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懒癌福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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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明白了。
　　为什么自己本来到手的角色会莫名其妙丢掉。
　　“老师，你还好吗？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滕明关切地问。
　　“有点不舒服，但不影响，我们就在休息室里练吧。”姚晨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没力气站起来。“我们继续。”
　　“好……”
　　滕明调整了一下状态，正要开始，却被冷酷的姚晨扔了一个“不对”。
　　滕明委屈包子脸：我一个字都还没说呢！
　　“你刚刚与人推搡，呼吸要急促一些。”
　　滕明原地快跑几下，感觉差不多了，刚张开嘴巴，又一个“不对”迎面砸来。
　　“你刚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受伤了，眼神怎么像斗鸡一样？”
　　滕明感觉难度突然增加了，从休闲啪嗒掉到生存模式。
　　“都说叫你闪开了！”
　　“不对。”
　　“都说叫你闪开了！”
　　“不对。”
　　“都说叫你闪开了呜呜呜……”
　　“不对。”
　　滕明忽然觉得上午那个老师挺好的，请把他还给我嘤嘤嘤……
　　姚晨也终于明白冕爷为什么让那个学长一遍遍改论文而不明确告诉他错处，看他挣扎，一次次爬起来又被推到，整个过程确实挺享受的。
　　不错，他是恶魔。
　　滕明觉得演戏比练舞还累，他休息了五分钟，回忆起上午老师给他的提示，他感觉这次可能摸到一点边了。
　　于是他再一次推了一把虚空中不存在的女一，眼睛因发生的意外而瞪大，内心狂叫哦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干的，然后眼睁睁看到女孩儿倒地，他立刻扑过去，待看清楚她手上的血迹，完全慌了手脚：“都说叫你闪开了！”
　　“呜哇！抱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紧？疼不疼？现在该怎么办？对，快去医务室！你不要这么看我，我也恨死我自己了，宁愿受伤的是我……呜呜呜呜，完蛋了！好不容易才和你交上朋友，却又被我搞砸了……”
　　后面那几句应该是角色的内心活动，但这次入戏比较深，感情爆发让滕明一时收不住，滔滔不绝把内心戏都说出来了，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在地上哭了一阵才缓过来。
　　姚晨叹气，自己要是能听到小狼狗这么说多好。
　　他肯定会这么回：有点疼，但你亲亲就好了。


第98章　影帝不想演戏9
　　回到酒店，姚晨把自己扔到床上，脸朝下，试图闷死自己。
　　今天发现的消息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一想起那张脸，他的脑子就一团乱。
　　心里空得教人发疯，他以为他已经过了三年前那段最糟糕的时间了，可如今看来，他高估了自己。
　　房间隔音很好，这时的安静，却放大了情绪，让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那些负面的、糟糕的情感上。
　　姚晨骂了一声。
　　他忽然有种迫切地渴望，他需要身边有个人，一个能拥抱他安慰他填补空虚的人。
　　他拨通了简律师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立刻被接起，背景里传来嘈杂的人声，姚晨心里一沉，但也不算太意外，律师本来就很忙。
　　“打扰到你了吗？”
　　“等我一下……”简律师大概走到安静的地方，“现在可以了，我正在加班，律所开会讨论案子。”他敏锐地察觉到姚晨的情绪不大对，关切地问：“遇到什么事情了？”
　　“你有多少时间？”
　　“十五分钟，抱歉，因为明天九点我要上庭，策略却还没定好。”
　　“时间足够了。”姚晨打消了邀请拉布拉多过来陪他的念头，用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把他和小狼狗的情感纠葛说完，为了保密，他没有说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传来简律师的声音，不似平常的温和，情绪颇不平静。
