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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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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慎也察觉到这般不妙,试图运转下灵力,一股细流沿着经脉缓缓滋养,虽然艰涩却磨磨蹭蹭着勉强能行至周天。

    陈慎心里一喜,停下步子反抓住柳树的胳膊:“容我御剑!”

    手下的触感黏腻濡湿,让他想起带血的毛巾,低头借着月光一瞧,原本干涸的疤在一路狂奔之下竟然又裂开,鲜血像是久不开闸的河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伤口外翻的肉被不停息的血液泡得微微发白。

    “为何不先止血?”

    流树看向早就隐隐作痛的伤口,眼底几不可察闪过一丝厌恶,他讨厌鲜血!

    微微耸动鼻翼,皱着眉想抽回手,却被对方避开流血的位置紧紧捏住不放,他索性放弃挣扎,不甚在意地回了句:“不疼。”

    说完回头瞧了一眼囹圄山的方向,眉头皱的更紧,看向陈慎的眼神充满了不解,似乎很难理解如此争分夺秒的时候为何为了如此小事止步。

    陈慎却是一脸形于色的焦急,他曾经亲眼见到一个低血糖的人剧烈运动后流血而亡,只因为手臂上一个不起眼的旧伤口,死之前双目紧闭,四肢抽搐。

    他当时在一众白斩鸡里也算是鹤立鸡群的体格,便被指派和几个强壮点的男生轮流背着去找校医。

    结果那位仁兄还是被上帝火急火燎召回去喝下午茶,但是走的时候恰好趴在陈慎的背上,当时汗流浃背的陈慎回头一看,正好对上那人空洞不甘的眼神,差点把尸体直接摔到地上。

    不过后来发现没了呼吸之后,陈慎倒后悔当时没摔在地上看看情况,背着尸体□□大半个校园的感觉不要太美好啊!

    当年被骇破胆的阴影换了时空,仍然忠贞不移不离不弃,陈慎看到他滴落的鲜血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镰刀正在皮肉里细细切割,种下名为死亡的恐怖病毒。

    眼底被那种刺激的颜色逼得有点红,他拉过流树的胳膊,也不管他的抗拒撕开袖子,把储物袋里的止血药轻轻撒在伤口上,止血药瓶被大力的摇晃着,不一会流树的胳膊的伤口就被多半瓶的止血药掩埋。

    刺啦一声,一块白色的里衬像是轻柔的云覆在胳膊上,那双白皙的手指灵巧的穿插几下,一个结实的结打在离伤口较远的外侧。

    被止血药治愈的伤口比原先更疼,他也不得不去在意起厌恶的鲜血,心里的恶心感蔓延到胃部一股股上涌,因为灵力被压制,这次似乎来得格外凶猛,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顺着那股力气爬到脖子,不留一丝余地地狠狠扼住他的咽喉,窒息感只会使那指尖更有力,然后那锋利的五根手指慢慢收紧收紧,直到他的灵台被引渡无边黑暗。

    陈慎却像是还没从某种情绪里挣脱出来,不知从哪来的大力,紧紧抓住流树另一只完好的胳膊,像是教育小孩般怒其不争地把他拽得踉踉跄跄:“你还要不要命啊!要死离我远点!”

    持着药瓶的衣袖晃动间有清香的茶叶气息扑面,是他有记忆以来说得上最熟悉的气息,被这样类似长辈的叫骂,他心里的恶心感似乎在一种隐秘的亲昵下开始绵软发酵泛酸,他忽然别过脸像个孩子抽抽鼻子,这个人怎么可以那么讨厌,他不喜欢的就要放在他眼角外!

    这么讨厌的人,大不了这次回去后找个机会杀掉好了!

    陈慎似乎透过那个固执的侧脸看到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情绪,这也是他第一次好像看到了这个沉稳老成的少年,阳光一笑后惯性下垂的嘴角透出的厌世,以往他都以为那是笑后肌肉的正常疲惫。

    流树被看得有些疑惑,转头瞥了神情古怪的师兄一眼,只是转头时下意识收起了孩子气的表情。

    陈慎看着如常的流树,觉得这种难言的情绪就像山涧的露珠,只在偶然夜雨后的惊鸿一瞥中流淌,短暂又仓促地措手不及,陈慎想出口询问都显得唐突。

    还是个脆弱的少年吧,陈慎觉得自己一个魁梧汉纸在虐待细胳膊细腿的小孩,忽然就有些心软。

    当然他明显忽略了自己同样细胳膊细腿的事实,不过也可能是故意逃避自己白斩鸡的事实,毕竟陈哥以前也是有六块腹肌的人啊!

