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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悬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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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双魂02
叶彧爬坐起来,身边似乎早就睡过去的秦衍也跟着坐起来,低声说道:“你刚听到了吗?”
叶彧点头,把衣服拿过来穿:“听到了,准备出去看看。”
“我一起去。”
大叔一家人也被吵醒了,那声凄厉的惨叫没有停下,持续的呼叫着,在半夜安静的村庄里显得尤为刺耳凄厉,听起来令人莫名不安。
“好像是小祝家里发出的。”大叔披着外衣,让媳妇跟儿子留在家中,他和秦衍叶彧过去瞧瞧。
越靠近祝家的房子,那带着哭腔的惨叫越是刺耳明显,叶彧和秦衍不禁嘀咕,发生什么事儿了,大半夜的哭喊成这样?
大叔上前,急急敲着门:“小祝,小祝,发生什么事了?”
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住的近的村民们端着蜡烛过来,从窗户纸透出的光看,祝家屋里还亮着火,可大叔跟几个乡亲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只有屋里的哭喊声越来越弱,越来越难以分辨,听的人干着急。
乡亲们急了,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正商量要不要去家里拿东西来把门撞开,秦衍走上前,打量了一下门的大小规格和门板厚度,抬起右腿,重重一脚踹向大门,只听轰隆一声,两扇浅黄色的木门齐齐朝后倒下,屋里的场景一下跃入众人眼帘。
乡亲们没有心思讨论秦衍这一脚的威力,屋里的情形让所有人都失了色。
还算宽敞的堂屋中间墙上挂着观音菩萨画像,前面供奉着香案蜡烛,很多人家堂屋会有的布置,让大家齐愣在门口不敢进去原因是靠墙的地上好像躺了个人,还有另一个跪在旁边一动不动,由于背对着门,大家看不到这人的脸。
方才秦衍踹门的响声很大,即便屋里有人睡的极沉,也能被这么大动静闹醒,可屋里的两人都没有任何回应,不说话,不动作,像两个特制的雕像,在堂屋昏黄的蜡烛光下,让人汗毛一竖。
大叔急了,就要迈脚进屋,叶彧伸手拦住,自己朝前走了一步,高声道:“祝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屋里两人仍然维持着一趟一跪的姿势,没有回答,连身子都没动一下。
大叔和乡亲们在门口商量,怎么着也要进去看看,之前的惨叫声听起来很有问题,万一兄弟俩出事了怎么办,人多,胆子也相对大些,几个年轻一些的一合计,就要进门。
叶彧和秦衍对视一眼,也跟着进了屋。
“祝兄,这是……啊!”年轻人突兀的呼叫传到门口,在门口焦急等待的众人也不管了,赶忙朝里冲,待冲到墙边看清地上的情况后,大家伙又焦急变成了愕然。
只见地面上躺着的那个人被一张席子盖了起来,从头到脚都藏在席子下面,在场的都是成年人,一看,心里都升起不祥的预感来。
叶彧蹲下,伸手在地上那人露出的手腕上搭了一下,沉声道:“他去世了。”
心里预感得到印证的乡亲们倒吸凉气,再去看跪在地上的那个,脑袋几乎垂到胸口,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僵直的跪在那里,即便旁边围了这么多人,他都没有哪怕抬眼看一下,如果不是轻微起伏的胸部告诉乡亲们他还活着,几乎就要以为这家里两人都遭遇不测了。
乡亲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家里就祝清祝澈兄弟两个人生活,跪在地上的是其中一个,地上那个脸部被帘子盖住了看不到,但他们现在为止他们也没看到另一位,那么,很有可能兄弟两个中的一位已经……
叶彧和秦衍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做什么,瞧活着的那位现在的样子,必定受了不少刺激,至亲之人去世,任谁都无法坦然接受,安慰的话在这个时候会显得苍白,而且大半夜的,过来看情况的都是男人,估计也不知道说什么。
