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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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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离冷笑了一声:“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快,我要带你去母后那边,一点点的折磨死你。她那么爱你,一定也欢喜这样。”
  “爱?”楚宴发出了声。
  燕离似乎终于注意到楚宴,他微微皱眉:“叶霖,我不需要你假扮我了,滚吧。”
  齐敛只觉得更加棘手,原本想拿楚宴当人质的,没想到就是个用来欺骗他的道具!
  齐敛下意识的打算逃,燕离却先他一步,用匕首刺了过来。
  “母后带你回来,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你却背叛她。”
  “你可知我这几日查到了什么?”
  “她同你有过肌肤之亲,那个被你亲手掐死的婴孩,就是你的孩子!”
  “你让她误以为我自己亲手掐死了弟弟,害得她抱着对你的爱郁郁而终,害得我被流放周国十年。”
  “齐敛,这血海深仇,你拿什么来偿还?”
  齐敛被刺了好几刀,燕离每说一句,就刺得更深。
  他像是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样,眼底被黑暗染透。
  原来他所知晓的真相不是真相,母后竟然真的同齐敛在一起了,齐敛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污蔑他借此来刺激母后。
  这种人,怎配活在世上?
  齐敛被燕离吓得瑟瑟发抖,肚子上被刺了好几刀,疼得他脸色发白。
  “啊啊——”
  “再叫一声?我刺得更狠。”
  齐敛直接吓尿了,却再也不敢叫,因为燕离的匕首就搁在他的脖子上。
  燕离问:“你为何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齐敛知道自己死期到了,他唯一不该的就是轻视了燕离。觉得他在周国十年成不了什么气候,再加上那天在宴会看到楚宴也是病恹恹的,他就下意识的觉得燕离构不成威胁。
  却没想到,真正的燕离如此疯狂!
  “我必须杀他,不杀他我就得死,齐夫人不会放过我的!”
  “呵……”燕离笑出了眼泪。
  齐敛嘴都开始哆嗦:“我还可以有其他孩子,但他是王后所出,被人发现我就完了,他不该存于世上,必须得死!”
  听他这么说,燕离反而冷静下来了。
  “你分明有机会可以逃的,放了火完成了任务就行了,为什么不逃?”
  齐敛胸口起伏:“我以为你知道了当初的事,决不能放过你!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有如今的地位,你活在世上对我就是一个威胁!”
  齐敛说完这些话,拼死站起身抢走了燕离的匕首。
  他发狠的正想朝燕离刺过去,身后的楚宴就已经拔出自己的匕首插到了他的肚子上。
  这一击,极深。
  齐敛缓缓回过头,眼睛瞪得犹如铜铃那么大。
  楚宴的声音同燕离一样冰冷:“你该还的,就去黄泉找那个人偿还吧。”
  齐敛彻底没了气息,直直的倒了下去。
  那边的燕离看到这一幕,死死的捂着唇笑了起来:“叶霖!你果然合我心意!”
  他胸口起伏,笑着笑着竟吐出一口血来。
  楚宴连忙把手里的匕首扔掉,走到了那边:“燕离?”
  他才发现,原来燕离方才同那个刺客缠斗的时候,已经受了伤。他身上的血有一半……是他自己的。
  燕离被楚宴抱在怀里,失血过多的他眼睛有些看不清了。
  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楚宴的脸,可到头来连方向也没找准。
  “我……快死了。”
  楚宴心里痛极了,眼眶沾染了泪:“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让我扮你,是想这么做?”
  燕离又吐出了一口血,身上的温度迅速降了下去,变得比楚宴还冷。
  “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这从来都是我自己的事,就算为报仇死了,也算求仁得仁。”
  楚宴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别死……”
  燕离的气息越来越弱,一直在朝楚宴说话:“我是个坏透了的人,从根子上就不干净,根本没资格说纪止云。他会那么对你,也是因为我利用了纪止云……从不找他说清楚。”
  “我不怪你了。”楚宴说。
  燕离一愣,忽然间朝楚宴露出了一个笑容,干净纯粹,不含杂质。
  “叶霖,我还骗了你一件事。”燕离呼吸浅薄,颤抖着说,“那天晚上不是我,是王兄。我是个大骗子,又骗了你。”
  楚宴心痛极了:“别再说话了,保存些力气,很快就有人来了。”
  燕离摇了摇头,眼神涣散:“咳咳……来不及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楚宴面前喃喃的念了一句话。
  最后,终究闭上了双眼。
  夜风里,似乎还回荡着燕离最后的声音。
  他卑微而渴求的问——
  “叶霖,我能抱抱你吗?”
