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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谈风月[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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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的红尘世界里没有裴回热衷的,但有谢锡,所以他会下山。天南地北的找他,有时候因为谢锡学的那些旁门左道而被困住,好不容易找到又无功而返。于是回到山门里夜以继日的学习,等待来年的下山时间。
  背着长剑骑着马,披星戴月,勇而无畏,目标坚定,裴回只追寻着谢锡的脚步。
  那时候,谢锡是有些烦裴回的,他生性不羁,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游江南、过天山,不过随兴而起。太过顺利的人生和过于轻易就能得到的天赋和家世令他过分随意,看似重情重义实则无情无心。
  冷淡凉薄,旁观尘世。万事随意、万事不能入心。
  谢锡深知自己恶劣冷漠的性格,那时候心里还没有裴回,对他自然不会太好。裴回千里迢迢赶过来找到他,却因他的不耐烦而困在阵法中,连面都没见到就不得不回山门。两个月的辛苦,换来他轻飘飘的戏弄。
  一想到那时的裴回比现在还要小些,还未涉世,不知险恶,天真又单纯的以为能够得到同门师弟的厚待,却没料到迎来的是冷漠的拒绝。他的内心里一定充满不解和疑惑,便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会用恶意揣测同门。
  思及此,谢锡心口一缩,好似被无形的手掌狠狠拽住,疼得喘不口气。脑袋像是受到重击,眼前黑了一阵,难受如潮水淹没了他。他向前一步,无法克制的搂抱住裴回,用了力气,死死箍住他,艰难开口:“对不起,回回。”声音沙哑,显然是真难受了。
  裴回动了动脑袋,但发现谢锡实在抱得太紧,于是不动了。他眨了眨眼,说道:“你不用道歉,那时我们还不熟悉。”
  没有谁必须对谁好,现在也不必因过去的慢待而感到亏欠。何况他也不是全然无所收获,至少每次都知道自己和谢锡的差距。
  唔——谢锡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没有发生关系前的每次下山,目标只有一个——打败谢锡。他的表述应该没问题吧?肯定没有。
  裴回面无表情的想着,然后继续说道:“在山门时听到你身中蛊毒,命在旦夕,我赶下山救你。绣球带回薛叔的信,以那种方式救你。”停顿片刻,说道:“谢锡,在我这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谢锡了。
  “所以,我应当是中意你的。”
  谢锡深呼吸,温柔至极:“我知道,回回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他怎么能张嘴就说出那么甜蜜的话呢?直往心里最柔软的部分钻进去,把他整个人都折服,没办法抵抗。
  裴回用剑挡在自己和谢锡的胸前,建议道:“你还是喊我师兄吧。我认真考虑过,我心里的确有你,但我更想继任掌门之位。等我卸任掌门之位,我们再成亲。”
  这还没继任就想着卸任……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裴回:“我记得谢师弟说过,嫁娶不强求。”
  不,强求的。
  谢锡心情复杂。
  他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比不过区区掌门之位,哪怕他现在不以为意,以后他就会深刻认识到这一点。他没有输给裴回的武道之路,没有输给诸如铁红澜那般的女子,没有输给薛神医、师父师伯等长辈的阻拦,而是倒在了掌门之位面前。
  那是个,无法跨越的里程碑。


第40章 嫁给师弟(16)
  神武年浦月仲夏; 高温; 半个月没有雨。江南平江桃坞爆发瘟疫,同一时间; 官府联合远在北方的鹤拓骑兵团团围住平江桃坞。十万铁骑,如修罗恶煞; 城中人便是插翅也难飞。
  在此之前,武林各大世家因嫏嬛宝地藏宝图而聚集桃坞宋家庄,期间得知嫏嬛宝地就在宋家庄地底下; 进而疯狂掠夺。却在一夜间被瘴气包围,活人触及瘴气; 全身立即被腐蚀,过不了多久全身腐烂,腐烂的地方无法治愈。
  更为可怕的是,被困在城中的人们发现,触及瘴气者死后竟然还会传染。
  这可是瘟疫啊!
