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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他来自末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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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实在熨帖,在场的汉子各个感动不已,恨不得立马去陆辞瑜家当面道谢去。一想到这是对方日后要住的房子,挥锄刨土的劲都大了几分。
  陆归兮将一大块肉递给两个婶子:“还要劳烦婶子们多留一会儿,将肉分了再走。”
  那两个人自然不会拒绝,口里说着陆辞瑜和林迟的好,接过肉就去分块了。
  陆归兮探了探腰间竹筒的温度。还好,仍是温热着的,他默默松了口气,冲着林榕走过去。
  林榕和里正一样,都是做事不能偷懒的。虽说他名义上是陆家的监工,但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和那十个人没什么分别,让他坐在一旁看人干活实在是难为人。
  可他怀里还抱着个小的,干什么都多有不便。别人在那干坐着不用干活自是乐不得的好事,他却跟挨刀受刑一样动一下都浑身难受。
  陆辞瑜之前来看了眼,一眼看到这么大个汉子抱着个娃单手刨地,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想给人洗脑说你坐着就行,没想到这回林榕不买账了,威逼利诱拿孩子恐吓都不好使。
  这实诚人一直觉得能来上工是自己占了个大便宜,陆家吃了大亏,陆辞瑜实在是无奈了,回去画了个图纸让慧婶婶给做了个布包挂在脖子系在腰上。
  林榕一个大老爷们,脖子上戴着个兜子,里面放着个孩子,远远看着跟澳大利亚的袋鼠一样。
  那画面太美,陆公子不忍直视,连去工地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陆宅男这般给自己找理由道。
  陆归兮走到人身边,林榕直起腰抹了把汗:“来了?”
  陆归兮点头。
  林榕解下布袋,将里面婴儿抱了出来。陆归兮接过轻拍了拍,那娃娃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冲着他“咯咯”直笑。
  他抱住孩子轻摇了摇,转身到了一旁不远处新开出的供人临时休憩的房屋中坐下。这里本就是工地灰尘大,室内起码有层遮挡,在外界喂孩子若是竹筒中飘进风沙土壤就完了。
  他取下腰间竹筒试了试温度,拿了陆辞瑜给找的小勺子给婴儿喂奶。
  那勺子极小,只有人的小指指腹那么大,跟搅拌咖啡的勺子差不多,一下子仅能舀起来几滴奶。
  陆归兮也不厌其烦一点点重复着这枯燥的动作,陆辞瑜有一次无意看见一回,感慨了半天这要是现代育儿或家政要是都有这么耐心新闻又怎么会天天爆出来这么多事情。
  那时候陆辞瑜转过身,莫名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个“林迟有了他们的孩子后是不是也会这样”的想法,生平第一次对孩子这种小恶魔有了些期待,回去折腾了半宿林迟自是不提。
  说来也是,陆归兮一直都觉得自己命里就和小孩子有缘。
  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就接下了养那个臭小子的任务,等他大了,那小子可算也成人了。结果到了这么个乡下又见到了个更小的娃娃。
  这孩子离了林榕就哭,到他怀里反而乖巧起来好哄的很,拍几下背就能睡着,哪有别人说的那么折腾人。
  他抱着睡着的婴儿出了屋子,刚转过墙角,一个小小软软的身体就冲着他的腿扑了上来。对方被撞的后退几步跌在地上,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仰脸看他。
  陆归兮与他对视,这小萝卜头也就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明显是亲人的改小的粗布衣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把自己弄的灰扑扑的,眼角还有一块明显的青紫。
  小萝卜头仰脸看他的这副模样实在太过眼熟,陆归兮一愣。
  眼前的小家伙与记忆里的那个臭小子重合,他猛地回过神,上前几步俯下身:“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小萝卜头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
  林榕歇过了劲,往常陆归兮这时候已经喂好孩子出来了,这次却耽误了这么半天……他离了小家伙一刻都难受,起身就要来看看。
  一眼就见到陆归兮面前的林子宁。
  “阿宁。”林榕叫人。
  林子宁转过头扑住人腿:“爹爹!”
