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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反派重生之后[穿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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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苏子瑜差点没被自己喝了半口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呛到。
  远古传说时代???那自己现在身处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已经是无数年之后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1'本段引号内内容引用自班固《汉书·佞幸传》。
  小鱼狂翻字典:啊,终于找到了,断袖原来是这个意思。
  某盐内心:不知道断袖什么意思?好可爱!(鼻血)我可以教你啊!!!(然后脑补xxoo非常和谐的画面。)
  某盐实际行动:(面无表情)嗯。
  大成至圣先师云若隐的故事可见专栏同系列文:《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斯文败类重生徒弟喵喵攻x高岭之花穿书师尊受
  天风环佩的故事可见专栏同系列文:《梅花易数》红衣负琴,白绫覆眼,世上无人见过梅春卿的真容。(那片梅花林也和他有关系,嗯)


第32章 天风环佩8
  难道刚才归燕阁里面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传送阵,不仅穿越了空间,还穿越了时间?
  还有,清仪仙师三戏芷华君是什么鬼?!
  苏子瑜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云寒琰的脸色,起身道:“我坐久了,想出去走走。”
  云寒琰抬手抓住苏子瑜的手腕,将他按回了座位上,不冷不热地淡淡道:“听听。”
  苏子瑜觉得云寒琰有点反常。以往自己要干什么都说“嗯”、“好”,从来没有反对过自己,第一次反对自己竟然是为了坐下来听这种八卦故事,而且这种瞎编乱造的假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苏子瑜只得坐回位置上,心里却觉得十分不踏实,如坐针毡。
  只听台上那说书先生将一段从不曾发生过的事情如数家珍一般娓娓道来:
  “话说这三千年前,这个世界啊还不是咱们今天的模样,修真界分为十三大洲,被称为上真十三洲。这十三洲最大的一个宗门,就叫清徽宗。这清仪仙师与芷华君本是同门师兄弟,都在清徽宗里修行,最受宗主苏齐云的器重。两个人就这么共同修行朝夕相处、情愫日生。芷华君清正自守,一心正道。而这个清仪仙师啊,长得美貌无双,生性也最是风流浪荡,于是就有了咱们接下来的故事。
  各位看官,你们说两个男子产生了感情,这能成吗?这芷华君是什么人?是何等的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啊?芷华君肯定是不愿意的啊。可是这清仪仙师是什么样的人?天之骄子仙道第一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要的东西就没有不能到手的啊他想要的男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啊有一天夜里,他就偷偷地潜入了师兄芷华君的卧房……”
  台下一片寂静,众人都敛声屏气地望着说书先生,连动作都凝固了。有人瞪大了眼睛、微微张着嘴,有人一手抓着磕了一半的瓜子、嘴还微微张着,有人的……仿佛他们此刻都在静静围观苏子瑜夜探萧子兰的卧房,生怕被人发现了。
  为了营造气氛,说书先生还特意停顿了一会儿,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苏子瑜听着觉得十分尴尬,根本就听不下去了。自己和萧子兰的友谊明明纯洁得不能更纯洁好吗?这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苏子瑜捧着茶盏,根本就不敢回头去看萧子兰和云寒琰两个人此刻是什么脸色。
  云寒琰那种冰一样冷的脸色苏子瑜不用看也能猜到八九分,萧子兰估计现在也和自己一样尴尬得不行。
  “你看这都是假的有什么好听的?”苏子瑜拉起云寒琰的衣袖,道,“走走,我想出去走走。”
  云寒琰再次抓住苏子瑜的手腕,面无表情地按着他坐回了位置上。
  苏子瑜这回彻底搞不懂云寒琰了。这种假的东西,听了让人不舒服,为什么他还非要听?
  台上那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芷华君是洗漱完毕刚刚上床准备睡下,这等刚一吹灭,就觉得房梁上好像有动静。因为是山上,时常有野物会进人卧房,芷华君刚开始怀疑有什么松鼠狐狸之类的动物爬上了自己的房梁,也并不很在意,便合眼入睡了。
  待他合上眼睛,便觉得好像有人走到了自己床前。他没有睁眼,忽然便觉得什么柔软的东西,正好沾上了自己的双唇。芷华君浑身一哆嗦,猛然睁开了眼睛!”
  芷华君这一愣神的功夫,清仪仙师却是整个人都已经压了下来,把他压在了身下!”
