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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赢家培训指南-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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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不是有陈喜全的记忆么。
  可总不能如此解释,所以游鸿吟说道:“当时天候不好,并州一州均有干旱之象,想必秋收收成并不丰厚。并州干旱,草原怕是日子更不好过,匈奴胡人本就有南下掠夺的习惯,而秋收过后,天气又忽然转凉,想必若是匈奴不劫掠冬天就过不下去了。”
  “因为收成不好,你觉得上党阻拦不了匈奴?”陈堪问。
  “并州之牧并非是善战之人。上党兵力恐怕不足。”游鸿吟说。
  陈堪听到这些,自是很满意。
  要知道,这些信息是很多人都了解的,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将天候、收成、匈奴、并州州牧、上党守将这些都串联起来,然后推断出洛阳有被围之危的。
  尽管天下大乱,但是士族门阀该怎么潇洒还是怎么潇洒,宴会酒席样样不落,清谈文会一直举行。
  尽管洛阳陷入兵祸,但是与广陵关系不大,所以此处,依旧是和往常一样,只是来往商贾少了许多,想必是战乱交通不便的缘故。
  广陵陈府虽然只有陈堪一人居住,却养了不少曲部家丁,陈堪早几年就一直在增练曲部了,倒不是真的那么久远就看到天下乱势,只是直觉让他开始筹备起来,而他的直觉果然不差。
  而陈堪在入冬的第一天,便带着游鸿吟访友去了。
  显然,洛阳之乱当真并未被陈堪放在眼中,无论乱世还是太平盛世,于他来说,都已经经历过,的确不需要太过在乎。
  游鸿吟对他这种态度倒是十分意外。
  原本他以为,陈堪是个投机客,但是如今看来,他不仅是个投机客,更是个有绝佳眼光和绝佳耐心的投机客。
  前者不过是左右逢源,后者却是博弈天下,境界完全不同。
  陈堪带他来见的人,恐怕算得上真隐士了。
  、


第181章 名士风流(八)
  此人名戴昌。
  广陵戴氏在世家中估计排末等,一是因起家时间太短; 二是族谱之中能拿得出手的怕是没几个。
  戴昌曾任会稽太守; 但是时间并不长。倒不是能力不够; 而是此人心不在官场之上,而陈堪年少之时与其结交; 便成为了好友。
  “他脾气古怪的很; ”陈堪说,却又语气含酸意味不明的补充了一句:“偏生命好,养了个好儿子。”
  陈堪自己家的儿子尽管都已经做了官,也颇有名声; 他却看不上,反倒酸起朋友的儿子来; 可见,那戴昌之子可能当真不差。
  这年头的真隐士; 不是住在名山之上,就是住在秀水之旁,反正不可能如郭远畅那般; 住在洛阳郊外,那样真的很没格调的哎。
  说是隐居; 这戴昌所居之地乃靠山而建,庄园并不似后世那般精巧,多是青砖木石; 但是园中竹林成荫; 与背后蜀冈野竹连成一片; 很有竹林之风。
  “老友和蜀冈竹西寺里的智妙和尚是至交,所以在这里定居后,就不曾再挪窝了。”陈堪说:“今日带你来,便是见识见识,别以为所有名士,都和你那蠢物父亲一般。”
  游鸿吟没说话,他虽然很赞同陈堪之语,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开口评判生父。
  师徒两个人进门的时候,只有仆从过来见了礼,并不曾多问什么,显然陈堪与戴昌熟悉的很,到这里游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不对不对,老和尚你又悔棋。”尚未见到人,游鸿便听到了人声,显然此人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就算年纪稍微大些,身体也好的很。
  “施主你记错了。”另外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回答。
  陈堪不耐的说:“就戴弘毅你那种水平的棋艺,谁会跟你悔棋啊。我说智妙和尚,这人是个臭棋篓子,你还天天哄着,当真是念经念的耐性好了。”
  走进正堂,炭火烧的旺旺的,两人正坐在朝阳的窗下下围棋。这个时代的娱乐项目有限,文人最多的也就是琴棋书画外加个欣赏歌舞喝个小酒之类的。
  两岁数加起来过百的老头想要找点乐子,怕是也就只剩下下棋了。
  “陈梁甫,观棋不语。”戴昌头也不抬,苦思冥想许久,方又落下一子。
  游鸿吟在旁边瞄了两眼,看得出来执黑的戴昌其实已经输了,只是还在垂死挣扎。
  坐在戴昌对面的和尚,发须皆是花白,但是面颊光润,气色极好,一双眼眸如同古井,又带了一丝温柔慈悲。
  这便是那位智妙高僧了。
  如今佛教传入中原被贵族接受追捧并未过去许久,甚至因如今的世风问题,凡是释道高僧,并非只精通佛法,更都是慈眉善目,擅长清谈。
  这年头,和尚也不好混啊,不会清谈那些贵族就不接受佛教传教。智妙和尚和他所建的竹西寺看似脱离尘俗,不见红尘,但实际上他本人在广陵地区有着重大影响力,无论是高层贵族,还是中间的寒门庶族,乃至下层的普通贫民,竹西寺香火极盛,信众众多。
  “都输了,还赖着不肯投子,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陈堪看了看棋局说。
  其实戴昌本人也知晓,但是,总要挣扎挣扎么。
  “输了输了,”戴昌打乱了棋局,有些生气的说:“有你这个聒噪之人在耳边念叨,当真是扫兴。”
  智妙道:“陈公今日来,可是将新收的弟子带来了?”