  他虽然坏透了,唯有这份感情,干净无比。
  燕离再没了气息,身上的血都流干了。
  楚宴放下了燕离,失魂落魄,眼底积满了泪水。
  等燕王过来的时候,看见这样的楚宴,想问太多东西,却把所有的话都压了下去。
  他唯有微笑,唯有朝楚宴伸出了手:“冷吗?过来。”
  楚宴本能似的朝热源走去,当他回头望向地上的燕离,天上下起了雪花,快要淹没这一切,仿佛是为死去的人送上安魂曲那般。
  他忽然想起了那日燕离给他摘下梅花的那个场景,燕离朝他调笑,自己似乎生了气。
  那天燕离把梅花给了自己,眼底满是温柔缱绻,只是很快就被他的笑容给掩饰过去。
  楚宴忽然想起来,那日他是不是也想要那支梅花?
  那些白雪沾染了红,就像是那天看过的红梅似的。
  燕离在红梅树下朝他笑,纯粹而美好,他仿佛看见燕离朝他说了句调笑的话,眼神里却透着认真。
  ——我若流浪到忘川,一定会站在桥头等你。
  ——你不来,我不走。


第41章 
  等回到寝殿过后; 楚宴做了一夜的噩梦。
  再次醒来; 外面仍旧一片阒黑。
  “陈周;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寅时了; 公子不再睡会儿吗?”
  楚宴呆愣的从床上坐起,身体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王上呢?”
  陈周看他这样,还以为是楚宴觉着冷,按理来说,这周围被熏烤得犹如春天似的; 不应该冷呀。
  “公子可是冷了?要再加块炭吗?”
  楚宴摇头; 呼吸凌乱:“燕离呢?”
  陈周沉默了下来。
  短暂的宁静让人觉得可怕; 楚宴执拗重新的问了一遍:“燕离呢?”
  “离殿下的尸身被暂放在冰棺之中; 各国使臣除却纪司徒; 全都在那场火里葬身。须得保留齐敛和离殿下的尸身,向诸位国君解释; 这是燕国唯一为自己开脱的机会……”
  楚宴挣扎着起来:“我要去看他。”
  “看谁?”陈周以为楚宴说的是纪止云。
  “燕离。”
  陈周长长的叹了口气,也开始服侍楚宴穿衣。
  一身素白; 为祭亡人。
  楚宴走出了这个地方,却不是立马就去了燕离那边,而是走到行宫中孤单盛开的最后一株红梅树下。地上铺满了一层白雪,有些沾染在树枝上; 看得格外晶莹。
  这画面甚美; 他不止一次见过。这颗红梅是行宫中唯一剩下的那颗; 也是年岁最古老的一颗。
  他伸出手; 去折下了一支。
  上面还沾染了白雪; 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楚宴不发一言,最后才随着陈周走到了那边。
  里面连个葬礼也没有,只是在中央摆了冰棺罢了。燕离死后,一个祭奠他的人都没有。
  楚宴望着那边,自言自语的呢喃:“这么说,我还是第一个来看你的人咯?”
  燕离静静的躺在那边,楚宴仿佛还能回想起昨夜燕离的样子。
  他在朝他笑,说自己是个大骗子。
  '若我没来,他的结局会是什么?'
  '主人是在内疚燕离死了?'系统看透了他,便将燕离原本的结局告诉了他,'他会活很久,却行尸走肉,无法报仇,一日一日挣扎在更深的绝望。活在王后死亡的阴影、活在自己亲手杀了弟弟的阴影之中。'
  楚宴低下了头,眼泪包裹在眼眶。
  他递上了方才摘下来的花枝,上面还被沾染了些许白雪,楚宴伸出手将它们拂走。
  “这是专程摘给你的。”
  有几片花瓣散落在冰棺上,装点着那刺眼的白色。
  楚宴微微阖眼,外面传来了响动,似乎有人想要进来。
  “怎么了?”