  台下观众中开始传出了一阵阵低低的嘻笑声,然后有人开始道:
  “芷华君一定是是从了!!!”
  “我看他们俩挺配的啊,在一起算了!”
  “啧啧啧古人可真会玩儿啊!”
  说书先生嘿嘿一笑,继续道:“芷华君只见压在自己身上这个人,生得是面如冠玉纯若抹珠,比庙堂里的仙人还要美上三分,认出这是自己的师弟,于是道:‘这般晚了,师弟意欲何为?’
  清仪仙师款款道:‘自然是心悦于卿,愿携云雨共赴巫山。’
  芷华君道:‘这却使不得,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应当以修道为本,不可动他念。况且你我同为男子,如何行云雨之事?’
  清仪仙师道:‘这有何妨?待我教你……’
  芷华君素日里本对师弟有几分爱慕,如今深夜相逢,哪有真推却之理?不过言辞上推脱几句,却任由对方扯下了自己的衣衫……”
  茶客们满脸期待,一片“啧啧”之声,催促说书先生快点讲下去。
  这种莫名其妙空穴来风的黄色故事苏子瑜实在是没耳听下去了,既然云寒琰不肯走,那自己出去透透气也好,不声不响地悄悄站了起来,一个人从茶馆溜了出去。
  云寒琰平日里对自己盯得甚紧,如同守财奴抱着摇钱树一般,这次自己偷偷溜了,他竟然没有丝毫发觉。苏子瑜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了时空的原因,自己和云寒琰之间那条锁仙链也早已不见了,然而左手腕上那个黑色的圈子却还在。
  苏子瑜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会儿,耳边说书、弹唱、丝竹之声都渐行渐远,方才发觉天色已沉,已是日暮时分。
  穿过街道往小巷深处走,这一带其实非常幽静。青石板铺就的道具,两旁都是粉墙黛瓦的小屋,屋前每隔几步,便在道路两旁设一盏长灯。天方薄暮,长灯便都已点亮,灯光微黄,将路旁翠竹和罗汉松墨色的影子,都倒影在粉白的墙面上。
  小巷中少有行人,一轮白月半悬在屋脊,在深蓝的天幕上微微露出半个银盘。皎洁的银光在青石板上铺就一层浅浅的薄霜,温柔的月光洒在苏子瑜肩头,在地上画出一道颀长的墨色身形,墨色的影子于墙脚处折了一折,干净而利落,恬淡而静谧。
  忽然,雪白的墙上那道墨色的身影旁边,多了一道墨色。
  苏子瑜心中一动,回头往去,看清眼前的人时,又有些许怅然若失。
  身后的人不是云寒琰,而是萧子兰。
  萧子兰负手走上前,微微笑道:“子瑜,是我。”
  苏子瑜看了看萧子兰的身旁,确定他身边真的没有其他人后,不禁问道:“师兄一个人出来了?那他呢?”
  “子瑜。”萧子兰敛起笑容,望着苏子瑜道,“你很关心他。”
  “我……”苏子瑜垂眸,支吾道,“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子瑜,你和他,”萧子兰问道,“是那样吗?”
  “不不,不是。”苏子瑜连忙否认道,“我和他什么都不是。”
  “那就好。”萧子兰望着苏子瑜,道,“相信你也应该想到他和那位鬼面邪尊的关联了。其实他破开梅林之时,我就看出他入魔已深,可是后来再见时魔性全无,这世上却凭空多出一位鬼面邪尊……子瑜,你知道为什么过去师尊一直很苛待他吗?”
  苏子瑜望着萧子兰没有回话,心道:难道不是因为他没了仙骨,灵根缺损,难以登顶?
  萧子兰望着苏子瑜道:“你们皆以为因他灵骨缺损,其实师尊并不是为此。”
  苏子瑜问道:“那是为何?”
  萧子兰道:“因为你和他一同拜入师门当时,有羽严宗前任宗主梅逸之在场,梅宗主的麻衣相法何等灵验举世皆知,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当时他私下对师尊言道,此子日后,必定毁灭天地,六界为之化为劫灰。师尊闻之,对他又恨又怕,那些年里对他多有苛责,实则为此。”
  那位精通麻衣相法的梅宗主,苏子瑜的确有所耳闻,看来果真是厉害,竟然在十三年前就算准了云寒琰会有毁天灭地的一天!
