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快穿男神第七法则-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允随神情冷漠,手中之剑已然出鞘,随着他的动作,白洛溪几乎想上前狠狠朝着对方的脸揍他一拳。
手中长剑缓缓被举起,直指景玉,用行动告诉了他的回答,景玉抿唇,笑容冷淡,同样举起手中的剑。
曾经,他以为手中的剑是只为保护而举起的。
却从未想过,这柄剑还可以指向自己的兄弟。
一瞬之间,剑随人动,锋利的剑光像划破黑夜的惊雷,相连触碰,又迅速分合。
江允随的剑快且凌厉,招招带着杀气。
景玉真心里本不愿与之为敌,即使身后背负的是正道所有人的期盼也是如此,所以剑招便有所限制,即使武功高强,剑术高绝,也难免落了下风。
“景庄主!”江允随神色冷漠,手腕转动,旋身向着景玉攻去。
景玉剑向下一打,剑与剑发出清晰凌冽的声音,对方用了内力在里面,景玉不可避免的手腕震了一下。
心中涩然,却不由认真起来。
众人眼花缭乱间,一来一往,两人已过了数十招,难舍难分。
景玉抬剑挡住江允随横劈过来的剑,他抬眼,问:“江允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把我和洛溪当过兄弟吗?”
“我以为你会问我上官海是否为我所杀。”江允随嗤笑一声,手中动作不慢,换步轻转,手中之剑毫不留情。
“我的剑已经告诉了你答案不是吗?”
话落,剑影急掠,当景玉回过神的时候,江允随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渗出一道微微的血痕。
那是极快的一剑——
“景庄主!”
“庄主!”
“阿景——”
白洛溪心中一惊,动作已经快过思维,轻功上身,欲要上前,却见水宿一甩长鞭,挡在他面前,艳丽的面容充斥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白洛溪皱眉,欲要推开水宿,然后在看到鞭子上面的倒钩和血槽时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妹纸你这么凶残你爸妈造吗?
水宿冷冷地看了白洛溪一眼,讽刺道:“怎么,你们所谓的正道之人都是这样赌的起输不起?”
“你——”
“如右护法所说,景玉愿赌服输。”景玉复杂地看了眼白洛溪,然后回身轻笑着开口。
几年相处,他一直以为江允随只是盗术高超,却从未知晓,对方的武功也是这般的好,到底是自己观察力变差了还是对方掩藏的太好?
“我也没有什么要景庄主做的,既然庄主输了,那么就请庄主不再参与此次的围剿魔教计划了。”
江允随慢悠悠地说着,景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叹:“好。”
说完,他便转身走到上官净身边,不再参战。
正道中人见此顿时人心惶惶,更有一赤身大汉讽刺了一句,“没想到月归庄主竟是如此胆小。”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在场皆是武功卓绝之辈,自是听清楚了,不由地看向景玉。
景玉靠在树边,看了一眼出口之人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平静地闭上眼,反而使议论声更大。
“原来我们看错了人吗?”
“或许吧。”
“不是吧,我简直不敢相信。”
“景庄主道德至高,言出必行,根本不是胆小鼠辈。”
“可这是魔教,他们不讲道义,我们为何又要讲?”
“是啊……”
听着纷纷议论,江允随冷笑:“还有谁敢一试?”
他身后的魔教众人看着他长身玉立的的背影,神色崇拜而狂热,一时间气氛涨到了极点。
江允随回身看着他们,勾唇一笑,或许他对景玉和白洛溪下不了手,但有那么多人甘愿追随于他,忠诚于他,他还有什么遗憾?
这些人曾经初入江湖,他们被欺凌,被抛弃,被伤害,被凌。辱,有的人是孤儿,有的人是天之骄子,有的人是乞儿,有的人是魔教之子。
十年隐忍,十年啊,整整十年。
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晚花灯,红绸如许——或许他唯一遗憾,便是不知道那丝悸动从何而来。
但他知道,他过得很好,就够了。
与之相反的是正道之人一片寂静,既然连月归山庄庄主都败了,他们又怎么能赢?
