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活下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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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老师站在一边悠哉哉的看了眼手表，“已经开始了，早点跑完还能玩，拖拖拉拉的估计一节课都跑不完。”
　　众人哀叹一声，排好队型开始跑步。但是一圈下来，队形全都乱了。吴龙昆跑到赖寒文身边，一边喘气一边吐槽，“你说他是不是想累死我们？”
　　“你能别说话吗？不知道跑步一说话就越来越累吗？”赖寒文吸了一口气，跑步说话感觉劲都松了。
　　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胡汨戏，赖寒文加快脚步跑上去，“你居然没有喘气？”
　　“我没喘气还能站在这里吗？”胡汨戏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说话声音很稳。
　　赖寒文笑了一声，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咳。”
　　胡汨戏摇摇头，“笨死了，跑步的时候别说话，不然会觉得很累。”说完以后加快速度往前去了。
　　赖寒文被他跑动带起的风吹了一下，继续保持这个速度。不求太快，但也不敢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了就没力了。
　　跑到后面，赖寒文张着嘴就像失水的鱼，现在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跑了多少圈了。但是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累得不轻。
　　“来来来，加油，跑到这里就不用跑了。”体育老师站在前方大声说着。
　　众人顿时有了动力，纷纷加快速度向前冲去。赖寒文站在一边撑着膝盖不停喘气，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冷汗直冒。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晃了一下，感觉背上有个人扶了自己一把。
　　赖寒文睁开眼睛，看到身侧的胡汨戏，“怎么了？”
　　“怎么了？你头晕还站在边上，要是摔下去了呢？”
　　“哦。”赖寒文看了眼下方，默默往里面挪了几步。
　　胡汨戏摇摇头，给了他一瓶水，然后回到他的小集体去了。
　　“不要马上坐下来啊，都先站一会先。”体育老师还在不停地说着。
　　赖寒文看了眼手里的矿泉水，嘴角笑了笑。
　　“啧啧啧，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居然送水给你。”吴龙昆撞撞他的肩膀，一脸羡慕的看着他手里的水。他们这里距离小卖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现在口渴得不行。
　　赖寒文把水往自己身后一放，“走吧，下去了，请你喝水。”
　　“你说的啊？”吴龙昆被收买顿时不纠结先前那个问题了。
　　大多数人开始往下面走，结果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回头才发现刚才从树上掉了一条蛇下来。
　　此刻被何光晨抓在手里凑近女孩子，吓得她们尖叫连连。
　　“好了好了，把它放了。别乱玩，好歹也是一条命。”体育老师拍拍何光晨的肩膀。
　　何光晨把它放在草丛里看着它游走，“老师，我还以为你要把它抓回去煲汤。”
　　“你老师我不喜欢这口。”
　　“那老师你是不是很喜欢吃猪肉呀？形似嘛。”梁科在旁边贱兮兮的说，
　　体育老师拍他一巴掌，“再说就回去跑个二三十圈再下课。”
　　“老师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哈哈哈。”
　　被这种气氛感染，赖寒文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管时光怎样倒流，这些永远只能存在回忆里，而他有幸再次见到，再次经历，所以他格外珍惜。
　　而胡汨戏早已和他的小集体去打篮球了，赖寒文去小卖部和吴龙昆买了水以后回了教室。现在已经是下课时间，再过一会就要上课了。跑了大半节课下来，大部分人都趴在桌子上。
