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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日久生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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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孩出来,让骆风指了个屋子让这孩子和奶妈同住。
  等到这边忙完,天已黑了下来,毕翼国使连夜将公主分娩之下修书送往毕翼,骆风也亲自入朝向乐正善禀了此事。
  乐正善早自宁庆、蓝颜处知晓夜白黎居于宁·骆府中,为表对华蜜的关心、重视,嘱咐御医处无限提供骆风府上所需要的任何药材,并对那刚出世的婴孩封赏了爵位,并亲赐了名字。
  华蜜的突然早产,令骆风等人回京的行动变缓了不少,骆风忙于应付毕翼国使三天两头前来探望华蜜和小小爵爷,又担心那身子不过成年人巴掌长的瘦小婴孩的情况,夜白黎更是因遇到华蜜这样的特例沉迷其中,一时竟也没空去管白泽生的下落,所有事情一时间便都由蓝恒全权负责。
  在华蜜产后的第二日,便是毒发日,夜白黎苦思了一夜,也只能让骆风交出那款玉具,当日晚间,骆风与夜鹭在隔壁房中行事,夜白黎与廖莺守在华蜜床边,华蜜头一晚已醒来,除了因产后有些体虚外倒没有大的问题,当晚亥时一过,夜白黎先让华蜜喝了汤药,再对华蜜行针使她睡了过去,让廖莺在其阴内放药,本想就此暂压下华蜜的毒欲,没想到子时刚过不久,安睡中的华蜜开始脸色潮红起来,又过了一柱□□夫,已是满头汗水,身子无意识地扭动起来,手一触碰便觉热烫无比,夜白黎连下了数针,也只能让她体温降下一些,无奈之下,只能让廖莺拿那玉具小心为华蜜驱欲。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华蜜身体渐好,可这情丝柔之毒依然未得到压制,每到毒发时,无论夜白黎用何种药汤、针法也不见减弱,最终还是得靠那根玉具,
  这日,骆风接到莫言派来的侍卫急报,知晓宁昊即将入京,心中即兴奋又无奈,眼下他已回京快有一月,最近两次夜鹭稍有透露,自己所中情丝柔将要清除,可白泽生的下落却尚未有丝毫准确信息,原逢春阁里的人也都审讯多日,确也查明了部分归属于‘冷刹’门下,但依旧无人吞露半点白泽生的实情。
  算算日子,这日也是骆风和华蜜毒发之日,酉时过后,骆风到华蜜房中看她,华蜜精神不错,正在喝夜白黎送来的汤药,一看到骆风便自冷下脸来,那贴身的丫鬟礼节性地福了福,接过华蜜递来的空碗便自退了出去,这些天,夜白黎已只在华蜜毒发前一个时辰前来,其余时候的药汤都由这丫鬟送来,屋里只剩下骆风、华蜜二人,骆风坐到床旁的鼓凳上,勉强笑了笑说:“公主这几日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可有见过孩子?”
  华蜜也不看他,靠坐在床上不冷不热地说:“多谢爵爷关心,奶娘这两日都会抱孩子来让我看看。”
  骆风又笑了笑:“桦儿这些日子长大了不少,较之刚出生时都似变了个模样。”
  婴孩的‘桦’字自是乐正善所赐,取的便是华蜜的姓氏同音,意指这孩子将来便如桦树般茁壮,联系南廷、毕翼两国邦交稳固。
  骆风连日里没少关心那早产的婴孩,出生时不过四斤来重的孩子,如今已长到六斤多重,原本瘦瘦弱弱的小身板也装上了些肉,看上去极是可爱,每每看到那孩子,骆风心中对宁昊、华蜜的歉疚便更多出一分,但这心事,他却无法向旁人道出。
  华蜜并不知骆风的心思,数月来却是对骆风、宁昊的恨意有增无减,听了骆风的话神情更冷,拉了被子往里钻了钻,说:“若无他事,爵爷就请先回了吧,华蜜有些倦了。”
  骆风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见她转身背对了自己,暗叹了口气,出了房去。

  ☆、83

  当晚华蜜在夜白黎的照顾下并未毒发,这使夜白黎暗暗有些自得,离开华蜜房间后便细研了近三日所使的药材及当晚所行的针法,细细推敲下却又隐隐发现有些不妥,起身前去蜜春院内准备再给华蜜细细把过脉,刚巧遇到华蜜刚喝了药,夜白黎上前随手接了药碗在鼻前嗅了下,脸色略变了变,转头来看一旁的丫鬟,问道:“这药是你煎的?”