  陆归兮这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林榕夫郎带来的那个孩子。
  这么大了啊。
  他叹了口气,将睡着的孩子还给林榕,告了辞离去。
  对方前几日又派燕隼送了封短信,他还没回呢。
  ………………
  这边房中,陆公子一个人心慌意乱了半天。
  过了一会,他也冷静下来了。左右对方也嫁给他了,这辈子都跑不了了,他还急什么啊。
  陆辞瑜刚松下一口气,就感到身下林迟动了动手推他。他一颗心立马又吊到了嗓子眼,抱紧了人就死活不撒手了。
  林迟本来就被他压的难受,这么一勒紧更是险些喘不上气来,他想说话,陆辞瑜立马捂住了自己耳朵做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林迟彻底被他搞无奈了,艰难抽出只手,掰过陆公子的脸颊,对着那张脸就吻了下去。
  单看动作攻气十足。
  陆辞瑜瞪大眼睛看他。
  林迟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热就这么做了,回过神来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把掀过被子一股脑捂在陆辞瑜脸上,而后将头埋在陆辞瑜怀中,这下子是彻底喘不上气来了。
  入了秋,床上的薄被早被换成了床厚的,这么闷头压下来两个人不大一会就都捂出了一身的汗。彼此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在耳边循复回荡,陆辞瑜怔愣了半天,满脑子都是林迟刚刚主动亲他的模样。
  他脑子一热,也不管了,手脚麻利的开始扒对方的衣服。
  棉被隔绝了所有的光线,陆辞瑜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林迟吓了一跳,摁住他的手:“你干嘛啊!天还亮着呢!”
  “这不是黑着呢吗”。陆辞瑜手上动作不停。
  林迟一把掀开被子丢到一旁:“你看!天亮了!”
  他衣服被陆辞瑜掀开了一大片,这么一动直接露出了半个肩膀和好看的锁骨,陆公子眨眨眼,淡然道:“今日,为夫就教你一个词语。”
  “啊?”林迟一脸懵逼。
  陆公子一把将人扑倒将被子扯回盖上。
  “这个词语,叫白日宣淫。”


第36章 没名
  即近入冬; 天色黑的也越来越早了。
  时近二更陆辞瑜方才出了屋门。他身上仅着了件里衣; 外批了件薄薄的长衫,提了几桶井水便进了灶房去烧。
  院中静悄悄的; 又因是秋日深夜寒气冷重井水冰凉,他提进了屋烧起火,两手放在嘴边轻“哈”了一口气。
  林迟接受他了。
  这是他未曾想到的。
  可能是因为这孩子打小就不受重视的缘故; 陆辞瑜这么强烈的控制欲对他来说非但不是负担; 反而会给他带来不可名状的安全感。
  正如同陆辞瑜时刻担心对方会无法容忍下去一样,林迟也担心着陆辞瑜哪天就对他没了兴趣。
  他们两个人都能察觉到对方的不安; 并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抚调和。
  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陆辞瑜蹲在灶前; 不时往里添上几根柴火; 笑的眉眼弯弯。
  锅中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水中一个个气泡接连浮上,他这才反应过来水已经烧开了。
  他兑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后将水提进屋; 取出平日里洗浴的木桶,走到床边将昏昏欲睡的人打横抱起沉在水里。
  林迟本来就疲累的很,在温度略烫的水中一泡,困意更是立马就涌了上来; 他艰难睁开眼皮; 靠在陆辞瑜肩上就不动了。
  陆辞瑜摸了摸他的脸,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跨进了水中将人揽在怀里。林迟寻到了熟悉的温度在他胸口蹭了蹭; 无意识的像是撒娇般的小动作让陆公子心头一片柔软; 恨不得立马把人弄醒再战三百回合。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 只是在人额头吻了吻; 继而专心帮他清理起身体来。
