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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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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阳下山凉快点儿了还是把他们扫走吧,不然发臭了把咱太初宫的地板都给腌入味了怎么办?”
“咿……”
顾怀盏听着身后众人的小声BB,刚调整好的愁容险些没维持住。
他仰望了一会儿天空后,转过身说:“想必茅山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他人若询问起来,你们便说不知,一切交给我来应对。”
天子峰弟子说:“这怎么能行啊,咱们第一剑锋的弟子才不是缩头乌龟,今日之事我等有目共睹,分明是他们咎由自取!”
顾怀盏方才渡劫,还需巩固元神,若不是茅山突然打上门,本就不该在渡劫之后便立即出关。天子峰弟子将他赶回太一宫后,将太一宫外的横尸铲干净了,地扫的光亮,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留。
顾怀盏在太一宫内吐纳聚气,稳固境基。
三日飞逝弹指坐忘间,天璇玑率参与九宗夺魁的琼华弟子回到宗门,第一时间便从天子峰弟子口中得知几日前所发生的事情。
太一宫内,身着鸦青鹤氅的男子双目轻微睁动,凝神归意,修长整洁的睫毛在他眼下投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他生得一副俊美容颜,面带三分寒霜不染尘烟,纵然衣有破损焦角也难掩其仙风道骨,犹如画中仙虚无缥缈。
片刻后他起身朝外走去,推开房门的刹那,便见太一宫外已有两人守候多时。
顾怀盏道:“师尊,大师兄。”
天璇玑颔首说:“天卿夺得头筹后得真仙传承,故在琅琊城内多留了几日。”
闻言顾怀盏面露些许笑意,欣喜之意留于面色。
宴观从道:“听闻前日茅山几位长老闯入天子峰,小师弟你无事吧?”
顾怀盏摇头说:“承蒙大师兄惦念,我并无大碍。当日事出蹊跷,那几位茅山道士受所召阴灵反噬,仅有一名元婴期的修士幸存,那两名化神期长老与其他人皆当场毙命,尸首仍留在天子峰内。”
天璇玑道:“我前去看过,那几人体内经脉具断,灵台枯竭,五脏六腑化为虚无,元神不知去向,我观其症状,却像是瘴气入体并在短时间内受全侵蚀。”
宴观从心火如焚难以维持表面从容,碍于天璇玑就在身边,只得故作镇定的说:“我总觉与鬼仙脱不了干系,怀盏,你离开时他是否心甘情愿将你放离?我怕他是想有意引众人对你产生怀疑与敌意,好逼你主动回去。”
顾怀盏眉间紧皱道:“大师兄此言何意?我将你敬为长兄,你却同他人一般怀疑我?”
宴观从急说:“他唤你名时亲昵,分明,分明就对你……”话未说完便被天璇玑打断。
天璇玑道:“不论如何,在这一切平息之前,你都莫要再擅自离开天子峰,有为师在,他们不敢轻易拿你怎么样。将你的荷包拿来,其他外物也一并上缴。”
顾怀盏将霜蛟也一并解下递上去,宴观从在一旁松了一口气。
天璇玑将东西都收起来后,又看向顾怀盏朝他伸手说:“衣裳。”
顾怀盏呆愣了一瞬间,随即注意到天璇玑正看向他外袍的一处焦黑,便将道袍也脱下来递过去。
“有劳师尊费心了。”顾怀盏垂首说着。
天璇玑给了他一条蓝白相间的道袍说:“这件你先穿着。”
这是琼华宗袍,在同门弟子身上寻常可以见到,顾怀盏向天璇玑道过谢,将衣袍抖开了披到身上。
“回去吧。”天璇玑道。
宴观从说:“我送小师弟回去。”
天璇玑点头允了,宴观从反身追上已走出五尺外的顾怀盏。
二人无言走在卷云径上,宴观从时不时的偏过头去瞧上顾怀盏一眼,顾怀盏垂着眼皮,假似没有注意到。
宴观从忽然开口说:“你这系带方才不是挂在外袍上一同递出去了么?”
顾怀盏垂头瞧了一眼,只见那系绳不知何时围在了里衣上,他心中也有狐疑,却故作镇定的道:“大师兄记错了。”
宴观从向他靠近几分,两人手背靠在了一起,顾怀盏轻抿双唇,不着痕迹的又朝外挪了小半步,宴观从有所察觉,神色落寞的转过头。
“怀盏,我方才所言并不是在怀疑你的意思。”宴观从道。
顾怀盏疑惑说:“不知大师兄指的是什么?”
