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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夫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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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芝却低着头,执拗地沉默着。
就在叶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顾庭芝终于开口了:“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他值得被原谅吗?”
“那要看什么事。如果是杀人就不能!”原来他想为陈漪开罪!叶蓁顿觉心中怒火大盛,“顾庭芝,你是个朝廷命官,怎能如此以权谋私?包庇那个女人?”
顾庭芝却意外的没再说话,反而起身离开。只是离去时,道了句:“我晚点再来。”
叶蓁心里一凉,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又惹得顾庭芝恼羞成怒了……
想起那场鞭挞,叶蓁顿时浑身一抖,他就知道顾庭芝是不会这么好心放过他的!现在不打他,晚一点也会找补回来。而他恐怕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摧残了。顾庭芝说不定为了陈漪,会试图杀他灭口。这种惴惴不安的揣测,几乎令叶蓁崩溃。
自入狱一来,他没睡过一个好觉,畏黑也越来越严重。还要时刻担心顾庭芝什么时候冷不丁地来抽他一顿,整个人始终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就算能合眼睡上一觉,也常常在噩梦里惊醒。他觉得自己开始神经衰弱、已经快要崩溃了。
世事如云烟、似冰雪,见风即逝,触手便化。没有什么能在时间的洪流中,坚守不变。即便是曾经深刻到骨子里的感情,比如叶蓁对前世的陈漪。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他才蓦然发现,有些人无法替代,有些人并不像他想的那般重要。所以,顾庭芝的陈漪替代不了他的陈漪。他的陈漪也安慰不了他的人生。
他这一生,也算大起大落,过得惊心动魄了吧?这样的日子,别说年仅十八岁的叶小公子,就算是他叶蓁,若不是死过一回,看开了许多事,怕是也熬不了多长时间。
顾庭芝的反应令叶蓁看不到一点希望。他是一个及其护短之人,这就注定了他会为陈漪折磨自己五年或者更久,甚至会杀了自己。
叶蓁想,他大概就是个不详之人吧。霸占了叶小公子的身体,害他的魂魄无所归依,现在又为叶家带来无妄之灾,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绝望让叶蓁觉得人生漫长的几乎看不见尽头,也许死亡于他而言,才是解脱。
顾庭芝到陈漪暂住的别院时,陈漪刚用完晚饭。瞧见他来了,跑到他面前,挽住他的胳膊:“表哥,你吃过晚饭了吗?”
顾庭芝点点头,对院里的婢女道:“你们全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婢女识趣地躬身离去。走时,还帮着带上了别院的大门。
陈漪见他神情肃穆,有些忐忑道:“表哥,有什么事?”
顾庭芝拉着陈漪的胳膊进了厅堂,掩上门后,他转身逼视着陈漪,毫不客气地问道:“为什么杀孔兴?”
陈漪脸色瞬间煞白,她结巴道:“表,表哥,你说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顾庭芝抛下这句话之后,往椅子上一座,静静地等着陈漪的反应。
陈漪站在那里,双手不停地绞着衣服,贝齿轻咬双唇,心里挣扎了许久,见顾庭芝极有耐心地等着她,她就知道顾庭芝已经知道了一切。
“表哥,我……”
“你若是不说,我就秉公处理。杀人偿命,你想清楚。”
陈漪双眼一红,眼泪掉了下来,“三年前有一天,我因晚归,路上遇到喝醉了的孔兴,遭他凌|辱……我很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表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顾庭芝决没想到她居然有这番不堪的遭遇,见陈漪失声痛哭,他心中更是五味陈杂,但这决不是她能杀人的理由!
“所以,你就杀了他?”
“孔兴以此要挟,此后几番欺辱我……”陈漪抬头看了眼顾庭芝的神色似乎有些微动容,又接着道,“他找我要银子,说我若是不给,他就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陈漪顿住,哭声暗哑,不再往下说。接下去的事,她不想提起,那是她第一次间接杀了一个人,也是她一生的噩梦。她心里清楚,若是顾庭芝知道后,她将彻底的失去他。
“然后呢?”顾庭芝敛起神色,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陈漪惊诧地望着他,仿佛忽然之间眼前的人变得无比陌生。陈漪心虚道:“表哥……”
“我问你,然后呢?”
