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约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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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堂的学生们自进入十月底，开始了时常每日一杯羊奶的供应。学生们本来是拒绝的，等喝了一口后，顿时就接受了。其中野人最是喜欢，一大桶的羊奶，他都要喝的比别人还要多个五六倍。
　　郑午对羊奶不是很喜欢，直到赵逸然说了羊奶的功效后，他才捂着鼻子灌下去。等段时间他意识到自己长高了，喝的更是猛。
　　赵逸然早就在学堂烧了地暖，小萝卜头们在课间时不愿意外出跑去玩了。只愿意带在屋子里，有的在玩具室里玩和学习画画，有的在图书室里认真看书，有的在教室里用沙盘练习写字。
　　野人已经会了很多东西了，时常跟在赵逸然身边问这问那，犹如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大龄儿童。这段时间下来，他已经懂的了很多东西，能和人正常的沟通。在一次死皮赖脸的跟着赵逸然到青覃镇逛街时，他便了解到了钱和物价。在远一点的明城他也跟着去，又见识了不少。
　　他的学习能力恐怖的难以想象，郑午还在为磕磕绊绊的看一本字体简单的小书，他就已经捧着厚厚的四书五经在看了。
　　数学能力更是强大到逆天，教他的东西他都能举一反三，不知不觉间赵逸然已经的教了他一些现代数学知识。
　　野人把他自己的窝悄悄的搬到了学生的休息室里，深夜了捧着本书在看，手里拿着树枝在沙盘上写写画画，一派认真好学勤勉努力的样子。
　　赵老头感动于对方的刻苦学习，没有报告给赵逸然。学堂里的地龙晚上烧的柴火，都是野人自己去弄来的。赵逸然一开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以后知道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根家里着实贫苦，家里冷，根本看不下书，有时连煤油灯都买不起。为了不当误学习，他每天晚上回家快速吃完饭就又马不停蹄的回到学堂。他想要晚上到学堂里的休息间和图书室里多看些书以及做夫子布置的作业，刚开始施行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常驻在休息室里的野人……
　　“你要说出去，我就把你扔出去。”野人低沉的声音已经能流利的说话。高高大大的他只坐在哪儿，就莫名的让人喘不过气，只一个眼神就让方根吓的双脚颤颤。
　　方根当然是不会说出去的，事实上，他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野人的聪明是有目共睹的，就连讨厌他讨厌的要死的郑午也不得不服。上课时，他自己就捧着其他的书在看，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学习频道。
　　方根想着对方学习那么厉害，以后自己有不会的可以问问他了。哪知，理想太美好，现实很骨感。他只看了一眼对方，他就怂了。
　　明明夫子面前还是一副平常的模样，怎么背对夫子了，就如此的凶神恶煞。方根悲愤，身体却离对方更远了。
　　方根舍不得休息室的地暖，说实在的，睡在学堂真的很温暖。野人不在休息室里入睡，在方根不知道的情况下，野人自己跑到夫子办公的地方打地铺休息了。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寒假到了。
　　学堂要放假了，腊月二十三开始正式放假，开学时间定在二月初三。
　　给学生们布置了作业，安排好赵老头时常过来看守学堂。
　　赵老头非常乐意，学堂里建了一个独属于他的房间，里面有地暖。比之前他住的茅草屋可要好的太多，大冬天的，能住在温暖的地方还有饭吃有钱挣，这样的好事，他怎能拒绝。多的是人羡慕他呢！
　　赵家村里现在只有赵逸然的家、学堂、赵大伯和赵二伯的新屋里有地暖。其他人还以为胡闹的东西，到现在才知道有多么的好。可惜，现在想要弄，已经晚了。
　　给大家发了成绩单，赵逸然在课堂上说了些寒假注意事项，还有记得时常温习课本之类的话。等到结束后，野人找了过来。
