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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与他的213次穿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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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卢婵打开袋子。卢婵没有经济条件买奢侈品,但她认得这些奢侈品,她几乎一眼就认出这是香奈儿当季最热销的一款,实实在在惊住了,“岭哥,这包……香奈儿的,要几万吧?”
  闻岭云淡风轻的点点头,“差不多,喜欢吗?”
  卢婵觉得这个包格外烫手,她缓慢地点头,“喜欢是喜欢……”
  “喜欢就收着。”闻岭说。
  卢惊鸿知道这个包对其他很多人来说价格昂贵,但对闻岭来说大概真的算不上什么,但他还是不希望闻岭送这些东西,但他也没有直接拂了闻岭的面子。卢婵暗暗的看了看卢惊鸿的眼色,他说,“送你的礼物就收着吧。”
  卢婵讷讷的说,“谢谢岭哥。”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因为卢惊鸿和闻岭在一起习惯找话题,而卢婵又是个活泼健谈的女孩,所以即使闻岭依然像个锯嘴葫芦也不碍事。
  卢婵对闻岭又感激又崇敬,想同他亲近一点,然而闻岭整个人又总是一副冷冰冰,不大近人情的样子,从头到脚的穿着也显得很不一般。如果说她与闻岭并不相熟,所以相处生疏完全可以说得通,可是卢婵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闻岭与他哥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并没有亲密到哪里去,两个人不太像热恋中的爱侣,反而有些冷淡的样子。
  这个发现让卢婵变得十分拘谨,和闻岭说话时甚至有点谨慎,不如对卢惊鸿那样随意自然。
  闻岭当然看在眼里。
  晚上回家坐在车里,闻岭和卢惊鸿说,“你妹妹看起来有些害怕我。”
  卢惊鸿有一下怔愣,没想到闻岭会提到这个,解释说,“也没有,她看起来挺外向,其实还是有些怕生,只是和你不太熟悉而已。”
  闻岭耸耸肩,原本也没放在心上。
  卢惊鸿想到今天的事情,斟酌一下还是和他说,“闻岭,其实你不用送小婵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一个小演员,也用不着背这样好的包。何况由奢入俭难,有了档次高的东西,她就难免看不上档次稍低的了。”
  闻岭闻言挑眉看着卢惊鸿,“不就是送个包而已么,你怎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其实但凡闻岭能够考虑到一点儿卢惊鸿就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因为这个包太能够说明他与卢惊鸿之间的差距了,在收入水平上,在消费观念上,都有相悖的地方。
  可是闻岭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因为长期以来的习惯,他反而看不上卢惊鸿有时的节约。他看卢惊鸿不说话,皱着眉不太高兴的说,“也就你觉得贵。”
  卢惊鸿坐在驾驶座上,借着路灯他短短的看了闻岭一眼。这一刻闻岭的脸上写着的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以及那些一直以来隐藏在生活中的、没有言明的嫌弃感。
  他半边脸挡在阴影里,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
  闻岭侧头看卢惊鸿没反应,刚想说什么一阵晕眩又使他回到了自己还没说话之前,他停顿了半天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卢惊鸿似乎等他回答的样子,而闻岭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大概明白自己的话说得不恰当在哪里,可是却并不愿承认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只是迫于眼前的局势,他只好换了别的说法,“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记得。”
  才怪。


第八章 
  早上来上班时卢惊鸿正好碰见了杨斐,杨斐是他们作画部的原画师。卢惊鸿和他打了声招呼,杨斐穿着他一贯喜欢的格子外衣,懒懒散散的打着哈欠说,“早上好啊。”
  卢惊鸿瞥了一眼他的黑眼圈,“昨晚又通宵了?”
  杨斐擦了擦眼角边的眼泪,朝公司里面走,“通宵了还是没画完,今晚又够呛。哎,有吃的么,没来得及吃早餐。”
  卢惊鸿从包里摸出一包饼干给他,杨斐一边嚼着饼干一边说:“华源那个稿子你画完了吗?”
  “有想法了,还没开始画。”卢惊鸿笑着答了,“怎么,你想给我点别的想法?”
