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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他来自末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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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掉落出来的是被裹在衣中的空荷包。
  陆辞瑜俯下身捡起。
  那布料他看着十分眼熟,相同材质的玄衣已经被林迟做好了; 正静静放在屋内另一个柜子中。他记得林迟向他要过剩余的边角料; 却没想到对方会用来做这个。
  想做荷包有的是好看料子; 何苦拿这么一件黑不拉几的。林迟却偏偏选他的衣物残料; 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陆辞瑜轻笑出声,将林迟的衣服重新叠好放回; 拿着他的同心结与荷包一同出了院门。
  林迟一眼看见他手中的东西,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你你!你怎么!”
  陆公子挑眉:“我不是故意的,是它自己掉出来的。”
  林迟低头不说话。
  陆辞瑜揽过他的肩:“那我心灵手巧的夫郎大人; 可否给为夫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林迟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陆辞瑜咳嗽一声:“真不知道啊?”
  林迟点头不语。
  陆辞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答; 垂下头,有些难过:“原来是我猜错了。”
  “是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欺欺人自找难堪……”。
  他默默将同心结塞进荷包里; 给林迟系在腰间示意他收好; 转身黯然离开。整个人的背影都写着“我很难过”四个大字。
  秋风吹过; 院中那颗老树又飘落了一片泛黄枯叶; 打着旋儿辗转过陆辞瑜身侧,那个凄凉啊……林迟看的心头一软,咬牙道:“是……是荷包。”
  “本公子知道这是荷包。”陆辞瑜停下脚步站定身子。
  “是……是你的衣服的料子……”
  “本公子看出来了。”
  “我、我就是想留件和你一样的东西……看着它就能想起你来……”。
  陆辞瑜回过身:“真的?”
  林迟点头,这下是真的在找地缝了。
  陆辞瑜本打算逗一逗就收手,没想到反而控制不住自己了:“看着它就能想起我,难不成还想把我带到身边系在腰上时时刻刻都盯着看着吗?”
  林迟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剥光了放到陆辞瑜面前,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窥视下,内心一点想法都瞒不过他。
  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干脆一把推开越凑越近的陆辞瑜转身就跑进了屋里,整个人都滚进了被子里抱头缩成一团。
  偏偏陆公子还仿佛没看到他的窘迫一样,走到门口喊道:“你刚干完活衣服脏,别把床也蹭脏了。”
  “咱家没有被单可换了,昨天前天洗的还没干呢。”
  “轰——”。
  林迟炸了。
  陆公子回到院中,捡起林迟丢下的活美滋滋地做起来,心底开出了一片小花。
  ………………
  等他把院里所有东西都收拾了一遍,林迟这才换了身衣服出来。
  过了这么半天这孩子可算是冷静下来了,只是冷着一张脸不理人。
  陆辞瑜起先还担心他真生气了,打眼一扫看见对方身上的荷包,一切便都明了,上前牵过人的手:“晚上吃什么?”
  林迟抽出手。
  陆辞瑜挠头:“那我们去里正叔叔家蹭饭?”
  林迟背过身。
  陆辞瑜叹气,拎起一旁笼子里呲着两颗牙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兔子:“实在不行把它炖了吧,听说兔肉汤大补的。”
  林迟一把抢过兔子放回笼子里——你敢!
  陆辞瑜揽过他的肩:“去看看地好不好?”
  林迟点头。
  事情可算是被暂时放下了。
  ………………
  阳宁村虽说不小,但两面是山,周围可用土地的面积有限。
  能用能种的地早就被别的村民提前占好了,剩下的不是遍布碎石就是长不出东西。
  林迟说的那块地着实不差,土壤肥沃程度与普通的上等田地相比差不多少。之所以没有被占,还是因为它离山太近了。
  若是逢上什么暴躁时节山里动物纷纷下山,地里的苗子第一个就要遭殃。
  陆辞瑜先前不明白具体情况,如今被林迟领到了地方熟悉了环境,看着那片荒地陷入沉思。
  当真是太近了。
  若是换个地理位置恐怕要被村民抢破了头。
  陆公子异能不弱,但也没强大到足够一口气屏蔽这十几亩啊,再说他为了点菜还能二十四小时开着异能守在这里?开什么玩笑。
  不过要是在末世里还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林迟看他犹豫,有些着急,可是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陆辞瑜思考问题是标准的考察商业计划书思维,林迟则是最普通的农民思想,真要说起来他比陆辞瑜还清楚这里的不方便。
  但是他真的很喜欢这里。
  “怎么会选中这里的?”
