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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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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分出胜负就齐齐倒在地上。
  桓容又一次超水平发挥,近乎千杯不醉,人反而越来越清醒。
  秦璟酒量不浅,却无法同桓容相比。宴到中途,眼角已挂上红晕,黑眸愈发深邃,仿佛是两弯深潭,要将观者生生吸进去。
  二更过半,乐声渐停,完全变成鼓音。
  与宴之人醉了十之八九,两位吐谷浑王子再是谨慎小心,架不住被几部首领围攻,早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一人伏榻,一人倒在榻下。
  桓容饮下一口热汤,令宦者下去传话,宴将毕,停下鼓声。
  “着人送两位王子和几部首领回去。随秦将军赴宴之人,可暂时安排在偏殿。”桓容转向秦璟,询问道,“将军意下如何?”
  “陛下安排甚好。”秦璟颔首,同样饮下半盏热汤。
  谢安和王彪之起身离席,脚步微有些飘,却更显得俊逸洒脱。行动间长袖摆动,竟有几分谪仙之气。
  喝醉的仙人?
  桓容捏捏额角,笑着摇了摇头。
  张廉貌似有七八分酒意,神智却始终清醒。退席离开之前,向桓容拱手行礼,目光看向秦璟。
  “我有事同陛下商议,尔等无需挂怀,歇息便是。”
  张廉微微蹙眉,带着疑问的心情离开。即将出门时,灵光闪过,心头忽然一动,下意识停住脚步,转头向身后望去。
  桓容坐在原位,放下手中杯盏,正面上带笑和秦璟说着什么。
  秦璟时而颔首,时而轻轻摇头,身上的冰冷尽数消融。不是融入骨子里的煞气,全不似令草原和西域闻风丧胆的汗王,更像是饱读诗书、深谙六艺的高门郎君,俊逸洒脱,雅致非凡。
  匆匆收回目光,张廉迈步走出殿外。被冷风一吹,酒意消散,心情豁然开朗。
  即便如他所想又怎么样?
  四殿下依旧是四殿下,桓汉天子照样不会有所改变。依两人的性格行事,战场相遇绝不会留手。如果能就此定约,对彼此来说或许都是件好事。
  想着想着,张廉的心情更加放松。
  乱世之中,顺心一回何等不易。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讲究什么世俗规矩。
  “今夕今夕,良月佳期……”
  兴之所至,张廉突然扬声唱诵起来。因多数人酒醉,各种手舞足蹈、捉对抄起刀鞘的都有,他这样的行为并不引人注意,反而会被视为洒脱。
  宦者听到歌声,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寻两个美人送去,省得这位对月空嚎。
  之所以产生这种想法,实在是张廉气质潇洒,奈何五音不全。光看样子还好,歌声听入耳中,真心的撕裂骨膜、让人崩溃。
  张廉离开不久,桓容和秦璟也起身离席,由宦者在旁侧引路,前往桓容歇息的后殿。
  一路之上,月光洒落,在两人周身镀上一层银辉。
  桓容没有出声,秦璟亦然。
  行至殿门前,宦者停住脚步,略微弯腰,目光低垂,迅速退到一边。
  殿内早燃起宫灯,不如宴上亮如白昼,而是略有些晕黄。光影之下,人也变得有几分朦胧。
  殿门合拢,发出一声吱嘎钝响。
  秦璟刚要开口,忽然被桓容抓住手腕,被动的向屏风后走去。旋即视线一转,仰面倒在榻上。
  桓容没有半点客气,俯身看着秦璟,在光影中笑弯双眼。
  “月色佳期莫要辜负,玄愔以为如何?”
  秦璟挑起眉尾,手肘撑起身体,指腹摩挲过桓容的嘴唇和下巴,笑道:“敬道,定约之事可要延期?”
  “当然不会。”桓容微合双眼,酒意上涌,活似一只慵懒的狸花,“不过天色尚早,时间充裕,无需太过着急。”
  “天色尚早?”秦璟挑眉,意有所指的看向雕窗。
  “尚早。”桓容点头,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迟疑。
  伴着话音,手已抓住秦璟领口,俯身堵住他的双唇。
  冷冽的气息中夹杂丝丝酒香,诱人沉醉。
  鼻尖擦过,带起另一种难言的滋味。舌尖轻轻滑过,呼吸稍微变得急促,桓容忽然退后少许,莫名的勾起嘴角,无声浅笑。
  不等他得意多久,忽然被大手扣住肩膀,转瞬间视线颠倒。
  两人位置调换,秦璟的鬓角垂下一缕乌丝,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下,唇色愈发殷红。
  “确如敬道所言,天色尚早。”
  桓容眨眨眼,忽然间发现,他给自己挖了个深坑。
  不过,那又如何?