  杨斐嘴里塞着东西也不忘了说话:“别,我就问问,我自己还忙得分身乏术。就之前华源的案子我头一次看你这么主动接了,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灵感。”
  卢惊鸿笑得有些意味不明,“没什么特别的灵感,就是觉得还挺有意思。”
  杨斐转头奇怪的问:“不是挺普通的么?这种影视的稿子你也不是没做过。”
  卢惊鸿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拿出一个袋装小蛋糕,“这儿还有个蛋糕,吃么?”
  “吃吃吃。”杨斐乐滋滋的就接过了那个蛋糕,这么一打岔卢惊鸿已经快他几步走进了作画部,他跟在后面也忘了刚刚在说什么话题了。
  十月下旬是螃蟹最肥美的季节。
  杨斐除了精通画画就是精通吃了,他给卢惊鸿推荐了一个吃螃蟹的好去处,在郊外的一个湖那边,螃蟹都是专门人工养殖的,个头大而肥,味道特别正宗。
  卢惊鸿记下了。闻岭是偏爱海鲜一类的食物的,如果不仔细观察其实看不出他有什么偏好,但每每一顿饭里有海鲜的话,闻岭就很少光顾别的菜了。
  卢惊鸿觉得他这样默不作声的偏食,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
  卢惊鸿把这个事情和闻岭说了,问他想不想去。闻岭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是卢惊鸿说带他去吃螃蟹,当然各式各样高档餐厅的海鲜他吃过的不胜枚数,但是这个是纯天然自然养殖的,野生肥美的大螃蟹……听上去,就,还不错。
  于是约了一个周末,卢惊鸿开车带着闻岭去吃螃蟹。
  郊外那地方比较偏远,从市区开车也要两三个多小时,闻岭嫌卢惊鸿的车坐垫太硬,就让他开自己的车。他们早上出发,三个小时的车程,闻岭一直惬意的半躺在后座,端着平板电脑、插着耳机看纪录片。
  差不多一个小时闻岭看完了一集,他拿下耳机想放松一下耳朵。卢惊鸿微一抬眼睛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的动作,开口和他说:“你旁边那个包里我放了点零食,你要是无聊可以拿出来吃。”
  闻岭一伸手把边上的一个运动包勾过来,不意外的发现里面装着的都是他喜欢吃的零嘴,他拿了一包想吃的拆开。
  卢惊鸿又抽空看了他一眼,“侧边拉链打开有一盒酸奶。”
  闻岭依葫芦画瓢的惬意喝着酸奶,被照料得很舒心。
  等开到后半段车程的时候地势越发不平坦,不怎么好开,车内一直有轻微的颠簸,路旁的草丛也很密集。直到卢惊鸿开到一个转弯口时,突然从拐角处蹿出一只白猫,他下意识的立刻向另一边打方向盘。白猫唰的一下就跑没影了,而车体却发出了沉重的一声,“嗵”。
  整个车似乎都略微倾斜。
  闻岭被震得立马取下耳机,语气不太好的问,“怎么回事?”
  卢惊鸿摇摇头,只说他下车看看。
  状况不太好,前胎整个陷进了一处被草丛掩盖的泥坑里,坑很深,而且卡住的位置也十分尴尬,前面没有路,也没法继续缓踩油门。而且这是闻岭的车,他也不敢随意乱动。
  闻岭从后座下车走过来,卢惊鸿转头表情苦恼的和他解释,“情况不大好,前胎陷进泥坑了,很难自己开出来。”
  闻岭没说话,心里憋着气,有责怪卢惊鸿拙劣的驾驶技术,也有责怪一时头脑发热跟着他出来的自己。
  就知道和他呆在一起就没好事!
  卢惊鸿知道闻岭肯定是生气了,他又道了一声歉,“抱歉啊阿岭,都怪我没看清路,我现在打电话叫拖车,可能要等一会儿了。”
  他说完找了一处荫蔽让闻岭站着等,闻岭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开了。
  卢惊鸿就顶着烈日,留在车边上。他盯着闻岭走到树荫下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来拨号。
  等拖车到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折腾了半天才终于把车开走。所幸这个地方离他们的目的地也不远,他们干脆就步行过去了。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闻岭是黑着一张脸不愿意搭理卢惊鸿,卢惊鸿是知道闻岭正在气头上,没往枪口上撞。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湖边的饭庄,他们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休息,可结果因为在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饭庄里已经没有空位,楼上楼下每一桌都坐满了客人,还需要再等二十分钟左右才有空桌。
  他们领了一个号就出去等着了。
  闻岭径直走到了湖边的六角亭里,卢惊鸿去找服务员要了两杯水,然后递给闻岭一杯,“喝水吗?”
