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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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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念稚哦了一声,没说什么话了。
  其实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天降重任让他知道此次河神宴,扶艳会迎接来人生的第一个背点,万人集中唾弃,浩大阵仗绝无仅有。
  若是让一个人受万人唾弃的话,还真有点难度,除非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天理难容。
  只是扶艳名气不高,就单一个身份吊着可骂的名头,却不至于这么招人恨,萧念稚思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人人趋之若鹜,人人都闲的蛋疼。
  他尚知修仙界自以为正直的近乎愚蠢的正义其实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俗人流言蜚语的侵袭,只要和他们预想的不对,就是该遭谩骂,就是该一人起头,万人附和。
  天地之大,无处容身,唯黄泉可去。
  萧念稚暗自做了决定,要保护扶艳的话,最好的就是不去赴宴,两眼一关,双耳不闻,管他别人说的天昏地暗,口水飞溅,不都是瞎折腾。
  “宴会我就不去了,阿艳留下来陪我。”
  南宫尽满脸黑线,解释说:“师父……往年的河神宴都是您给主持的啊,您不去谁去?”
  糟,这茬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现代网络暴力差不多,曲解其意,暴力伤人,数不胜数,大家都明白的。
  生活愉快呀


第13章 多管闲事
  河神宴开始的前天,萧念稚在后山蓝湖堤拉个鸟笼遛鸟。
  尾巴五彩斑斓的白羽鸟,身形颀长,紫瞳,稀有鸟种。
  可是是个哑巴,一声鸟鸣也叫不出。
  萧念稚正想着法子激发它的潜力,忽觉身后风声异常,稍微偏头,一梅花刃器擦脸而过,这一刻时间变慢,萧念稚缩紧了瞳仁,几乎从锋利光洁的刃面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一瞬的惊慌。
  “警觉性退步了啊,闲着多久了?”来者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色清冷,语调平静的只是在叙述一个寻常的事实。
  萧念稚不回头大概也能猜到是谁,二十年前一场萍水相逢,他于玄兵山庄,结识了此山庄四少爷,溪华。
  溪华持剑不行,独爱短刃,袖中藏暗器,挥手撤风,例无虚发。
  溪华还是二十年前的模样,没变,就是眼神更深邃了些,眸子的色彩如墨浓厚。
  萧念稚扬了扬手中的鸟笼,解释说:“遛鸟呢,没工夫跟你闹。”
  心中有大千书,纵然出现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萧念稚也知道他的来历背景,胸有成竹,骏马万千。
  溪华束起了一头灰色的长发,无发绳缠着,发结之处仅是用耳鬓边的一辫引上缠绕自行成结;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溪华的右眼瞳红海点八卦缺五卦,三个流点似形状的纹状盘旋着中间漆黑的瞳仁,迸射霸道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丝冷傲,不容侵犯。
  溪华有些惊讶:“稀奇,你的那些蛇虫呢,都炖了吗?”
  他这次来给萧念稚带了见面礼,乌雪山顶上百年出洞一次的雌蛇,入药,或辅助练功都是极好的上品。
  只是萧念稚现在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了,作为人人敬仰的无上仙君,还是养些花鸟荷鱼比较符合飘然除尘的身份。
  萧念稚不扯谎,诚实回答:“恶心,都放了。”不去看溪华诧异的眼神,他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有何事?”
  溪华的一切他都在大千书中知晓的通透,包括他曾是玄兵山庄最不受宠的孩子,也是玄兵前任庄主最想弄死的孽子。溪华不善剑器,独爱刃已让古板死脑筋的庄主认为他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背离玄兵山庄历年祖上世代相传的心法和剑法。
  再后来又因为溪华和琴瑟一妖人纠缠不清,更是丢尽了玄冰山庄的脸,十七岁被逐出山庄,浑身是伤的被赶出来,恰好遇到了萧念稚。
  溪华将装着雌蛇的罐子丢在地上,淡漠地说了一句:“来看看你,先前听说你被魔路太子刺了一剑差点死了。”
  “噗哈哈哈,我说溪华,这都哪年哪月的事了,你现在才来问,太早了吧。”
  “你很开心?”沉默看了萧念稚一会,溪华面色不那么和善,眼神中有一丝责备。
  “怎么?”