  丫鬟低着头轻声道:“不是,小的只负责拿药过来,公主所服的所有汤药都是由堂主您的弟子负责。”
  “哦?”夜白黎看向廖莺,见她点头确认,又打量了那丫鬟几眼,说,“你去把煎药的人给我叫来。”
  那丫鬟应了一声,想要去接碗,夜白黎却未递给他,目光盯在她的手腕上,丫鬟愣了愣,收回手告了声罪便要退出去,靠坐在床上的华蜜奇怪地问:“夜堂主,这药有什么不妥吗?”
  外间有下人传禀称毕翼国国使来见,夜白黎脸色又变了变,再细嗅了下那只空碗,华蜜已叫人传国使入内,夜白黎突然对廖莺说:“去拦下国使,便说公主身有不便,改日来见。”
  华蜜不明就里,疑惑望着夜白黎:“夜堂主,本宫并未觉得哪里不适,你怎么……”
  夜白黎已将空碗放到一旁,令身后弟子:“快去把骆小爵爷叫来,就说本堂主有事问他!”
  那弟子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廖莺与赶到院门前拦下入内的国使,夜白黎正要让华蜜躺平方便行针,华蜜脸色竟猛然潮红起来,双目含春望着夜白黎不自觉地扭动起身子,嘴里发出无意识的低喘。
  夜白黎暗叫一声不好,慌忙掏出针包在已伸手缠向自己的华蜜脖间扎下一针,华蜜顿时昏了过去。
  屋外院子里,国使已随华蜜的贴身丫鬟往内里进,被廖莺拦了下来,当听完廖莺的话,那丫鬟却一脸无辜状说:“公主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不便见客了?而且国使也不是外人,说起来也是我们家公主的娘家人,夫人这到底是何意思?”
  廖莺没料到这丫鬟突然说出这话来,瞪了眼道:“我家夫婿既然说了,那公主必是有不妥之处,还请国使见谅,待我夫婿行治后再行探望便罢。”
  那丫鬟反驳道:“公主在这里已受尽冷落,如今好不容易有娘家人来看看,夫人这般阻拦,到底是何意?”
  那国使听到此处,也是变了脸色,一直以为自家公主因有孕得南廷皇帝赐婚骆风,虽说骆风如今另有夫夫,但也算是了了本国国君的一桩心事,连日里见到骆风对公主也极为恩爱,不料这丫鬟却说公主受尽冷落,联想到公主突然动了胎气早产一事,不由起了疑心,当下便要硬闯进去:“夫人还是请让一让的好,刚刚本使也是有听到公主亲令让本使入内一探的。”
  廖莺虽会些功夫,但终是无爵无位,在他人地头也不好动粗,被那丫鬟和国使两相一逼,便拦不住了。
  几人入到房内,便见夜白黎正在华蜜身上施针,而华蜜此时满脸通红,汗水密布,双目紧闭,嘴里却不停发出娇媚喘呼,身子更是颤动不停,国使当下脸色大变,急急奔上前去,那丫鬟更是惊讶地叫道:“公主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子是怎么了?”上前便去推开夜白黎,张开双臂拦在床前,“夜堂主,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夜白黎正自焦急,没想到这丫鬟突然插了进来,急道:“让开!公主情况不妥,我正施救于她!”
