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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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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升起了袅袅的烟雾; 里面加了上次史松留下来的香。闻着那个味道,楚宴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不少,他从床上起身; 身体却格外无力。
无奈之下; 楚宴只能喊了一声:“来人。”
没过多久; 从外面走过来一个人:“公子?”
“王上呢?”
“正在招待他国来的使臣。”
楚宴点了点头; 又朝他说:“服侍我更衣。”
小太监小心的走了过来; 手都在发抖; 想起纪止云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纵然不做也得做了!
小太监服侍楚宴穿好了衣衫:“公子都躺了好几日了; 现在看着精神好了些; 要去花园里转转吗?”
“花园?这个时候能有什么花?”
小太监连忙骂自己嘴笨; 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其实看什么花不重要的; 只是公子一直在寝宫,我怕公子烦闷。”
楚宴思来想去,也淡淡点头:“也好。”
等他们两人一同出去,外面的侍卫还想跟着楚宴身后。
大王的吩咐,让他们守在楚宴身边。
“你们不必跟上来,就是去花园走走而已。”
“可……”
“王上那边问起,我就说是我不让你们跟着的。去那边走走还要浩浩荡荡这么多人,头晕得很。”
小太监立马帮扶:“公子现在就想得一些清净,大王若是知道你们扰了公子的雅兴,心里会高兴么?”
侍卫们面露难色,到最后还是收回了跟着楚宴走的想法。
楚宴望着外面茫茫的白雪,更加捂紧了手里的手炉。他原本就披着一身白色的披风,又失神一般的走入雪里,小太监远远望去,也快要对这幅美景沉迷。
白得极白,墨发极黑。
那些飞雪沾染到了楚宴的睫毛上,又轻轻的化开。他的身影看上去十分孤寂,仿佛萦绕在他身边的只有痛苦,结合这雪,仿佛快要入画。
“公子……”小太监喊了一声,而楚宴却并未回头。
他心里忽然想起那一日燕离问过他的话——是不是也对这样的美色起了占有心?
天上飞雪,不可触及。
他只是个卑微之人罢了,只是有幸能分到这边来伺候公子,以前总是抱着那样的想法。直到被燕离问出了那句话,他的心才开始动摇。
他的目光,可不可以在他身上放得更加久一些?
也许是向往罢了,就如绽放的夜昙,看到的人都会驻足观望,便是那种心情。
小太监连忙迎了上去:“公子怎么站在雪里?当心着凉!”
楚宴伸出手,有雪花没入他的手心:“我看到花了。”
花?
他是指雪花?
那双漂亮的眼瞳里,除却孤寂还是孤寂,小太监的心开始发酸,他也想救公子。
那日在寝殿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不过纪司徒告诉他,大王已经知道法子能救公子,也不愿意来救。小太监强打起精神,对楚宴说:“公子,别站在这里了,咱们换个地方吧。”
楚宴也不拒绝,而是由着他换了地方。
没想到刚一走到一个偏僻的拐角,楚宴就被人给打晕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看向他:“你做得很好。”
“公子当真会得救?”
“自然,纪司徒已经在府中准备好了一切。”
小太监深吸一口气,将腰上的腰牌交给了他:“我不是帮你们,而是帮公子!”
黑衣人冷静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腰牌:“我知道。”
—
当楚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行宫里了。
四周的景色无比熟悉,让楚宴脸色泛白。
'绑架play!贼鸡儿刺激!啊啊啊!'
'……你怎么很兴奋?'
'不不不,我一点也不兴奋!纪止云这个渣渣,竟然玩绑架窝草!'
'……'
没过多久,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楚宴抬起头,看到了纪止云温柔缱绻的样子:“霖儿,不要怕,等下史医师会过来救你。”
“这是什么地方……”楚宴牙关打颤,想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
纪止云轻声说:“这里是大周司徒府你一直住的房间?我特意布置的,喜欢吗?”
