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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他来自末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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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人回来; 陆辞瑜忙心疼的拉过人按在椅子上坐好。他接了对方手中的茶壶将茶水倒在自己杯子里,分毫没有给薛钰递过去的意思。
  薛钰面无表情看他。
  陆辞瑜佯做不知:“陆某有一个范围前提; 薛兄似乎未曾听清。”
  薛钰看他。
  “仅限全济宁府; 我与薛家二八分成。”
  “对了”; 陆辞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净利润。”
  薛钰一愣。
  “辰朝共计二十二府; 我只要济宁府一府的分成,薛家怎样出售包装炒作它我都不参与; 其余二十一府薛家是赚是赔都与我无关。”
  这简直是无本的买卖。
  薛家商号遍布天南地北,全国推出一个新菜系压根就不是问题。辰朝东西的味道比较纯粹,酸就是酸甜就是甜,像这种多味混杂在一起的很少有食物能做出来。
  不是没有人尝试过; 但两种不同口味混合出来……那滋味简直难以想象。薛钰十分好奇陆辞瑜究竟找到了什么来中和其中的苦涩怪味; 仅仅留下味蕾中好的那一部分。
  可能是这个朝代的植物本身就不一样,外加他们酿制酱油醋的手法不同; 娇生惯养的陆少爷总能从中吃出来一股怪怪的味道。不过他也没那么矫情; 末世里饿到极致时差点就啃树皮去了; 咬牙逼着自己去习惯; 一旦适应以后便觉得无所谓了,现在也能面不改色来者不拒的吞下去。
  济宁府是辰朝最繁华的一府,其他几府商流拍马都比不得。薛钰与陆辞瑜初见及现在他们身处的阳宁村都归属于济宁府衙管辖。这么大一片区域利润十分可观,哪怕用这两成的净利换方子的所有权……
  还是他赚啊。
  陆辞瑜坐那儿看他天人交战半天,实在是无聊的紧,正好眼前茶杯里的茶凉的差不多了,他便执杯轻抿了口。
  刚一入喉,陆辞瑜面色就是一僵。
  他面无表情面色淡然一脸平和将杯子放下:“薛兄可考虑好了?”
  “刚刚的家具图纸,我让了薛兄一成利。”
  “现在的调料方子,薛兄回让我一成利又能如何。”
  “所谓礼尚往来,有来有回才好长期合作。”
  薛钰简直想掀桌子了。家具图纸时他跟陆辞瑜磨了半天嘴皮才硬是把小椅子婴儿车等图纸磨到了三十五两一张,现在陆辞瑜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济宁府的利和这个混为一谈?搞笑!
  薛钰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薛某刚刚还说,日后陆兄去我书局一律九五折,所谓有来有往,这半折的利陆兄怎么算?是不是也应当回我?”
  “哎呀。”陆辞瑜深皱起眉:“瞧钰弟这话说的,哪有为兄者去自家弟弟的店买东西还要付银钱的。”
  薛钰呵呵,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陆辞瑜提出这个分成时就料想到薛钰会答应下来,说后面那些话纯属为了气他。不提别的,哪怕他提济宁府净利五五分薛钰怕是都会咬牙应下。一府的利润与全天下的比,谁都知道孰轻孰重。
  商人吗,必备的技能就是权衡利弊。
  不过陆辞瑜最终还是提出了二八分,至于原因吗……他怕五五分后薛钰听到了某个消息后会找他拼命。
  薛钰默默点了点头:“薛某这里也有个条件,陆兄若是应了,我现在就拟契约。”
  陆辞瑜扬手:“薛兄请讲。”
  “这契约,希望陆兄能与薛某签,而非与薛家签。”
  陆辞瑜眼皮一跳,看来这薛家内部也不简单啊。
  “陆某只要能拿到银子就好,对方是谁无所谓,不过……薛兄可是要想好了,这么大的东西,你独吞下来实在是有些吃力。”
  薛钰眉头紧锁:“陆兄好意在下心领了。”
  他也知道这方子他恐怕是护不住,既然护不住了,不如拿到那位面前卖个好。这方子便是拿回薛家……族里撑死也就拿几个铺子将他打发了。
  陆辞瑜见他心意已决也不阻止,见着薛钰换下了那张已经晕了不少墨点的纸,仔仔细细写了半天的契约,光草稿就打了六七遍。
  不同于卖家具图纸的小打小闹,这方子可是要严肃多了,薛钰每一个字落笔前都仔细琢磨了半天。
  眼见外面天色渐暗,薛钰仍在那处奋笔疾书。陆辞瑜轻唤了他一声,薛钰一点反应也没有,陆辞瑜便拉着林迟出了屋门。
  外面还有一堆人呢,他与林迟这两个主人怎么能躲在屋里一直不出门招呼?