  那丫鬟回头看了眼华蜜,避过旁人目光,手在华蜜脖间一扫,转过身来怒斥夜白黎:“公主刚才都是好好的,就喝了你开的药,然后……然后……”
  华蜜突然坐了起来,伸手便扯自己身上衣物,嘴里喃喃叫道:“热,我好热……嗯……”
  国使看得目瞪口呆,指指夜白黎,又指指华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夜白黎大急,便要推开那丫鬟去制止华蜜,反被丫鬟拦下,冲国使大叫:“国使,你亲眼看到了!公主定是被他们下了药!听说国舅爷即将回京,看来是小爵爷不想留我家公主了!您一定要替我家公主作主啊!”
  国使和廖莺都对突然的变故反应不过来,夜白黎却眯了眼指着那丫鬟道:“你不是普通的丫鬟……你是……”
  “发生了什么事?”骆风刚好进来,一见屋内的情景,便朝华蜜床前奔来,那丫鬟一把拉过近前的国使朝骆风推过去,嘴里叫道:“国使,挡住他,别上他伤害公主!”手中暗藏的银针已刺入国使体内,那国使哼也未哼一声便朝骆风倒了过去,骆风不知有异,慌乱间伸手将人扶住,夜白黎大叫:“先抓住白黎圣!”朝那丫鬟扑了过去。
  骆风接住国使,却见他没了动静,又听到夜白黎的大叫,忙将人往旁边一放对那丫鬟出手,那丫鬟身法极为诡异,突然绕过骆风,冲门外国使的随从大叫:“不好啦!骆小爵爷联合济世堂堂主暗害公主,如今连国使也被他们杀了灭口!”一面快速绕到还未回过神来的廖莺身旁,出手极快地将人拉到自己身前,挡下骆风紧追而来的一掌,继续大声呼救。
  门外的随从一看屋里情景,早吓得没了人色,转身便跑了出去,骆风想要追出去,却被那丫鬟缠住,夜白黎虽说轻功了得,可打架却不行,这会儿也是帮不上忙,招呼了廖莺帮忙按住不停扭动扯衣自摸的华蜜,再次施针使她睡了过去,面色焦虑地再去看地上的国使,竟真的已然身死。
  骆风此时的功力已比早前高出一截,那丫鬟与他交手数招手方露出惊诧之色,听到动静的夜鹭和侍卫也都赶了过来,那丫鬟再想逃离却也来不及了,不一会儿功夫,便被骆风擒住,夜白黎慌忙吩咐:“让所有人都退下,我有话与你说。”
  等人都退下后,夜白黎道:“公主眼下欲毒深种,老夫已无能为力,你便与她尽快行房便罢。”说完便要走人。
  骆风露出难色,慌忙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与公主……我……”
  夜白黎睨他一眼:“眼下她若无真阳热精驱毒,便是九死一生,难不成你还想以那死物应付?”
  骆风惊道:“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
  “也怪老夫一时大意,未曾识破白黎圣的伪装!”夜白黎咬牙恨道,“他趟老夫不察,偷下了横玉、烙情二毒,公主昨夜情丝柔之毒未发,但现今一并发了出来,已非死物可解。”看了骆风一眼续道,“如今也只有你可救她一命,自己看着办吧。”言罢,不再理会骆风,私自出门而去。
  骆风看了眼床上浑身潮红的华蜜,行至窗前令道:“来人,速叫宁财前来!”
  骆风一脸恨意的背对着屏风,屋里充斥着啪啪之声,先前宁财领命前来,一听完宁风的话立刻吓得跪趴在地,连声求饶,终是抵不住骆风的一再威逼,服下秘药后宽衣上了那张软床,捣弄了半晌方才入了那密洞之中,华蜜潮红滚烫的身子完全是酥软的,一个多时辰的折腾总算退去了热烫红潮……
  宁财胡乱套了衣服绕到骆风身前跪下,垂着头颤声唤了声:“少爷……”
  骆风闭了闭眼,吩咐他:“今日之事,不可向他人透露半字,知道了吗?”
