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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宁沐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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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心中都有一种轻松感，似乎胜利只是时间上的事了。
而在此时，梦魇也毫无征兆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它仰起头，对着正在向他袭来的宁沐曦笑了一下，马脸上扭曲的笑意让人不由从心头发凉。
唰——
而在宁沐曦看到它的笑容的同时，原本一直护在他身边、对应付梦魇的精神影响游刃有余的几人忽然表情一变。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和梦魇那张马脸上一样扭曲的笑脸。
“呵呵，几千万年前的那小子，可就是这么陨落的。”
梦魇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尖锐刺耳而充满嘲笑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某雅要加油，争取今年完结。嗯，努力QAQ。
第84章 战斗
梦魇尖锐刺耳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恶意；光是听着就让人心中泛凉。
不好！
危险的感觉汹涌的袭来；宁沐曦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有一根神经在疯狂的尖叫着，危险；快躲开。
但是已经晚了。
几人手中的兵器不再迎向梦魇的攻击，而是齐刷刷地指向了宁沐曦几乎全无防备的后背。
宁沐曦几乎是在几人还没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时就发现几人的气息有变，但宁沐曦此时和几人几乎是贴身而站；只是一翻腕；几人的兵器上的寒意似乎就能刺痛宁沐曦的肌肤。而与此同时；因为几人的忽然倒戈，原本被他们挡住的梦魇的攻击也不再有阻碍的射向宁沐曦。
前有那头梦魇，后有几人的攻击；周围密布着梦魇向他射来的由血红色的烟雾凝结而成的长矛；还要分出精神力应付梦魇的精神控制，哪怕是宁沐曦，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由的额头冒汗。
“哈哈——哈——哈——”
四周一片死寂，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只有梦魇断断续续的笑声突兀地回荡在空间中。
这种情况，五人的攻击和梦魇向他射来的长矛是绝不可能全躲开了——宁沐曦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好在，宁沐曦的反应力让他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原本准备向梦魇袭去的法术方向不变，依旧向梦魇飞去，防止梦魇的追击；伸手在腰间一抹，抽出缠在腰间的长鞭的同时顺势将长鞭甩出。
宁沐曦顾不得看一眼自己的成果，几乎在将长鞭甩出的同时就顺着那股力道在空中转变了自己的方向，向后方退去。
这五人的攻击哪怕只看其中一人的，都比这劣质的长矛厉害多了，更何况是这五人一起攻击。
——这波攻击只能让，不能硬接。
但这个“让”字又谈何容易？向后的趋势刚起，宁沐曦就感觉到了站在他身后的赛克斯发出冰锥的寒意。
为了更好的保护宁沐曦，几人原本的站位正是以宁沐曦为中心，几乎能照顾到他四周所有的方位，而此时兵器递出，也正好将他能逃开的所有方位都牢牢锁住。
从宁沐曦的角度看来，几人或长或短的兵器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当他们刺下时都能牢牢的横在他面前，而越来越逼近兵器上散发的那种充满压迫感的魔力告诉他，只要一被刺中，立刻就会对他造成严重的伤害。
兵刃的接近只是短短一瞬，宁沐曦连落地的机会都无从寻找，他咬了咬牙，后退的趋势依旧不停，只是勉强侧了侧身。
但这个动作几乎是徒劳无用的，不过是在避开他身后的赛克斯的攻击的同时，将自己的后背往他身侧的夜溟轩和小阎王身上凑罢了。
但宁沐曦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几乎没有迟疑的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夜溟轩和小阎王，同时，他的口中开始微微的吟唱起来。
