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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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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并未听到他的回答,那他是抱着怎样剧烈的遗憾死去的?
  心中有一股情绪,即将从心脏爆裂开来。
  楚宴把腰间的玉佩取下,脸色难看的将它高举于半空,因为太用力而指关节泛白。
  '主人!'
  '我要毁了它。'
  系统吓得声音都抖了起来:'任务失败,会面临什么主人难道不知道吗?为了一个渣渣,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楚宴狼狈的笑了起来:'你现在也会跟我讲这种大道理了。'
  '我加载了情感辅助模块。'
  楚宴觉得头疼,不想在纠结于此。
  他想起纪止云死时的模样,便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燕擎。
  '我有些害怕,最后燕擎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主人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他真的曾经那样过……你忘了,萧凌?'
  外面的雨声忽而又大了起来,逐渐要吞没一切。那些敲击在青石板、黛绿瓦片的声音,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啪的一声,砸得尤其用力。
  一滴晶莹圆润的雨珠,因为和硬物相碰,顿时就粉身碎骨。
  他们是同一个人,骨子里都存着这份疯狂。
  纪止云是对叶霖的,燕擎却是实打实对他的。
  楚宴走到了雨里,任由那些雨丝淋湿自己。
  他仰起头,感受到了冰冷的触感,这才有几分活着的感觉。
  “我怕这么多世界下去,不是我先支撑不住,而是他。”
  这并不能保证,不是么?
  一想到接下来的世界,就要由他自己去走了,楚宴顿时感受到了寒冷。
  那股阴寒从脚底钻上来,逐渐扩散到四肢,让体内的血液都冰冷下去。
  ——他害怕。
  最初习惯一个人的时候,他觉得天不怕地不怕,怎样好玩怎样来,只要不超出规则之外。
  可一旦习惯了温暖,他坚硬如冰的心被捂热了,逐渐融化了,露出了里面的肉。再次将它重新凝结起来,便会有种撕心裂肺的疼。
  人有驱逐温暖的本性,他也不例外。
  他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那些线。挣扎得久了,逐渐手和脚都没了力气,也就不想挣扎了。因为那些线是他的命,挣脱掉就代表他要舍弃他的命。
  绝望、害怕、痛苦。
  他感受到了诸如此类的情绪。
  '毁掉吧。'系统的声音异常冷静。
  '……什么?'
  '那块玉,你毁掉了就能结束这个任务。'
  楚宴复杂的看向碧绿的玉佩:'我有这个资格吗?'
  主动拒绝任务,这大约闻所未闻。
  '你有。'系统的语气十分坚定,'这是世界读取,毁掉只会有惩罚,而不会有生命危险。'
  楚宴盯紧了那块玉佩,纵然内心不断的在催促,他还是按捺住了。
  '主人?'
  '我会毁掉,但在这之前,总得让蔺文荆尝到什么是心痛的滋味。'
  最后一次了。
  楚宴在心里想,这是为了齐湛。
  心里松快了一截,楚宴重新回到了燕擎身边,脚步都变得轻快。
  这一刻,他要遵从自己的心去做决定。
  对蔺文荆不爽,不想攻略他,很好,不做便是。
  惩罚无所谓,花的点数也无所谓,前面的攻略进度无所谓,只是这一次……他遵从自己。
  无所拘束,这才是他成为宿主之前,最原本的样子。
  等他从外面回去,燕擎看着他,心疼的说:“……怎么湿透了?”
  楚宴朝他笑:“淋了会儿雨,脑子清醒了。”
  燕擎以为是他在强撑:“心里难过就不要笑了。”
  “不,我不难过了。”楚宴直直的望向了燕擎,“一直以来,我有一件事情做错了。”
  “什么事?”
  “我总是把你一个人留下。”楚宴紧紧抿着唇,眼眶泛着红,“现在……我倒怕你把我丢下了。”
  燕擎哑然,将楚宴拉入自己的怀中:“我保证,一次也不会。”
  楚宴的身体微颤起来,淋了雨,冰冷的指尖接触到燕擎炙热的身体,让他也逐渐被暖了起来。
  他浑身湿透,对方却完全不介意这点,反而抱紧了他。
  “不冷吗?”