　　这天下午，赖寒文写了请假条让班主任签了名以后出了校门。他们学校除了走读生以外，住校生没有请假条都不可以出去。
　　而每一个出去的人都肩负着帮其他人买东西的重任，一个个说赖寒文也记不住，所以就让他们写在了一张纸上。
　　望着纸上这一堆需要买的东西，赖寒文一阵头疼，不知道能不能带进来。因为学校规定不允许从外面带零食进来，每天门卫都会检查的。
　　之前他们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带吃的，直到后来看到了小卖部的经营人他们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卖部是校长开的。后来校长就成了他们口中那个“不要脸”的人。
　　站在门口，赖寒文深吸一口气，这种逃离牢笼的感觉啊，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喂，你怎么出来了？”胡汨戏双手插兜站在旁边。
　　“出来买药。”赖寒文吸吸鼻子往前走。
　　胡汨戏跟在他身边，“买什么药？”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生病了吗？”赖寒文故意重重呼了呼鼻子。
　　“好恶心啊。”胡汨戏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把你鼻涕擦了吧，呼着不觉得恶心吗？”
　　“谢谢你的好意。”赖寒文一把拿过纸巾，重重呼了一把鼻子，感觉通畅了很多。
　　“咦。”胡汨戏揉揉鸡皮疙瘩，“看着你呼鼻涕真的有够吓人的。”
　　赖寒文翻了个白眼，走到药店跟医师说了症状以后，又看了眼身侧的胡汨戏，“你怎么还不走？不用回去吃饭啊。”
　　“不用啊，又没人给我煮饭。”胡汨戏无所谓的摇摇头，四处打量着药店里的东西。
　　“没人给你煮饭？你不是走读生吗？你平时怎么吃的？”一般走读生都是有家人专门来这里煮饭照顾他们的，所以听他这样说，赖寒文还挺惊讶的。
　　“在外面吃啊。”胡汨戏手指点点玻璃柜。
　　“你一个人住？”
　　“是啊，很惊讶？”
　　“有一点。”这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药是三天的量，最近挺多人感冒的，你注意一下不要吃那些辛辣的东西，别抽烟喝酒啊。我知道你虽然是学生，但是也有偷偷学坏的。”医师大叔仔细吩咐。
　　“谢谢，我知道了。”赖寒文把药收好，看眼旁边的胡汨戏，“要去吃饭吗？”
　　“你请我？”
　　“可以。”
　　两人去了面馆，赖寒文点了一碗面条以后又忍不住加了一勺又一勺的辣椒。
　　“你忘了医生说的不许吃辣？”
　　“额，我忘了。”吃东西加辣椒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现在怎么办？”
　　胡汨戏无语的把自己面前的面推给他，“吃我的，还没动过。”
　　赖寒文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啊，你吃辣椒吗？”
　　“我们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吃辣椒？”胡汨戏吃了几口面以后嘴唇都红了，赖寒文放了太多辣椒。而且这里的辣椒并不像有的辣椒那样光有名字，放一半可能都没味道，这里的放一两勺都很辣了。
　　赖寒文听着他的吸气声，默默去买了一瓶水给他。胡汨戏喝了两口，“你放得太多了，虽然我们都能吃辣，但是你这个也太辣了。吃太多辣你不会觉得胃难受吗？”
　　赖寒文摇摇头，想起上个世界罗甯奕一开始也是不吃辣的。后来两个人出去吃饭为了将就他都点了很多辣的菜，一开始他也是不习惯，吃完以后胃疼。
　　渐渐的就习惯了，也从一个不吃辣的人变成了喜欢吃辣的人。所以习惯是可以改变的，关键是因为什么改变。
　　吃了一碗面，胡汨戏差不多喝了一瓶水。赖寒文付完钱，“你要去哪里吗？今天没看到你和你的兄弟们在一起。”
　　“他们也不是天天都能出来，而且人家也要回去吃饭的。你要去哪？”胡汨戏擦了擦嘴，整个嘴唇红艳艳的，鼻尖都有些汗。
　　“我要去给他们买东西。”赖寒文把他们的采购单拿出来给他看。
　　“都是些吃的用的，有些东西小卖部也有，怎么不在里面买？”
　　“他们不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卖部是校长开的。”
　　“哈哈哈哈，姜还是老的辣。”
　　按照单子上面的东西一家一家的买好了以后，赖寒文又买了一些纸巾什么的挡住那些零食，心惊胆战的希望别被门卫查出来，免得记了自己的班级到时候扣分就麻烦了。
　　“啧，拿来。”胡汨戏看不惯他那害怕的模样，一手抢过他手上的东西，坦然自若的提着进去了。
