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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夫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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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芝原想带他去县衙的,听他说身体不好,只道:“我已经把案子移交给江都知县了,今日堂审,你要不要去看看?”
叶蓁语气不善,“去看江都县令如何徇私枉法?”
顾庭芝叹了口气,没有定案,叶蓁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的吧?
“叶蓁……冯大人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徇私枉法。”
叶蓁想了想道:“既如此,我就去看看他如何审这案子!”
等顾庭芝推着叶蓁到了县衙,案子已经审了一半。叶蓁刚好听到县太爷的宣判,叶夫人被杀一案,陈漪只能算是帮凶,而杀孔兴又是因为他妄图欺|奸自己,知县酌情考虑,判陈漪终身为奴。
得到这个结果,叶蓁也不知心头是喜是忧,判刑了又能怎样?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瞧见陈漪跪在地上,哭的几近晕倒,叶蓁心里泛出一股酸涩。想想三年来,虽说陈漪对他没什么感情,但他毕竟用了心,如今见她如此,叶蓁的心里并未好过。顾庭芝,应该更难过吧?
叶蓁回头,却见顾庭芝正盯着自己。视线相遇,他忙移开脸,望着陈漪,叹了口气。
陈漪突然回过头,在人群中来回寻找。视线落到顾庭芝身上时,她像看到救星般,刚要张口,便看到轮椅上的叶蓁。陈漪的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哭着爬向顾庭芝,“表哥……我不想做奴婢……”
经陈漪这么一喊,围观的百姓全都看了过来。冯逢都自公案上走下来,叩头触地拜道:“顾大人。”
顾庭芝道:“起来继续吧,我只是来看看,无需在意。”
听得顾庭芝的话,冯逢知道他此来并不是要插手这件案子的。随即使了个眼色给堂上的官差,官差上前将陈漪拖了下去。
陈家人见顾庭芝打定主意袖手旁观,心中虽恨,也无可奈何。
顾庭芝弯腰道:“我们走吧?”
叶蓁点点头。
两人走出不远,忽听身后有人喊“少爷”。
叶蓁回头,见叶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你怎的来了?”
“冯大人派人告知的,说老夫人是含冤而死,今日开堂,便真相大白。我要亲眼看那杀人凶手伏法。”
叶蓁低落地点点头。见他一脸伤心,叶言劝慰道:“老夫人能沉冤昭雪,这是件喜事。人死不能复生,少爷请节哀,莫让老夫人九泉之下,还要担忧少爷……”
叶蓁扬眉,笑了笑,“你说的对,不能让娘再担心我了。”
主仆二人相见,定又许多话要说,顾庭芝有意加快脚步,跟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少爷,顾大人还会为难你吗?”
“不会了。”
叶言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叶蓁,“文卿公子离开扬州时,把城外一间房屋的钥匙交给了我。他说你若出来了,先去那里养好伤再回苏州。大少爷在苏州有两处房产,还有些田地,我们卖掉一点,好歹能维持生计。”
“文卿去哪里了?”叶蓁在这里只有文卿这么一个朋友,前些日子,幸亏有他的陪伴,才没那么难熬。
“说是找人去救公子了。”
“救我?他谁都不认识,要怎么救?”叶蓁略作思考,开口道,“你去找文卿吧。我暂时先留在府衙……”
叶言觉得很不妥。若是他家少爷留下,指不定哪天,又会被顾庭芝给关起来。
“少爷……”
叶蓁道:“你不必担心,顾庭芝不会再为难我了。我还要救爹和大哥,你先找文卿,告诉他我已平安无事。顾庭芝答应过我,无需多久,他就能救出爹和大哥了!”
叶言固执道:“少爷,你若不走,我也不走。我留下来,跟着你……”
“不行!”意识到语气有些严厉,叶蓁放轻了声音,“叶言,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已经跟顾庭芝商量好了。不救出爹和大哥,我怎能安心?”
叶蓁劝慰了半天,叶言才满腹委屈地点点头,回了苏州。
叶蓁想,他要让顾庭芝觉得自己孤苦无依,这样才好留下。
顾庭芝在路边的茶棚买了碗茶水,边喝边等着叶蓁。却见叶蓁一人推着车轱辘驶过来。他放下手中的茶,看了一圈,问道:“叶言呢?”