白父轻笑一声,声音铿锵有力道:“对于作恶多端的魔教,我们为何要以此礼对之,既然魔教一不愿退出武林,二不愿交出魔教教主首级,我们又何必如此,魔教尔等,是你们不义之举,才引起我们不仁之为。”
“这是正道和魔教的斗争,这是正与邪的对抗,我们正道之人,为民除害,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正邪本就是这世上最无奈的话题,有黑才有白,有善才有恶,有正才有邪,相生相克而不相容。
光明和黑暗本就相生,其实谁都看的透,谁都知道,但相生不代表放任共存。
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只是立场不同,看法不同,偏见不同。
白父的声音久久回荡,激起多方热血,有那么一个梦,它纯白,一往无前,多少江湖儿女在这里绽放他们的光彩。
即使残忍,却依旧有人前仆后继。
白洛溪握紧手中的剑,回身看着景玉,景玉也在看他,露出一个淡淡的苦涩的笑容。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年,三人坐在树下,笑笑闹闹,突然一阵风响起,铃铛微响。
水宿手抬起,狠狠甩下鞭子,一瞬间开出一条靠近江允随的血路来,江允随见此,轻笑一声,俊美极致,眼底流转着绯色的冷光。
手中的剑从一个人身体里抽。出,又进入另一个的身体,他的衣袖和脸颊上渐渐染上鲜血,有一种诡秘般血腥残忍的美感。
白色的云雀沾了血水,不再是嬉戏,而是绝对的杀戮。
水宿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一生,她一边靠近一边收割人命,倒钩上还残留着别人的鲜红的肉块和肠子,鲜血不断滑落,又有不断的血肉覆于起上。
路过之处,哀嚎声声。
她嘴角的笑容艳丽又残忍,眼神痴迷又悲伤。
她说——
“教主,水宿一生,愿为你而战。”
天空上的云,渐渐被染成血色,短兵相接,杀声震天。
据说,那一次,大半个武林倾巢而出。
据说,那一日,千余人横尸于野,血濡厚土。
据说,那一战,无人生还。
第52章 江湖卷
——活不下去,也总要活到死亡的那一刻才行。
忘尘谷。
风携眷着竹叶的清香,无遮无拦,光微动,有碎影扑裂其上,地板上繁复的暗红色驱魔心经宛如被注入了充沛的生命,流动如鲜活。
黑暗漫无边际——
混沌——
疼——
江允随是被活生生给疼醒的,身上是撕裂般的疼痛,仿佛隔开了灵魂,硬生生地把肉。体给切割成了一块又一块。
他勉强撑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眼底一片如初见的纯粹清冷,他微微皱眉,有些讶异,有些惊疑不定的欣喜。
这是……竹楼二楼?
他不是不让自己上二楼的吗?
——竹楼二楼你不可以上去,否则我会杀了你,还有,恢复记忆就离开。
撇撇嘴,突然想起自己躺的床就是云长风的床,脸一下子就瞬间涨红,连身体也随着这个想法而烫的不可思议。
还有一种,隐秘的念想与渴望。
吱呀——竹门被从外推开,发出轻微声响,不知为何,江允随觉得那细小的开门声听起来都是极温柔的。
他紧张而期待地抬起眼看去——
云长风端着药,雪白的衣袍上修着半边红梅,从衣摆底绣至腰际,更衬他霜雪般的韵致。
“啊,那个——”江允随张口,想说什么,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有些挫败地垮下肩。
云长风放下药,冷冷开口:“沈沉心。”
“哦……”江允随有气无力地出了一声,才猛然惊醒过来对方竟告诉了他的名字,失落的脸庞如拨开云雾,瞬间鲜活起来,“沉心!我可以叫你沉心吗?”
“可以。”云长风顿了顿,询问:“可记起了什么?”