叶彧看着那人的头顶,有些替他难过,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让他起码不要这样近乎自闭,该办什么该交代什么,都要准备起来了:“呃,你……”
“谢谢大家。”跪在那里近乎石化的人忽然开了口,缓缓抬起头,双眼通红,说话时嗓子干哑,借着烛光细看,能看到脸颊和嘴角早已干涸的泪水,“兄长突发疾病,半个时辰前过世了,我……对不住,打扰乡亲们休息。”
见他开口说话,乡亲们小小松了口气,又听他说兄长过世,大家伙不由都一阵难过,祝清祝澈兄弟两个从小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正到了成家的年纪,怎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叶彧重新蹲下,看着祝澈布满血丝的双眼问道:“令兄先前可是有什么疾病或者不适,为何会突然……”
祝澈轻轻点头,双眼又是一红,泪水在眼眶里转了两下却没流出来:“兄长身体一向不太好。”
叶彧轻轻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对祝澈拱拱手:“节哀。”
祝澈颔首:“多谢。”
虽然还是深夜,乡亲们还是立刻奔回各自家中喊人过来,帮祝澈操办祝清的丧事,生死都是大事,没人敢马虎,直到祝清真正下葬,尚有许多事要打理,兄弟俩没有其他亲人了,瞧祝澈的样子必定受了极大打击,乡里乡亲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秦衍和叶彧毕竟不是本地人,眼看大家伙都为祝家的事忙碌,他们帮不上忙,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下去,天一亮就跟大叔大婶告别,留下住宿钱,骑着马上路了。
秋日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乡下树木花草多,隐约能闻到青草的清淡香味,还有沿路人家做早点飘出的饭菜香,策马缓缓在小路上走着,很是怡人。
两个人昨夜几乎没睡,按秦衍对叶彧的了解,这么早起来赶路,叶彧要么在马上打盹,要么拉着他不停东拉西扯转移瞌睡,但叶彧什么都没干,笔直的坐在小白背上,两边眉头轻轻朝中间拢,这个表情,从他们出祝家的门开始就没变过。
作为青马竹马,秦衍对叶彧还是很了解的,拉着缰绳朝叶彧那边靠过去一些,秦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祝清死的很蹊跷?”
第26章 双魂03
叶彧愣了一下,看向脸色平淡的秦衍:“你也觉得不对?”
秦衍没有点头,怎么说呢,与其说他是知道祝清死的不寻常,不如说是因为了解叶彧,他的每个表情、动作可能代表什么意思,秦衍都有数:“刚进门的时候你给祝清搭脉发现了什么?”
叶彧:“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当时只是确认他是不是真的……”
“你是为了确认祝清是不是真的死亡,但你搭完他的脉搏之后有一个奇怪的表情,应该是发现了其他东西。”
秦衍说的很自然,好像他对叶彧的了解是天生的,生下来就自带的技能,不需要过分揣摩猜测,他就是明白:“后来你还特意问了祝澈他兄长的身体状况。”
叶彧低低应了一声:“我搭脉的时候,除了确认祝清确实死亡,还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他体内有毒素。”
秦衍吃了一惊:“被人下毒了?”
叶彧却摇头,示意不是这个意思:“倒没有这么可怕,就是很轻剂量的毒素,其实我们平日里吃的一些食物中也会有极轻微的毒素,但人体自带防护机能,会把这种毒素代谢掉,对身体是没有伤害的。”
“那你的意思是……”
“祝清体内的毒素很少,但我感觉不太像平日会吃下去的东西里头的。”叶彧说话的时候神情满是疑惑,他想了很久,从深夜想到天亮,都没想通这一点,“而且,祝清虽然确实去世了,我粗粗把了个脉,却没发现他有疾病。”
秦衍了然道:“你后来问祝澈他兄长身体如何也是故意的?”