“然后……然后……”确定顾庭芝是铁了心,一定要知道这件事,陈漪才低头小声道,“然后,爹娘回镇江,我住到了叶府。孔兴约我半夜子时相见,我去了约定的地点。他花光了叶家给的五千两聘金,又来跟我要钱。这件事被尾随而去的叶夫人听见,孔兴,孔兴他怕事情暴露,就掐晕了叶夫人,接着……接着又把她投进叶府后院的水井中。”
“你说什么?”顾庭芝震惊不已,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们还杀了叶夫人?”
陈漪颤抖哆嗦地点点头,一脸惊慌地看着顾庭芝。“表哥……这件事是孔兴干的,跟我,跟我没有关系……”
“你!”顾庭芝万万没想到陈漪居然还做出这种事,他放下高高抬起的手,愤恨道,“小漪,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毒!因为这样,你就去杀人!你不知道杀人要偿命吗?”
“表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陈漪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一个月前,孔兴知道我快要成亲了,他又回来找我银子,还想欺辱我,威胁我若是不同意,就告诉你真相……我一时没了办法,才在他饭菜里下了药……表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你救救我……”
顾庭芝跌坐在椅子上,震惊之余,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有没有想过,你害的叶蓁家破人亡,他何其无辜!”
陈漪抬起哭花的脸,摇头道:“我……是我对不起他。”
顾庭芝苦笑一声,“你对不起的,只有他吗?这么多年,你把我放在哪里?在你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陈漪屈膝走到顾庭芝跟前,拽住他的衣摆,哭道:“表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重要的。”
“我是最重要的?”顾庭芝甩开陈漪的手,讥笑道:“到现在了你还在骗我!你到底以为我有多蠢?”顾庭芝看了陈漪一眼,缓缓道:“我今天已经见过姨夫姨母了!”
陈漪脸色突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我竟然被你欺骗了这么多年。”顾庭芝的眼里突然升起一丝厌恶,“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让我顾庭芝为她神魂颠倒这么多年,我真如叶蓁一样瞎了眼!”
瞧见顾庭芝眼里的绝情,陈漪慌了,“表哥,我爱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顾庭芝冷笑一声,“爱我?爱到为了嫁给叶蓁,不惜悔婚,玩弄我于鼓掌之中?是不是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一遍遍去哀求你,你的虚荣心有了极大地满足?看我像条狗一样,被叶府家丁羞辱,你很开心?”顾庭芝抓住陈漪的手,双目爆红,厉声道:“你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我为了你,一遍遍折磨叶蓁的?你叫我往后如何面对他!”
陈漪惊恐地想要抽回手,顾庭芝紧紧地勒住她的手腕,她使劲挣脱,却动弹不了丝毫,“表哥,疼……”
顾庭芝一把甩开她的手,自嘲地长笑一声,“疼?你有我疼吗?”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拧眉痛苦地低吼道:“你知道这里有多疼吗?你知道它有多疼吗?”
陈漪愣愣地盯着他,一时忘了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庭芝,眉目之间一片凄楚之色,好像被痛苦彻底淹没。
“表哥,对不起……”
“你这样欺骗、愚弄两个男人……很有意思么?”顾庭芝的神情凌冽如刀。
陈漪紧紧抓住他的衣摆,仿佛松开了,就会万劫不复,她的双眼几乎哭肿,沙哑道:“表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顾庭芝长叹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好再来客栈的掌柜和小二是你买通来诬陷叶蓁的?”
陈漪没有否认,只是哭着拽住顾庭芝的衣摆,死不松手。顾庭芝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了答案,他一根根掰开陈漪的手指,声冷如冰,“你好自为之。”
衣角从陈漪的手中抽离,她匍匐在地上,对着顾庭芝的背影,哭喊,哀求,“表哥,不要走……”
顾庭芝却置若罔闻,没有回头,没有停顿。
天色渐晚,叶蓁躲在角落里发抖,忽地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他抬头,黑暗中,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牢门前。
叶蓁颤声道:“你,你是谁?”
“叶蓁,你想出去么?”
叶蓁抬头,却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惊道:“你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道:“你无需知晓。”
见那人无意告知,叶蓁也不再多问,自嘲道:“当然想!可是……顾庭芝怎么可能会放我出去?”