  天色又沉下不少,村中众人还有些不愿意走。那位华服公子还未出来,他们都想留着看个热闹。
  里正左右打量一眼,笑嘻嘻开始往外送人。
  陆辞瑜看了看时间,约莫着薛钰怕不是要在此留宿了,望着眼前他带来的一众人为了难。
  那个为首的小厮左右看了看,进屋也不知道是问了什么,回了门外对着陆辞瑜道:“陆公子,我家少爷说今晚留宿一夜,让我带着部分人先走。”
  陆辞瑜点头,礼节性嘱咐了句夜路难走多加小心,而后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林迟跟着陆归兮到了门口见人上了马车车队扬长而去,回来颇为惊叹:“陆公子陆公子!他们带了三十多匹马呢!”
  陆辞瑜摸摸他的头:“这是自然,这么多箱子呢,马不多怎么送来。”
  提起箱子他又头疼了,薛钰这一手玩的,全村都知道有位公子送了他几十箱东西了。
  未来一段时间怕是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陆公子的猫冬计划啊,全都吹了。
  他也没这么大脸觉得这东西是他的,薛钰那死抠的模样会送他东西定有阴谋,何况最重要的——薛钰没给他钥匙!
  他看着陆归兮盯着箱子的背影,心里有了数。
  眼见着慧婶婶和其他几人收拾起残桌来,林迟忙上去帮忙,陆辞瑜盯着看了一会儿,长叹口气。
  先前林迟给他们做饭烧水沏茶时他就有这个想法了。林迟是他夫郎,是与他比肩的另一半,别人家怎么样他不管,陆辞瑜自己都舍不得让他多忙一会儿,凭什么来个客人就要他端茶倒水去伺候别人。
  还有白日里想给薛钰带来的人安排桌子,若不是林榕和陆归兮主动站出来难道还要他这个主人出来给这些下人搬东西?陆辞瑜是现代人不在乎这些,看他和村里人相处就能看出来,不过这是在外人面前,该有的礼节必然不能落下。
  他亲自给薛钰的下人弄东西,那他在薛钰面前应以什么地位自处?这里的人不会夸你不拘礼节,反而会嘲笑他不懂规矩。
  是时候该考虑下人的问题了。
  陆辞瑜进了屋,薛钰似乎刚刚写完,活动了下手腕将笔放好。他拿起纸仔细阅读一遍,这才递予陆辞瑜。
  陆辞瑜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视线在“薛钰”二字上停留片刻,抬手按下了自己的指印,又在其下盖上了自己的名印。
  薛钰松了口气,取了自己那份收好,陆辞瑜转过身就要进屋给他拿方子,薛钰忙叫住他:“陆兄明早再给我吧。”
  “怀谨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陆兄能够答应。”
  “嗯?”陆辞瑜扬了扬下巴。
  “这方子我给人看过后就会毁掉,在那之后若是想要方子还望陆兄能再给我一份。”
  陆辞瑜想了想,点头应下。
  “薛兄是怕生意做出去后有人打方子的主意吧?”
  薛钰点头叹气。
  他写了这么半天的字,手腕酸疼麻木不说,吃了饭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竟跟陆辞瑜废话了这么久到现在嗓子眼都在往外冒火。
  薛钰刚刚可是看见了林迟沏了一壶茶,他也不忌讳这茶放了这么久早就冰凉了,倒了一杯就要喝。
  陆辞瑜道:“那薛兄怕是多虑了,方子的事情归兮也知道。”
  陆归兮知道就等于辰明衍也知道了,辰明衍知道势必要掺和进来占股分成!!!
  他心里是有将方子献给辰明衍的想法,不过他献给皇上和皇上派人索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好吗!
  薛钰一口茶险些没喷了出来,好在打小教导的礼仪让他憋住了。
  他咬着牙将茶咽进嗓子里,这茶又苦又涩差点把他眼泪都虐出来,薛钰僵着一张脸,手忙脚乱打开茶壶盖子。
  不大的青瓷茶壶里,八成的茶叶在水底积了厚厚一片,在仅占了茶壶空间两成的水里,漂浮都漂不起来。
  薛钰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茶水苦还是心里苦。
  他瞪大眼睛,颤着手指向陆辞瑜。
  陆公子冷冷回看他:“这是你嫂哥儿生平第一次泡茶,怎么,不好喝?”
