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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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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当初分了家，宋瑾母子两人能活的舒心许多。
当初宋瑾父亲去世，林父还承诺会照顾宋瑾母子，没想到，过了没几个月，林父也出了事。林家原本还算殷实，为了给林父治病甚至还欠了钱。
后来林峰通过宋瑾认识了林铭，两人渐生情愫。前几天，已经互相表明了心意，林峰本打算过几天告诉宋瑾一声的，没想到先被他看了出来。
秋天的猎物最肥，正是打猎的季节，夏天本不用这么忙碌，林峰却天天往山上跑，就是准备攒些钱，再过段时间就要去提亲。
“说来，再过段时间宋瑾也要议亲了。”林峰说着，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人，竟好像担忧一般皱起眉头。
要不是知道林峰已经准备跟林铭提亲，沈砚一准得认为他喜欢宋瑾，正在苦恼够不够资格去提亲。
不过，林峰平时挺沉默一人，今天怎么跟他说这么多。还提到了宋瑾的婚事。
“宋瑾婚事有什么不妥吗？”沈砚试探的问道，虽然林峰说宋瑾在宋家不好过，但宋奶奶毕竟是他血亲。
林峰看了他一眼，迟疑的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沈砚被他那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也不好再问下去。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这天沈砚早早就上了山，越往山上爬，越是紧张，到了地方后，手心更是出了一层汗。
第一个时辰，沈砚紧张的不行，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到底想了些什么。
第二个时辰，紧张到一定程度，反而镇定下来，才想到，若是就这么走了可还没跟宋瑾好好告个别，不过最近宋瑾应该觉察出些什么。毕竟他最近往山上跑的太频繁，又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在这一块转来转去。
不过，若他真的走了，宋瑾不用倒贴钱给他做饭，应当能轻松些。
沈砚当时给宋奶奶100文。后来从宋瑾那知道宋奶奶把这件事交给了宋瑾，她虽然贪财，但不至于为了几十文钱丢了这份长期买卖，又肯定不会便宜了宋瑾，所以给宋瑾的钱应该是正好的。
而依宋瑾的个性，肯定不会占他便宜的，最开始的一荤一素应该是他手里的钱能弄到的最好的饭菜了。
可最近，自从他时不时给两人带些糖果点心开始，宋瑾送来的饭，有时就会多碗汤，多份水果，宋瑾说是买来给宋母补身体的，做的多了，就顺便给他带一份。
就像他时不时投喂宋瑾的一块糖，一块点心一样，这样小小的分享与善意是不好拒绝也不忍拒绝的。
但这样就成了个死循环，最终亏得还是宋瑾，他不缺钱，宋瑾却不一样。
沈砚胡思乱想的，时间过得格外快，但直到中午，也没有丝毫异样，拿出空间里的点心应付了午饭，沈砚又白等了一下午。
黄昏宋瑾过来时，正看见他坐在陷阱边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都走近了沈砚也没反应。
“宋瑾”
“啊？”宋瑾正准备拍他一下把他叫醒，被他这么一喊，举着的手顿了一下，背到了身后。
“过来陪我坐一会吧，行吗？”即使表现得再豁达，沈砚也只不过是个大四的学生，二十多年都过得顺风顺水。
突然遭逢这么大变故，没崩溃，已经够淡定的了。但在如何淡定，也还是会担心会焦虑的。
这一个月，他一遍遍推敲分析自己的猜测，不管怎么分析，他都只分析出一个结果，那就是他肯定能回去。
即使这样不断的肯定暗示自己，梦中，还总能看到哭泣的母亲，握着母亲的手却不知如何安慰的弟弟，沉默着抽烟的父亲，焦虑的踱步的爷爷。
他们都接到了警方的通知，只是因为还没找到他的尸体存在着一丝希望，靠着这一丝虚假的希望开始了无望的等待。
他仿佛就站在他们面前，却被什么限制这，一步也无法踏出，甚至连开口安慰也做不到，梦最终都会在他的挣扎中结束，他总是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就能摸到满脸的汗。