　　“放假那么久，我能去找你吗？”野人可怜兮兮的看着赵逸然。
　　“你没有别的事情做？”赵逸然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放假了自然是回家过年啊。但转念一想，这野人的家在哪？或者说，他有家吗？
　　赵逸然拍着自己的头，歉意的问道。“你过年有地方去吗？”
　　“没，我一直在学堂里。没有人陪我了。”野人说的平淡，眼睛一直盯着赵逸然。
　　赵逸然忽的感同身受，想想自己过去几年也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过年啊，家家户户都是热热闹闹的，唯有自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面对别人的过节问候时，也是如野人般，平淡的回答——哦，自己一个人挺自由的。
　　实际上，心里还是想着有人陪着也好啊。
　　“没有地方去的话，年夜饭就过我那来吃吧。”赵逸然展开邀请，怎么也算相识一场，多个人多个热闹。
　　野人漂亮的淡紫色眼睛骤然发亮。“那我要准备什么？书上说，过年要准备很多东西的。”
　　“我来准备就好了，你是客人……”赵逸然刚说完，对方就一脸的愤愤。他眼睛抽抽，转而说道。“要不然你就准备些野兔野鸡什么的好了。”
　　“好，我准备的多多的！”野人笑的开心。现在的他不像以前那样脏兮兮的，干净了很多。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黑色衣服，笑的阳光朝气。
　　赵逸然整理完自己的东西，忽然想到之前嘱咐对方的事情。“哦，对了。让你给自己取个名字你取了吗？以后可不能一直叫你野人啊？”
　　“取了，很快就能改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个名字，之前赵美的丈夫叫陈彪，改成了陈虎


第17章　过年了
　　过年前的这段时间，赵家村后头连绵的几座山上引来了一位凶神。猎杀了许多猎物，把野兔和野鸡存起来，其余的剥皮处理好，来到明城，寻一家布坊卖到。
　　“呦，你又来了。这一次又带了什么货了？”布坊的掌柜朝野人打趣道。
　　一个月前，自对方第一次来到布坊里交易开始，掌柜的就留意起了这位奇怪的猎人。毕竟，还从来没有哪位猎人像他这样，一出手就是一大堆的货。
　　野人没有说话，把包裹打开，露出小山一样的动物毛皮。
　　掌柜的习惯了对方的沉默寡言，清点了起来。一边清点一边赞叹他的捕猎高超，毛皮都很完整。这年马上就要到了，多的是达官贵人来店里采购毛皮大衣。有了这批货，店里自然会大赚一笔。
　　“我挑几件新衣服。”野人记起学堂里大家说的，过年要穿新衣。便和掌柜的说一声，挑了挑了几件适合他尺寸的衣服买下。银钱从眼前这批货款里扣除。
　　“一共五百三十五两。要不要你在数一数？”掌柜的统计好之后，戏谑的道。
　　野人静静的看向他。“不了，你算对了。”
　　“嘿，没有算盘你也能算对？”掌柜笑了声，把钱给了他。
　　野人不理他，领了钱后，往衙门处走，给人塞了些银钱，等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户籍。
　　他在明城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回到学堂，把东西一一整理摆放好。
　　野兔野鸡他专门抓活的，衣服也焕然一新。他迫不及待的提前来到赵逸然家里，等着见他。
　　郑午给他开的门，依旧是一副看不惯他的样子。当然，正面和对方干他也是不敢的。方大娘在院子里处理过年的食材，一阵阵浓郁的食物香气从厨房处传来。
　　把准备好的一大箩筐的野兔野鸡全部交给方大娘，方大娘欢喜的接下。把它们堆在学堂里其他人送来的年礼中。
　　他熟门熟路的来到内院，在书房外停下，透过窗看着里面悠闲十足正在写字的赵逸然，他总是克制不住的想要离的夫子近些。
　　赵逸然似有所觉，抬头就看见了野人站窗前。
　　“你什么时候过来啊？”赵逸然出去，把人迎到屋子里。外面那么冷，对方穿的又薄。
　　“我有名字了。”他笑的走到赵逸然面前，把户籍拿出来。
　　赵逸然打开户籍一看，与他对视。“赵子阳？”
　　他的字是子阳，这野人取这个名字是有意还是无意？
　　赵子阳眯着眼睛，自己的名字从夫子口中念出来，果真好听极了。自领取了户籍开始，夫子是第一个叫他名字的人。
　　赵逸然觉得反正人都提前来了，索性就待着到吧。给赵子阳安排了一间客房，让他自己整理入住。