  宁财趴在地上连叩几个头,说:“小人知道……”
  “出去吧,”骆风无力地挥了挥手,“从窗户出去。”
  宁财离开后,骆风回到床边,华蜜身上已盖上被子,脸色恢复正常红润,气息也顺畅下来,嘴角竟似微微上翘含了一丝笑意。
  骆风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过去开了房门唤人召来夜白黎,不多时,夜白黎夫妻匆匆赶到,骆风站在门口相迎,廖莺的眼中更多了几分轻蔑和讥讽,骆风也只当没有看到,冲夜白黎礼了一礼,夜白黎也不客气,冲他颔首算是回礼,快步入了房去,骆风依旧站在门旁静候,并不入内。
  片刻,夜莺出来说:“她没事了。那丫鬟正是白黎圣假扮,已被押入地牢。”言罢便又转身入了内去。
  骆风并不以为意,轻声道了声谢,离了这蜜春院。
  毕翼国国使的尸首已收敛起来,骆风吩咐亲卫去找蓝恒过夜一叙,随即亲自前去宁府将此间的事由通禀了宁庆,宁庆听后大惊,万没料到毕翼国国使竟会死在自家儿子府上,这事要传出去,还不知会引起何样风波,当下亲赴宁·骆新府,看过国使的尸身后又顺骆风去了地牢。
  白泽生被卸去脸上伪装,剥去身上衣物,双手吊在头顶,脚尖似着不着的在地上蹭动,白净的脸面此时因这难耐的姿势憋得通红,夜鹭坐在墙边椅中悠哉地看着他。
  听到动静的夜鹭转过头来,见是骆风和宁庆,不紧不慢地起身向宁庆行了礼,宁庆微皱了眉头问道:“可有问出什么来?”
  夜鹭瘪瘪嘴,说:“此人嘴硬得很,不过请宰相放心,小女子自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宁庆打量了白泽生一眼,说:“明日辰时,若你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相会将人带走。”
  夜鹭轻蔑道:“宁相放心便是。”目光移向宁庆身后的骆风,轻声问他,“你还好吗?”
  骆风勉强冲她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这里就有劳鹭姐了。”

  ☆、84

  下人入内通传蓝恒在大堂等候,宁庆疑惑看向骆风:“恒儿怎么来了?”
  骆风回道:“是孙儿通知的二哥,小叔不日便可抵京,现今府上出了这些个事,孙儿只得请二哥来协助一二。”
  宁庆点点头,说:“府里的事你作主便罢,昊儿的安全也交给你了,老夫这便入宫面禀圣上,记住,此间的事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去。”
  骆风应了诺,送了宁庆出去,匆匆到大堂见了蓝恒,嘱他将府内所有下人全数密查一番,蜜春、云缈两个院子里的下人直接收押,在他与宁昊回来之前不得放人。随即想起毕翼国国使来时带了名随从,此刻却不见人影,正自焦虑情急时,夜鹭突然出现,与蓝恒行礼后对骆风说:“我刚才忘了告诉你,除了白黎圣,我还另擒住三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骆风与蓝恒对望一眼,匆匆与夜鹭去了地牢,便在关押白泽生的牢房隔壁,另一间较为宽大些的牢房内半吊着另三名男子,其中两名骆风识得,一是毕翼国国使的随从,此刻满面的惊恐不安,被半吊在那处浑身发颤,哭个不停,嘴巴张合个不停,但又说不出个完整话来。另一名则是当初被安插在云缈院内的技师列楚,面上虽有痛苦之色,但神情倨傲不逊。最左一名是个女子,看服饰倒似府中下人,相貌却极为陌生。
  当下骆风嘱咐夜鹭将国使的随从收押到其他屋内,不必拷问,另二人则要严要拷问。