  舒展双臂,反手扣住秦璟的后颈,桓容微微仰起下巴,眸底映出对方的影子。
  他甘之如饴!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定约二
  自己挖坑自己跳,过于放纵的结果; 第二天起身腰酸背痛。
  桓容睁开双眼; 望着帐顶; 枕畔犹存余温,枕边人却已不见踪影。
  他该做什么反应?
  单臂枕在颈后; 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锦被,双眼微微眯起,倏忽之间; 脑子里闪过数个念头。
  屏风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 打断桓容的思考。不过片刻; 宦者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陛下,该起身了。”
  桓容应了一声; 让宦者留在原地; 撑着手臂坐起身; 反手梳过散在额前的发; 表情有瞬间的僵硬。
  冷嘶一声,温热的掌心按上肩头; 想起留在颈窝处的牙印; 抑制不住的磨着后槽牙。回想昨夜; 自己也没吃亏。秦四郎身上的更重,估计会留上好几天。
  想到这里,桓容嘴角微翘,刹那舒缓表情。
  待拉好中衣,确定没有太大的问题,桓容方才坐在榻边,令宦者近前。不用宫婢服侍,动作利落的净面洁牙,换上长袍玉带,束发后没有戴冠,仅用一枚玉簪。
  “摆膳吧。”
  昨夜一场酒宴,想必众人都会晚起。定约之事不急在一时,他可以清闲半日。
  桓容坐在榻边,在宦者退下后,禁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难怪古人言美色误国,如今来看,诚不欺他也。
  幸好是在巡狩途中,起身迟些没太大关系。若是人在建康,起晚不说,朝会之上哈欠连天,不说文武大臣如何想,他自己都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能再这样了。”
  桓容下定决心,双手握拳。是不是能做到,那就有待商榷。毕竟吃素多年,一夕开荤,对着碗里的肉不动筷,委实有点太难。
  早膳是浓稠的稻粥,烤得酥香的胡饼,搭配厨夫秘制的酱肉和咸菜,手艺独到,既可口又开胃。
  五六个漆碗摆上,桓容执起竹筷,夹起一块萝卜送入口中,只觉酸甜开胃,没有半点辣味。再喝一口稻粥,米香浸满口腔,暖意顺着食道滑入胃中,全身的疲惫都似一扫而空。
  喝下半碗稻粥,桓容又夹起一块胡饼。
  为吃起来方便,胡饼仅有半个巴掌大,一切为二,两口就能吃进半张。饼中夹着肉馅,桓容仔细嚼着,不是常吃的羊肉,滋味和嚼劲更像是牛肉。
  连续吃下三张,桓容命宫婢添粥,随意的问了一句:“胡饼中可是牛肉?”
  “回陛下,正是。”宦者微微躬身,姿态很是恭敬,却不会让人联想到谄媚,“吐谷浑诸部多豢养牛羊,日前进献数头。厨下制了这些胡饼,陛下觉得还好?如若不喜,仆去厨下另取。”
  “不用,甚好。”桓容点点头,又夹起一块胡饼。
  在幽州和建康时,想吃牛肉可没有这么容易。
  桓汉正大力恢复生产,垦荒需要耕牛耕马。朝廷下令,壮年耕牛和牛犊不可滥杀,违者获罪。老牛和伤牛亦要散吏亲眼看过,确定符合条件,在治所登记过后,方才可以宰杀。
  耕马和驴骡的管理不如耕牛严格,可对农人来说,想要垦荒种田,使得来年有个好收成,这些大牲口很是关键,都是倍加爱惜。
  无论是从治所租赁耕牛,还是在牛马市中市买,都会准备最好的草料,照顾起来十分精心。有胆敢坏规矩、无理由的虐待甚至杀死耕牛,不用治所出面,乡间村民就能给他们好看。
  定罪服刑不说,再别想以低价租赁耕牛。更会被乡间人看不起,动不动就会被拎出来做典型。严重些的,在当地都生活不下去,不得不迁往其他村镇,方才能寻得生计,养活一家老小。
  桓容登基后就下明旨,要求各地治所定规,以低价租赁耕牛,敢伤者严惩。貌似有些不近人情,但这是贯穿整个封建社会的做法。
  在生产力没有进一步发展,人力和畜力仍为产粮根本时,这个规矩必须持续下去。
  为能惠于百姓,桓容从国库出钱,从各地搜罗牛马,同时给远征在外的桓石虔和谢玄等人送信,明言遇上放牧牛羊的部落,只要条件合适,该下手时就下手,千万莫要犹豫。
  敌人不用顾忌,直接充为战利品;寻常牧民不可过于强横,当以为绢帛盐糖市买,价格可参考当地情况自行斟酌。
  前者实行起来很简单,自然不必多说。后者起初不被各部相信,交易者寥寥无几。
  说句不好听的,汉兵从建康打到姑臧,又从姑臧打到高昌,想要什么开抢就是,干脆利落,如何会多此一举,和当地牧民做生意?