“你若想出去,就要想法让顾庭芝心软。你若能出去,收起心里的恨,留在府衙,我助你复仇。记住我的话!”叶蓁甚至来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是何意思,就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叶蓁抱膝坐在地上,来来回回想了一遍却还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又为何想要帮他,最后索性不再去想。
只是想起他的那句“若想出去,就想法让顾庭芝心软”,不由得想笑,心软?那种人也会心软么?顾庭芝若会心软,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陈姑娘终于自食恶果了……
☆、昏迷
正当叶蓁正蜷缩在角落里,抖的像在狂风暴雨中拼命挣扎的小鸟时,地牢的灯被点上了。
顾庭芝站在牢门外,脚下仿佛生了钉子一般,无法移动分毫。亮如星辰的双眼紧紧锁住叶蓁。面上虽是波澜不惊,经过今天,他的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
一段纠缠不清的错恋,留下的是两个痛苦不堪,伤痕累累的男人。隔着一扇牢门,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却都静默无声。
叶蓁终于忍不住了:“顾庭芝,你又要来折磨我了吗?又来了……我恨你,真的很恨你……”叶蓁呢喃着,却不知为何,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这样死寂的夜里,他居然会因为顾庭芝在身边,而感到安心。那样轻微的呼吸声驱散了他心头笼罩的恐惧,“爆炸后我被埋在废墟下,也许一天,也许两天,没有水、没有光、没有希望,只有疼痛,直到死去。你根本就不明白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我以为从此以后,我能幸福一些了。你把我关在密室里,整整三天,同样没有水、没有光、没有希望……只有疼痛。还有这个牢房,空荡荡的,落根针都能听到。白天还好,每到夜晚,熄了灯火之后,黑的让我想哭,想大喊大叫,想发疯,想回家,想找个人陪着……无论我装的有多坚强,都无法否认,我其实很害怕,超出你想象的害怕……”
从低诉到哭泣,叶蓁的声音有些暗哑,顾庭芝却始终一动不动。他靠在对面的牢门上,一双眼睛在灯火的映衬下格外的幽亮,眼里闪过无数种情绪,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叶蓁。
原来狱卒说的发疯,是这样……
“我就知道,你不会心软!哪怕是我死了,你也不会心软!你一定会在那之前,竭尽所能地折磨我!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叶蓁挥舞着双手大笑。在空无一人的地牢里,听起来格外的怵人。
顾庭芝的胸口顿觉一阵窒息,喃喃道:“你每个晚上都如此?”
“是啊,我怕黑!怕一个人待在这个阴森的鬼地方!如今你又多了一个折磨我的方法……”叶蓁长叹了口气,似乎觉得色厉内荏在顾庭芝面前没有任何意义,“我身上太疼了,疼的睡不着觉……顾庭芝,你干脆给我个痛快吧!”
顾庭芝浑身一震,他拉开牢门,默默看了叶蓁一会儿,接着打横抱起他。
身体的接触令顾庭芝眉峰紧蹙,不是因为不适,而是因为叶蓁在发烧。
“你在发热。”
叶蓁却如惊弓之鸟,“你要干什么!”
顾庭芝别开脸,“我带你去有光的地方。”
叶蓁虽已十八,骨架子却不大,比顾庭芝矮一头。加上在牢里这段时间,没有吃好、睡好,身心更是备受煎熬,体重骤减,顾庭芝抱起来,简直轻若无物。
未知让叶蓁感到不安,他开始试图用吼叫来掩饰心中的慌乱,“顾庭芝,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顾庭芝没再开口,只是把蓬头垢面的叶蓁抱回他的房间,“这是我的卧房,你在这里睡。”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睡?”
顾庭芝道:“你说牢里太黑。”
叶蓁简直快要崩溃了,“我说牢里黑,你就带我来你的房间?”
顾庭芝疑道:“有何不妥?”
叶蓁吼道:“不妥极了!我若说叫你放了我,难不成你就会放了我?”
顾庭芝点了点头:“会。”
“……”叶蓁觉得他完全是在鸡同鸭讲。“顾庭芝,你到底想要怎样!”