叶彧“唔”了一声:“是啊,就是这点,让我觉得祝清死的有点蹊跷,但我想来想去都没想通,祝清到底是怎么死的,从脉象上看,貌似也不是急病突发去世……嗯……”
眼看天色已经透亮,秦衍算了下收账的日子,提醒叶彧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叶彧回头看了看早已看不到影子的村庄,迟疑道:“好,我知道,那,我们走吧。”
两匹马甩开蹄子飞奔而去,叶彧的脑袋里不断回想最后跟祝澈对视的那一眼,内心隐隐的泛着不安——那一眼,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他说不清楚,跟祝澈也只是两面之缘。
到底哪里有问题……
收账的过程很顺利,两人没有停留,立刻往回赶,再次路过那个村庄的时候,秦衍勒停了马,对叶彧道:“我们进村看看大叔吧。”
叶彧:“为什么?现在才中午,不用留宿。”
“你一路心神不宁,想不通那个问题你是不会死心的。”秦衍拍了拍挂在马儿一侧的盒子,“我买了些礼物,正好带去给大叔大婶。”
难怪离开西北的时候秦衍说要买特产带回去,叶彧当时还奇怪,秦衍出门从不买什么特产,这次怎么突然想要买东西往回带了,合着是因为自己。
叶彧觉得自己的心都柔软了几分,面上却不露声色,趁秦衍低头拉缰绳的功夫,骑在马背上朝他飞速靠近,伸手在秦衍肩膀上揽了一下,朗声道:“知我者,老秦也。”
小白嫌弃的看了下威风,驮着叶彧朝前狂奔,很快把一人一马甩开老远,秦衍对着叶彧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傻瓜。”
距他们在这里借宿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气候从初秋变成深秋,树叶变黄夏花谢幕,地里的稻谷也早已收获归仓,只有各家各户烟冲冒出的袅袅炊烟没变。
“真奇怪,我就来过一次,吃了顿饭,觉都没睡就走了,可我特别喜欢这地方。”进了村,叶彧从马背上跳下来,半疑惑半感慨的四处看,“是不是很奇怪?”
秦衍也很喜欢这个地方,其他的不提,祝家兄弟出事的时候,村民们是真心实意的帮忙张罗,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好几个月了,大叔大概不认得我们了。”
叶彧想反驳几句,眼睛一瞟,瞥到了不远处的某个位置,立刻兴奋起来,伸手大喊道:“大叔!”
秦衍看过去,真的是无巧不成书,他们正在议论大叔呢,前头走过来的不正是本人?
大叔定睛朝这边看,看清两人的样子后立马笑着过来:“两位小兄弟,你们又来了啊?”
“是啊,去办了点事,路过这里,正好来看看,对了……”叶彧得意的朝秦衍一摆头,顺手从秦衍那边接过盒子递给大叔,“买了点特产,你们尝尝,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意思。”
大叔倒是愣了一下,说实话,当初秦衍和叶彧来村里住宿,他是觉得这两个年轻人不错,不过没想到时隔几个月,他们还记得他,还带了特产给他们,让大叔既意外又有些疑惑,不过,大叔还是很热情的请他们回家坐,正好也快到午饭点了。
临近入冬,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但忙碌惯了,闲下来无趣,大叔弄了些藤条编篮子簸箕等生活用品,除了自家用,还能拿到集市上卖点钱补贴家用,用了午饭,大婶和孩子去县城买些东西,大叔往后院里一坐,边忙活边跟两人唠嗑。
准确的说,是跟叶彧唠嗑,秦衍负责坐一旁喝茶,同时听他们唠嗑。
“你们上次留的银子太多了,我们忙着帮小祝料理他哥哥后事也没注意,这次你们可别再给钱了啊。”
“那是上次的,这次我们要住好几天呢。”
“那也够了,小地方,房子也不好,收你们那么多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嘿嘿,那就按您的意思吧。”叶彧的眼珠转了转,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对了大叔,祝澈现在怎么样了?兄长去世后,他还好吗?”
大叔停下手里头的活,还没回话,外头传来声音,貌似是在喊大叔。
叶彧和秦衍清楚的看到大叔整个人僵了一会,外头还在喊,大叔只得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前屋走:“我去去就来。”
“哦。”两人对视一眼,大叔貌似有些奇怪,好像不怎么情愿过去。
前屋传来很轻的说话声音,但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大叔很快回到后院,边走还边回头看,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大叔,怎么了吗?需不需要帮忙?”叶彧主动开口问道,大叔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大叔摇头,坐回凳子,藤条在他手指间飞快舞动了几下,大叔到底是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前屋方向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刚刚来的是小祝。”
第27章 双魂04
“祝澈吗?”