  “啊?”林迟还没回神。
  “这里这么危险,怎么想着选这里的?”
  林迟眨眨眼睛,向前几步蹲下身子。
  “因为这里不要银子啊。”林迟笑道。
  “小的时候心情……心情不好,就半夜偷偷跑到山上去,每次都会路过这里,后来长大了就很少来了。那个时候每天都想着能不能离开那里,心里清楚是在做梦,又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要怎么活,就偷偷打起了这块地的主意。”
  “总想着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搬到这里,自己盖间草屋开垦了这片地。总是能活下去的。”
  陆辞瑜垂下眼:“她们没有人去找你吗?”
  “有啊。”林迟回头。
  “有一次堂弟发现了我不在,吓坏了。他不敢告诉二伯娘,就偷偷找了堂姐,大半夜的他们两个一起偷着跑上了山找我。”
  “那天我运气特别好,树上掉下了好多的果子,我一直在捡。结果被他们两个吓了一跳,就给他们分了几个。”
  “结果第二天二伯娘从堂弟衣服里翻出了一个没吃完的野果,问他是哪儿来的,最后把我和堂姐狠狠地打了一顿……”。
  林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禁不住笑出声。
  陆辞瑜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就选了这里吧。”
  林迟瞪大眼睛看他:“可是……”。
  陆辞瑜给他指了几个方向:“从这里,到这里。可以支起一片栅栏,做的结实些里面灌上水……泥。将这一片地圈起来”。
  他默默摇摇头,水泥不行,还是用砖墙砌吧。
  “可是那要多少银子啊!”林迟惊讶。
  有那些银子都可以去买一块新地了。
  “看着花费很多,但是还是我们赚啊。那些银子充其量只能买几块下等田,这些地可都是上等土质呢。”
  “再说了前三年不缴税,这三年足够把这些银两赚回来了。这地又靠山,平时少有人至,往那边走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分流,引水灌溉也方便。”
  陆商人越说越觉得这计划可以,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些地。毕竟是个标准的现代城里人,他更在乎宅邸和手中的银钱,答应买地一是为了安林迟的心,二是不想听村里人的絮叨。
  陆辞瑜日后收益大头在生意上,在他屋里那一瓶瓶调味品上,靠天吃饭赚的那几两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哪怕是地真的被乱窜的野兽给拱了踩了他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至于安全问题就更无所谓了,他是要把林迟拴在裤腰带上的,有没有这块地都不会让他单独上山,野物乱窜也伤不到林迟。有陆辞瑜在身边就更不怕了,他空间里有热武器,来头熊也能一枪打死。
  陆公子与人定了下来,带着人就回了家。
  林迟心情似乎极好,整个人笑了一路。
  进了院门,陆辞瑜扯住他的袖子。
  “你都有一个荷包了,你夫君我还什么都没有呢?”
  林迟现在可是听着“荷包”这两个字脑子就疼:“我给你做。”
  陆辞瑜点头:“要你衣服的料子。”
  林迟:“……好。”
  “里面还要放一个同样的结发同心结。”
  林迟:“…………好。”
  他快走两步进了屋,想避开这个话题,陆辞瑜却跟在后面:“下次我们一起进镇选布,你做几件情侣装吧!我们穿一样的出去撒狗粮!”
  林迟听不懂情侣装的意思,穿一样的他倒是明白的,忍无可忍回过头举起抱枕就捂上陆辞瑜脸:“你别说了!”


