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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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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之的心并不好受,一路上始终低垂着头。
上次韩铮已经对高华动了手,他若长时间不在,韩铮还不知道会对陛下做什么。
林瑾之就这样回了宫,还得装作一副对楚宴厌恶的模样,让韩铮放松警惕。
他看到里面的那些太监似乎又因为韩铮的命令,想要拿玉势做什么事,林瑾之忽然悲痛难忍:“你们在做什么?”
“这……是大将军让我们……”
林瑾之眼底浮现冰霜:“滚!”
太监们被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告退。
林瑾之从寝殿里走了进去,看见被锁链绑住的楚宴,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无比复杂,可唯有一点林瑾之确定——他愧疚极了。
楚宴似乎感受到他来了,依旧死气沉沉。
在他心底,林瑾之和韩铮都是一样杀掉高华的人。
林瑾之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愧疚和伤痛,走过去小心的为他打开了脚上的锁链。
楚宴的四肢和颈部都有上锁,其中一把钥匙在他这里,另外一把钥匙在韩铮那里。
这个寝殿以前是楚宴为他打造的,楚宴一直威胁他说会把他关到里面。到头来他都没舍得那么做,现在想想看,楚宴大概是为了吓唬他罢了。
楚宴看着林瑾之蹲下去,为自己解开这些锁链,眼底终于带上了几分疑惑。
林瑾之想干什么?
他不是……厌恶他吗?
楚宴的心沉到了谷底,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这个骗子。
他常常做的事,就是先带给他希望,最后又亲手推他去悬崖,让他坠入万丈深渊。
林瑾之不是想救自己,而是为他深深的折辱他。
等脚链被打开,韩铮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林瑾之原本还想跟楚宴说说话,可韩铮的到来却让他身体一僵。
“瑾之,你打开锁链做什么?”
林瑾之站起身:“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报复他。”
韩铮眼底已有了疑虑:“真的?”
“当然,这个昏君对我做了那种事,我堂堂男儿受他这样欺辱,自然得一点点的折磨他。”
林瑾之在说这话的时候,用余光看见楚宴的脸色苍白极了。
他的心里忽然很痛,仿佛被谁用针扎那样。
原来楚宴觉得痛,他只会感觉到更痛。不过为了让韩铮放松警惕,他不得不这样说。
听了林瑾之的话,韩铮这才点了下头:“信王那边不太好应对,我先过去了。”
“好。”
等屋内又只剩下了林瑾之和楚宴两人,林瑾之却不知道从何解释。
“陛下,我……”
“原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先对我好,再推我去深渊,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我早已习惯。”
早已习惯?
这种事情,可能习惯吗?
林瑾之的心忽然疼得说不出话,而楚宴下一秒的动作,竟让林瑾之越发僵硬。
他推到了自己,压在他的身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这样紧盯着他。
林瑾之心里自嘲起来,是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被楚宴压也算罪有应得。
林瑾之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对方的手轻轻的解开了他的腰带,林瑾之心里更加绝望。
他告诉自己,这是自己该受的。
虽然是林家先对不起楚宴,可楚宴压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情,不会让林瑾之感觉到甜蜜,反而是深深的阴影和恶心。
他强力的克制着自己,让自己别推开楚宴。
不久之后,他发现自己那处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林瑾之震惊的睁开了眼,却看见楚宴眼梢带起了几分艳丽,那眸子里满是水雾和迷离。他身上的衣衫很单薄,衣服滑至一半,露出了大批的肌肤,让他看着犹如吸食人精气的妖精似的。
林瑾之的喉头滚动了起来,看着眼前这样的美景,呼吸都乱了。
他以为楚宴是想……
可没想到,竟然会成这样。
楚宴的嘴唇很白,朝他自嘲的笑起来:“你看,我又在强迫你,又在强迫你同我做这种事……你怎么会不恨我?”
林瑾之的呼吸凌乱,因为太舒服的缘故。
“瑾之……”楚宴的嘴唇里吐出的是犹如情人一般的低昵。
林瑾之第一次觉得,他的名字有那么好听。
“不舒服吗?”