  “弟子郭溪,见过戴公,大师。”游鸿吟上前道。
  “神光内敛,气若渊亭,内秀于中,”智妙赞叹道:“陈公收了一位好徒弟。”
  “老和尚你还夸,没见他今日来就是显摆来的吗?”戴昌喊来仆役上了笔墨:“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徒弟的字,得了你几分火候,让你这么宝贝。”
  甫恨逋,并恨峻,象斟酌其间,甚得其妙,中国善书者不能及也。
  时有张子并、陈梁甫能书,在王氏子弟未横空出世的今日,游鸿吟都快忘了他这位老师其实还是书法大家。
  “从越进学时日尚短,本就不是继承我书法衣钵,弘毅你又何必强人所难。”陈堪说是这么说的,却也并未组织戴昌动作,因为他明白,这位弟子的书法自成一家,早已风骨大成,如今不过是欠缺时间磨炼而已。
  其实平日里游鸿吟已经颇为收敛,他字体成熟,更兼后世柳体颜体之态,太过惹眼,故而平日所书乃左手成字,便稍显不成熟,反而更适合他如今的年岁。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哈,以老和尚那破庙做地名可是抬高了他。”戴昌观其所书,心中一动:“陈梁甫,你这弟子和你的书法好似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啊。这字端庄雄伟,气势开张,行书间遒劲郁勃,均匀瘦硬,更有一股傲然风骨蕴含其中。好字,好字。从越若是假以时日,必然要越过你这个老师去。”
  陈堪觉得目的炫耀目的达到,便十分矜持的坐在一旁应声,游鸿吟对这帮老小孩儿也是无奈。
  后几人又直接步行上山,去智妙僧人的竹西寺游玩,一路上,两位文人一位僧者,引经据典,各抒己见,是真的从看沿途风景谈到人生哲学,纵横说、玄学、释道三方思想交锋,就算是游鸿吟,也得承认自己的确经历过一场撇开政治世俗,撇开纠葛利益,十分纯粹的、纯洁的、超脱的思想辩论。
  “此等方是真名士。”陈喜全听完三人的交锋说:“虽然有很多我都听不懂,但是却完全可以分辨的出,哪些是借助典籍生搬硬套,为自己裹上一层层虚伪的外衣,哪些是吸收消化前人思想,洗涤精进自身心境和思想修为,真正在思考思考人生的哲学,寻求世间的真理。”
  游鸿吟说:“他们的学说和想法也许并不能在实际中运用,也可能无法惠及家国大事,但是任何学问的根基,便是从这些思想火花的碰撞中诞生,这个世界需要有人脚踏实地干实事,也需要有人从极高的层次研究哲学方向。”
  陈喜全道:“你话中意思我明白,虽然世间多是沽名钓誉之人,但是真正的贤者名士,并不是这样的人。”
  游鸿吟感叹一声:“明白就好。”
  陈堪和游鸿吟以及戴昌在竹西寺之中住了几日,期间倒也曾谈论过洛阳被困之事,但戴昌并不喜谈论政事,他的思想主张崇尚避世,虽不是‘越名教任自然,非汤武而薄周孔’,却也并非正始玄学那般齐一儒道,调和自然与名教的矛盾,而是更偏向于老庄的无为。
  所以谈论之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这大概就是如今战乱和混乱朝局给文人所带来的影响。
  原本士人忠于社稷的心态,是非常普遍而真实的,在感情上“与大一统政权是一体的,有一种亲近感”,以维护、巩固这个政权为自己的职责,为之献谋,为之筹划,为之辛劳,也为之忧虑。
  但是,政权之**,却彻底摧毁了这种情感,士族很快出现分歧,一者是如同如今的世家当权者们一般,积极操控朝政,彻底将‘不利因素’排除在统治之外。一者如戴昌一般,对朝政彻底失望,转而变成追求自身心灵思想进步,而至其他于度外。
  后下山回陈府,陈堪问:“从越可有所得?”