　　“我很遗憾你居然遭遇到这样不幸的事情。坦白说，我现在十分愤怒，也非常嫉妒，他获得了你全心全意的爱，却不珍惜，将它丢弃……我很想把他放在被告席上，可惜我国的法律不完善，侵犯隐私除刑法少数几条外皆是民事侵权行为，通常只有经济赔偿。除非能抓到他多次重复犯案并以此牟利的证据，证明有此犯罪模式，定性为刑事案件。”
　　姚晨惊叹于律师异于常人的思路，恨他就送他去坐牢，非常优秀。
　　“如果忘掉他你会快乐一些，我会希望你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当然，我得承认，这也是我的私心，想要独占你，获得你的全部注意力。你值得一切美好的事物。”
　　“包括像你这样的男朋友？”
　　“听上去我有些卑劣，趁虚而入。”
　　姚晨被逗笑：“我已经好受多了，十五分钟到了，谢谢你。”
　　“和男朋友不要说谢。”
　　和拉布拉多确立关系，这个发展让姚晨也有点意外。
　　也是时候向前看了。他告诉自己。
　　没有什么情伤是一个新男友解决不了的，有就来两个。
　　按照经纪人艺人条约，他将这个最新进展发短信告诉了秦守年，对方平静地接受了，告诫他共处一室必须拉窗帘，不能拍隐私照云云，姚晨一一答应。
　　他正准备放下手机，突然收到论坛消息。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大哭大哭大哭
　　【影帝】：算你走运，我现在心情变好了，说吧。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了怎么办？我听说有好几个人想要追他。
　　【影帝】：看来你心上人魅力很大啊！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当然，他是最耀眼的！可是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可坏可坏了！
　　【影帝】：白眼，是不是只有你才是好的，才是最适合他的。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我是认真的！
　　【影帝】：那你抓紧喽，有什么计划早点实施，先下手为强。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猛虎落泪。jpg　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开口解释以前的误会。见到他，我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如果他用冷酷、憎恨的目光看我，我一定会当场死亡的！
　　【影帝】：小可爱向你发出死亡射线。jpg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我没有在开玩笑！
　　姚晨觉得小盆友快要被自己逼疯了，才收敛起不正经的态度，有这么个痴情专一的追求者，他心上人真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影帝】：你犯过错，给他造成过伤害，这是事实，你逃避不了，你自己需要先克服恐惧，勇敢去面对自己行为造成的结果。而且，他也有权知道真相，至于知道真相后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他的自由。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我明白了，谢谢大神。
　　姚晨以为小盆友会马上下线，不想对方又发了信息过来。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你之前心情不好吗？拥抱拥抱拥抱
　　【影帝】：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抱歉我一直在说自己的事情。
　　【影帝】：你现在听上去不是六岁，而像小学毕业生了，有进步。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只狗。jpg
　　【影帝】：对方接住了你的狗并和它玩了起来。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
　　【影帝】：再次见到渣了自己的前任，发现过去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而且之前我很阴暗地希望他特倒霉特凄惨最好已经暴尸街头，结果他活得很滋润很成功，我已经高攀不起了。
