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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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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军严阵以待,困在城内的羌人和杂胡则人心浮动。想到之前出城的别罕,再看围在城下的骑兵,心中很快有了计较,望向白兰刺使所在的方向,表情中浮现些许狰狞。
  这些鲜卑人压在自己头上够久,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秦璟顿兵城下,没有着急发起进攻。
  队伍中的刘氏部曲纷纷下马,在白兰刺使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伐木,制造简易的投石器。
  投石器制好,很快被推到城下。
  木杆用力拉起,木兜内的东西如风般砸向城内。并非想象中的石块,而是一把巨斧子和一个人头。
  “阿子!”
  认出人头属于谁,白兰刺使大恸,抱起儿子的头颅,双眼被仇恨逼红。
  “贼子,我必杀你!”
  秦璟抬起右臂,百名敕勒和秃发部骑兵下马,放平投石器,架上削尖的长木,以绳索捆牢,无视城头飞落的箭矢,推动投石器,猛扑向城门。
  轰!
  城门被撞击,城墙随之摇撼。
  吐谷浑冶炼和制造兵器的手艺一流,论造城技术,却连西域胡都比不上。
  白兰建城已久,城墙仍是初时的土木结构,后期虽有加固,却依旧显得脆弱,连西域的小城都不及,更不用说汉人制造的高墙坚城。
  正因知晓这个短板,白兰刺使才派遣亲子出战。哪里想到,会将儿子直接送上死路。
  百余人没费多少力气,城门就被撞开裂口。
  吐谷浑兵奔下城头,仓促应敌。不料想,背后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
  羌人和杂胡突然造反,城内陷入一片混乱。城外的骑兵抓住机会,沉底破开城门,策马扬鞭,大声呼啸着,如潮水一般涌入。
  太元元年,十二月辛丑,白兰城破。
  秦兵攻占城池,城内守军尽被诛杀。
  白兰刺使杀出重围,妻子儿女却未能逃出,尽死于羌人和杂胡之手。逃往都城的途中,遇到朝廷使者,来不及开口就被当头叱喝,责问他失地之责。
  激愤之下,白兰刺使自尽,死前留书:昏庸之辈摄政,国将亡矣!
  失去白兰城仅是开始。
  秦璟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一把火烧毁城池,很快开始清扫白兰山附近的吐谷浑部落。新投靠的羌人和杂胡是最好的利刃。因为恨透了贵族和官员的压迫,动起来手,凶狠程度不亚于染虎等人。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王都中的二王子变得焦头烂额。
  这个关头,西强山又传来消息,大王子剌延和四王子叶罕同时叛国,带兵投靠桓汉,正奉桓汉天子之命奔驰袭向王都。
  “不可能!”
  二王子不愿意相信,更不敢相信。
  大王子还有理由,四王子为何会做出此举,完全解释不通。
  为确定消息真假,王都先后派出几支骑兵。然而,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至此,二王子和满朝文武终于确定,西强山的守军的确叛国,正为桓汉大军引路,一路攻向王都。
  在汉军行进途中,一只苍鹰自西而来,直直飞向天子大辂。
  桓容推开车门,苍鹰飞到桓容腿边,抖抖羽毛,叼起盛在盘中的肉干,两口吞入腹中。
  解下鹰腿上竹管,取出绢布细看,桓容的眉毛越挑越高。
  白兰城?
  绢布放到一边,迅速铺开舆图,确定白兰城所在的位置,桓容一下下敲着桌面,微微眯起双眼。
  秦璟打下白兰城的时机暂且不论,赶在此时送来这封信,究竟是几个意思?