  为小者不得言说长辈不是,薛钰咬着牙,愣是从唇齿间憋出来四个字:“甚好甚好。”
  正巧林迟跨门进来,陆辞瑜忙将茶壶推到他的面前:“钰弟既然喜欢,不妨都喝了吧。”


第42章 没名
  陆公子就是那么随口一说逗他玩玩; 哪能真让薛钰喝了啊。
  这种放凉的茶喝多了是要闹肚子的; 又不是x多宝x老吉,薛钰看着就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 真在他这儿出了什么事陆辞瑜可少不了麻烦。
  林迟进屋时恰好听到陆辞瑜那一句,内心忐忑着问向二人:“……真的不难喝吗?我好像茶叶放多了点……”。
  “我刚刚着急,没有拿茶勺直接用手取的……还有温杯醒茶什么步骤都没有……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是忌讳吧?”
  林迟垂下头; 满面黯然。
  陆辞瑜揽住他的肩膀:“按理来说是应该用茶勺的; 不过我们乡下百姓家里哪有这么多讲究,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夫君我第一次泡的时候杯都打碎了一个呢。”
  林迟看他。
  陆辞瑜做出一副糗事被扒出来的无奈模样:“那是我很小时候的事了; 被爷爷逼着学习茶道; 当时我性子跳脱好动静不下来心; 闹着脾气故意打碎了一个杯子; 被他老人家围着院子追着打了好几圈。”
  陆辞瑜叹气:“当时觉得自己机智极了,长大后才知道那套茶具是爷爷最喜欢的一套; 碎了一个整套便都废了,老人家私下里难过了好久。”
  林迟想伸手摸摸他,手刚一伸出才想到这里还有外人在,指尖一曲就要收回; 被陆辞瑜一把抓住握在掌心:“我那个时候泡的茶压根就不能入口; 和你的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陆辞瑜瞥了薛钰一眼,薛钰忙接道:“入口清冽回味甘甜; 口萦余香滋味无穷; 提神醒脑终身难忘; 实乃好茶、好茶。”
  林迟看起来更难过了; 陆辞瑜瞪他一眼。
  薛钰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他似乎天生的就比较自来熟,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先前就与那小厮商量好了,此刻大大咧咧就张口问道:“陆兄啊,小弟的房间是哪个?”
  陆辞瑜指了指远处一间客房,薛钰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要过去,到了房门口又转身问道:“我的被褥呢?”
  陆辞瑜叹气:“屋里柜中都有,薛少爷不至于手脚金贵的连被子都不会铺吧?”
  薛少爷……薛少爷还真不会。
  他刚要实话实说说,陆辞瑜忙出口打断:“薛兄莫不是要归兮给你铺床吧?”
  想了想这事儿被那位知道的后果,薛钰身子一颤。
  陆辞瑜又走了几步到了门口,扬声就要叫陆归兮,薛钰忙干笑着阻止他:“我的好哥哥啊你说什么呢,本公子有手有脚怎么可能不会。”
  陆辞瑜摆手做“请”状,薛钰讪笑着出了门。
  林迟不明觉厉的看他,陆辞瑜牵过他的手:“走,去洗漱睡觉。”
  ………………
  夜色深重,约近三更,院中传来轻微的一声响动。
  陆辞瑜几乎是在声音发出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透亮清明。
  虽说到了个相对来说和平不少的年代,但长久以来的危险环境养成的警惕戒备不是一时间就能放下的,外加陆辞瑜一直有意注意着这些小习惯。他在林迟身边已经放松不少了,但在外人面前还是那样。
  像是带回陆归兮后的第三天,陆家院外就有奇奇怪怪的人出现了。
  薛钰的客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他借着微弱月光走出门,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响。
  陆归兮靠在不远的门前,抱着臂面无表情看他。
  他也不知道是在这儿站了多久,衣衫都被冻的僵硬,墨色长发柔顺披在背后,正微皱着眉看他动作。薛钰冲着人笑了笑,侧过身便进了陆归兮的屋子。