  溪华经年飘在江湖,混水中的现象与真相他心里明镜,对于外人当做笑谈的萧念稚强留魔路人被反刺一事,他更是旁观者清,看的通透。
  “你真留那小子在府上?鬼蜮之人,本性难猜,何况,你杀了他全家,日后必不会好过。”
  萧念稚摆摆手,神态轻松,“不会,那小子狗腿着呢,日后怎么样管不着,现在活的舒坦就成。”
  他以为溪华的意思是担心扶艳日后会报复他,需提防着点,可溪华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你错了,”溪华摇头:“江湖上已经有人知道你将魔路太子带走的事,血海魔障,生灵涂炭,独留一人,是何用意,他们心中自有揣测,事端便由此生起。”
  萧念稚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会以为我有所求才将人带回来。”
  溪华没有回答,自顾自说:“反正,琴瑟已经行动了。”
  所谓琴瑟,丝弦鸣,乐声流水、凤鸣、南风、月行,上五弦御风,中五弦持剑,下五弦误人,十五弦出,大谷无风,千里不留行。
  谓之琴瑟。
  说白了,就是一个十五人组成的杀手组织,九男六女,或者说他们许是人,许是仙,许是妖魔。
  萧念稚听着头皮发麻,手指无劲,飞扬的神色听到溪华的话顿时失去了光彩。
  “一天天的就没有什么好事吗?”扶艳河神宴期间会摊上麻烦事,现在得知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正虎视眈眈看着他们,若是两面夹击或者四面楚歌,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们的意思是那人身上一定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势必抢过来,你也知道,你是江湖邪道的死敌,没有一个人不想弄死你,但不限于他们。”
  瞎说什么大实话,萧念稚已经很闹心了。实际上,他都明白,邪道不容,正道上服他的也没几个,说不定看起来正义感爆表的名门世家正拿他萧某人作反面教材教育他们的子弟呢。
  名正身邪,大家千万不要学他,而且大家还要一起削他。
  “可是我身上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萧念稚两手一张,任君搜查的姿态。
  溪华撇过眼,道:“你跟我说没用。”
  跟谁说也没用,根本没人信他的。
  看来逃荒不是扶艳的专属,也是他未来的一条路。
  走的好的,潇洒游|行,走的不好的,狼狈退场。
  如若可以,萧念稚倒希望,能遇碧山之下,看一场风花雪月的烟花。
  那人若是扶艳的话更好。
  萧念稚想,猛地一惊,脑袋瓜子一拍,重锤。
  为啥想要是扶艳?他才十几岁,罪过啊。
  ……
  “谢谢你啊,我知道了。”没有真情实意的感谢,透着疲惫的无可奈何。溪华知道他在说反话,嗯了一声,迈着步子往山下走去。
  萧念稚倏然叫住他,后者没有回身,只偏过头,听着。
  那年的含情青丝如羽毛柔软,长发披肩,额上自头发扣着玄兵山庄独有的寒冰雕花纹式扣,少年温润如玉的面庞散发着智慧的气息,还有微微勾起唇角,如沐春风的惊艳,随云卷云舒,定格在了记忆深处。
  往昔与今日重叠,虚影叠叠合上,加在了溪华身上。
  那人此时的眼神早没了当初的情义,冰冷的不近人情。
  萧念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换掉一身灰金色的衣服,太过煞气不适合你;或者放下长发的吧,是道风景就不该藏着;要不,对我笑一笑,我想看一下曾经的那个你。
  他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就算说出来亦如石沉大海,水波无痕,涟漪不生,深渊无影罢了。
  “你腰间的红流苏结散了。”
  溪华看了一眼腰间,梅花流苏的花瓣果然松了些,他指尖穿梭其间,轻巧了拉拽了几下,完好如初。
  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子弟广场那边,甘遂跟屁虫似的跟在扶艳身后,眼睛一刻不停地追着他的身影。
  扶艳今天破天荒地来听南宫府的先生讲课,他昨晚看见萧念稚挑灯夜读,旁若无人,看的很起劲,尚不注意自己在他房里待了很久。
  书真有那么好看?他心有疑惑,便生出了晨起听课的念头,而听了半个时辰,他便觉得先生说的都是无稽之谈,自以为是的肆意毁坏世俗,还不如不听。
  趁着下课休息,他又光明正大溜出来回家。
  有人告诉了教课先生,先生抬眼看了一眼,没吭声,而扶艳早就走远了。
  甘遂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有几个南宫府的弟子靠过来要她陪着玩一会。
  眼看着扶艳走远,甘遂脱身不得,急的朝扶艳叫唤:“哥哥,哥哥。”
  有弟子不高兴了,不满说:“你喊那小子做什么,晦气。”
  甘遂不答,左边胳膊被钳着挣脱不得,身体倔强扭动。
  她执拗地向着扶艳的方向喊哥哥,扶艳没回头,始终没回头。
  终于有人不高兴了,甩脸色道:“喊什么,他一个杂种有什么好的,你个女娃子别不识好歹,你不是和所有人关系都好吗,现在怎么不行了?还是你个丫头家家的,从小就浪?!”
