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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田喜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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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壮头都不回地说:“我家阿凉病了!”
然后到了司徒尘飞家之后,腿一抬,刚想踢一下门,海青就鬼使神差地先一步把门打开了。他见着叶乘凉晕在张大壮怀里,赶紧侧身让了让说:“公子在厢房。”
张大壮直接把人抱进屋,司徒尘飞抬眼一扫,“恩?这是咋的了?”
何晏也跟着过来了,本来以为叶乘凉是不是太热了中暑闹的,还想给他扇风,结果一看他脸色青白的,直接定在那里。
张大壮抹了把汗,“像是累的,夜里睡得也是少了。”关键那房子还没盖完,虽说蒸凉皮只在白天,烧的锅也不是连着他们睡的那屋炕,便是天热,屋闷,所以难受肯定是免不了的。哪个晚上睡觉不是跟用汗洗澡一样啊。
司徒尘飞给叶乘凉把了把脉,秀气的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遂示意何晏跟海青先出去,之后待何晏把门关上了,才问张大壮,“我说你小子别不是这么早就跟阿凉圆…房了吧?”
张大壮好悬把茶水喷出来,脸都红了,“司、司徒大夫您可别乱冤枉好人,我、我咋可能么,我和阿凉还没成亲呢,这……您可千万不能乱说。”
司徒尘飞仔细看了看张大壮的神色,觉得他应该没有说谎,可是探叶乘凉脉向,确实是有些损了阳气的迹象。要说累也确实是会有些类似的症状,但是凭他的经验看,这叶乘凉肯定不光是累的啊。
张大壮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司徒尘飞再说别的,不由急问:“司徒大夫,我家阿凉到底是咋的了您给说说啊?”
司徒尘飞起身去拿了一粒黄色的药丸给叶乘凉服下,“这段时间让阿凉多歇歇吧,特别是这天热的时候尽量不要让他在外头干活了。”
这回换张大壮问了,“那我家阿凉什么时候能醒?”
司徒尘飞朝床上的叶乘凉一努下巴,“那不是已经醒了么?”
张大壮扭头一瞅,真醒了!于是赶忙坐到床边关切地问:“阿凉,你怎么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叶乘凉茫然地看着张大壮,又看看司徒尘飞,“你们是谁?这是是哪里?”
司徒尘飞:“噗——!!!”
张大壮:“???”
司徒尘飞扔了茶杯就过来把张大壮扒拉到一边,“叶乘凉!你刚才说什么?”
叶乘凉嘿嘿笑,“司徒大夫,我就开个玩笑么,真是的,你这么激动做啥?”
司徒尘飞磨牙,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做什么了之后突然“啊!”一声,扑到地上就开始拾碎片,嘴里痛苦不迭,眼看都快哭出来了,“我的、我的玉杯子啊!”
叶乘凉:“……”
张大壮比了个手势赶紧让叶乘凉上他的背,叶乘凉不明所以,于是赶紧爬了上去。然后张大壮把他背好,一蹭一蹭,跟螃蟹似的往横走着出了屋,居在没出什么动静。等人完全出去后,他才压低声音对叶乘凉说:“司徒大夫可宝贝那杯子了,咱俩得快在些离开,要不一会儿他想起来准要骂咱们的。”
话声刚落,司徒尘飞的吼声就追来了,“叶乘凉张大壮你们这两个混蛋!!!”
叶乘凉听得直乐,忍不住扯了扯张大壮的大耳朵,“你倒是来聪明劲儿了,快把我放下来,何晏他们还在外院呢。”
张大壮于是把人放下来,却见叶乘凉脸色还是不太好,于是又给横抱起来跑出去了,也不管叶乘凉反不反对。
却说司徒尘飞,心疼了半天杯子后才冷不丁想起来,他的药丸子钱还没给呢!便气哼哼出来,掐着腰朝何晏说:“何晏,待阿凉再送凉皮不给他钱啦!他吃我药丸子不给钱就跑了还害我打坏了玉杯!个臭阿凉,咒他被大壮睡到没空赚钱啊啊啊啊啊,哼!”
何晏张大嘴,“师父,那他们欠您的钱咋还啊?”
司徒尘飞磨牙,“不还钱把他家大壮卖窑子里去!”
后院突然“咚!”的一声。
司徒尘飞皱眉,“什么声音?”