　　【我又双叒叕搞砸了】：帮你画个圈圈诅咒他！
　　【影帝】：么么哒！
　　“我和世界不一样，不想说谎，不想妥协，就让我继续不一样……”
　　姚晨正在播放Jason歌曲集锦，为了打榜，一张专辑里网上通常会放出几首公开的，他现在放的都是在线免费的曲目——哼，他才不要去购买线上专辑给大骗砸送钱呢！
　　姚晨决定采取脱敏疗法，先从习惯声音开始，一开始会有点难受，后面反应就会渐渐变小，直到完全平静。他得做好在娱乐圈和大骗砸碰面的准备，虽然概率可能很小，但需要防患于未然，免得猝不及防，然后传出“影帝精神失控暴起伤人，当红小鲜肉惨遭毁容”的丑闻。
　　“你和他们不一样，温柔坚强，最美的渴望，终于落在我手上……”
　　小狼狗的声音很好听，完全戳中他的G点，而且旋律悦耳动人，总有几处能拨动听者的心弦，如果按照官方宣传，所有曲子真的都是他自己写的，那么他确实有创作天赋。就是再讨厌他的为人，也不能违心说他的声音和歌曲难听。
　　姚晨洗漱完毕，把没有放完的歌曲关了，出门上工。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磨合，他和女一男一已经有了默契，进展比之前更快更顺利。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二线演员，也比较敬业，演技水平不予评价，但有经验就省很多事了。
　　因为男二和男女主的对手戏都很多，分量几乎相等，又是补拍，所以在姚晨进组后，基本上都围绕男二的戏安排拍摄，一般上午男二和男一，下午男二和女一，晚上拍其他人的镜头，别人或许还有时间休息，但姚晨却是从头到尾不间断，要不是他体力后面跟不上，晚上时间其实也可以利用起来，本来还能更快的。
　　而且稍微知道点拍戏常识的，都知道一幕幕不是按顺序连续拍的，而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来，最后才剪到一块，所以有时候演员全部拍完都不知道自己拍了啥。
　　前一场姚晨要和演黑化前，温柔善良，少年初入江湖，和男一亲亲我我，划掉，亲密无间，共同抵抗江湖黑暗势力，后一场却是被所有人背叛我要报社摧毁旧秩序重建美丽新世界，情绪转换极大，而姚晨却能很快进入状态。
　　快有多快？
　　有次吴导让姚晨调整状态，想趁机休息一下，他示意助理去给自己冲杯热咖啡，结果等咖啡拿来了，要拍的那一条已经拍完，紧接着是其他演员的重头戏，不能分心，姚晨倒是去歇着了，吴导的咖啡却没喝上。
　　剧组里也有跟过电影拍摄见过影帝影后的，他们面面相觑：没记得当时拍摄这么顺利啊……看来电视剧确实比电影好拍。
　　吴导：……
　　“晨哥，吴导叫你去开会。”小陈轻轻唤醒了姚晨。
　　姚晨把眼罩耳塞取下，交给小陈，小陈熟练地把毯子和便携床收起来。
　　姚晨到了一间空出来的休息室，吴导已经在了，旁边放着些播放设备。吴导看到姚晨只让他在一边坐着，然后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姚晨心想看来不是啥好事，他便乖巧坐着，一时间室内安安静静的。
　　扮演男女主的两个演员相携而来，人齐后，导演便播放了几个片段，一个是男女主的戏，另外是他们分别和姚晨的戏。不比较还好，姚晨加入后，两人的演技或多或少有了提高，区别在于明显和很明显。以前看上去觉得还不错，如果剪在一起，波动就能看出来了，演技评分八十六十八十六十。
　　“说说你们的想法。”吴导说。
　　姚晨立刻感到了吴导的恶意。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他的批/斗大会。
　　姚晨表示很委屈，他已经很克制了，就像绿巨人小心地给用积木搭房子，系统给的是被动技能，根据他对戏的投入程度发挥效果。姚晨对此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觉得自己应该更不认真一些的。
　　沉默中，在场唯一的女性先开口说话了。
　　“我听吴导的，重拍的话，我没问题。”
　　五年前卓江雪是二线女演员，五年后卓江雪还是二线女演员。如今她孩子都快上小学了，还没有一部和她名字联系起来的作品，她在决定接这部戏之前，打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吴导想到转电影，虽然并未得到证实。所以尽管已经演过类似角色，她考虑后还是决定接下，想搭上这条线。
　　扮演男一的演员陈高峻有些担心：“重拍需要多久？吴导，不是我不想配合，我接下来还有通告，这个签约前就有过说明。”
　　吴导显然已经考虑过了，说：“可以优先拍你的部分，预计能按照第一次修改过的日期结束。”就是因为原男二演员作死而不得不更换演员，延长了拍摄时间，这个日期是当时经过所有人都商议、通过的。