  甘遂被吼得吓红了眼,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围三两个人还没良心的哈哈大笑,粗话应和。
  顿然,笑声戛然而止,带头说下流话的弟子已被灵力劲风扫落在地,摔得不轻,鸭子似的尖叫个不停。
  剩余人惊恐回头,只见扶艳手中灵力尚未熄灭,冷傲眼神不留情面,竟让这些比他年纪大的人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甘遂眼泪随着奔跑过来的步伐刷刷往下掉,躲在扶艳身后。
  倒地的弟子怒火中烧,自以南宫尽一派,嚣张的很,骂道:“你个杂种居然敢伤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扶艳一个巴掌隔空打过去,狠狠抽出了血。
  扶艳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一个灵力挥过去,剩下的几个弟子全都受伤倒地。他没有停止,而是生灵力卷起他们手中的剑,一个一个将他们每个人的手掌都钉在了地上,入地三分。
  惨叫不绝于耳。
  甘遂有点被吓倒了,支吾着不敢出声。
  扶艳话不多说,眼神也不多给,拂袖离去,对甘遂说了一句:“走了。”
  甘遂这才回过神,心里想着那几个欺负她的子弟,却不敢回头。
  扶艳谨遵心语,多管闲事尚不可,但他要管,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第14章 血染神宴
  南宫府陇香堂堂主权力仅次于掌门,胡子白花花,一抓一大把,年纪为尊长,脾气却不小。
  因为资格老,大半南宫府的弟子都是他的座下,昨日扶艳教训的那几个人渣便是他的弟子。徒弟被打,做师父的不能不管,又因为揍人的是扶艳这个小魔头,他就更气的不打一处来。
  南宫府里唯有陇香堂的堂主南宫长行不待见萧念稚,活一个花架子眼前天天转悠,还装出一幅清高冷傲的样子想来影子就觉得气。
  两人相交的机会也少,另一个原因是萧念稚也不喜欢这个死鱼眼,一张嘴说不出好话,长得也寒碜,出门遇见了,毁运气。
  若不是扶艳伤了南宫长行的徒弟,估计两人这辈子都打不上交道。
  天微蒙蒙亮,扶艳泡了五谷米稀,试了温度刚好,便去叫萧念稚起床。
  这人右眼皮跳个不停,心中预感不详,翻来覆去睡不着,待扶艳走到床边,他睁开了眼睛,门外穿透来南宫长行的喧骂声。
  “萧念稚!你座下的狗崽子伤了我徒弟,有本事就出来,别藏着掖着,做事不承认,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
  萧念稚第一反应是去扶额头,一大早头痛不行,还来个叫街的瞎掺和,真是祸不单行。
  骂声里的狗崽子正单膝跪在床边,眼神淡然,丝毫不在意。不过触到萧念稚的眼睛时,他躲闪了一下,似有些无措。
  萧念稚翻身下床,披上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他张着笑颜:“堂主早啊,一大早精神就这么好。”
  南宫长行丝毫不忌讳他的身份,亦不管他是活了千年的仙人还是不死的妖精,张口直呼姓名。
  “萧念稚,别跟我绕花,你的人伤了我的徒弟,这事怎么算,我要个结果。”
  甘遂从屋里伸出个头来,遽然缩了回去。
  昨天的插曲萧念稚并不知道,扶艳没说,只是甘遂回来眼睛红红的,他想问却吃了个闭门羹,便不了了之。
  南宫长行身后是四个手掌绑着白布的,脸上分布不均的青紫的弟子,皆垂着脑袋,在他们师父盛怒的庇护下瑟瑟发抖。
  哼,孬种。
  萧念稚想,要不就是挑衅被打了个狗吃屎,要不就是自己犯贱,非得有人给他们松松骨头。
  他明知故问:“敢问阿艳做了何事让您生这么大气?”
