角软绵绵地搭在肩头,其中传来骨头断裂的声响。但希尔德的动作还在继续,他的头部好似被什么东西诡异地托起,硬生生掰回了正确的位置。
骨头在被修复,肌肉与神经重新连接,插入的匕首被眼球的剧烈蠕动给挤出,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化作粉尘散去。
短短几息内他又变得毫发无损起来,除了面上还在向下滴落的血液可以证明刚才那一击的恐怖。
而他的利爪几乎把夏一南的整条手臂给砍断了,可同样的修复发生在夏一南的身上,甚至比他自己的还要快上几分。
这足以致平常人于死地的攻击,对于两个怪物来说,不过是打斗时的开胃菜。
希尔德还要上前,却被一团跳动的火焰给当胸击中!爆炸发生在半秒钟之后,气浪将他直接掀飞,旁边的桌椅被轰成残渣,飞往数十米开外。
在炽热炸开的热浪里,夏一南也连连后退几步,撞到了黎朔的身上。
黎朔的指尖还留有几缕细小的火流,同时早有预料般,稳稳搂住了夏一南:“快走!这里我们打不过他!”
夏一南和希尔德的这短暂纠缠,给其余兵士足够的撤离时间。他们此时大多退到了舞厅之外,开始向外转移。同时从牢房中被救出来的兵士也与他们汇合,且战且退,以人数的绝对优势,用火力压制着希尔德与其他侍者的步伐。
而在古堡之外,更多的兵士正在赶来。他们首先以迅雷之势压制住外头掠夺者的动作,然后步步推进,准备进行支援。他们准备好了完备的车辆,随时能够将希尔德引到古堡的远处。
这古堡本来就年久失修,在逃亡过程里变得格外脆弱,不时发出极为危险的呻吟。
终于在希尔德的某次重击之后,一楼楼层开始塌陷。这塌陷来得猝不及防,底下就是地下一层的阴暗走廊,大多兵士以勾爪找到了着力点,重新回到地面,但也有不少就这样坠落下去,跌在布满尘土的废墟里。
在这次坠落中,娜塔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阿尔杰,他还没离开古堡回到掠夺者那里,被这次攻击波及到了。
他狠狠跌在地上,而空中还有不断跌落的地板,没有外骨骼的保护,以孩童的肉身不知能承受多少力道。
于是娜塔莎顺手丢掉尼坤手中已经没弹药的枪支,塞了一把自己还未使用的手枪在他掌中,冷着脸对旁边兵士下令:“带他出去。”然后在尼坤反应之前,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身影消失在飞舞的灰尘中。
尼坤骂了句脏话,也想跟着跳下去,却被旁边的兵士死死抓住了,强行向外头带。
希尔德也在往下掉,但黑翼给了他飞行的能力,他摇摇晃晃地重新回到了一楼地面——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夏一南。
这一点有利也有弊,但至少希尔德的前进方向变得可控起来。训练有素的兵士立马交叉火力,掩护黎朔带着夏一南往外跑。
古堡的外壁破损得严重,他们跨过层层废墟、顶着不时掉落的碎石才来到外头。外头一片漆黑,是个无星也无月的夜晚,杀阵正在无声地展开。
而刚步入外头,夏一南就闻到了一种奇异的味道。
那是草木的清香,在周身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光中,隐隐约约。他的瞳孔猛地缩小,知道这次计划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在他们第一次遇见希尔德的时候,全体兵士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昏迷中。后来在多次审问掠夺者的过程中,车站得出了结论,这几乎微不可查的白光就是控制神志的关键。
在激烈的战斗中,温和的白光几乎察觉不到,但它有着独特的气味。这种淡香来势并不凶猛,却诡异地让人无法忽略,也成了分辨白光的最佳手段。
“闪光弹!”黎朔吼道。