宴观从低语:“鬼仙一事……我是真的担心你。”
顾怀盏但笑不语,走到居室前才回眸瞥向他说:“我到了,师兄请回吧。”
“小师弟,恭喜你突破化神期。”宴观从迈出一步挡住他的去路,“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顾怀盏摇头拒绝,看都未看一眼便道:“有什么好东西,师兄自己留着吧。”
宴观从被他不留情面的推拒激怒宣誓言:“你若要与鬼仙交好,我必定在你眼前陨落!”
顾怀盏脚步稍作停顿,但并未逗留,最终还是绕过宴观从走过去,回到屋内锁上房门将自己关在了房中,宴观从僵直的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夜色将至都没有离开。
屋内暖光燃起,宴观从痴痴的望着投映在窗纸上的剪影,内心忽然惶恐起来。他与顾怀盏原本关系算得上密切,一直以来都是顾怀盏单方面的在做着讨好他的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宴观从本以为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纸,却没想戳开了那层纸之后,却发现另一边的人那么遥远不可及,好似忽然从云端坠落,就算他不愿意清醒,顾怀盏现在疏离的态度也令他如鲠在喉,时时刻刻饱受折磨。
与此同时,屋中的顾怀盏正对着铜镜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他撩一把头发道:“你不觉得我现在穿校服也特别美吗?”
系统冷漠的说:“哦。”
顾怀盏垂头解裤腰带一边道:“我觉得我光着身子穿外袍肯定特别性感。”
顾怀盏的住处也时常会有他人来拜访,这面等身高的铜镜就与浴桶一起放在屏风后,顾怀盏将褪下的里衣丢至屏风外,只披着外袍,将头发散下,侧过身欣赏镜子里自己的身影,忽然想要cos一把反派的穿衣风格,走出屏风外去找那条被他同里衣一同丢出去的腰带。
白色的一团在地上,顾怀盏蹲下身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根细带,又疑惑的走回屏风内侧,俯身,探头望向木桶中,就在此时,顾怀盏忽觉脚腕处一凉,垂头便瞧见一条黑墨色有些许银纹的蛇缠上他的脚踝。
顾怀盏还没开口,房外却有人先他一步发出惨烈的尖叫,他探出手企图将脚踝上的蛇抓住却被灵活的躲开,那条蛇又蜿蜒向上爬去,门外嘶吼声与惨叫连绵不绝此起彼伏,顾怀盏只好匆忙将衣物又套回去,头发都来不及束起便急着推门出去探一眼情况。
只见他门前倒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琼华弟子,一旁还散落着送来的衣物。而长青树下,一名男子手持长剑朝另一名逃窜中的女弟子袭去,正是一直守在屋外不曾离去的宴观从,他此刻双眼不见清明泛着血红,秀雅端正的面庞狰狞至可怖,戾气滔天,全然不似往日翩翩君子的风范,毫无章法的攻击着视线中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今天也没有鬼仙的戏份,嘻嘻嘻。
鬼仙:暗中观察。
怀怀:我就知道,我一挨打就有人要死。
茅山:欢声笑语中打出GG。
小贴士:过了十二点就有一章四合一大肥章,爱你们
第33章 反派爱你哟
顾怀盏下意识的抽剑; 手却落了空,事以只好借倒在地上的那名弟子所戴佩剑一用,迫在眉睫之时闪身至二人之间,挥剑拦截下宴观从落下的剑锋。
顾怀盏回过头朝那弟子道:“走,快去通知大长老。”
女弟子慌乱的点点头爬起身来说:“小师叔,你自己要小心。”
顾怀盏没空再接她的话茬,发起狂来的宴观从格外的难对付,而此时衣摆下的那条蛇已经顺着他的小腿向上攀沿至膝处,凉腻的触感令人作呕。
宴观从手中所使灵剑也是顾怀盏曾经有意去寻到后赠予他的天阶上品宝剑; 而顾怀盏手中的剑却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青铜剑,抵挡了宴观从两剑后便折断。顾怀盏在心中感慨,不愧是男主角; 爆发力就是强,一方面吃力的与他周旋。
如果是顾怀盏亲手致使男主受伤; 那么自己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为了避免伤到宴观从; 顾怀盏只能凭身法去闪避,他咬开手腕处,一面踩着点将血液撒下布下灵阵,剑不在手便不能靠剑影布阵,情急之下只能用这种办法。
哪知宴观从样似被他血液诱导变得更加狂躁; 霎时间狂气四溢,竟发挥出了元婴期不该有的实力,疯狂之中使出万剑离巢令顾怀盏避之不及; 闪躲之间也被六道剑气捅了个对穿。
“小师叔!!”房门前的弟子清醒前便目睹这一惨剧,双目决眦欲裂,奋力的扑上前去。
顾怀盏被忽如其来的身影扑倒在地,回神时只见上方一道剑影落下,顾怀盏一手扶在同门弟子身后为其护住心脉,另一只手掐了个指决,分出二分之一的元神化为实影,已魂力凝为剑迎战,每挥出一剑或抵挡一击都是在透支自身生命力。
顾怀盏将宴观从一步步击退到阵眼之中,向上抛出手中魂剑化作剑阵将他困在其中。
“怀盏,不可!”篱笆墙外传来天卿的喊声。
宴观从身体渗出血污侵袭魂剑,顾怀盏分魂受到魔障污染,本体也受牵连,待天璇玑等人将宴观从制服后,顾怀盏元神归体,双目也透露出几分血光戾气。
顾怀芝跪坐在一旁,不敢轻易去将顾怀盏扶起,焦急的问道:“阿弟你怎么样?”
