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深情男配糊上墙[穿书]-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御岚叹了口气,在黑暗中眨眼,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将被子拉好,盖在乐正白的身上。
  这么一动,便吵醒了熟睡的人,他连忙缩回手装睡,呼吸都调稳了些,生怕被他发现自己醒了,又缠过来折腾到早上。
  还好,乐正白深吸一口气,没有睁眼,似乎困得很,只是在他身上摸索了阵,指腹压在手腕的脉搏处。
  沈御岚那条胳膊正好因睡姿被压麻了,此时也不怎么通畅,乐正白摸着觉得不对,猛地睁眼,又去摸他颈侧。
  手指下面是一下下跳动的脉搏,健康、有力。
  这才松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将怀里的人摆摆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搂着。
  顺便蹬了个被。
  半晌,乐正白的呼吸声归于缓慢均匀,沈御岚再次睁开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在黑暗中无声叹了口气,侧过身,蜻蜓点水地在乐正白唇上印了一吻。
  “沈道长……”
  他一惊,以为乐正白又醒了,登时屏住呼吸。
  抬眼看去,却只是张嘴说了话,并未睁眼,看来是做梦了。
  沈御岚心里好笑,小声应了,“我在。”
  “嗯……再来一次……”
  沈御岚:“……做梦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求别再锁了真的只有一个亲亲!!!没有脖子以下!!!!!!!


第89章 番外二
  石阶之上; 并排坐着两个人; 一壶酒。
  飒飒秋风吹过; 一片银杏叶打着旋飘落下来,眼看着就要掉进酒壶里; 忽然,横空窜出一颗花生米; 打在了落叶之上。
  落叶裹着花生米斜飞出去,掉进柔软的草丛中; 挽救了一坛好酒。
  “浪费。”
  其中一个男子见状,不满地评价道,顺便伸出手掌拿过酒壶,往自己嘴里灌下几口,嘴没沾上壶嘴; 也没把酒洒出一滴。
  他喝完这两口,就将所剩无几的酒塞到旁边那人的手里; 咂咂嘴; 翘着腿向后靠去; 躺在又硬又硌人的石阶上,抬头看天; 看落叶,看云。
  “一颗花生米而已; 总比浪费了这壶美酒来得好。”
  对于他的评价,青年并不赞同,他捧起酒壶掂量了下; 剩下的那点倒出来,刚好凑够一碗,“我再去多取几壶。”
  “别,酒味太重,又要被容容嫌弃了,你自己喝吧,我吃花生米。”
  他刚站起身,听了那一声‘容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法忍受地骂道,“禽兽,你又不跟他亲嘴,有什么可嫌弃的。”
  “我倒是想禽兽……”
  话正说着,远处跑来个穿着白衣的小人儿,约莫六七岁样子,长得眉清目秀,雌雄莫辩,眼角一颗泪痣将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他一步跳着两层台阶,也不见乏力,不一会儿就到了两人面前,手里捏着一片黄灿灿,形状可爱的银杏叶,递给吃着花生米的男子。
  方才还大大咧咧躺在石阶上的人,顿时正襟危坐,极为郑重地以双手接过那片树叶,笑得像个老狐狸,“这是送我的?”
  那孩子用力点了点头,见他收了叶子,又欢欢喜喜地跑去别处玩了。
  穿着青袍的青年已经站了起来,望着孩子蹦跳着的背影,“我说魔尊,别忘了,他只是个孩子。”
  “他会长大的。”被称为魔尊的人笑了笑,小心翼翼将那片叶子收好,藏进怀里,“你就嫉妒去吧。”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青年气不顺地拎着几个空酒壶走开,脚下看着悠闲,速度却很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过了会儿,石阶下方又跑来一个身影,也是个一身白衣的少年,看着比容容更高些,约莫有10岁左右的年纪,面容姣好,可惜一双眼暗淡无光,涣散着没有焦距。
  目不能视,却并不影响他行走,一层层爬上台阶,脚下不见慌乱,倒是走出了从容不迫的气度。
  他侧耳听了听,来到魔尊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开口却是毫不客气的语调,
  “那混蛋人呢?又跑了?”
