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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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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轻垂,他寻了空闲的椅子坐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恰好银河般隔开了陈慎和李小姐:“看来果然是在下误会兄台了,在下的小妹曾被流连烟花之地的人负过,才会对此事如此偏激,还望公子原谅!”
李小姐睁着有神的大眼睛,在陌生人身上转过一圈,从椅子里爬出半个身子,探头探脑对着陈慎问道:“怎么,你负了他?还是你负了他妹子?”
陈慎脸色一囧,绕过当事人来八卦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真的好么?
“阁下不过爱妹心切而已,何罪之有?”
对方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似的,丹凤眼愉快地眯起,笑颜一展:“那我当你原谅我了!听三皇子讲,你的箫吹得极好,不知可有福气闻君一曲?”
陈慎还未答话,李小姐已经好奇地跳出椅子,她奔到陈慎椅子前,轻车熟路的拍拍他的肩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不要藏着掖着了,快让我也听听!”
陈慎知道此事是推脱不得了,心里暗怪三皇子在外面大嘴巴,瞧着乐伶手里只有一把琵琶,身侧躺着一只箜篌,他无奈摊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眼前忽然多了一只玉箫,通体雪白清透,雕刻的花纹极为考究,只是图案拓着三脚的酒杯,与时下流行的花鸟鱼虫千差万别。
不情愿地接过玉箫,蔫蔫着声音道了谢。
玉箫轻轻拍打手心,想起第一次下山历练时听到牧童吹奏的曲调,递箫于口,一支山间清调娓娓泄出。
最后一个音符坠地,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推门而入,陈慎定睛看时,三皇子已经走到他跟前,陆尚围坐在另一人身侧,眉眼间一派讨好之意。
“你倒有兴致吹曲,你栽下的那盆魏紫今日竟挑起了花苞,你要不要回府看看?”
陈慎乐得离旁边的人远远的,自是点头应好,亟不可待得起身欲走,差点忘了和李小姐打声招呼。
陆尚也是来拖人外出的,不过幸好不是去王府赏花,四人在楼下便两两背道而离。
陈慎急着离开,似乎生怕后面有人来追,步伐快得离奇,那人看着他的身影离开,最后定格在他和三皇子交握的手上,眸色渐深。
蠢透了!好像这段时日不见反而更蠢了!连身旁之人的狼子野心都看不出,真是蠢得恨不能吞掉他,这样就不会傻傻的牵住别人伸出的手!
“你识得他?”陆尚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识。”
“不用骗我了,你的眼神里面全是□□裸的占有欲!”和我看着你时的目光如出一辙,吃够苦的我如何能不知。
流树不置可否,眼睛依然紧紧跟随远去人的单薄背影。
“你不是失忆了么?你骗我!”
人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他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置若未闻般,头也不回地沿着另一方向的路走去。
陆尚快步追上他的步伐,秀气的脸颊上神情烦乱:“你骗我!”
流树慢慢停了脚步,他回头直视陆尚可怜兮兮的双眼,身子微微放低,却又连衣摆都不放松触到对方。
陆尚听到他用一种亲密的距离,说出锥心的话:“我若是不告诉你我失忆了,你也会用尽手段让我失忆,不是么?”
流树好似再也不能忍受和对方的近距离,他很快直起身子,拍打着对方不曾触到的衣衫:“你在我的饭菜里下了几次失忆的药,你心知肚明!”
说完也不看对方一瞬间苍白的脸色,洒然步入街上人群。
陆尚如被雷劈中,他张口欲解释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你明明都知道的!我所有的心意总是轻易就洋溢在眼底,你不也是一样么,只是你我从未相通的心意,像是螳螂满满占有欲的镰刀只为蝉挥舞,黄雀的眼里只容得下螳螂的身影。
任自己行尸走肉往前走着,空洞的眼神下意识追着前面的人影,直到对方完全隐在远处的巷脚,才停下追寻的脚步,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走入了阴臭的暗巷。
躺在地上□□的老乞丐睁开虚弱的眼,却看到一个华服的俊俏公子,他惊喜地爬起来叩头跪拜:“公子,行行好吧,赏我一个铜板,您回头不愁饭满碗,赏我一锭银子,你将来娶美妻,生贵子!”