顾怀盏捂着胸前的伤口摇摇头,幸好他及时躲开,没让那道剑气刺在心处,但是肺腑却受到了重创,呼吸间都伴有疼痛,说话更是费力。
顾怀盏扭头看向不省人事的师侄,嗓音沙哑的道:“他……咳咳。”刚说出一个字便呛出一口鲜血。
“少仪,你将这名弟子带去药师观。”天璇玑一手牵着着绑着宴观从绳子的一端,拖拽着他走到顾怀盏身边来,对顾怀芝吩咐道,“宴观从被心魔所控又有瘴气侵体之嫌,我需带他回望舒宫,闭关为他疗伤。”
顾怀芝抬手擦拭眼角水渍,点头应道:“我会照看好阿弟的。”
天璇玑看向天卿说:“你也留下来,切勿叫他心魔丛生。”
一时间这一小块圈地又只余下三人,因顾怀盏伤势过重伤及肺腑,顾怀芝与天卿未将他移动,分别在他左右盘腿坐下。
顾怀盏平躺在地睁眼望着上方夜空,平静的道:“有劳师姐师兄为我护法。”
说罢后顾怀盏困乏的闭上双眼,他长发四散铺在身下,灰白色的岩石砌出的砖石被浸染出一片暗红。
衣下的蛇蜿蜒爬行将他全身上下游逛了一边,顾怀盏却丝毫不敢表现出异样,生怕叫天卿与顾怀芝二人发现,纸白的面容徒增一丝可疑的红晕。
蛇信子触及到他的一处伤口,顿时便令他知觉麻痹,虽已经脱力无法动弹,却不会再受疼痛折磨,顾怀盏困乏的阖上双眼,坠入梦渊之中。
“为什么……”
“为什么不杀了他!”
顾怀盏在一声声质问中醒来,睁眼的一刹那正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双凤眼,冰冷的目光令顾怀盏忍不住别开头看向别处,只是他方转开头,便又被人捏着下巴迫使他将脸转回与其对视。
当归微怒的道:“宁愿被他万剑穿心也不愿伤他分毫?”