　　赵子阳兴致冲冲的回到学堂里，把自己的东西囫囵的打包好，正式前往赵宅住下了。并打算以后都不走了，过了年也不走！
　　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除夕。家里人少，赵逸然更是没有什么活好干的。索性就待在屋子里看书编写字典，赵子阳也跟着他到书房里学习。
　　赵子阳翻书翻的很快，基本上只要看一遍，他都能倒背如流。越是学到后面，越是感慨自己十几年的浪费，学的越是疯狂，有时常常看书看到天亮。
　　这一次他翻着赵逸然书房里的藏书，看完一本又一本。时不时还能扭头望着安静的赵逸然，赵子阳觉得整个世界都冒着甜丝丝的味道。就是这样一辈子，他都是甘之如饴的。
　　除夕夜，赵逸然给郑午、方大娘和赵老头发了厚厚的年终奖。年夜饭准备的很是丰富，摆了满满一大桌，不过有了赵子阳在，在多的量都能入他的肚子里。
　　吃完了年夜饭后，就到院子里放烟花。
　　烟花很贵，也不知道赵子阳去哪里弄来的，不要钱似得买了一大堆。郑午看在这烟花的面子上，终于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赵子阳却是一点都不在意郑午如何待他，他来到赵逸然的身边，看着他玩烟火。
　　“饭没有白吃啊！身材真好。”赵逸然拍拍对方的大胸肌，语气无比羡慕。赵子阳现在一身丝绸白衣，一米八八的身高，灰褐色的裘衣披风下掩盖不了对方精壮有型的身材。
　　赵逸然自己也时常锻炼，这几个月也就在腹部练出了些浅浅的人鱼线，八块腹肌什么的，一丝影子都还没有看见呢。原身和他前世一样，因为先天不足，骨架极小，赵逸然虽然身体健康但身材却是小了些，腰尤其细，胳膊腿儿也一样。皮肤还白白嫩嫩的，有时少不得被一些人捏来捏去。
　　好在，还有身高能给他点安慰，初步估计未来一米八是妥妥的。
　　“夫子最好。”赵子阳完全没理解赵逸然对他身材的羡慕，他就觉得现在的夫子很好。黑色如墨的长发披散在他猎来的白兔裘衣披风上，白嫩细长的手捏着烟花的竹签，上面一闪一闪的火花照亮了粉嫩漂亮的指甲。薄薄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雪白的贝齿时隐时显，直挺的琼鼻，大而亮的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和小扇子一样微微弯曲，上面是斜长精致的眉毛，怎么看怎么好看。微微展开笑颜时，更是让人看呆了眼。
　　夫子比他好看多了。夫子不该羡慕别人，应是别人来羡慕夫子才是。
　　“可以呦，都会拍马屁了。”赵逸然笑骂了他一句，看来这野人的智商和情商都挺高的嘛。
　　赵逸然自从前世十五岁时起离开外公家的小院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玩过这些了。现在拿起来，竟玩兴大发，直接玩嗨了。
　　铁树银花下，赵子阳望着赵逸然的目光深沉如海，隐藏在幽幽的黑夜里。
　　到了子时，大家吃过饺子，放了鞭炮后，听着各家各户的热烈炮仗声入睡了。
　　赵子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夫子离他很近，只要一想到这，就莫名的兴奋和激动，身体中好似一把火在燃烧，让他不得不跑到卫生间里冲个冷水澡才能平复。
　　一夜过去，赵家的几个小萝卜头纷纷过来拜年。赵逸然大方的给他们一人一个厚实的红包，在给他们几包水果糖和糕点。几个小家伙开心的蹦蹦跳跳，跑到村子里货郎那买鞭炮和零嘴。
　　赵子阳瞪眼看着。“为什么他们有红包我没有？”
　　赵逸然料到了对方会这般，笑着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呐，给你备了。”
　　赵子阳眯着眼把红包放到胸口处珍藏起来，然后忙不迭的跑到房间里，过了一会儿出来拿着一个厚厚的红色布包。“这是我给夫子的红包。”
　　赵逸然愣然接下，然后手差一点就要被压断了。好沉，这里面究竟有多少钱啊？他拆开，起码有几百两白银，无语凝噎……
　　午饭前到赵大伯和赵二伯处拜个年，而后回到家里和赵子阳吃午饭。有了这个大胃王，赵逸然的胃口也好了不少，吃的比平常多了一些。
　　不过就算如此，赵子阳依然觉得对方吃的少，给他夹了满满的一碗肉。赵逸然是真的吃不下了，就是不动筷子，小口抿着汤。等对方吃好后，再把那碗肉倒到他的碗里。顿顿都是如此。