“记起什么?”江允随疑惑蹙眉,脸上红晕还未退干净,云长风走进了才发现,俯下。身挨近江允随。
江允随定定地看着他靠近,鼻息间是云长风身上淡淡的气息,云长风本身的气息很干净,不带墨香,不带竹香,不带花香。
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初雪后静默的苍穹。
呼吸似乎都在交融,江允随的脸瞬间爆红,从脖颈红到耳廓,从耳廓红到脸颊。
云长风将手背抵在江允随的额头上,又放在自己额头上对比了一下,然后起身,“发烧了吗?先把药喝了。”
江允随有些失落,接过云长风端给他的药,偷偷看了眼云长风,才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淡淡的苦涩从口腔蔓延,但这种苦并不难受,最后化成淡淡的凉,江允随悄悄抬眼看了眼云长风,见对方也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感觉就像得到了整个世界。
想起云长风刚才问的问题,江允随将药碗放在一边,才皱着眉开口:“沉心,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梦里我的情感说不出是痛快还是难受,好像做了一些事,算不上好也不算坏,明明在梦里很清晰,可是一醒来就全部都记不得了。”
云长风看着他,不说话,对方的眼睛依然澄澈干净又冰冷,那种冷,是泉眼的冰与水。
……果然忘记了。
忘记了那场血海尸山;
忘记了白父请来了隐世老妖怪;
忘记了白洛溪与父亲为敌站在他身边;
忘记了景玉领着整个月归山庄的陪伴;
忘记了水宿为他挡的那一剑;
忘记了他最后的彻底爆发将所有正道之人包括那个老妖怪斩于剑下。
江允随活着,景玉活着,白洛溪活着,白父活着,水宿死了。
云长风有些恍然,那个艳丽无双哭起来也倔强不服输的女子,那个在临死之前苦苦哀求他救活江允随的女子,那个像一头垂死的凶狠母狼般的女子。
她满身是血,一柄剑贯穿了她的身体,她却靠这柄剑支起自己的身体。
她用那双美丽的剪水秋瞳看着他,无声哀求。
他答应她,好。
云长风微微勾起嘴角,心里有些感慨。
“明天,我让你见一个人。”
风吹进窗棂,吹动旁边放着的天命薄,一页一页快速翻动,最后,风停了,静静停着的那一页上,古老的字体很有味道——
天华,逢死,鬼王,新生。
原来,新一任的忘尘谷主,已经找到了啊。
江允随,他才是沈璧阳。
第二天来得很快,江允随有些好奇云长风要让他见谁,卯时便起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起得早,那个人来的更早,已经与云长风在一楼交谈起来。
那是一个苗族打扮的少女,穿着黑红的苗装,她的发髻,脖颈,腰际,手臂,脚腕,都带着蛇形的银色饰品,行动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少女的面部线条极好看,长相秀美讨喜,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尖尖的虎牙,调皮又可爱。
江允随摇摇头,觉得有点熟悉,面孔依旧冰冷的看不出丝毫情绪,看向云长风:“这是?”
那少女嘻嘻地笑了一下,起身围着江允随转,嘀咕道:“没想到失忆后你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样我更喜欢了怎么办?”
云长风看着江允随,看着窗外的湖泊,羽睫轻颤,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他开口:“她是百面鬼王,百鬼。你不是做了奇怪的梦吗?我让她给你解梦。”
江允随疑惑:“为什么是她?”
百鬼笑嘻嘻地开口:“因为是我给你筑的梦呀,本来打算梦里只有我和你,不过居然算错了,变成了你和忘尘谷主。”
江允随冷冷地问:“那又为什么愿意解开这个梦了?”