一锭金元宝落在乞丐豁口的破碗里,砸得乞丐掉出一脸惊喜的眼泪。
“好人啊,公子,菩萨保佑您啊!”
“别废话,我给你钱是让你做事的!”
“哎,是,是,只要是公子吩咐的,杀人我都做!”
华服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他蹲下身,在老乞丐脸上捏来捏去,干净的衣袖被蹭出星星点点的污渍,也全然不在意。
老乞丐闭着眼,看不见华服公子的动作,也看不见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种切骨的恨从桃花眼里剖出来,清丽的容颜越来越狰狞。
他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复杂的眼神慢慢地燃成血红的嫉妒。
小巷子传来老乞丐凄惨的哀嚎声,来来往往的行人置若罔闻,各自匆忙着自己的事情。
不多时,陆尚从暗巷步出,运动后的脸颊红彤彤若烟霞,分外清丽。
月朗星稀,客栈房外传来不慌不忙的敲门声,流树睁开清醒似未睡的眼,点亮桌上的灯油,披上外衣打开门。
像是踏着月色而来,门外人的神情被柔和得近乎飘渺,洁白的衣衫还披着夜的凉气,桃花眼潋滟的波光是前所未有的湿润,玉白的脸颊醉染了晕红的熏意。
流树打开门迎他进来,却被他浑身的热气逼得后退。
流树察觉到不对,捉住他的衣衫询问:“你怎么了?”
陈慎拧紧了眉头,呼吸急促的起伏着:“我被三皇子下了药。”
桃花眼斜斜一挑,万种风情不诉风流,只向一人流转缱绻:“你帮我!”
他的身子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到桌角,却被一人安安稳稳揽进怀里,察觉到对方瞬间僵硬的身体,他无声轻笑。
甜腻的气息拂到流树耳边:“我要你!”
随着声音跌落的是,似乎来时未系紧现下不小心散开的外衫。
一室静谧,只有灯光柔和的手,沿着光滑的脊背攀爬,不甘心地绕开勉强遮掩最关键部位的轻薄衣衫,一路沿着笔直的双腿抚摸。
空气不觉紧了,陈慎的手拉住流树的外衫,却又不拉开,他轻笑:“你也热了罢,我早就知你心思,现下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你帮不帮我,嗯?”
上挑的尾音如同钩子,在人最痒的心思上狠狠抓上一把,却又不落在实处,只徘徊在痒处的左右,牵引得心头寸土之地都痒起来。
流树没有回答他,衣袖挥灭桌上的烛台,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彼此的呼吸都紧了,陈慎得意地抬起头,果然有烫热的唇落下,他低低□□一声,几乎被猛烈的吻卸去了力气。
黑白衣衫交叠着倒在床上,身上的药力上来,他再难保持清醒,轻笑一声,闭眼任自己沉沦。
第五十八章
床上之人眉目间带着熬夜后的疲惫,脸色却红润如苹,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是被子下一身的淤痕,脑袋终于清醒的想起昨日的种种,嘴角缓缓拈起一抹尘埃落定的笑。
背对他的人似乎依然睡得深沉,大概是累坏了。
他无声笑了笑,把胳膊亲呢地搭在他散在枕间的长发上,眉目间注入了一汪蜜:“温哥哥,你昨天一点都不照顾我,猴急得一点都不像你!”
想着看到对方承认自己的表情,他推着对方裸露的肩膀,试图叫醒他。
对方果然转过身来,在他脸上胡乱亲着,手下还不老实地在他胸上捏了一把:“宝贝儿,别闹,昨晚还没喂饱你个小贱蹄子么,让我安生睡一会,再来整治你!”
啊——声嘶力竭的哭叫声,惊醒了客栈里的住客,早起的小二慌慌张张跑进来询问,却被床上披头散发的人扔了满脸的枕头。
“滚,你们够给我滚!给我滚!滚!”
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小二想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又怕激怒了床上涕泗横流的人,
只好拉着床下*的男人先离开,打算替他找件衣服,以免吓到其他客人。
呸,有什么可矫情的,不就是个兔爷么?不过也够奇怪的,他手下扶着的这人眼生得紧,不像是那房间的客人。
“这位官人,你不是这客栈里的住客吧?”
“什么客栈?我不是在清凉街的倌楼么?”