第二百五十六章 约见
  猜不透秦璟信中的意思,桓容没有立即回信; 而是命宦者送上鲜肉供苍鹰食用; 自己对着舆图沉思; 手指沿着白兰城和吐谷浑王都之间滑动,眉心越蹙越紧。
  秦璟先一步拿下白兰; 城内的金银门和铜铁门必会一扫而空,擅长冶炼和打造兵器的匠人也不会留下。
  实事求是的讲,这对桓容的西征计划的确有影响; 却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大。
  在一个月之前; 桓容的目的仅是攻下西强山以东; 扩大地盘,搜罗工匠填充工坊。按照原计划; 山麓以西的地盘; 他不会轻易去动。
  一则; 吐谷浑辖地特殊; 气候严酷,短时间内; 南地出身的官员未必能够适应。
  二来; 此地多族杂居; 临近又有附国,西域那边的事情还没彻底理清,没有合适的施政手段,拿下来也会乱上一段时间。
  长安的兵力捉襟见肘,建康又何尝不是。
  他能复制出兵器粮草,可没法克隆出人来。短期内,武力威慑是必然,却不能忽视实际的急速扩张。
  毕竟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地基打不稳,楼建得越高越容易出事。
  奈何计划没有变化快。
  白部和独孤部及其附庸先后投入麾下,发誓效忠臣服。
  紧接着,大王子谋士请见,道出惊人之语。
  明面上,此人是大王子的说客,事实却是,他对大王子没有半点忠心,与其说是为大王子殚精竭虑,不惜以身犯险,不如说他同吐谷浑有深仇大恨,正设法将这个政权推上绝路。
  还是那句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对桓容而言,此时此刻,吐谷浑完全是被摆到盘子里,呈送到自己面前,如果不动手拿下,简直是脑袋被门夹了。
  至于之前担心的问题,仁政的路走不通,那就只能雷厉风行,以武力威慑。汉军不够用,之前曾被吐谷浑压迫的羌人和杂胡都是最好的刀。
  没有汉军插手,只要寻到机会,部落间的征伐也不可避免。
  想到这里,桓容闭上双眼,用力捏了捏眉心。
  秦璟拿下白兰山,如果是他自己的意思,事情还能解决。假如是长安的决定,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
  或许,他该请谢安和王彪之来商议一下?
  斟酌许久,桓容又打消这个念头。
  秦兵攻入白兰城的消息不能隐瞒,这封信就算了。
  “噍——”
  苍鹰吃完鲜肉,半展开双翼,开始梳理羽毛。
  桓容单手撑着下巴,一下下顺着苍鹰背羽,脑子里闪过多个念头,结果无一切合实际——至少不是百分之百。
  最后想得脑仁疼,干脆抛开,不再去想。
  按照大军的行进速度,赶到白兰城时,黄花菜都凉了。不是长他人志气,和秦璟麾下的骑兵比速度,当真是自己找虐。
  “白兰城没法去,就按原计划。”
  桓容深吸一口气,采取折中的办法。
  白兰城建在淹水上游,向南就是附国。以秦璟的行事作风,城池在他手里,九成以上不会留下任何隐患,足可以震慑周围邻居。
  秦璟一日不收兵,淹水和白兰山周围的胡族部落就会老老实实,半点不敢起刺。惧怕也好,其他也罢,这样的情形,对自己拿下吐谷浑王都,并进一步消化未必没有好处。
  “事情可以谈。”
  灵光闪过脑海,桓容茅塞顿开。
  西域之地可以分管,暂时避免争端,吐谷浑同样可以。前提是长安没有过多插手,分割利益的是秦璟而不是秦策。
  梳理过羽毛,苍鹰歪头看着他。如果鸟类也有表情,苍鹰必定满脸都是疑惑。
  桓容收回手,从箱中取出绢布,迅速写成一封短信,主要为告知秦璟,他不日将至莫何川。两人距离不远,无妨见上一面,讨论一下战后利益划分。
  此信既是约见,也是为告知秦璟,白兰城之事,桓容不予置评,反正地盘就在那里,谁打下归谁。但是,莫何川之地,桓容势在必得。如果秦璟想插手,两人之前的约定怕要提前实现。
  书信写好,桓容看过两遍,确保意思清楚明白,随即塞入竹管,绑到苍鹰腿上。
  “辛苦你了。”
  抚过苍鹰背羽,得来一声鸣叫。桓容浅笑,单臂撑起苍鹰,顺势推开车门。
  朔风呼啸,冷得浸入骨髓。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天地间尽是银白。
  苍鹰展开双翼,振动数下,眨眼飞上半空。矫健的身影在车顶盘旋,鸣叫两声,旋即调转方向,振翅向西飞去。
  苍鹰化作一个黑点,很快消失在云层之后。
  桓容命宦者上前,口头吩咐几句。宦者领命,转身一路小跑,向谢安和王彪之所在的车驾行去。
  看着宦者的背影,桓容惊讶的挑了下眉。
  雪深没过脚踝,这位却是如履平地。想到人是南康公主安排到自己身边,又觉得理所应当,没什么好奇怪。
  知晓白兰城被秦兵攻破,谢安和王彪之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没有过分焦急,也没有建议桓容立即前往白兰城和秦璟对上,而是建议大军加速赶往吐谷浑王都,先拿下莫何川再言其他。
  “两位所言正合朕意。”
  桓容点点头,下令全军短暂休息,补充一下食水,随后全速行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吐谷浑王都。
  “骑兵上马,重甲步卒乘车,枪兵弓兵轮换登车。斥候往前方探路,遇有状况立即回报。”
  众人应诺,配着一小口温水,将夹着咸肉的蒸饼咽下肚,稍事休息,迅速上马登车。