  “不冷。”
  “可我在汲取你的体温。”
  “求之不得。”
  两人紧紧相拥,原本要进来禀告事情的陈周见到这一幕,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他重新站到了外面,外面还下着大雨,加上之前发生过对持,他便觉得这雨似乎要把所有鲜血都冲刷干净一样。
  寒意愈发浓了,飞溅过来的雨丝里,透着难以散去的血腥味。
  不过到最后,这些终究都会被冲刷干净吧。
  周王宫里才经过了一场厮杀,如果不是这一场秋雨,这些血腥气就不会那么快的散去。
  陈周望向远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久了,他竟然觉得是公子回来了。
  可,万一里面的齐王是骗王上的,或者以后也要像公子那样离开王上……再来一次,王上还承担得起吗?
  陈周不由陷入了沉思。
  —
  在那之后,楚宴和燕擎就不得不在周王宫住下来。
  周国被周王折磨得已是满目疮痍,周王所留下来的烂摊子收拾起来并不轻松,燕擎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之中。
  这一日只剩下楚宴一人待在偌大的宫殿里。
  秋雨过后,青苔暗生,那些原本就枯萎腐败的植物,被雨水这么一冲刷,掉落得更多了。到处都呈现了萧瑟之感,让人深觉秋日已浓。
  月光从雕花窗内透入,轻而薄的照在里面的地板上,就像一地清霜。
  玉佩被他放在月光下,里面的蔺文荆很快留现了身。
  这些天的事情,蔺文荆一直看在眼底。
  他不明白,现在明明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可楚宴却完全不理。
  “大王是真的喜欢上了燕擎?”蔺文荆皱紧了眉头,“可他分明那么对你,大王也毫不在意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
  “……不想再继续下去?”蔺文荆站在月光下,他的身影呈现一种半透明色。
  时日愈久,他心底对燕擎的恨便越来越驱之不散。
  他本来可以活。
  那个雨夜,是燕擎补了那一刀。
  “大王分明答应过我。”蔺文荆的语气沉了下去。
  “我答应过你?何时?”
  蔺文荆原想把事情说出,可仔细想来,竟然没有一次是楚宴主动答应,要和他联手一起对付燕擎的。
  蔺文荆脸色变了又变:“你当真喜欢上燕擎了?”
  楚宴这次不打算为了任务回避,而是正大光明的告诉他:“我的确喜欢他。”
  这句话一说出口,楚宴心里升起了几分快感来。他是真的喜欢燕擎,一直以来,他在蔺文荆面前都是不敢表达的。
  “那你为何要设局骗我?”蔺文荆觉得难堪,“竟让我一步步……”
  说到这里,蔺文荆自己却懂了。
  他倒退了一步:“你真正想报复的人是我?”
  楚宴的眸子从远方逐渐转向了他:“对。”
  这一个字犹如利剑,将蔺文荆的心脏刺破。
  “当初我登上王位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安慰我,可背地里却瞧不起我的,就像我在你生辰那日摘了满怀的槿花予你,你却弃之如敝屐。”
  关于这件事,蔺文荆已经明白,当日是他错了。
  “我自来胆小,胆小得连恨一个人也不敢,往往是对方欺负了我许多次,我才会真的讨厌这个人。”楚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蔺文荆,你说说你害了我多少次?”
  对方还在笑着,他吐出的甜蜜的语调,就像是一根碎了毒的针,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心脏。
  而对方丝毫顾虑他的感受,反而还亲口告诉他。
  ——对,我就是要报复你。
  蔺文荆捏紧了手,身体微微颤抖。
  “谁会把敌人当成是朋友,蔺文荆,你会吗?”