楚宴看向了他,只觉得纪止云全然已经疯魔了。
救他这个念头充斥在纪止云的心上,让他现在完全不管不顾,成了执念,成了魔障。
“你把我掳来,就是想让史松为我刮骨?”
纪止云呼吸急促:“是救你!”
楚宴蜷缩在床上,觉得现在的纪止云有些可怕:“毒素已经蔓延,到底要怎么说你才会听?你这样做有何意义?”
“霖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第二次。”
楚宴冰冷的看向了他:“先生,那日之后,你可有悔意?”
纪止云苦涩的低下了头,说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悔,后悔到极点。”
“那日,桃花林相邀,你没有来。”
“来的人是燕离,我便以为那是他。”
他真是可笑,对燕离的喜爱,竟然是源自楚宴。
纪止云想起自己当初救下楚宴,也是因为他和燕离七分相似的长相。纪止云总以为救下楚宴是对他的施舍,因为他同燕离相似,所以自己对他的感受不过是对燕离的怜悯。
却没想到他多年相帮燕离……竟然是认错了人?
“一句简单的认错了人,就能全部翻过?”楚宴眼底渗出了泪水。
纪止云的心被深深刺痛,脸色煞白如纸:“是我错了。”
楚宴不想再看他,这是他作为临死之人的任性,他已经决定不原谅他了。
纪止云语气微颤的问:“你的母亲,是多久死的?”
“十岁那年,被葬在桃花林之中。那是她和我父亲相识的地方,她说想在那里安息。”
纪止云心底的怀疑再也不见,只剩下满心的自责和后悔。
若他没有认错人,那该多好?
纪止云慌乱的抱住了楚宴,沉沉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代替燕离去死,你和燕离……分明不是一个人。”
楚宴惨笑:“太晚了,你说这句话说得太晚了。先生,若当时你跟我说,我会欣喜若狂,可现在我却心痛如绞。”
楚宴的话,让纪止云痛到极致。
他说他痛,每喊一次,他便比他痛上三分。
“我余毒未清,活不了多久。”
纪止云的手一抖:“不会的……”
“这些日子,我到底是靠什么苦苦支撑着?先生以为,你给我备下的那杯毒酒,还能让人有活命的机会?”楚宴死死的盯着他。
纪止云睁大了眼,他知道了这些真相,远比杀了他更难受。
没人比他更了解那杯毒酒,纪止云满脑子都是楚宴活不了了的话。
“让史松为你刮骨……他能救你……”
楚宴推开了他,迎着冬日的暖阳,骄傲的抬起了头:“先生是要弥补?可我不想要你的弥补,我活不活得了,这次我的命,再不由你做主了。”
纪止云忽然不认识这样的楚宴,他总还惦念着那个软糯温柔的少年,还有在司徒府中那个总是向着他的人。
没有了。
全都被他自己……亲手杀掉。
纪止云意识到了这一点,嘴里一阵腥甜,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
“叶霖,是我认错了你。”纪止云低哑了声音,眼底满是希冀的喊,“千错万错,皆是我一人之过,可我想你活下去!”
“我能活得下去么?我也想活!”
楚宴看着他,忽然狠狠的咳嗽了起来。他连忙用手捂住,那些血便全然咳在了他的手心上。
不是鲜红,反而发黑。
医师日日给他用药,也救不了他。
纪止云连忙起身去找了史松,再也耽误不得了,再这样下去,等待楚宴的就只有死亡。
见他慌里慌张的走了出去,楚宴一个人虚弱的躺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从门缝里悄悄进来一个丫环。
她看到床上的楚宴,心里顿时一阵抽疼:“公子……”
楚宴认出了她,是那个在司徒府里一直好心照顾他的丫环:“你怎么来了?”