  何人如此歹毒?竟把瘟疫散播进瘴气中,把他们困在城里还要被瘟疫传染,手段歹毒得令人头皮发麻。城中大半都是武林人士; 却也有一小部分不愿意撤走的普通百姓。武林人士尚且有武功内力傍身,不太轻易得瘟疫; 反观这群百姓; 却是最早遭殃的。
  桃坞里面不太平,外面的武林更不太平。每个门派相当重视嫏嬛宝地而派出门里精锐弟子; 导致门派虚软; 几乎无人可镇场。以至于不过百人的铁骑围住这些昔日著名门派的时候; 无人反抗得过,全都束手就擒。
  这一年,是上一个王朝覆灭和下一个王朝崛起的重要阶段,而嫏嬛宝地是天下动乱的导火索。表面的平静被彻底打碎,各门各派各王侯的野心展露头角,割地为王,天下四分五裂。
  官府蠢到引狼入室尤不自知,被三言两语诓骗还沾沾自喜,以为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下一刻便是屠刀朝向他们的时候。
  雕花长廊空无一人,忽从拐角处走出一人,足下生风,身姿挺拔。蓝白色道袍背后仙鹤昂首,掀起的衣角猎猎。他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僻静的庭院,庭院里种着一颗梅子树,树上青梅累累,大半落到地上泥里腐烂,无人拾捡。
  裴回刚踏上台阶并听到梅子树后有轻微响动,停下脚步绕到树后见到正摘梅子的谢锡,眉头不由一皱:“城里的形势很严峻,那些武林人乱成一团,有些想要强闯出城,全被射成筛子。不听安排,仗着武功高强到处跑,结果染上瘟疫,比普通百姓还慌乱。”
  最早染上瘟疫的百姓被安排在偏僻的地方治疗,本来身强体健的武林人纷纷染上瘟疫,还不听劝,坚决不肯被隔离。
  谢锡在摘捡青梅酿酒,衣袖用银索襻膊束缚起来,下摆也撩到腰际缚好。闻言便抬头问:“师兄怎么处理?”
  “杀。”明知道自己染上瘟疫还到处跑,不信任医师,崩溃绝望下竟想把瘟疫传染给无辜者。被拦下后还提剑妄想杀人,对此,裴回哪还会废话,直接杀了便是。
  此举倒是震慑住那群想捣乱的武林人,让他们安分不少。但有些武道高手仍是心不甘情不愿,而且不知从哪里得知谢锡也在桃坞,立即过来围堵。说是请求帮忙,实则逼迫谢锡出手。
  谢锡提起篮子,篮子里八分满的青梅,他拿起一颗擦干净后递给裴回:“尝尝。”丝毫不以为惧。
  裴回接过,咬了一大口,酸得整张脸都皱起来。梅子肉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眼泪盈满眼眶,盯着谢锡看,颇为委屈的模样。
  谢锡见状大笑:“师兄以前没吃过青梅吗?”
  裴回摇头。要是知道青梅那么酸,他绝对不会吃。
  谢锡伸手:“吐出来。”
  裴回将那一大块的梅子肉吐到谢锡掌心,舌头舔了舔牙齿,那种酥软的感觉还存在。让他一瞬间产生‘味道还可以’的想法,但下一刻就打消再尝试一次的念头。
  谢锡轻笑:“酿成酒就好了。”转身领着裴回进屋,屋里头就是酿酒坊,里面还有个储存美酒的地下室。他说道:“来了多少人?”
  裴回惊讶于谢锡竟知道有人围堵,当即说道:“约莫上百人。”全是武道高手,倒也没有武道宗师。嫏嬛宝地的财宝是诱人,但也没到武道宗师出山的地步。
  谢锡放下手中的篮子,拉着裴回参观他的酿酒坊和地下室,直到宋明笛过来催促才整整衣衫走出去。还未到达前厅,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朝他侵袭而来,谢锡唇角带笑,眼神却暗下来。
  裴回挡在谢锡面前,以内力回击。他内力深厚,平时不显,实则如大海般广阔。相比起谢锡化内力为真气,不断压缩淬炼真气以达到至纯至利,裴回便是大海,纵容着温厚广阔的内力,看似风平浪静,一旦掀起风浪便惊天骇地。
  他将大厅里上百来个武道高手汇聚过来用以示威的内力反压回去,并在抵达终点将要伤到他们时忽然散去。磅礴的内力和精准的掌控,令人震惊,同时也震慑住他们,再也不敢仗着人多逼迫谢锡以逍遥府府主之名,跟围困城外的十万铁骑谈判。
  裴回退回谢锡身后,无声无息,默默隐去存在感。谢锡一踏进大厅便引来注目,他倒是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穿过人群,坐在厅前唯一一张太师椅。
  “诸位齐聚一堂,找谢某何事?”