“走了。刚才是来跟我道别的。叶家落魄了,总不能再捆着他……”
顾庭芝的眉峰微动,试探道:“不如你先留在府衙,把伤养好?”
叶蓁从善如流道:“好。”
顾庭芝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回了房,叶蓁倦极了。一夜未睡,他的精神很差,打发走顾庭芝,赶紧躺床上睡了。
顾庭芝从叶蓁房里离开,就听小周说,衙门口停了辆马车。
彼时,从车里跳下一个少年。
少年左看看右看看,对着门口的衙役喊道:“快点,把车上东西都搬下来!”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不知这人是何来头,竟指使起他们来了。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府衙吗?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帮你搬东西?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真是不知死活!”
“我是谁?”那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哼了一声,“我家公子是你们的知府大人,我奉老夫人之命,前来照顾公子,这些都是老夫人特意给公子备的东西,你说你是不是该搬?”
衙役一听是知府大人的家丁,立即进去禀告顾大人去了。
没多久领头的就冲出来,一脸讪笑,“哥儿几个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乔小哥见谅。你们,快把东西搬进去!”
衙役们犯难了,“这东西搬到哪儿?”
乔小林不悦道:“自然是搬到公子的卧房。”
几人搬起箱子就往顾庭芝的卧房走去,半路却被顾庭芝拦了下来。
“公子!”见到顾庭芝,乔小林分外开心。两年前他饿晕在路边,被顾庭芝收留后便一直跟着他,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只因顾庭芝来了扬州,不放心顾夫人独自待在京师,才叫他留下照顾顾夫人。
“你怎的来了?娘可还好?”
“老夫人一切都好。就是想念公子,所以打发我来瞧瞧公子,公子不是说在扬州呆不了多久吗?这一晃都大半年了。”
“嗯,快回去了。”顾庭芝看了看箱子,交代道:“你们把东西搬到西边的厢房。”
待人都离开后,顾庭芝才解释道:“原来的房间有病人,我现在住在厢房。”
病人?乔小林心里直犯嘀咕,什么病人?还住他家公子的房间,把一个堂堂知府挤去睡客房?待一会儿有空,他一定要去瞧瞧这人是何方神圣。
安顿了乔小林之后,顾庭芝便忙去了。
乔小林逮着个小丫鬟,非让人带他去知府大人的房间。到了门口,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屋,见床上睡着一人,走到床边,仔细瞧了瞧,“咦”了一声。
叶蓁睡的不安稳,挪了挪身子,乔小林见他似要醒来,立即闪身退了出去。
一路上,乔小林暗暗思忖,这人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最后抓耳挠腮地在花园里来回打转,突然一拍手,“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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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
乔小林一路风风火火地跑去找顾庭芝。难道他家公子已经知道床上躺的那人就是当年的救命恩人,所以才把他留在府中?可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呢?
顾庭芝瞧他满头大汗地跑来,皱眉道:“什么事?”
乔小林趴在文案上大喘气,好一会儿才瞅着顾庭芝,好奇道:“公子是怎么遇见那人的?”
顾庭芝抬眸道:“谁?”
“就是你房里的那人啊!”
“怎么?”
乔小林感慨道:“没想到公子竟会遇到他,真是缘分呀。”
“遇到他怎么了?〃顾庭芝放下笔,不悦道;“有什么话直说。”
乔小林惊讶道:“难道公子不知?”
顾庭芝黑了脸,“知道什么?”
眼看他要发火了,乔小林不再卖关子,痛快道,“公子还记不记得去年在扬州落水的事?”
顾庭芝淡淡点了点头,“嗯。”
乔小林道:“便是房里的那人救了你。”
叶蓁?顾庭芝震惊无比,起身一把抓住乔小林的手,喝道:“你没认错!”
宣纸、笔砚散了一地。乔小林愣了一下,看样子公子并不知晓。
他坚定道:“我见过他两次,怎么可能认错?”
顾庭芝的脑中“嗡”的一声,宛如惊雷炸开,他像半截木头般,呆愣愣地戳在那儿,回不过神。
救他的人是叶蓁!
