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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明朝攻略手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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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位该不该争,莫不是想要拖延时间?
  夏子凌道:“王爷,这些个皇位该不该争、要不要争的问题,我想早几年我们就该商议一番了,现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还请王爷直言相告,你究竟是何计划?”
  朱椿抿着唇盯着夏子凌看了片刻,忽然轻笑出声,“子凌,你怎么任何时候都那么犀利呢?”
  朱椿下了马来,将缰绳交到张守手上,道:“张守,你去饮马。”
  他们现下倒是正处在长江边上,夏子凌遂也下了马,将马交予张守,他倒要看看朱椿要私下和他说些什么。
  张守走后,夏子凌继续逼问到:“王爷,现下可否将计划告知我了。”
  “叫我曜瑄。”
  “……”好吧,私下无人之时,朱椿总是纠结于这个称呼,夏子凌顿了顿,重新开口问到:“曜瑄,你打算如何?”
  这句话夏子凌不仅唤了朱椿的表字,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一丝恭谦的意味,他本以为朱椿应当满意了。却不想后者充分发挥了他性子中暗藏的痞子秉性,挑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道:“你吻我一下,我才说与你听。”
  听到这话,夏子凌瞬间有些怒意上涌,尼玛,要当皇帝的是你,爱当不当与自己何干,问他个计划,他居然还拿乔要索取一吻了?
  夏子凌还未出言,朱椿却又开口了:“唉,看这日头,眼看太子就要册封完了,误了大事,可就是你的罪责了。”
  “……”这简直是做贼的喊捉贼好吧?!尽管朱椿此时刁难行径很是恶劣,但夏子凌这急性子还就真等不得朱椿磨蹭了,再者,夏子凌心一横,想到自己与朱椿也吻了数不清的回数了,上次他献身的想法都有了,还怕多让朱椿占一回便宜不成?
  这么想着,夏子凌便懒得和朱椿废话,径自走过去,大方地抬头凑上去轻吻了一下朱椿的唇。
  夏子凌本以为这样的吻便是走个形式,却不想朱椿一把托住自己的后颈,另一手按在夏子凌后背上牢牢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舌撬开夏子凌的唇便探了进去。
  这个不分场合发情的家伙!夏子凌正在心中暗恼着,却不想朱椿舌下含着一粒药丸,此刻被他抵进了自己口中。
  夏子凌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推开朱椿,吐出那药丸。可是朱椿的大力哪里是他敌得过的,更糟糕的是那药丸入口即化,此刻已经混着口中津液下了肚。
  该死!朱椿,你到底想要如何?!

  ☆、第105章 蓝玉案发(四)

  且说太庙之中,王顺接了圣旨开始朗声宣读——
  “朕荷天地百神之灵、祖宗之福,起自布衣,艰难创业……”
  这封太子诏自有固定的格式,前面的繁冗套话大抵相同,百官正听得昏昏欲睡,蓝玉忽觉脊背一寒,常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感到危险的迫近,蓝玉遂侧身轻轻一避,却觉颈间被一冰冷硬物抵住。不好!他刚才闪避速度极快,适才还在后背的武器绝无可能这么快便来到了颈侧,除非……此人是善使双刀之人。
  “大将军,对不住了,还请老实一点。”耳际传来的熟悉声音,让蓝玉不用看,便知道此人是王弼,军中有名的双刀王,也是自己的心腹之一。
  蓝玉沉声道:“王弼,你想做什么?”
  “大将军,这句话应当是属下问您才是,我等效忠于皇上,你却要犯上谋逆吗?”
  蓝玉冷冷一笑,却不做解释。王弼既然突然对他出手,想来是已经被朱元璋收买了,他的选择,王弼不会懂,多说也无益。王弼这样忠军报国的死性子,蓝玉就一直担心他不肯为自己效力,各种机密事宜之前未曾告知于他,也就是这最后关头他得到北地军队有秘密调动的动向,担心兵力不足、为保万无一失,才用了王弼的人,现下看来,倒是自己画蛇添足了。
  王弼见蓝玉神色冷然,一言不发,片刻后继续说到:“大将军,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您虽然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却不能看着你做下有损大明江山之事。”
  蓝玉讽刺道:“莫非朱允炆当了皇上,大明江山便能千秋万代了?蜀王能力如何,你心中应当清楚。”
  王弼道:“这与蜀王如何无关,皇上既然下了决定,必有我们这些做臣下的猜不透的考量,我只知道遵从皇命。”
  蓝玉笑了笑,不再言语,他与王弼观念上的分歧是无法调和的。辅佐蜀王这事上他虽有私心,却也维念在他手上哪怕苦战一番,把蜀王的江山夺下来,以蜀王的能力定然能坐稳天下,并开拓一番盛世。
  皇上以为将江山交给孙子,避开儿子间的纷争,藩王之间就能相安无事,这不过是他自己的理想罢了。这些个藩王哪里是省油的灯,就算蜀王不争,朱棣那狼子野心也是迟早要反的。如若蜀王得了天下,百般手段定能制住燕王,可是朱允炆……这一只小兔子,空有治国的报复、却无治国的权术,他能玩得过他那些老奸巨猾的叔叔们吗?