  众武道高手面面相觑,迟疑半晌,由辈分和武功最高、即将踏入武道宗师境界的羊伯樵开口叙述如今众人被困城中的境况,言明鹤拓王和朝廷合作,设下嫏嬛宝地的陷阱引武林众高手,意图尽数歼灭。
  然而鹤拓王狼子野心,几年前就统一北方,其铁骑踏至边关防线,而且创立的黄泉赋笼络不少犯下重罪的武林恶人。明显意在天下,然而朝廷以为能够凭借鹤拓王歼灭中原武林,实则引狼入室、为患中原。
  北方民族视中原百姓为低贱之物,倘若鹤拓王推翻朝廷,新建王朝,中原将会民不聊生。
  “谢府主,您意下如何?”
  谢锡:“我跟你们处境一样,出不去。而且逍遥府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像你们,半个门派都出动。”他笑了一下:“说起来,我还需要求你们帮助。”
  围在前面的数人立刻变了脸色,有个胡子拉碴的大汉阴沉反问:“谢府主的意思,就是旁观,不肯相助?”
  谢锡:“我帮不了。”
  羊伯樵:“谢府主,逍遥府无数能人异士,只要您一声令下,倾巢出动,还怕奈何不了一个鹤拓王?”
  谢锡:“外面十万铁骑,一只鸟飞过都会被射杀,防止消息外传。即便我府内有无数能人异士,消息传不出去也白搭。更何况——”他笑睨着在场上百个武道高手,俱都憋着气,敢怒不敢言,心怀怨气。
  “我为何要救你们?”
  话音刚落,如水落油锅,炸得滋滋作响。厅内众武者怨愤不满,议论纷纷:“救我们便是救你自己!”
  “传闻逍遥府府主怀仁慈之心,实乃正人君子,为人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如今看来,原是名不副实。”
  “现在形势严峻,没有谁能独善其身。你不出手就等死,别指望其他人救你。”
  “听闻谢府主已是武道宗师,化内力为真气,一剑挡万军。何不试试用剑光挥散笼罩城外的瘴气,屠杀那十万铁骑?”
  谢锡听着众人指责,面上笑容没有减少一分,倒是眼中的百无聊赖快要溢出来。好在他隐藏甚好,没人发现他的不耐烦。等到众武者指责过后,安静下来,他才说道:“我身受重伤的事,想必在座各位都有所耳闻。既然知道,谢某也不隐瞒,疗伤期间不断受到各方刺探以至于延误最佳疗伤时机。导致现如今内府真气空荡,即便有心相助亦无能为力。”
  闻言,在座众武者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他们自然知道谢锡身受重伤濒死一事,顺道还都踩过一脚,就属那羊伯樵踩的最多,当然损失也最多。正因此,他们本来就听不得刺激,只觉谢锡所谓的重伤是对他们强有力的讽刺。
  如今再闻他以疗伤期间被干扰而拒绝提供帮助,便是他们自食恶果,心情更是复杂。但他们也无法,总不能强迫谢锡,探查其经脉虚伪——虽然他们在来的时候蠢蠢欲动,但在示威不成后就学会夹起尾巴。
  毕竟当初梁溪山一役,他们都知道斩杀红衣邪教的人不是谢锡,而是昆仑玉虚山的大弟子。刚才那挡住上百高手的内力压迫,足以证明,此刻站在谢锡身后仿佛魂游天外的青年就是那同样年纪轻轻的武道宗师。
  武道宗师?羊伯樵心念一动,刚想开口便听到谢锡冰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羊老,不该碰的人,千万别乱打主意。”
  羊伯樵惊恐的看向谢锡,后者嘴巴根本就没动,而身侧众人也无异样。这是……传音入密?!他又气又憋屈,狗屁的虚弱!狗屁的内府真气空荡!
  堂而皇之地撒谎!明目张胆的威胁!但他没证据,他不能拿谢锡怎么样!
  羊伯樵就知道,盛名在外的谢锡就是碗黑芝麻糊!
  谢锡凉凉说道:“城内瘟疫由逍遥府出资建疫区,同时请来薛神医和城内其他医师帮忙研究克制瘟疫的方法。各位不在乎门内弟子和城内百姓,谢某却还不想满手沾血腥。至于城外那十万大军,劳在座各位自己的解决。”
  羊伯樵:“谢府主——”
  谢锡打断他:“大门在后面,恕不远送。”
  裴回向前一步,拇指定住长剑剑柄,内力化为一股力道,以他为中心猛然向四周轰然炸开。除了他和谢锡安然无恙,旁余桌子、茶杯、花瓶等砰然炸裂。而裹在其中的武林高手却都无事。这份对内力的精准控制令他们骇然恐惧,再不敢轻举妄动。
  谢锡态度坚决,不肯相助,却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选择救助城内其他无辜百姓,算起来确实比他们仁义。他们此刻连指责的借口也没有,乘兴而来,悻然离去。直到离开的那一刻,这些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心中仍想着自己,几乎没人会去在乎城中百姓和门内打杂的弟子。
  江湖武林,本以侠字为大,现如今,只剩下利。
  裴回侧首:“为什么不让我去?”