竟是叶蓁!
居然是叶蓁!
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掌,紧紧扼住了顾庭芝的咽喉,令他透不过气来。无数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呼喊、怒吼:叶蓁舍命救他,而他却以怨报德的!救人、复仇,两个极端,在他脑中纠缠、冲撞,从大脑,一直到心里,激烈的几乎要把他的心冲出一道口子。
叶蓁那一跳,把顾庭芝心里最后残存的一点点怨愤彻底碾碎、消融。心里曾有过的愤怒和仇恨,此刻化作汪洋无边的愧疚将他淹没其中。
……
顾庭芝双目失神,半痴半傻地呢喃道:“叶蓁救了我,叶蓁救了我……”
手腕被捏的生疼,乔小林惊骇地看着神情木然、一脸痛苦的顾庭芝,“少爷……”
顾庭芝松了手,失了支撑般,软绵绵地跌坐在椅子上。
当时他清醒后,从乔小林那里得知被一个男人救了上来,那男人对他做了一些奇怪的事,还趁机吻了他……顾庭芝那时觉得恶心至极,双唇直到被他擦的红肿才罢休。他很感激那人的救命之恩,但亦不明白那人的举止究竟为何……所以,他一直等着那人来找他,好当面问清楚。
可惜第二日错过之后,他又在杭州等了五日,那人都没出现,他才悻然回了京师。
此刻得知吻他的人是叶蓁,震惊之余,顾庭芝的心里竟隐隐觉得庆幸,幸好是叶蓁,幸好不是别人。难道他觉得被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吻好过被一个陌生人吻?
顾庭芝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住。
“少爷!”见顾庭芝毫无反应,乔小林再次唤道。
顾庭芝回过神,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清波跌宕,神色不明,“你下去吧。”
乔小林一步一回头地默默退下。刚退出门,在门口撞到一人,“何……何大人?”
顾庭芝抬头,看到来人后,收起心里的震撼,缓了缓神,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何舒月进门,笑道:“你放了叶蓁?”
“你不是叫我放了他么?”
“以你的性子,即便是我让,你也必不会平白无故放他。”
顾庭芝白他一眼,“该不会衙门里还有你的眼线吧?”
何舒月干笑一声,“那倒没有。不过,若想知道,总是能打听的出来。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你去年落水了?救你的还是叶蓁?”
顾庭芝点点头。
去年他到杭州,明为监察御史,实为收集李相和司马义勾结的证据。没想到他游湖时,竟被杀手推入湖中。他们想用意外落水来掩人耳目,特意挑了湖上几乎无人的那天,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却被叶蓁救起。
这件事顾庭芝没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何舒月。上了岸之后,他只跟杭州知府说过,有人想要杀他,叫他去彻查一下,后来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杀手一击不中,又打草惊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五日后,顾庭芝办妥一切事宜,回了京师。
何舒月凝眉道:“是谁要杀你?李相?”
顾庭芝道:“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何舒月惊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符卓?”
“不值得怀疑吗?”顾庭芝反问道,“当时我们虽与符卓等人同仇敌忾,但谁能保证他心中不忌惮着向大人,想趁乱铲除异己,浑水摸鱼?”
“你说的有道理。符卓当时虽与向大人联手对付李相,但他知道,丞相倒下后,他最大的敌人就会变成向大人。你又是向大人麾下最厉害的谋士,杀你也在情理之中。”何舒月道,“那时,你只说遭到暗算,我竟不知你被推入湖中,险些丧命。既然叶蓁救了你,那你跟他……”
顾庭芝知道何舒月想说什么,他自嘲一笑,“我跟他……这种纠缠,也不知是福是祸。我该感激他,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竟被一个可怕的女人欺骗这么多年。打断我的双腿,并非他本意,更何况如今,我还着欠他一条命……”
何舒月哈哈一笑,“找自己的救命恩人寻仇,朝野上下,也只有你顾庭芝能做得出来了。”
顾庭芝淡淡地瞟他一眼,“我既然能找恩人报仇,你怎知我不会拿好友泄愤?”
“……”
顾庭芝别有深意地看着何舒月。
何舒月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该不会是真想泄愤吧?”