  “不喝。”闻岭神情冷淡的侧身看着他,“你就是让我大费周章跑到这地方来喝水的吗?你知道你今天已经耽误了我多少时间,工作一周我很累了,我想轻轻松松吃个饭就回家休息,诊所还有事情要忙,我没你那么闲可以随便浪费时间。你是怎么开个车也能开到坑里去?你要是开不好你可以直说,我来开车,或者我找个司机都行,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一直干等着。我的时间是按小时计费,你的时间你可以随便空耗,可我的时间你耗不起。”
  很长一段时间内闻岭都很少对卢惊鸿说重话,虽然他仍然不知道确切的理由,但他的确知道这样的行为可能会导致时间重来。可是现在,即使他知道说完这一番话后,估计又会回到什么也没发生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发了一通脾气。
  他出气的想着,反正之后卢惊鸿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发脾气也是白发,那他干脆就说个痛快。所以他又继续说了几句很不客气的话。
  然而诡异的是,这一次时间并没有重来。


第九章 
  闻岭心中惊疑不定,他想不通这一次为什么时间没有重来。他话都说得这么重了,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闻岭这些话确实说的很伤人,而且这个事情本来就不能说全部是谁的过错,但是正是气头上、加上时间会重来的想法让他口不择言。这一通脾气发完以后他没有再说话,沉默的把头转开了。
  按照闻岭的脾气,这样的情况他不会不生气,而就在一番冷言冷语之后他似乎也发现了那些话的不妥,所以他转过头去,脸上的神情有点不自然。很难说卢惊鸿现在是什么心情,其实原本他就料到闻岭这时候不会说什么好话,只不过看见了闻岭脸上的不自然之后他意外的愣住了半秒。
  不论是什么原因,卢惊鸿总觉得此时偏着头的闻岭,带着一种旁人很难理解的柔和。
  他走前了几步,略微握住闻岭的手歉意的说,“对不起,浪费了你很多时间。”
  闻岭把手抽出来一点,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中午吃了一顿全蟹宴,一个多小时吃下来卢惊鸿基本没有吃几口,全程都在为闻岭处理螃蟹,每一条蟹腿里的肉都仔仔细细、完完整整的剔出来放在闻岭的盘子里,就几乎没让他的手沾上一点油腥。
  闻岭吃的很痛快,又好吃又舒服。他当然也象征性的对卢惊鸿说了一句“不用管我,你也自己吃”,可是卢惊鸿只是笑了笑回答“你吃完我再吃”,闻岭就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卢惊鸿带有补偿成分的服侍。
  闻岭觉得卢惊鸿起码有一点没说错,这里的螃蟹是真的很好吃,是酒店里所不能相比的纯正的、天然的味道。他原本对这样偏僻的农庄没什么好印象,不过这次稍微改观了不少。
  因为知道闻岭喜欢吃,走的时候卢惊鸿还买了几斤活的带回去,之后自己做来给他吃。他们是借了店主的一辆车开回市区,之后第二天当然还得还过来,闻岭原本打算随便雇个人去把车开过去,卢惊鸿却说他有时间可以来这里一趟,就把这事情揽下了。
  闻岭问他,“那你怎么回来?”