何晏赶紧去看完回来说:“没事师父,海青从房顶掉下来了。”
司徒尘飞:“……”
&&&
叶乘凉猛地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已经下了地,也不觉得冷,就是全身没什么力气,像让人抽干了一样。他被张大壮扶到了家门前的柳树旁坐了一会儿,让张大壮继续去忙活盖房的事。
张大壮却没有离开,坐下来小声朝叶乘凉说:“阿凉,今儿个晚上还要去地里么?要的话就我一个人去吧,你多在家休息休息。”
叶乘凉说:“那我今天在家,你跟刘大哥他们继续注意着,我估计对方应该也不会忍那么久的。”
张大壮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短时间内是不能再碰叶乘凉背后的那只小红鸟了。那鸟虽然对他有益处,但摸的次数多了却会让阿凉身体不舒服。
叶乘凉在柳树底下休息了会儿,觉着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便就跟张大壮回了院里,寻思着晚上实在不行就在工房那屋打个地铺,睡得起码凉快一些。
张大壮听完也没意见,不过为了避免叶乘凉着凉,去给他弄了好些稻草铺到地上,还跟李金鸽说晚上就跟着叶乘凉一起睡工房了,免得他有个什么事情再找不着人。
李金鸽一想,反正这两个孩子看起来感情越来越好了,她也实在没啥理由反对了。只是张大壮出屋时,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你俩还没成亲呢,你可不许对阿凉不规矩!”
把屋外的叶乘凉无语得……
后来到了工房,叶乘凉躺上去难得觉得这一觉能睡得舒服,便闭上眼很快睡着了。再后来他感觉旁边有人起来了,离开了,知道张大壮是去地里逮坏人,便就继续睡了。
到以上为止,叶乘凉一直都觉得这一次他肯定能睡个好觉!
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一觉居然没能睡到鸡叫,因为张大壮跑回来告诉他,毁秧苗的坏人抓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我头不晕了你放我下来。
张大壮:不行。
叶乘凉:为什么?!
张大壮:手感太好了。
叶乘凉:……!!!
☆、第35章 不如发个如誓
古代没有表;叶乘凉被张大壮叫醒的时候一时也不知道是几点,只知道离天亮应该还得一段时间,便问张大壮:“现在人在哪儿呢?”
张大壮说:“送到孙杰家里去了;现在不少乡亲们都在往那儿赶了。”
叶乘凉感觉了一下;发现身上虽然还有些无力,但是并没有头晕恶心,便起身拿上旁边的束发用绳子说:“那快走吧。”
结果出了门还没走上几步就被张大壮拦了一下;张大壮说:“阿凉;赶得及的,我给你梳梳头发再走。”
叶乘凉一听也没反抗,直接把手里的布绳给了张大壮。他这会儿还有些迷糊呢。
张大壮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见着叶乘凉披头散发地走在月光下的样子美得让人心动,而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产生的想法,不想给人看见这样的阿凉;于是一张口;说要给梳头发的话自就己蹦出来了。
叶乘凉老实地站在原地让张大壮给他梳头发,然后发现张大壮手很粗;但是动作却意外地轻柔,他被张大壮这么一弄觉得特别舒服,差点站着就睡过去了。好在张大壮扶了他一把,这他才甩甩头勉强打起精神来。
月光很亮,路上张大壮说也亏得这月亮够亮,不然都不好发现有人在地里做坏事了,还说这一次肯定要惊动不少人了,因为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严重。
叶乘凉不由问:“也就是说那些族长们都会来?”
张大壮点点头,“恩,族长们会来,不然里正大叔一个人下了结果,以后说不得要被人议论有失公证的。”
叶乘凉来了之后还真就没见过几个族长,这帮老头子一般都上了年纪,并不常在村子里走动了,但是村里一有大事准会出现。他以前偶尔听何晏说过几次,说这些族长都比较难缠,就白了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不过这么晚了,被硬从被窝里扒出来,估计也挺不容易的。叶乘凉想到这儿不厚道地笑出声来,走得更是快了。
里正自从被张大壮敲响了大门之后,到现在耳根子就没有清净过,被张大壮跟刘大同他们抓住的人叫铁蛋,一直在嚎自己是冤枉的,弄得他脑仁子都疼了!
