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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毁约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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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更何况你的一辈子还那么短……这话华非忍住了,没有说。美岛听罢却只是笑,浅浅淡淡的,好一会儿,才道:“华老师,你有没有过那种,迫切想和什么人产生联系的心情?”
  华非:“嗯?”
  “无论如何都想和他产生关系,类似于这样的心情。”美岛缓缓说着,画风忽然一转,“不知道老师你有没有读过《雪人》?”
  “啊?”
  “安徒生的《雪人》。”美岛惠流又重复了一遍,好像这个话题转得非常理所当然一样,“一个雪人爱上了一个火炉,不惜一切地想要接近她,哪怕他知道,自己接近火炉之后,得到的结局就只有毁灭——我对神使大人,大约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或许是惊鸿一瞥,或许是日积月累,但是不管怎样,就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不管是幸福也好、束缚也好,不管是爱情也好、仇恨也好,就是想要联结,想要一根线,把彼此两人缠在一起。他不理你,就会黯然,他愿意理你,哪怕是并不客气的言语也会非常开心。哪怕从一开始就有预感,一旦联结成立,自己的生活,甚至是心,都将发生巨大的变化,也还是忍不住靠过去……就是这样迫切的、想要产生联系的心情。
  “……”华非愣住了。这话来得莫名其妙的,他有些没听懂。
  ——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了付厉那张被欠钱的脸。
  “这……算是动心了吧?”他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美岛惠流歪头又是一笑,拿起自己的东西,冲着华非鞠了一躬,走了。
  华非懵懵懂懂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实际又太没想明白,理了半天理不出个思绪,便也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他的背包又坏了一个,新买的还没到,只好提了个环保袋,绿绿的,上面印着一大颗蔬菜。
  华非提着大蔬菜往外走,一出门,就看到付厉正在走廊站着,正靠着走廊边上的栏杆往下看。听到华非出门的声音,他立刻回过了头,华非又是一愣:“你在这儿干嘛?”
  付厉抿了抿唇,没说话。
  华非明白了:“等我?”
  付厉点了点头,道:“我有话和你说。我要你——”
  “不要乱说话。”华非又明白了,忙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放心吧,不会把你们的事往外说的。不过话可说在前面啊,下次你可不能再墙暴……我是说把我按墙上了,那我真的会发火的。你这次的事还是我兜下来的,别忘了。”
  付厉与韦鬼相斗时动用了法术,又没布结界,动静闹得挺大,被住附近的妖怪投诉了。投诉倒没什么,扰民什么的也就警告一下而已,就怕无证狩猎被查出来,那罚款的力度就大了。亏得华非挺身而出,将自己的驱魔师资格证拿了出来,并言明这次行动的主要人员是他,付厉只是他的助手,付厉这才逃过一劫。
  从这个角度来说,付厉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了。
  想到这点,华非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有人情,就意味着有交集,有交集,就意味着来日方长,看付厉这两天也没有要退课的意思,他或许还有机会,可以和这位大毁约师搞好关系。
  他笑嘻嘻地凑过去,站在付厉旁边,也跟着一起往下看。
  目及之处,是一个宛如湖泊一般的灰色结界。结界的下方,才是正常的购物大厦,若是没有这层结界,可以直接从这里看到一楼的大厅,那里有很多连锁的饮食店,总是热闹非常。此刻,那热闹的声响正透过结界隐隐地传上来,华非饶有兴趣地听了会儿,继续道:“美岛那边没什么问题了,感觉他情况还好。”
  付厉“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华非瞟了他一眼,又道:“你呢,感觉怎么样?”
  付厉:“嗯?”
  “别装,正经问你呢。那天在美岛家,你突然捂了下胸口,别以为我没看到。是哪里伤到了吗?”
  付厉摇了摇头,没出声。
  “好吧。”见他不开口,华非也就不追问了。付厉以为世界这就安静了,谁知这个问题过了,华非紧跟着又抛出一个问题:“话说,你那边没事吧?”