大叔点头。
秦衍和叶彧都觉得怪,上次他们在这里借宿,祝澈过来,大叔大婶一家都很热情,可今天看大叔的样子,好像很怕跟祝澈碰面似的,而且,貌似还有点害怕的情绪在里面。
大叔再次扭头看向前屋的方向,确定那里没有人,把凳子拖着朝秦衍和叶彧靠了更近,方便说话的时候听的更加清楚,这慎而慎之的态度让秦衍和叶彧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什么事在自己家里说也要这么神秘谨慎……
“小祝哥哥去世的那天你们也在,都看到了吧?老祝两口子不在了之后,他们兄弟俩一直相依为命,感情非常非常好,所以兄长去世对小祝的打击很大。”
大叔说着还叹了口气,秦衍和叶彧齐点头,父母不在了,祝清就是祝澈唯一的亲人,突然暴毙,伤心难过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哥哥的丧事都是我们帮着办的,小祝那几天话也不说,饭也不吃,真是可怜,我家那口子跟村里不少帮忙的人都看哭了,安慰的话说了几箩筐,小祝都听不进去,他哥下葬后小祝瘦了一大圈,还把自己在家关了半个多月。”
叶彧微微皱眉,不是他小人之心什么的,对于祝清的突然死亡,他心里始终存了个不大不小的疑点,也因此,对于祝清这种近乎于自虐式的痛苦,他触动不是很大。
当然,叶彧希望都是自己多想了,最好事实足够狠狠打他的脸,证明他的这些想法都是小人之思。
“小祝重新在村里走动后,起初我们还很高兴,虽然他哥哥去世了是很难过,可日子还要过下去啊你们说是不是?能好起来就是好事。”
叶彧和秦衍赶忙点头,连连称是。
“起先还好,除了话少点,小祝跟以前都没多少区别,但有一天,我老伴让他过来一起吃饭。”
大叔说到这个地方拍了拍自己的脸,把原本就低的声音再朝下压了几阶:“祝家两个兄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很多习惯我们都知道。小祝最爱吃葱爆鱼,那天我老婆子特意做了给他吃,结果你们猜他说什么?”
叶彧和秦衍摇头,吃鱼能说什么?又能说明什么重大问题吗?
“小祝说他不吃葱,吃完身上会起小疙瘩。”大叔一脸认真,说着还吞了吞口水,好像受到了惊吓。
两人更加一头雾水了:“是不是生病了所以……”
大叔连连摆手,声调由于激动稍微提高了些许:“当然不是,我当时也这么问了,他却说,他从小就不能吃葱,一吃就会起疙瘩。”
见两个年轻人眨巴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瞧,好像越听越糊涂,大叔有些不好意思,说半天都没说到重点:“小祝从小到大都喜欢吃葱爆鱼,倒是他哥哥,从小就不能吃葱,那会儿他们爹娘还在世,找了大夫给看过,就说不能吃葱,也没治好,后来他哥就没再吃过有葱的东西。”
这下秦衍和叶彧都听懂了:“您的意思是,祝清从小不能吃葱,祝澈从小爱吃葱,但是现在,祝澈说他不能吃葱,他哥的习惯他也有了?”
大叔狂点头,欣慰于对方两人深刻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是的,就是这意思。”
向来寡言的秦衍忍不住开口道:“那您问过他吗?为什么现在不吃葱了?”
“哗,说到这个,才可怕呢。”大叔忽然抽了口气,把聚精会神等着听大叔继续讲述的两人吓了一跳,“我老婆子问他,以前很喜欢葱爆鱼的,现在怎么不吃了?你们猜他怎么说?”
两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大叔老喜欢反问,他们根本不清楚前因,什么所以然都说不出来:“不知道。”
“他说啊,他从小就不能吃葱,看过大夫,没看好。”
秦衍和叶彧这次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相依为命的兄长突然去世给祝澈造成了巨大打击可以理解,可是,连带口味都会变成兄长的样子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怎么想都古怪。
大叔看两人满脸的吃惊中好像夹杂着些许怀疑成分,生怕这两人以为自己故弄玄虚,忙继续说道:“不止是这个吃葱的问题,小祝还有好几个地方变了,不瞒两位小兄弟,我们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叶彧咳嗽两下,从惊讶中找回自己的声音:“能说说吗?”