  魔尊瞧着他笑了笑,摇头,又想起自己摇头他是看不到的,补充道,“猜到你要来,刚刚溜走的。怎么?”
  那少年气得跺脚,胡乱骂道,“怂包蛋!”
  这骂法乱七八糟的,像是将怂包和王八蛋合在了一起,没了什么威慑力,反而听着可笑。
  这时候,刚刚进了林子的小孩又抓了片新树叶走了回来,站在少年身旁,拉拉他的衣角,又在人手心里写字。
  少年撇撇嘴,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语气却软了下来,“好吧好吧,我不骂人就是,你啊,就知道讲究这些不必要的规矩。”
  小孩开心地笑起来,拿刚刚捡来的新树叶跟魔尊先前收下的换,手里打着比划,意思是,这片更好看,不要那个。
  魔尊不干,“你都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你把这两片都送我还差不多。”
  少年听了这话,嘴角一翘,不怀好意道,“贪心鬼,你拿了容容的树叶子,可会护着容容?他刚才在下面可是被人欺负了。”
  小孩口不能言急得不行,连忙在一旁摆手摇头,魔尊看了他一眼,追问道,“谁欺负的,怎么欺负的?我去把他们抓来杀掉。”
  小孩见魔尊不听他的,又去拽少年的胳膊,瓷白的小手在人身上拍打,想要阻拦他继续说。
  “自然还是老一套,骂他是个狐假虎威的哑巴,骂我是个夜叉见了也要躲的丑八怪瞎子,哑巴配瞎子,一对废物。”
  少年自幼就眼睛不好,随着年纪增长逐渐变得严重,成了彻底的瞎子,他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别人,同龄人嫉妒他生得好看,明明没有爹娘却有人撑腰,就骂他是丑八怪。
  作为竹马的容容自然实话告诉他,他不丑,魔尊和夜叉也这么说,但他总是将信将疑的,总觉得这几个人在安慰他、骗他。
  “你要是不贪玩惹事,每天都乖乖修炼,早就筑基了,还能让那些蝼蚁之辈欺负到头上来?就知道回来喊冤,有本事就自己打回去!”
  被骂成夜叉的青年提着酒壶,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边,酒气混着药香散开,让那瞎眼的少年怔了一怔。
  “柳开船你这个怂包蛋!”
  少年很快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恶狠狠将一个东西砸在青年身上,掉头就跑了。
  他左右手都提着三四个酒壶,东西就轻飘飘砸在衣襟上,掉落在地,等他放下酒壶捡起一看,才发现是个拿小草编织的东西,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状。
  再一抬头,少年还不管不顾往台阶下跑着,人在气头上不怎小心,眼看着脚下就是一歪,整个人失了平衡,向下摔去。
  柳怂包扔了酒壶就闪身去扶,堪堪止住了一场惨剧,脚下的台阶绵延弯曲、看不到头,寻常人要是这样滚下去,怕是要丢出半条命。
  他被吓得出了身冷汗,怒气窜上心头,捉着少年的肩膀就呵斥开来,“你不要命了吗?!”