  怀中少年的身子纤细,掌下的皮肤细腻温热。虽然有几处带着几条细小的疤痕,但好歹是个刚过十八岁的孩子,年龄摆在那里,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几年之一。
  陆辞瑜也不知道他这么大还能不能被称呼为少年了,只是他愿意这样称呼对方,简直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比对方大了六岁的事实一般。
  身为年长的一方,总是要多照顾对方一些的。
  他今日也消耗了不少“精力”,按理说早应该累了。不过可能是他太过惊喜,忙完了一切到了现在竟然丝毫睡意都没有。
  陆辞瑜倒了水抱着人上了床。少年的呼吸细慢起伏绵长,显然早已睡熟,他盯着人看了大半宿竟也不腻,分毫不困。
  这个朝代的纸质窗面看不到外界,也不知道天色如何什么时辰了。陆辞瑜索性抽出被下一直与林迟相握的那只手,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继而将对方手臂塞进被子里掖好,起身靠在床头从空间中取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书是林阳托人捎回来的往年考题之一。
  这个朝代与古代所差不多,排列都是竖版暂且不说,字也是类似繁体的。虽说是繁体,但文化这种东西毕竟也在随时发展变化,每隔一段时间传入一种新文化就会被同化不少。
  陆辞瑜先前就发觉这点了。
  大部分的字还好,能勉强根据上下文猜出来,有的生僻字或者变动大的字简直是一头雾水。他一方面教着林迟,其实另一方面自己也在熟悉着这个世界的字。
  不是没有想过一点点拿简体字书写下来……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确是方便了,但是日后他是要在这个朝代生活下去的,再看见时还是会分不出来是什么字。
  现在辛苦一些将其背下来总是值得的。
  多年的阅读习惯不是一时间能更改的,陆辞瑜看的十分难受,大半天才能读进去一行字。偏偏这又是官场上要用的东西,动不动就能砍人头要人命,行行句句都书面官方的很,可着华丽的字词就往里加。其间又外带不少皇帝或长辈的避讳用字,简直比他当年考专业证书还要难。
  让一个理科生翻译竖版伪繁体文言文,这不是欺负人吗。
  说好的穿越者自带光环呢?别人穿越过来考个状元分分钟的事儿,他个自小练书法的却连字都认不全。
  陆公子叹气。
  可能是毛笔的粗细与笔墨的局限性,纸上的字大多不小,那种粗头的笔撑死了也就只能写几行,再多就会洇成一团墨点了。故而一页纸上其实也没多少东西,陆辞瑜略略翻了几页,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根散发着微弱昏黄烛光的细烛烧尽,陆辞瑜揉了揉脖子下床推开门,这才发觉外界已天色微亮了。
  他回屋换了身衣服,陆归兮正在准备早上的饭菜,他与人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
  左右都睡不着,索性当做晨起闲逛了。
  陆辞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回过神才发觉竟到了新房的选地。
  原本还是凹凸不平荒草丛生的一片空地,这才短短几日就被这些汉子全部铲平了。地上能看到新挖出的一个个坑一条条沟,都是他提前交代好的。
  这里面被他计划着铺上管道通水供热等等,不过陆辞瑜还没寻到能代替化工材料的物品。毕竟是要埋在阴冷潮湿的地下的,竹或木多多少少都不太合适。
  陆辞瑜进临时建造的屋里搬出了个木凳,坐在凳上对着那片地出神。
  实在不行就用现代的管道吧……反正是埋在地下的外人也看不到。可他家与别人家这么大的不同,进了屋子晴热冷暖还能感应不出来?若是有人好奇又该怎么办?