小二闻言把手一松,瞪大了牛蛙似的双眼:“可不带这样侮辱人的,咱们这可是正经开门迎客的!”
“哎呦,还真是家客栈,我记得昨个是在喝花酒呢,去个茅房的功夫怎么就转到这边了呢,奇了怪了!”
“你还能想起来昨个后来发生了啥事么?”
“许是我把清凉街的人带来这里快活了,快把衣服拿过来,不要跟人说我来过此处,不然找人打断你的狗腿;啧啧,哎呦你还别说,昨天这棵草啃得还真够味!”
待这人付了房钱,得意洋洋得哼着淫词艳曲走远了,小二朝他离开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呸!去他娘的腌臜货!”
不多时,客栈里摇摇晃晃走出个俊俏的公子,脸色青白似鬼,眼神直勾勾得像是被散了魂,雪白的胸前衣衫绽开一朵新鲜的血花,也不知是不小心沾的,还是自己血气倒涌吐上去的。
有前来点菜的客人好奇地瞅他,不料他疯了般呲牙咧嘴瞪回去,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捂紧了鼻子,躲开这个身有异味的人。
忽然他眼珠动了动,慢慢地眼睛楔在楼上一点,他踉踉跄跄快步奔到靠窗的桌子前,伸手便要揪住对方的衣领,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避开。
被对方眼底的嫌恶刺激到,他发了狂大吼出声:“你如何知道是我的,我出师后从来没有失手过!明明一模一样的脸,我连身材都抽条成他的样子!为什么?”
流树躲过他嘴里喷出的血沫,拿过桌边干净的杯子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毫不动容:“他从来不知我的心思,你弄巧成拙了!”
陆尚仿若受到重锤,跌跌撞撞后退几步,脚被椅子撞到也毫无所觉,头死寂地低了半晌,似乎呼吸都脱离空气死了一瞬,忽然他抬头大笑起来,伸手指着流树:“哈哈,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你连我都不如,你爱得不疯不活又能怎样,他不知道!他一点都不知道!哈哈……”
发髻被他癫狂的动作打散,长长的乱发托在半边脸上,颠倒错乱的表情勾勒得半边似哭,半边似笑。
透过窗前阳光溜进去的一眼,能看到另半张哭脸慢慢完整出笑的模样,刺眼的表情变得正常,不知为何心里却不妥得纠了起来。
流树不曾赏他一眼,他远眺着三皇子府的方向,似乎已经离了这熙熙攘攘的亭台楼阁,心神都寄到另一方的人身上。
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壳子,还在徐徐吐露满溢而出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他呢,动作下拉动的每一寸肌理,神态里掩藏的每一种情致,我都曾用眼神占有过,直到把这人连皮带骨头得嚼碎琢磨到,比熟悉自己还要清楚,你应该不知,我呼气之时同他眨眼的次数一样,”他的手温柔抚上发顶,“我的头发生长的尺寸,同他笑时嘴角的弧度如出一辙。只是他不常笑,可惜。其实我倒希望我爱的是你,这样大家都落的轻松,可是谁叫你没那个本事呢!”
他忽然一改眉目间的怅然,转头朝着众人轻笑,似在宣誓:“这些他都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他总会是我的!”
众人只觉原先状似疯癫的公子凄厉渗人,却不想,能入眼的狂态都是粗浅的视觉刺激,真正令人感受到喉上之手威胁的,却是含而不露的冷静面容,只是那么轻飘飘几句话,就让他们感觉有一只利爪从他们脑海里挑挑拣拣,似乎想要把他口中之人在他们脑海中曾留下的身影、声音全部拿走,连一个眼神都不容他们沾染分毫!
陆尚心口一紧,涌到喉头的血被他生生咽下去,他想要张口说出些锥心的话缓解自己的疼,却又怕对方用更恶毒更用力的话杀回来,只好扯着脸皮冷笑一声,逃命般奔出门去。
“疯子!都是疯子!疯子……”他声嘶力竭地叫喊,长街上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起头望了一眼的黑,再抬头时,恨不能把那高高在上的太阳扯下来,丢进城外的臭水河,凭什么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受尽世人爱慕!
