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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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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宿上前破掉顾怀盏的剑阵,将无朝走近后又是倒吸一口冷气,神色复杂的回头望了一眼被顾怀芝拉走的顾怀盏。
  “这……这要怎么带走啊。”长孙少仪抽出剑,将关鸠的手臂从地上铲起来,只见手臂贴着地面的那一面黏糊一片,被翻起来时还带出许多拉丝。
  “嗬”“嗬”声不断从关鸠的气管里发出,他这惨状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去联想如果将这种手段操作用在自己身上,会是怎么样。
  公孙井宵失望道:“你不配做蓬莱主人,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是什么?”袭沉蹲下身,厌恶的龇着牙,伸手揪起关鸠脖颈上连着下喉咙的一片烂肉,胃中翻江倒海欲呕。
  知世双手背在身后道:“舌头吧。”
  将无朝使长|矛一枪戳进关鸠后颈皮,把他从地上撕起来,吊在半空中道:“要把他扔到哪?”
  公孙井宵抹了把眼泪道:“现在也无法从他口中审问出素若的下落,就这么埋了吧。”
  烟萝道:“东陵太子早就留了一手,向顾怀盏求助不成竟然暗中与蓬莱岛主联手坑害大人,无需再留东陵,也是时候让襄泽吞掉这一块肥肉了。”
  还以为自己得救,得以重见天日的关鸠,转眼就被几人丢到了土坑中,一捧土一捧土的盖下来,将他活埋在地里。
  做完这一切后,造宿又在这一片不下万杀阵,确保无人能将这埋在地里的东西翻出来后,他们才离开。
  关鸠还活着,活在万丈深渊中,在泥土里感受自己的血肉一点点腐烂,侥是他心中如何大喊着他的悔恨也无人而知。
  被顾怀芝从蓬莱带走后,顾怀盏回到长恨天,将自己关在水榭中,任是谁来都不愿出去见上一面。
  原来被独自留下是这么一种感觉,没有尽头的枯等到绝望,甚至心底已经认清当归不会再回来,可除了等,再别无他法。
  天道好轮回,兜兜转转回来也让他藏到了当归所受过的煎熬,心脏跳动间,呼吸间都是被放大几近无限漫长。
  门窗紧闭,今日也是如此,顾怀芝站在水榭外叹了口气,回过身时,却看见一个精雕细琢出的小娃紧绷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细软浓黑的头发拂分左右,绾成两个小髻,身穿月青色的天宫袍,一条无风自动的绫带浮在身后。
  他抬头与顾怀芝对视一眼后,俯身乖巧的行上一礼道:“我来找顾怀盏。”
  脆生生的语声似小珠落玉盘,又带着无尽的凉意,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顾怀芝回眸扫向紧闭的房门道:“阿弟他……不愿见人。”
  那小童颔首说:“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的说一句,你们看一看我的预收文啊,好萌的。
  顺便我觉得我这个人也挺萌的,自我推销,球球一波作收和预收。


第64章 毁我清誉
  顾怀芝在原地僵站了一会儿后; 见他也只是干等着,劝说两句后就先离开了。
  待她走后没多久,那小孩儿便一个掌风将两扇门破开。
  顾怀盏从床上坐起身,连着几天没见光,忽而倾斜入床帐中的光亮刺得他双眼酸涩发痛,他朝房门看去,逆着光无法看清来人是谁,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一小只朝屋中边走边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当他走近后,顾怀盏才看清他的样貌; 的确是自己不曾见过的面孔,可说话的腔调与语气却让他分外熟悉。
  答案呼之欲出,顾怀盏又有些不能确信; 他试探性的说道:“系统?”
  仙童颔首道:“日后唤我衔蝉,跟我来。”
  面对知根知底的老熟人; 顾怀盏毫无保留的展露本性,偃卧在床道:“不来。”
  衔蝉眉间凝出一个小小的川字; 一点梅红夹在中间,抬手指着顾怀盏来了一发礼貌八连。
  顾怀盏道:“你今天就是把我电死,我也绝不会踏出这间屋子一步。”
  衔蝉若有所思的轻哼说:“看样子你是的确不想见当归,我这就走。”
  顾怀盏一个翻身滚下床,伸手抓住衔蝉两脚腕道:“等我一下; 我去洗个头。”
  衔蝉:“……”
  顾怀盏急匆匆跑去屏风后,将木桶中注满了灵泉,把自己从里到外搓得干干净净; 出来后眼巴巴的望着衔蝉。
  衔蝉走到屋外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顾怀盏道:“有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闻言,衔蝉一张端正秀美的小脸气得皱成一团,伸手牵住顾怀盏的手指,两人脚下生云,直往云端升去。
  顾怀盏说:“我这算是走后门飞升吗?”