  陆归兮四处望了望,也随着他进了屋。
  陆辞瑜盯着眼前的顶棚发了半天呆,这才翻过身子,揽住睡的正沉的林迟往他的肩头靠了靠。陆辞瑜将头埋在他的颈侧,熟悉的气息围绕在鼻息间,他只觉困意越来越重,没过多久便也一同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薛钰取了方子就提出要离开。
  陆辞瑜心里明镜,薛钰故意拖时间留宿为的就是与陆归兮密谈,眼下天色已明,他们应该也谈出个结果了。
  陆辞瑜一行送了他到陆家门口,薛钰昨日带来的小厮并未走光,还是留了四个人一并宿在陆家的。薛钰一副大爷模样,坐在马车上翘着二郎腿指挥手下们搬东西。
  搬的多是陆辞瑜家的那些小件家具,薛公子晚上聊完回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这二成净利吃了亏。
  早上起来一看还有四辆马车,心里一喜。
  与其让人驾着空车回去,不如可着劲儿的拿点陆辞瑜的东西,能气气他就好。
  陆辞瑜冷笑,你就四辆马车能搬走多少,拿吧拿吧,你开心就好。
  薛钰着人搬了不少东西,马车厢被装的满满登登的,挤的他都没什么地方坐了。
  薛公子也不在意,美滋滋的就要离去,转身时抬眼看了陆归兮一眼,陆归兮愣了愣,微微摇了摇头。
  薛钰心底暗自叹了口气,也无心再闹了,转而与陆辞瑜寒暄了几句客套话后便钻入马车中唤人离开。
  陆辞瑜看着马车渐渐离去,终于松了口气,拉着林迟便要回屋。陆归兮想了想,出口唤住他,从腰间取出一大串钥匙递过。
  陆辞瑜扫了眼钥匙大小,估计是那三十二个箱子的,他有些不解:“这是你的东西,给我干嘛?”
  陆归兮仔细一想,也对。
  毕竟是辰明衍借着薛钰给他送的东西,若是都被他给了陆辞瑜……万一被这小子发现,醋味儿能从云泽传到阳宁来。
  陆归兮也不多说了,抓住林迟的手带着他就去开箱子。
  两个人风一样的跑远了,陆公子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面无表情快步上去追媳妇儿。
  那些箱子都被统一堆在院中的杂屋里,一个一个并排并列摆在一起,开门就能看着整整齐齐一大片。林迟也对这里面的东西好奇的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陆归兮身后,陆辞瑜靠在门上看着他开心的模样,心情都不自觉好上了几分。
  陆归兮似乎也很好奇,拆了钥匙串儿塞给林迟一大把,让他帮着找箱子。
  陆归兮先找了把最显眼好猜的钥匙,废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对应的箱子拖到身边,这箱子里也不知道放的是什么,沉得要命。
  他将钥匙插进锁孔旋转一下,只听锁内传来轻微的“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
  陆归兮打开箱盖,险些被闪瞎了眼。
  满满的,整整一箱子的白银。
  林迟瞪大眼睛。
  陆归兮随手取了一块,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而非官银,底部没有官印。辰明衍听说这里是个小村子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金子,便命人换下了准备好的黄金统一换成了铜钱白银。
  他扣上箱盖去开其余的,不是满箱的玉石珠宝摆件首饰就是绸缎绣品兽皮大氅,从样式到纹路都各有不同,其间以他好穿的素色衣裳最多。
  路归兮日天日地无所不能,唯一难的倒他的就是做衣服,是个哥儿就会的技能愣是在他这里一点没点。
  辰明衍幼时有一件衣服,袖子被不小心划破了一道,哭丧着脸去找路归兮,对方二话不说就要换件新的。
  那个态度坚决啊,辰明衍当时就来了好奇心,撒泼打滚道:“不嘛!我就喜欢这件!就要归兮给补上!”
  路归兮无奈,劝他道:“我很忙的,找个绣娘让她补好不好?”
  辰明衍扯着他的袖子摇头:“不行!江南是皇兄们的地盘,他们的眼线遍布各处,如果绣娘在我衣服里下毒怎么办!”