兵士将早已准备好的闪光弹掷出,其中的“信”夹杂了淡蓝的光芒,但更多的还是亮如白昼的光辉。这光辉淹没了本就微弱的白光,在光芒的相互纠缠中,它的蔓延被延缓了。
十秒之后,夏一南和黎朔在广场上遇见前来支援的队伍,在他们身后,除开掉落到地下一层的兵士,古堡内的小队也几乎全部撤出。蝠群更加狂乱,没了古堡墙壁的束缚,飞得漫天都是,丝毫不见少。
在它们其中,夏一南偶尔瞥见了叶淮的面容。
在上次叶淮对希尔德直截了当的背叛中,他很显然没得到什么好下场。而他拼死也要传达出来的信息,夏一南到现在都没弄懂是什么意思。
这场战役其实分外复杂。在古堡内并肩作战的四人,尼坤被警告要小心,同时还深陷叶淮案件的重新审判里,而娜塔莎在战斗之后就会以铁血的姿态,作为猎捕黎朔和夏一南的头号兵士。
车站在冒险使用夏一南和黎朔的力量,来铲除希尔德,而夏一南同时也在利用车站,来击杀特感,缓解感染症状,让自己得以继续生存。
不出意外的话,这可能会是夏一南最后一次与车站并肩作战。他没兴趣等车站调查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没兴趣证明忠心与信念,他在这个世界寻找的东西依旧不见踪影,前路漫漫,绝对不该终结在一个小小的平城市。
但至少,他们现在还有共同的目标。
希尔德的大笑声就在身后,蝠群好似迎合他一般,也在扭曲着脸尖利地狂笑。他果真在盛怒状况下追出了古堡,正一点点远离那片区域。
夏一南跳上越野车,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而黎朔翻身坐上了后座。
车子咆哮着向前,气势汹汹,但很快车身猛地侧翻,两人狼狈地滚落在地上。
追随而来的蝙蝠在啃食轮胎,尖牙利齿,在无数同类死在车轮下后,果然让车辆爆胎。
后头的兵士同样驾驶着车辆,被蝙蝠层层包裹着,几乎不能行动。希尔德大笑着追上来,狠狠踩在翻倒的越野车上时,车身猛地下沉。他用利爪扒住边缘,居高临下,以蔚蓝眼眸审度在地上满身尘埃的二人。
一切忽而就变得寂静起来,在无声的对峙中,只有近在咫尺的旋转木马在兀自运转,发出热热闹闹的音乐,闪了温馨的光。
而过山车正在旋转木马的上空,呼啸而过。它的轨道如游龙环绕整个古堡,最后绵延向游乐园外侧的站台。
“抓住我,”黎朔低声说,在这种环境下竟然笑了,“别松手了。”
他首先抓住了夏一南的手,随后火流从右手挣出,在爆炸与热浪里模糊了视线。夏一南很快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他的勾爪从手部装甲里发射出,准确地钉上了正呼啸而来的过山车!
随后,夏一南只感到自己被一辆高速行驶的车给撞了般,高速向上升去。黎朔牢牢地抓住他的手,在扑面而来压缩的风中他下意识回握。天空都在旋转,那条机械游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带着他们冲向夜色深处。
沿途的灯光依次亮起,这本来就是极佳的景色。在过山车升到高处时大半个游乐园都被收在眼底——那里闪烁着温暖的明黄色光,星星点点,在浓厚的漆黑天幕之下。
冰冷的夜风吹来,这爬升好似永无止境,夏一南看见远处那片灯,如万千荧光的浮游生物,突然在某日冲上海面,点燃了孤寂的浪潮。
这光芒同样也点亮了他的眼眸。
过山车还在向前,把希尔德死死甩在了身后。夏一南握着黎朔的手,在凌乱的风中听见他畅快的大笑,倒真的挺像那些热衷刺激的年轻乘客,于是眉梢也染上了笑意。
第46章 歌声已朽(45)
身后的铁轨在奇异地震动。
那并不是过山车自身带来的震颤; 而是什么人在以极快的速度行走在之上; 每一脚向下都踏得有力。希尔德的利爪与轨道摩擦出火光,在高空往下坠落的过程里; 转瞬即灭。
这过山车的轨道在古堡附近纵横交错,给了他跳跃的机会。他在极高处猛地展开黑色的羽翼,跃出轨道; 在短暂滞空后他敛翼下坠,径直扑向正通过环圈的过山车!