　　门卫看都没看他一眼，赖寒文赶紧跟进去，胡汨戏把东西扔给他，“给，看你那样子。”
　　赖寒文接过提在手上，“那是因为你没有集体荣誉感，所以你才会不把这些当回事。”
　　“是吗？你既然这么为班里着想，干嘛还要答应替他们带东西？”
　　“你以为我们像你们这些走读生可以天天出校门啊？我们被关在里面没有特殊情况一个礼拜才能出去一次，就像关在牛圈的牛一样。而且我也不好拒绝他们，毕竟他们出去的时候我也让他们帮忙带过东西。”
　　“以后你想带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带进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真的？那就谢谢你了。”
　　走到操场，有人叫胡汨戏去打篮球，赖寒文挥挥手，“你去吧，我回教室。”
　　胡汨戏点点头，几步跑过去，很快加入。赖寒文站着看了一会回了教室，这时候他们差不多已经来了教室。见到他回来，大家都围了过来，纷纷找着自己的东西。
　　吴龙昆让他买了一个水杯，小卖部也有，但是他不喜欢，非让赖寒文在外面帮他买回来。
　　“兄弟，谢谢了啊，下次我出去就帮你带。”
　　“不用，你们也帮了我。”
　　“这才是兄弟，我有一个好同桌。待会晚自习的英语听写，你借我抄一下。”
　　“卧槽，我都忘了这回事了。”赖寒文把东西收好，赶紧拿了书出来复习。
　　放学前班主任说了晚自习要英语听写，他出去一趟把这件事都给忘了。想到胡汨戏还在打篮球，他都想跑去让他回来，但是转念一想，胡汨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啊，所以他还是不要瞎操心了。
　　顶着压力听写完英语，赖寒文默默祈祷着不要错太多。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赖寒文站在走廊看到隔壁班两个女孩子过来给了胡汨戏一张纸条，然后笑嘻嘻的跑开了。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让他打开看看，胡汨戏只是随意的把它扔在课桌下，然后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赖寒文虽然也很想知道那张被折成心型的纸上写了什么，但是他不可能跑去问胡汨戏，毕竟这是他的私人东西。
　　而众人期盼的周五终于来了，这一天所有人脸上都多了一份高兴。除了胡汨戏，对于他来说，放假不放假都是他一个人，所以对他来说根本没区别。
　　“喂，放假你要去哪？”赖寒文在他身边坐下。
　　“还能去哪，看看有没有人约，要么就到处玩玩咯。”胡汨戏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赖寒文笑了笑，“要不要邀请我去你家？”
　　胡汨戏皱眉，“你不用回去吗？”
　　“我可以打电话告诉我爸妈我去同学家，这个礼拜就不回去了。”
　　“那你的生活费怎么办？”
　　“你有多的吗？可以先借我，没有我就让我爸妈周日过来给我。”
　　胡汨戏认真想了想，“他们会同意你去同学家吗？”
　　“我又不是女生，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以啊，给你手机。”
　　赖寒文看着面前的手机有些惊讶，“你有手机啊？”他们那时候并不像现在上学人人一部手机，有的只是少数。而她从来没见到胡汨戏玩过，所以对他有手机这件事从来不知道。
　　“我只是没有像他们那样上课偷偷摸摸玩手机，下课聚在一起玩而已。”
　　“好吧。”赖寒文拨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通。赖寒文说明了一下这个礼拜去同学家以后，他爸妈重点问了一下那同学是男是女，名字叫什么以后就同意了。
　　毕竟孩子也在逐渐长大，需要自己的交集圈。只要不是跟着外面那些混混，适当的给予放松也有利他的成长。
　　“ok，搞定。”赖寒文把手机递给他，高兴的回了座位。
　　随着放学时间越来越接近，所有人越来越激动，终于下课铃响，班主任照常站在讲台作最后的总结和叮嘱，“回去不准坐摩托车，不安全。不许到处乱跑，早点回去，注意安全。听见没有？”
　　“听见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会这么统一这么积极回答。
　　“好，走吧。”班主任大手一挥。
　　大家提着自己的东西快速的离开教室，赖寒文出来没看到胡汨戏还有些失望，等他下了楼才发现他站在楼下等他。
　　“走吧。”赖寒文点点头，开心的跟在他身后。


第29章　四世界