而就在刚刚，他的猜测被现实推翻了一半。
宋瑾自然看出了沈砚的失落，这些天，他虽然不知道沈砚在干什么，但能看出这件事对沈砚来说很重要。
宋瑾没说什么，把背篓放在一边，挨着沈砚坐了下来，还安慰似的捏了下他的肩膀。
沈砚突然转过身，抱住了他，宋瑾僵了一下，伸出手环住他肩膀，拍了拍。
宋瑾捏他肩膀安慰他的动作实在太熟悉，让沈砚不由得想起自己弟弟，小孩每次受了委屈总会来找沈砚求安慰，求抱抱，沈砚总会捏捏他的肩膀，再给个抱抱。
这会儿虽然角色换过来了，熟悉的动作依然起到安慰人心的作用。
宋瑾比沈珩也没大多少，沈砚有时候就不自觉把他当弟弟看，当然，宋瑾比沈珩那个哭包可爱多了。
抱了一会儿，被治愈了的沈砚有点尴尬了，他虽然把宋瑾当弟弟看，可宋瑾确确实实不是个男孩子啊，他这样是不是耍流氓了。
如何避免尴尬？沈砚放开宋瑾，笑嘻嘻的道：“谢谢瑾哥哥了”
宋瑾冷漠脸，背上背篓转身就走了。
沈砚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整理好心情准备下山，一转头就看见宋瑾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他，看他看过来，眉眼弯弯，露出个大大的温暖的笑容来。
笑意突然就遮掩不住了，沈砚迈开脚步，笑嘻嘻的赶了上去。
两人并肩向山下走去，轻生交谈着，气氛轻松而愉快。
残余的些许失落与伤感，轻而易举的就被抚平在宋瑾暖暖的笑意里。
第9章 第九章
沈砚又接着上山守了几天，依旧一无所获，甚至那股波动在持续减弱，直至最后一点也感受不到了。
到此时，沈砚不得不开始考虑在这长住的问题了，房子可以租，但饭肯定要自己做了，一是自己做吃的舒心点，二是，宋瑾也能轻松点。
计划都想好了，还有个问题，那就是沈砚他没钱了，沈家家境优渥，沈砚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来的时候得来的几十两银子已经不剩多少了。
看来得去镇上一趟了。他上次已经打听过了，这镇上一些玉器店里不但有自己的玉雕师傅，还会收购玉雕，也能寄卖。他手里还有些小玩意，能拿去换些钱。
他现在已经基本适应了这里手动的工具，以后倒是可以考虑开个玉雕店。
碰巧宋瑾也要去城里一趟，两人便约好了一起走，结果第二天宋楠愣是要跟着，林铭被宋奶奶派去给宋耀祖，宋奶奶的心肝宝贝送点东西，也要一起去，林铭去了，林峰也就跟着去了。
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了五个人不说，宋瑾和沈砚还成了电灯泡。至于宋楠，并没有成为电灯泡的自觉。
牛车上，林峰和林铭靠在一起低声说着话，面对林铭时，林峰虽然依旧面瘫着一张脸，神色却会不自觉柔和下来，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对面两人你侬我侬，旁边宋楠缠着宋瑾说话，就只有沈砚一个人没人理，沈砚深深感觉被孤立了，有小情绪了，于是拿出一包糖来，堵住了宋楠叽叽喳喳的嘴，把他抱到自己这边来，至于他，则凑到宋瑾取代了宋楠的角色。
对面林峰抬头扫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进了城，几人便分开了，林峰和林铭去了学院找宋耀祖，沈砚要先去玉器店，宋瑾则要去药店。
‘琢玉坊’是这几年新开的一家玉器店，经营的主要是首饰，沈砚手里正有一批首饰，挑出几件上品寄卖，其余的干脆出售给店里。
拿好到手的20两银子，和寄卖的字据，沈砚就去医馆寻宋瑾了。
宋瑾已经买好了药，正拉着宋楠在医馆门口等着沈砚。
宋瑾容貌昳丽，气质确是温润如玉般，宋楠虎头虎脑看着也招人喜欢，两人就那么往那一站，过路的人便忍不住频频张望。
沈砚远远就看见了二人，医馆门前有棵树，两人正站在阴影里，沈砚无意识的弯起嘴角，快步走了过去。
走近来才发现宋瑾额角微微现汗，入了七月，天便渐渐热了起来，沈砚没什么感觉，宋瑾却有些苦夏，一热，脾气也跟着烦躁起来。
“我刚刚看见那边有卖酸梅汁的，我去买两杯，你们俩等一会儿。”沈砚过来的时候看见个小摊子。
“一块去吧，往西市走也是那边，你不是要买些米面之类的吗？”宋瑾叫住他。
宋瑾拉着宋楠从树荫里走出来，动作利索，表情却露出些微的不情愿，实在太热了，不想走动。
两人并肩走过去，宋楠不知道热一样，被宋瑾拉着也还蹦蹦跳跳的，一个劲拽着他往前走。