而还在过山车上的夏一南; 在车身彻底上下颠倒之前; 借力黎朔的手; 抓上了车上的栏杆。
在车辆行驶到最高处时,他整个人都吊在空中; 只单手攀住了那摇摇欲坠的栏杆。而希尔德的利爪直逼眼前,在空中卷起与过山车不相上下的、凌厉的风。
有着这具诡异的可自愈身躯,夏一南并不害怕硬接下这一击。在他上一次与希尔德交手过程里; 他的头骨被整个碾碎,在短短几秒内都能完全复原; 此时此刻再怎么样,都算不上重伤。
可要是被过山车甩下,再把希尔德引向古堡外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夏一南咬牙; 吼道:“接住我!”说罢也来不及等黎朔应答,直接松手。
他从环圈的最顶端开始跌落;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一如两年前他在古堡内遭遇猎犬; 与黎朔一起的那场逃亡。
人的思维很奇异。尽管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但上次黎朔在空中牢牢抱住了他,他就本能地相信这一次,黎朔也能接住他。
夏一南在空中猛地展开双臂,抱住希尔德!
利爪瞬间贯穿了他的身躯,然而身体感受不到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肾上腺素在加速分泌,黑色粉末犹如风暴凝在他的双手,汇聚成刀刃!
那两把墨黑的短刀发着诡异的光芒,深深刺入了希尔德的胸腔内,其中一把陷入剧烈跳动的心脏之中。
夏一南随后手腕一扭,将伤口处的皮肉彻底搅烂。暗绿色的汁液喷了他一手,相对的,希尔德贯穿的外骨骼处也淌下汹涌的鲜血。
在身躯都被贯穿的情况下,两人的缠斗还在继续,每一拳下去,都有骨骼爆裂的声响清晰传来。在空中夏一南很明显不如希尔德,但他的重量足以拉着希尔德再也飞不起来,黑翼拼命扇动,也只能略微减缓下降的速度。
这交手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他们很快就下落到了环圈之下,与此同时过山车就在他们的右上方呼啸。
随后,夏一南只感觉自己的身躯被猛地一提。那是黎朔的手抓住了他的肩部机甲。
希尔德还死死和他缠在一起,尽管有外骨骼带来的巨大力量,黎朔带着两个人在这样高速的环境下,还是有些承受不来。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肌肉传来鲜明的撕扯感,甚至外骨骼都在发出不甘的抱怨声。
他就这么左手扯着两人,右手抓着还在旋转、扭曲前行的过山车,牢牢没松手,三人的世界在不断上下颠倒又复原,视野内一片模糊,风声尖锐,偏偏又能清晰看见彼此眼中明亮的战意,听见急促如战鼓的心跳!
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不论是谁的攻击都没有变得软弱或者犹疑,那是野兽之间的决斗,撕碎对方是唯一目的。
夏一南在黎朔那一扯下,与希尔德拉开了些距离。现在希尔德正抱着他的腰,利爪几乎贯穿了整个腹腔,从后背没入又从前腹刺出。
按理说他的脊椎已经被贯穿,下半身早该完全失去知觉。但那奇异的变化再次发生在躯体内,某种东西取代了断裂的神经,操控着迅捷而有力的动作。变幻莫测的线条与光影侵蚀上他的双眸,血腥气激起了凶性,剧痛之下他竟也扯出了一个张扬的笑!
再又一次挥拳将希尔德砸得颈骨断裂后,他终于捕捉到机会,抬脚,狠狠踹向希尔德。
这一脚直接把希尔德的胸腔给踏扁了。夏一南还嫌力道不够,又补了几脚,每一下都是足以贯穿钢板的力道。第四下之后肩胛骨也被踹碎,希尔德终于短暂失力,松开了他那致命的拥抱。
利爪离开时划开了更多的肌肉,夏一南却是完全属于亢奋状态了,只感受得到神经和肌肉重组时的细微麻痒——这几乎逼得人发狂,好似有更多的力量正在涌出,却无从发泄。
“二北,冷静下来。”黎朔急道,“你要控制住它。”
“……他妈的你说得容易!”夏一南说了句,眼中的线条翻涌得更烈。他急促地呼吸着,如黎朔所说般,尽力冷静下来。
“我又不是光说!”黎朔争辩道,“看我自己控制得多好!”
“那是不是还要我夸你啊!”夏一南吼道。
“是啊!”