  只不过他一时疏忽,着了王弼的道,现下蜀王也不知道人在何处,恐怕大势去也。
  情势紧急,王弼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押着蓝玉朝洪武帝靠近,而洪武帝则一改之前平和的表情,怒目厉声道:“蓝玉伙同太监王顺密谋造反,幸被定远侯王弼识破,来人,速速助定远侯拿下逆党,事后朕将论功行赏!”
  洪武帝发话之时,王弼已经掷出手中空闲的另一把刀,正中王顺颈间,一刀毙命。王顺血溅当场,手中的圣旨掉落在地,文武百官瞬间面色一变。然而这件事大部分人并未参与,反正洪武朝大殿上死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现下不过是把地点换到了太庙中而已,与其随便乱动事后被洪武帝划入蓝玉党中,不如装个木桩静观其变。
  是以,这么大的变动发生,文武百官却心理素质极佳,仍然一个个纹丝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立于太庙之中。
  王弼手中的兵马其实不多,仅有蓝玉的三分之一不到,而且蓝玉带来都是效忠于他的死士,因此,纵然洪武帝发了话,蓝玉的人动起手来仍然毫不含糊。
  这样的状况之下,纵然加上外围蒋瓛带领的锦衣卫,蓝玉的人也是占有绝对优势的。然而双方动起手来,兵戈之声传出,不出一刻,众人就发现了太庙外围的玄机,除了锦衣卫之外,居然还有近万士兵与蒋瓛合兵一处,一齐杀了进来。
  待到两方人马厮杀在一起,王弼在蓝玉耳际说到:“大将军,皇上令燕王带领北地驻防精兵入京救驾,你将蒋瓛排斥在太庙之外,他二人却正好得以合兵一处,与我手下军士里应外合,一起夹击你的人马,你现下还觉得你手中兵士比我多,便能稳操胜券吗?”
  蓝玉冷冷一笑,“若不是你背叛,我又怎会受制于人,王弼,你以为你临阵倒戈皇上便不会对你动手吗?为了让皇长孙能坐稳江山,他势必不会放过你们的。但愿你今日所做一切,来日不要后悔。”
  蓝玉此言很有预见性,立了朱允炆为太子后,朱元璋担心年幼的皇长孙难以驾驭功勋卓著的武将,未来几年内继续变本加厉屠杀功臣,洪武帝甚至懒得找理由,几年后便将远征的冯胜、傅友徳和王弼一起召回京来杀了。
  王弼却对蓝玉的话不以为意,说到:“日后的事情便留待日后再说吧。大将军,你如此心心念念要辅佐蜀王为太子,但我看蜀王未必与你想法一致吧?否则事到如今为何还不现身?”
  蓝玉沉默无语,蜀王未依约出现,确实搅乱了他的计划。按照他们提前的布置,由朱桂带人入宫掳走朱允炆,并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朱允炆杀了,现下朱允炆应该已经是死人一个了。那么蜀王避而不现,很有可能会便宜了燕王,剩他一个,洪武帝不管愿不愿意,或许都不得不册封燕王为太子了。
  蓝玉正想到此处,人群中却忽然钻出一个身着禁卫军盔甲之人,跌跌撞撞直奔洪武帝身旁,后头盔一摘,呼道:“皇爷爷,我在这里!”