  “公子,是纪司徒……”
  原本不想再看见纪止云的,楚宴面露厌恶。只是一想起他可能是来祭拜燕离的,楚宴又将这股厌恶压下:“让他进来吧。”
  “可是大王吩咐……”
  “我在这里,他不会对燕离的尸身做些什么的。”
  “……”不不公子你理解错了,大王没吩咐不让纪司徒拜祭,大王吩咐的是不让纪司徒同您见面!
  楚宴自然没有理解这一茬,侍卫们没办法,还是放了纪止云进来。
  楚宴静静的打量着纪止云,他的确如齐敛所说的那样,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那场大火……对他造成了沉重的伤害,他的腿被包了一层又一次的白布,想必今后纪止云想必再也无法行走自如了。
  “那天晚上,我同燕离见过一面。”
  楚宴的手一抖,差点碰到了冰棺上的红梅:“怎么回事?”
  纪止云一跛一跛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去触碰那冰棺,眼底满是沉痛:“他说了很多话,原来那天晚上就是决绝。若知如此,那天晚上就不该……不该……”
  后面的话,纪止云再也说不下去。
  十年相交,十年痴恋,虽然是认错了人,但他无法真的去恨燕离。
  站得太久了,纪止云的腿疼得难受,他就这样跌坐在燕离的冰棺前,手却一直触碰着那冰棺。纪止云出自世家,极重风骨,从不会这样邋遢的随意坐在地上。
  “你会不会觉得我可笑?”
  楚宴看得难受,燕离再也不会睁开眼,同他调笑。
  巨大的悲伤弥漫在空气里,快要把人给压垮。
  “先生喜爱燕离,这样难过也是理所应当。”
  纪止云低着头,喃喃道:“喜欢?”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了楚宴,“叶霖,这么久了,我一直有话未告诉过你。”
  “什么话?”
  纪止云眼底满是认真,缓缓的说出了口:“我心悦你。”
  楚宴睁大了眼,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听纪止云说这句话。
  可不知为何,心酸涩到了极点,眼眶的泪水也快要落下:“先生的喜欢可真是沉重,重得压弯了我的脊柱,让我只能爬在地上仰望你。”
  纪止云脸色苍白,嘴唇蠕动了两下,终究没再说这件事。
  “那天晚上燕离说,吹雪楼是借我的手办起来的,以后自然也应该交给我。吹雪楼看着高深莫测,实际上里面除却几个能人之外,就没什么特别。他让我照顾好笙娘她们……”
  “他还说,我和他都不懂得如何去喜欢一个人。长久活在仇恨里,让他忘记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还让我……别再念念不忘。”
  纪止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仿佛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楚宴将目光放到了冰棺上,伸手去触碰,却被那些寒气给灼伤了手:“我很早就想问,明明吹雪楼有的是人可以假扮他,为何当时的他不拆穿我?”
  纪止云沉默了片刻:“或许……他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同他很像。所以不忍心去破坏毁灭这份相似。”
  “外貌吗?”
  纪止云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他虽然利用了那么多人,却没有靠那些外力,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傻到亲手报仇,还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楚宴低下了头,嘴里苦涩极了。
  纪止云看着这样的楚宴,不由问他:“那他最后笑了吗?”
  楚宴一怔:“……笑了。”
  楚宴回想起了那个笑容,身体不由颤抖起来,似有眼泪快要掉落。
  直到最后,他也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纪止云说的是什么。
  ——燕离最后笑了。
  楚宴心底思绪万千,深深的凝视着纪止云。
  心里那些恨破开了一个洞,长期以来凝结的憎恶和悔恨都从那个洞溜走。原本以为失去了那些,自己也会变成虚壳,可楚宴倒最后发现——他也有温暖。
  楚宴终于朝纪止云微笑,不含杂质:“先生,我曾经心悦过你。”
  那份感情热烈而纯粹,纪止云仿佛快要被烫伤似的。
  他眯起眼,终于明白了楚宴同燕离相似的地方——一个是干净的爱,一个是纯粹的恨。
  无论是谁,都始终贯彻,从未改变过。
  纪止云心里忽然很痛,眼底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知道楚宴那么很他是为什么。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的爱,何谈恨?