“鬼仙。”顾怀盏语气疏离,抬起双手摁在了当归的两间想要将他推开。
当归一只手便能制住他,也不会被顾怀盏轻易推开,反倒用手扣住顾怀盏的后脑勺,将他摁向自己。
顾怀盏挣扎无用,两双唇瓣相贴,当归似要将他生吞活剥般纠缠不休。
两人分开时,一缕暗红色夹杂许些黑丝的雾气渡到当归口中,接着他用拇指摁压着顾怀盏的下唇,扫视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与他,二者只可活其一,莫要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散化为虚无。
顾怀盏惊醒,天空正露出鱼肚白,层峦的云团投映在他双眸之中,他目似桃花却难掩清冷,不沾风尘。
顾怀芝满怀欣喜的凑上前来说:“阿弟,你体内魔气已被驱散,伤口也都愈合了。”
天卿道:“小师弟吉人自有天相,我夜里为你疏通经络也未发现有染上瘴气。”
闻言顾怀盏尝试动了动身体,发现全无异样,便坐起身朝二人道谢,等他站起来后,却感觉到胯间某个物件有些异样。
顾怀盏朝两人道:“昨夜多有劳烦,我现已无大碍,师姐和师兄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天卿说:“师尊叫我这几日多看着你些,我在此处修炼,师弟不必在意我。”
顾怀芝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纵然心里对顾怀盏多有放不下,也不可能像天卿一样与顾怀盏时刻相处,生活上共处一室,只好暂时离开。
天卿就在院中习剑也没有同顾怀盏进屋。
天璇玑命人送来的衣物早已被放进了顾怀盏的屋子里,顾怀盏回到房中绕到了屏风后将木桶注满了水,褪尽衣衫后才发现他方才觉得那地方别扭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怀盏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弟弟陷入沉默之中,系统努力忍住不笑,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先前不翼而飞的系带此时缠在他的命根子底座上,还打的是死结。
顾怀盏道:“吃醋的男人真是可怕。”
系统说:“反派爱你哟嘻嘻嘻嘻嘻嘻嘻。”
他将自己整个埋入浴桶里,抱头痛哭,一边在木桶壁上将自己身上的血痂蹭掉。
系统看不下去说:“你不能自己伸手挠挠吗?”
顾怀盏道:“我不想让我这双干净的手沾染上血污!”
瘴气侵体对于修真界的修道者来讲,基本等于被宣判死刑,极其难根治,尤其是鬼仙出品。一些小妖小魔也很难动摇修道者的道心,短时间内都难以对其施展瘴术。
如果说普通的瘴气是修真界的癌症,注意一下也不容易中招,努力一下也能根治。那么鬼仙出手的瘴气,基本就等同于流感式肾衰竭,修者的百草枯。
顾怀盏心知肚明,男主所中的瘴气与鬼仙脱不了关系,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如果宴观从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是一尸两命,顾怀盏也得跟着一起去死。
所以当鬼仙说出那句‘二者只可活其一时’落在顾怀盏耳朵里,基本就等同于‘要么你死,要么你跟男主一起死’。
顾怀盏坐在浴盆里默默为男主祈祷千万不要死的太快,眼下他全身家当都被天璇玑没收,又叫人来守着他,一时半会儿顾怀盏都没法去找当归为男主续命。
求生欲使顾怀盏不干人事,再次朝系统伸出了求挂的双手:“系统,问个事。”
系统关键字自动回复:“中国山东找蓝翔。”
顾怀盏说:“不是。”
系统道:“爱过。”
顾怀盏又说:“我就是想问……”
系统飞快的打断他道:“没钱。”
顾怀盏无论说什么都会被系统以极快的速度堵回来,失败不仅是成功之母,而且六亲不认。
正在顾怀盏坚持不懈的骚扰系统时,从外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顾怀盏重新穿好衣服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天子峰弟子,开口便是:“小师叔,大事不好了,其他宗门的人逼上门要我们交出宴师叔!”
闻言,常青树下的天卿也收起剑走过来说:“莫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名弟子缓了口气才道出缘由:“那些人说宴师叔已入魔,且瘴气入体被鬼仙所控,小师叔先前被人怀疑,也是他在幕后所为,是为了引开他人视线,现在他们要将宴师叔施以火刑处死!”
天卿与顾怀盏相视一眼,互相看出对方眼中不解。
顾怀盏迟疑的说道:“当时在场并无外人,但大师兄的事情不过一日内就泄露出去,定是有人刻意所为。”
他忽然想起昨夜梦里鬼仙所言,结合现状来看,鬼仙是拿定主意要叫男主身败名裂势必要他没有翻身之地,从而逼迫顾怀盏从中做出抉择。看样子这些年来他也并非不问世事,想必各宗门内怕是都有鬼仙安插的人。
天卿认同的点头,接着对那名弟子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天子峰弟子说:“就在论剑台。”
顾怀盏与天卿二人跟随他充充前去论剑台,他们赶到时剑舞坪已经人满为患,不仅有琼华各峰弟子,还有其他宗门的人,将论剑台四周堵的水泄不通。
顾怀盏谢过天子峰的弟子后,与天卿一同踏过人群上空,落在论剑台内。
他们方一落脚便听有人说:“宴观从入魔且体内有瘴气,证据确凿!天璇玑,这次你休想再阻拦。”
顾怀盏走上前道:“大师兄,师尊!”