楚宴自嘲的牵唇一笑,他朝林瑾之伸出了手,手上的锁链轻轻作响。
林瑾之注意到放在自己侧脸上的手冰冷极了,宛如死人那般。
可他的身体却那么温暖的包裹着他那处。
“为什么这么做?”
“我恨自己,为什么无法对你下手,为什么还在……”喜欢你。
楚宴的唇色极白,隐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
鲜艳的,滚烫的,直接喷到了林瑾之的胸口。
林瑾之的眼眸狠狠一缩,想要触碰那个人。
而楚宴的身体却摇晃了两下,单薄的身体直接倒入了林瑾之的怀里。仿佛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墨色发丝迤逦而下,全都散在他的胸口。
而楚宴,却死死的闭上了眼。
林瑾之睁大了眼,心头狠狠颤抖起来:“醒醒……”
楚宴这个样子,仿佛在告诉林瑾之——
你不是要报复我吗?
来啊。
你所有的报复,我全都接受。
'林瑾之悔恨值:三颗星。'
'好不容易憋出一口血,容易吗我?!下次能不能来个吐血服务组合了!'
'没有那种组合,主人请靠自己的演技……而且,主人刚好吐在林瑾之的面前。'
楚宴笑嘻嘻的说:'是啊怎么了?这个画面一定让林瑾之痛不欲生,悔恨至极,而且还一辈子忘不掉,放不下,永远的念着。'
'!!'这个人到底要算计到什么地步啊!
'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吐槽我算计太多了?'
系统声音一个哆嗦:'没有的事!'
'这个画面讲究的是要吐得凄美,特别是要有个楚楚可怜的劲儿。'
系统忍不住想吐槽,什么叫吐得凄美?
'主人,我们做个佛系可好?'
'什么佛系?'
'都行,可以,没关系,总之不皮。'
楚宴:“……”
第8章
楚宴病重,不肯接受任何太医的诊治。
所有的太医都在告诉林瑾之,这次是楚宴自己没了求生欲。
林瑾之心头发颤,抓住太医的衣领:“没了求生欲是什么意思?”
太医硬着头皮回答:“就是,不想活了。”
林瑾之呼吸都沉重了起来:“救他!陛下活着,你们就活着,懂我的意思?”
太医纷纷脸色苍白的低下了头,纷纷围着楚宴,开始了救治。
林瑾之站在一旁,窗户被开得很大,能从这边望到院子里的梨树。
那么白,就像是下雪了那样。
林瑾之不由微怔。
楚宴那样的人怎么舍得死呢?
他可以在凌王那边委屈求全,他可以笑着吃下那些残羹冷饭,他的求生欲分明那么深。
就连,被关起来,被韩铮下令,让那些太监玩弄都没有放弃。
为什么想死?
只要一想到此处,他就心痛难忍。
他何等聪明,一瞬间就想起了高华。韩铮对高华动了手!楚宴才变成这样的!
林瑾之睁大了眼,像是抓到了最后一缕希望那般。
林瑾之去了那边,高华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只是因为伤口太深现在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只是高华此刻看林瑾之的表情完全变了。
高华之前苦苦央求着林瑾之原谅陛下,现在看他的眼神满是厌恶。
高华做的是太监总管,又与人为善,许多消息都可以借由小太监传达给他。
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你病好以后,我就带你去看陛下。”
高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抖高:“公子,以后请你不要在陛下面前了。”
林瑾之皱紧了眉头:“放肆。”
这个太监,总是在他不愿意同楚宴在一起的时候,不断劝他妥协。现在他想和楚宴在一起了,高华又各种阻拦。
总是与他唱反调!
可高华还是要说:“陛下那样的人,怎会突然不想活了?公子难道没想过吗?”
林瑾之睁大了眼:“……为何?”
高华痛心无比:“那都是因为你!”