  这发丝凌乱,有几分憔悴之人不是朱允炆又是谁?洪武帝身边此时有王弼与几位高手保护,见朱允炆突然出现,遂将他挡在身后,护得结结实实。
  蓝玉见朱允炆现身,愣了片刻之后,忽然眼中露出了然之色,原来如此……
  “住手!”蓝玉被王弼胁迫之后一直没有对手下军士下达任何军令,此刻却终于下了第一道命令。
  不知道是不是燕王也同样下达了此令,片刻后,攻入太庙的北地军士也停止了战斗。
  一时间混乱的场面又复归于平静,洪武帝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份圣旨,转头对太庙中供奉香火的小内侍道:“你叫什么名字?过来宣读圣旨。”
  那小内侍适才被这刀光剑影的场面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奴婢入宫前姓杨,家中排行老六。”
  洪武帝点了点头,道:“杨六,朕封你为司礼监秉笔太监,过来宣读圣旨。”
  “是,”杨六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接了圣旨,转身念到:“懿文太子薨已近三载……”
  这乱成一锅粥的形势忽然又神奇地圆了回来,除了依然如摆设一般没有半点动静的文武百官,适才打斗的双方面色俱是不善,蓝玉自然不用说了,刚刚身披盔甲杀入太庙的朱棣也阴沉地盯着那手捧圣旨的杨六不放。然而……他或许更想瞪着的是悠然站在一旁的洪武帝。
  姜还是老的辣,洪武帝这一招出的真够损的。他让朱棣率兵进京与蜀王党死磕在一起,两方人马势均力敌,又目的相悖,正好互相牵制。而这一牵制的结果,便是朱棣与朱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允炆获得太子之位。朱椿人不在此处还稍稍好些,朱棣这样站在台下眼睁睁看着侄子加冕,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啊。
  当然,洪武帝这一招之前只是为了有备无患,由于蓝玉计划甚是隐秘,他之前也没有真的猜到蓝玉会起兵逼宫。但是……仅仅是预备着的一招,就能兼顾几方厉害,并在关键时刻起到奇效,不能不说洪武帝此人果然高明,他能一统江山并成为历史上的明君之一,不是一时侥幸。
  太庙那边尘埃落定,虽然场面混乱了点,朱允炆身着禁卫军衣饰冠了太子冠冕,狼狈不已。但结果毕竟如洪武帝所愿,朱允炆顺利地加封为皇太孙。而在此次典礼中企图逼宫造反的蜀王党羽,以蓝玉为首百来人一并获罪入狱。至于幕后的主策划之一郭惠妃,洪武帝倒是什么都没说,惠妃却自觉得很,当日回到后宫之中便搬到了乾西宫,闭门思过、不再见人。
  初冬夜里、夜凉如水,夏子凌悠悠醒来之际,发现自己身处在暖和的马车之内,身上盖着薄毯、车内置了暖炉,舒适而温暖。夏子凌一掀薄毯坐起身来,忽然见身边坐了一人,目光温和,面带一抹浅笑望着自己。
  “景茂!”夏子凌失声唤出这个别了许久的名字。沐晟……远在云南的他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第106章 蓝玉案发(五)

  “伯嘉。”沐晟轻轻笑着,伸手拍了拍夏子凌的肩膀,一别一年有余,沐晟除了黑了一些之外,倒是和从前没多大变化。
  “你怎的会在此处?”夏子凌虽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最多不过几个时辰,现下马车仍在向前奔驰之中,他们定然没有离开京城太远。
  沐晟去年离京远赴云南接回沐英灵柩之后,便奉洪武帝之令,与兄长沐春一起驻守云南,与夏子凌再未见过,现下突然在京城出现,看起来也不似奉召回京,实在让人觉得蹊跷得紧。
  夏子凌正思量着,沐晟出言道:“我来带你走。”
  这么说来……沐晟在此处出现,是朱椿的意思了?
  “王爷呢?”夏子凌的声音之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
  “他回宫面见皇上了。”沐晟的声音低沉悦耳,然而这句话入了夏子凌耳中却让他瞬间有种血液凝滞之感。
  “他疯了吗?”夏子凌低低地吼出声来,只觉得心中慌乱不已。
  朱椿临阵脱逃,没有按照惠妃和蓝玉的计划行事,他虽然尚未听闻京中消息,却已猜到这太子自然立的不是朱椿。然而尽管如此,此事要说与朱椿无关,也是绝计不可能的,朱椿此时去面见洪武帝,简直无异于是去送死。
  “我要去找他!“夏子凌一刻不敢耽搁,一把掀了身上毯子就要下榻来,却忽觉有些四肢无力、失了重心,险些摔倒在地。
  沐晟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皱了皱眉道:“王爷给你用的药有软筋骨的作用,现下药效还未全过,伯嘉,你还是先躺下休息的好。”
  “那你快些调转方向,即刻送我返京!”