  衔蝉道:“你别毁我清誉。”
  顾怀盏心脏狂跳,不可置信道:“你真的是带我去见当归?”
  衔蝉说:“等会儿就见到了,急什么。”
  仙界不必凡间热闹,历来飞升者并不多,得道成仙的人还不如原生神仙数量多,上界灵气浓郁是凡间任何一处风水宝地都不及万分之一的,顾怀盏体内这颗仙种一上来就把持不住的狂吸一口仙气,硬是让顾怀盏强行破阶。
  先上车后买票还行。
  没有做在仙界其他地方停留,衔蝉带着顾怀盏直登天宫云梯,朝把手天门的天将亮出自己的腰牌,被放行后再次驾云向上,直奔悬在万丈高空的殿堂。
  将顾怀盏送到殿堂外的云海后,衔蝉止步道:“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仙宫重地不准使用灵力和法器,看到那深处最高的楼阁了吗?他在那儿等着你。”
  见衔蝉说罢后转身要走,顾怀盏叫停他道:“那我以后去哪儿找你啊。”
  衔蝉脚步顿住,回首说:“我掌管天雷,在这一层下面的七劫殿。”
  顾怀盏道:“你是童工吗?”
  衔蝉脚下一滑,再次转头道:“你别在这里乱讲话,想害死我吗?”
  仙界之上的云上城空无一人,顾怀盏朝一路走过的殿堂中望去,同样是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金碧辉煌却格外冷清。
  衔蝉所指的那琼楼仙阁看似近在咫尺,走了之后才发现这期间有这么远的距离,顾怀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人,穿梭在琼楼玉宇之间,脚步愈发紧促,最后徒步跑了起来。
  越是靠近他的心就跳的越发猛烈,抬起双手猛然将那扇门推开,入眼的一抹玄色身影令顾怀盏欣喜若狂。
  他不由得放慢脚步,生怕眼前的景象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而那个人迈开脚步朝他走来。
  “顾怀盏。”那人清晰的咬字,叫出他的名字,举手投足之间盛气凌人。
  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扑来,顾怀盏的脚步忽而顿住,望着那张与当归如出一辙的俊美面孔,又觉得他陌生至极。
  无论是眼神,还是气势,亦或者说话的腔调,都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脚步一搓之后,顾怀盏不进反退,眉头紧蹙道:“你不是当归。”
  这人幽幽开口道:“我自然不可能是那个肮脏的东西。”
  顾怀盏急迫追问说:“他在何处?”
  那人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这种一听就知道是糊弄人的假话,非但没有让顾怀盏靠近过去,反而让他听了之后转身就要逃。
  可他刚迈出一步,那扇门便自行闭合上,顾怀盏被一只手从后捏住了衣领拖拽回去。
  “你想跑到哪儿去?”身后的人发问。
  顾怀盏反问道:“你究竟是谁?”
  对方道:“我是仙帝,六界之首。”
  既然逃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顾怀盏转过身道:“既然你不是当归,为何要见我,当归现在在哪儿?”
  仙帝怫然不悦道:“没了,他本就不该存在,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二字。”
  顾怀盏缄默片刻后说:“如此……打扰了。”
  既然当归不在这里,顾怀盏也没有再跟他耗下去的必要,扭头就要离开,可手臂却被仙帝被牢牢的一把抓住。
  仙帝道:“我没有说过你可以走。”
  顾怀盏回首毕恭毕敬的垂头说:“敢问仙帝有何吩咐?”
  仙帝道:“无浊,你可以唤我的名讳。”
  闻言,顾怀盏身形僵硬一瞬间,他想起当归曾经说过自己是五浊之源,这两人长着同一张面孔,可本质上却好像有着天壤之别。
  然道却说,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又有说,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一个猜测隐隐浮上心头,他望向无浊,问道:“你和当归是什么关系?”