因为说得太用力,高华的眼里都泛起了眼泪。
林瑾之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一个字也没有说话,全数吞在肚子里。
高华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像是针一样,刺在心头,拔也拔不出来。
他若是狗血淋头的骂自己一顿就好了,可高华非要提醒他,楚宴之前有多么爱重他,有多么关怀他,当他是黑暗之中唯一的那抹光。
这让林瑾之觉得,自己仿佛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样,久久无法从疼痛里回过神来。
“你……好好休息吧。”
林瑾之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外面下了一场大雨,一时之间让好不容易积攒的暖气消散。
外面的房间冷极了,待在那个地方都觉得瑟瑟发抖。
竟然没有奴才来为他添一块炭?
林瑾之不由恼怒:“那可是当今的陛下,你们怎可这般苛待于他?”
太监们被吓得立马跪了下去,不敢说话。
之前武安侯公子和大将军不是那样对待陛下吗?怎么还为一块小小的炭发愁?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奴才们这就为陛下添炭!”
林瑾之捏白了手,径直的走到了寝殿里,把楚宴单薄的身体抱了起来,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
楚宴一直在睡,脸色极其苍白。
林瑾之眼眶都缀满了泪水,此刻当真是悔恨极了。
“陛下,别睡了。”
他知道,陛下当年也许过得还要凄惨吧,会不会大冬天都没有一块炭?会被会在某个角落里冷到瑟瑟发抖?
那些林瑾之都无从得知,只是……楚宴此刻的身体真的好冷,自己怎么暖都无法将他暖和起来。
林瑾之真的害怕起来,楚宴会这么死掉。
明明……他还没从韩铮那里骗到钥匙,为他解开手上的枷锁。
等太监们终于搬来了炭火,林瑾之才冷漠的朝他们望了过去:“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
太监们给吓了一跳,朝林瑾之跪下来:“诺。”
周围终于暖了起来,林瑾之放开了楚宴。
他有一件事情得去做,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
昨天在密室里救出了林侯爷,可林瑾之却发现林侯爷神色恍惚,长期只与影卫统领燕峰一人说话。被他救出来以后,也极其害怕他人,除了他和那个燕峰,没人能靠近得了林侯爷。
一旦靠近,林侯爷就会大吵大闹的发疯。
等林瑾之回了府中,里面被布置得很清幽,入门便是长廊,周围栽满了垂丝海棠,三月正是开花的时候。一簇簇的粉落到里面的走廊里,显得格外诗意。
一推开门,林瑾之就看见了林侯爷又在发疯。
林瑾之眼里极为不忍:“你为何不看着我爹一些?”
燕峰充耳不闻:“我是陛下的奴才,不是这老贼的奴才。”
一听他称自己爹为老贼,林瑾之眼神更冷了:“注意你的言辞,什么老贼?”
燕峰闷哼一声:“不是老贼是什么?”
然而这段时间,燕峰听叶太医说起陛下在宫中的遭遇,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那可是他燕峰的主人!当今的陛下!
被这样羞辱,陛下心里定当是痛不欲生的啊。
燕峰本以为林瑾之带他和叶太医回府会杀了他,可最近林瑾之却并未对他动手,这不禁让他有些疑惑。
林瑾之走到了林侯爷身边,小心的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着字:'爹,我回来了。'
林侯爷的情绪稍微有些镇定:“真、真是瑾之?”
'是我。'
林侯爷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又满是惊恐的甩开了他的手。
“你才不是我儿子!陛下把我关起来了,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放我出来!瑾之不可能来见我的!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林瑾之满眼的痛苦,那些疼痛就仿佛密密麻麻的藤蔓一般缠绕紧着他的心。
“爹……”
林侯爷耳聋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竟然朝林瑾之跪了下去,老泪横纵:“陛下,您是陛下对吗?我错了,我不该暗自教导瑾之让他刻意接近您!”
林侯爷的话,让林瑾之犹如雷击一般愣在原地:“让我接近陛下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燕峰看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惺惺作态,简直令人作呕!”
林瑾之抬眸朝他望了一眼:“到底什么意思?你们瞒着我什么?”