  忙完这些已时至申时,骆风不及与蓝恒详述,更没空再去看眼华蜜,带了几名亲卫侍从匆匆出府而去。
  宁昊一心想着在入京前便能与骆风相见,算起来两人已分离近两月,相思之苦实以言欲,每每想到夜鹰那日的话,宁昊便不自觉地忆起与骆风厮磨的情景。
  这天又行了一日的路,抵达京城近郊的一座小镇中住下,若无意外,明日日落之前一行人便能抵京,可到如今尚未见到骆风的人影,宁昊不由有些失落,隐隐感到一丝不详,晚膳之后,宁昊在房中闲坐,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一会儿是骆风与夜鹭之事,一会儿是华蜜怀有身孕之事,禁不住开始疑心骆风是否被这二女迷住,竟连自己抵京也未来迎接。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又极力地否认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不由地连声叹息,一旁的宁书实在看不下去,悄声支使莫言连夜赶回京去看看骆风研究何事未来迎接宁昊,此镇距京不过二百余里,快马加鞭五六个时辰便可来回一趟。
  莫言眼下除对骆风唯命是从,对宁书也是听之任之,原不想违了骆风严令离开宁昊左右,却见宁昊实在苦恼,加之此地离京确也不远,便再三叮嘱宁书虽是近京也不可掉以轻心,方才出去连夜往京城赶去。
  莫言走后不久,夜鹰与沙石到宁昊房内送药,陪他小坐闲聊,宁昊这才打起了些精神来,与二人谈天说地,倒也愉悦。
  转眼时近戌时,夜鹰与沙石正要辞了出来,门外突有人敲门,声音极似宁昊之前留在府内的暗卫:“少爷,骆少来了!”
  宁昊顿时兴奋站起,宁书也高兴起来,过去拉开房门,嘴上说道:“已经到了吗?在哪儿?”
  暗卫垂首立于门外,说:“已至镇口,骆少令我先来通禀。”
  宁昊已走了过来,宁书回头望着他笑说:“少爷,我就说骆少不会不来的吧,您现在开心了。”
  夜鹰也打趣道:“原来国舅爷今日心事重重便是为了此事,哈哈……”
  暗卫双后呈上一只木盒,说:“这是骆少令小人先送来给少爷的,请您亲启。”
  宁昊一边伸手接过,一边说:“他即已到了,怎么还搞这些名堂?”嘴角上翘揭开盒盖。
  盒盖刚一揭开,一股浅灰烟雾顿时爆了出来,将近前的宁昊、宁书双双笼罩在内,离宁昊不远的夜鹰大叫不好,举袖掩住口鼻道:“快屏住呼吸!”
  宁昊一惊之下已吸入大量灰雾,宁书见异快速出手将那木拿扫落,拉住宁昊护在自己身后,门前的暗卫却突然后退,转身就逃。
  沙石离二人远一些,只吸入少量烟气,也觉头脑懵了一下,听到夜鹰的呼声当下屏了呼吸紧跟着那暗卫追了出去。
  宁昊扶着宁书的后背猛甩了几下头,又被夜鹰扶住才没倒下,稳了稳神,退至屋内窗旁,夜鹰和宁书扶着宁昊坐下,夜鹰已伸手搭在宁昊脉门上,急问:“可有哪里不妥?”
  宁昊扶着头静歇片刻,说:“只觉有些头晕,口渴……”转头对宁书道,“小书,给我些水。”
  宁书已拿了水壶倒水,将杯子递到宁昊眼前,宁昊伸手接过一口喝干,又让宁书再倒。
  夜鹰手不离宁昊脉门,担忧地看着他的神情,外间打斗声不断,宁书喝令暗处几名死士守在屋周,向夜鹰告了声罪出去参战。
  那名暗卫武功不弱,此刻除他以外,另有四名黑衣人在客栈走廊、大堂之中与侍卫打作一团,暗卫被沙石和另一名侍卫缠住,虽一时脱不了身去,却也略占上风,宁书出来一见,当下怒喝一声朝那暗卫扑了过去,近旁的一名黑衣人转头看到,一招狠招逼开缠住自己的侍卫奔过来替那暗卫挡下宁书,急叫道:“宫主,您快走!”