  好奇心害死猫,如果为了这么一时的享乐毁了后半辈子的安定人生他都没处哭去。
  难不成用瓷制的吗……可瓷器易碎不说,价格尤其昂贵。普通一个瓷坛子还好,真要烧制这种长度粗细都有要求的管道当今朝代的生产力也不允许。
  哪怕生产力允许,他也没有这个能力聚集这些工匠啊。
  林迟说过,这里的冬天格外的冷。陆公子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几次雪,人生中的严寒都是在末日中度过的。
  那时候他还在逃命途中临时组成的小队里,十几个心思各异的人藏在一间房里哪有什么隐私可言,当时他隐身异能还未觉醒身上只有一个空间,为了防止被发现秘密什么都不敢拿出来。
  那段酷寒简直快把陆公子冻出心理阴影了,冬天只想宅在家里每天抱着林迟睡觉背书画画。
  不过……所谓猫冬吗,说不定几年后的某个冬天,林迟肚子里就该有消息了。
  他撑着下巴,越想越远。
  空间里存着不少书。起初陆辞瑜想着无论在哪处知识都是最重要的财富,他有意识的收了不少。闲暇时也翻了翻,讲的是挺明白的,可是他大多看不懂。
  好在书籍的基数庞大,陆辞瑜整理时翻到了不少基础工具书,农业商业样样不少。其实真要说来这个世界的生产力也没有想像的那么低下,古人也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那般愚笨,聪明的人大有人在。
  可能在某些方面发展的程度角度不同,但他们的想法和能量不容小觑。
  陆辞瑜叹气,他倒是不介意把现代的一些东西带到这里发展建设的,可也要考虑到自己的安全啊。
  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陆辞瑜回过头,就见林榕抱着个孩子刚刚走近他背后。
  林榕似乎没想到他会来,毕竟陆辞瑜自工地开工以后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何况又是这么个时间点。
  他往边上侧侧身,让人坐下。
  “陆公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止林榕一个人,村里大多数人仍与陆辞瑜有着很大距离。
  陆辞瑜起先还想着融入他们,后来也明白过来了,怎么说都与这些人隔着几千年的时光,再怎么样都不能达到他们间交心的程度。
  与其这样,不如保持距离。日后对方有什么麻烦事也好避让些。
  “早起无事,四处走走,就到了这里。”
  林榕点头。他也不好就这样尴尬的坐着,只能费尽心思的找话题。
  “地已经开的差不多了,第一批石砖约莫这几日就能到,到时候就可以开始动工了。”
  陆辞瑜点头:“辛苦了。”
  林榕摆手:“陆公子别这么说,我们是拿了银钱的。”
  他顿了顿:“这些坑,陆公子想怎么办?”
  “这样放着的话,建房时会造成很大麻烦。”
  陆辞瑜沉思片刻:“下面放着东西,上面先拿木板垫上。”
  “我想着找个会盘炕的人,你知道哪里有吗?”
  他也就是心血来潮这么一问,并没期望会得到什么肯定答复。他甚至连这个世界有没有炕的存在都不清楚。
  谁知林榕却点头道:“知道。”
  “我们村里有个人就会。”
  陆辞瑜满是惊喜:“那打井呢?”
  “这也不难找的。”
  “只要提前打声招呼定下日子就行。”
  陆懒人拍拍他的肩,认真道:“靠你了。”


第37章 袁村
  林榕万万没有想到; 他不过是出于礼节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结果莫名其妙就被推了个这么大的摊子。
  仔细想想他又觉得没毛病。陆辞瑜毕竟是后来的,不认识这里的人不通晓这里的事; 交给别人去做也很正常。
  林榕这般努力说服自己,不过看着对方长出一口气一脸轻松的模样他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陆辞瑜解决了一个问题心情大好,转过头看了看他怀里的孩子; 问道:“取名了吗?”
  林榕答道:“取了; 林子安”。
  陆辞瑜点头:“平平安安吗,好名字。”
  听说这孩子早产; 生下来差点就断了气险些没能缓回来。这个时代也没有现代诸多的抢救措施生死全凭天意; 早产的孩子身子虚难养活; 他又生在贫困的乡下; 林榕可谓是操碎了心。
  林榕叹气,似乎是想到了孩子早逝的爹爹。
  陆辞瑜又问道:“日后就打算留在阳宁村了吗?”
  林榕默然良久; 才回答道是。
  “我们在袁家村的房地都托付给当村里正帮忙租卖了。”
  “袁家村?”陆辞瑜一愣,这姓氏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林榕恨道:“就是那个要官配林迟的袁家所在的村落。他们袁氏一族可是村子里最出息的几家。”
  陆辞瑜皱眉——林榕这态度有异啊?