  这一刻,蔺文荆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也冰冷了起来。
  “的确是我错了。”
  当蔺文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宴已经觉得足够了。
  即使他看上去不如表面那样愧疚,但这是那么久了,蔺文荆第一次朝他道歉。
  楚宴望向了他:“道歉是为了躲避我的问题么?你还没回答我。”
  蔺文荆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到最后,只硬着心肠说了一句话:“不会,对于敌人,我只会用更狠的手段去折磨他。”
  楚宴轻声笑了出声:“这玉佩,我不要了。”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蔺文荆的脸上出现了慌张。
  永远不让你得到,而且在你即将得到的时候,就此摧毁。
  楚宴让蔺文荆以为自己快要原谅了他,还选择跟他合作对付燕擎。
  这让蔺文荆的心里怎样也怀了几分希望的。
  可没想到,在此时此刻,楚宴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
  如此决绝。
  他要将他丢掉,他又只得被困在玉佩里,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终究只剩下他一个人,谁也无法触碰他,谁也无法同他说话,他将永远失了归处。
  任蔺文荆平时嘴皮子再厉害,在此刻他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杀人偿命,他虽然没能真的杀了楚宴,却三番四次算计他的性命。
  这种仇,如何是一时片刻能放下的?
  蔺文荆之前以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可现在确确实实的感到了后悔。
  楚宴走到了外面,湖心的荷花已经尽数谢了,只剩下腐烂的枝干,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自从周王宫被攻下以来,连这一池的枯荣也没人打理了。
  乌云逐渐散开,月光便又露了出来。
  楚宴的嘴角挂着笑容,仍旧是那副精致的面孔,却带给蔺文荆极大的恐惧。
  他当真要扔了他。
  “王叔对蔺家做的事,全是你之错,原本蔺家该享受贵门之福,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我。正是因为你那些可笑的算计,才害了你蔺家满门。”
  楚宴看着手心里的玉佩,最后将它狠狠朝远方抛去。
  当玉佩被丢掉的那一瞬间,楚宴看向了远处的草丛。
  他没有选择池塘,亦或其他角落,便是对蔺文荆最大的宽容。
  见他真的丢掉了玉佩,蔺文荆的心头浮现过许多情绪,最终只汇聚成一句话——
  别抛下他。
  若是一辈子就在一个地方,还不知道这折磨究竟要多久,他会疯的。
  蔺文荆什么话都开始说出口:“大王不是答应了我,要亲自帮我收尸!?”
  “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反悔,我已经派人去了那个地方,让他好好安葬你的尸身。你什么时候彻底悔过了,什么时候就能摆脱这束缚。”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宴便离开了此处。
  月光照在葳蕤的草木丛中,他就在这个地方,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他。
  无穷无尽的冰冷与黑暗,就像他死的那天晚上。雨落在了他的身上,体温一点点的消失,他最后能感受到的,除却冰冷就再无其他了。
  他错了吗?
  蔺文荆双手握成了拳头,他知道楚宴是以这个方法逼他,若是没有彻底悔悟,便永远离不开这个地方。
  日月交替,季节轮转。
  他在这个地方,不知过去多久。
  蔺文荆扔不知悔恨为何物,只是当初那个捧着花送予他的孩子,蔺文荆始终记得。
  当初的他,为何要把他的真心践踏了?


第165章 
  昨夜起雾了。
  楚宴站在晨光里; 秋风吹拂过湖面,带起一圈圈的涟漪。那些雾气原本就薄,被风一吹就更散了一些。
  远方的天空从黑暗逐渐呈现天青色,最后天彻底亮开了。
  燕擎找了他一宿,终于在此地见到了楚宴。
  朝那方远远望去,他站在银杏树下; 金黄的叶子散落一地。
  雾气似乎萦绕在他身边一样,因为太薄的缘故,不至于看不清他所在之地,只不过雾气缭绕,让楚宴整个人看上去就犹如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孤高清冷。
  燕擎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朝那边迤逦渐近:“安儿?”
  看到燕擎的时候; 楚宴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你不是在处理周国那些事情吗?”
  “听陈周说; 你昨日一夜未归; 让寡人如何能安心处理政事?”
  楚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忽然间凑近了一步:“你放下那些政事来找我,那些老头不追着你到处乱跑?”
  燕擎闻到了一股香味。
  原来一旁竟开满了桂花,楚宴站在那边久了,整个衣衫全都熏染了一层香气; 就微微凑近了些而已,就让他的鼻尖萦绕了浓稠的甜蜜。
  燕擎觉得; 他的墨色长发大约也被染上了些花香。
  见燕擎久久不回答自己; 楚宴疑惑的问:“怎么了?”