“奴有幸随同司徒大人一起来了燕国,公子怎么成了这样?”她哭红了双眼,一直在抽噎。
楚宴笑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正因为公子不哭,所以奴觉得心里很酸,这个房间是司徒大人吩咐奴布置的。可奴分明知道……公子多么不喜看见这些。”这里的所有一切对于楚宴来说,都是痛苦的。
楚宴淡淡的说:“你也是受命于人,我不怪你。”
纪止云一心觉得他看到这些会感到怀念,感到开心?
呵……
他还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
“公子不怪奴,奴也良心难安。这段时间大人一直很奇怪,嘴里总是念叨着要救公子,还同离殿下闹翻了……”
楚宴呼吸微颤:“他和燕离闹翻了?”
“大人怪离殿下骗他,还说十年错付,让他离公子远点。”那日混乱,她也没听到多少,只能粗略的给楚宴说。
听到这一切,楚宴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纪止云喜欢了燕离十年,他竟然叫燕离离我远点?'
一种莫名的爽感涌上心头。
'纠正一下,纪止云喜欢燕离十年也是源自叶霖。'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他好歹宝贝了燕离十年,怎么就一朝就成了草芥了?'
'再纠正一下,这是因为你。'
楚宴:'别吐槽了,给我兑换一个小白花光环!'
'小白花光环还要么?你不是验出来了么?'
'效果加倍嘛!而且小白花光环自带柔光可以美美美!'
正当此时,纪止云已经带着史松进来了。
看到丫环站在楚宴床边,他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想法:“你怎么在这儿?”
“她来问我这个房间和大周的房间可有出入。”楚宴为她解释。
丫环白了脸,立马跪下去:“是是是,奴就是过来问公子这个的。”
“……下去吧。”
丫环但的看了楚宴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走到外面之后,脚步越来越快,一阵狂奔。
得去找离殿下!让他来救公子!
“止云,你也到外面去吧,这里不适合有外人在。”
纪止云朝他施了一个拱手礼:“求史医师救他。”
房间里燃了止痛的香,似乎还加了点安神的成分。楚宴全身使不出力气,只冷冷的看向了史松:“史医师,你贵为名医,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就想擅自医治?”
史松的动作一顿:“止云那孩子想救你的想法,已经深入心头,成了魔障。”
“我知。”
“这次刮骨,可以让你多活五日。”
“用那种痛苦换来的五日?”楚宴觉得可笑极了,“你枉顾我的想法,就只为了成全他想救我的魔障。”
纪止云就站在远处,听到楚宴这么说,心里痛极:“多出来五日,我可以为你去找其他续命的法子。”
“先生……你总是在枉顾我的想法,当初我不愿意去死,你给了我一杯毒酒。现在我想安然的死了,你又非要掳我过来。”
纪止云眼底满是愧疚和自责:“史医师,动手吧。”
他非要这么执拗,史医师也没办法。
作为医者,他陷入了两难。而纪家始终对他有恩,纪止云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若楚宴真的死了,他还不止疯成什么模样呢。
他叹了口气,只能向前一步。
楚宴犹如小动物似的发出低吟,脸上早已被汗水打湿,看上去十分古怪。
纪止云发现了端倪:“等等……史医师,你看看他发生了什么?”
史松为他检查,楚宴仿佛陷入了魔障一般,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无论是周围的环境,还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史松作为一个医者,竟感觉到了羞耻。他沉默许久,最终收起了药箱:“止云,我不能治,你另请他人吧。”
正当此时,门外一人急匆匆赶来。
“纪止云,你是要把他逼疯吗?”燕离走了过来,终于忍不住怒火,一拳打在了纪止云脸上。
第37章
燕离说出这句话以后; 四周寂静一片; 空气也几乎要凝滞。
其实燕离发怒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总是对所有人都带着疏远,总是对所有人都滴水不漏。
直接动手; 是多少年没见过的事情?
纪止云的脸色发寒; 他并非完全不懂拳脚; 君子六艺; 他样样在行。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纪止云已经站直了身体; 想要自保不是难事。纪止云的脸已经红肿了起来:“燕离;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燕离冰冷的注视着纪止云; 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他的反应,已经给了纪止云回答。
纪止云看着燕离; 眼底露出不解:“既然你喜欢他,就应该同我一样,去找办法救治他,而不是阻挠我!”