  从天空俯瞰,万余大军仿佛一条黑色长龙,迎风穿过茫茫雪原。
  骑兵开路,武车在后,步卒踏过车辙。大军所过之处,积雪尽被压平碾实,形成一条狭长的雪路。
  吐谷浑大王子和四王子并肩而行,两人虽然臣服,却没有换上汉军铠甲,依旧是小袖衫、小口袴,外罩一层皮甲。长裙帽遮住双耳,口鼻呼出的热气凝成白雾,眨眼挂上眉梢,连成白色雪霜。
  不久,斥候打马回报,前方兵寨已空,驻守此地的羌人部落尽数迁走。
  “据留下的痕迹看,时间不会超过两日。”
  有投靠的两位吐谷浑王子,又有熟悉莫何川的谋士和部族首领,桓容手中的舆图不断充实,沿途兵寨多被标出。
  就王都而言,不能说是一览无遗,在汉军跟前没有半分遮掩,倒也不差多少。
  “这是第几座兵寨了?”
  吐谷浑人不善造城,白兰城如此,莫何川也是一样。
  城墙不够坚固,城池不够坚深,干脆在城外设立兵寨,派军队和部落驻守,作为保护都城的屏障。
  换做平时,这些兵寨犹如锋利的獠牙,即便不能完全消灭来敌,也能给对方造成重创。
  如今的情况截然不同。
  大王子四王子投靠桓汉,国主突然重病,二王子志大才疏,性情昏庸,行事不得人心,之前更逼得白兰刺使自尽,消息传来,满朝哗然。
  白兰刺使是辟奚任命,更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常年镇守白兰城,防备临近的附国,又监督打造兵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几位王子都要唤他一声叔父。
  如今守城不力,失去矿山人口,的确难辞其咎。但是,对手是有名的北地凶神,遇上绞肉机一样的八千骑兵,谁能保证,一定能守住白兰城?
  更何况,白兰城被破之前,王都已经接到秦兵侵入国境的消息。有官员提醒二王子,需要在白兰城增兵以防不测。
  哪里想到,二王子压根不理此言,一心一意的要对付大王子,更将附近的兵力调往莫何川,以拱卫都城。
  白兰城破和刺使自尽的消息传来,朝廷上下一片沉默。
  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众人心中除了无奈,更多的则是悲凉。
  八千骑兵横扫白兰山,以王都目前的实力,压根别想出兵抢回来。
  这个关头,桓汉的大军又不断逼近,王都附近的兵寨接连失去消息,派人前去查看,多数人去楼空,要么投向桓汉,要么向别处迁移,明显是打定主意,绝不为王都陪葬。
  得到消息,二王子终于慌了。
  匆忙召集群臣,赫然发现应召者寥寥无几。派人往府上去找,多数竟已趁夜逃出城外!自己跑不算,连守军都带走千余人。
  桓汉的大军逐日逼近,形势愈发危急。
  在城头眺望,已能望见黑色长龙。
  二王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无人商量,只能咬咬牙,打开软禁国主的宫室。
  门刚一打开,室内就飘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本能的捂住口鼻,二王子皱眉,命人先进去点燃熏香,驱散一下恶臭。
  奴仆进去之后,熏香未曾点燃,反而传出一声惊叫。
  二王子心头一惊,顾不得气味刺鼻,大步走进室内,就见辟奚仰面躺在榻上,脸色青黑,嘴边挂着污血,气息断绝。然手脚尚未僵硬,显然死去不久。
  一同被关押的奴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胸口皆插有折断的木刺,额头画着诡异的血痕,双目圆睁,为主殉葬。
  看到尸体头上的血痕,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吐谷浑是鲜卑分支,信奉萨满教。死去之人头上的图案以血绘成,代表着最恶毒的诅咒。
  二王子双腿发软,竟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耳边似有丧钟敲响。
  太元元年,十二月底,吐谷浑王辟奚服毒身亡。
  关于这位王者,历史记载不多,加上胡族不修史,想要查找有关他的资料,仅能从东晋和桓汉史书中寻找。
  性狡勇猛,是对他最多的形容。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狡诈多谋的王者,生命的最后却被儿子囚禁,以致服毒自尽。死讯一直被遮掩,直至城破才被揭开,不得不令人唏嘘。
  瘫软在地上许久,二王子强撑着打起精神。
  他十分清楚,国主的死讯必须压下,绝不能在此刻传出。目光扫过满脸惊骇的奴仆,猛地抽出弯刀,用力挥下。
  都城外,汉军擂起战鼓,吹响号角。
  苍凉的号角声伴着鼓声,回旋在冰冷的风中,重重砸在守军的心头。
  天子大辂中,桓容身着玄裳、朱红蔽膝,腰佩兽首宝剑,长袖衣摆在风中烈烈作响。在大辂左右,谢安和王彪之神情肃然,胡须被风吹拂,始终脊背挺直,傲然如松。
  在鼓声中,百余辆武车推到城下,挡板升起,架上木杆,组成三排投石器。
  跳荡兵将圆盾背在肩上,扛起云梯,只等一声令下,就要直扑城下。
  狂风中,喊杀声未起,杀机早开始蔓延。
  突然,号角声停了,鼓声猛然变得急促。
  武车旁的步卒用足力气,齐声大喝,拉动绞索,投石器的木杆猛烈摇动,抛出断木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头。
  几块巨石砸到城墙上,墙皮竟簌簌飞落。
  “杀!”