  暗卫闻言手中招术突变,即快又狠,与他缠斗的侍卫被抽了一剑倒在一旁,沙石也被逼退几步,暗卫得空立即往大门逃蹿。
  宁书杀心已起,手中软剑连挽数朵剑花,将黑衣人罩在其中,不等黑衣人躲闪,一剑横扫,刺眼剑光突然穿透乱目剑花,自黑衣人脖间扫过,宁书抽身朝那暗卫追了过去,一个翻身挡在门前横剑逼视暗卫:“你究竟是谁?”语音落时,先前与他缠斗的那名黑衣人颈间突然断裂,一腔热血泉涌而出,将一颗头颅直冲上天,片刻后身子方才缓缓倒下,头颅落至一丈之外滚至屋角方才停下。
  堂中众人见状皆是一惊,余下的三名黑衣人出手更为狠辣,缓缓退到暗卫身侧将他护在中间。
  暗卫手握了长剑垂在身侧,望着宁书突然展颜一笑:“你倒是利害,只可惜杀了我也求不了宁爷了。”
  宁书一愣,这声音分明是白泽生,但眼前这人的相貌却与自己熟识的那暗卫一般无二,也难怪刚才会着了他的道,当下怒斥一声:“白阁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之人!”举剑朝白泽生杀了过来。
  白泽生持剑相迎,左侧一名黑衣人撇下缠斗的侍卫在旁相助,宁书虽说功力涨了不少,此刻以一敌二却也稍显吃力,一时间也无法将这二人拿下,堂内侍卫身手较这些黑衣人又要弱上几分,眼见着宁书被白泽生和那黑衣人引至门旁,宁静的街道上突然远远传来马蹄声,黑衣人往那处望了一眼,手上加力,对白泽生道:“宫主,请先行离开!”
  白泽生微皱了眉头,剑招突变,与那黑衣人两相配合,硬生生将宁书逼退出门去,自怀中掏出一物往地上用力一掷,宁书顿时被一股黑烟笼罩,宁书不知其中机关,慌忙屏了呼吸往空中蹿起,那黑衣人如影随形地举刀劈了过来,宁书眼见着白泽生朝外逃窜出去,身在半空却也奈何不得,使剑缠住劈来的刀身,使力转自黑衣人身后,手中一抖一拉,软剑自那黑衣人右脖斜拉下来,将黑衣人斩于剑下。
  白泽生此刻已逃出数丈,两道人影突然自空中落下,挡住他的去路,宁书远远看到大叫:“骆少,莫言,他便是白泽生!”提剑追挡在白泽生身后,随骆风来的一队侍卫也都行得近了,翻身下马围了过来。
  白泽生此时前后受敌,却也不惧,斜持了长剑冷眼看着挡在身前的骆风。
  骆风冷眼看着对方,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泽生顶着暗卫的脸冷笑一下,道:“你是来给宁昊收尸的吧。”
  骆风目光一凝,持剑朝他斜挑过去,嘴上说道:“胡说八道!”
  莫言与宁书双双夹攻而来,白泽生仗着诡异身法却也躲闪得极为吃力,再无还手之力。
  十数招后,白泽生被骆风、莫言双剑架于劲侧,宁书一剑刺穿他左腿,顿时跪倒在地,此望了骆风冷冷道:“有宁家国舅与我陪葬,我也死得值了。”不等骆风、莫言反应过来,他突然朝右侧剑锋撞去,骆风收剑不及,锋利剑锋划破颈动脉,鲜血急涌而出,白泽生脸上带着微笑缓缓扑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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