沈砚看着宋瑾鼻子上的渗出的汗珠，微微皱起眉的不太耐烦的表情，把宋楠拉了过来，照头上给了一巴掌，宋楠凶巴巴仰头，被沈砚按着脑袋去看宋瑾的表情。
然后，立刻就老实了，吐了下舌头，贴在沈砚身边，小小声的说：“瑾哥哥特别怕热的，往年夏天我都不敢闹他的。”
“所以你要安静点，因为我夏天脾气也不好的，到时候瑾哥哥骂你，可没人救你。”沈砚吓唬小孩。
“瑾哥哥才不会骂我，最多不跟我笑了，而且，沈砚哥哥平时也不会救我啊！”
“三杯酸梅汤。”宋楠只比小贩那张桌子高了个头，扒着桌沿大声道。
“小公子生的真好。公子真是有福气。”卖酸梅汤的小贩递给宋楠一杯酸梅汤，笑呵呵的对沈砚道。
小贩这是误会了！？沈砚偷偷看了宋瑾一眼，宋楠正拿着竹筒要宋瑾先喝一口，宋瑾揉了两下他的头，拒绝了。
两人都没注意这边，沈砚于是笑呵呵的回到：“小公子？小哥你误会了，这是我弟弟，你看我们长的不像吗？”沈砚接过小贩递过来的第二杯，转手给了宋瑾。“这是我二弟。”
“像，像，哎呦，瞧我这眼神。给您”
沈砚接过来，旁边宋瑾已经拿出三文钱递了过去，沈砚也没挣。
三人拿着装酸梅汁的竹筒，一口下去真是透心凉，酸梅汁里加了碎冰，卖的稍微贵些，但夏天里喝上这么一杯，确实爽快。
几人到了西市，一路从头扫荡到尾，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东西太多，干脆雇了辆车停在街口，让宋楠坐车上看着。
“还差点面粉，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宋瑾把手上提着的一包调料放到车上，问一遍抱着几个盆的沈砚。
“没有了，就差点主食了，不过，这边有卖稻米的吗？”吃了一个月的面食，沈砚实在想吃米饭了。
“稻米，对了，你是南方来的。不过这边吃米比较少，我想想，去王记看看吧！”
“你们都不吃米饭的吗？”身为一个南方人，沈砚实在不能理解。
“吃的少，毕竟附近不产米。”宋瑾也很不能理解。
“唉，南北方文化差异，话说，你们吃豆花吗？”说到南北文化差异，豆腐脑是个永恒的话题。
“豆花？”
“哦，就是豆腐花，我们那的方言，你们吃甜的还是咸的？”对于自己时不时冒出来的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语言，沈砚一贯用方言来解释。
“当然吃咸的啊，甜的要怎么吃？”宋瑾一脸的不理解。
“果然”
两人买了一袋米，一袋面，到约定的地点时林峰二人已经回来了。
第二天，沈砚一早就去了村长家，这房子是从村长手里租来的，动工也要跟村长打声招呼。
沈砚过去的时候正看见村长满脸笑容的在门口送客，是个打扮的很喜庆的婶子。
“小沈过来了，来，来，屋里坐。”村长满脸笑容，热情的把沈砚拉进了屋里。
“他娘，给小沈上杯茶来，小沈坐。可还住得惯？你那房子是挨着宋老三家吧！”
“住的惯，住的惯。我那厨房不是塌了吗？这段时间多亏了宋瑾奶奶。一日三餐，才只收了我100文。”沈砚一脸感激。
“住的惯就好，小沈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村长干笑了两声，100文一个月在村里是有些贵了，毕竟在乡下，蔬菜什么都是不花钱的，村长也不确定沈砚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也不好总麻烦宋瑾，毕竟他每天还要上山去挖草药，给婶子买药，回来还要做饭，所以，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村长，能不能把我那厨房推了重新建一间。”沈砚也不准备干什么，只是做个铺垫。以后发难宋奶奶不那么突然。
“这有什么不行的？”村长觉得有些不对，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还得麻烦村长件事，我初来此地，修房子这事也不知道该找谁。”
“小事，等大壮回来，让大壮给你找人，几天就能给你弄好。”
“那麻烦了，我就不打扰了。”
沈砚走后，村长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喝光了一壶茶才反应过来这话哪里别扭。
若就宋瑾母子俩，说宋瑾挣钱给宋母买药完全没问题。但这一大家子人，说宋瑾挣钱补贴家用没问题，但说宋瑾挣钱买药，难免让人想到是宋奶奶不给钱，宋瑾才不得不自己去挣钱的。
可沈砚一个暂住的外乡人也没有理由，诋毁宋奶奶。