  训完这一句,才瞧见少年瘪嘴站着一动不动,眼眶红彤彤的,一副委屈极了、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哭的倔强模样,听他骂了,哼地一声扭过头去,不给人看。
  他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软了声线,硬着头皮哄道,“好了好了,你是祖宗,是我欠你的,别赌气了,走,我带你练剑去。”
  少年依然不肯动,被拽了胳膊,也只是歪了歪上半身,扭着脸不肯跟人走。
  “你拿小草编的这是什么?我没看出来……不过,挺好看的,我收着了。”
  “哼。”
  又是一声不服气的哼,少年却终于肯动了,脚丫子蹭着地跟着青年走去练剑。
  魔尊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花生米都下去一半,等那俩走了,才瞧见自家容容眼巴巴望着自己,然后又捉了他手掌,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字。
  “嗯?”魔尊看了,笑出声,抬手揉揉小孩的脑袋,“当然不是溺爱,怎么能是溺爱呢?容容这么乖这么可爱,就是要拿来疼的,那柳怂包就是个不知足的傻子,别理他。”
  “杀人怎么了?他们欺负你、骂你,就是该死,死了他们就没法欺负你了,容容乖,别闹。”
  “就算你撒娇我也……”
  “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
  “行行行,不杀就不杀,哎,气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ouo嘿嘿,之前提到的容霜转世,就是容容,变成了小哑巴。
  花无欺则转世成了小瞎子,为了能再续前缘,他们都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柳放舟骂陆虞是禽兽,是因为陆虞是抓了小容容打算养大吃掉的,非常变态……但是柳放舟并没有这么打算,他是抱着还债的心态的,所以总是躲着。
  至于记忆有没有延续到今生,留个悬念吧。
  感谢 千堇x2、系铃人x4、星火山河 的地雷


第90章 番外三
  百年一杀来临之际; 沈御岚曾来到容秉风与江淮远栖身之处; 找过一次。
  两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少年; 尽管用心隐匿了踪迹,熟识之人要想找到他们; 并不难。
  更何况,江淮远身上还带着一个信物; 那是在一个破道观中,他的大师兄用心写下的一串地点、时间。
  后来; 这些同样被沈御岚记在心中的地点、时间,成了江淮远在这半年里的行程。
  在发觉本该亲近如手足的江淮远实际在躲着自己、不肯见面时,沈御岚便不再强求,直接去了玄天山。
  **
  那是不大不小、看着挺简陋的一块布。
  直到大师兄死后,江淮远才明白被托付之物意味着何等机缘; 其中又满载着怎样的期望和祝愿。
  他拿在手里,如有千斤重。
  沈御岚叫他将布上写下的都背下来; 然后烧掉; 可直到江淮远将上面的东西烂熟于心、倒背如流; 也没舍得真的烧了。
  这是大师兄临终前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后来,这东西辗转间被人发现; 引来了不小的灾祸。
  江淮远一路被人追杀、暗算,疲于逃命; 伤痕累累又身中奇毒时,容秉风拿出月明草,于千钧一发时救了他的性命。
  捡回了一条命; 他却丝毫没感到庆幸,反而对着一次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容秉风发起怒来。
  摔了药丸,砸了桌椅,破口大骂,甚至一把火烧了那摇摇欲坠的木屋,声声质问,凭什么要救自己,凭什么不让他干脆死了。
  容秉风将他带出了火海,将人用截灵绳绑起来,等他骂完、哭完、疯完了,安静下来,才捏起他的下巴,冷冷看进那双发红的眼里,告诉他真相,
  “要救你、要你活下去的人,不是我。未卜先知、摘下了月明草的人,也不是我。”
  “是你的大师兄,是沈御岚,沈道长。”
  “怎么,如今你想辜负他?让他九泉之下不得瞑目?”
  江淮远瞪大了双眼看他,他脸色苍白、眼圈乌黑、衣发凌乱,身上也瘦了一大圈,早已没了原本的明亮和生机。
  自沈御岚身死,被黑鸦魔君带着躲进了封灵塔,他便像变了个人,整日里喜怒无常、要死要活。
  此时忽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容秉风,瞪圆了眼睛,眼圈还泛着红,一丝要灭不灭的亮光从眼底里升起,化作水汽。
  有那么一瞬间,容秉风竟从他脸上看出了昔日的模样。
  他蓦地想起了许多,想起仙盟大会上,初见江淮远的那一日,心头泛起阵阵苦涩。
  他想着,自己又能责备多少呢?他自己不也是变了许多,辜负了师尊的厚望。
  江淮远也不顾自己还被绑着,声音里带了哭腔,一遍遍问他,“真的吗?真是大师兄要你救我的吗?你不是在骗我?”
  容秉风不擅长安慰人,答了几遍,便凶巴巴地吼他,“闭嘴!不准哭了!”
  江淮远真被吓住,不哭了,只憋不住地一下下打着嗝,委屈地控诉,
  “我、嗝……大师兄都、嗝……没这么、这么,凶过我、嗝……还、嗝、还绑我……”
  容秉风本还在气头上,愣是被他断断续续的打嗝声给逗得想笑,碍于面子不肯笑出来,就背过身去忍着,感觉到床板都跟着人打嗝的节奏颤动,险些破功。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回身拽过人的手指,掐着穴位帮人治打嗝,
  “淮远,我以后还会对你更凶、更过分的。”
  江淮远气得要把手抽回来,无奈本就被绑着,压根使不上力气,只能干瞪眼,“凭什么!”