  付厉一脸茫然:“什么?”
  “韦鬼啊。你是要猎杀那种东西的吧?这次让那个什么宋祉给跑了,不要紧吧?你们是不是有个专门的团队啊?你的组织不会因为这个来罚你吧?”
  华非对这个是真的挺担心。付厉的神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再次摇头:“他们没有过问。”
  “咦,自由度这么高啊,我还以为你们管很严呢,神盾局似的。”华非略感诧异。付厉显是没跟上华非的思路,奇怪地问道:“那是什么?”
  华非无所谓地挥挥手:“就是电视剧里的一种英雄组织,神秘又强大——大概是因为你们也很神秘,所以就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吧,不要在意。不管怎样,你没事就好。”
  付厉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驻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再度转过脸去。盯着那片灰色的结界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一般都不问我的。他们希望我失败些。”
  “诶?”华非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当即怒了,“他们怎么这样啊!你不会是被排挤了吧?这太过分了!”
  “一直这样。”付厉道,“他们一直排我。以前叫我一个人来打韦鬼,就是不想看我。后来发现不行,又让我回去,和他们一起来。他们中道故意扔我,我找回去,他们还是不理。”
  “我去,这简直过分了,人渣啊……你跟上面的领导反应过了吗?”
  付厉想了想,摇头。
  “说了也不会理的。”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告诉华非,想想又觉得奇怪,问华非:“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什么为什么生气?你被欺负成这样了我替你生气一下还不成啊?
  华非义愤填膺,但因为对对方的团队组织根本就不了解,也给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只好把气都憋到肚子里。思考片刻后,他说道:“你要不还是自己出去单干吧,狩猎么,很多驱魔师也都是单干的……诶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这样不行?这样怎么不行了?单干很危险吗?”
  付厉瞟他一眼,没有回答。他想起宋祉,那个带着轻蔑将埃琳娜贬为“野孩子”的家伙。他的力量和埃琳娜不同,虽然同是韦鬼,但二者很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位创造者——这点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
  然而根据他过往独自狩猎的经验,宋祉这样的韦鬼,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韦鬼,理应只有埃琳娜那一支才对。
  自己当初被紧急召回,为的难道就是这个吗?对于这点,付厉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华非却以为他是不想说,忙摆了摆说:“抱歉抱歉,是我多嘴了,你要不方便就别说了,我不问了。”
  付厉想了想,自己这种懵懂的状态也确实称的上是“不方便”,便利落地点头:“好。”
  华非:“……”
  转头盯着华非看了会儿,付厉忽然抬手,在自己唇前做了个手势。这个手势华非看懂了,是一个“缝”的动作。
  “知道啦。”他冲付厉道,顺便拍了拍对方打交道肩,“不会跟别人乱说的,你放心好了。”
  付厉满意地点点头,旋身走了。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华非一会儿,突然冲他点了点头,动作间露出有点红红的耳朵:“谢谢你替我生气。”
  华非:“……啥?”
  付厉没再回答,说完这话就赶紧走了,步子快得跟竞走似地,头也不回。
  华非目送着他离去,不知怎么,脑袋里又冒出了美岛惠流那段奇奇怪怪的话,心中忽而一动。再看向付厉的背影时,对方的身影却已消失在了电梯之后。
  另一头,一个阴暗的房间内。
  金发碧眼的高个男子坐在沙发里,胳膊肘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指轻抚着下巴,睡袍的袖子松松滑下,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臂。
  “所以说,你为了完成自己的契约,特地借了母亲的戒指出去,结果却失手了,是吗?”
  他的对面,穿着黑色兜帽衫的宋祉正垂头站着,听闻此言,忙抬头争辩:“我这次也不算是完全失败!我是因为知道老铁会出现,才特地去借戒指的,老铁也已经死了,这个结果也不算坏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现在的名字叫埃琳娜。”沙发上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着,直起身子,缓缓靠在了椅背上,“没有可以依靠的月石夷,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杀死一只叫声稍大的乌鸦,也值得你吹嘘。”
  宋祉的胸口剧烈起伏一下,双手紧握成拳:“那你说怎么样吧?”