刘大同跟白有生站在一旁,就等着去请族长的孙杰跟去找叶乘凉的张大壮过来了。有好些听到消息的乡亲们也过来凑热闹。
铁蛋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里正大叔,我真是冤枉的,我、刘大同家跟白有生家的地真不是我毁的啊。”
里正已经快气死了,白天忙活一天好容易睡个觉,就被这么给打扰了,搁谁都不能心气儿顺喽,便说:“你小子先歇会儿,一会儿等族长们都过来了给你机会说。你光跟我一个人说可没用。”
铁蛋一听哭得更凶了,跟谁要宰了他似的。
要说这铁蛋年纪也不大,十九岁,还没有娶媳妇儿呢,家里爹娘去得早,就他一个人守着家里的一点地过日子,倒也凑和了,至少吃饱喝足是没问题的。可亏就亏在他长得太硌应人了,眼睛绿豆大,鼻子软塌塌,嘴唇也很薄,一脸就是没福气相,所以即便家里不愁吃,也没能说上一房媳妇儿,整天一个爷们儿邋里邋遢。
叶乘凉到的时候听到哭声脚步一下就顿住了,“是哭的这人吗?”这一听就是男人的声音,居然能哭成这样,也是奇了。
张大壮哼一声,“就是他,孬种,被抓了就吓成这样了。”
叶乘凉点点头,刚要进屋,旁边就有脚步声响起来了。转头一看,先入目的是一个大火把,而在火把之下,却不是张大力跟王金花那一家子又是谁?!张大力扶着一个八九十岁的老爷子,看来应该就是张氏族长了。那族长对张大壮似乎特别不屑,眼里的轻蔑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叶乘凉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说出来的话就更是意味深长了,“没人教养的东西便是见了长辈也不知见礼。大力,以后可要记得离这等人远一些,莫要染上那坏风气,污了你的名声。”
张大力笑说:“太爷爷教训的是,孙儿会铭记于心的。”
叶乘凉心里冷哼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是喜气洋洋,“大壮,以后咱俩可得多活动活动,要不你说走不动还得要人扶着,那多麻烦。”
王金花一听当下不干了,平日里这族长爷爷就光记得那个做主簿夫人的孙女了,这会儿她自然得表现一下,便喊:“小贱蹄子,你说谁呐!?”
叶乘凉拉着张大壮往里正屋里边走边说:“秀才的娘开口就是小贱蹄子,还真是有口德,真是有教养,也不知是谁家教出来的。”
张大力以往在家都听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外头的时候这么一听,确实是了,他娘这说话方式委实落人话柄,便拉扯了他娘的衣袖子一下。而张氏族长这会儿也轻咳一声,瞪了王金花一眼说:“金花,咱们可是有规矩有身份的人家,以后说话还是要想一想,可别真跟那些粗人一样。”
旁边正好过来孙氏族长,这一听直撇嘴。这张氏的老头还真是越来越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别跟那些粗人一样,说得跟自己不是泥腿子出身似的,早些年还不是下地干活来的?这会儿有了个做县主簿夫人的孙女儿就忘了?
孙氏的族长最见不得忘本的人了,心里鄙视着,嘴上却笑呵呵过去,“张青山,你说现在这帮小子真是不像话,想当年咱们种地那会儿哪有这些个糟心事?”
张氏族长现在就听不得有人说他种过地!这么一听就好像败坏了他名誉一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话风一转,“还是先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铁蛋本来已经不哭了,这一下子见到院里进了两位族长,又开始抽噎上了。
叶乘凉到了这里之后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多人的族会,还别说,挺像那么回事的。族长们跟族老们站成一堆,年轻的小伙子们站成一堆,妇人站一堆,议论声此起彼伏,中间的铁蛋看起来被这些有声压力搞得似乎都快要晕过去了。
里正见人陆续来得差不多了,便抬手说:“乡亲们先静一静。想必大家前几日也听说了,咱们村刘大同家跟白有生家的地都被毁了,有的人还说张大壮家的叶乘凉是狐狸精,说刘大同家跟白有生家就是因为跟叶乘凉走得太近遭了天谴了。可是这事大家谁也没有证据,如今刘大同跟白有生他们自己看地把坏人逮着了,所以我请大伙过来,一来呢是为了还叶乘凉一个清白,二来呢,也是想听听大伙的意见,若这铁蛋真是那毁地的人,看看怎么办。”
见于几个族长先后赶来还不明白事情始末,里正便让刘大同又当着乡亲们的面说了一遍,刘大同就把自己这一晚经历的都说开了。
却说入了夜之后,家家户户基本都睡下了,刘大同跟张大壮还有白有生就在约好的地方碰了头,一起去了地里,寻思着看看能不能抓到那个毁了禾苗的坏人。按照叶乘凉说的,他们没有在自家的地里,而是去了孙二猛家的地蹲点儿,因为叶乘凉认为,想挑拨离间的那人见着白有生家跟刘大同家依然与张大壮家交好,肯定还会想办法继续挑拨。那么无疑,继续挑着毁坏跟张大壮家走的近的人家的地是最直接的方法了。
其实当时叶乘凉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是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才让张大壮他们去看着,本来都打算好要是抓不着人就想别的办法了,没想到还真给抓出了人!