  楚宴分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再无迷恋的离开了这里。
  留给纪止云的,唯有那句——先生,我曾经心悦过你。
  那比楚宴说恨他,更让他觉得心痛。
  纪止云失魂落魄的站在燕离的冰棺处,这次换他尝到了那种滋味。
  舍不得、放不下。
  我努力过,挣扎过,可到头来还是没能换回你。
  思之不来,念之不见。
  —
  楚宴走出了这个地方,当他听见系统提示音之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松。
  '纪止云悔恨值已经到了五颗星,宿主准备三天之内脱离。'
  '……嗯。'
  '这次你好像很不忍心脱离似的?'
  楚宴连忙笑嘻嘻起来:'怎么可能?'
  系统点了点头,觉得楚宴果然是它带的最好的一届宿主,不会被感情的事情所拖累。
  没过多久,它就看见楚宴在行宫之中奔跑了起来,似乎急匆匆的要去某个地方。
  系统:'……'别以为它不知道这是通向燕王那边!
  不过那个齐敛到最后给燕王丢下了一堆烂摊子,燕国今后的命运,恐怕还不好说呢。
  这最后停留的三天,随楚宴怎么做都可以。
  等楚宴终于到了那边,已经气喘吁吁。
  陈周一看是楚宴,还满额头都是汗水,快速的走了过来:“公子怎么没人陪着就来这里了?还满头都是大汗!”
  楚宴笑着问:“王上呢?”
  陈周总觉得楚宴好像变了些,又好像没变什么。
  他仔细的凝视着楚宴,倒让楚宴笑容更大了:“这么看着我作甚?”
  陈周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连忙朝楚宴跪下来:“公子恕罪,是奴失礼了。”
  楚宴无奈:“王上呢?”
  “这……公子现在还是不要进去吧,王上发了一上午的火。”
  “可是因为昨日走火的事情,让其他几国有什么动静了?”
  陈周尴尬的嗯了一声。
  楚宴也不顾陈周拦着,而是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的光线极暗,大白天连窗户也没有打开。借助那为数不多的光,楚宴看向了坐在御座上的燕王。燕王身穿着一件玄色衣衫,金色的丝线细细的勾勒着莲纹,纹路直接绵延到腰带处,勾勒出有力的腰身。
  皎如玉树,丰神俊朗。
  楚宴莫名的想起了这两个词。
  越是靠近他,楚宴便越能看清燕王此刻的表情。他正闭目养神,孑然的散发着孤独疲倦之感。似乎累极了,就连睡梦里也做着噩梦。
  正当此时,燕王狠狠的道了一句:“安儿,别离开我……!”
  他从梦里惊醒,有一瞬间的失神。
  或许是燕离的死,让他真真的害怕了楚宴离开他这件事。
  “我在。”
  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楚宴伸出双手,紧紧的捏住了燕王的手。
  感受到楚宴在自己身边,梦里的那些心悸害怕才最终消散。他的眼眸沉如寒星,将楚宴拉了过来,仿佛就这样抱在自己怀里,他才会安心。
  “做噩梦了?”
  “嗯。”
  “我能问问做了什么噩梦吗?”
  燕王皱着眉:“不能。”
  他这个反应,却让楚宴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燕王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生气。
  楚宴睁着眼看他,无辜极了,就像某种小动物似的。
  燕王忽然就生不起气,在这之前,他明明为了那些事情烦躁了一上午。
  “昨日的事情让你害怕了?”
  “不害怕,因为你来了。”楚宴笑了起来,说着甜言蜜语。
  燕王轻咳了一声,眼神却越来越柔和:“……傻。”
  陈周看着这一切,差点就傻了眼。早上的时候王上可惩处了不少人,稍有做错事的,都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公子果然是公子……进去打扰了王上休息,还能逗得王上这么开心。
  “王上……”
  “嗯?”
  “我能叫你燕擎吗?”
  燕王板着脸:“胡闹。”
  要是那些宫人看到燕王这个样子,一准被吓得瑟瑟发抖。然而楚宴却一点没被他吓着,反而直直的看向了燕王:“我若真的胡闹一次呢?”
  燕王:“……”
  楚宴主动吻向了燕王,迎着对方错愕的眼神。
  楚宴却笑了,此刻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有些暖,有些酸。
  只是他不再想去分辨那些,他原本就是飞蛾,不再惧怕扑火一次。就算燃烧己身,化为灰烬又如何?