唰——
在疼痛感传递到他的大脑前，兵刃的微凉感就刺痛了他的脑神经，黑气顺着伤口迅速的侵入他的体内。兵刃依旧不停歇的继续向前刺去，但下一刻，原本已被兵刃刺中的人的身影忽然一阵模糊，再次出现时，竟然已经在一步之外。
虽然只是一步的距离，但却足以使宁沐曦避过剩下的攻击。但在极端的时间内强行再次运用空间法则，让他脸色惨白，在半空中就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咳，咳……”
宁沐曦落地时一个踉跄，同时脑海中猛地一晕，有一瞬间，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血一样殷红。虽然这种感觉只是短短一瞬，但在这种幻觉被压下后，残留在他脑海中的血腥味还不时的挑起他一波波的杀意，他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变得狠辣了几分。
宁沐曦在原地缓了缓，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勉强提起力道才将紧跟着射向他的血红色长矛击散。
此时如果有人再向他袭击，恐怕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了，这样的境地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绝境。但诡异的是，宁沐曦眼中却全无穷途末路的自觉，反而有一种自信的笑意。
蹭——
兵刃相交的声音。
当然不是宁沐曦发出的，他此时所有的余力已经全用在机械性的挥动长鞭击散血红色长矛上。那么能发出这声音的只有……
原本一直带着一种充满恶感的笑容的梦魇忽然一僵，仿佛受到了重击一般，气息一阵不稳，身上如跳飘动的火焰般的马鬃和马尾的颜色竟然也暗淡了许多，他猛地抬头，凶狠地回头向原本被他控制的五人看去——
只见夜溟轩的长剑架住了赛克斯的冰锥，而楚羿、欧阳煌合力挡住了小阎王的攻击。
看到自己的攻击被挡住，赛克斯似乎被激怒了一般，双目赤红，连攻击也变得狂乱起来，但夜溟轩反击的动作虽然有些焦躁，眼睛也不时的向宁沐曦看去，却也游刃有余。
另一边，楚羿和欧阳煌两人却显得有些吃力了。小阎王虽然平时显得有些急躁和稚嫩，却是不折不扣的冥界之主，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使用的法术几乎都是防守型的，这是几人第一次看见他出手攻击的样子。他的攻击凌烈，几乎每一次攻击都能让楚羿和欧阳煌颇为狼狈。
但控制他却不像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几乎每发出一个魔法之后都会停止动作。
“唔……”
又一次凌厉的攻击堪堪从欧阳煌的身侧滑过，小阎王并没有追击。他痛苦的捂住头，眼睛的颜色也在赤红和黑色之间不停的变幻。
小阎王不时的反抗让梦魇更加急躁，他不停的用蹄子刨着地，发出一声声像是催促的马嘶声。
但这次小阎王停止动作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欧阳煌和楚羿对视一眼，向后退到宁沐曦身边，两人的插手也让宁沐曦总算有了休息的时间。
而在确定宁沐曦的安全后，夜溟轩的攻击也少了几分急躁之感。正常状态的赛克斯他尚且不惧，更不要说是现在狂乱失去理智的魔王了，再加上梦魇的精力似乎都放到了“不听话”的小阎王身上，赛克斯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很快就被夜溟轩轻而易举的用一个束缚术束缚了行动。
一切似乎在好转。。。。。。除了小阎王再次变红的眼睛，和掌心里亮起的魔法的光芒。
第85章 是他？
唰——
魔法从小阎王的手中飞出，带着一股强大到几乎已经四散溢出的力量向宁沐曦冲去。而梦魇眼中的急躁随着小阎王的最终“听话”而全部退去；他咧开那张马嘴；蹄子依旧在刨着地；却不再是因为急躁，反而似乎是因为控制不住的激动。
看来是我赢了
——它的眼中透露出这样一股讯息，愉悦中还带着一种胜者对失败者的藐视。
梦魇早就发现，虽然那个穿白衣服的家伙身上带着一股令人厌恶的、万年前那个人的气味；并且连攻击也像那人一样让自己无法吸收转化成能量，但几人之中；这个看起来有些急躁稚嫩的小子才是有压倒性的实力的。
陶醉的伸长了脖子，梦魇感受着那强大的力量，这是神力的味道，而那头被攻击的人似乎吓呆了一般，竟然连一动都不动，这让他更加兴奋了。整个空间的血红色的烟雾似乎都感受到了梦魇的愉悦，纷纷开始欢乐的跃动起来。
但事实上呢？
魔法的光芒在空中滑过的速度似乎被无限放慢了，慢到宁沐曦能看到它的运动时的每一丝变化，宁沐曦清楚的感觉到，他能轻而易举的躲过这个法术。