  “任务失败,还将行踪暴露给了毁约师。总重要的是,为了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居然还敢去惊动母亲。”金发男子的嘴角微微一扯,“关禁闭去吧。一周好了,断水断食,放心,手机和WiFi还是会有的。”
  宋祉的面容扭曲了:“我现在的身体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个死宅!你让我断水断食一周?”
  “急什么,又死不了。”男人不太高兴地看了他一眼,“行吧,既然是死宅……行吧,再给你批个手办,再多就没了。”
  “这是兴趣爱好的问题吗!”宋祉炸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找母亲!”
  “母亲出去玩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金发男人淡淡道,“给你十分钟时间,去挑个自己喜欢的手办,过时不候。”
  宋祉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好半天,终于认了,泄气地骂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金发男人忙叫住了他:“诶,等等。”
  “又干嘛!”宋祉不耐烦地回头。
  “母亲的戒指,还回来。”金发男人伸出了手。宋祉翻了个白眼,摘下戒指递过去,金发男人郑重地接过,起身走到一个柜子边,掏出一个蓝天鹅绒的小盒子,将它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宋祉哼了一声,摔门而去,只觉内心火气满溢,几乎要爆炸。他冲回自己的房间,粗暴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准备先去火速冲个澡冷静一下,谁知手一抖,一个东西忽然从衣服的兜帽里掉了出来。
  他拧了拧眉,捡起一看,发觉是一张卡片。上面印着几个字,他逐个辨认着,眸色渐渐深了起来:“蓝蓝驱魔师……辅导机构。”
  他想起那个帮着毁约师一起对付自己的卑鄙人类,忽而歪嘴一笑,拿起手机,将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喂?小白?你手上是不是有几个没人愿意接的烫手山芋?不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我自己不缺契约,我只是想托你个事——”


第23章 吾谁与归(1)
  经过走廊里那次还算和谐的交流后,华非一度以为自己和付厉的关系会好上那么一点点的。然而就事实来看,似乎是他想多了。
  那日过后,付厉对他的冷漠更胜以往,不管华非怎么搭话套近乎,都一副不言不语不理不睬的样子,只偶尔会朝华非打出几个他看不懂的、甚至会觉得有些黄暴的手势。到后来,干脆连手势也不打了,每次上课都准点来准点走,课上一直低着头,连眼神接触都不肯和华非来一个,搞得华非郁闷无比。
  他是怎么又得罪他了吗?华非记得这些日子他也没当着付厉的面说什么“唾液”的事儿啊!
  莫名其妙!
  华非忿忿地想着,揉了揉鼻子上方的睛明穴,低头继续给对面的美岛讲题。
  此时距离行逢神事件已过去了几周,华非初时还总挂念着付厉的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个古怪男人的身上移开了——一方面,他要开始为自己的毕业论文忙碌,另一方面,他还要带着辅导班的同学为一月底的驱魔师考试做准备,再加上辅导班的真正boss蓝岳亮依然留在家里迟迟未归,将大部分的事情都远程委托给了他,自己的同事又死皮赖脸地将慢班塞给了他带,明摆着不准备再换回来,而研究院那边还有一个项目在跟……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将时间填得满满当当,使他再没有精力去关心什么韦鬼石夷,也没多余的力气去思考,付厉为啥又讨厌起了自己。
  累啊……他在心底叹着气,帮对面的美岛惠流划出了题干中的两个关键词:“美岛你自己再看看。”
  “好的。”美岛小声地应着,拿回了练习题,自己研究起来。华非托着腮看他,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困了,便拿起咖啡杯又去吧台那儿续了一杯。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他正与美岛坐在辅导班楼下的咖啡厅里。美岛是个认真的好孩子,行逢神的事并未将他打击得一蹶不振,反而使他更加努力,更加义无反顾地朝自己定下的目标奔跑。但因为个人能力的原因,他需要一些额外的辅导,华非也就义不容辞地担了,每周都要抽出那个两三个小时,与他约个地方,进行免费的一对一指导。