  “我们与六师弟一同修行,知道他本性纯直,不是愤世偏激之人,更不可能生灭世之心。但如今看来,梅宗主当年说的话,恐怕正在应验。那位鬼面邪尊,已经颠覆九大宗门。而这位鬼面邪尊,我现在敢确定就是六师弟本人!而且他们之间,还保留着某种微妙的联系,甚至,根本就是一体分身,而六师弟,就是鬼面邪尊潜伏在我们身边的眼睛!”
  “不……不会。”苏子瑜摇头道,“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另一个是他自己。”
  “子瑜,我知道你们从小就感情好,我也希望他不是但是如今天下危机存亡之秋,一着不慎天地覆灭,望你不要感情用事!”萧子兰望着苏子瑜,认真道,“我并不是要你和我对付他,我也不想。我只是恳求你一件事,我们一起去寻琴对付鬼面邪尊,让他暂且一个人留在这里。这样对你我、对他、对整个十三洲都是有益无害,你如何看?”
  苏子瑜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虽然苏子瑜相信云寒琰没有在故意瞒骗自己,他的确不知道鬼面邪尊就是他自己,但是寻找天风环佩对抗鬼面邪尊,苏子瑜的确不希望云寒琰他本人在场。不论初衷是什么,至少自己和萧子兰最后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刚点了头,苏子瑜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一片阴影压在了自己头顶。一回头,却见一袭白衣正站在自己身后——是云寒琰!
  估计方才自己和萧子兰的对话,他都听见了,此时脸色冷如冰霜,垂眸望着自己,仿佛能把自己生生吞了。
  苏子瑜不禁退后一步,道:“子兰师兄都是为了你好,并不是要害你,不要怪他。”
  云寒琰冷冷道:“他骗你,和我走。”
  苏子瑜只是抬眸望着他,不动。
  云寒琰向苏子瑜递出手,以不可抗拒的姿态命令道:“和我走!”
  苏子瑜觉得此刻的云寒琰有些陌生,甚至吓人,没有向他递出手去,反而避开了。
  “你要我,还是他。”云寒琰沉声道,“选一个。”
  “阿琰。”苏子瑜蹙眉道,“别闹。”
  云寒琰微微眯起眸子,望着苏子瑜:“既然不选择,那我便替你选择。”
  言罢,云寒琰一把拉住苏子瑜的手,转身便走。
  云寒琰虽然瘦,力气却很大,苏子瑜拉扯不过他,一路被他拽着走一路挣扎:“阿琰,你放手!”
  拉着苏子瑜穿过两条巷子,终于到了一个静谧无人的角落,云寒琰忽然转身,一把将苏子瑜拥入怀中,认错道:“子瑜,对不起,刚才不该那样对你。可是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认错的速度不要太快,苏子瑜轻笑一声,道:“没事,小事罢了。回去看看子兰师兄,我们扔下他一个人了。”
  云寒琰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心里喜欢他?”
  苏子瑜一怔,摇头道:“他是我们师兄啊。”
  “这么说来你心里只喜欢我一个?”
  “阿琰……唔!”苏子瑜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不禁闷吭一声。
  腹部一阵剧痛,苏子瑜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腹部,只觉得满手滚烫,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腹部、穿过指间涌了出来。
  垂眸望去,是一柄利刃从自己的腹部生生插入,鲜血沾满了自己的整只手,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如流水一般往下淌。利刃的那一头,是紧握着刀柄的云寒琰的手。
  苏子瑜微微瞪大了眼睛,抬头望着云寒琰,深青色的眸子里光华颤动。
  方才还是柔声细语含情脉脉,云寒琰浅若琉璃的眼眸转眼便如被冰霜覆盖一般冰冷,淡淡道:“苏子瑜,你以为你是谁?”
  苏子瑜望着他,满眼星光颤动,薄薄的唇微微动了动。
  “你觉得,”云寒琰的声音犹如千年冰雪,听不出丝毫感情,依旧淡淡道,“我凭什么会不恨你?”
  “你以为我是真的不恨你,反而很心爱你,是么?”云寒琰垂眸,微微挑唇,道,“苏子瑜,你以为我果真看得上你这样的?不知羞耻!”