　　陈高峻觉得可以接受，虽然累点，但好作品能多吸粉，便点头同意去和经纪人说。
　　达成一致，气氛轻松些了。
　　卓江雪自嘲道：“我本来想可以提前拍完，和孩子一起去夏令营，看来又要失约了。”
　　她是单身妈妈，拍戏之余所有时间都给了孩子，剧组的人常常看到她在工作间隙和孩子视频通话，从家庭作业到吃喝拉撒，无微不至。
　　陈高峻感慨一句天下父母不容易，对比之下，他的按摩放松之旅泡汤了就没好意思说。
　　“景行，你呢？”吴导把目光转向他。
　　姚晨一愣：重拍的是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99章　影帝不想演戏10
　　吴导老江湖了，什么样的鸟没见过，立刻看出姚晨的事不关己，心中冷笑。
　　卓江雪和陈高峻对视一眼，一起当起了壁花。
　　吴导难得语气和蔼：“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
　　姚晨一阵毛骨悚然，有种被请到校长室的感觉，条件反射：“我没想法，全听吴导的。”
　　“真的？”
　　“真的！”
　　“导演现在让你说想法。”
　　姚晨小心翼翼：“您觉得我该在哪方面有想法？”
　　“哦？看来还在挺多方面都有意见啊，那你为什么说没有？”
　　“不是意见不是意见，就是一点不成熟的需要您指正的小想法。”姚晨给跪了。
　　“哼！”
　　酒店套间。
　　导演、副导演、编剧和主要演员在客厅里讨论修改剧本。
　　拍摄后期改剧本，不是很常见，但也不少，还有边拍边改的。
　　白天听完姚晨不成熟的需要指正的小想法后，与会人员男默女泪。
　　“只看剧本，好像没有男女主，情节也完全能够进行下去。”
　　《十里红妆》是古装武侠剧，讲述黑白两道争地盘的故事，魔教暗黑势力妄图一统江湖称霸武林，名门正派奋起反抗，除魔卫道。魔教来势汹汹，白道有人壮烈，有人投降，有人逃跑，十分惨烈。最后名门正派在票选出的武林盟主的带领下，成功守卫住了萝卜，粉碎了魔教的阴谋。
　　背景宏大，从这里其实是可以看出导演的野心的，他意图向观众展示一幅恢弘的画卷，江湖的全貌，每个门派和势力在这场黑白较量中发挥着不同的角色，且都各有亮点，并不是粗制滥造的披着武侠皮的言情剧。
　　可惜大概把太多力气花在背景上了，画卷上看不出主角，好像主角淹没在人群里面了。
　　剧中女主是不会武功天赋全点了智力的江湖第一美人，承载了大部分感情纠葛，有争风吃醋误会来误会去的情节增加趣味性，但就江湖上的这场防御反击战而言，并没有实质的推动作用。
　　编剧没有参与白天的会议，在听导演简单讲述了改剧本的原因后，立刻反驳道：“女主冰雪聪明，曾多次识破魔教的诡计，怎么会没作用呢？”
　　卓江雪记得当时自己也是这么反驳的，无可奈何地用姚晨的话回答：“但那些阴谋是男二为了得到女主设计的，所以没有女主的话，就不会有那些阴谋。”
　　编剧傻眼。
　　女主这边还好，毕竟是感情线，男主那边的逻辑破绽就更明显了。
　　陈高峻接着说：“男主跟随师门抵抗魔教，前期武功不高，作用和普通弟子差不多，后期通过考验拜高人为师练成了绝世剑法，但这个机遇其实他是抢了其他人的，没有他，那个高人为了传承也准备收其他人为徒。最后他与男二的决战，没有男主的刺激，男二就不会黑化练魔功，导致魔教多一个绝顶高手，根本上来说也就没有这场战斗了。”
　　编剧还想挣扎一下：“男主在抵抗魔教的战斗里也是出了大力的。”
　　“你说的是哪一次？他欣赏魔教普通教众宁死不降而心软放过的那次，还是为了救女主逃离战场的那次？而且，后面那次最后白道还胜了。”不是更加说明男主没有存在的意义嘛！
　　编剧感到头秃：“可也不能让魔教赢啊，不然显得是男主为了美色导致战斗失败了。”
　　陈高峻觉得自己看的剧本和姚晨看到的可能不是同一个，明明他接戏之前也是仔细读过剧本慎重考虑过的，看过故事大纲，看过角色设定，恩怨分明，有情有义，非常符合他的路子，经纪人也很看好，为什么快演完了才发现这个致命的漏洞？
　　“那该怎么改？”编剧快要哭了，这可是他和导演共同努力精雕细琢而成的本子，这样都扑该了，他求救地看向吴导。
　　吴导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姚晨：“改是必须的了，你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了吧。”
　　姚晨其实想说二流的本子，二流的导演，二流的演员，二流的剧，大家没必要争一流啊。
　　可是，被导演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只能赶鸭子上架，弱弱地问：“这部剧，您想表达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算是相当不客气了，你作为拍戏的演员，拍了这么久，居然还不明白剧的主题。