  游鸿吟道:“无。”
  陈堪非常诧异,不由问道:“为何是无?”
  “消极避世之态,非是吾之态度。释家轮回之说,亦不是吾之索取。”游鸿吟道。
  陈堪道:“那汝之所求为何?”
  “结束,乱世。”游鸿吟答道。
  陈堪不由失笑:“看来,你还是受儒家影响过深。结束乱世之心人人都有,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做。若非此事背后所关联的巨大权利,想必无人关心这乱不乱世。”
  “对于士族来说,乱世出英雄,更容易多方博弈,牟取更大利益,在大多数门阀眼中,唯有各方势力斗争,并无底层贫民,更不用说那些世代为奴之人。人命,在他们乃至老师眼中,也不过是消耗的数字,纸上的丁壮,和挥霍中的赋税,但,他们并不是蝼蚁,而是世界之基石。”游鸿吟道。
  陈堪愣了愣,最后说:“你倒是不怕责罚,说话如此无遮无拦。”
  但实际上,陈堪的确从未将贫民放在眼中,就连那些能稍微有些用的庶族和寒门,在世家出身的陈堪眼中,也只分有用和没用,更不用说是贫民了。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句话,在世家眼中就是屁话。
  没有粮食,没有兵器,不识字,不懂兵法,那群贫民,那什么去覆舟?
  “老师似乎也意识到,战乱的根本在何处了?”游鸿吟说:“朝廷政治**导致了治理天下困难,而政治**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世家独大。”
  他顿了顿,继续说:“不知老师可曾听闻过一个故事。”
  陈堪颇有兴趣,示意他说。
  游鸿吟道:“海边有一族人以捕鱼为生,其喜食海中沙鱼仔,然此鱼捕捞上岸之后,便容易死亡,而死鱼却比活鱼味道差了数倍。忽有一日,渔夫将一鲶鱼至于船舱之中,竟发现死鱼大幅度减少,多数可坚持至渔船回岸。”


第182章 名士风流(九)
  “哦?这其中有何玄妙?”陈堪问。
  “鲶鱼食肉; 此沙鱼仔便在其食谱之上; 沙鱼仔遇上天敌,即便早已被捕上岸; 却也惯性在船舱之中逃起命来; 原本它们死亡便是因船舱过小,气息不足,如今逃命动起来,反而更有活力,活下许多。”游鸿吟说:“恰如当今世家,毫无敌手; 位于顶端; 却也失去了活力,国之**便是世家之**,但是他们却毫不自知。一家独大从来都是灭亡之道; 唯有彼此竞争; 才是进取之路。”
  陈堪沉默。
  他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无法看透这个学生了。
  此子脑中到底装着些什么?