“比如啊,小祝以前可不爱钓鱼,他哥哥却很喜欢,但是现在,小祝经常搬个凳子去河边一坐就是一下午,说是要钓鱼,手艺还不错,每次收获都不错,经常分给我们一些。”
“小祝之前身体挺好的,他哥哥比他身子弱不少,自从他哥去世后,小祝的身体也没有以前好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说不出什么。”
“村里人都是看着这两兄弟长大的,对他们还是有点了解的,除了口味什么的变化,小祝还有不少地方跟以前不太一样。”
“对了对了,还有一点,以前啊,小祝每天都起得很早,通常我下地干活什么的,小祝已经起床了,反而他哥哥,不知道是身体不好还是喜欢睡觉,每天都起的很迟。按理说,这是人的一种习惯了,轻易不会变的对吧?可现在啊,小祝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最开始乡亲们怕他出事去喊门,他起床后却说没什么,就是想睡觉,身体没事。”
大叔每举一个例子,叶彧的眉头就往中间拢上几分,听到后来,眉头已经是紧缩的状态。
都是些日常小事,无非是祝澈的一些日常习惯和以前不同了,就常理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随着年龄和人生历练的增加,习惯会跟着变化也是常有之事,可叶彧觉得,一个人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就变化这么大,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我和老婆子悄悄说,是不是他哥哥去世,小祝受了很大的刺激才变成这样。”大叔说着叹了口气,继续手头编东西的活儿,大概是心头挤压的疑惑跟人倒了个干净,大叔放松了很多,不似之前那么不安了。
秦衍却没放松,从椅子上起来,蹲到大叔旁边,低声问:“大叔,您看起来有点怕祝澈,为什么?”
手头的动作再次停下来,大叔咽了咽嗓子,眼睛在秦衍和叶彧脸上来回打转,嘴唇轻轻颤抖,两人以为大叔会说什么,但等了好一会,大叔依然在看他们,嘴巴里嘀嘀咕咕的,一个字都听不清,双手不住搓揉粗布衣的衣角,一看就挺紧张的。
叶彧想了想,对大叔道:“大叔,您是不是有些话不方便说?”
“呃,其实也不是。”大叔对第二次的借宿到他家的年轻人还是比较信任的,特别是叶彧,看着就让人放心,“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不能肯定那天是不是看错了,所以……”
“没关系大叔,您尽管说。”叶彧拍着自己的胸口,向大叔做保证,“我们保证不会跟其他人提起。”
大叔还是有丝犹豫,看看叶彧又看秦衍,秦衍郑重点头:“一定。”
这事在大叔心里压了两个多月左右,原本就是藏不住话的人,但他对那天看到的事情抱有严重的怀疑态度,所以不敢轻易跟人说,一来怕自己那天一是眼花看错了闹笑话,二来,他媳妇儿嘴快,如果跟她提起来,保证过不了两天,全村的三姑六婆都会知道,到时候怪难堪,他可不想闹这么大。
可两个多月来,那画面一直在他脑袋里盘旋不去,时不时会冒出来,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憋的委实辛苦。
眼下正好,叶彧和秦衍在,他们不是本村的人,看着也可靠,告诉他们应该没问题,再憋下去都要毛病了。
于是,大叔干脆把藤条什么的都收起来,端了茶在手里,认真讲述起来。
“那个……”
刚起了个头,叶彧忽然插话道:“大叔,我有个疑问?”
大叔看他。
“你们喊祝澈‘小祝’,那怎么称呼祝清?”
大叔眨眨眼:“大祝啊,他们爹在的时候都喊‘老祝’。”
“……”
秦衍在旁边轻咳一声,无视一边抿嘴憋笑的叶彧:“大叔,别理他,您说吧。”
去西北收账的路上,不知道因为什么,有一天俩人谈起了祝清祝澈兄弟俩的称呼问题,按照大叔的年纪,对兄弟俩都可以称为“小祝”,可他们一直听大叔大婶称祝澈为“小祝”,那祝清该如何称呼?
两人就此问题进行了详细但不那么友好的商谈,叶彧说肯定是“大祝”,秦衍则认为不会这么称呼人,各执己有争论不下的结果就是两人打赌,之后找个机会到这里来问清楚。
“如果你输了,请我喝一辈子好酒。”叶彧拍桌。
秦衍则相对淡定,瞧着他:“如果你输了,烤一辈子烤鱼给我吃。”
叶彧有个独特技能,从河里捞上来的新鲜鱼,洗干剖净之后往木棍上一插,朝火堆上头一架,撒上点盐,能烤出极其美味的味道来,哪里都吃不到。
两人狠狠击掌:“就这么说定了!”
大叔有些莫名其妙,刚刚还挺正常的,怎么忽然觉得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气氛有点点怪?
“大叔,请继续说。”
“哦。”清嗓子,喝茶,为叙说做准备,“大概两个多月前,有一天晚上吧,快睡了,我家老婆子说白天小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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