  仙帝已有愠怒之色,他呵斥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提这两个字,他跟我沾不上半点儿关系。”
  顾怀盏道:“那为何要我来?除此之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联,我要见衔蝉,我要回下界。”
  仙帝说:“你已飞升,断然不可随意下人间扰乱平衡。”
  顾怀盏勾笑道:“我可以毁去自身修为,这样可行?”
  仙帝道:“不可!”
  顾怀盏说:“敢问您究竟想要我做些什么?”
  仙帝无浊道:“让你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做什么?”顾怀盏逼问。
  仙帝说:“什么也不做。”
  顾怀盏呵笑道:“这未免太过无趣,不如你去问问那掌管天雷的小仙童,我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如果能让我那般快活,我就留在这里。”
  无浊大怒道:“放肆!”
  顾怀盏故作诧异说:“看样子原来仙帝是知道的,怎么?不愿意吗?也是,仙帝高高在上,自然不会和我这一介散仙行床笫之欢,可我这人,平生就爱这点乐子。”
  见他贴身上前,无浊反将其推开,怒斥道:“不知廉|耻!”
  顾怀盏不怕死的说:“我呢,看见你这张脸,就只想跟你做些不知羞|耻的事情,除此之外再想不到其他的,仙帝既然没有此意,把我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
  仙帝:“……”
  顾怀盏见他无言以对,得寸进尺道:“不如现在就褪了这身碍事的衣衫?”
  无浊挥袖离开,只留下顾怀盏一人在屋中,凭空消失了身影。
  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放他离去。
  顾怀盏闲的无趣在这楼阁中翻箱倒柜,将壁龛上中的物件一一拿到手中,看上一脸眼觉得十分无趣,反手随意丢落在地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整间屋子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正当他准备再去隔间看看时,琼楼的大门被人从外打开。
  顾怀盏回头一看,扬笑道:“这么快就再见面了。”
  衔蝉瞪大眼睛指着房中大声说:“你不要命了吗!”
  顾怀盏道:“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情。”
  衔蝉皱皱鼻子,迟疑着走进屋中道:“你可要跟仙帝说清楚,这些东西都不是我弄翻的。”
  顾怀盏单枪直入主题道:“当归和仙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衔蝉支支吾吾半天不做声,左顾右盼逃避顾怀盏的注目。
  顾怀盏威逼利诱道:“如果我跟仙帝说,是你把这屋里弄成这样的,你会有什么惩罚?”
  衔蝉大惊失色道:“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顾怀盏嬉笑着说:“你还不清楚我吗?”
  衔蝉:“……”再清楚不过了。
  顾怀盏道:“说吧。”
  衔蝉挠了挠头道:“这要如何说得清楚……仙帝为神,受世人爱戴,凡人向神明展露欲|求,无论多么虔诚的信众,也都是为私欲求神,仙帝聆听六界众生之欲,世间五浊集于一体,使仙帝生出原本不该有的七情六欲。”
  “仙帝割情根斩欲念,并将其连同五浊融合,传召给前昆仑宗主让他将这混沌源头用巫土镇压在禁地中,之所以人界道修会对当归趋之若鹜,也是受五浊影响,越是信奉仙帝,追求得道成仙者,就越容易受到五浊吸引,毕竟那就是他们欲|望的源头。”衔蝉顿了顿,接着说,“除此之外,七情六欲过重者,也会受五浊蛊惑。”
  顾怀盏说:“为何我不会。”


第65章 柳暗花明
  衔蝉道:“因你是世外之人; 不受仙帝管辖掌控,亦不受仙帝神威影响。”
  所以世人口中的万恶之源,是他们自身的欲|望,当归是由仙帝的阴暗汇聚,仙帝由信仰而生,融合六界的欲望与贪婪,又被单单被剥离出来。
  受这份万众信仰的影响,也难怪当归如此轻易的侵入人心,洞悉那些人的贪婪。
  顾怀盏说:“当归真的消失了吗?或者我该问……六界之中再无人有贪念与欲求了吗?”
  衔蝉极其肯定道:“当归已经消失了; 这点毋庸置疑。”
  顾怀盏道:“我不信他彻底消失了,关于仙帝为什么要让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衔蝉颔首说:“仙帝要做什么无需向他人解释缘由。”
  顾怀盏不依不饶道:“是因为受了当归的记忆的影响吗?”