第25章 03
  陆公子这段时间过的可谓是春风得意身心愉悦。
  盖房置地都有了初步的进展。只待去官府交了银子登记入册; 秋收结束后村民空闲下来就可以发布消息招工干活。
  他的大辰调味品最近也取得了不小的突破——在里正一家和老郎中彻底吃腻了吃的短期不想再碰的努力下。
  他与林迟的关系更不用提; 简直是日日升温,从起初的双方都有些拘束到现在的一天不撩对方几次浑身难受。林迟也从一撩就脸红到现在的面无表情冷淡应对……
  眼见着秋收过了大半; 陆辞瑜抽空寻了里正托他联系当初那个借给他们牛车的老农,付了双倍的银钱借了一日牛车,熟门熟路的带着林迟进了镇子。
  这次同样带了不少东西; 主要是陆辞瑜的那些画; 想着拿它卖些钱。
  陆公子这次也是一点没好。起初他还想着在林迟面前留点面子,展现他为夫一方的帅气一面; 没想到上了牛车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人就又开始天旋地转不知今夕何夕。心疼的林迟接过赶车鞭子驱车; 换由陆辞瑜捂住脸瘫在车上一动不动。
  陆公子的高冷形象全都没了。
  不开心。
  等着牛车好不容易晃悠到了镇口; 远远就传来一阵肃杀气息。陆辞瑜登时腰也不酸了头也不晕了; 站在林迟身前,整个人都打起精神戒备起来。
  上次赶集镇子也没安排这么多护卫啊。
  门口这群人个个都威武不凡; 身着轻铠手握兵器,且个个身上都带着血煞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陆辞瑜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想到了上次来镇子时看到的那伙人。
  他们恐怕不是镇上的人。若是连这么一个小地方都有这么强大的武/装/力量,这天下早就该一统姓辰了。约莫是向上几级府衙甚至是安州城派下的人。
  他们主要排查的是出镇的人; 进镇管理要略轻松一些; 仍是由上次那两个守卫负责。
  守卫看着陆辞瑜一包裹的书画,动作放轻了不少。他们似乎也被这些人的气势压迫的不轻; 大致翻了几下就让他们进了城。
  陆辞瑜压下心头疑惑; 这种情形也不方便他询问; 只得带着林迟直奔了上次的书局。
  与上次不同; 这次这孩子只是顿了顿脚步,随后挺胸抬头跟着他进了屋。
  陆辞瑜不禁松了口气。
  他后来自己也来过几次,买了不少白扇空画,掌柜早就眼熟他了。抬头见进来的是陆辞瑜,直接将人请进二楼坐內详谈。
  陆辞瑜足刚踏了几阶,楼下便有人声传来:“薛掌柜,这二位是?”
  掌柜闻言连忙回头:“少东家,这位便是我跟你说的陆公子。”
  “这是他的夫郎。”
  他介绍到:“这就是我们书局的少东家,姓薛。”
  陆辞瑜心底一动——他记得县城里有一大户人家,就是薛家?
  听他所唤,掌柜也姓薛……三种可能。
  一、天下姓薛的千千万万,掌柜恰好同姓;二、掌柜是这位薛公子所在家族的分支,替主家搭理店面;三、他是薛家家仆心腹。
  不过看这位薛掌柜对这位薛少爷诚惶诚恐的小心模样,恐怕更像是第三种。
  薛少爷来了精神,跟着一同进了屋:“听说陆公子前段时间在我店购入了不少空白画卷,今日可是来送画的?”
  陆辞瑜点头:“正是。”
  他拿过一旁包裹解开,画卷折扇平放在桌子上任二人查看。
  桌下那只手却偷偷握上了林迟的,示意他自己在这儿切莫紧张害怕。
  薛公子随手展开一卷画。青山松树下一方烟灰石台,上置一架古琴,斜置一柄竹萧。
  画技很好,不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毕竟薛家家底不小,他连稀世真传都见过几件,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画面的用色。
  陆辞瑜自己心里也没底,他只有毛笔字写的好,国画水墨画到了大学就很少画了。后来自己又偷着学了原画漫画,连着几年没碰宣纸毛笔,手早就生了。
  原画用色多,漫画注重线条,陆辞瑜多多少少沾上了几分这样的习惯,一时之间很难改过来。
  这个朝代的画作配色朴素简单,一幅画撑死了几种颜色,更多人注重意境。不像是陆辞瑜一个红都要大红朱砂红鸽血红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画能否过关,只能根据记忆每种风格都尝试一下试试看。
  薛公子似乎对这些画很是满意,挨件翻看了一遍他带来的东西后以一个两方都不吃亏的价格全部收下,生意就此谈成。
  陆辞瑜起身刚要告辞,薛钰忙到:“陆兄莫急,怀谨还有笔生意想与陆兄谈谈。”
  陆辞瑜直觉他意不在此,但对方言辞恳切,他又带着林迟处在对方地盘上,只能重新坐下。
  薛钰却闭口不谈所谓生意,反而侧面打听起陆辞瑜的事情来。
  陆辞瑜叹气:“看来薛兄并无太大诚意。陆某与夫郎还有事要办,便先告辞了。”
  薛钰连忙打住话题,重新道:“其实是我祖母大寿将至,怀谨想请陆兄帮忙作一幅画。”
  陆辞瑜不解:“薛兄既然是开书局的,想必结识的能人不少,为何找上陆某?”