顾庭芝轻叹一声,“我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顺便看看大夫。”
……
大夫走后,叶蓁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着的,也许真的困极了,也许是高烧昏迷。这一睡,便睡了三日。
叶蓁睡在顾庭芝的房间,顾庭芝便睡在了客房。第二日早上醒来,府中下人禀告,说叶蓁疯了。
顾庭芝愣怔了很久,继而大步跑到卧房,叶蓁整个人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神情痛苦无比,嘴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爹、娘……救我。顾庭芝,不要打我,求你不要打我……”
顾庭芝心里一窒,胸口有些发闷,“快叫大夫来!”
叶蓁不停地做梦,梦到顾庭芝变着法地虐待他,惊醒后大喊大叫一番。茫然片刻之后,又昏睡过去……
不多时,王大夫被衙役连拽带拖的弄过来。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大夫摇摇头,无法解释叶蓁为何会这样。只解开他的伤口,替他换了药。
只有叶蓁知道,他不想醒来,也不敢醒来。他在逃避。逃避挨打,逃避顾庭芝,逃避一切。
胸前的烫伤加鞭伤让王大夫连连叹气。顾庭芝从不知道叶蓁的身上竟有这么多的伤痕,红的,紫的,紫黑的,五颜六色,纵横交错。还有针孔,因为出血、结痂,此刻看来,每个针孔都是黑色的点,密密麻麻布满全身,非常可怖。胸前更是血肉模糊,顾庭芝低下头,不忍再多看一眼。
之后一日,叶蓁的情绪一直起起伏伏,烧退不下去,人也醒不过来,整日浑浑噩噩,似梦似醒。
大夫束手无策,顾庭芝更是无计可施。每次叶蓁从噩梦中惊醒,发作起来,顾庭芝唯有在一边看着,心中愧疚万分,却无能为力。姚文生见了之后,叹道:“或许,他是害怕面对。飞卿,叶蓁这样,都是因为你。”
顾庭芝低着眉,像做错事的孩子,讷讷道:“我知道。”
“或许,你可以试着……安慰他。”
“安慰?”顾庭芝重复道,想起了那天牢房里叶蓁哭诉的话,脸上有了微微的动容。
姚文生离开后不久,叶蓁又惊醒了,这一次他没有闹,只是不停的抽搐。顾庭芝犹豫了一下,上前轻轻握住叶蓁的手,手指上有伤痕,他甚至不敢太用力。叶蓁浑身都是灼热的,唯有手心竟微微发凉。带着些别扭,顾庭芝开口道了句:“蓁儿……”
听见这一声呼唤,叶蓁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他紧紧握住顾庭芝的手,想是握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沉沉睡去。
顾庭芝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叶蓁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不是恨他吗?还是……他想起从前的事?
顾庭芝定定地看着两只交握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蓁一直睡得很安稳。他待着无趣,原想找本书看,结果书还没打开,叶蓁又开始故态萌发、噩梦连连,在床上大哭大叫起来。顾庭芝只得放下书,走到床边重新握住他的手,不停地唤他……叶蓁再一次安然睡去。
最后,顾庭芝干脆一直握着叶蓁的手,在他床边坐到天明。
早上,顾庭芝轻轻移开叶蓁的手,揉揉额头,打了个呵欠,起身做简单的洗漱。忽听门外一阵啼哭声。他回头见叶蓁面色平和,才皱皱眉,打开门出去了。
顾庭芝在院中看到陈漪和他爹娘。只一夜不见,陈漪就憔悴了许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庭芝说不出现在对她是厌恶是恨还是心疼。
陈母还不待他开口,便哭道:“庭芝,你救救小漪吧,我知道她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可好歹是你表妹,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姨母求你救救她……”说着就跪了下去。
顾庭芝连忙扶起她,为难道:“姨母,我没想到她竟连杀两人……这次,庭芝恐怕无能为力。”
陈母一听,哭天抢地起来:“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顾庭芝叹了口气,“依照律法来断,她无性命之忧。姨母不要太难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听得顾庭芝说陈漪不会死,陈母镇定了许多,在他的好一番劝说下,才离开府衙。顾庭芝还没出院子,陈漪却去而复返。
顾庭芝淡淡看她一眼,“你还有什么事?”