  卢惊鸿说,“有个朋友正好会路过那附近,我搭他的便车。”
  闻岭没意见。
  时间:20XX年10月24日。地点:……
  闻岭回家之后又把今天的事情记录在他的笔记本上了,最后的地方他写上:没有重来。
  他开始认真对比每一次的记录,分别有这么几种情况:
  他向卢惊鸿提出分手。
  他怀疑并质问卢惊鸿对他下药。
  他疑似出轨一个女人。
  他就金钱观念问题与卢惊鸿出现意见分歧。
  然后就是今天,他把卢惊鸿骂了一顿,可是没有重来。
  这几件事的共通点看起来也挺明显,那就是他做了让卢惊鸿不高兴、不舒服的事,更确切的说就是他伤害到了卢惊鸿,使得他们之间的感情面临破裂。
  可是还是有疑惑的地方,其一是,他的金钱观念怎么就伤害到卢惊鸿了?那个时候他说的话总共加起来也没几个字吧。其二就是今天,即使他说了这么不客气的话时间也没有重来,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就是,卢惊鸿自己并没有觉得被他伤害了。联想到这个人平时总是任劳任怨的形象,闻岭觉得事实八成就是如此了,卢惊鸿大概被他骂了之后,反而还在反省自己的错误吧。
  指不定在脑内把自己怎么批斗了一顿。
  闻岭想到这里,突然就觉得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说不清楚的情绪——卢惊鸿这个人,该怎么说呢,好像总是充斥着一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傻。
  谈个恋爱而已,搞得那么认真干嘛?
  不光傻,而且蠢。
  类似卢惊鸿这样,付出的感情太多了太重了,就会使闻岭打心底里觉得厌烦,让他觉得自己的领域在被他人觊觎,这样很危险,再进一步可能就会越过个人空间的那一道界限,那对闻岭来说是绝对不可能使之发生的事情。
  谈恋爱和做爱都是人类刚需,这两件事避无可避,但是一定要保持在安全距离——就像上床一定要戴套。闻岭是这么想的。
  其实闻岭心里面还有几丝他没有理清楚的情感,只是他这时还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什么,统统把它归为厌烦的心理里面。
  第二天上午卢惊鸿去还车,离开饭庄之后又走路走了十多分钟,站在路边等了没多久就看见关城开着货车来了。
  关城开着一辆蓝色的大货车停在他边上,探出个头和他说,“上车。”
  卢惊鸿从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关城朝市区里开,也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问了一句,“去哪里?”
  卢惊鸿说,“我回家,你把我送到地铁站就行,我家和家具城是两个方向,你回店里吧。”
  关城点点头没说什么。
  卢惊鸿与关城是多年的好友,但因为关城沉默寡言的性格,看上去总是和谁也不太熟的样子。关城喜欢做木工的活计,自己在家具城里开了一家家具店,因为他的手艺好,所以生意还挺不错,卢惊鸿没事的时候还会给他的家具设计设计图案。
  “和文秋最近还好吗?”卢惊鸿问他。
  曾文秋是关城谈了五年的女朋友,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美人,性格也温柔大方,和关城算是青梅竹马了。曾文秋高中毕业之后说想学舞蹈,关城就攒钱让她去上课,她也的确是这方面的料,短短两年就成为了舞团的核心成员,常年去各地演出。
  关城谈到曾文秋面部都柔和不少,“去演出了,过两天回来。”
  卢惊鸿看见关城的样子挺为他高兴的,他笑着调侃了一句,“说到文秋,你这表情都不一样了。”
  关城没接话,不过却也笑了。


第十章 
  闻岭上班的时候接到了他母亲汪月雯的电话,约他中午见面。
  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了,汪月雯再婚以后就定居在了国外,一年之中和闻岭联络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是特意回国来和他见面。平心而论闻岭根本不想见到她,用母子关系来形容他和汪月雯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说是陌生人、仇人可能更贴切。
  他们彼此应该都不待见对方。
  闻岭厌恶透了汪月雯和汪家,汪月雯大概是从来就没喜欢过闻岭这个亲生儿子,从他还没出生时就没期待过。
  但他们也摆脱不了天生的血缘关系。
  所以闻岭还是去了和汪月雯约好的一家咖啡厅。
  闻岭走进咖啡厅,没花什么功夫就看见了穿着一袭黑色镂空长裙的汪月雯,他走到她对面坐下。
  汪月雯画着一个雍容艳丽的精致妆容,长发盘在脑后,皮肤依然白皙有光泽,孔雀尾的蓝色玛瑙耳环随着她的动作在颈部轻微摇晃——不像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但是这才像汪月雯。
  看见闻岭入座,候在一旁的服务生立刻走过来。闻岭近来很少来咖啡厅,因着在卢惊鸿的潜移默化之下他喝各种各样茶多一些,他还是按照从前的喜好点了一杯曼特宁。
  闻岭省去了寒暄,淡淡的直接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汪月雯也没有绕弯子,“你弟弟下个月订婚,你抽空来一趟订婚宴。”
  闻岭扯了扯唇角,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冷硬,“您还是直说柳驰远,说弟弟我都想不起来是哪个人了。”
  汪月雯脸色不变的继续说,“你柳叔叔是想,订婚宴还是一家人都要到场。你是驰远的兄长,也不要你做什么别的,订婚宴上致一段辞,文稿已经写好了,你照着念就行。”