村长当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去责问谁，但以后肯定会多加留心，时间一久，宋奶奶在外面做的戏自然就会被拆穿了。
刚过午，宋大壮就带来了几个人，都是村里会盖房子的人，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商量好了明天来动工，倒是宋大壮在一边安静的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
商量好后，沈砚要跟着宋大壮去买些砖瓦，顺便也送一送几人。
在路口正好遇见宋瑾，身边跟着好几个人，沈砚便没停下，只与宋瑾打了个招呼。
倒是宋大壮有点反常，磕磕巴巴跟宋瑾说了句：“表，表弟好。”就闭了嘴，不说话，也没要走的意思。
沈砚看的皱眉，刚准备过去叫走他。
宋大壮突然开口了：“宋瑾，我，我……没事，我走了，再见！”
几人都有些不明所以，沈砚看向宋瑾，宋瑾冲他摇了摇头，就转身走了。
留下沈砚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知道，还是让他别问了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吹空调吹到感冒，但不吹空调又没法活，夏天什么时候能过去啊啊啊啊！！！––一个感冒了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的人。
我们班就发生过关于豆腐脑咸甜的大讨论，后来升级到吃饺子到底蘸什么的问题，然后拉着老师讨论了半节课，当然是没有结果的。
第10章 第十章
第二天一早，昨天见过的几人就带着工具来了，沈砚先带了一个人去搬回昨天买好的砖。
本来沈砚准备建砖瓦房的，宋大壮给他说了才了解到，这个时代农村建房多用木材做主体，泥巴糊墙，房顶覆盖瓦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平房。像沈砚这样用砖石奠基的已经是不错的了。
他以前不常在村中走动，也没注意，现在听宋大壮这么一说才发现，村里好像只有几户是青砖红瓦的房子。
村长家是一户，是老房子了，沈砚去过两次，是有些陈旧了。
宋三爷家是一户，宋三爷的孙子在镇上做玉石买卖，家里有钱得很，要不是宋三爷舍不得村子，早把他接到镇上去了。
还有一户，就在他们经过的路上，建的比村长家要气派。宋大壮说是村里赵家的院子，不过只说了赵家是村里的富户，就没再多言。
听了宋大壮的解释，沈砚便也只准备建个平房，毕竟他不会长住。
只打地基用到的砖不多，两人就搬的过来。
和沈砚一块去搬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是外姓，姓李，叫李建伟，让沈砚无语的是，自己还没对象，人家竟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
“兄弟结。。。。成亲真早啊！”沈砚随口感叹道。
“不早了，我这是为了等我夫郎出孝期，要不然我们早两年就成亲了，也不用给官府罚钱了。”小伙子嘴上抱怨着，却没露出丝毫后悔的神色，甚至露出一丝炫耀。
“罚钱，罚什么钱？”沈砚一头雾水，成个亲还要罚什么钱。
“哥儿18未嫁，要罚七贯钱啊，真是太狠了，七贯够我们大半年的花销了，当初我爹娘为了这个，差点不同意，多亏我坚持”李建伟憨厚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也没注意沈砚，只当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解释道。
沈砚只觉得简直闪瞎眼，前有林峰，后有李建伟，他最近实在是吃了太多狗粮。
不过18岁未成亲就要罚款这条法律，他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古代好像也有这么条法律，他好像在哪看到过，当时还吐槽可以有效减少单身狗。
说来宋瑾今年多大了？前几天林峰好像还提到过宋瑾要议亲了，沈砚还记得那会林峰露出担忧的神色，是担心宋奶奶怕罚钱随便把宋瑾嫁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林峰完全是瞎担心了，他怎么可能看着宋瑾随随便便就被嫁了呢？他可是把宋瑾当弟弟的，做哥哥就要为弟弟撑起一片天，让弟弟能自由的恋爱。