  简直太不可信!
  不是众人有受虐倾向,实在是草原和大漠风气如此,早年的吐谷浑,如今的附国乌孙皆是这般,无一例外。
  有人压根不信,远远望到汉兵旗帜,立刻收拾帐篷逃跑。有胆大的试着同汉兵接触,即便语言不太熟练,大致的意思还能理解。
  看到汉兵摆出的绢布、海盐和白糖,来人眼睛发直,狠狠掐一下大腿,才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走在昔日的丝绸之路上,许多繁华的城池早化为沙土。古迹中记载的西域诸国十不存一。随商队往来,部分城镇开始恢复人烟,仍不及前朝万分之一。
  抛开能组织起商队的商人,多数西域部落和草原上的邻居没太大区别,遇上天灾人祸,照样要在温饱线上挣扎。
  中原大地遭受灾难时,他们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汉兵践诺的消息口口相传,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当地部落不再千方百计躲开汉军,而是尝试着和汉军接触。
  占据高昌的氐人和匈奴逃跑时,还有西域胡向汉军通风报信。
  汉兵投桃报李,知晓不下十余个部落有定居的愿望,决定暂停西征,选择一处保存还算完好的遗迹,用一个多月的时间重砌土墙,简单布置城防,留下一队骑兵守卫,许有生意往来的部落迁入。
  消息传出,陆续有商队闻风而来,在城内歇脚、补充食水。
  定居的部落得到实惠,很是感恩。留守的汉兵被视为保护者,被越来越多的西域胡接纳。随商队各处走动,更多生存艰难的部落向此处涌来。
  原本只是几百人的小城,很快扩充至两千多人。这个结果,无论桓石虔还是远在莫何川的桓容,都没有预料到。
  桓汉的军队一路向西,沿途留下类似的小城不下五座,另有十余个驿站,除有汉兵守卫,还有中途投靠的胡人。
  为部落和家人,这些胡族勇士相当尽职尽责,劲头之高、态度之认真,实在令人惊叹。
  就这样,桓汉军队一边走一边造城,拿下高昌全境,再向西就是焉耆,焉耆相邻就是龟兹。之前担心的胡人反抗不是没有出现,造成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相比得到的利益,几乎能忽略不计。
  接到奏报,桓容愣了很长时间,想到后世的种种,突然有种莫名的想法:所谓“基建狂魔”,莫非古已有之?
  话说,这不是他这只穿越客的锅吧?
  似乎、好像、应该……不会?