  “我这里工作很忙,抽不出时间。”闻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汪月雯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生气,口吻中依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你的工作随便让谁代替一下就可以,但是订婚宴不能代替。驰远的订婚宴你不在场,别人就会指责我们汪家,会说我们中间有矛盾,传出去不怎么好听,你也知道名声这东西很多时候比钱都要重要。”
  闻岭嘲讽的笑,“我不姓汪。”
  汪月雯抬了抬手,“可你流着汪家的血。闻岭,不如这样吧,我以你的名义给你们医院捐赠一批进口的医疗设备,你来参加订婚宴。”
  闻岭突然就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无比可笑,他对着汪月雯客气的勾了勾唇角,“汪女士,您捐不捐是您的事,捐多捐少、想往哪里捐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的工作并不是随便可以代替的,不好意思,订婚宴我不能赴约了。”
  他说完站起身把单买了,施施然走出了咖啡厅。
  闻岭回到诊所的办公室以后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他慢慢的喝着茶,想到了刚刚咖啡厅里那一杯不甜不苦的曼特宁,甜不够浓、苦不够厚,他不知道自己从前是怎么想的,起码这一刻他觉得,随便哪一种不知道名字的茶叶都比那一杯咖啡味道要好得多。
  他心情其实有些烦躁,没有表面的那么平静,大部分原因来自于和汪月雯的见面。汪月雯和所有汪家人如出一辙,语言神态之间总是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发号施令和趾高气扬,大概是金钱带来的优越感让他们一家都散发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气息。
  哪怕是自己做了错事也依然如此。
  二十多年前是这样,二十多年以后还是这样。汪月雯随心所欲的毁了一段婚姻,毁了一个人的人生,又毁了一个家庭,可她还是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并不认为有任何的亏欠,仿佛只有她的人和事才重要,别人的都能视而不见。
  闻岭从三四岁起就被她扔的远远的,小的时候他也曾经对汪月雯这个母亲抱有幻想,只不过等到年纪大了他就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他的人生里也再没有母亲这个角色。
  可是见了面心里还是会有波动,即使不说他也是没有停止过怨恨汪月雯的,然而其实他又无能为力的什么也改变不了,只留下一股抒发不了的烦躁日渐累积。
  下午闻岭去见了他上个星期约的那位心理医生。
  这位据说是在业界很有名气的医生先是让他填了好几份表,认真写下来一份都要花去半个小时的时间,接着在一通缜密的分析后说他目前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有时候会把幻想的事情当真。闻岭再一次强调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话更加有说服力,努力描述每一个细节,可是医生听了以后却说他会有这种情况也许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他潜意识强行忘记了,所以可能需要一次催眠。
  闻岭同意了,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好不同意的。催眠之后心理医生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确切的答案,只是说他的这种情况特别稀有,心理暗示很严重,而且涉及到他曾经的经历时他很抗拒,所以治疗的过程并不容易,需要时间。然后就又给他开了一些药,让他每天都得吃,又约了复诊的时间。
  闻岭并不打算吃那些药,也不打算去复诊了。不论是精神科的医生还是心理医生,都认为他所说的都是臆想,都认为他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谁也不能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那么继续治疗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
  心理治疗非但没有缓解他的情况,反而把他心底的烦闷堪堪顶到一个临近爆发的出口上,让他心里憋着的一口气堵在喉管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第十一章 
  晚上十点多,卢惊鸿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画图,这个时候门铃突兀的响了。他猜想有可能是邻居,几步走过去开门一看——
  “闻岭?”
  闻岭没说话,轻车熟路的换鞋进门,他的脸颊红润,神情有些迷蒙,脚步也有些不稳,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你喝酒了?”卢惊鸿立刻走过去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把领带松开,“你躺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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