    轻叹口气,想要替他拉好被自己晃散的衣衫,手却徒然怔在衣领处,一时间心跳如擂鼓。

    凉凉的夜风将绿得发亮的树叶摇得哗哗响,泛黄的老叶子被淘汰出来遁入轮回,站在上风口的流树不经意在空气中轻嗅了下,几乎是同时怔住。

    两颗墨发高束的头颅缓缓向着后方转动,然后默契地转到一半同时离弦箭般飞奔而出。

    众多黑影在下一秒从乌压压的石壁上如潮水缓缓退下,将整条狭窄的山路堵得严严实实,汹涌地朝着前方逃逸的生人气追去。

    前面的黑影在陡峭的山路上还没站稳,后面的就已经兴奋地狠狠挤了上去,黑色汪洋里几声凄厉的哀嚎被瞬间淹没在贪婪的怒吼声里。

    手心已经渗出汗水,差点把流树的手滑脱,陈慎也来不及擦,后面无数闪烁着*的眼睛几乎要将他的背撕裂吞食,在这种失去人性的目光剜剐下,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后面是什么?”

    类似猿猴的身躯,却有着狰狞的脸孔,眼角撕裂的弧度像是被阎王殿上悬挂的铁钩划开,留下一道道凶残的红疤。

    流树此刻跑得也有些气喘,后面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此刻越发明显,他收回颠簸的视线,微喘着回道:“是猱!我们遇到猱群了!”

    猱并非群居动物,此刻聚成如此上千之数倒是稀奇。

    目光下移到透出殷红的布帛上,苦笑一声,一时任性竟也会惹出如此阵仗。

    后面的怒吼声已经贴耳可闻,陈慎想起猱爪的锋利,后背似乎有种被利物割破的触感,不觉打了个冷颤,脚下的步子踉跄着越发加快。

    修士强健的体格对山崖逃亡助力不少,但善攀的猱靠着灵活的身躯在崖壁上借力远荡,每每惊险到只一步之遥。

    修士经脉肌肉如何发达也是人,不一会双腿就如灌铅般沉重,陈慎感觉像是有人恶意在他的腿上负重百斤,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都要低头看下地上有没有那种夸张的脚印。

    这是遇到运动极点才发生的生理情况,看着流树同样发白的脸色,他琢磨大概还能再撑个一刻钟,不出意外他们就要给这些野兽做夜宵了。

    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滑落,长密的睫毛也阻挡不住如此汹涌的流量,眼睛被漏网之鱼刺痛,陈慎苦中作乐的想着,得了,这次的夜宵还是给自己带盐的!

    陈哥夏天晚上在浴室给蚊子洗菜的时候都不甘心,这次便宜这些野兽了。

    流树疲惫的身体汗如雨下,心里倒是波澜不惊,最坏的打算就是画咒退敌暴漏魔修的身份,此处他的灵力恢复得足够自保了。

    陈慎拽着流树的手慌不择路地逃着,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转过山崖就看到一个狭窄的山谷口匍匐在山脚。

    陈慎心中一喜,用尽最后的力气拉着流树埋头奔进山谷。

    后面的猱群因为个头大本来进得就比较艰难,还有那对血肉渴望到红了眼的不管不顾地从缝隙里钻爬,最后被挤压得血肉模糊,成了其他猱眼里渴望的美味。

    如此一耽搁,竟给了陈慎喘息的空间,两人一前一后站在泸湛剑上,陈慎运起灵力注入剑柄,泸湛尖啸一声仿似呼应,蹭得从地上滑了出去。

    后面的猱也已经追来,却只能望着剑上的两人流着口涎。

    陈慎已经累到几近虚脱,运起灵力又要耗费不少力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像用细管持续抽血般痛苦。

    后面还有不少穷追不舍的猱,这些生物就像是饿了几百年的乞丐,哪怕闻到一点饭香气的石头都紧攥着不撒手,恨不能把那点饭香吞到无底洞里。

    更何况现在还是两碗扔到大街上香喷喷的白米饭。

    陈慎只觉得手脚冰凉,身子摇摇欲坠,颤抖的肩膀不小心碰到后面的身体。稍一迟疑,陈慎索性把将身子完全倚靠在流树身上。

    背后的身体开始僵硬,慢慢才有些故意的放松,陈慎感觉得到皮下肌肉的紧绷。

    平时觉得这小子身条纤细,此刻却发现竟是如此结实有力,陈慎觉得硬邦邦不知硌到哪了,挪着肩膀换了个姿势,反正是自己造福两个人,都是哥们嘛,也没有不好意思。

 第十九章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猱群已经甩得毫无踪影,陈慎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来,要知道陈哥手机里神庙逃亡一直都是挥舞的大猩猩为终点。