  想到建设幽州立下的章程,再想想桓石虔和谢玄等人的举动,他似乎又没那么自信了……
  太元元年三月,冰雪消融,南北两地的百姓都忙着春耕。
  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海船整装待发。
  西域和草原的商队比去岁更多,尤其是往建康和幽州市货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专门接待胡商的客栈近乎全部满员。
  长安仿效幽州设立坊市,本该能迎上这股暖风。奈何一场大火,该出钱的几家又各种扯皮,到头来,商队来得不少,满意而去的却是不多。
  该赚的钱没在赚到,该收的税落了空,反而传出虚有其表的名声,秦策没有再留情,开始下狠手整治。
  被点名的几姓,过半数被抄家。甚至有两家被查出私藏铠甲锐器,数量超过五百,远远高出朝廷许可的数量,一顶“谋反”的大帽子再也摘不掉。其结果,和沈容华的家人一起走上断头台,斩首示众,弃尸三日。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经过这次,满朝文武彻底醒悟:无论秦策夫妻之间关系如何,也不管在亲情的问题上,秦策是不是突然脑袋进水,他终归是北地枭雄,征战半生,手下的人命不可计数。
  敢小看他,法场上的几百颗人头就是前车之鉴。
  见识过天子的雷霆手段,长安豪强变得谨慎起来。争田争水的事还是时有发生,却不会如先前一般嚣张,更无人敢肆无忌惮到引来天子注意。
  一时之间,天子威严更胜。
  无论背地里如何,至少在当面,无人敢轻易挑战秦策的威严,试图越过他画出的底线。
  刘皇后和刘淑妃知晓后,对于秦策更觉得看不懂。猜测他背后的谋划,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在无意之间,成为他计划中的一环,心惊之余更感到心凉。
  “夫妻半生,我终究没有真正的看清他。”
  道出这句话,刘皇后望向窗外,目光幽深。刘淑妃伴在她的身边,幽幽叹息一声,终究没有出言。
  长安渐渐走上轨道,秦策开始处理身边豪强。莫何川城内,桓容和秦璟的谈判也提上日程。
  “我可让出半座白兰城。”秦璟开门见山,当场提出条件,“换汉兵不入西海郡,不涉足居延泽。”
  “仅是半座?”桓容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西海郡不小,下力开荒垦殖,至少能养兵五千。白兰城临近荒漠,附近有矿山不假,却不能垦荒种植。而且,以半城换一郡,就算是做生意,这价是不是也太低了点?”
  “咳咳!”
  谢安和王彪之同时咳嗽,张廉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堂堂一国天子,开口生意闭口价钱,合适吗?
  桓容不管许多,谈判桌上不争,等到定约时后悔?
  这样的事傻子才干!
  “如果将军有诚意,当以整座白兰城交换,并加白兰山。”
  “陛下以为我会答应?”秦璟浅笑,没有退步的意思。
  “再加上粮食和皮甲,如何?”桓容开始抛出条件,循序渐进,定下最基础的部分,再开始“让利”。
  秦璟沉吟起来。
  对他手下的骑兵来说,粮食并不是急需。毕竟这支军队所奉行的是以战养战,打到哪里抢到哪里,压根不愁军粮。
  皮甲可以考虑。
  “再加上兵器,如何?”秦璟看向桓容,沉声道,“皮甲三千,弯刀三千,长弓五百,另配箭矢。”
  沉思的变成桓容。
  他的确卖过兵器,但是出于牵制北方,不是为了钱就不考虑安全。交易的对象换成秦璟,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这笔生意能不能做。
  “我可以工匠交换。”秦璟抛出筹码,“吐谷浑匠人和羌人,另有汉民六百。”
  桓容没有马上点头,而是看向谢安和王彪之。两人的表情一样严肃,很显然,对秦璟提出的条件很感兴趣,却对交换兵器有所迟疑。
  “陛下无需立即点头,可再做考量。”秦璟继续道,“另外,我手中还有驽马和牛羊,如果陛下有意,都可交换。”
  桓容想磨牙。
  秦璟把住他的脉,不是一般的准。
  不过,真让对方牵着鼻子走,他的桓字就倒过来写!
  就在众人以为双方条件摆出,事情要就此要价还价时,桓容突然召来宦者,令其将红木箱中的扁盒取来。
  宦者动作很快,眨眼的时间,足有手臂长的木盒摆在当面。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桓容微微一笑,拉开系绳,掀起盒盖,铺开一张绢布绘制的舆图。
  舆图很大,占据整个桌面,边缘处甚至超出。桓容微一皱眉,干脆将木榻移开,才将整张图彻底展开。
  舆图展现全貌的一刻,在场之人皆屏住呼吸,双眼睁大,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秦将军,”桓容缓缓开口,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近乎有些不真实,“华夏地广,华夏之外疆域更大。西海能够屯兵不假,然屯兵之地不只西海。”
  “将军麾下近万雄兵,何必囿于漠南之地?”
  说到这里,桓容故意顿了顿,声音微有些低沉。
  “秦将军乃不世英雄,掌熊罴之旅、虎狼之师,何妨开疆拓土,自为一方诸侯。亦或是,”桓容刻意顿了顿,加重声音,一字一顿的道出,“开国建制!”
  在场之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除了秦璟,包括谢安和王彪之在内,看向桓容的目光都带着不可置信。
  桓容的表情始终未变,心中却道:纵观历史,拿出世界地图来忽悠人的,除他之外,估计也没谁了吧?