　　“随便坐。”胡汨戏把书放在桌子上，又去找了一双拖鞋递给他。
　　赖寒文在他的床边坐下，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典型的出租屋，一个单间，一个厨房加厕所。
　　但是房间出乎意料的很干净，衣服也整整齐齐的挂在一旁，厨房干干净净，虽然设备齐全，但是一看就没有动过。
　　“你会煮菜吗？我不会的。”胡汨戏换了衣服坐在他旁边。
　　“我会，要去买菜吗？”他爸妈虽然都在他身边，但是他从小喜欢看别人做菜，看多了自己动手的时候居然也很不错。
　　“可以啊，现在出去吧，待会都没菜卖了。”
　　“好。”赖寒文把包放在床上，又换了鞋，两人穿着拖鞋一块出了门。
　　“哇，不得不说穿拖鞋出门真的很爽啊，在学校要求太多了。”赖寒文动了动自己的脚趾头，开心的笑了笑。
　　“所以住外面比较自由。”胡汨戏在旁边拿了烟出来，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
　　“为什么你一个人住，你爸妈呢？或者你爷爷奶奶呢？”外面的走读生大多数都是爷爷或者奶奶带着的，但是周末基本都会带着他们回家去。
　　“我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我爸妈他们，太忙了。”
　　赖寒文点点头，“那他们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是小孩子。”
　　“按理说他们应该会让你住宿舍，毕竟有人管着，让你一个人住外面岂不是无法无天。”
　　“宿舍太差，太多人住一起，我不喜欢。而且宿舍人太多容易爆发矛盾。”
　　这说的也是，他们住宿舍的有时候也会因为有些人的习惯惹得其他人不满。或者有些人偷偷用别人的东西什么的，而且还会有人手脚不干净偷东西的。
　　“那他们不担心你带女孩子回去鬼混吗？”
　　胡汨戏动作一顿，“我一直以为我们几个是比较污的人，想不到你这脑袋里装的也有很多颜色啊。”
　　“这有什么，随便说说而已，关键是有没有做才对吧？”
　　“没有，我是洁身自好的人。”
　　“可是有很多人跟你告白，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
　　“所以呢？我又不喜欢她们，你说这些是嫉妒我有女孩子喜欢还是你喜欢的女孩子中有人喜欢我，所以你不爽了？”
　　赖寒文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班上的人大部分都有喜欢的人，特别是女生。你说你没有？这还挺让人意外的。”
　　“王娴溪就没有喜欢的人。”据他所知，先前告白的人没有一个成功，不知道是不是她没兴趣。
　　“王娴溪？”胡汨戏回想了一下，印象中那个清清冷冷的女孩子，“她到毕业估计都不会喜欢别人。”
　　“你怎么知道？”
　　“她那个人性子太淡，表面上和所有人都能玩得来，其实其他人很难走进她心里。你和她们这么熟难道没发现她除了对王君依不一样之外，对其他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吗？礼貌又疏远。很多人都说她很冷淡。”
　　赖寒文看着他摇摇头，“想不到你对她们这么了解。”
　　“不过是容易察觉罢了。”
　　路上遇到好多和胡汨戏打招呼的，包括之前那个刘思琪，跟着走了一路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车。
　　“想吃什么自己选吧。”
　　这个时候的菜市场已经没什么菜了，大家都想着回家，所以这个时候的菜也挺便宜的。
　　赖寒文虽然会做菜，但是买菜不在行，所以随意买了一些就打算回去。
　　“要不要喝酒？待会上去我也不想下来了。”出租屋在七楼，爬上爬下确实很累人。
　　反正不在学校，喝了酒也不用担心被罚，所以两人买了几瓶啤酒加一堆零食，抱着出了商店。
　　结果刚出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班主任，他正在和别人聊天，暂时没发现他。赖寒文吓了一跳，躲在胡汨戏身后偷偷摸摸的过去了。
　　“呼，吓死我了。待会他看到我肯定会问我为什么没回去，还会检查我们买了什么。”
　　“你就是被压榨习惯了。”
　　“没办法，他掌握着我们的命脉。”
　　“是什么？”
　　“请家长啊。天下老师难道都是一个样吗？只知道请家长。”赖寒文摇摇头，把手里的大部分东西给了胡汨戏。
　　回到屋里坐了会，赖寒文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做饭。“你帮我把菜洗好。”
　　“你一个人不能做吗？”胡汨戏正坐在床上玩手机，QQ消息不停响着。