  谢锡:“你去做什么?”
  裴回:“让我出去,击退十万铁骑。你当知道,我不怕瘴气和瘟疫。”他是城中除了宋明笛,唯一一个不怕毒瘴,也是除了谢锡,剩下的能够以一当百师的武道宗师。
  综合起来,唯有他能破此僵局。
  “毒瘴和瘟疫就能杀死城内不少人,现在还是开始。到时候,死亡的威胁,城内毒瘴瘟疫、城外十万铁骑,还有粮食、水源断绝,疯狂绝望会笼罩整个平江桃坞。不出半个月,城里的人能死一大半。鹤拓王只需打开城门,就能收割剩余人的头颅。”
  朝廷不堪造就,失去中原武林的威胁,中原就是淳于铮的囊中之物。
  谢锡左手扶额:“你一人对十万铁骑,里面还有不少恶人高手,成名已久。你当你是神仙?”
  裴回目光平静:“归宗剑法第十一式。”
  “一共十式,哪来的十一?”
  “第十一式,是我的。”
  谢锡一怔:“什么意思?你独创的招式?”
  裴回手指圈着剑穗打转:“归宗剑法一共十一式,剑谱中没有第十一是因为这是独属于自己的招式。我之前遇到的瓶颈,就在于没有思路,无法开创出新的剑法。”
  停顿片刻,他双眼黑亮的望着谢锡:“谢师弟天纵奇才,独创出一套剑法来,我想着要是能跟在师弟身边或许能有所感悟。果不其然,当真让我悟到,只是没来得及试。”
  谢锡:“只是悟,还未拔剑试过?”
  “自然。”裴回很自信:“我已经在脑海里模拟上万遍,此剑招一经发出,威力无穷。真正能做到一剑屠城,一骑当万师。”
  谢锡:“师兄有把握?”
  裴回无比肯定。
  谢锡便笑了:“好,就由师兄出战。该是时候,替师兄正名。”
  潜龙在渊,终有一日要吟啸九天。这一回,他能够替师兄拦截住伴随鲜花赞誉而来的非议,站在师兄身旁,遮挡住黑暗,只留下光明赠予他。
  上回故意遮掩住裴回的声名,也是怕他在成名初期就被来自各方面的恶意伤害。裴回虽不会被击垮,但防不胜防,伤害在所难免。
  这一回不同上次的毫无准备,谢锡会始终伴随裴回左右,护他无恙,让他眼中只见光明。


第41章 嫁给师弟(17)
  武林众人在劝告谢锡失败后各自寻找办法想逃离; 但随着城中越来越多人被瘴气所伤进而患上瘟疫; 灰心和绝望的情绪逐渐蔓延。众武林高手相继躲在宋家庄闭门不出,有些人看不清形势; 通过瘴气对外喊话投降反遭戏弄。
  不管是鹤拓王的铁骑还是朝廷都没有要放过武林人的打算,前者是打算斩草除根; 直接重创中原武林。后者则是多年来受尽武林人蔑视和打压,心底里的愤怒一次性爆发。
  三十年前,前朝皇帝横征暴敛; 百姓常年处于战乱中,流离失所; 法制一度崩溃。之后,世家和庶民同时叛乱,世家以河西卫氏为首,庶民以当时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门派为首,争夺帝位。前朝大将卫呈仲和前任鹤拓王争斗,两败俱伤,被捡漏。
  当今王朝忙于治理朝廷国家; 疏于管理武林。等他精疲力竭,好不容易稳定江山; 转头要来收拾中原武林之时却发现已不是他能撼动得了的。
  武者也能称帝夺天下; 那么其他人也可以。谁都有这想法,野心便成为最廉价的东西。
  故此; 鹤拓王和朝廷都不会蠢到放弃这个歼灭武林人的机会。
  有人喊话; 愿意归顺朝廷。朝廷便道他们是为了控制疫情; 必须防止有人将瘟疫带出来。于情于理于法,没有差错。
  又有人怒骂,鹤拓狼子野心,朝廷引狼入室。鹤拓黄泉赋那帮杀人无数的恶贼便都出来嘲笑,他们什么下九流的地方都到过,骂人的话层出不穷,反倒把城里的武者刺激到失去理智,冲进瘴气中差点出不来。
  久而久之,没人再傻到指望城外的人放他们一条生路。本来就是被围困圈养的牲畜,只等着时机一到便能宰杀。
  可他们死心了,不想再作为,一心等死的时候,鹤拓黄泉赋的恶人却嫌弃无聊,将原本搬出城外避难居住的百姓绑到马前吆喝。将城内的人吸引过来看,然后以疑似带有瘟疫的理由将无辜百姓推进瘴气中,令那百姓活生生被瘴气吞噬而亡。
  围在城墙上的武林众人见状愤怒不已,想要下去救人却被瘴气所阻。这是群年轻人,平日里在门派习武,向往江湖豪情,还没被磨炼成老油条。心中的善意和锄强扶弱的本能还在,正因此更为愤怒。
  青阳门弟子也在其中,包括铁红澜和铁方鸿二人。
  铁方鸿隔着瘴气喊道:“你们的目标是我们,是武林众人!残害无辜百姓算怎么回事?!里面不是还有朝廷的人吗?你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应该保护的子民被推进瘴气中毒死,以供他人取乐却无动于衷?”