街上的阳光就像那人一样讨厌,他的脚刚狠狠落下去,抬起来却又看到无损的阳光,他在长街上手舞足蹈得蹦跳,死命踩了半天的阳光。
终于看到太阳没有沾染的角落,他疲惫的脸色一喜,几乎是喜极而泣地爬过去。
暗巷的老乞丐见到熟悉的人,身上起了疼,想起那锭被人抢走的金元宝,咬咬牙爬上前去。
陆尚先是一愣,在看到老乞丐跪拜的样子后,忽然灿烂地笑了。
清脆喜人的金子落碗声响起后,熟悉的动作在老乞丐脸上摩挲揉捏了许久。
老乞丐绷紧了青瘦的皮,只希望这次公子能手下留情些。
一只脚狠狠踢在老乞丐的脸上,几乎搓掉了一层皮,紧接着毫不留情的拳脚雨点般落在身上,老乞丐痛得缩成一团,在狭窄的墙角滚来滚去,却怎么也避不开那些长眼睛的拳头。
他也不知道为何文弱弱的公子,忽然狂性大发,哀嚎着讨饶期望住手,却唤来更多更猛烈的暴打,拳头在他脑袋上似乎下了死力!
“贱人!我让你勾引温哥哥!你去死吧!我毁了你这张脸,这样的容貌只能是我的!温哥哥也是我的!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死!”
随着越来越凶狠的怒骂声,没几刻老乞丐双腿无力的伸直,渐渐地没了动静,他至死也没能看一眼,自己顶着一脸怎样的祸根相,在曾遮风挡雨的巷弄里被殴打致死。
陆尚沙哑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憋过去,他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张残破掉半边的脸。
剩下完好的半张脸充满扭曲的痛苦,可是在他眼里却幻化出另一张嘲笑的嘴脸,恶劣弯起的嘴角恶狠狠勾穿他灼烫的心肺,得意洋洋宣誓主权的字眼不放过他完好的肺腑,一针针戳破血管,灼烫的血液在他身体里炸裂,他感觉到肠子和胃都掉到最底层,只剩下心辛苦地坠在嗓子眼里。
他趴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半晌,他擦干眼角被痛苦逼出的眼泪,蓬头乱发的他嘿嘿笑着,慢慢爬到那张脸前面,狠狠的咬下一块皮肤,血的滋味入了舌蕾,在看到那张脸的惨状时,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来不及吞咽下嘴里的血肉,又趴在那张脸上啃噬,一口一口如佳酿,一片一片若珍馐,像荒漠里饿极的狼,若是不能将眼前的事物拆吃入腹,便要被胃袋的饥饿感吞噬掉自己!
待整张脸再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只有凹凸不平的血肉模糊,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冲着那脆弱的脖颈一口咬下,喷射而出的血液淋了他满头满脸。
他愣了一下,接着大笑出声,笑到最后像哭一般:“我跟你没善果了,若是最后我死了,我也要溅你一身血迹!你总不能不再记得我了!哈哈!”
他痴迷得看着衣衫上的血迹,抱住下摆上的血花,低头一遍遍亲吻。
陈慎这几日被三皇子叮嘱,修真界的修士不知为何在王城频繁出现,他只好闭门不出闲赋在府,三皇子得皇位是民心所向,他可不想做史书上占得一席的千古罪人!
倒是李小姐经常来府里找他,唾骂完那些衣衫楚楚的世家公子哥,也将听到的市井八卦说与他解闷。
陆宰相家的独子病重,在病榻上缠绵了好几日,陆宰相在朝堂上也掩不住愁眉苦脸,后来去寺庙祈福,听说遇到一位医术超绝的隐士,他在病床前坐了不过一刻,没给病人写一些珍贵药材的方子,却也不知是不是草药侍弄得太多,惹得声音都染出入耳的药性。
月刚刚擦上柳梢头,陆公子就痊愈得如患病前正常,众人都说是陆宰相追随了三皇子,积下的恩德庇荫了儿孙。
好事落得皆大欢喜,坏事情也层出不穷,暗巷里无声无息死了一个老乞丐,本来是很寻常的炎凉事,惊奇之处在于那张脸都被野狗啃了去,连最彪悍的王寡妇都捂着眼大喊造孽!
就在陆尚病愈那日,城东无恶不作的泼皮在家中被人拿了性命,那满屋的血腥味连多年杀猪的老屠夫都受不住,周围的人在他家院中边拍手称快,边吐得一塌糊涂。
“你知道他是如此死得么?”李小姐放下杯子,翘起脚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陈慎很配合得摇头,李小姐得意地捡了他眼底的好奇,将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他被阉杀在自家床上,失血过多而死!”