陈漪的双眼肿的像核桃,她上前拽住顾庭芝的胳膊,“表哥,我是真的爱你……你救救我,好不好?你都能把叶蓁关起来,抄了叶家,肯定也能救我……”
顾庭芝冷冷地瞪了陈漪一眼,懒得吭声。正要举步离去,却听陈漪喊道:“若不是因为我退亲,你现在又怎么可能成为知府……”
顾庭芝回身,失望透顶地盯着陈漪,一字一顿冷声道:“没想到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若不是看在姨母的份上,就凭你如此对我,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
陈漪面色煞白地连退几步,“你……你怎能这般绝情……”
“绝情?你对我何曾有情?”顾庭芝嗤笑一声,冷然道:“你走吧!”
言毕,兀自离去。
许是白天的缘故,叶蓁一直安安稳稳地沉睡着,顾庭芝处理完公事,就在房中守着他,不时喂他些汤水。
吃过晚饭,顾庭芝又命两个仆人守在床边,若叶蓁闹起来,就拉住他的手,喊他的名字。他以为总算找到让叶蓁安静下来的办法了。嘱咐完,便去洗了个澡。
刚洗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何事?”
“大人,叶,叶公子又闹起来了……”
话音还未落,顾庭芝已经开了门,凝眉道:“怎么回事?”
“我们照着大人吩咐的做,可没有用。”
顾庭芝披了件外衣,疾步往卧房走去,仆人在身后一路小跑跟着。
未到门口,就听到叶蓁的哭泣声,还有“咚咚”的响声,顾庭芝忙飞奔进屋,“怎么回……”看到叶蓁,顾庭芝的话卡在喉咙里,再吐不出半个字。
叶蓁在用头撞墙。
额头已经被撞红,他似乎犹未知,只是麻木地一遍遍重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顾庭芝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情,他缓缓靠近叶蓁,放柔声音,“蓁儿,别怕。”
许是身体里残存着叶小公子的记忆,让他对顾庭芝格外的依恋,哪怕只是一句话。又许是听到顾庭芝如此温柔的呼唤,让叶蓁觉得他暂时不会来伤害自己……
听到他的声音,叶蓁茫然地停了下来,呆呆坐在床上。顾庭芝挥退了下人,伸手揽住叶蓁的肩,“蓁儿,来睡觉。”
叶蓁呆滞地随他摆弄。
为他盖好凉被,顾庭芝坐在床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这是什么病,我也不知道……【^_^额,什么鬼。。。总之五个字:叶蓁崩溃了~~~喜欢就收藏吧,就地打滚一圈,卖个萌(*  ̄3)(ε ̄ *)
☆、清醒
夜幕降临,烛火闪烁跳动,照的一室昏黄。
顾庭芝坐在床边,守着叶蓁。偶尔见他紧紧蹙着眉头,或是睫毛轻颤,一张脸跟他三年前离开时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稚气未脱。想起三年前他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打转,顾庭芝的唇角浮上一丝笑意。可视线移到叶蓁胸前的伤口上,他的笑便僵在了唇边。
叶蓁浑身滚烫,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身子扭动着,看起来很难受。顾庭芝摸了摸他的额头,起身拿起脸盆上的手巾,擦掉他脸上的汗,又解开他的衣服,帮他擦洗上身和四肢。为了不碰触那些鞭痕,顾庭芝格外的小心,很快他就发现,根本无法下手,因为叶蓁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顾庭芝的眼眶一热,低声附在叶蓁耳边,轻声道了句:“对不起。”
勉强清理完身子之后,顾庭芝找了套干净的衣衫给叶蓁换上。然后把手巾沾了水,敷在了他的额头上,每隔一会儿就换一次手巾。
下半夜又喂了些汤药。叶蓁这一天一夜都很平静,一直昏睡着,没有挣扎。直到天快亮时,他的烧渐渐退了下去。明明已经困极了的顾庭芝,却毫无睡意。他用一种极为奇怪的目光盯着叶蓁的脸,迷茫,又带着些许歉疚和探究。也不知看了多久,才叹了口气,握着叶蓁的手,趴在床边睡去。
叶蓁睁开眼,见到床边的顾庭芝,吓了一跳。再看两人相互交握的手,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一动,顾庭芝就醒了,“蓁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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