百鬼看了看云长风,又看了看江允随,眉眼弯弯,“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你,也同样喜欢忘尘谷主了,所以决定成全你们。”
话里有话,逻辑混乱,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云长风,江允随想叹气。
百鬼突然回身跑向云长风,趁对方张口之际猛的把一颗药丸喂进云长风嘴里,入口即化,云长风皱眉。
她伸手抚平云长风的眉,笑眯眯地开口:“最后一颗解药,喂不喂给江允随抉择在你。”
说完,她便运起轻功飞出老远,然后停下,撑住一块竹树,单手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嘴角渗着血迹,抱怨地碎碎念——
“真是的,本小姐心情好,就当临死前做一次善事好了。”
“唉,干嘛要用那么大的力量,经脉全废了,恢复了身体记忆也随之恢复,忘记了多好,记起来不是自找难受,江允随,你可要感谢本小姐喜欢你,才会舍身救你一次……”
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影越来越远,只遥遥听到一句,“输给忘尘谷主其实也不亏嘛,啧啧,那风姿,怪不得最近百晓生修改天下美人排行榜,水寒忧直接被挤到了第二名……”
她自言自语说着江湖的事,笑声清脆,世上少有。
记得百晓生写天下美人排行榜时,写到百鬼,总是这样写——世间少有,天真无邪,并不绝色,却已倾城。
云长风看着百鬼离开的方向,心中轻叹一声,回身吻上江允随的唇。
伴随着口腔内不带色。情的舔。舐,以及冰凉液体的滑入,江允随呆滞地眨了眨眼睛,弯曲的睫毛不停颤动,耳尖又开始悄悄泛红。
舌尖缠绵,强烈的酥。麻感从脊椎一路蔓延。
江允随不由地伸出舌头,滑入云长风的口腔,遵循着本能,舌尖细致地拂过齿隙,无意地轻轻碰触他的上颚。
伴随着液体的吞咽声,这个吻才以云长风的退出而结束。
怎么回事,头好晕……江允随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眩晕。
随之而来的,是从脑袋里不断传来的刺痛,一下一下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云长风及时接住了江允随倒下去的身子,将他抱到二楼的床上。
拿出湿毛巾放在江允随的额头上,云长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头,坐到木桌前,拿出宣纸,良久提笔无言。
“待万花重开之时,忘了我。”
再看去时,竟也无人,恍惚如梦。
第53章 解惑篇
初春,万花犹冷。
不知道又是第几个春天,茶楼内说书先生正对着听客侃侃而谈,说起那段遥远的过往。
“话说当日月归山庄庄主景玉率领正道攻入魔教,那一战简直惨烈,白家白正熙更是请来了江湖隐世老妖怪对抗魔教,只是这魔教教主也是忒厉害了,最后竟然斩杀了这老妖怪……”
一个正在喝茶的白衣少年旁边放着剑,青涩的面孔是对江湖满满的向往,他闻言,拧起眉头对着说书先生问道:“据说这魔教教主乃是当世神偷江允随,不知这是真是假?”
说书先生捋了捋胡子,吊起眼睛轻轻看了白衣少年一眼,“这你得问百晓生了,有人说两者是同一人,也有人说他们是双胞胎兄弟,还有人说魔教教主是易了容,万般猜测,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白衣少年又问:“那白四公子是否也参与了这次战事?为何我觉得白家在这次事情中损失并不大,依旧是武林世家?”
其余人也是纷纷看先说书老先生,老先生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白四公子的确参与了这次战事,白家亦然,不过白正熙将大部分势力都留在了白家,只要白正熙不死,白家就不可能灭,还会借着这场祸事再上一楼。”
“那为什么白正熙没死?而且又带着最有希望继承白家的白四公子去声讨魔教?”这次白衣少年还没发问,其余人便纷纷开口。
白衣少年也是疑问地看向说书的老先生,老先生摇摇头,声音悠长,“这,老先生我可不知道了。”
“因为魔教教主放了白正熙一马,因为白洛溪是因为陪伴好友自愿去的。”
此时,从茶楼门口响起淡淡的声音,带着清朗,众人寻声望去,那是一个很好看的青年,笑起来温和朗润,犹如三月风过。
青年没再开口,上了二楼,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空位,走到刚才那白衣少年身边坐下。
白衣少年看着他,警惕地握住旁边的剑,青年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恍惚,他曾经,也遇见过一个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我对你并无恶意。”
闻言,白衣少年翻了个白眼:“一般有恶意的人都会如你一般开口。”
虽这样说着,他却松开了握剑的手。
青年哑然失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过了一会儿,少年见他气定神闲,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出声:“喂,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青年喝了一口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早有所料,“我没有理由欺骗别人。”
少年见他模样似乎很熟悉那段往事,感慨道:“那白四公子一定是一个很重兄弟情义的人了。”
“呵……”
青年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有点苦涩。
白衣少年有点疑惑和不解地看青年,想到什么,出声询问:“听说自那一战后,他便再也没有回过白家,这又是不是真的?”