燕离走到楚宴身边,将楚宴抱在自己怀里:“纪止云; 我说了; 你最好别再见他; 你真的想看着他死得更快?”
“死得更快……?”纪止云的呼吸急促; “我是想救他!”
“全无私心?”
“自然!”
燕离轻蔑的仰起头:“我不信。”
纪止云似乎还想说什么; 却被燕离给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若他真的想你救他; 在行宫中就该接受。既然那日他不愿,这一日就会愿意吗?纪止云,你总在枉顾他的意愿。”
这些事实被摆在明面上,纪止云感到了难以言说的滋味。
“至于这个房间……也是你布置的吧?又把他置于恐惧之中?”
纪止云最终垂下了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燕离再也不想看他,而是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外面鹅毛般的飞雪落下,美得就像梦境一般。燕离一步步走得沉重,却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楚宴。
有飞雪落到他的身上,楚宴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看到了一片白茫茫。
“燕离,放我下来。”
燕离紧拧着眉头,最终还是听了楚宴的话。
“冷吗?”
楚宴朝他笑:“冷。”
他穿着单薄的衣衫走在雪里,当然冷极了。
燕离很像抓住楚宴的手,为他暖一暖也好。可楚宴却回了头,朝那边走了过去。他没来得及抓住楚宴的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过去。
燕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最后终究捏紧成一个拳头。
他和纪止云都是同一类人,不配去牵着他,温暖他。
“先生。”楚宴站在门口喊。
纪止云的脸上只剩下了痛苦,那是万念俱灰的样子。
“霖儿……你不怪我么?为什么还回来?”
他捂着心口,眼底满是祈求和希冀。
楚宴没有踏入到里面,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他不进来,纪止云就几步向前,想要去抱住楚宴,显得狼狈极了。
“对不起。”
“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承认。”
“我寻遍了古籍,也找不到救治你的办法,我只是不想承认你快死了。”
楚宴静静的听着他说这些,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用手捧着他的脸:“先生,我知道。”
纪止云睁大了眼:“那……”
“但是,我还是无法原谅你。”
他亲手打破了自己唯一的希望,纪止云的脸色慌乱无比。
楚宴的手一点点在他脸色离开,那只手很冰冷,一点温暖也没有,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手。
纵然如此,在他移开手的时候,纪止云还是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疼。
“别走……”
他想要留住他,太多忏悔的话想要朝他说。
楚宴忽而笑了起来:“那日,我也是这么苦苦哀求你别走。”
纪止云的呼吸一窒。
“我从来求得不多,自被喂下毒酒起,我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大约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尝一尝这滋味。”楚宴叹息着,“但真的实现,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楚宴的手滑到了他的双肩上,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然后……狠狠把他推开。
“别来拉住我。”
纪止云看着楚宴决绝的身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彻底断开。
那些爱,那些恨,转身而亡。
心空了一截,因为那个人的离开,破开了大洞。
楚宴的身影极为单薄,就是一个背影也美得惊心动魄。一头青丝慵懒的散开,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衫,他走在大雪里的时候,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仿佛要和这飞雪融为一体,触摸就会融化,只属于天际。
极美,极难忘。
纪止云呼吸之间也带上了痛,怔怔的看着这个场景。
“我只是……不想接受你快要死了这件事罢了。”
“就算你最后不是选的我,我也想看你活着。”
他身体一点点滑落,痛苦的蜷缩起身子,发出沉重的低吟声。
楚宴说,别拉住他。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无论去哪里……都别拉住他。
“史医师,你知道悔不当初是什么滋味么?”