顾庭芝简简单单地道了两个字:“文卿。”
何舒月听他提起文卿,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了些微动容,“你……知道了什么?”
顾庭芝淡淡道:“差不多都知道了。”
何舒月脸上一红,移开视线,“我……”
“你爱他?”顾庭芝问的直截了当。
显然何舒月没相当他会这么直白,一时有些窘迫。
“你爱他?”顾庭芝又问了一遍。
何舒月叹了口,“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顾庭芝不解道:“不知道你就跟他做这笔交易?他若知道我本就打算放了叶蓁,而你匡他……”
何舒月道:“正因为不知道,我才要弄清楚……我对他究竟是一时的好奇还是有别的感情。我相信你不会让他知道的。”
顾庭芝提醒道:“舒月,小心玩火自焚。”
“我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救叶世安。”
何舒月了然,“只怕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办到,向大人也不会同意。”
“即便如此,我也必须要救他。”顾庭芝道:“我回一趟京师,看能不能从刑部销案,然后差人偷偷把叶世安接出来,最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不行。你不是奉旨进京,贸然前去,符卓定会有所察觉,反倒不妙。若是被他抓住把柄,他定会借题发挥,定你个滥用职权、因公徇私之罪。”何舒月阻拦道。
顾庭芝点点头,“我修书一封,你代我转达给刑部尚书。我曾在刑部供职,与他还有些交情。”
“不如我替你出面?”
“不必。这件事我不想牵连到你。万一将来事发,你设法救我便好。”
“……”
何舒月收了书信,走了几步,又回来道:“既然恩怨解开,是不是该回京了?莫要忘了,大娘还在京师等你。”
“我知道了。”
“我会跟向大人说明此事,他正想你能回朝中帮他一把。”
月已上东墙,叶蓁躺在床上,疼的睡不着觉。正在叹气,顾庭芝推门进入,酒气扑面而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歇息?”他的声音不知怎的,有些发闷。
叶蓁不咸不淡地道了句:“你不是也没歇息么?”
“嗯。”顾庭芝轻声道,“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
“可有不合口味?”
叶蓁靠着枕头,懒懒道:“比起牢里吃馒头白菜的日子,如今吃的能算得上是珍馐佳肴了。”
听他提起牢里,顾庭芝的眼神暗了暗,连带的连声音都弱了下去,“抱歉。”
叶蓁摆摆手,“算了,这件事不提了。”
“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叶蓁微有些不不耐道:“你何时变的这般婆婆妈妈了?我死不了的。”
顾庭芝揉揉通红的眼睛,“你歇着吧,我回去了。”
“喂,顾庭芝。”叶蓁叫住他,“我不会以后都睡你的卧房吧?”
顾庭芝回头道:“你不愿意么?”
叶蓁抿了抿唇,“占着你的房间总是不太好……不如我住厢房。”
顾庭芝垂眸,“厢房光线不好,白日里也不是很亮堂,你就住在这吧。”
叶蓁担忧道:“我住在衙门……其实也不不合适。”
顾庭芝幽幽叹了口气,“就当是种补偿吧。”
见叶蓁不说话,顾庭芝握拳的手紧了紧,“叶蓁,自我离开扬州后,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在哪里吗?”
“喜堂上。”
喜堂上?
叶蓁是忘了,还是根本就不曾认出他?