  似儒非儒; 似道非道。
  师徒二人当日谈话,之后再也未曾提起,游鸿吟按部就班的学习; 而陈堪也一如既往的介绍各类人士予以弟子。
  他想要看看,这位得天独厚、天资绝伦的弟子; 最后到底会走上哪一条路。
  洛阳皇帝发诏天下谋求援兵; 天子六军战力实在堪忧; 不等援军赶至洛阳; 匈奴胡人已经完成劫掠退走。
  但是,洛阳之危并没有解开。
  司马氏采用的是分封制,并且是比过去历史中更为彻底的分封制。
  前有秦朝废分封,建郡县制,结果二世而亡,后有曹魏重用异性功臣,压制同姓兄弟,结果转瞬即亡。
  正因如此,司马氏大肆分封同姓为王,其原本目的便是想造就一个能够藩屏帝室的皇族势力,用以对抗士族中的野心家,因此赋予了宗室王很大的政治权力和军事权力,如裁撤州郡武备,并允许宗室王在自己的封国内有自置军队的权利,允许宗室王出镇和允许宗室王参政等。
  却忘记了,一旦有了权利有了土地,宗室力量膨胀,对于中央政权将会带来不可磨灭的影响。
  洛阳内部权利争斗也开始了,或者说,早就开始了,只是之前一直只是在上层斗争,并未波及到天下,亦未发展成兵祸而已。
  司马氏目前当家的皇帝是个傻子,朝政一直是皇后贾南风和几位其他司马王把持,这次鲜卑杂胡围城,贾南风把控朝政,害死非亲生子的太子,各种折腾,当她没了利用价值行事越来越过分,自然是被司马家当初与她合作的几个王杀死了,如今洛阳虽然有个皇帝,但实际上和没皇帝差不多。
  皇帝傻的事情,差不多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他分封的司马氏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自然是想要做洛阳之主的。
  所以,内讧就起来。
  洛阳成了一块巨大的肥肉,人人都想啃上一口,
  陈喜全三年后带家人重归洛阳,是因洛阳‘安定’了,但游鸿吟如今纵全局一观,那所谓的安定不过是成都王脱颖而出,短暂掌控了洛阳城都,但实际上,实力强大的司马王外头还多着呢,洛阳的安定必然是如同镜花水月,很快就会破灭。
  看清楚整个事件,游鸿吟决定至十六岁便离开广陵。
  乱世出英雄,待在广陵城,可当不成英雄,也找不到英雄。
  其实,若是郭溪的年岁稍微年长一些,游鸿吟怕是更为轻松些,可以早日积蓄力量,但是他年龄还是太小了。
  不过现在得一名师教导,也算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让游鸿吟能得许多宝贵的信息,也能让他能仔细筹谋后面道路。
  首先,他需要一处地盘,其次,他需要人才。
  地盘可以压后考虑,人才需要培养起来,创业前期,就不用考虑什么引得人才投效了,还是自己培养来的便捷。他也不是想培养惊才绝艳的名士之类的,只是一些能处理部分庶务的管理人员,所耗费的时间应当不是很长。
  而想要培养人才,自然不能借用陈家资源,那么就要自己赚的绢布钱粮了。
  啊,转来转去,果然还是要做自己曾经做过无数遍的事情。
  赚钱。
  好在这个时代经商并不是限制非常严格,也没有什么士族不经商的规矩,若是不交易货物,士族哪里来的大批金钱挥霍,相反,在如今的情况下,反而是那些掌握着各种先进知识的士族手中,拥有十分珍贵的货物产出,盐铁茶、粮草、绢布等等,世家名下经营的庄园和各种作坊,会一刻不停的产出各种物资。
  “老师,陈家族产,以何种产出为最?”游鸿吟并不想因为赚点小钱钱就得罪世家大族,他如今势单力薄,难道还能抢别人的饭碗不成。世间值钱受追捧的东西众多,想要获暴利自然不是抢其他人的市场份额,而是自己做垄断。
  “咦,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陈堪问。
  “好奇。”游鸿吟说。
  陈堪明白,小滑头不想说,他稍稍瞪了徒弟一眼,这小子从来没什么畏惧老师的意思,让他是又爱又恨:“想必你也疑惑过,为师为何挑选广陵养老。广陵盐场便是陈氏、魏氏与广陵王的产业,所产盐供给六郡,获利颇丰。但若说陈家最为看重产业,还是陈氏蚕茧纸,乃纸中珍品,一向有价无市。”
  如今货币不通,市面上多流通劣钱,故而依旧沿袭了以物易物的交易习惯,而硬通货则是绢布。
  为何是绢布?