　　看着导演沉下来的脸色，陈高峻都替姚晨捏一把汗。
　　卓江雪打圆场：“不如我来抛砖引玉吧，我想主要是通过展现江湖恩怨情仇，表达邪不胜正的主题，另外还有是非分明，白道也有坏人，魔教也行善举，这种复杂性吧。”
　　吴导听完，脸色稍缓，却是皱起了眉。显然，这不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
　　姚晨用眼神谢过卓江雪，说了自己的想法：“是宿命论吧？”
　　吴导眼睛一亮。
　　“男一和男二是同门师兄弟，生长环境和教育背景都一样，甚至爱上了同一个人。然而，男二的黑化，尽管这里面有其他方面的刺激，但主要原因还是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魔教教主之后，所以放纵了自己的黑暗面，逐步走入深渊。而男主，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才在每一次逆境中挣出，成为最后赢家。”可惜这个主题，就像藏在散文里一样，太难找了。
　　吴导看天色差不多了，让无关人员去休息，看样子要和编剧熬夜奋战了。姚晨随卓江雪和陈高峻站起来，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却被吴导喊住：“景行你留一下。”
　　卓江雪给姚晨做了个“晚安”的口型，陈高峻拍拍他的肩膀，潇洒离去。
　　卓江雪和陈高峻并排走了一段路，随意聊起天来。
　　卓江雪想到刚才姚晨脸上的表情，不由笑出声：“我们的大影帝就像个留堂的小学生一样，那表情我在我儿子身上看到过。”
　　面对年轻的影帝，她还好，陈高峻的压力就大一些，同个剧中的男演员，免不了被拿来比较。
　　陈高峻无奈：“他是老天爷赏饭，羡慕不来。”
　　卓江雪看出他有所保留，但他们只是同事，关系没好到交心的程度，笑笑带过。
　　他们房间和导演的在同个楼层，卓江雪先到，就与陈高峻告别了。
　　陈高峻回到房间，却没有马上休息，他打电话给经纪人，说了要改剧本的事情，经纪人了解了情况，对剧组十分不满：“这么不顺利，先是换演员，又要你重拍和女主的戏，现在还改剧本……”
　　“只是部分镜头重拍，导演也是因此产生了趁机完善剧本的想法，而且如果改动太多，严重拖了进度，资方也不会同意的。”
　　陈高峻有自己的想法，他之前出过一部很火的古装戏，演绎的角色成为经典，收获不少死忠粉，后面也陆陆续续接了不少古装戏，但都没有超越。
　　他一直在尝试拓宽自己的戏路，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他也演过现代剧，但大概是之前古装形象塑造得太成功了，现代剧演起来总有些违和感，观众并不买账，这导致他不得不常年接古装戏，演技也陷入瓶颈。
　　如今他已经奔四了，总不能一直演二十岁的少侠，而在和姚晨演对手戏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好像隐隐有了突破，所以对姚晨的观感很复杂，忌惮又佩服。
　　“等剧本改出来再说吧。”他对经纪人说道。
　　第二天导演给所有人放假，拿了改后的剧本去找资方爸爸要钱。
　　姚晨在自己的房间里补眠，醒来时忽然发现自己边上有人，他眨眨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拉……”拉布拉多！他差点把简律师的外号叫出来了。
　　姚晨立刻坐起来，一脸惊喜：“你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五点，本来想和你吃晚饭的。”简律师看姚晨醒了，就把手上正在看的文件收起来。
　　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姚晨抱怨：“你怎么没叫我起来，小陈也是……”
　　“我让他不叫你的，小陈说你昨天熬夜，早上八点才睡。”
　　“现在几点了？”
　　简律师看了下手表：“晚上八点二十。”
　　十二个小时啊，姚晨赧然，一不小心暴露自己是睡神怎么破？
　　简律师觉得这很可爱，他等姚晨洗漱收拾完毕，带他出去吃饭。
　　拍摄地点离S市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简律师得连夜回去，因为明天还有工作，所以两人吃完饭，差不多就要分别了。
　　姚晨觉得可惜，如果他早点醒，他们就会多三个小时的时间。
　　整整三个小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