但宁沐曦同时也感觉到，向自己飞来的魔法中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召唤他，似乎在空中的并不是一个有杀伤力的魔法，而是属于自己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宁沐曦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只要认为值得，他一向不介意赌上一赌。而这一次，被那飞来的魔法召唤的感觉是如此强烈，让宁沐曦几乎没有犹豫就做了选择。
他维持着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姿势，用眼神安抚住在他身边的三人阻挡这个法术的动作。
事实上，就算是三人真的阻挡，恐怕也是全无效果。
法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扫过几人，伴随着梦魇无法抑制的发出的一声尖笑，笔直的击在了宁沐曦身上。梦魇的眼中带着残酷的快感，它飞身而出，跃向宁沐曦所在的方向，仿佛一只刚咬断了猎物脖子的野兽，想要看着猎物咽下他的最后一口气。
但梦魇不知道的是，宁沐曦此时非但不是“正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状态，反而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法术中蕴含的力量在接近他的前一刻就剥去了所有的攻击性，如同高山上的坚冰随着春天的到来化成了水一般，变得温顺极了。它们附在宁沐曦的身上，争先恐后的向宁沐曦的体内钻去，像是孩子想要扑进母亲的怀抱。
钻进宁沐曦体内的一开始只是一小部分，但随即，越来越多的力量进入了宁沐曦的经脉之中。他们很快和宁沐曦原本的魔力融合在一起，迅速的让宁沐曦几乎感觉它们两种力量原本就是同源。
因为这个，原本宁沐曦因为连续使用两次空间的法则而枯竭的魔力几乎立刻恢复了顶峰，并且还在不停的以一种让人惊叹的速度增长着。
这一切说起来似乎很长，但其实只发生在短短一瞬，当宁沐曦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梦魇才刚刚跳到他的面前，就连脸上都还保持着那已经慢慢凝固的笑容。
梦魇的笑容凝固了，宁沐曦却提起嘴角微笑了起来。这笑容让他身边的三人和小阎王松了口起，却让梦魇背后一凉，心中警铃大作。
但这种警惕对梦魇来说却是已经晚了。
宁沐曦维持着那样让梦魇心中一凉的笑容，轻轻的抬手。
还是一样的魔法，但威力却是天差地别。更何况梦魇为了看清楚宁沐曦的死去，离宁沐曦的距离连五步都不到，这么短的距离让它连将自己的身体虚化的机会都没有，立刻被击了个正着。
惨叫声立刻响起。
梦魇庞大的身躯被击的凌空倒飞出去，它重重的摔在地上，周围的几人几乎都能听到一种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梦魇虽然号称幻境之王，但它本身却还是实体，在承受了这样一击之后，它吐出了一地的鲜血，原本一直缠绕着的黑色火焰几乎是立刻消失了，除了眼中的怨毒和仇恨，它此时几乎就像是一匹普通的、还是受了重伤垂死的马。
它挣扎着扑腾着，努力地抬起自己的脖子，恶狠狠的盯着宁沐曦。
“这个……神力的……味道，我……竟然没有发现，果然是你……”
它的话断断续续，让人怀疑它下一秒就会咽气，而内容也让宁沐曦感觉浑不可解。
但宁沐曦清楚的知道，此时可不是发扬自己好奇心的时候。
脚下微微一动，宁沐曦立刻到了梦魇的眼前，完全不顾梦魇还在挣扎着断断续续的发表着它的演说，宁沐曦几乎毫不迟疑的又是一个魔法放出。
“嗷——”
尖锐惨叫声立刻又在空间中响起。
梦魇叫声中蕴藏的痛苦更加浓烈了，光是听着都让人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但它的狂躁却逐渐消失了，仇恨也隐藏的更深，眼中反而却带上了一种残酷的笑意，像是猎人正在等着猎物做最后的挣扎——这明明是宁沐曦这个“猎人”才应该有的表情。
这种眼神让宁沐曦感觉很不舒服，还有些疑惑，但哪怕再疑惑，宁沐曦也不可能做出停下来细细询问这个反派的经典动作。
他维持着应有的警惕，抬手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但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周围几人惊讶的眼神的注视下，地上的梦魇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它的身体仿佛笼罩着一层雾气一般，轮廓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不！轮廓不仅仅是变得模糊了。