　　赖寒文听得一阵烦躁，“少和妹子聊天，两个人做好歹快一点，你想几点吃饭啊。”
　　“哦，来了。”胡汨戏把手机随手扔在床上，然后进了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也是一个特别小的地方，两个人站在一起都嫌拥挤。
　　赖寒文想转身都能碰到他，“算了，你先帮我把饭煮上。”
　　胡汨戏又去淘米煮饭，这米还是他们刚才买菜的时候买的，他这里除了厨具什么都没有。
　　一阵忙活以后，赖寒文把菜端在桌子上，又把电饭煲打开，“这个饭太多水了。”
　　“怕什么，下次我放少点水就行了。”胡汨戏给他盛了一碗饭然后在桌边坐下，“今天难得有人给我做饭啊，值得纪念，拍个照先，这种好男人现在不多了。”
　　“你拍照发给谁看？”
　　“发条动态，很多妹子看啊，我上面妹子最多。幸好学校没网，不然她们天天发信息给我，烦死。”
　　赖寒文撇撇嘴，专心吃饭不理他。胡汨戏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以后点点头，“味道不错啊，不过你这个莴笋炒肉怎么没有叶子？我记得买的时候有很多叶子的。”
　　“因为我不喜欢吃叶子，所以就没要，你喜欢啊？”他从小吃莴笋就只吃杆不吃叶。
　　胡汨戏摇摇头，“没事，我就是觉得好奇而已。”
　　两人吃完饭，赖寒文把碗筷收起来拿到厨房，胡汨戏跟着进去，“你去玩一会，我来洗。”
　　“你居然主动洗碗？真是难得，这种男人现在也不多见了。”大多数男的宁愿炒菜也不想洗碗，他爸就是其中一个。
　　“行了，你好歹也给我煮了饭，什么都让你做了岂不是有点过分。”胡汨戏把他推出厨房，又很认真的放水倒洗洁精。
　　赖寒文坐在床边听到手机传来消息的声音，“你帮我看看是谁发的。”赖寒文打开手机，看到刘思琪发了一条信息过来，【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你回没有。”
　　“哦。”赖寒文点点头，然后老实的回了一个没有。
　　那边很快又回了一个，【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胡汨戏把碗洗完以后在他身边坐下，看到这句话啧了一下，【反正不喜欢你这样的。】
　　【为什么？我这样的有什么不好？】
　　【太烦。】
　　赖寒文在旁边看得发笑，“想不到你对女孩子也挺不客气的，我以为很多人都喜欢那种被人追捧的感觉。”
　　“可是多了你就不觉得好了，你先去洗澡吧，你有带衣服吧？”
　　“有啊。”既然做了准备，换洗衣服肯定都有带啊。
　　等赖寒文洗完出来，胡汨戏从床上坐起来，“该我了。你觉得无聊吗？我开电影给你看。”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个笔记本出来打开，“喜欢看什么自己找。”
　　“你家好像挺有钱啊。”赖寒文坐在床上把笔记本放在腿上。
　　刚准备进去的胡汨戏听到这句笑了一下，“就是有钱所以我才一个人。”
　　赖寒文顿了顿，现在的父母忙于工作的越来越多，而忽视孩子的成长也越来越多。当他们需要关爱的时候父母不在身边，等他们想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关爱了。其实这也是一种为了生活奔波的悲哀。
　　“你有QQ吧？加一个好友。”胡汨戏一边擦头发一边在他身边坐下，“你居然看丧尸片？口味挺重的。”
　　赖寒文点小页面打开QQ登录他的账号，然后加上胡汨戏，本想打个备注，想了想又算了。单独分了一个组给他，就算换网名我也能认得出来。
　　“看电影适合喝酒吃零食，一起。”胡汨戏把小桌子搬到床边，又把笔记本放上去，两人各拿一包零食开始吃。
　　里面血肉横飞，他们两个吃着零食喝着啤酒看得津津有味，喝完一罐啤酒以后，赖寒文感慨了一句，“我们两个好变态，看这种电影还吃得这么欢。”
　　“怕什么，反正都是假的。”胡汨戏没所谓的耸耸肩，抱着薯片啃得咔嚓咔嚓响。
　　喝完了几罐啤酒，赖寒文中途上了几次厕所，现在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想睡觉了。”
　　“哦好。”胡汨戏把桌子搬来又把垃圾收拾好，“你睡哪一边？”
　　“哪一边都可以。”赖寒文捂着额头有些难受。
　　胡汨戏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喝杯水再睡，我这里放了醒酒的东西。”
　　赖寒文一口气喝完，“想不到你居然准备得这么多，是不是总是和别人一起来这里鬼混，你这里都是作为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