  “我这辈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任性一回,没想到却得了个这样的结果。”
  “那天晚上私自离家; 我不后悔。违逆父母娶了他和他在一起我今生都不会后悔。不过爹娘给了我一条命教养我到这么大; 直到我自己也做了人父、直到我这次回来看见他们苍老的模样才发觉自己有多过分……”。
  “我只恨、我只恨……”。
  林榕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拳头攥的死紧; 掌下的布被他撕扯的扭曲变形; 襁褓里的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林榕匆忙回神; 深吸一口气; 熟练的哄起孩子来。
  “剩下的这后半辈子,我只要全心奉养孝顺爹娘,再把他们两个小的带大就足够了。”
  林榕叹了口气,垂头不语。
  陆辞瑜向来对人的情绪波动感觉敏锐。他侧过头,林榕面上一脸的无奈和绝望憎恨,这么大个汉子眼眶憋的通红,窝窝囊囊蜷缩在小板凳上轻摇着裹着小孩的布包,眼里隐隐有水光浮现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几个月以前,我们两个也像你和林迟这样……”。林榕低声道。
  “可不过是去砍个柴的功夫,一切都变了……”。他声音沙哑语调苦涩。
  陆辞瑜沉默片刻,突然道:“你在恨谁?”
  “嗯?”林榕抬头。
  “你在恨谁?”陆辞瑜重复道。
  林榕瞪大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很多人。”
  “我恨很多人。”
  他抬手捂住脸,声音清清楚楚传到陆辞瑜耳中:“如果不是为了他们两个、如果我不是还有这两个孩子,我当时就会掏出刀把她们全都杀了!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林榕指缝间有泪水淌下坠在掌上将落未落。他腿上就是孩子,眼看着泪水要滴在孩子脸上,陆辞瑜忙伸手将婴儿抱过来。
  小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在他的腿上冲他咯咯的笑。
  “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挺着肚子送我到门口让我早些回来。谁知中午、中午就听到了他肚子出事的事情。”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一直都十分在意,时时刻刻都小心仔细着,又怎么会突然早产?我当时匆忙赶回家里没心思去想,直到后来……后来才知道……”。
  “那天我走后不久,他原来那个死了的夫君的亲人就上门闹事,他被人推了一把摔在地上,这才动的胎气……”。
  陆辞瑜瞪大眼睛看他。
  “袁家人见闹出了事,转身就跑了。没有一个人去帮他,也没有一个人去找郎中看看……我们两个在村里名声都不好,为了图个清静特意选了处偏远的地方盖了房子,平时是少了人打扰了……可这种时候连个求帮忙的人都没有。”
  “要不是我一个兄弟有事找我……他恐怕就……”。
  陆辞瑜拍了拍他的背。
  林榕总算说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整个人冷静了不少,继续道:“我操办了他的丧事,这才有了时间挨家挨户上门询问。谁知这些人已经在这期间对好话了,只说自己不知道不清楚”。
  “要不是我最后提了把刀架在同去的一人的脖子上,恐怕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
  陆辞瑜几乎能猜到后续的事情了,他取了块手帕递给林榕,抬眼望着那一大片空地出神。
  “后来我抱着孩子去找了他们村的里正,想为我夫郎讨回个公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她们才是袁家村里的人,祖祖辈辈关系复杂盘根错节,家家户户都有亲戚关系。我不过是个外村的陌生人,我夫郎又是一个克死夫君的寡夫,里正怎么可能会替我们说话……”。
  林榕抱回了孩子:“所以等我安顿好了一切就回来了。”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陆辞瑜叹气,林榕有些疯魔了。
  要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和里正夫妻牵制着他,他恐怕真的会如自己所说拎着刀就砍了上去。
  就像是一些新闻里报道的,一无所有的人可以不顾一切只身报仇,有着牵挂的人却只能咬牙挺过去,因为这世界上还有需要他们的人。
  林榕这根弦崩的太紧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猛地断掉。
  他拍拍林榕肩膀:“有空你往回传条消息,房和地先别卖了,等我去看看。”
  林榕吓了一跳:“陆公子要买?”
  陆辞瑜点头:“你也知道,我家里地就十几亩,到现在还没垦完,实在是太少了。虽然一直托着里正叔叔帮留心些,但农家靠地吃饭,不出大事是万万不会动的,恐怕短期内都买不到了。”
  “附近村镇里的若是合适我就先收下,手上还剩一点银子,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了。”
  反正怎么放都不会降价的。
  在现代没钱买房买地,穿越一回可不得做个地主老爷爽爽。
  林榕应声道是。
  眼看着天色越发明亮,陆陆续续有人来上工。陆辞瑜挨个打了遍招呼,又与林榕细说了些新房要改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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