仿佛是蚕在蚕茧内逐渐变形一般，地上梦魇的身体的轮廓也在进行巨大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可比蚕变蚕蛾迅速多了，几次呼吸的时间，它的变化就渐渐停止，而它最后变成的形状也彻底的呈现在几人的眼中。
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一副怯生生的小脸。
眼熟——
宁沐曦心中这样想着，他搜刮了自己脑海中的所有记忆，然后……
是他！！？？
宁沐曦和几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那个曾经在人界被夜溟轩所掌管的暗卫发现，然后被宁沐曦带回府中的叫“玥”的孩子？
怎么会是他！！？？
第86章 记忆
… …
怎么会是他！？
说实话，在发现梦魇的轮廓显现出人形时；宁沐曦想过很多可能；但哪怕是再多的猜测也从来没有猜到是那个早已被他丢到脑后的“玥”啊。
更何况……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从宁沐曦的脑海中产生。
这个“玥”在他的身边存在了这么久……绝不可能什么都没做！
他的举动几乎立刻更加警惕了。
但这种警惕却并没有让宁沐曦的攻击停止；宁沐曦的动作依旧快速而没有一丝犹豫。
不管梦魇要做什么；只要他死了，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宁沐曦心里很清楚；以梦魇现在这样的状态，只要它受了自己这次攻击就绝无存活的可能。
但面对越来越逼近的、足以让自己彻底死去的攻击，梦魇却出人意料的不再进行他的垂死挣扎。
攻击重重的砸在它的身上；由梦魇幻化出来的小小的身体瞬间被庞大的魔力所压垮，骨骼断裂的声音、梦魇无法抑制却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它再也没有能力保持住自己的幻化；而是再逐渐停止呼吸的同时；渐渐恢复了原型。
魔法的光芒渐渐散去，而若不是看到了同时倒下来的宁沐曦，在场的几人一定会觉得梦魇用尽最后一点力量进行的这个幻化是全无用处的。
但现在……！
“沐！！！”
“宁沐曦！！！”
在场的五人几乎是同时出声，称呼或许不一样，但声音中却包含着一样的焦急和那惊慌。哪怕是刚刚随着梦魇的重伤濒死而清醒过来的赛克斯，也忍不住惊呼。
在惊呼出声的同时，几人迅速的向宁沐曦和梦魇所在的地方窜去。小阎王在担忧的看了宁沐曦一眼之后，冲向还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梦魇，而其余几人是冲向宁沐曦的。
但其余几人的速度都没有夜溟轩的快。几乎是在宁沐曦的身形露出来的瞬间，夜溟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的身形也是最早动起来的一个人。
他的速度简直就让人怀疑他也能运用空间法则，转眼间，宁沐曦已经被他扶住。
而梦魇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形来，仿佛是一块被顽皮的小孩剪得破破烂烂的抹布一般贴附在地上，一股黑色的液体混着血液从它的体内流出。
那是“仇恨”，梦魇赖以生存的东西，如同人类的灵魂一般重要。
而它的流干代表着梦魇的彻底死亡。
看了看正站在他身边，用暗沉的、带着仇恨的黑色眼睛看着它，牢牢的挡在它和宁沐曦之间的小阎王，梦魇仿佛回光返照一般，露出一抹挣扎的、充满恶感的笑容。
“他果然是万年前的那个小子……那么说，我的准备没有白费……”
说完这句话，梦魇带着一种满足的笑意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但已经没有人来得及过多注意它的死亡了。随着他呼吸的停止，这个世界也开始崩溃、坍塌，地面和周围都开始露出大片大片的裂口，而透过裂口，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黑色的焦土和天空中血色的残月
——是魔界。
在梦魇构造的世界完全坍塌之前，几人从裂口中飞身而出，在落地之前，周围的一群小魔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几人惹不起，一哄而散。
因此，在几人落地时，周围一片已经一片寂静，连半只活着的能动的生物都不存在了。
可以说，对于这些小魔，这个明智的选择救了他们的命。
面对宁沐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不省人事的现实，在场的几人虽然勉强控制了他们的情绪，但周围低沉的气压和狂暴的魔压无不透露出危险的讯息。
宁沐曦被小心翼翼的扶着躺下，他紧紧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也带着几分痛苦。