燕峰觉得今天林瑾之在跟他做戏,毕竟这个林瑾之卑鄙阴险,十分可恶。
见他不说话,林瑾之又想起了远在宫中的楚宴,心里更加慌乱。
仿佛有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他。
“陛下……为何叫我骗子?”
“你不是骗子,是什么?”燕峰沉沉的说了一句。
似乎想不通,燕峰似乎终于忍不住,朝林瑾之破口大骂,颇有一种老子不要命的架势。
“林侯爷可亲口承认过,他要让您成为陛下心底最特殊的存在!要把陛下推入绝望,让您成为他心底的温暖!这样陛下就不会对你出手,对林家出手!”
林瑾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对方只当没看见,还在继续说:“当初陛下被带给凌王,也是林侯爷的安排!他分明知道凌王长期服散,脾气残暴,还是把才七岁的陛下送了过去!”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林瑾之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瑾之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陛下是被他爹刻意安排着去送给凌王的,他作为凌王伴读,自然会时常看见陛下。
而且,林侯爷不止一次告诉他,七皇子很可怜,让他多去探望七皇子。
林瑾之的眼底闪烁着痛苦,喉咙里发出低吟,就像受了伤的野兽那般。
他爹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
如今林瑾之终于懂得了,为什么楚宴会叫他骗子。
他喜欢自己啊,如此喜欢,就连受了那种事情,还是无法忘记喜欢他。
他忽然想起,那日楚宴说的那句话——
“那些太监都能用玉势碰你,为什么我不能?”
“他们都可以,就你不行。”
林瑾之的喉咙里有腥甜涌出。
他闷闷的咳嗽起来,竟有鲜血从他嘴角滑落。
他们都可以,就他不行。
那不是因为憎恨,而是觉得自己太脏,不想让他碰他。
林瑾之惨笑了一声,这样的事,换成是他会如何?
大约,恨不得拆那人的骨,喝那人的血,把他大卸八块,都无法卸心头之恨。
一句骗子,岂不是便宜了他?
陛下该狠狠报复他,对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我今日回府,是想带叶太医回宫去看看陛下的。”
林瑾之的声音沙哑极了,痛苦的看向了燕峰。
只是这一眼,他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林瑾之带着叶太医连夜回宫,一路上狠狠警告叶太医:“见了陛下,什么也不准多嘴。”
“诺。”
叶太医经过这一遭,已经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么渺小。
林侯爷多年来训练的死士和食客都被林瑾之所掌控,他真的太没用了。
当林瑾之推开了门,忽然看见昏黄灯光的那处,有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那处。
他的背影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美得不似真人。
林瑾之极度贪婪的看着他的眼,还以为楚宴再也不会醒来。
他走了过去:“陛下,我带叶太医来看你了。”
楚宴在看见叶太医的时候,脸上无悲无喜,并无半点情绪。
他什么反应也没有,让林瑾之心底更慌。
直到最后,他听见楚宴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林瑾之睁大了眼,站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楚宴被伤害到……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但凡零星半点的温暖,他都抱着怀疑,不敢靠近,唯恐伤了自己。
林瑾之垂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当然是你死了会很麻烦,朝堂上下都会动摇。否则,谁管你的生死?”
楚宴刚才戒备的样子才和缓了下来,仿佛待在这样的疼痛里,才能让他安心。
他害怕自己又把持不住,会对林瑾之心软。
“高华没有死,不过你不让叶太医诊治,我就不保证他是否能活了。”
“高华……没有死?”
楚宴眼底的光芒一点点亮起,最后楚宴狠狠的笑了起来,他朝叶太医伸出了自己的手腕,“帮我治吧。”
叶太医低着头,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在一片寂静之中,楚宴垂下了眼眸,他的眼底闪烁着算计。
太子的事情,是原主自己报了仇。
而接下来的仇,交给他来报。
第9章
林瑾之发现,近来的楚宴乖了许多。
他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不再如往日那般残暴,却犹如小时候那样,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林瑾之心里更痛。
知道真相的林瑾之,更愿意让楚宴如往常那样,而不是这个样子对他。
楚宴大概把他当做了凌王之流,想必他最艰难的那段时光,就是这样仔细小心的吧?