  薛钰叹道:“的确如同陆兄所言,但书局是族里的生意,薛钰认识,族里的兄弟们也同样认识。”
  陆辞瑜笑笑——你当我傻?方才薛掌柜分明叫的是少东家。
  称呼态度足以体现出薛钰在书局地位了。
  “何况每次祖母寿辰贺礼,书画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么多年一种画法她也看够了,薛钰便想着换种方式博个头筹。”
  陆辞瑜有些惊讶:“薛兄还真是看得起陆某拙作。”
  薛钰眨眼笑笑,说不出的俏皮。他看着陆辞瑜意味深长道:“不瞒陆兄,怀谨的眼光向来准。”
  陆辞瑜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心里却是绝望的很——老子在现代的时候天天被甲方退回改图,穿了个越没想到又碰上了个甲方。
  薛钰似乎还想留他们用饭,还是被陆辞瑜推辞拒绝了。
  他问清陆辞瑜之后行程,听说他要去买农畜,干脆道:“巧了巧了,薛某院中恰好有一匹幼马。小马才刚刚诞下不久,正打算这几日令人牵去卖了,若是陆兄不嫌弃可否收下?”
  陆辞瑜挑眉看他。
  “就当作是我画的定金了,如何?”
  陆辞瑜想要拒绝,薛钰又道:“陆兄收了我的东西,这样我才能放心些啊。陆兄若是非要拒绝我也没办法,大不了私下派个人跟随同去,陆兄看中哪只我便让他买下哪只送你。”
  这话说的,陆辞瑜莫名不爽。
  万万没想到他陆辞瑜也有被人威胁的那一天。
  陆辞瑜抬头:“那就多谢薛兄了。”
  薛钰若是没有坏心还好,否则就别怪他从薛钰身上连皮带肉削下来一块。
  他摸摸林迟的头,带人进了薛府。
  薛钰府中当真有一匹幼马。棕色毛皮,养的油光水滑的,被关在马厩中却仍旧不时动动,十分精神。
  那马性子乖巧极富灵性,也不怕生人。薛钰令人打开马厩,它冲着陆辞瑜就冲了过来,围着陆辞瑜与林迟一圈圈打转。
  陆辞瑜摸了摸它的头,幼马低低“咴咴”嘶鸣一声,甩着还不大的脑袋往他的手上蹭。
  真是温顺可爱,像林迟。
  在现在的陆公子眼中什么乖巧可爱的生物都像林迟,但是它们却没有林迟讨人喜欢。
  他转过头,看林迟满眼的喜欢期待,抓住林迟的手放在马头上。幼马显然很喜欢林迟,歪着个脑袋往他腰上拱。
  陆公子一把将林迟扯退一步,瞪向那马——瞎拱什么?我媳妇儿!
  薛钰将一切尽收眼底,禁不住笑出声。
  陆辞瑜转头看他:“多谢薛兄了,画的事情,陆某定当尽心。”
  薛钰摆摆手:“无妨。”
  他低声唤来一人,令他去官府办了马匹过到陆辞瑜名下的手续。这种普通人废不少劲才能办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下人跑一趟的功夫。
  薛钰引路到院后:“怀谨这里还有一辆马车,近年也不大用了,陆兄不妨一同带走吧,也省的置办操心的功夫了。”
  马车就是辆普通的马车,陆辞瑜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里面东西大多有些破旧了,有的甚至还略微泛黄。
  他扫了一圈没能发觉什么,刚要下车,视线突然一顿,转而看向车内坐厢。
  陆辞瑜笑了笑,心底似突然放开了什么:“薛兄的好意辞瑜收下了。”
  “薛兄的车马,辞瑜要了。不过薛兄的东西……恕怪陆某出了城就会换掉。”
  薛钰松了一口气:“东西我已经送予陆兄了,怎么处理自然是陆兄的事。”
  他站在门口看着陆辞瑜一行人离去。直到对方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绷紧多时的那根弦才终于松开,薛钰两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好在他匆忙扶住大门才稳住身形。
  “归兮啊归兮,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第26章 出镇
  也不知道是应夸陆公子淡定还是该说陆公子心大; 带着林迟大摇大摆牵着新马车就在镇上晃悠起来; 像是完全忘记了车里还有一个人。
  林迟哪知道这中缘由啊,直待走远了后才担心问道:“他就、他就这么白送给我们了?”