琼华掌门望向顾怀盏说:“先前你也是被宴观从所害,此人心术不正,昨日还将同门重伤,不可再留!”
天璇玑脸色也有几分难看,没有为宴观从做辩言,而是说:“掌门说的是,本座自会好好管教这顽徒。”
万御宗宗门主人道:“不成,此等孽障必除之,难不成还要留他一命等有一日酿成大祸?”
顾怀盏转头,见论剑台中央已搭起了刑火台,看样子是打算今日就将男主串起来当众烧烤。顾怀盏不敢想等到宴观从被烧死后别人回头一看见他也已经全熟倍香的画面,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将宴观从救下来。
顾怀盏说:“这其中应当是有什么误会,大师兄为人并不是像掌门所说,昨日也是意外突发,修道者有几人能做到不为心魔所困?自古以来不论习武还是修道,走火入魔者不计其数,敢问各宗对门派内修道失误的弟子,都是施以火刑处死解决后顾之忧一劳永逸的吗?”
蓬莱仙主问他:“瘴气一事又如何解释?我听闻前些日子茅山长老带弟子前来琼华拜访,结果仅有一人得以归去,并在当日爆体而亡,你又作何辩解?”
茅山掌门眼角欲裂,悲愤欲绝的说:“这恶徒已沦为邪魔爪牙,我茅山折损是小,不可放他危害人间是大啊!”
“并非如此。”顾怀盏皱眉,一旁的天卿来不及阻止,就听他说道:“茅山长老来时大师兄未归来,当日只我一人在场,一切因我而起,莫要错怪他人。”
宴观从受他人言语刺激双眼越发通红,他情绪失控的喊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尔等休要难为我师弟!”
可其他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致将矛头对准向顾怀盏。
茅山掌门面露得逞之色,又问道:“你是承认这所有事皆因你而起了?”
顾怀盏转头看了一眼被几人合力压到在地的宴观从一眼,接着收回视线,双眼闭阖,点头说出一字:“是。”
天璇玑厉声说:“胡闹!天卿,还不赶紧将你师弟领回去。”
顾怀盏道:“瘴气犹如恶疾,即便身染也并非自己本愿,大师兄是受害者,你们为何偏要将他作为施害者定论?”
茅山掌门步步紧逼:“鬼仙至今仍旧在长恨天没有显踪迹,必定是借着他人之手行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事出有因,至今为止发生的事,错不在你便在宴观从,究竟是他自甘堕落,还是受你加害,今天必须得当着所有人的面交代清楚,否则谁也别想从这儿离开!”
“是我道心不稳走火入魔打伤同门弟子,放我师弟离开,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宴观从挣扎着想要从压制下逃脱。
茅山掌门与琼华掌门相视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势,顾怀盏看在眼里,基本可以肯定这两个人已经在某些事情上达成共识。
眼看着那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宴观从架到火上点着了,顾怀盏不顾天卿与天璇玑阻止,咬牙将所有事拦到自己身上:“一切因我而起与他人无关,与大师兄无关。”
茅山掌门拍手笑道:“好好好。”
绿萝观观主宁缺看向自己的爱徒说:“看样子真如你所说,这恶徒对宴观从用情不浅哪。”
箜篌仙子道:“顾怀盏对朝生君有意我从一开始便知晓,就是没料到他竟会对同门师兄使这些下三滥的把戏,待朝生君清醒之后,我二人的大典便照常举行,他会与我结为道侣。”说着她得意的朝顾怀盏投去一眼。
顾怀盏:“……”得意个屁,我男票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舍尘众僧手持佛珠始终站于人群间未参与其中,见此结果,舍尘住持叹了口气道:“这……”
蓬莱仙主看向他:“释明方丈切莫对他心怀慈念,这些邪魔外道最会蛊惑人心。想必你还记得当初释无救下鬼仙后反被他带入歧途的往事,罚薄不慈,我等必须对顾怀盏严加处置。”
又一次见到箜篌仙子,这位大嫂的敌意令顾怀盏摸不清头脑,开始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GAY的特别明显,才让男主和女主都以为自己会去肖想一个成了精的直男。
虽然这直男现在的确是弯了。
系统发出一声嗤笑:“还没你好看。”评价箜篌仙子。
顾怀盏挺直腰板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你再这样,我就要和你做朋友了。”
系统说:“好的朋友,等你变成烧烤了,我一定会去帮你撒一把孜然。”
几个宗门的人七嘴八舌的给顾怀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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