　　下午，赵逸然教赵子阳下围棋。对方依旧学的很快，到了傍晚时分郑午过来提醒吃饭时，两人对战正酣的时候。
　　赵逸然的各种棋都下的很好，自从来到古代之后，没有娱乐设施，好不容易找到个人下棋消遣，他沉迷于和赵子阳的对弈中。
　　“我又赢了。”赵逸然喜不自胜的收着自己的白棋。这棋越下越畅快，赵子阳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到现在下越狠辣，招招更是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可这也让赵逸然感觉了好玩之处。
　　“夫子智高。”赵子阳笑着把黑棋也整理好。时间已经到了酉时末了，这个时候，夫子早便吃晚饭了。
　　快速解决晚饭后，二人又下了几盘，赵逸然越下越久，他便越开心。直到深夜来临，他揉揉着发酸的眼睛，被赵子阳赶着去睡觉了。
　　“明天我们还要再战！然后我教你下象棋。”赵逸然打了个哈欠，心情依旧活跃亢奋。
　　“好啊。和夫子下棋最是欢快了！”赵子阳心花怒放，目送他入了屋子，再一次来到书房里，自己和自己对弈。
　　围棋中的奇妙布局让他不可自拔的沉浸其中，这一晚对他依旧是难眠的夜晚。
　　直到大年初十，赵逸然已经很难下赢赵子阳。无论是围棋还是象棋，对方仿佛天生的棋手般，很轻易的就能掌控整个棋盘。
　　偶尔能下赢时，赵逸然都忍不住开心的跳起来。赵子阳看在眼里，眉眼弯弯，默默决定每隔几盘棋，再偷偷输给夫子。
　　元宵节这日，赵逸然大手笔一挥，领着家里的几个人到明城去看花灯。
　　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据说可热闹了，赵逸然正想领教一下古代的热闹法。
　　明城从早晨开始就热闹非凡，街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和小玩意。赵逸然指着一个买风车的货郎，乐了。冲着赵子阳说道。“这东西还是我们做出来呢！”
　　“公子，这里大部分的东西还不如我们学堂的游戏好玩呢。”郑午逛了半天，有些失望。
　　“那我们就多吃些好吃的，到了晚上看看花灯猜猜谜也挺好的。”赵逸然拿着好几根烤羊肉，边吃边看远处的杂耍。
　　赵子阳护在他身后，高高大大的身体把周围的人都挤到了一边。


第18章　游戏摊
　　看了会杂耍，趁时间还早，赵逸然打算逛一下明城内的有名的寺庙。
　　离开明城中心，驾着马车，往边缘处走，几刻钟就来到城里有名的寺庙菩提寺中。寺内多是人前来参拜，周围亦有货郎在呦喝。
　　进入寺里，赵逸然先是虔诚上香一拜，投了很多香火钱，感念世间给予他一次新生命。
　　菩提寺内的景色还是很美的，赵逸然欣赏完寺中的景色，打算下山时，意外碰到了学堂的学生。
　　方根和王牛今天都随家人来到寺中摆摊，他们见到夫子兴奋的上前打招呼。
　　“夫子好！夫子，你也过来明城这边玩吗？”王牛笑容开怀的跑上前。“夫子，你要过来看看我们的游戏摊位吗？可多人玩了。”
　　方根晚到了一步，听到王牛大大咧咧的把所有事情都吐露出来，心中暗道不好。
　　“游戏摊位？”赵逸然挑眉，和王牛一起下山。
　　方根眼睛闪躲着，暗自祈祷赵安川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啊！
　　山下，因为寺庙人流多，故此，许多乡下手艺人都来这儿摆摊赚些银钱。而其中，最是热闹的就属王牛指着的那几个连在一起的摊位。
　　赵安川和几个同学齐齐看守摊位，旁边还有方根和王牛等几个大家长，后头多是人来排队玩乐。
　　王牛来到其中一个摊位前，挤了进去，看守摊位的是他的爹娘和哥哥，对方的摊位玩的正是飞镖游戏。
　　这个游戏，在冬天学生们不想动时，赵逸然拿出来给他们添点激情。其余几个摊位分别是投篮、猜谜和九宫格填数。
　　这些都是他在学堂上教的游戏，没想到居然被他们用在了这处。
　　赵安川在里面，一块看见自家的小叔，直接凑过来。悄悄在他耳边说。“小叔，你看，我们拿游戏挣了好多钱。”
　　方根羞的脸都红了，拿夫子的课堂上的东西来敛财，还被夫子发现，这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可家里实在太穷了，过的年连肉都吃不起。他不得不怎么做，只希望夫子能谅解他的所作所为。
　　“挣了多少？”赵逸然捏着赵安川肥嘟嘟的脸，手感不错。
　　赵安川嘿嘿的笑，“暂时还不知道呢，得要收摊后才知道。不过还是有赚很多的。”