  南宫长行嘴边的胡子都吹飞了,不悦道:“狗杂种刺伤了我几个徒弟的手你看不见吗?”
  萧念稚定睛一看,往前走了几步,漫不经心地打量那几个人,揶揄说:“哟,被打的这么惨呐,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了,怎么样,疼不疼?”
  说风凉话萧念稚永远有一手,谁说正道门派的弟子都是一派正气作风?有时候俗气的根本不像修道人。
  南宫长行气得憋不出完整的话,萧念稚伸手止住他下一秒随时蹦出来的呵斥,说:“这样吧,公平起见,咱不是不讲理的人,总得弄清楚事情缘由。阿艳,说说怎么回事。”
  扶艳张了张口:“他们动手动脚在先。”
  南宫长行怒道:“什么屁话,动什么手脚了。”
  他没有接着说,萧念稚的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他知道扶艳不是情绪容易失控的人,伤人肯定有原因,但他说了半句就不说了,着实急人。
  萧念稚转眸看见了躲在门后畏畏缩缩的甘遂,灵机一动,叫道:“甘遂,你出来。”
  甘遂被点了名,仍不敢出来,萧念稚一直给她使眼神,拖拉了一会,才走了出来。
  似乎是亲眼看到当时情况一样,萧念稚对甘遂说道:“说吧,不必害怕。”
  甘遂仰头看了眼扶艳,触到无温度的目光,低头,细声:“他们昨天欺负我,扶艳哥哥救了我。”
  话音刚落,南宫长行大笑:“欺负你?吾之子弟从不为难姑娘,又怎会做这样的事。”
  甘遂见他不信,着急了,说:“是真的,他们还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拗我胳膊,很疼。”
  甘遂毕竟才七岁,骨子里对这些大人持有畏惧之心,说完了兔子一般飞快躲到扶艳身后,如若不然就会被吃掉一样。
  萧念稚挑了挑眉,没吭声,传达的意思却很明显,而南宫长兴依旧气势不灭,说理在道:“那又如何,你受伤了吗?没受伤将我徒弟伤成这样,以为这样就算了?”
  萧念稚:“那你想怎样?”
  南宫长行说:“自然将人送至陇香堂门前跪门谢罪。”
  “不可能。”
  “你……”
  萧念稚眼睛清明,他知道假如将扶艳送去了陇香堂,几日换回来的便是半死不活的尸体了,南宫长行这老狐狸想做什么,他怎会不知。
  “人是我的,我来教训。”
  南宫长行吹鼻子瞪眼,显然不信:“你教训?”
  萧念稚不知何时从灵海翻出了一条黑色长鞭从袖口垂下,宛若一条蜿蜒盘旋的毒蛇。
  在外人看来,丝毫不给准备的一鞭子抽上了扶艳的后背,扶艳闷哼一声,腿脚抖了一下,未动,随后又是一鞭子,鞭声破开唱空,甚至遮盖了树上的鸟鸣。
  鞭子隔开的伤口渗出血迹,肩头的伤痕看在所有人的眼里。
  南宫长行此刻也不好再说什么,没想到萧念稚说教训就教训,不给他钻漏子的机会,他再纠缠下去有失身份,于是带着他的孬种徒弟甩袖走了。
  丝丝血痕从伤口挤出顺着扶艳精锐的后腰线滑了下去,身上的衣装很好的遮住了轨迹。
  甘遂完全被吓愣住了,看这扶艳渗出细汗的额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萧念稚又一道鞭子划破清晨将散的雾气,抽到了一旁的玉兰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说:“甘遂,回去。”
  继而看向扶艳,道:“跟我进来。”
  甘遂真以为萧念稚生气了,对此事无能为力的她只好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地跑了,不过没回自己屋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萧念稚进了寝宫的里屋,里面找不到阳光,不点灯漆黑一片。
  着手燃了灯芯,萧念稚打开了墙内一道木门,轰然两翼侧开,露出里面摆的整齐的药瓶。
  看清了文字,挑出一瓶治创伤的药,回首看见扶艳跪在了地上。
  萧念稚叹了口气:“跪着干嘛,起来。”
  扶艳不动,揪着跪着的姿势,诚恳认错:“师父,对不起。”他晓得师父看起来要人命的两鞭子其实是保了他的命,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想完整无缺之前必须先示弱。
  “不必道歉,过来,我给你上药。”
  扶艳跪着前行,顺手移过来一把椅子,摆于正前,说:“师父您坐着,坐着。”