  说是忽悠并不准确。
  毕竟他说的屯兵产粮之地都没有做假。
  如果能将这支虎狼之师忽悠到外边,让他们产生“世界那么大,该到处去溜达”的想法,就此用足力气撒欢,几千兵器算得了什么,几万都可以!
  路上装不下,还有海上可以跑。
  幽州的造船技术不断发展,海上商路不断开辟。假以时日,集合大匠造出乘风破浪的巨船,提前走一回郑和路线也未尝不可。
  长安怎么想,桓容不打算理会。
  总之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策猜忌亲生儿子,没道理他不能挥锹挖墙角。
  秦璟的底线他知道,也能够理解,所以,并没有莽撞的出言招揽,而是有针对性的提出他能接受,同时也对自己有好处的条件。
  如今只是大概,具体实行还需不断细化。
  对方是就此接受,还是坚持之前的要求,不做任何改变?
  桓容的视线扫过室内众人,最终落在秦璟脸上,对上深不见底的黑眸,缓缓勾起嘴角。
  他有七成的把握,自己应该不会失望。


第二百六十二章 定约三
  秦璟似被桓容说动,却没有当场点头。
  “白兰城之事可议; 余下; 非璟可自作主张。”
  桓容略感诧异; 仔细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时代; 家族为先,秦璟早前的话犹在耳边。他不该怀疑,面对可能割裂秦氏的选择; 秦璟会半点不做犹豫; 立即点头答应。
  何况; 往华夏外开疆拓土并非易事,纵然有八千铁骑; 该考虑的方方面面绝对不少。换成是自己; 照样不会轻易点头; 哪怕条件再诱人。
  桓容收起舆图; 仔细叠起装入盒内。交给宦者收起的同时,命他再取一只小些的木盒。
  “盒盖上有云纹那只。”
  “诺!”
  宦者领命退下; 稍后捧来一只黑色木盒。盒身扁长; 盒盖上有天然形成的云纹。盒盖与盒身严丝合缝; 浑然一体,做工之精细可见一斑。
  木盒内藏机关,是相里兄弟亲手所制,一直被桓容带在身边。
  “此物赠与秦将军。”
  盒中装有另一张舆图,不如之前那张区域广大,却对西亚和东欧的重要地区有所标注。
  桓容隐约记得,后世的乌克兰被称为“欧洲粮仓”。这个时期,生活在该地的主要为古罗斯人,即是形成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的祖先。
  在后世,蒙古骑兵横扫欧亚,由斯拉夫民族建立的王国被打败,归入金帐汗国。
  现如今,还没有“乌克兰”这个民族出现,生活在该地的古罗斯人堪称原生态。
  此地东接后世的俄罗斯,南临黑海,西北两面与多数欧洲政权相连,可谓连接东西之间的交通要道。
  地理位置优越,土地肥沃,纵然要时不时的遭受雪灾严寒,只要肯下力气垦荒开发,依旧是不错的屯兵之地。
  至于古罗斯人,压根称不上阻碍。
  打服了收编,可以成为不错的士兵。不愿意臣服,该杀的杀,不该杀的向西撵,和被驱赶的柔然各部组队,去找欧洲邻居的麻烦。
  事情貌似简单,执行起来仍要耗费不小的力气。不只需要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为基础,更需要周密的计划和布置,
  是不是送出这张舆图,桓容曾有过挣扎。
  想到桓汉目前的实力,想到长安的秦策,知晓路要一步一步走,短期之内,自己一统华夏的可能性不高,遑论是北方的广阔草原。
  想要出兵去占这块地盘,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唯有狠心咬牙,给出这份诚意,端看秦璟会如何抉择。
  “陛下厚意,璟却之不恭,敬受。”
  第一场谈判就此无疾而终,问题悬而未决,秦璟告辞离开。双方都要仔细考量,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待秦璟和张廉离开,王彪之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臣斗胆,敢问舆图从何而来?”
  桓容知道会面对这样的疑问,没有半点慌乱,而是气定神闲,伸手指了指上天,又点点自己的额角,笑得很是神秘。
  魏晋时代,求仙养生之道大盛,士族一度以嗑寒食散为风尚。
  桓容登基以来,这种风气逐渐扭转,但是,涉及到“上天”“神明”之类,予人震撼委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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