夏一南:“………………”
黎朔单手把他提了上来,让他重新抓上过山车的座位。车辆就这样顺着冰凉的轨道,掠过古堡周围的高墙,飞往远处的漆黑天幕与地下星星点点的灯。
在他们身后,烟火正在升起,这本来是希尔德追求极致繁华的地方,准备在今晚这盛大的晚宴之上以烟火与红酒收场。
可惜直到如今,红酒大概早阵亡在打斗中,只剩这些安排好的烟火绽放,犹如庆祝这次计划的即将成功。
在一次次盛放带来的光芒里,过山车只剩漆黑的剪影,载着仅有的两位乘客,在有着优雅线条的轨道上飞过。它已经这样奔跑很多年了,尽管全身都老旧得发出诡异的呻吟,但只要需要它的时刻,还是能驰骋在自己的战场上。
明亮的站台就在眼前,车辆开始减速。远处伤势痊愈的希尔德仍处在暴怒状态下,径直向这边追来,离古堡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机会来了。
首先接近的仍然是如黑云般的蝠群,它们的人面在怪笑着,争先恐后扑入黎朔的火焰之中。
黎朔一手扶着夏一南,一手上是翻飞的焰浪——它在被不断压缩,准备下一次的爆炸。火光映得他的面容忽明忽暗,在这种非人的强大中,透着疏离感。
夏一南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还未如黎朔一样能完全掌控力量,在情绪迅速冷静后,他的伤口愈合也慢了许多,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叫嚣着痛楚。
此时他外骨骼内,为了舞会准备的白衬衣全是血,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从破开的外骨骼里涌出。
这种失血量超出普通人全身的血量,唯一能解释的是,他自身造血的速度快到能维续生命,甚至可以继续支撑激烈的战斗。
他不清楚黎朔的极限是否和他一样,但确实如尼坤所说的那样,不像人类。换言之,就连夏一南自己都觉得,车站之后的拘捕是完全合理的。
毕竟,谁也不想留一个怪物在自己身边。
迎面扑来的希尔德有着扭曲的面庞,蝠群在他身边重新汇聚,形成厚实的保护。在皮肉被烤焦的刺鼻味道里,希尔德几乎是毫发无损地通过翻滚的火炎,利爪逼到了二人面前。
黑刃刺穿了他的头颅,而他的利爪狠狠落在站台上——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黎朔推开夏一南,自己侧身扑开。坚实的站台在攻击下粉碎,飞起数十米高的碎岩中,希尔德拔出利爪。
那上头有被碎石划伤的痕迹,虽然它迅速愈合,但这是力量减弱的最好证明。
“教授,”希尔德嘶哑着嗓音说,“既然你执意不愿以文明人的模样,和我共舞,那么现在的这场景你还算满意吧?”他又扯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这种撕下体面外衣的决斗,才最适合我们这种人啊。红酒不该配舞曲,就该他妈的配上刀剑。”
“你红酒被你自己砸烂了。”夏一南说。
希尔德却是低笑了几声,肩膀都在颤抖,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也是!你这种人怎么能理解赝品呢!”再收敛笑容时,他的面庞突然就狰狞起来,“我花了很多年时间,去修正这个种族的树枝——所有多余的部分我都想要砍去,确保主干的养分,这个种族才能触及更遥远的天空。”
他深吸一口气:“但这又怎么样呢,我终将作为多余树枝,被真正的主干舍弃。你们……你们这种生来就坐在树木最高点的人,怎么能体会到泥泞里努力向上爬的人呢!!”
希尔德屈膝,肌肉在已经反曲变形的骨骼上,流动如暗潮。他脚下的站台进一步分崩离析,在下秒高速突进中,黑翼于身后完全展开,割断了站台坚实的柱子。
他在咆哮:“上头的风景好看么?!”利爪堪堪擦着黎朔的肩膀过去,留下几道血痕,深可见骨。
黎朔以左手握拳向他击去,希尔德偏头避开,蝙蝠从他身边飞速掠过,狂乱地扑向黎朔。而黎朔在空中扬手画出火焰的线条,它们交织在一起如同巨网,扑天向蝠群袭去!
在这同时他飞起一脚踹向希尔德,希尔德双手并在身前死死抵住了这一击。然而外骨骼承受不了这力道,在双方的较量里,被踏得粉碎。
站台更是难以承受,再也不可控地崩塌到最底层。希尔德被踩踏入了万千碎石之下,深陷入地面,足下土地不足以支撑,还在不断下沉。
半瞬后他黑翼一展,尖端直刺向黎朔的眼睛,终于勉强逼退了这可怖的一击。
而黎朔右手中的火焰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就连光好似都泯灭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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