  “寡人见你今日心情好了许多。”
  “想通了些事情。”
  楚宴不想太细致的解释; 反正今日看哪儿哪儿顺眼,觉得风和日丽,草木葳蕤,入眼全是美景。
  燕擎也缓缓勾起一个笑容,这段时间为了纪止云的死,楚宴心情总是沉郁不佳。
  看见他能开心起来,燕擎也觉得开心。
  喜他之喜,忧他之忧,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你一夜未睡,快回去吧……”
  燕擎刚说完这句话,楚宴就拉住了他的手,似乎有话对他说。
  燕擎微怔,一脸疑惑的望向了他,谁知楚宴却说:“……对不起。”
  他的眼眶微红,声音里也带着明显的颤音。
  燕擎的心顿时就软作一汪春水,就算是楚宴真的犯了什么错,他都不会怪他。
  “到底是什么事?”
  “那四年……是我不好。”
  一提起这个,燕擎的心也犹如刀割:“你去大火里救了寡人,才受尽了焚身之苦而死,若这都是你不好,那寡人不知道什么才是好。”
  楚宴抬起头,朝他笑道:“当时密道的机关被烧坏的梁砸了下来,出口又重新被关闭。我虽然在里面没能看见你,但好歹帮你重新打开了机关,让你安然的走了出去。”
  燕擎睁大了眼,也就是说……楚宴在死之前明白他已经出去了?不是抱着遗憾而死的?
  困扰燕擎多年的心结在此刻渐渐被解开,那个时候,他有多么想告诉楚宴,他已经走出来了。
  可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楚宴说出了这番话后,燕擎低哑着声音:“是你救了寡人的命,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那四年,让你久等了。”
  这一刻,燕擎疼过的心又再次的暖了起来。
  原来这么久了,他只是想听对方这一句话而已。
  ——让你久等了。
  ——不久,因为你回来了。
  燕擎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看,他的执着都是有意义的。
  天边金色的光撒向湖面,晕染得四周金光粼粼。从湖面吹过来的风,也沾染了湿润的气息。混杂着一旁的桂花香气,变得甜蜜起来。
  燕擎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来,真正的柔软到内心。
  他只说了一句话:“傻瓜。”
  —
  在那之后的三个月,燕擎一直忙于周国琐事。周国的事远比燕擎想象得更麻烦,周王留下的烂摊子,他收拾了许久。
  等到十二月,大雪连绵,似乎一夜就染白了山水。放眼望去,尽是玉树堆雪,雪裹琼苞的美景。
  等事情处理完之后,楚宴回了齐国,此去齐国遥远,等回到齐国都城就已经快到一月了。
  楚宴一路上一直收到蔺文荆的悔恨值,虽然一点点的在涨,但过去这么久,到底是涨到了四十了。
  不得不说,楚宴的时机拿捏得很好。
  若不是撬开了一角,攻略了开头,楚宴这么对他,蔺文荆不会有悔恨值,反而是怨恨楚宴。
  正因为如此,蔺文荆才涨的是悔恨值。
  系统在脑海里对楚宴说:'若是主人攻略到五十的进度再这么做,蔺文荆的悔恨值就不是一点点的涨,而是十的涨了。'
  '涨得很快了,三个多月已经涨了二十!'
  '等等!主人该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心思吧?这样就可以多留在这个世界一会儿……'
  楚宴干咳了两声,讪笑道:'最近你都变得这么机灵了。'
  系统:'……'
  主人夸它机灵,可它一点都不爽。
  '机灵的不是我,是耍小聪明的主人!'
  楚宴心虚极了,什么都不和它争辩。
  原本正在禀告齐国大小事宜的齐询忽然一脸懵逼,他怎么觉着大王有些开小差了?
  “大王?”
  楚宴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王叔方才说什么?”
  齐询皱紧了眉头:“自大王从周国回来,便一直这样心神不宁的样子,可是因为燕王没有跟大王一起回来的缘故?”
  楚宴脸上浮现红晕,慌乱的解释道:“怎么可能是他的原因!”
  齐询:“……”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样子,要说不是燕王的原因,打死他都不信!
  齐询叹了口气:“大王……这件事情臣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燕王对大王……那终究不是正道。既然燕王有心放开大王,便请大王下令选王后,早日完婚吧!”