大不了到时候，他给宋瑾出罚款的钱。
“沈兄弟孩子多大了啊，我们家姑娘快周岁了，沈兄弟到时候一定要来喝酒啊。”
“我还没娶亲呢。我们那结婚都晚。”事实上，沈砚连恋人都没有呢。
“南边的习俗是这样的？不过照我说，还是早点结婚好，有了老婆你就懂了。”说着露出个大家都懂的表情。
沈砚觉得他那个笑容透着股不可描述的意味，也不想跟个古人讨论什么叫晚婚晚育，也不想给他科普三年起步，最高死刑。随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盖房子的事。
村里没有专门的施工队，也不会盖特别复杂的建筑，像沈砚这样就建个厨房的，李建伟这些兼职人员完全能胜任。
他们把砖拉回去时，剩下几人已经把场地清理出来了，接下来沈砚就完全帮不上忙了，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沈砚就溜达了出去。
习惯性往山上走去，这个点，宋瑾应该正在挖草药。
果然，沈砚在山上转悠了一会儿，就看见了正在专心挖草药的宋瑾。
沈砚小心绕道宋瑾身后，刚打算吓吓他，宋瑾就猛的转身，到把他吓了一下。
“吓我一跳，宋瑾你是不是故意的。”沈砚恶人先告状。
“好好的你干嘛跑我身后去。”宋瑾露出个小狐狸一样的表情，又可爱又狡猾。
“我就正好走过来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警惕性那么高。”
“在山里面，干什么都得留两分心思，你也是，总往山上跑，要小心点，虽然不去深山，很少会遇到猛兽。”
“是是是，小小年纪别那么唠叨，话说，宋瑾你快成年了吗？”沈砚看着唠唠叨叨的宋瑾忍不住伸手揉了两把宋瑾头顶，又去拽了两下他长长的头发。
“别拽我头发，去拽你自己的，成年是带冠的意思吗，你们那的方言？”宋瑾拽回自己头发，随意问到。
“不是，成年是我们那的方言，但不是带冠的意思，到了18岁就算成年了，无论男人，女人，还是哥儿。”沈砚放松了力道，让宋瑾把头发拽回去，顺滑的发丝从他手上划过，沈砚忍不住勾了勾发尾，被宋瑾瞥了一眼，笑着松了手。
“你们那有好多奇怪的习俗啊。不过也是，毕竟离的这么远，按照你们那的说法，我还有几个月就那个，哦，成年了。”宋瑾把被沈砚揉乱的头发整理好，随意答道。
沈砚看着，有心问问他有关他婚事的事，想了想最终没问出口，反正他是不会看着宋瑾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的。
沈砚帮着宋瑾挖了会儿草药，这一个月，他总跟着宋瑾往山上跑，已经能帮宋瑾挖些容易辨认的草药了。
快中午时，两人收拾收拾就准备回村了，没想到在山脚下看到了宋大壮。
两人看到他时，宋大壮正在山脚下走来走去，时不时抻长了脖子向这边张望，一看就是在等人。
等他看到宋瑾，焦躁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立马就要走过来，只是突然看见沈砚，停顿了一下，露出个迟疑的表情，很快又下定决心般向宋瑾走来。
宋大壮来干什么？要说是为房子的事，也是该来找他啊，找宋瑾做什么？沈砚看向宋瑾，宋瑾维持着人前一贯的温和影响，好像并不好奇，或者说并不意外。宋瑾知道他要来干什么？
沈砚又转回头去看宋大壮，醍醐灌顶般突然就想到了他刚来宋家庄那天，是宋大壮给他带的路，当时遇到了宋瑾，宋大壮与他外表不符的扭扭捏捏的反应。他还暗笑宋大壮竟然害羞，跟见了心上人一样。
不会是真的吧！宋大壮真喜欢宋瑾，那这会是来干什么？表白？古代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吗？怎么他遇见的一个个都搞起自由恋爱了？！
沈砚看宋大壮的眼神立刻就变了，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当然宋大壮不是猪，只是宋瑾这颗白菜是玉雕的白菜。一般人是不能抱回家的。
沈砚觉得身为好哥哥，有义务赶走弟弟身边的烂桃花，保护好宋瑾这颗，昳丽的玉白菜。
“那个，宋瑾我有话问你？”宋大壮这会到不磕巴了，就是平时的大嗓门哑了，并且自带颤音。
沈砚刚想说不行，有话来问我。离我们家白菜远点，就被宋瑾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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