林瑾之现在只想对他好,温柔的看着楚宴:“张嘴,喂你吃点东西。”
楚宴眼底浮现戒备,挣扎了半天,却还是张开了嘴。
林瑾之看着他吃下了自己的东西,更加开心,心也不由柔软成了一团。
“再来一口。”
他就这样一口口的喂给楚宴吃,一时之间气氛温馨而融洽。
“陛下,韩铮那样憎恨你其实是因为他义兄的缘故,你可还记得当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宴正吃着,脸色骤然发白。
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仿佛一提起这个话题就会变成这个模样。
林瑾之吓得连忙放下了碗,想要安抚楚宴。
可没想到,碗没有放好,在慌乱之间竟然直接碰掉落在了地上。
里面的粥也撒了出来,楚宴仿佛魔怔了似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地方,呼吸都紊乱了。
他做了一件,林瑾之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楚宴蹲了下去,用手去抓着那些撒掉的粥,似乎是想吃。
林瑾之害怕他被烫到,连忙拍开了他的手。
楚宴眼底完全是一片空洞,身体在发抖:“皇兄,我不是故意把粥撒了的。”
“陛下?”
“不能用手抓,得……得用嘴。”
他趴了下去,作势要吃。
林瑾之的眼眸狠狠一缩,连忙把楚宴抱在怀里:“没事了,撒了就撒了,没事了。”
林瑾之发现,被他抱在怀里的楚宴仍旧在发抖。这样的楚宴让他心疼至极。
他是在害怕,却努力的笑着。
林瑾之在这一刻几乎恨透了凌王,楚宴做得那么熟练,这一定就是楚宴小时候的日常了。
凌王不是把他当成人,而是狗一样在对待。
高兴了丢两根骨头,不高兴了拳打脚踢。
林瑾之痛苦得呼吸都急促了,想杀了凌王的心都有了。
可心里有个声音,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自己做了和凌王同样的事情。
凌王是伤害楚宴的身体,他伤的却是楚宴的心。
他遍体鳞伤,毫无反抗之力。
就像一个光裸着身体走在大雪里的人,孤独无助,茫然至极。
“陛下乖,我会夺回你的一切,到时候再来赎罪。”
'林瑾之悔恨值四颗星。'
'可算要完成了,但得压一压。'
'???'
'韩铮那个情敌我还没攻略下来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主人刚才吓了我一跳,怎么突然这个样子?'
'嘿嘿嘿,临场发挥,临场发挥。要不是林同学上道,我就得吃地下的东西了!'
'主人真的要吃?!'
'你以为我是谁?我很由为艺术献身的精神的!'
'……'佛性三连、佛性三连。
他皮任他皮,清风拂山岗;他演任他演,明月照大江!
横批:戏精本精。
—
林瑾之开始暗中说服那些归附韩铮的大臣,让他们及早回头,又暗自通知信王,时刻准备救出皇帝。
虽说硬来也行,但林瑾之不太愿意伤到韩铮,他毕竟是他的挚友。
所以,林瑾之只好用这个法子。
这些事情韩铮全都不知情,日子渐渐过去,韩铮又一次从黑暗里苏醒了过来。
他蜜色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冷汗润湿了他的发丝。
韩铮咬牙,朝床上狠狠一锤,他的武力超凡,这样一个动作,竟然直接弄垮了床榻。
他恨自己,为何在梦里也梦到了昏君因为情动而旖旎的模样。
一想到那个梦,韩铮口干舌燥了起来,他的眼底是深深的痛恶。
这不仅是对楚宴的,还是自己。
韩铮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借着月色推门而出。外面的梨花已经全数开发,隐隐有凋谢之势,走过梨园还能惹上一身白如雪的花瓣。
韩铮走到了屋内,借着皎洁的月光打量着里面的楚宴。
楚宴腿上的锁链已经被解开,只余了脖子上和手上的锁链。那把钥匙在他身上,没人能拿得走。
待自己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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