  “你已经走火入魔过一次了,再来一次,身体会垮。”他认真地说道,“以后,你犯病一次,我就拿这截灵绳绑你一次,直到你学会冷静。”
  江淮远没了声音。
  “淮远,现在你和我一样了,没有靠山,没有亲人。出云山护不了你,你的大师兄也没法再护着你,就连师尊也自顾不暇,整日与心魔抗争。”
  没有人护着、宠着,就没了任性的资格,不赶快长大、变强,就会活不下去。
  不是选择,是被现实推着前行,无法抗拒。
  容秉风点到为止,没再多说,给人解了绳子,双双陷入了沉默。
  他从小是孤儿,遇到这类事情,比常人要从容、坚强得多,内心里再痛苦不安,也没叫江淮远看出痕迹。
  心中纵是有惆怅百转,也不知该如何宣泄,压抑得太难受了,就拿起玉箫,吹上一阵。
  玉箫是仙盟大会上,江淮远赠他的那根,至今都带在身边。
  一曲毕,江淮远问他,“这是什么曲子,怎么从未听过?”
  “我也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道,“这个曲子给我的印象很深,但是却记不起来……我试着找过很久它的出处,没有找到。”
  江淮远此时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只是眼角还有点红,“我听说,你以前有个义父?会不会是他在小时候吹给你听的?”
  “不知道……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容秉风皱了皱眉,摇摇头,而后又眉头舒展,看向江淮远,眼里带着些希冀,“以后,等你完成心愿了,我们也修炼地更厉害了,淮远,到那时候,我们一起去找这曲子的出处吧。”
  江淮远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说不定作曲人还活着,说不定除了我,还有人听过它,我想和你一起去找,顺便把我丢了的那些记忆也找回来。”容秉风说着,幻想着将来不再需要打打杀杀的日子,微微笑了起来,“好吗?”
  江淮远被他这样看着,忽然低下头,躲开了视线,闷闷道,“为什么是我?”
  他没有直接拒绝,却也没有答应。
  容秉风说,‘等你完成心愿’,他便联想到总有一天,大师兄为他透露的这些天机,破布上写下的这些地点,会被他全部走完一遍,然后,然后他就再没有想去的地方了。
  他没想过以后,更不愿意想大师兄让他去的地方都走尽了的以后,甚至盼望着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沈御岚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他就只想冲着那个方向一直走下去。
  好像只要这样,他就仍然走在大师兄的羽翼庇护之下,回头的时候仍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淮远在床上蜷缩起来,抱着膝盖不说话了,头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看人一眼。
  容秉风看着再次逃避现实的他,眼底那一抹光亮,也跟着一点点黯淡下去,化作越发深陷的漩涡,化作不见光的水下暗流,无声翻涌。
  半晌过去,床铺轻晃,容秉风站起身,缓声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脚步声远去,接着是木门打开的吱呀声,然后关闭。
  江淮远在静寂中抬起头,望向虚掩的房门,逐渐放松了身体,闹过一通也有些乏了,裹着被子躺下闭了眼。
  **
  三个月过去,江淮远和容秉风依靠着种种机缘,修为不断提升,又在各路人马的追逐、抢夺下,培养了彼此之间的默契。
  逐渐地,已不再是被人欺负时只能落荒而逃、保命要紧的年轻小儿。
  后来,容秉风得了一柄绝世宝剑,为其取名断水,剑灵应运而生。不久后,便顿悟剑意,但凡断水剑留下的伤痕,皆血流不止、难以痊愈。
  有了如此狠绝的剑意,敢来与他两人争夺天材地宝的人,便少了许多。
  可但凡敢来招惹的,却一个比一个厉害了,有的人甚至不为抢夺、不为报仇,只是出于好奇、比试的心理,便要讨教几招。