    山谷里蓬蒿满径,几人高的草木成团笼在半空,像是有人故意在空中编制出捕鸟的细密大网,一直绵延到隐隐透出光线的丛林尽头。

    网下的两人昏暗天地中几乎无法看清对方的脸,更遑论辨别方向,耳边只听到飞剑穿梭枯枝草叶带起的风啸声,间或夹杂着几声树影摇晃里的怪叫。

    陈慎不敢放松,黑黢黢的泸湛箭矢般射向幽暗更深处,只留下上方的青白两道衣影在偶尔漏下的天光里若隐若现。

    不知过了多久,陈慎感觉双腿都站得如蚁噬咬酸麻,丛林尽头的微小光点在眼前越放越大。

    身后的流树也轻轻活动下僵住的身子,神情里透出一种重见天日的欣喜。

    前方的光点连成一片,想必是一片平坦的贫瘠荒地。

    陈慎担心又有野兽侵袭,便纵着原先的速度直直冲了出去。

    眼看终于从巨网中全身而退,还没来及挽出一个完全的笑容,就被眼前白茫茫被看做天光的崖壁重重砸碎在僵住的嘴角,撕裂出两声肝胆俱裂的惊呼。

    泸湛已经是收势不及,任凭陈慎耗尽丹田仅剩的灵力束紧泸湛的剑尖,也只微微侧开一点角度,仍旧去势不减地斜斜撞向白茫茫的崖壁。

    轰隆一声,神剑以千钧之力击向矗立不知几千万年的崖壁。

    碎石崩塌间,陈慎本来想要移动的双脚绵软脱力,瞬间被泸湛上反震的力量撞开。

    流树情况稍好些,在跳跃到空中卸掉泸湛施加的弹力,安稳落在止不住晃动的剑上,手中恰好抓住陈慎的胳膊,就在泸湛慢慢的平稳中形成一个摇摇欲坠的平衡。

    不曾想荒崖日久风雨飘摇,外面一层坚硬岩石也被岁月剥蚀的七零八落,而神剑来势汹汹的猛烈一击,简直就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外层的岩石慢慢从内部分崩离析,一阵山风吹过,瞬间金山倒玉柱轰隆隆砸下来,把下面的两人淹没在悬空的石堆里。

    崖壁与织成网的丛林间鬼斧神工地割开一条半人宽的峡谷,泸湛插入崖壁的另一端禁不住乱石堆的重量,剑灵在半空不甘的哀鸣一声,还是在一片混乱中翻倒,剑上的两人半空中被砸得晕头转向。

    陈慎目眦欲裂地看着一块磨盘大的尖利岩石从半空朝着他们直直坠下,终是放弃挣扎,两人一前一后跌落深不见底的峡谷。

    没有烛火的石洞里,莹白石壁散发盈盈暖光,只是全身湿透的流树却冷得打起寒噤。

    躺在石洞里不知什么野兽留下的枯叶堆里,受伤的腹部让他只能斜斜倚靠在旁边冰凉的石壁上。

    左手边则是被他从水里拖出来的陈慎,身上湿透的单衣散乱无比,双目紧闭唇色青紫,直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

    外面传来清泠泠的山涧流水声,夜风沁着泉水的凉意将流树扑了个满怀,旁边失去知觉的陈慎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指尖运起灵力将衣衫蒸干,白色雾气里胳膊一处红得扎眼。

    低头看去,原来太阿划破的伤口在混乱中被锋利乱石再次割破,可谓是伤上加伤。

    包扎的布帛已经歪到腕间,血肉模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艳的血一股股从来不及结痂的伤口处涌出,像是有淘气的小孩拿着画笔在青白的胳膊上描着一道道猩红的细线,仔细勾勒一幅艳丽的画卷。

    那双微微斜挑的丹凤眼慢慢也被画上红线,一条条重叠最后像是打翻的画料碗扣在眼睛,慢慢整个眼底猩红一片。

    血!最厌恶的红!也不知禁地里有什么东西,他原本安抚好的那个野兽又开始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血液似乎是燃烧的热水浇灌到血管里沸腾着。