看着他脸上的痛苦，周围几人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欧阳煌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几人扶住宁沐曦时，就对宁沐曦的身体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这时欧阳煌开口对选择奔向梦魇而不是宁沐曦的小阎王解释起来。
“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沐的精神力和魔力……增长的实在太快了。尤其是精神力，几乎是以翻倍的速度在不停的增长。”
欧阳煌的解释中带着一丝疑惑，精神力的增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尤其是这增长的精神力并没有给宁沐曦任何身体上的负担。
这答案，恐怕只能从这个忽然出现的、看起来有些稚嫩的小子上去找了。
小阎王在被梦魇控制时攻击的那种狠辣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不用说，宁沐曦魔力的不正常增长就是受了这个小子丢出的魔法之后才出现的了。
小阎王听出了欧阳煌话语中的疑问，他一边蹲在宁沐曦身边，似乎在检查着什么，一边抿起了唇。
这个动作让他面部的线条一下子坚硬了起来。
“恐怕是应该告诉你们，宁沐曦从前的身份了……”他停顿了一会儿后，用一种干涩的语气开口说道，“我在战斗中丢出的，正是从前属于他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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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
这是宁沐曦的第一感觉，脑海中骤然出现大量的记忆碎片，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挤爆一般。
按道理说，两世为人，宁沐曦脑海中的记忆量已经不可谓不大，但这些骤然出现的记忆比他的记忆多上了不知道多少倍。一幕又一幕在两世的人生中他从未经历，却又莫名的感觉熟悉无比的记忆从他眼前飞快的闪过又飞快的消失。
他仿佛在被迫同时观看数十部快进中的电影，越是努力想看清楚，就越是感觉到头痛欲裂。
这样可不行……
宁沐曦只觉得来自灵魂的痛苦让他几乎就要发疯，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守住属于自己的记忆，不让它们被其余的记忆挤到一边，一边试图理顺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
既然不可能同时观看数十部快进中的电影，就一部一部的来！
宁沐曦努力摒除大脑中其余的记忆碎片，尽力抓住其中出现的最频繁、最多的一片，然后又是下一片。
一次次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仿佛拼拼图一般，杂乱的记忆逐渐连成一片在他的大脑中闪烁着。
直到他拼上最后一片，试探的将精神力探进第一片记忆中时——
宁沐曦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精神微微一恍惚，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漆黑中。
第87章 回忆
周围的漆黑只是短短一瞬；在宁沐曦睁开眼睛后就渐渐消失。随着黑暗的褪去；周围的景象也逐渐显现出来。
说是景象也不准确，因为显现出来的依旧是一团混沌的灰，灰蒙蒙的一片分不清天和地。
这种灰持续了很久；但宁沐曦却诡异的感觉不到一丝的焦急；仿佛这灰色的云团就是他的家，他的母体一般。
他安静的坐在空间中，看着灰色的烟气翻滚着，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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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沐曦在空间中感觉到如此的安详，但他周围的五人却是几乎要急疯了。
宁沐曦脸上的痛苦之色早早就褪去了，反而换上了一副安静祥和的表情。若不是之前他倒下去时那只梦魇脸上的充满恶感的笑意；恐怕连周围的五人都会觉得他只是在战斗脱力后睡着了。
但哪有睡着能睡死到这种程度呢？
周围五人已经使用了任何他们能想到的办法；可宁沐曦的表情反而更加安详了，大有一副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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