  “真的是很麻烦老师了。”美岛对此显得十分过意不去。华非本来就忙,他还总是打扰人家,可以说是很自私了。华非不肯收他的钱,他只好主动去付车钱和饭钱作为回报,但总还是觉得不够。
  “没事没事,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么。别总老师老师的叫,叫我华非就好。”华非说着,揉了把脸,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那今天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微信上问。”
  他说完,站起了身。美岛点了点头,告了别,低头继续做自己的题。看样子他还打算在这里自习一会儿。
  华非从购物中心的后门走出去,当即被刷过面颊的寒风冻得一个激灵。他拍了拍脸,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拨通了好友廖清舒的电话,手机那头却只传来单调沉闷的声响。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华非闷闷地结束了通话。
  怎么回事?又关机?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已经有阵子没联系上廖清舒了。
  不知道那什么山管办现在还开着吗?要不现在过去看看?——这么打算着,华非快步走到了马路边上,正想用软件叫一辆鬼的,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温和悠长的鸟鸣。
  诧异抬头,只见一绦长尾恰从头顶划过。那是一只体型足有小车那么大的鸟,长嘴宽翅,以风为身,正是从前见付厉召唤出的那一只。不同的是,现在的这只体型要大上许多,轮廓也更加模糊,几乎都融进了空气里,不过一错眼,便消失在云端,再也看不见了。
  华非不敢相信地揉揉眼,跟着便转动目光,想看看付厉是否就在附近。很快,他就找到了那抹意料之中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大楼上。
  准确来说,是大楼的墙壁上……那个穿着浅色卫衣的家伙,此刻正蜘蛛侠一样地攀在人家楼体的外墙上,踩着暴露的水管和空调外机一路向上爬。
  华非:“……”
  他不是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特么什么情况?夜袭?偷袭?劫富济贫?
  没人能回答他。付厉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爬到了楼顶,两手一翻,上去了。
  华非微一踌躇,快步走了过去,顺手给自己上了张隐身符。
  那是附近小区里的一栋普通居民楼,就在购物中心后面。小区挺旧,房子都只五层楼高,安保也不太到位,华非跟着回家的居民混进了楼里,偷偷摸摸爬到楼顶,一抬眼,正见付厉蹲在水箱边上理睡袋,表情严肃,动作利落。
  “嘿。”华非叫他,隐身符的效力在开口的刹那退去,将付厉吓了一跳,“你在这儿干嘛呢?”
  付厉原本都已经将手摸向腰间了,见是华非,便又松懈下来,低头扯了扯地上的睡袋,反问道:“你为什么来?”
  “正好路过而已。”华非答道,左右张望了一下,“我从购物中心里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你在墙上爬,皮特·帕克似的……咦?皮特·帕克,不知道吗?蜘蛛侠?没看过?”
  付厉木然摇头,华非便挥了挥手:“行吧,不用在意,反正我就是看见你了,所以过来看看……所以呢,你在这是干嘛?蹲点吗?附近有韦鬼?”
  这问得可有些多了,但考虑到对方也不一定会回答自己,华非也就由着自己的舌头放飞了。不料付厉却是再度摇头,回眸看着他,认真说道:“休息。”
  华非:“啊?”
  “就是睡觉。”付厉认真就解释了一遍,仿佛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一般。华非歪着脑袋看他,一时间竟分不清“付厉在楼顶睡觉”和“付厉终于肯和自己说话”这两件事哪件更值得惊讶一点。
  “我还以为你都不打算再理我了呢。”三秒过后华非决定还是先讨论一下后者,毕竟它让自己困扰的时间比较久,“既然肯开口了,那就劳驾说一下吧,我之前是怎么又惹你了,生那么久的气?”