  “归兮!我是不是也会像皇弟那样,浑身流脓痛苦而死啊……”。
  本来没多大的事,路归兮却被他越说越怕,不自觉就开始阴谋论起来。
  他不敢赌这个极微小的可能,完全没有考虑到一个绣娘是怎么从一件普通衣服中发觉出对方的主人是早就“死去”多年的八皇子并随手往里下了天下难寻的苗疆奇毒这种问题。
  路归兮只得咬着牙应下,完全没看见怀里的小家伙嘴边得意的微笑。
  待到辰明衍几日后再见到这件衣服时整个人都傻了,本来只是小小的一条裂口,上面却有一条条粗大的线横亘其上,弯曲狰狞的像是缝过的伤疤。路归兮抱着衣服低着头,看着可怜极了。
  辰明衍起先还以为他是故意的,颇为惊讶——没想到他的归兮也能做出拿衣服撒气这种事?后来看见他指尖密密麻麻的针孔,自己心就开始先疼上了,好像那一针针都扎在他的心尖上一样,可能对方真的就天生不是干这个的料子吧。
  辰明衍将衣服收进柜中珍藏起来,打那以后再没提过让路归兮做衣服的事情,等他后来背地里有了自己的生意,次次都是亲手选好合适的衣服等路归兮穿。
  没想到到了这么个小村子,对方还记得这些。
  陆归兮翻了翻衣服叹了口气。
  箱子中除了衣服还有不少布料,布就不用想了,定然是给陆辞瑜和林迟的。他将布匹依次取出塞进林迟怀里,林迟吓了一跳,连连拒绝,陆辞瑜便道:“他给你,你就收下吧。”
  林迟看着他,这才点点头。
  陆归兮依次往下开去,完全不避讳陆辞瑜一家在场,他对两个人的性格都有了解,知道他们不是会起嫉妒心的人。
  箱子里的东西多且杂,陆归兮又开了几个,不是银钱就是布料,他刚要合上眼前的箱子,眼尖看到箱子角落里的信封一样的东西。
  陆归兮伸手取过打开,入目眼前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字体,他视线刚扫过基本的格式称谓,就见到这样一句:“不是聘礼。你的聘礼怎么可能只有三十二箱。”


第43章 过渡
  陆归兮对着纸发了会儿呆; 这才回过神将手里的信折了几扣塞进怀里; 他被这一张薄纸搅的心烦意乱的,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看其他的箱子了。
  陆辞瑜默默看了他一眼; 对着林迟比划了几下,二人一同放轻步子出了杂物间。
  林迟抱着一大堆布有些不知所措,手里的料子种类众多; 朴实的华贵什么样式的都有; 他总觉得自己平白占了陆归兮一个大便宜。
  陆辞瑜带着人进了屋,略微翻了翻; 全部都是他们这个阶层能用能穿的。他心里有了数; 安慰道:“没看见归兮的衣服都是做好的成衣吗; 这些布恐怕就是为了我们准备的; 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平日里就多照顾照顾他。”
  林迟用力点头。
  陆辞瑜叹气,林迟跟陆归兮呆在一起; 指不定是谁照顾谁呢。不过林迟实在是没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陆辞瑜的方子所得利润够买下无数布匹了。
  那位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陆辞瑜带着人将东西放好,过了院子进了后院。
  开门就见一条弯曲小路; 路面铺的是磨过的河中捞起的鹅卵石; 边缘一层打磨整齐的青砖。小路弯弯绕绕的,要走上一小段路才能看到山脚下的一片新房。
  院子角落里一个挖的巨大的坑; 上面一架刚盖了不久的桥; 桥下又延伸出一条石路通着坑边缘处的方亭。坑里约有过半的水; 小池边缘有着竹制的引水管道; 光秃秃的一个大坑看着实在是难看,陆辞瑜想着冬日将近就没放太多的水。
  坑下有着排水的管道,随时都可以将水排净,因为是新打的池子,水还有些混浊。
  陆辞瑜共铺了两层管道,第一条就是外界肉眼可见的竹筒长管,第二条则是深埋在地下的复合材料管道。虽说平时他与林迟皆取用竹筒引来的水,但他总对这东西的安全稳定性抱有怀疑态度,生怕哪天降了温结了冰竹筒就冻住了。
  和外院一样,后院地表的坑坑洼洼也存了不少,许给林迟的满院果树一颗没栽种。林榕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袁家村众人心思各异,认为是天降财路的有之认为是林榕的报复的亦有之,憋着一口气全待着第二年的开春。
  一墙之隔的别院里,幼马在马厩中无聊的甩着尾巴,隔了段距离分别是空空荡荡的鸡舍鸭笼羊圈牛棚,反正这么大的地方空着也是空着,索性趁着那些汉子在场就一同建造了。
  新宅的东西全是由陆辞瑜一手督建的,林迟压根就没来过几次,宅子本来就大,陆辞瑜又按着现在的风格摆了不少东西。林迟刚进园子时就被里面的精细布局惊了一跳,拽着陆辞瑜的袖子瞪大眼睛看他,得了个“这是我们的家”的答复后还有些不可置信,差点就又红了眼圈。
  陆辞瑜带着他穿过回廊进了屋,林迟还是第一次进后院的卧房,东瞧瞧西看看的。陆公子笑眯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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