    流树开始急促地喘息,腹部的伤口在牵扯下越发疼痛。

    旁边的陈慎这时什么也听不到,尽管那像是要窒息的拉风箱的喘息声紧贴耳边。

    原本一路奔波到脱力的身体接近崩溃边缘,再被冰冷彻骨的泉水不知浸泡几时,寒气入体伤了心肺,此刻正高烧不退。

    睡梦里的陈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荒唐的场景里,他站在自己出事的马路口,看到一个个路人伸头探脑地向他这里张望。

    他似乎还听到了120的急救声音,但是他没有力气低头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情况,但他好像下意识地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热量在不断的流失着。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周围的人群忽然变成了猱群,他被孤零零扔在石路上,猱群贪婪的眼神让他还没被吞食,就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被生生剜掉一大块肉。

    他的心脏似乎也比平时应激反应迟钝许多,还没来得及惊吓到,一阵冷风就把猱群吹成了飞沙飘飘扬扬地洒下来,地上的石块也都化成干涸的细小沙粒。

    高高的日头将他烤炙成翻不了身的鱼干,只能不停地抿着干裂的嘴唇,用心理的安慰来浸润生理上的干渴。

    等得他觉得自己风干成鱼干可以拿去卖的时候,日头竟然被一朵莫名其妙的乌云推开,豆大的雨点慈悲地洋洋洒洒浇灌。

    他心里说不上喜还是悲,就跟被暴晒到眩晕时的感觉一样,像是累得连情绪变化力气都没有,有种“身在天山,心老沧州”岁月消磨的疲惫感。

    流树把流血的手臂抗拒地甩到眼角外,像是扔掉一块恨不能剜之后快的腐肉,也不管大力之下伤口撕裂更加严重。

    却没想到悬空的手臂下正好是陈慎干裂的唇,一滴滴鲜血从青白的手臂落到同样青白的唇间,在白莹莹的石壁反射的光线交织下,妖异得像是在举行某些种族古老的祭祀。

    外面风声呜咽如厉鬼凄厉的叫喊,明明是头皮发紧的景象,流树却看得目不转睛。

    那些恶心的红从自己手臂上抽离,好像同时带走了那股让他不安定的力量。

    水滴落下声里,他看到红色的线条慢慢蔓延到那张苍白的唇间,像是一种粗粝刺激的笔触,在洁白的宣纸上极细致婉转地描了一层又一层,更像是如月老红线某种缘分的缔结。

    何为缘分?一如参禅不说话,一如落子命定盘。

    那双唇的弧度是一把钩在心间的刺,麻麻的,痒痒的,他想挠却够不着也舍不得,胳膊和唇之间一起一伏的红色像是穿在钩子上的线,扯住他的心不得不随之跌宕,滴答滴答,他好像听到了胸膛里有声音与之呼应。

    他明明没有心的,可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为了打破他的狐疑,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他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失聪。

    这便是爱么?那样折磨人入肺腑的东西,伤的伤,亡的亡。

    眼底闪过暴戾的光,化成实质的杀气将干爽的衣衫掀起凉薄的弧度。

    这种不安定的东西早早杀掉算了!把皮囊收藏就能永恒地得到了!

    另一只手慢慢摸索到那纤细的脖颈,开始用力的收紧,手下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抽动,他的主人则是一脸兴奋,他马上要得到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而他给它定制的时间是永恒。

    多美的字眼,只在舌尖咀嚼一遍都能品出亘古的甜美诱惑。

    陈慎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存亡就在一只熟悉的手下,沙漠里的他只是这时才反应过来雨水也是可以止渴的液体。

    虽然疲累,但他还是把嘴张到最大,可是这看似连绵的雨水似乎跟他暗自较劲,就是不肯干脆的哗哗流到他嘴里,只一点点磨人地施舍着。

    最后他也来了脾气,不等雨水的降落,伸着头向前承接着,结果这个看似笨拙的方法还挺管用,瞬间一股股的水流顺着嗓子眼滑下,湿润了干裂到断开的食道,整个人的生命力在不断充电,身体也变得很轻。

    被濡湿温软的触感惊住动作,流树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处多出的人头,也没在意被撞开的前一秒还在行凶的手。