  苏子瑜捂着小腹的手微微上移,捂住了心口。忽然觉得很痛很痛,可是却分不清是腹痛还是心痛……
  云寒琰手中一使劲,插在苏子瑜小腹的短刀豁然拔出,鲜血顿时如同江河决堤,比之前淌得更加厉害。
  苏子瑜失了倚靠,双膝重重得跪倒在地上。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支在地上的一片血泊中,浑身都在剧烈得颤抖。
  “不要以为你长的好看谁都会喜欢,你不看看自己龌龊的人品肮脏的灵魂,做下过多少无耻的行径!”头顶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在苏子瑜的心上,“被人喜欢?你也配?!”
  苏子瑜的五指紧紧握在了一起,苍白的指节和着地上的鲜血,在青石板上压出几道不深不浅的印记。
  云寒琰站在苏子瑜面前,垂眸看了一眼他现在狼狈的模样,轻轻嗤笑了一声,径自拂袖而去。
  苏子瑜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了血泊中。


第33章 天风环佩9
  上午的阳光轻抚着深巷里粉墙黛瓦的小楼,小楼内布置简单而整洁,萧子兰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举步上了二楼。
  二楼上阳光正好,温柔地洒在房门前,把半扇门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门前花草的影子像是墨笔勾勒在金色的画纸上,优美而宁静。萧子兰抬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陈设简洁,正中是一张床,阳光穿过窗棂正好将一层薄薄的金毯铺在床前。
  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如雪,五官精致如同冰雕玉砌,长长的睫毛似雪中泼墨,精巧地弯一个微微的弧度,分外明晰动人。
  萧子兰将药碗轻轻搁置在床头,垂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轻叹一声,道:“子瑜,你该醒过来了。”
  床上的人那一双根根分明的鸦羽色长睫忽然轻轻颤了颤,上下两边睫毛缓缓分开,中间是一双深青的眸子,好似天幕上星河流转。
  苏子瑜微微蹙了蹙眉,睁开双眼,眼前一派窗明几净,身上也不觉得十分疼痛。自己使了使劲从床上坐起来,转头只见萧子兰站在床边:“师兄?”
  “子瑜,慢点。”萧子兰连忙俯身搀扶了苏子瑜一把,在他身后垫了一个靠枕。
  苏子瑜靠坐在床头,抬头看了看萧子兰,问道:“他走了吗?”
  萧子兰沉默了片刻,沉声问道:“那一刀,是他刺的么?”
  苏子瑜垂下眸子,微微点了点头,深青色的眸子深得好似中夜的天空,很好地掩藏住了心中所有的情绪。
  萧子兰蹙眉,问道:“他怎么会突然这样?你们一起回来,难道不是和好了吗?”
  苏子瑜摇摇头。
  云寒琰从一开始就在欺骗自己不是吗?重逢后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认出了自己,不急着痛下杀手并不是因为不恨自己,而是因为太恨,偏要跟着自己百般照顾,让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最后狠狠对着自己捅上一刀。
  不过这些本来就是自己欠他的,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定要怪的话,唯有怪自己恬不知耻,明明欠了人家这么多,竟真的指望冰释前嫌重归于好。是啊,自己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让他被骗十余年丝毫不恨?之前那大半个月里的自己,简直不要太不要脸。
  这一刀,是自己欠他的,也是自己活该的,也怪不得别人。
  “好了,你别太难过,还是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萧子兰递上汤药,温声道,“把药喝下,都快凉了。不要再想他了,也不值得。”
  “嗯。”反正没有他也不是不能活,走了便走了。只要自己阻止了鬼面邪尊灭世,就可以完成任务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回到现实世界中去,和他迟早都有一别。就这样,也挺好的。
  苏子瑜仰头将萧子兰递来的药一口猛灌了下去,竟也丝毫感觉不到苦。
  从苏子瑜手中接过空碗,萧子兰又送了一小碟蜜饯在他面前,微笑道:“口中苦涩的话,吃一点蜜饯,就会觉得甜了。”
  苏子瑜垂眸看了一眼小碟子里的蜜饯,伸手接过,道:“谢谢。”
  “和我不必说谢谢。”萧子兰微笑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两个字。”
  苏子瑜习惯了说这两个字并不因为见外,但也没和萧子兰解释,只是点了点头,拈了一颗蜂蜜梅子送入口中。酸酸甜甜的,的确很好吃。
  苏子瑜将一碟蜜饯都吃下了,接过萧子兰递来的帕子擦擦手,抬头道:“师兄,我们要寻的东西,你可知道方位?”