  沐晟看着夏子凌坚定的眼眸,片刻后才缓缓说到:“伯嘉,实话告诉你吧,我此番入京正是受王爷所托,来带你去云南的。”
  去云南?朱椿的目的甚至不是让他回成都,而是让沐晟将他带到云南?!蜀王可真够设想周到啊!这么说来,朱椿恐怕是在离开四川之前就做了这番安排,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他就决定独自去赴死了!
  身上属于朱椿的淡淡香味清晰可辨,分开之前,他一定抱了自己很久,夏子凌忽然觉得心中苦涩与疼痛之感参半。朱椿以为让沐晟带走自己是最为妥帖的安排,却没有想过自己不是甘于被他护在身后的雏鸟,他夏子凌从来只愿与朱椿并肩作战,哪怕面对万丈深渊也不曾却步,虽然此番事情极为严重,但横竖不过是一死,只要两人能死在一起,又有何妨?
  “我要回京!”夏子凌看着沐晟,一字一顿地笃定说到。
  沐晟见夏子凌心意已决,眼神有些复杂,叹了口气道:“伯嘉,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夏子凌在榻上缓了片刻,适才的晕眩感已经过去,清楚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他轻轻扶着车壁复又直起身来,说到:“我不为难你,让我下车,我就是用爬也要爬回京中去。”
  他相信不管洪武帝如何生气,也不会即刻就杀了朱椿,但事无绝对,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京中,伺机营救。
  夏子凌眼中的坚决让沐晟有些动容,却也有些酸楚。
  “伯嘉,你知道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回去的,你……”沐晟顿了顿,问得有些犹豫,“为了蜀王就真的这么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沐晟虽然问得婉转,但是相处几载,某些方面来说,夏子凌对沐晟的了解还要胜过朱椿。从沐晟的表情和语气,夏子凌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疑惑。事以至此,他也不想再瞒着沐晟什么,从前羞于启齿埋于心中的感情,如果说出来能让沐晟改变主意,倒也无妨。
  于是,夏子凌启直言道:“是的,我不能看着我爱的人去送死。”
  “我爱的人”这四个字让沐晟心头有些微微刺痛,但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他很久以前就发觉了不是吗?现下不过是更加确定而已。适才朱椿离开之前眷恋的目光,以及他殷殷嘱托自己将夏子凌带到云南好生照顾,也足以看出朱椿对夏子凌用情至深。
  所以……他不必、也不该为此伤神才是,这两人都太耀眼,如两颗星斗一般互相吸引着,他一直便只是这他们身边的陪衬而已。
  沐晟叹了口气,垂下眼眸道:“好吧,我这就命令车夫返京。”
  这件事情他之前就预料到必然会演化成这样的结果。于情,他无法对夏子凌的请求视若无睹;于理,他也不能看着自己的知己好友去赴死。
  沐晟令车夫调转马头、疾驰入京,由于他身携西平侯府的腰牌,得以深夜入城。到了西平侯府之中,沐晟一刻不敢耽搁,连夜着人去打探,得到惠妃自请去了冷宫、洪武帝将蜀王和蓝玉暂时羁押在诏狱之中候审的消息。
  夏子凌一听这消息,顿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惠妃没有被关押起来,说明洪武帝对她真正是宠爱万分,因此,占着是惠妃之子,又素来才华横溢深得圣心,夏子凌相信朱椿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此次和上次从中都私自回京这样的小事不同,犯了这样的大罪,废为庶人、甚至赐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朱椿在狱中,难说还是会受些苦的。思及此,夏子凌又不免有些心痛。
  第二日清晨,夏子凌直接去了彭齐那里,彭齐一听他的要求,顿时惊讶地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什么?你要我带你混入宫中?你可知道这事要是被人发现了是要杀头的?”
  “怎么?你怕被我牵连么?”