白有生说:“当时铁蛋就在孙二猛家的地里,我们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在那儿薅禾苗!”
刘二猛也在场,闻言气得不行,要不是有人拦着搞不好就要去揍铁蛋去了。
但是最生气的,就属张氏族长。因为铁蛋姓张!!!
张青山觉得这简直是把他们张氏的脸丢尽了!不过他心里其实是不太相信铁蛋会去毁了白有生家跟刘大同家的禾苗的,因为他觉得铁蛋没有那个理由啊。再说铁蛋不也口口声声说了么?他是薅了孙二猛家的禾苗,但是他没动过刘大同家跟白有生家的地!于是老头脸一横,“铁蛋你说,你不缺吃不缺穿的,怎么做了这等下作之事?是不是有人逼着你的?若是有人逼着你,你说出来,乡亲们自会给你讨个公道!”
孙氏族长跟李氏族长闻言面色不约而同地冷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要护短?
李氏族长说:“张铁蛋毁人家禾苗这事是刘大同他们几个孩子一起瞧见的,张青山你这么说可是觉得铁蛋被冤枉了?那铁蛋你倒是说说,你薅孙二猛家的禾苗做什么?”
铁蛋:“我……”
叶乘凉见铁蛋欲言又止,不由地看向不远处的张大力,就见张大力嘴边噙着笑,不知在想什么。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些说不通不是么?他一直以为这事跟张大力脱不开关系,但是如果铁蛋的所做所为真跟张大力有关,张大力不该是现在这种表情吧?
扯扯张大壮的衣袖子,叶乘凉小声问:“大壮,孙二哥家的地旁边是谁家的地?”
张大壮说:“是铁蛋家的,还有大同哥他弟弟的。”
叶乘凉一听便觉得有些巧了,铁蛋家的地跟孙二猛家连在一起?
张氏族长这时说:“铁蛋,你快说,你倒是为什么薅孙二猛家的禾苗?”
铁蛋吱吱唔唔半天,还是难以启口。
里正见状虎下脸来,“你再不说就把你逐出咱们红沙村,也免得留着你再祸害别人家的地!”
铁蛋吓了一跳,赶紧说:“我说我说,就是……就是我把地搞错了。我本来是想着薅自个儿家的地的,没想到弄错薅到了孙二猛家。”
里正跟族长们一听当下就迷糊了,这傻小子薅自家地做什么?更有乡亲们说这肯定是骗人呢,谁会好端端毁自家地?
叶乘凉却是觉得这小子说的八成是实话,至少这一部分是实话。
果然,铁蛋又说了,“前些日子白有生家跟刘大同家的地被毁了,我看村子里都骂叶乘凉是狐狸精黑寡妇,可是刘大同跟白有生还是跟大壮家交好,就想着是不是叶乘凉觉着过意不去,把那制糖的方子教给刘家跟白家了,要不他们咋能跟大壮家感情还那么好呢?所以就偷偷注意他们两家。后来有一回无意中听白家嫂子跟刘家嫂子闲聊,说叶乘凉教了他们两家做凉皮,往后日子准能越来越好过了。那我想我家地要是毁了些,叶乘凉能不能也教教我做凉皮,待钱赚的多了,我也好娶个媳妇儿……”
这样一说大家都能理解了,但是理解不代表能谅解。孙二猛的媳妇儿首先开骂:“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啊?再说当谁都那么好骗呢?你毁了我家地你拿什么赔!”