  “……燕擎只是回燕国都城厚葬纪司徒和叶霖的尸身了,王叔想什么呢?”
  “大王如今可陷得太深了!”齐询痛心疾首,生怕自家孩子吃了亏。
  楚宴轻咳了一声:“总之完婚什么的我不会答应的,如今齐国百废待兴,寡人怎么能沉迷美色呢!”
  楚宴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心虚都变得理直气壮。
  就是不完婚!
  齐询一脸的绝望,大王这一脸情根深种,怕是燕王那边还不领情呢,毕竟大王和燕王一开始就是错的,都是因为叶霖的缘故!
  齐询思来想去,还是要把这些对楚宴说清楚,有些事情当断则断。
  “大王对燕王一片深情,可燕王却不尽然!他对叶公子的执着和感情几乎……都快闹到天下皆知的地步了,四年来都不曾变,又怎会为了大王改变呢?”
  楚宴听得颇为甜蜜,笑得一脸幸福:“是吗?天下人都知道?”
  齐询:“……”完了,大王脑子坏掉了。
  楚宴还朝齐询说:“王叔,你多说说,我想听!”
  齐询:“……”夭寿了!大王受刺激得脑子不正常了!
  他脸色僵硬,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大王,臣知你心中不是滋味,可也得面对现实。”
  楚宴点头如捣蒜:“我面对!”
  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并积极解决。
  他才把玉佩丢掉,目前各种爽当中!
  齐询的表情龟裂,差点没能维持住自己的风度。
  结果到后来,楚宴发现他们开始轮番上阵了,似乎非要把他劝回来不可。
  今日是齐询,明日便是他母后,甚至大臣也劝他早些完婚,然后充填后宫——
  楚宴被逼得烦了,简单粗暴的拿了燕擎出来扛锅:“完婚的事,你们问问燕王同不同意吧!”
  此言一出,众人安静如鸡。
  他们敢拿捏楚宴,可不敢拿捏那尊煞神啊。
  毕竟……燕擎只是回了燕国一个月,并没有消息传出他同大王之间闹翻了,亦或者燕擎放过他们大王了。
  转眼又到了一月中旬,二月的时候就要过新年了。
  楚宴以为燕擎不会那么快赶到齐国来,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当真见到了燕擎。
  “燕国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吗?你怎么……”
  燕擎接下了披风丢给陈周,一身风雪,连手都是冷的。
  他走了过来,朝楚宴说道:“从未跟你一起过过年节,便放下所有的事过来了。”
  楚宴心都软化了,顿时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抱紧了燕擎。
  “你再不回来,他们开年就得逼我成婚了。”
  燕擎脸上的笑容一收,脸色顿时铁青:“成婚?和谁?”
  这醋坛子又要打翻的阵仗,楚宴却在心里偷笑,没想着要为他们辩解,反倒成了心的告状。
  “王叔和母后,还有那群大臣!母后还准备了一堆画像给我看,其中倒是有几位标致的女子,我……唔唔!”
  燕擎听不下去了,狠狠堵住了楚宴的嘴。
  标致的女子?
  他听不得这种词,尤其是从楚宴的嘴里说出来的。
  等到亲得楚宴完全没有挣扎了,反而在他怀里任由他亲的时候,燕擎才放开了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哪几个标致的女子,寡人倒是想看看那些画像。”
  楚宴哪能知道,状没告得成,把自己给暴露出去了。
  “……还,还是别了。”
  “哼。”燕擎又问,“那画像在何处?”
  “德政殿,我记得王叔是今日拿过来的,我放到了那边。”
  燕擎看了眼陈周,淡淡的说:“去把那些画像烧了,一张不留。”
  “诺。”
  陈周很快就走了,寝殿里就剩下了楚宴和燕擎二人。
  楚宴求生欲强的时候,对于危险的嗅觉就特别灵敏,觉得就算是烧掉画像不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他看向了燕擎,对方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只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全都在诉说着三个字——我不爽。
  “别生气了……我可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燕擎皱眉,并未说话:“算了,这次便饶了他们。”
  敢情他还打算做什么?!
  楚宴干笑了两声,抓起燕擎的手,准备拉他过来坐坐。
  燕擎赶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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