若是知道会有今日,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既然他不知道,顾庭芝想,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废话一句:为什么乔小林认出了叶蓁,而叶蓁却没有认出顾庭芝呢?当时天黑,加之顾庭芝被救上来时,脸上有一半被湿发遮挡(第12章有提到),叶蓁又因救人,心中焦急,没有认出来很正常。而顾庭芝的救命恩人,乔小林自然会格外留心。ps:我建了个读者群,476771260 欢迎大家加入,敲门砖:文中随便某个人物名字。
☆、诗画
整个江南似乎进入了雨季,连着几日阴雨绵绵。小雨下的断断续续,像孩子的啼哭,时不时的来那么一下。叶蓁在顾庭芝的卧房住了这么些日子,现在才得心情,细细环视他的房间。没有太多陈设,布置朴素、淡雅。窗帘、床幔的眼色都是灰褐色,屋内的花架上摆着几盆兰花,除了书桌上摆满的笔墨纸砚、笔架、笔洗,其余地方都显得有些空旷。
叶蓁尚未见过顾庭芝的字,原想拜读一下,找了一圈,似乎都没有,方记起翠儿说过字画都存放在书房。
叶蓁觉得无趣,却只能坐在轮椅上,在这方寸之间乱转。他推着轮椅靠近窗户,细细的雨丝飘在胳膊上,冰凉的带着湿意。檐下的水滴“吧嗒吧嗒”地打在石头上,屋檐的石阶上被打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滴水穿石,叶蓁抿唇一笑,时间才是最厉害的东西。
那天那人来了之后,接连几天都没再出现过。叶蓁不确定是不是能相信他的话。留在府衙,得到顾庭芝的青睐,他就真的能救出叶世安和叶扶苏?还能取而代之成为扬州知府?这几日他一遍遍在心里说服自己,试着放下仇恨,去接近顾庭芝。连着几天自我催眠,叶蓁觉得他已经完全做好了心里准备。
“顾庭芝呢?”见翠儿进来,叶蓁问道。
“大人在前院办公,公子有何事吩咐?奴婢去禀告大人。”翠儿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甜甜问道。
叶蓁看了眼庭院,有些失望,“那就算了。”
翠儿道:“大人交代,公子有任何事都可以去找他。”
叶蓁沉思了一下,“你推我去吧。”
“好。”翠儿放下茶壶,使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轮椅推出门槛。“公子稍等片刻,奴婢去寻把伞来。”
“不用了,就这样吧。我喜欢淋雨。”叶蓁伸出手,让雨丝落在手心上。
翠儿听他这样说,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冒着雨到了书房。叶蓁在廊下听见房里的谈话声,示意翠儿停下。待房中人离去后,两人才接着前行,在廊下待得久了些,衣衫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细雨濡湿,发丝更是一缕缕贴着脸颊,有几束还在滴答着雨水。顾庭芝见叶蓁浑身湿淋淋的出现在书房,连瞪了翠儿好几眼,直到把人给瞪跑了才算。
他取了房里挂着的斗篷,递给叶蓁,“擦擦头发,别染了风寒。”
叶蓁接过,揉搓着发丝,半响,抬头却见顾庭芝正盯着他。“怎么?”
顾庭芝别开头,“你来找我,有事么?”
“有些无趣,想来你书房找些书看。”
顾庭芝道:“嗯,你想看什么?”
叶蓁偏头想了想:“你的诗集。”
顾庭芝递给叶蓁一杯热茶,“我没有诗集。”
叶蓁奇怪道:“没有?怎么可能?”
顾庭芝淡淡道:“离开扬州那年都烧了。此后,便没再写。”
说到离开扬州,叶蓁不再说话。这个话茬显然不适合再接。
“你书架上的书我能看吗?”
顾庭芝点点头,“可以,左边是各类诗词歌赋、中间是史书、右边是怪志杂谈、乡野故事。”
叶蓁在右边书架里随手抽了一本,书名《还君明珠》。叶蓁原以为是本讲诉男女之情的爱情小说,结果看了一半觉得越看越不对。女主没出来不说,两个男人似乎开始眉目传情……这分明是本搞基小说!
叶蓁咂舌,抬眸偷偷看了眼书案后的顾庭芝,心道:顾庭芝一看就不是这种人,为何书架中会收录这种书?难不成因为叶小公子曾喜欢过他,所以想了解一番?想到这,忍不住又打量了几眼。顾庭芝长的确实不错,样貌出众,清瘦秀雅,最重要的是才华横溢,冠压群芳。若是断袖的话,不知道在床上是怎样的风情。接着叶蓁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连连摇头,甩出脑子里这种荒唐至极的联想。不过转念一想,像顾庭芝这般心狠毒辣的人,若真被人给压在身下,那他绝对要放鞭炮庆祝!
叶蓁朝顾庭芝的方向瞟了两眼,见他没有异样,应该是没注意到自己,才不动声色地把书放回原处。
“如何?”顾庭芝突然开口道。
书刚放一半,猛然听见他说话,叶蓁吓了一跳。手一抖,书就掉在了地上。“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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