  衔蝉说:“胡说八道。”
  他受仙帝旨意来探望顾怀盏; 又因顾怀盏的咄咄逼人逃似的匆匆离开琼阁。
  许是想清楚即便放顾怀盏随处闲逛,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几日后仙帝也不再将他拘困在屋中。
  顾怀盏始终对高高在上的仙帝无法生出好感,刻意回避尽量不与他碰面; 但当仙帝召见他时,即便顾怀盏躲到炼丹炉里都能被人轻易找到并揪到仙帝面前。
  反复数次后,仙界众仙对这个从下界来的野路子散仙抱有偏见不满,什么不识好歹、恃宠而骄的话都传到了顾怀盏耳朵里,在城中游逛都能察觉到旁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要说这上界在顾怀盏看来实在无趣的很; 只让人有种望不到头的无力感,而原生在仙界中的人,也对从下界飞升来的修士颇有微词; 原本就不喜,对受到天帝青睐的顾怀盏就更是敌视,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种后天的低等修士怎么就能入了仙帝的眼。
  顾怀盏又一次被衔蝉带到了琼阁中。
  待衔蝉退下后,仙帝缄默许久后才道:“我将那些罪鬼都打下了无间地狱,服役足够刑期后,就会被贬入畜生道。”
  顾怀盏不知他所云,点点头哦了一声,又在屋中游逛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被归于原位的陈设。
  仙帝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在下界与你有过节的人我都一一处置了。”
  “有啊,你们这里有没有窑|子。”顾怀盏回头道。
  仙帝双目微睁,怒视顾怀盏说:“上界怎会有这等污浊存在的立足之地!”
  顾怀盏了然颔首道:“那就算了,我想寻个人双修,麻烦仙帝帮忙安排一下吧,找那种器大活好、脸跟身材都不能太差的。”
  自生来便受万众仰慕的仙帝,从未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不敬,他已经对他足够仁慈忍让,顾怀盏却从头到尾没将他放在过眼中,连日来的顶撞积怨被这最后一根稻草给压垮。
  仙帝大怒,要将这不识好歹的庶修挫骨扬灰,可神力在触及到顾怀盏时忽然一阵滞涩,赫然收手却也为时已晚。
  顾怀盏被他一击命中口吐鲜血,揶揄的朝仙帝望去,却见他神色有异,令他魂牵梦萦的熟悉眼神一闪而逝,快到让顾怀盏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回过神来屋内已经不见仙帝的身影,沉寂已久的心又一次死灰复燃,顾怀盏全然不顾钝痛的身体,喜出望外,起身赶往云城下空的七阶殿。
  衔蝉才将顾怀盏送到琼楼后回七劫殿没多久,就见他血迹斑斑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大惊失色迎上前举起双手托住他。
  他急迫的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顾怀盏面有狂喜,抑制不住内心雀跃,单膝在衔蝉面前跪下,伸出颤抖不止的双手握住衔蝉的肩膀。
  “他还在,当归他还在!”顾怀盏摇晃着衔蝉,语无伦次的说道,“我看到他了,他还没有消失!”
  衔蝉担忧的凝视他道:“别再说胡话了,跟我来,我帮你把伤处处理一下。”
  顾怀盏甩开他的手,起身说:“你信我一次,当归真的还在,他没有消失,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不成?”
  衔蝉沉下脸笃定道:“你看错了,顾怀盏,你冷静冷静,别再做这副癫疯的样子了。”
  顾怀盏心生无力感,言语苍白道:“我没有疯,为什么不肯信我?”
  “……”衔蝉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当归本就是仙帝的一部分,你把仙帝当做他也好,仙帝有当归在人世间所经历过的所有记忆。”
  顾怀盏看着衔蝉的目光大失所望,斥道:“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从仙帝将他剥离出来,将他堕下凡间镇压的那一刻起,他就与仙帝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将任何人错认成他,谁也不能抹灭当归的存在,他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不是你们口中的万恶之源、浑浊的无用之物!”