  生之往矣,无惧!


第42章 
  两人就这样互相亲吻着对方; 燕王没想到楚宴会主动亲他; 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
  于是燕王反客为主,更加深入的吻他; 与他唇舌相交。
  一吻之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楚宴白皙的脸颊上一片红霞; 让燕王一瞬间想起了白雪红梅的美景。
  看着这样的楚宴,燕王更加心痒难耐; 甚至有些情动。
  在这样炙热的视线注视下,楚宴脸都烫了。
  他连忙站起身转移话题:“听说燕国现在的处境不太好?”
  燕王也怜惜楚宴的身体,只能将自己的欲望忍下:“现在我们唯一的证据,就是齐敛和燕离的尸身,只要齐敛的尸身在,一步步追查下去; 齐国就脱不了干系。”
  “是不是只要能证明这件事情是齐国做的,其余几国是不是不会再针对燕国?”
  “嗯; 这是燕国的一线生机。”
  楚宴松了一口气; 总算放心,他偶然间似乎瞥到了那边花瓶里插着的一束梅花,不由微怔:“都凋谢了……你怎么还留着?”
  燕王牵唇一笑:“莫说是凋谢,就算是腐烂了; 寡人也留着。”
  楚宴听得心口一颤; 有暖意浮上来。
  “你可知; 那束梅花上面绑着我的发带。”
  燕王闷笑了一声:“日日把玩; 自然知道。”
  楚宴听到那句日日把玩,心跳不止,还有随之而来的甜蜜。
  而对方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他,炙热的气息全都喷在他的耳朵,勾起一丝丝的痒意,如涟漪缓缓散开:“安儿,别动。”
  楚宴总算是听出了什么,那根东西就抵在他的腿部。
  楚宴垂下眼眸,羽睫微微颤抖,一如主人此刻的心情。
  欲望不知如何平息,燕王只能强行忍着。
  楚宴忽然想起他们之间尚有许多误会,特别是燕离那件事。
  “对不起。”
  “……怎么突然这么说?”
  楚宴抿着唇:“那天晚上,我不是不想让你触碰我,而是害怕……”
  燕王呼吸微乱:“抱歉,吓着你了。”
  背后的声音一下子低落,活像一只犬科动物似的。楚宴握住了燕王抱着自己的手:“不是的……醉酒的那天,燕离跟我说是他……”
  燕王表情顿时变得狰狞:“……”
  还好他现在是这样的姿势抱着楚宴的,楚宴看不到他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排斥寡人?”
  楚宴有些心虚:“嗯……”
  燕王的脸狰狞得更厉害了,他深呼吸一口:“若不是燕离死了,寡人真想揍他一顿。”
  他强烈的克制自己,楚宴却因为他这个说法而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燕王咬牙切齿,声音还带着点儿危险。
  楚宴轻咳了一声:“我之前也很痛苦,分明说了心悦你,还醉酒和燕离做了那种事。”
  “那天是寡人!”燕王极其不爽的纠正了这一点。
  楚宴赶紧顺毛:“嗯,别气了。”
  燕王一挑眉:“你哪只眼睛看见寡人在生气?”
  他浑身细胞都叫喊着生气呢,而且还在吃醋,楚宴不是傻瓜,听得出来。
  “王上似乎抱着我不撒手了。”
  “叫燕擎。”
  楚宴睁大了眼:“可方才你不是……”不准叫么?
  “叫燕擎。”
  这个姿势,楚宴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当楚宴试探的叫了一声燕擎之后,燕王终于满足了。
  他想回过头去看看燕王,而燕王却无论如何也不放开:“别转过头。”
  “??”
  “寡人现在的表情,不想给你看,会吓着你。”
  楚宴还有点懵,什么叫会吓着他?
  正在此时,外面的陈周连忙走了进来:“王上,有紧急军情!”
  燕王原本抱着楚宴,一听是紧急军情,便松开了楚宴,重新走回御座:“呈上来。”
  “诺。”
  看着那份书函,燕王的脸色越发凝重。他看向了楚宴:“安儿,你先回寝殿休息。当心离了那香,你等会儿又开始疼了。”
  “……好。”楚宴略有些迟疑,分明知道那紧急军情有多严重,却还是微笑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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