  巨石和断木如雨,城头守军死伤不多,人却被吓破了胆。
  经公输和相里改造的武车,威力超出寻常,加上是三段连发,守军顿觉漫天都是巨石断木,恐惧感袭遍全身,只想找个地方躲藏,压根不敢冒头。
  投石告一段落,攻城锤已推到城下,跳荡兵抬着云梯,虎狼般扑向城墙。
  云梯上带有特殊结构,并在上层包裹铁皮,一旦架上城头,轻易无法推倒,更没法砍断。


第一部 云梯架上,紧接着是第二部、第三部。 
  攻城锤抵在城门前,车上的壮汉将粗绳缠在腰间,一起拉动巨木,猛地撞向城门。
  在汉兵潮水般的攻势前,吐谷浑王城显得格外脆弱,几乎不堪一击。
  其中固然有武车之威、将士之勇烈,同样要归功于吐谷浑文武和贵族的“知情识趣”,举家逃走,更带走千余守军。
  历史总是相似的。
  当初邺城被破,与慕容垂和慕容评的出走不无干系。如今莫何川摇摇欲坠,几乎是邺城之事的重演。
  区别在于,攻入邺城的是秦璟,即将踏入莫何川的却是桓容。
  吐谷浑大王子和四王子站在军后,看到城下一幕,都不禁心生寒意。下意识望向天子大辂,目及年轻的桓汉天子,接连打了两个寒颤,不得不重新估量心底的念头。
  如果桓容在位,自己所想绝不会有实现的可能。
  眺望王城,四王子脸色苍白,双手握紧缰绳,手背暴起青筋。大王子则生出一阵茫然,为心中执念投向桓汉天子,究竟是对是错?
  与此同时,苍鹰飞过雪原,寻到正追击吐谷浑残兵的秦璟。
  看过桓容书信,秦璟忽然笑了。
  张廉和夏侯岩碰巧走过,见到秦璟的笑容,齐刷刷打个哆嗦。
  不能说殿下的笑容难看,昧着良心说这话,十成会遭雷劈。可好看归好看,如此渗人是为哪般?
  “吹号角,集结全军。”
  不等两人得出答案,秦璟已收起书信,抄起扎在地面的长枪。
  “追击残兵,一个不留!遇附庸胡部,凡以汉家子为羊奴者,不降尽诛!”


第二百五十七章 重逢一
  攻破吐谷浑都城没费太多时间,入城之后面对的混乱; 却让汉军上下费了不少力气。
  城门破开后; 汉兵接连攀上云梯; 在城头鏖战,围攻守城的将兵;胡骑则由城门飞驰而入; 由秃发孤等人率领,遇上守军毫不留情,刀砍枪挑; 有的甚至猛拉缰绳; 直接从敌人的身上踩踏过去。
  莫何川一片大乱。
  因朝廷官员多数出逃; 甚至连大将军都不见踪影,二王子只能披坚执锐; 亲自指挥战斗。
  然而; 胜败的天平早已经倾斜; 纵然他有不错的军事才能; 此刻脚踩悬崖,没有任何可借力或是抓握的地方; 面对袭来的强风; 早晚都会一脚踩空; 跌落万丈深渊。
  吐谷浑守军的确强悍,在汉军攻入城内后,一扫之前被投石器吓破胆的样子,纷纷拿起武器应战。
  锋利的弯刀给汉军造成不小的麻烦,在斩杀敌人的同时,自己的死伤同样不小。
  城头迟迟不下,典魁留在桓容身边,许超请命带兵支援。
  这尊人形兵器一出,霎时如惊雷砸下,吐谷浑人刚刚鼓起的勇气光速消失,战意亦被敲得支离破碎。
  城头之上,完全成为许超一个人的表演。
  只见他手持一柄长刀,鲜血沿着刀锋流淌,脚下躺了不下十具尸体,其中一具更是指挥城头的幢主!