  衔蝉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对他动情,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他沾上边的就没一个好下场。仙帝至高无上,受六界仰慕,你和仙帝在一起他不会亏待你,哪里会比不上那家伙。”
  “在你看来是不是谁都可以被替代,难道你就没有过被你视为重要存在的人吗?”顾怀盏难以接受衔蝉的说辞,他们好歹相识过百年,他从心底是相信衔蝉能够理解他的感受,一路看着他走来,怎么能够把这种话风轻云淡的说出口,他顿时心凉了半截,“我喜欢的人是当归、是鬼仙,不是仙帝;我的道侣是鬼仙,不是仙帝;会为了我甘愿自己消失的人亦是鬼仙,不是仙帝。”
  他深吸一口气,向着衔蝉俯身垂首道:“求你相信我,他还没有完全消失……至少现在还没有,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不要至高无上的仙帝,其他人再好都不是我的。我想要当归回来,我只要当归,我想见他……”
  衔蝉紧皱眉头,拉着他的手胳膊想将他从地上拖起来。
  “顾怀盏,无论你再怎么求我,我都没办法帮你。”衔蝉板着一张粉雕玉琢的脸道,“在这件事上,我无能为力。”
  顾怀盏抬起头喃喃道:“宝莲灯……还有宝莲灯啊,你送我回去,我要去救当归。”
  衔蝉道:“就算你跳回一百年,一千年前也无济于事,当归已经消失,六界中再无他的存在,即便送你回去百年前,也是没有当归的百年前。”
  顾怀盏被他三言两语打入绝望深渊,心头阵阵刺痛,可倘若他真的放弃了,连他也认定当归已经不存在的话,又还有谁会再想起他。
  衔蝉道:“天卿和天璇玑早你一步飞升,你要是真的嫌闷,我就去找一找他们的下落,叫他们来陪你解闷打发时间。”
  顾怀盏起身道:“我谁也不想见,我会找到方法的。”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七劫殿。
  “等等,你的伤……”衔蝉没能追上他,只得又将仙丹送到云宫琼楼中去。
  虽顾怀盏言拒了衔蝉要将天璇玑和天卿二人寻来的提议,可斟酌再三,衔蝉还是将那两人找来了。没有仙帝允许,外人不得擅自上云端,但想到顾怀盏昨日那心智错乱的样子,衔蝉咬咬牙,硬着头皮将天璇玑师徒领进了琼楼。
  因昨日恍见仙帝那短暂的异常,顾怀盏不再刻意避开他不见,没到处乱跑,在云宫安分了两日。
  得知衔蝉真的将他师尊和四师兄找来时,顾怀盏心情有些复杂,衔蝉将人带来时正撞上在琼楼中与顾怀盏四目相对的仙帝,侥幸没被仙帝怪罪,逃过一劫。
  有仙帝在场,气氛很是僵硬,顾怀盏带着天璇玑与天卿出了琼楼,四人在上云城中边走边说。
  天卿道:“师弟是何时飞升上界的?”
  顾怀盏答:“有段时日了。”
  天璇玑感慨道:“听闻人间现动荡不安,你之前救下的那个叫素若的小丫头,还在生死不明当中……被十二将从蓬莱寻到,到至今不省人事,腹中胎儿也没了动静。”
  顾怀盏恍然想起那日似乎是从那些人口中听到了素若二字。
  天卿见他不言不语,转头道:“师弟今日有些过于沉闷了。”
  “嗯。”顾怀盏应了一声,心中阴郁难消。
  天璇玑道:“是因鬼仙一事吧。”
  顾怀盏脚步停顿,开口道:“他还在,我看到……仙帝有一瞬间,像极了他,若不是他出现,我早已没命见到你们了。可能在你们听来,我说的话荒谬至极,可……”
  天璇玑打断他说:“并不是没有可能。”
  天卿思索道:“说不定去昆仑禁地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顾怀盏闻言眼前一亮,迫不及待道:“四师兄说的对,先回到下界,总能找到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白天在做新文的设定,更的少了点,不要嫌弃我呀


第66章 白色魂珠
  天璇玑见不得顾怀盏郁郁寡欢; 天卿亦是不愿看到他消沉的样子,鬼仙也曾救过天子峰,结下因缘还他善果。
  他们二人要与顾怀盏一同前往人界,顾怀盏迟疑道:“这太过冒险,你们在仙界接应,我独去即可。”
  天卿果断道:“我与你一同去,劳烦师尊留下为我们接应。”
  天璇玑思索片刻后,点头应允。
  天卿道:“明日动身。”
  言出,这件事就这么被敲定了。
  通往下界的通天门有天兵把守; 他们唯有硬闯一条路可以走。
  顾怀盏时常到处走动,不安分留在云端上,仙帝也早已认清他的秉性; 第二日不见顾怀盏身影也不足为奇。
  越是临近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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