  容秉风往往不喜这类麻烦事,便全都交给江淮远代为解决。两人水平相当、默契相当,只是江淮远的剑灵、剑意,总是更神秘一些。往往有人败在了他的手下,也不知道其剑意究竟为何。
  仙门中不知出了什么事,闹得人心惶惶,可无论如何,都已经与他们无关。
  日子逐渐变得安稳许多,江淮远在人前也逐渐恢复了生气,不再阴沉、郁郁寡欢。
  唯有容秉风知道,他并没真的好起来。
  隔三差五的,江淮远便会在深夜里陷入噩梦,情绪失控,或大悲、或大怒,直到重新入睡,再醒来时又恢复安好。
  恰逢某一天夜里,两人双双醉酒,江淮远又从噩梦中惊醒,哭闹叫喊起来,全无理智。容秉风例行公事似的,拿出截灵绳将人捆住,再耐着性子安抚劝说。
  却被发了酒疯的江淮远一口咬在胳膊上,鲜血淋漓,险些咬下块肉来。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只重复一个‘滚’字。
  于是,压抑、克制了太久的容秉风,某根绷紧到了极限的弦终于断了,也发了疯。
  江淮远怒极,他便更怒、更狠,江淮远悲痛欲绝,他便更悲、更伤,将一切在心底骨髓里发酵了的泼洒出来,让江淮远除了溺毙其中、再无选择。
  一夜荒唐中,没有多少旖旎动情,尽是两个人的宣泄与暴行。
  江淮远身上伤痕累累,看着凄惨又惹人怜爱,到后面连哭声都发不出了。容秉风也好不到哪里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道心紊乱,险些入了魔,落得内伤严重。
  第二天,两人都睡了许久才醒来,谁也没有提昨夜的事。
  白日里,一切如旧,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做了场梦。江淮远依旧会笑、会说话,容秉风依旧为他护着身后,战退一切敌人。
  直到平静了许多日后,江淮远再度陷入噩梦,曾经的荒唐夜晚,再度重现。
  唯一的不同,是两人的动作间多了几分手下留情,没再落得好几天缓不过来的伤势。
  江淮远的噩梦毛病再没治好过,他得了一记不会失效的止疼良药,贴身陪在身边,随时供他取用。似乎如此下去,就算是不再根治那些噩梦,也没什么关系了。
  那剂良药说是良药,也是□□,但药本身并不介意被他滥用,哪怕是上瘾了、魔障了,也不阻拦、不说破。
  除了噩梦缠身的夜晚,再不会有过多的亲密之举。
  所有人都当他们之间只是知己好友,相敬、相助、相知,叫人艳羡。
  江淮远听了便装傻,容秉风便看着他装傻,也笑着随声迎合,
  “是啊,我与淮远可是情同手足。”
  **
  后来,封灵塔破,陆虞和乐正白回来了。
  再后来,沈御岚也活着回来了。
  江淮远夜里常做噩梦的毛病,不药而愈,再没犯过。
  痊愈了,便不再需要什么良药□□,拿来止痛。
  他仍是不肯、不敢与昔日的大师兄见面,就连不久后沈御岚与乐正白结为道侣之后,仍顾虑着什么,躲躲藏藏。
  约莫又过了数月,才坦然自若地与沈御岚有了一次‘偶遇’。
  见面时,容秉风也在,三人找了处凡间的酒馆落座叙话。
  “这些时日里,我听到许多关于你们二人的传闻,”沈御岚笑着斟酒,眉眼里蓄着阳光似的、带着亮光,哪怕开起玩笑来,也叫人觉得温和认真,“默契非常、并肩行走了这么多时日,真的只是君子之交?”
  “沈道长说笑了。”容秉风抢着与人干杯,神态从容而不乏恭敬,少年长开了不少,只要开了口,嘴角就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与淮远曾一同出生入死过,算是莫逆之交。”
  江淮远不怎么喝酒,在一旁吃点心吃得正欢,搭话补充道,“对啊,情同手足。你要是不信,就随便抓个见过我和秉风的人来问,我和他一直就这个样子。”
  沈御岚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没看出些什么端倪来,摇摇头,不再乱想,“是我误会了,这样也好……千金易得,知己难逢,来,我敬你们一杯。”【更多精彩好书… https://。】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