  萧子兰一怔,道:“我大概知道方位。不过你还是先养好伤,既然已经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向这房子的主人租借了一个月,想等你完全好起来再说,那一刀极为凶险,几乎要了你的命,我想让你好好休养一些日子……”
  云寒琰那一刀插得很深,是往死里捅的,恐怕早已穿破自己的脏腑。按理来说,自己受的那一刀,已经足以让天下神医回天乏术,怎么可能还活着?然而自己此刻还不但还好好活着,身上也不感觉十分疼痛?苏子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隔着薄薄的中衣,腹部微微有一片硬硬的隆起,应该是缠了太多绷带的缘故。
  即使缠着厚厚的绷带,苏子瑜也能感受到自己下丹田里有丝丝温和的灵气萦绕,不再如同一条干涸的河床,甚至隐隐有突破之意。
  该不会是?!
  苏子瑜不敢置信地往自己体内一探,竟然灵力充沛!
  “师兄!”苏子瑜一把拉住了萧子兰的手,抬起头望着他,颤抖着声问道,“师兄,你……做了什么啊……?!”
  萧子兰温然一笑,拍了拍苏子瑜的手背,道:“我没事的。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在我眼前……再说,我平日里就看看书,理一理宗门中的事务,又别无长处。这颗金丹在我身上,既不能拯救苍生扶危济困,也不能斩妖除邪安定一方,也是浪费了。我本来就没什么本事,这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你不一样啊,子瑜,我能把它给你,我觉得很欣慰,真的,我觉得它在你那里,会比在我这里更有价值。我希望它能一直陪伴你、协助你,扫尽邪魔恶道,还天下一个清平。我相信,你可以,也只有你可以。”
  “师兄!你……”苏子瑜使劲摇了摇头,一手按上了自己的腹部,“让我怎么还……我把它还给你我真的不能……”
  苏子瑜也曾苦苦修行,知道这金丹来得多辛苦,也曾瞬间失去过这一切,知道失去之后又是怎样一般光景。自己和云寒琰的恩怨,后果不应该让萧子兰来承受。
  萧子兰连忙握住了苏子瑜的手,平静道:“子瑜,我一直记得师尊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若是真心要待一个人好,就不要期待他的回报。
  这世上有些事情,不过是我想这么做,我喜欢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求有个回报,有个结果。你若是信我真心对你,就不要再提还我什么,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报还我什么。再说金丹不是别的东西,不是想挖出来就能挖出来还给我的,还得天时地利人和,你现在要挖出来,白白送了自己的命不说,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师兄……”对这个天下怎样的大爱,对对方怎样的期待,才能亲手取出自己的金丹送与他人?苏子瑜反手紧紧握住了萧子兰的手,沉声道,“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完成。这个天下的清平,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子瑜,我真的应该谢谢你的。”萧子兰莞尔一笑,眉眼弯弯,道,“我一直很喜欢你,因为在你身上,我能看到我对这个世上美好的全部梦想,以及我能看到,我的梦想可以成真。”
  萧子兰刚失了金丹,苏子瑜本觉得不该让他劳累,想要自己起来操持家务照顾好萧子兰。然而萧子兰非要把苏子瑜按在床上不让下来,每日里亲手做好饭送到床上,伺候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不让苏子瑜干半点活。
  这条巷子里的生活,就是苏子瑜向往的模样。每天,清晨的阳光从窗外伸出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温柔地将自己唤醒。门前草木宁静,来往行人都十分友好,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并不乏味。
  萧子兰一向都勤劳细心,不但做饭好吃,而且擅长料理花草,每天都给门前的花花草草暗示浇水,将它们照顾得分外精神。
  当然,苏子瑜也被他照顾得分外精神。
  虽然房子租了一个月,但苏子瑜并没有和萧子兰真的住了一个月,只是转眼半个月过去,苏子瑜腹部的伤已经几乎痊愈,萧子兰的身体也并无异样,二人便决定离开此处,前往寻找天风环佩的下落。
  书上说天风环佩既为名琴,为当时文人雅士所争相求取,最后被随葬在一位古代名士的墓穴之中。苏子瑜和萧子兰租了一辆马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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