  “杀!”
  甩掉长刀上的血痕,许超一声爆喝,如虎扑羊群,冲向面带惊色的守军。
  在他的带领下,汉军爆发出惊天的战意,城头的守军本就处于劣势,很快力有不敌,超过半数被斩杀,尚在支撑的也多数带伤。
  “弃刀不杀,留下战俘”的命令迟迟未下,许超再不留手,带领攀上城头的汉军,将吐谷浑守军团团包围,鲜血如雨般飞溅。
  有随驾的郎君出战,遇上这种情形,未见半点不适应,反而刀起刀落,杀敌如砍瓜切菜一般,让许超等人啧啧称奇。
  许超如猛虎出笼,汉兵大杀四方,城头的战斗比预期中更早结束。
  “弃刀不杀”的命令传来后,城头剩下的守军不超过三百人,且有半数带伤。死亡的汉军也超过五百,足见战斗惨烈。
  王都内,入城的胡骑几乎是见人就杀。
  凡吐谷浑贵族和鲜卑官员,没有来得及出城的,多会成为刀下亡魂。跟随保护的奴仆护卫不是对手,仅一个照面就死在刀下,鲜血流淌满地。
  因积怨已久,白部和独孤部的骑兵冲入城内杀人不算,遇上吐谷浑贵族,更要纵马踩踏。
  战马飞驰而过,留在地上的尸体早辨不清生前模样。
  城内的羌人、杂胡和少数汉民听到喊杀声,先时闭门不出,并用箱柜牢牢抵住房门,仅在窗上留一道缝隙,查看战斗情形。
  注意到守军落入下风,白部和独孤部的骑兵正四处搜捕贵族官员,众人精神一振,有胆大的取出兵器,推开房门,加入追杀的队伍之中。
  胡族身上多有图腾,各部之间截然不同。纵然同为鲜卑,慕容部和拓跋部也是天差地别。
  离开躲藏处的羌人和杂胡很聪明,不顾天寒地冻,扯开上衣衣襟,露出肩上的黑色图腾,表明部落身份。
  效果立竿见影。
  认出他们之后,白部和独孤部没有发起攻击,更遣人告知秃发孤,这些人不是吐谷浑军。
  吐谷浑王在位时,城内的羌人和杂胡有庶民身份,实际却要肩负重税。如果交不上或是有所拖延,随时可以抓去做羊奴,敢违抗就是一刀,家小都会被抓走。
  他们对吐谷浑王的恨,丝毫不亚于入城的拓跋鲜卑。
  二王子率领一支骑兵迎战来敌,遇上白部和独孤部首领,当场红了双眼。
  “当初西迁,我祖如何待尔部?如今恩将仇报,可还有良心?!”视连怒道。
  “胡说八道!”
  视连的大骂没有引起两人愧疚,反而更激起他们的怒气。两人都是狠狠握紧弯刀,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当初吐谷浑西迁枹罕,所部仅一千余户,能战之人有多少?不是我祖出兵相助,早被羌人和羯人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吐延被刺身亡,不是我祖力排众议,主动推举,叶延能继承王位,白兰城能够保住?!附国早就出兵!”
  “为当初誓言,跟随吐谷浑西迁的拓跋部从两千户减至八百户,和羌人通婚才能延续至今。结果王都是怎么干的?强行命我等迁移,让出游牧三代的草场!”
  想起部落遭遇,白部和独孤部首领越说越气,将许多台面下的事都揭开盖子。有些年代过于久远,连视连都未曾听闻。
  事情怪不得他,辟奚被他软禁,又死得太过突然,该传承的历史尚不及出口,都随他的死掩埋地下。
  如果不是两名首领被激怒,当众嚷了出来,真相怕会一直掩埋,直到知情者全部死去。
  “叶延和辟奚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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