    那张嘴在吸允着他最厌恶的鲜血,可是却像是有个锋利的小爪子在心底最是酸痒的那点狠狠地挠了一把,留下火辣辣的热度。

    痒的地方被挠后就会腾起一种眩晕的幸福感。

    他在最厌恶的红色里沉沦了情绪,却翻找到让他安定的最美好的宝贝。

    这种感觉好像也还不错,如果那张唇失去温度就没那么熨帖了吧。

    那就留着做活人收藏好了,他看着那张被他称作蠢死了的脸,这才发现竟是那般的明艳,桃花眼紧闭着潋滟的风情,泛红的眼尾却扫出一抹含蓄的风姿,

    衣衫遮拦间的细白脖颈,弯出优美的弧度,像块通透的玉石,他不知怎的,再起不起把力气放在那脆弱的脖颈上的念头。

    琼玉的鼻,白玉的面,在柔和的光线下,更显出玉的温润,他一直知道这人红装时被称作第一美人,但却从来没发现他竟然那么特别,或者不能称之为美,而是从发梢到下颚青白血管的线条都是那样的珍珠落玉盘般合心意。

    在他眼里不是美得没话说,而是合心意到举世无双。

    这便是他们族人的天性,爱如猛兽,一旦出闸,便是轰轰烈烈的细水长流!

    这便是他们族人的骨头,爱如利箭,一经飞出,便是自我毁灭的死不回头!

    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冲动,低头吻住那张最诱人的唇,依然是甜腥的鲜血,却因为多了些熟悉的气息而发酵成另一种甜美的心情。

    那些红色的液体像是被净化成清冽的水,他循着本能更用力地吞食着,攥夺着本就稀少的空气。

    那是没有*的交流,像是个孩子品尝糖果般干净的喜欢,又像是在收回本就属于自己心情时的眷恋。

    等到结束这场甜美的独角戏,他才察觉到身下这具身体的颤抖,似是怪自己的迟钝紧皱起眉,运起灵力在潮湿的衣衫上游走一圈。

    而在饮了流树的血后,陈慎额头的高热被身体里的力量轻易挥散。

    流树环抱着昏迷的陈慎,像是野兽守卫着自己的食物,巢穴,宝贝。

    白色雾气氤氲里,他的指尖描绘着那人眉间的四叶胎记,欢欣地来来回回徘徊一遍又一遍,伴随着心底一遍又一遍如痴的喃呢。

    这是我的了。

    这是我的了。

    这是我的了!

 第二十章

    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有细小的声响在衣侧敲打,流树轻阖的眼缓缓睁开,低头摘下不停晃动的储物袋,心念一动江南小木船便凭空躺在手心。

    面容清淡的婉约女子从青色船帘后走出,恭敬地行了一礼,向山洞最里侧的西北角兴奋地张望了一眼,低低说道:“主人,此地有法宝的气息!”

    她微微抽动小巧的鼻子,闭上眼露出沉醉的表情:“这气息是空间法宝的味道!”

    空间法宝乃修士最热衷追逐的法宝之一,想想也明白,能够穿梭空间的瞬移在对战时可以带来何等增益。

    流树拥着怀里的人,一点没有为之所动的样子,他懒懒抬起眼睑:“你去将它寻回来吧。”

    红玉诧异地看了一眼流树,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沉睡的人身上,知道他是真的对天下修士趋之如骛的法宝不上心。

    有些修士淡泊心性很寻常,不知怎的,却总感觉那目光似乎黏得有什么不对劲。

    摇头晃开脑子里的念头,她双眼闪烁着金黄的光芒,循着那股独特的气息慢慢向法宝的藏身处走去。

    悉悉索索一刻钟左右,流树面前多了个金壶,壶身上纹刻着一幅精致的山海图,只看一眼便恍如穿过沧海的变迁,独站在桑田的尽头。

    “此壶名曰恣情,可穿梭过去未来,却只能大乘期的修士方能驾驭。”

    耳朵捕捉到穿越过去的字眼,眼神一亮,若是回到幼时,那……

    红玉后面的解说却如一盆冷水迎头浇灭眼底的热情,流树收回打量的目光,知道此时对自己毫无受益,便毫不在意地丢进储物袋里。

    红玉见此也不再赘言,飞回到索宝梭里,识趣地操纵着法宝进了储物袋。

    陈慎睁开眼睛惯性呆立片刻,脑海里再是混沌不清,也发觉自己躺在别人怀里,更何况还有一只白净的咸猪蹄正搭在他的腰间。

    力气恢复的他轻易就挥开,因着流树的手很规矩地只是虚虚一搭,陈慎瞧了一眼各自单薄的衣衫,只以为夜凉取暖也没多想。

    流树被陈慎挣开怀抱的动作惊醒,看着与自己拉开距离的陈慎,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陈慎打量了白色石洞一番,对此时的处境还有些迷茫。

    流树垂下眼,长睫遮住眼底的汹涌,解释道:“昨夜我们掉入冰泉水,我醒后寻到师兄,当时你还昏迷,便先觅了山洞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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