  绢布并非纯粹用来量体裁衣,制作被褥等,它还有一个重要功用是书写。因为竹简不便,纸张制作工艺复杂,优质纸张的价格反倒比绢布更贵些,这也导致了绢布作为纸张的功用还在,不愁销量,便渐渐成了硬通货。
  陈堪以陈氏蚕茧纸为豪,自是因为这不仅是风雅之物,更因蚕茧纸受贵族追捧,有价无市。
  陈堪讲述了自家两样,又开始向游鸿吟普及其他世家什么产品出名。
  游鸿吟顿时打开眼界。
  几乎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或者是特产什么的,但是最顶级的那些世家并不会自己经营这些,而是挑选依附的家族,代为经营。
  “我颍川陈氏到底比不上那些顶级豪门,所以才会有族中弟子分心于此。”陈堪感叹。
  是的,世家是不在乎经商的名声,可是从本心上去看,他们却并不喜欢这种工作,如果有条件,就会请职业代理人。
  游鸿吟说:“老师口中说着遗憾,但实际上却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
  陈堪说:“所以,为师是劝说你这个小子,别为了眼前的利益分心,如今还是学习为重。”
  游鸿吟笑了笑,说:“就知道老师话后有话,不过,在我看来,学而时习之,将学习过的东西运用到实践中,也算是复习巩固了,算不得分心。”
  “这经营之道倒在你口中被夸出花儿来了。”陈堪原本也经手过这些事情,明白想要做实务,这经营之道就离不开,如此言语不过是随手打击一下自己这个弟子罢了。
  游鸿吟说:“弟子如今根基浅薄,倒是想与老师来一次合作呢。”
  陈堪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听闻诸多,学生有一法。”游鸿吟道:“可出比白瓷更为绚丽夺目的彩瓷。”
  陈堪陡然坐起:“你确定是彩瓷?不是彩陶?”
  现如今的烧制技术,别说彩瓷了,就连白瓷也只有十分稀有的几家能烧制出来。
  瓷器才诞生不久,但其如玉的外形,稀少的程度,就足够贵族热情追捧,而贵族的追捧就代表了流行风向,胡人高层也有样学样,而这种供大于求的情况,造成了瓷器变成了高端交易商品。
  而绝大多数窑烧不出瓷器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不知道配方,如今烧瓷的配方还握在几家手中。再来就是因为工艺不过关的原因。烧瓷的温度要比烧陶高出更多,即便是砌了烧瓷的窑,也难在自然条件下达到既定温度。
  所以需要更为先进的鼓风技术。
  而彩瓷烧制,无非是上釉,就看真实操作过程到底如何了。游鸿吟也只是知道流程,实际上并未操作过,但就算是失败了,多试一试总归会成功过的。
  陈堪自然明白,若是彩瓷烧制成功了,这背后的利润,将不止是钱娟这两样了,无论是打通关系,交好势力,送出珍宝总归是事半功倍,别以为世家办事就不用送礼了。
  所以,如此双赢的局面,陈堪自然答应了。
  游鸿吟只是想得到钱娟而已,除了技术,其他陈家一手包办,他也并未想过将这种烧瓷技术多做保留,拿出来的东西,他从不想着收回。
  这也是诸如什么制纸、印刷术、水泥等等诸多东西中,游鸿吟选择烧瓷的原因,这东西不涉及民生根本,属于奢侈品,送出去也不是很心疼。
  一晃两年多,洛阳几经易主,长沙王司马乂短暂的平复了洛阳纷争,暂时洛阳安稳了下来。
  而游鸿吟如今也已经十六岁了。
  他如今身边收拢了有些家仆,或是流民,或是奴隶,甚至还有两个胡人,原本是普通的农户,被征兵后吃了败仗,便沦落为奴,被贩卖到此地来。
  “你如今可要回家看上一看?”陈堪如今又大了两岁,但是人却依旧十分精神。
  “老师可是要回颍川了?”游鸿吟问。
  “哎,就知道瞒不过你。此地会有我从弟接手,如今洛阳解封,还需我回去啊。”
  “我就暂时不回去了。”游鸿吟说:“我要去找一找,看是否能投个明主之类的。”
  找不到,就自己去做。
  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说。


第183章 名士风流(十)
  寻天下明主何其困难; 并且,找个志同道合的就更困难了。
  游鸿吟在身边护卫的保护下; 走遍四州郡; 最后选择青州作为起点。
  青州在现代; 即山东半岛,产出不及扬州荆州; 交通不及徐州豫州; 管理松懈程度也比不上交州常州益州; 但是综合下所有条件; 青州最适合如今的游鸿吟。
  为何?
  因为青州所封之王并不在封地,而是带人去洛阳夺位去了,结果没回得来。此刻中原人口多集中在双河下游平原; 那些什么交州常州益州虽然天高皇帝远,却并没有人口; 夺来也是无用。
  这个时代,人口是一切。
  不要看世家从来不将普通人放在眼中; 就好比这些贱民如同牲畜,不似乎连牲畜都不如,但实际上真正的实力,还是靠着人口; 准确来说是精壮人口来确认的。
  游鸿吟选择青州的另外一个原因是青州列强豪族并不是太多,反倒是青州刺史山简虽是颇有才名; 却是性格温润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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