王金花插嘴说:“依我说这铁蛋是有错,可还是有些外来的人作派不好。以前我们村子里可没这些糟心事。”
大伙一听不约而同看向叶乘凉,叶乘凉笑笑,“要不是本来就有人心术不正又怎么会惹得乡亲们大晚上都得出来喂蚊子?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那些贪财的人惦记我的方子闹出的鬼罢了。要知道就连张大力这秀才公都忍不住想跟我合伙儿呢,那天好多人可是见着了的。还是大伙儿觉得惦记别人方子的人没错,方子本身有错?还是拿着方子的我有错?那我无话可说。”
王金花一听这火是要往她儿子身上引,更没法儿忍了,“你少血口喷人!”
叶乘凉继续笑,“我血什么口喷什么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不过说起来像这挑拨离间的事一般人可想不出来,也不知是谁这么不待见我跟大壮。”
那还用说吗?这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张氏不待见大壮一家,特别是王金花。这可有得说了,王金花虽然不见得多聪明,但她可有个当廪生的儿子啊。莫非真的是他们家搞的鬼?然后说叶乘凉是狐狸精黑寡妇精?
叶乘凉掸掸衣服,“在场的大娘跟婶子,还有嫂子们,你们不如想想是从谁那儿听说我是狐狸精的?那头一个这么说的人肯定就是最不待见我的人,还有白有生家跟刘大同家的地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也不妨想想,都是从谁那儿听来的?”说着目光扫到一名妇人身上。
那妇人见叶乘凉笑着瞅她,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便说:“我是听大力他娘说的啊,不过大力他娘说是听胜子他娘说的。”
胜子他娘就在场,一听就炸开了,“王金花你个不要脸的,老娘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啦?你少瞎掰扯!”
王金花是从她儿子那儿得的消息,但她自然不能这么说,当时便随便扯了个别人,没想到这会儿胜子她娘居然就在场,可气死她了。不过胜子的娘是村里出了名的一张刀子嘴,她根本说不过对方啊!都怪这个叶乘凉!
叶乘凉笑吟吟地看着王金花,“王金花大娘,那您又是听谁说的啊?您可别四下瞅,要不然我会以为您找着谁不在场就说谁的。”
王金花本来就打着叶乘凉嘴里说的主意,这一下被说出来,自然就不好四下看了,当下急得手心里全是汗,“我、我听……我听我儿媳妇儿说的!”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张大力都着急了。他媳妇儿生完孩子后就没怎么出过门!!!听她说的,那她是听谁说的?!
叶乘凉见张大力眼里总算出现了一丝慌乱,登时乐了,“金花大娘您可别说笑了,您那儿媳妇儿生完孩子不是就闹了头痛不太出门么?先前还请司徒大夫去看过诊,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谁家地里遭了殃?”
王金花说不过叶乘凉,左想右想又没有别的方法,那头族长的眼刀子已经飞过来了,于是她干脆一翻白眼,装晕!
张大力立马表孝心,蹲到地上扶起王金花,痛心疾首地看着叶乘凉,“叶乘凉,枉我们红沙村的人收留你,你怎么连点尊老的心都没有呢?我娘她这把年纪,你……你竟生生把她气晕了过去!”
叶乘凉说:“哎呀对不起,那大壮你快去请司徒大夫,我记着他那儿有根三个头的奇怪银针,往人人中上那么使劲使劲一扎,当时就能把人弄清醒。”
张大壮虎里虎气地“哎”一声,当下就离开了原地。结果还不等出门呢,王金花就醒了,装得还挺像的,先是茫然地看了屋子里一眼,虚弱地问:“大、大力啊,这、这是哪儿啊?”
张大力说:“娘,您别怕,儿子在这儿呢。”
王金花似乎这才想起之前发生什么事,抽抽嗒嗒哭开了,“都是娘没用,让一个外乡人把屎盆子往咱们身上扣,儿子,你且得争气,到时候看谁还敢乱冤枉咱们。”
张大力说:“娘您别这么说,乡亲们都知道哪是亲哪是外的。”
叶乘凉看着这一幕亲情戏码简直要吐了,不过他坚持住了,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看着刚才走了一半又成功回来的张大壮,一边抽泣一边说:“大壮,这都怪你。我都住到你家这么久了他们还左一个外乡人右一个外乡人,我看有的人是根本没把你当成同乡人,要不也不能有点事就先怪到咱们头上,还骂我是狐狸精。”
一样都是装,美人装跟老妈子装那绝对是不一样的!张大壮看得眼都直了,揽过叶乘凉就安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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