  “没有惹我。”付厉抬头看他,“没有生你气。”
  “那你好久都不理我。”华非不太相信,“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我打了。”付厉争辩似地说了一句,同时举起两手,左手用拇指和食指圈了个圈,右手的食指在圈里进进出出,“我每天都向你问好,是你不理我。”所以后来他才不做了的。
  华非无语。这特么是哪一国的问好手势啊?!
  “在我们的认知里,这个,才是问好。”他说着,张开五指,冲付厉挥了挥手,“而且你就不能直接说话吗?舌头不舒服?”
  付厉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能说。”
  华非:“?”
  付厉:“要献祭。”
  华非:“???”
  华非一头雾水,然而付厉却不肯再往下说了。也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组织不出语言,说不下去。他再度垂下脑袋,目光落在睡袋上,华非见他这样,便不再问了,摆了摆手道:“行吧,我理解了,就当做是你们毁约师特有的奇怪仪式好了……”
  说着,他向四周望了望,因为楼顶的寒风而缩了缩脖子:“所以呢,这个也是仪式吗?你们都要睡楼顶上?”
  付厉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往天台的边上走去,朝下望了一眼,回头道:“就我睡。他们住家里,我不想和他们住,就搬出来睡。”
  “你离家出走啊?”华非明白过来了,再转念一想,表情变得愤怒,“我知道了,是你那些同伴又欺负你对不对?这事还有没有人管啊,太过分了!”
  付厉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不太理我。我也不想理他们了。”
  “对,不理了!”华非还在愤怒,“什么人啊这都是,开了他们!不受那气!”
  “嗯,不受那气。”付厉深以为然地点头,“我单干,你教的。”
  “……”华非的愤怒僵在脸上了。他这才想起来,上次两人交谈的时候,他好像是叫过付厉出来单干来着。
  ……所以这就是他出来单干的结果吗?干到人家楼顶上了?
  视线从地上的睡袋与旁边的背包闹钟与牙刷杯上扫过,华非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你管这叫“单干”?真的确定不是被扫地出门吗?
  “你就是……出来住,也找个好点的地方吧。”华非搓了搓手,“这风那么大,你不冷啊?”
  付厉转头继续往楼下看,像是被什么吸引了目光似的,身体微微前倾,口中答道:“还好。”
  “下雨怎么办啊?”
  “把头包上。”
  “为什么不去住旅馆啊?”
  “没证件。”
  “其实没证件也能住……阿嚏!”华非被冻得打了个喷嚏,“真的太冷了……不是我说,你住桥洞也比睡这儿好啊。”
  “桥洞不好。”付厉头也不回道,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那里没电视。”
  华非:“……”
  他凑上去,顺着付厉的目光往外面看,看到对面四楼的客厅。那房间没拉窗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放抗日神剧。
  付厉远远地看着,目不转睛。华非看看电视再看看付厉,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
  “诶。”他轻轻地戳了戳付厉,“我说……你要不要去我家住?我家也能看电视。”


第24章 吾谁与归(2)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华非那话算是欺诈。
  因为他家根本连电视机都没有。
  但华非不这么认为。看电视么,说白了不就是看视频,看视频么,有WiFi就好了呀。
  所以他将付厉领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要手机:“我帮你连一下WiFi吧,顺便下个视频软件。以后你就可以用手机看电视了。”
  付厉不知道“歪发爱”是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半信半疑地将手机递了过去,嘱咐了一句:“不要乱动。”
  “放心!”华非欢快地应了一声,拿过手机开始设置,顺口道,“你现在要看剧吗?我书房里还有台台式电脑,沙发上有台笔记本,随便你用哪个——话说‘电脑’你会用吗?不会的话我来帮你开……诶,你手机里怎么什么都没装,这怎么用啊。”
  之前虽然也碰过付厉的手机,但因为情况紧急,也没顾得上多看,现在仔细一翻才发现,里面简直简陋得跟毛坯房一样,除了系统预装软件什么都没有。华非偷偷地点进他的通讯录看了一眼,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就只有两个客服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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