　　这小子，这些摊位的盈利肯定有他的份。
　　“方根！你别苦着脸，我说了夫子是不会怪罪你们的。”赵安川最是活泼，主动勾搭好朋友方根。
　　“我年前说了，我改名字了，现在叫方贺。不要叫我方根。”方贺偷偷瞄了眼夫子，看夫子并没有对他们的行为而生气，终于安了心。赵安川是夫子的小侄子，自然他做什么夫子都是宽仁大度的。他又不一样，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夫子若是生气了，那他就没有学可上了。
　　“啊呀呀叫顺口了嘛。不过，你这名字取的不错。”赵安川耸肩，继而夸奖道。
　　“我也改名了，自从学了字以后，我觉得王牛实在太普通太不好听了。现在我叫王泉，每天就要我爹去改了。”三人闹做一团，和赵逸然打好招呼后，就各自来到各自的摊前帮忙算钱收钱。
　　赵逸然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下了山。他们走后不久，那边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小少爷在投篮的摊上闹了起来。
　　“我们这一伙人一共玩了十六次，每次三文钱，五个球。每十次便可免费一次。你自己就能不数标签不用算盘就能算出来？我可不信！”那位少爷哼唧两声，然后让随从那出他的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一会。来来回回共算了三次，每一次都和对方说的四十五文一模一样。他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民间的游戏都是按次算的，每一次摊主都会给一个标签，这样直接加标签上的数字就能得出应收的钱。根本没有乘法口诀或者乘法表来快速计算。
　　看摊位是学堂里的另一个学生，叫陈志知。他不动如山，这么简单的算数，学堂上都教透了。
　　对方还是不服气，连连出了好几类似的复杂算数题，陈志知依旧低头口算片刻，不用算盘就能准确答出来。旁边的人都惊讶了，出题者众多，连游戏都不顾着玩了。
　　一轮下来，陈志知都对答如流，周围惊叹声四起。那位小少爷更是呆了呆，出的题目越来越难，陈志知求救小伙伴，几人一起解了几道。
　　小少爷一把抓住陈志知。“你们的算数那么厉害？是怎么学的？”
　　如果是一个人的算数厉害，那可以归功于对方聪明。如果是几个人的算数都很厉害，那必然是有原因的了。
　　陈志知不怂他，抬着头，大声说。“自然是学堂教的。怎么，你们学堂没有教过这些吗？”
　　“自然是教的！不过学堂教的是用算盘算数，你们这样不用算盘的是怎么算出来的？”小少爷在学堂里成绩也是名列前茅，自以为比乡下来的小孩子要聪明的多。哪知现在被打脸打的啪啪响。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都是我们夫子教的。”几个学生都没有上过别的学堂，不知道赵逸然教给他们的都是和外面学堂是不同的。
　　那位小少爷却仍是不放过他们，追问学堂的位置和开学时间以及夫子的住址，这才放过了他们。
　　赵逸然到了明城里，吃过午饭小歇了一会。下午找一家茶馆靠窗坐着，一边听人说书一边和赵子阳对弈。
　　等到华灯初上，吃一些晚饭，来到灯火最亮的街道上欣赏造型各异的花灯。
　　赵逸然买了一个精巧的花灯，趁着热闹猜了几个谜。
　　“啊呀！”人群太多，一名妙龄少女被挤到了赵逸然的身边，他手边的肉饼被撞的掉到了地上。
　　赵逸然可惜的看着浪费了大半的肉饼，那牛肉饼是真的好吃，他还没有吃够呢。
　　“公子，实在抱歉。”妙龄少女带着面具，羞怯的低着头，娇俏又可怜。
　　不过是一个饼而已，赵逸然不会小气到要人家女孩子赔。“无事，我再买一个就是了。”
　　那妙龄少女却是拦住了他，眼睛笑眯眯的。“公子若是不嫌弃，我赔一个饼给你可好？”
　　“……”赵逸然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是被另类搭讪了吗？
　　“不用！有人在找你。”赵子阳语气不善。
　　那女子四处查看，果然看到不远处果然有熟悉的人在找她。朝赵子阳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找我？”
　　“他们提灯笼的族徽和你衣服上的族徽是一样。”赵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