  夏子凌昨夜左思右想,此时能救朱椿的人,还是只有惠妃。出了这么大的事,朱椿与蓝玉都被羁押诏狱之中待审,唯有惠妃,洪武帝不置一词,搬入冷宫还是她自己的意思,由此可见,惠妃在洪武帝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幸而朱椿当日并未身着太子龙袍到那太庙之中,此事洪武帝若是想要保住惠妃,只有睁只眼闭着眼,将罪责推到蓝玉一人头上,如此蜀王与惠妃才可安然脱身。
  虽然蓝玉一人承担罪责未免有些冤枉,但古往今来政治斗争就是如此黑暗,蓝玉在行事之前恐怕也想到了自己的结局。鉴于来到明朝之前已经对蓝玉案有了心理准备,现下涉及朱椿的安危,夏子凌私心袒护,不免希望蓝玉能一人承担起罪责。
  “你说啥呢,”彭齐闻言轻轻推了夏子凌胸口一把,道:“以我两的关系,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如果你确定要做,我自当全力配合,只是我得先把这轻重利害给你说清楚了。”
  夏子凌笑了笑,道:“轻重利害我自己清楚,但我非冒此险不可。”所谓朋友,便是如彭齐这样关键时刻愿意为自己两肋插刀之人。
  “好,我知道了,明日下午僧录司正好要入宫诵经,到时我将你藏在运送法具的车中,伺机将带进宫去吧。”
  “好。”
  第二日午后,夏子凌按照彭齐的计划藏匿于运送法具的车中,入宫的过程非常顺利,到了后宫之中,彭齐将车停在隐蔽之处,将藏在法具堆中的夏子凌拉了出来。
  “谢了。”夏子凌深吸一口气,别过彭齐,直接朝彭齐所指的乾西宫方向而去。
  时近黄昏,天色已经有些昏暗,然而若是被巡逻的宫中守卫发现自己混入后宫之中就麻烦了。是以夏子凌不敢耽搁,直接运起十成力施展轻功直奔乾西宫。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灰色的衣服,穿梭于宫中仿佛一道灰色的影子般一闪即过。
  幸而乾西宫并不难找,加上后宫西侧位置偏僻、人迹罕至,夏子凌一路到了乾西宫,行径并未暴露。
  越过宫墙、寻到主屋,夏子凌一眼便见到那对镜梳妆的中年美妇,带到看清其长相之时,他顿时心中惊愕不已。
  ……这长相,莫不是和那北元旧主的妃子奴雅几乎一模一样吗?看这中年美妇的装扮,应当就是惠妃无误。夏子凌盯着她愣了几秒,心中忽然生出一些莫名的猜想,蓝玉莫非是……
  “你是谁?”夏子凌发愣的档口,惠妃已经发现屋里多出了一个人,遂出声质问道。
  夏子凌赶忙收回思绪,弯腰行了个礼,道:“参见惠妃娘娘,臣名唤夏子凌,是蜀王身边近臣。”
  自己突然现身,惠妃眼中却未显出一丝惊慌失措之意,看来她果然不似一般没有见识的宫妃。
  “夏子凌……”惠妃念了一遍夏子凌的名字,面上冷笑了笑,道:“本宫听说过你,你在蜀王面前倒是个红人,听说蜀王看重你得很呀。”
  这话配上惠妃冷冷的表情,颇有些嘲讽意味。夏子凌不知道惠妃究竟对自己了解有多深,但……现下看来她对自己的印象似乎不太佳?不过惠妃喜不喜欢自己与他没有多大关系,现在要紧的还是说服她在洪武帝面前说说情,救出朱椿才是。
  是以夏子凌没有浪费时间,直言道:“娘娘,臣冒死混进宫来,是想请您设法救救蜀王。”
  “救他?”惠妃冷哼了一声,“本宫看他翅膀都长硬了,早就不听安排了,我一个堕入冷宫之中失宠的妇人,哪里还有能力救他。”
  “……”看来惠妃似乎在生儿子的气?但无论如何,有求于人,便得耐下性子来好好解释。
  “娘娘,王爷牵连谋反一案入狱,我知道您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但现下各路人马,诸如其他藩王和慈庆宫那位,也许都不待见王爷安然脱身,如若拖得久了,让有心之人寻些蛛丝马迹出来,非要将这谋逆之罪扣到王爷头上,恐怕到时候要再洗清就难了。”
  惠妃眼神一冷,仍是没有松动之意,审视了夏子凌片刻后道:“那你先告诉我,蜀王何以未按计划到达太庙之中?还有那朱允炆,为何又会好端端地关键时候出现?”
  夏子凌道:“禀娘娘,太庙之中的计划王爷并未告知我,此事恐怕娘娘还是待救出王爷之后再细问才是。”
  “哼,你与椿儿如此亲近,会不知道?”惠妃顿了顿,道,“罢了,这事也不用再问,昨日桂儿已进宫向我禀明,他已依计将朱允炆掳走,最后时刻椿儿却下不了狠心杀了朱允炆,令他将其放走,是以让人家最后白白捡了‘皇太孙’这个便宜。”
  她这计策就算定了朱允炆一死,皇上纵然恼怒,在蜀王与燕王之间抉择,定然还是会偏向椿儿的。只可惜……朱允炆还活着,这便成了最大的变数。
  惠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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