  朝廷派来的士兵自然不忍心,但他们的上峰冷笑着没有回应,命令士兵不准动:“杀人的是北方鹤拓那群蛮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十万铁骑,我们本来就敌不过,何必以卵击石?更何况,这群愚民私底下协助武林人,被武林人士统治而不识朝廷,处理一群乱臣贼子而已,激动什么?再者,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携带瘟疫传染到其他城镇里,你们的亲人可都在其他城镇里,别被害死了。”
  最后面的一句话彻底打消朝廷士兵想要替被扔进瘴气中的无辜百姓求情的念头,人都是自私的,比起疫病被带出去害死他们和亲人,还不如这群人死。
  于是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对北方黄泉赋恶人所为视而不见。
  朝廷式微,征召的军官大多是酒囊饭袋,上行下效,自不必寄希望于底下的士兵。更何况围在城门外的十万铁骑只有十分之一是朝廷士兵,其余皆是鹤拓骑兵和黄泉赋恶人。
  这军官说的话和其士兵的表现尽数落于鹤拓骑兵和黄泉赋恶人眼中,让他们对于中原朝廷和中原武林更为鄙夷轻视。有个曾奸杀过不少妇女的恶人轻蔑的嘲笑:“就是这群孬种统治中原?咱们早该打过来,好东西全让一群钻女人裙底下的孬种占了。”
  “现在也不晚。啧,没意思,抓个女人扔进去。”
  “中原武林自诩锄强扶弱,保护妇女老幼,不如把他们都抓齐全扔进去,看看城墙上那群蠢货会不会主动跳进瘴气里。”
  “哈哈哈……好!”
  时常跟随在淳于铮身侧,同时也是其麾下五怪之一的中年人冷冷吩咐:“让他们注意分寸,别一天就把人全都弄死。”
  底下的人应下,连忙跑到前面去传达嘱咐。而同为五怪的其他四人很不以为意:“中原地广物博,尤其人多,多得跟虫子一样。软弱无能,动不动就哭,叽叽喳喳吵得头疼。早就想弄死他们。”
  “缺人,就到附近村落抓人。兄弟们千里迢迢赶过来,素了那么多天,让他们玩个够。”
  中年人有些不悦,扭头去看淳于铮,后者表情暴戾:“人不够?不是还有中原朝廷的士兵吗?让他们穿上村民的衣服,投进瘴气,把城里的人都逼出来。注意,不能有消息从城里传出来。”
  中年人不解淳于铮的做法,因为城里所有人都被困住,里面有瘟疫以及被阻断的水源、粮食,外面还有一层可怕的毒瘴。便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插翅难飞,他们只需要等待,等城里面的人自相残杀,死得差不多了再攻破城门去收人头就行。
  他把疑惑问出来,半晌没有得到回答。良久,淳于铮才面色阴沉的说道:“里面没有大罗神仙,但有裴回和谢锡。”
  他们是他的宿敌,前世今生都是。不除掉他们,淳于铮始终心里不安。他算计了谢锡,在他身上下蛊毒,对方却没有死,硬生生活了半年。五年前,试图利用红衣教搅乱中原武林,却在最鼎盛的时候被谢锡一剑端了总坛。
  通过搜罗红衣教余孽重新炼制毒人和蛊人,唯一成功的分坛又被裴回摧毁。好在毒瘴和特殊蛊毒结合成功,并顺利带来瘟疫。
  这场瘟疫是他制敌取胜的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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