陈慎只觉衣衫下摆一凉,他倒吸一口凉气,好狠的凶手!
陈慎的反应显然取悦了李小姐,其实她还想看到这人震惊得更明显的表情,只是相处这段时日,她也已然知晓对方的冷淡,实在难以给她浮夸的反应,无精打采喝了几杯香茶,又风风火火奔街上抓那些鱼肉王城的公子哥了。
几乎是前脚刚送走一位菩萨,又迎来一尊大佛的请柬。
“若想知晓温哥哥身份,务必前来相府一聚!”落款是字迹隽秀的陆尚二字。
第五十九章
陈慎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人那酷似流树的容颜,他沉思片刻,还是唤来管家代他告知长忆他去相府赴约,戴好斗篷连下巴都不曾坦露,才出了府门。
早有小厮替他打点好相府门前的守卫,踏进相府那刻,眼皮跳了几跳,这次他不用触摸确认,便知道是跳灾的右眼。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踏进府里的那只脚,像是踩在软绵绵的兽舌上,让人有一瞬间的放松警惕,而两侧的尖牙和更深处的杀机都已为他磨刀霍霍,只待猎物咬饵入喉。
小厮尽职地领他去了陆尚的房间,出乎意料的,他想要弄清身份的当事人也在场。
他有些吃惊,因着陆尚请柬的语气应是二人私下相见,他忽然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向那人,只朝着陆尚拱手一礼问道:“我既已来,还望陆公子将实情告知!”
流树闻言一愣,他转身怒瞪着陆尚苍白的脸,上前一把掐住对方纤细的脖子:“你骗我!他也是被你骗至此处!”
流树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愤怒,见到师兄的那一刻,心里蓦地一疼,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滑出他运筹帷幄的手,溜到他再也不能掌握的地方!
陈慎见此情形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模糊的知道他被人有目的地骗来此处,渐渐地,他感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雾气包围,像是出生的温床让他卸下戒备。
等到整个人都和雾气彼此融为一体之时,忽的一只天外之手将他这团雾气抽起,一瞬间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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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便觉出身下一阵阵晃动,触目可见是一片白皙如玉的皮肤。
他惊叫着想要跳开,却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有一根纤细却坚韧的红绳将他的双手绑了个结实。
脑海里混沌一片,像是有人抽走里面的神经,转手换上了硬实的石头。
关于之前他没有丝毫记忆,只知道自己风吹雨打了多年之后,因着在火山底心处的得天独厚,早早修出了灵识。
皱着眉头从对当初的感知中抽丝剥茧,他恍然大悟,是了,他是一颗石头。
这个认知像是解锁的钥匙般,开启了他同火山里的火灵毗邻千年的记忆。
这么一想,他也觉出自己的年纪已经是个成年体态了,赶紧把嘴里的手指拿出来,左右张望之下,发现将自己戴在胸前的人,眼神完全定在对面。
幸好这华丽的料子领口略低,他还能勉强往外面往上一眼。
对面竟然还有一个人!他会不会也看到自己那般蠢态?
他见对方正望着自己的方向,立马撑大了眼眶瞪回去,那些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火灵讲过,只要你做出的姿态够凶狠,别人就会害怕你。
可是瞪到眼睛都快流出石泪了,他才后知后觉,对方望的是红绳之上的那张脸。
他揉揉酸痛的眼睛,那男人身上的气息没有它主人的舒服,他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后来他才知晓自己的来历,他是被人特意寻来暖体的,他的主人本体是块冰树,那天见到的另一位是一头黑蛟精。
此二妖在此深山野林修炼了上千年,都已经是一只脚踏进天宫的妖,尤其是那通体冰凉的树妖,百年后便是飞升之日。
作为一块石头,他明了自己早就可以化形,只是浑浑噩噩没有目标的脑袋,实在懒得动弹。
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惯他的颓废,他没多久就知晓了两妖的情侣关系,但同时不幸地是,他那颗石头心动了,对象是那头蛮横霸道的黑蛟,未热恋已失恋。
他想那双眼睛含情脉脉望着的是绳下的自己,于是破天荒地开始认真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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