  陆辞瑜点头:“他请我画画; 先付一些定金,没毛病。”
  “你夫君的约稿费可是很高的。”
  林迟还是不明白,不过既然陆辞瑜说没事了那就是没事了; 他对陆辞瑜一直是抱着百分之百的信任的。
  陆辞瑜哪能跟他说出实情啊; 这孩子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子。
  薛钰上来就是又送马匹又送马车的,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辞瑜摸不透对方的意图只能小心戒备着。现在薛钰将一切展现在他面前; 或者说他主动发觉了对方的目的; 心里有了数; 自然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若他没猜错……今日出现在此的无论是谁都会被薛钰找理由结识。对方在闲聊中不着痕迹套他们的话,得知他二人在距镇颇远的阳宁村后心里便起了意; 想借着马车将人运出城。
  会选中他们其实就是个巧合。
  林迟看中了两匹布,上面的花色他都很喜欢,纠结半天不知该挑哪匹走,转身想寻求陆辞瑜的意见。
  陆土豪上前几步; 接过布在林迟身上比划几下; 脑补了下他穿着的样子,心里一喜大手一挥让他全部带走。
  不过仔细想想; 薛钰的态度有些奇怪。
  从他们的交谈中就可以得知; 薛钰心思很深。这么广撒网随机捕“鱼”的方式的确能寻到人; 可是安全性根本无法保障啊; 陆辞瑜一万个不信薛钰考虑不到这一点。
  难道说他就是这么随便一找,寻个普通书生送了马车把人带出镇就可以?普通人恐怕直到离了镇都不知道自己车厢内还有一个人。到时那人偷偷离开,书生从头到尾全然不知情。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镇口街上的守卫们也不是傻子。
  平常人家通常会往里放些东西节约空间,谁不知道马车坐厢是可以打开的啊,放着那么显眼的地方不查,对方脑子有问题吗?
  难道说薛钰已经买通了门口的守卫?
  陆辞瑜摇头。
  他如果买通了,自己就完全可以派人将他送出去,何苦大费周章找上陆辞瑜。
  还是他想从此事中脱身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可马匹虽然不像牛一样在农业上有着重大作用,在战场上却是重要战略物资,每一匹同样是要记入官府登记造册的。
  薛钰送了他一匹马,这事根本就瞒不住,有心人一查就知道马车是从薛府拉出的。陆辞瑜再嚷嚷几句,薛钰根本撇不清关系。
  入镇至今,巡查的人见过了好几波,却连一张通缉的告示都没见到。官府恐怕也不想将对方容貌搞的满镇皆知。
  还有一点。
  陆辞瑜只是进马车厢中转了一圈就能察觉到那股微弱的几不可觉的人的气息,这一点可不是哪个寻常书生能做到的。薛钰非但不担心不怀疑陆辞瑜的身份,反而仍旧将人交给他……他就不怕陆辞瑜身份复杂不怀好意对车里人下手吗?
  当真怪异。
  陆辞瑜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林迟选了一大堆布,在一侧桌子上堆起了厚厚的小山,正有些忐忑的看他。
  陆辞瑜随手扯出一块翻看了下,全都是适合他的颜色花式。他低叹口气,不知道该说这孩子什么好,只能牵起人手重新选。
  明明他也不差钱,林迟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买东西呢。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可能性最大。
  薛钰根本就不在意车厢里的人是否被守卫发现,他也不在乎自己私藏人的事情是否被外人得知。
  他找了人,帮了忙,逃出去是车里人的自己造化。
  即便是逃不出去被发现了,有了陆辞瑜这一层中转,恐怕对方首领也会刻意无视这条摆在眼前的线索。
  陆辞瑜应下后薛钰眼中的放松喜色不是伪装的,也就是说他其实是希望把车里这个“烫手山芋”给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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