“一想起来,就会觉得钻心的疼。”
“一辈子难忘。悔,我当真悔了。”
'纪止云悔恨值:四星半。'
—
天地白雪茫茫,当楚宴走出别苑的时候,看到了满脸沉重的燕王。
他怔在原地,燕王却朝他走来,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再不出来,寡人就要攻进去了。”
身上的披风萦绕着燕王的气息,楚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王上打算攻进去做什么?”
“抢你。”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样子。
楚宴忍不住笑出声:“可我自己出来了。”
燕王抿着唇,什么也没说,倒是身旁的陈周忍不住擦了下冷汗:“还好公子自个儿出来了,否则再过一刻,这附近就要血流成河了!王上还是头一次这般发怒,调了四周的军营里所有的精英,就这小小的别苑,分明几百人就可以了,结果硬生生调来了几千人!”
陈周沉重的把小题大做几个字表达得淋漓尽致,还说明了燕王有多么担心楚宴。
楚宴听后,不由睁大了眼:“王上?”
燕王瞥开了眼,警告的看了一眼:“陈周!”
陈周顿时就不说话了,现在装死最重要。
“真的有……几千人?”
燕王呵了一声:“几千人?想得倒美。不过是抓一个纪止云罢了,就我身后这些人足够。”
这话一如往日狂妄,可楚宴却清楚的看到燕王耳根红了一圈,脸上还无比的一脸正经。
他的心软成了一团,勾着燕王的脖子,主动投怀送抱。
“……怎么了?”
“有些冷。”楚宴假装哆嗦了两下。
燕王更加不耐烦了,偏偏现在嫌弃的话又说不出口:“……靠近寡人一些。”
“嗯。”楚宴嘴角一直上扬。
燕离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泛起了疼。
他早在看见燕王的那一刻,便将自己隐藏起来。
伫立许久,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
也许最开始相遇就是错的,是他最开始说,他们之间只有利益。
—
等回到了行宫中,楚宴重新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才舒服的咕噜了一声。
'还差最后一步,就能攻略完成了。'
'也就是说我又可以浪了!'
系统惊恐极了:'等等,你要浪什么?'
'浪打浪,嘿嘿~'楚宴啧啧了两声,'你还记不记得燕离骗我说那日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他!骗了我总该讨点利息回来!'
'……什么利息?再次提醒你攻略目标是纪止云。'
'弟债兄偿!'
楚宴暗戳戳等着燕王过来,他调了那么多军中精英,现在可能是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赶来。
楚宴在宫里等了没多久,果不其然,陈周和燕王同时过来了。
侍卫抓着小太监,五花大绑的走到他面前。
陈周朝他行了一个礼:“公子,就是他和纪止云暗中勾结,还把自己的腰牌也交给了纪止云,让公子出了这等祸事,此人可不能轻饶啊!”
楚宴看向了地上的小太监,发现他身上露出来的肌肤完全被冻紫,正瑟瑟发抖的跪在下面。
“为什么要背叛我?”
小太监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痛哭流涕的说:“公子……奴不知那日在寝殿中发生的事情,奴是被纪司徒蒙骗,求公子恕罪!”
楚宴摆了摆手,只觉心累极了:“这个人交由王上处置。”
小太监脸色苍白如纸,在公子这里他尚有转机,若是王上……他只有死路一条。
“陈周,带他下去。”燕王的声音很冷,里面藏着杀意。
“诺。”
殿内终于只剩下楚宴和燕王两人,里面熏染了暖香,一点也不冷。
恍惚之间,楚宴看见了那边放着的木盒,燕王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想起里面装的是什么之后,便有些自责:“我最初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叶霖,而非燕离。所以才会……”
楚宴收回了眼神:“我有些冷,王上过来些可好?”
“在屋子里还觉着冷?”燕王走了过来,一把将楚宴拥入怀中。
楚宴伏在他的怀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不这么叫你,你怎么会过来呢?”
燕王皱紧了眉头:“胡闹。”
楚宴的嘴角一直挂着笑:“我知道你带那个小太监来想做什么,他一定是把近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口了,包括我和燕离私下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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