青年闻言,想起那日红日,他将剑举在父亲脖颈上,看着白正熙毫无反抗的脸庞,久久凝视,手越握越紧,却迟迟下不了手,最后转身离开,再也没回去过,于是对着白衣少年点点头。
白衣少年见他一个一个都回答,虽然不知真假,好奇心却被点燃,提出一个一个的问题。
“月归山庄明明并没有覆灭,为什么自那以后庄主解散了山庄,再也没出现过了?”
青年反问:“你觉得呢?”
白衣少年反被一问,先是一愣,然后才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心理过不去吧,景庄主带着整个月归山庄临时反水,最后正道几乎无人生还,听说景庄主是个非常正派的人,他肯定还是十分愧疚和自责的。”
青年点点头,压住心头升起来的苦涩,“不错。”
一问一答间,时间渐渐流逝,夜色中红绸如许。
最近几天解了宵禁,每晚都是如此热闹,白四公子转动冷掉的茶杯,低头看着夜景。
突然,视线中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白洛溪一惊,猛然放下茶盏,单手撑住窗户就翻身快速飞了出去。
白衣少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刚才和他谈天的那个人居然是武林高手。
“大侠,别走啊——”
少年惊呼一声,学着白四的动作追了上去,他的轻功不错,虽比不上白洛溪,却也算炉火纯青。
心脏砰砰直跳,突然前面没有了踪迹,白洛溪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皱眉,“你出来吧,我知道你还在这。”
四周无声,一只麻雀飞过停留。
“江允随,你他妈就是一个胆小鬼!就是个混蛋!消失了这么多年,即使出现了也不敢在见我们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洛溪眉头拧在一起,眼底是化不开的落寞,却是冷冷地开口,声音讽刺。
依旧没有声音响动,突然身后响起窸窣的声音,他回身凌厉地看去——是刚才的白衣少年。
有些失望,白四公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笑,笑起来又阳光又好看,“重要的不是我怎么来了,重要的是,大侠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苏珩……”
“我叫白洛溪。”
白四公子打断他的话,说完就走,完全不管身后完全震惊到石化的人。
白四公子边走边张开右手,上面放着一个被揉成圆团的纸张,眼神微微闪烁,神色复杂。
——洛溪,月归山庄和魔教已经消失于江湖,我去了一次忘尘谷,现任谷主是一个你认识我也认识的人,我还会去很多地方,去寻找自己。
——一切,于我,于你,于允随,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刚才的确是江允随,不过他的身边是景玉。
世人都说,白四公子,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只是没有那一份勇气罢了。
没有勇气,去面对所有的结局。
另一边,长长街巷逐渐开朗,一白一青的身影正在交谈。
白衣人衣角绣着墨色的云雀,薄唇轻抿,神色冰冷如初雪,一双漂亮的凤眸眼底却隐隐流转出绯色的光芒。
白衣人看着远方淡色的天空,脚步突然顿住,对一旁的青衣人说道:“到了此处,我们也该各自去各自想去之处了。”
景玉闻言,也停住脚步,微微低垂着头,良久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几分无奈几分惆怅,“……好。”
顿了顿,景玉侧身去沈璧阳冰冷的面孔,熟悉又陌生,他询问,语调疏离又温柔:“那谷主又要去哪里?”
白衣人轻抚衣袖,目光冷凝,他看着遥遥北方,思绪忽而有些恍然,吐字如冰,声音清冽——
“关外。”
那一场,有关风花雪月的相遇,那一次,有关血海尸山的别离。
听说关外的雪很美。
如果有空,我带你去看关外的雪。
白衣人摸了摸脖颈处戴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