  扶艳的眼神在暖黄的光芒下期待之意满满,萧念稚失了神似的,听从他的话,坐了下来。扶艳趁机跪着靠近他,依旧翘首看着他。
  眼睛里炽热的,固执的,期盼的,交缠错杂,全都化为一腔柔水注入了心尖,赠给了萧念稚。
  错得离谱。
  萧念稚心软,拍拍自己的大腿,说:“头枕过来。”
  扶艳乖巧地,甚至说心花怒放,将头贴在他腿上,双手也攀上,嘴角勾起微笑,似是得了不世珍宝。
  “以后能忍则忍,锋芒太过会伤到自己。”萧念稚剜了点药膏,轻轻抹在扶艳的伤口上。
  扶艳身体素质很好,血不再流,伤口处隐隐要合上了。
  “我知道了,谢谢师父。”扶艳的话从鼻腔里出来,软绵绵的,有催眠的功效。“谢谢师父下手轻,以师父的修为,一鞭子就能将我打趴下了。”
  萧念稚失声轻笑,哪是下轻手,他功力只有四成,想下八成十成也得有条件才行。
  “你也知道,别给我惹事了,听话。”
  “嗯。”
  灯下师徒二人,一坐一跪,恍惚流年似水,天长地久。
  ——
  为了消磨扶艳年轻急躁的性子,萧念稚特地带他上山,神神秘秘又不透露行事。
  后山玉兰林有妖,扶艳想难不成萧念稚带他来此地是来捉妖的?
  平日嚣张的狼王末怀不见了踪影,除了上山路上瞥见了几只青色的小蛇,其他动物也看不见。
  萧念稚手里拿着地图,时不时拿出来看看,走了有一刻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萧念稚甩了他一句:“现在开始吧。”
  扶艳茫然:“什么?”
  “松猫啊。”萧念稚说:“林子里有几只松猫,弄一只回去,给你养养。”
  扶艳听闻毛骨悚然,立马拒绝:“师父,我不养。”
  那些个毛茸茸的动物摸着跟虫子的触感差不多,喜欢这些的人所谓的好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恐惧倒是感受的无比清晰。
  萧念稚给他洗脑:“唉,松猫是有害动物,总是啃树皮和玉兰花瓣,逮回去对玉兰林的环境也好。”
  萧念稚不多说,扛着铲子就进了林子。
  扶艳十万个不情愿,进林子前无从下脚,最后跺跺脚,自我催眠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心里才好受点。
  午时,萧某人在林子里用铲子惊起千只鸟后终于捉住了一直棕色毛发的松猫,他运气挺好,这只松猫长得很可爱,背上还有一撮橘红色的毛团,很漂亮,摸上去也很软。
  萧念稚兴奋地将松猫递给扶艳,后者惊得连连后退,差点被缠绕的杂草绊跌到了。
  萧念稚没良心的大笑,拎着松猫的后劲不由分说将它放到了扶艳的头上。
  “怕什么,你个头比它大,害怕它不成,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扶艳惨白着一张脸,委屈说:“可是我不喜欢它呀。”
  萧念稚丝毫不动心,说:“养着养着就喜欢了,松猫很漂亮。”末了,又说:“肉也很好吃。”
  扶艳:“……”
  之后在萧念稚没良心的狂放笑声和扶艳一路担心头上的玩意会不会撒尿拉屎的惶恐中下了山,日落斜山,林中静美。
  夜里子时,扶艳破天荒的没有早早入睡,手里逗弄着刚吃完睡着的松猫,嗤嗤地笑。
  ——
  河神宴很快到来,这天南宫府上下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收拾院子的收拾院子,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绫罗绸缎,红灯高挂,河神锦旗,檐顶飘扬。
  热闹气派的像要娶亲。
  扶艳在萧念稚的再三嘱托之下待在屋子里没出来,陪着昨日百般嫌弃的松猫玩,这小家伙真能吃,啥口都不忌,怪不得长得肥嘟嘟。
  萧念稚换了一身卷花绣云纹的白衫,外面套上一层纱,平时全放下的长发,挽起一个发髻披散在肩上,平时遮盖的美丽就此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出来。
  南宫乘今日穿的也很庄严,作为河神宴的主持,他将全程走近众人的眼中,位居中心。
  南宫府几大前辈长老都来了,萧念稚和他们坐在一起,除却开头送镇河珠上台,他就一直被当个花架坐在前面被众人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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