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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吧,男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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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哥哥。”殷承修上前抱住他,轻声开口:“哥哥,好好照顾太傅,别伤了他的心。”
殷承安沉默着看他,眼神带了些探究。
殷承修不再说话,仰头一笑转身走到了贺骋身边。二人翻身上马,天边是如血晚霞,身后是赤色战旗,战马嘶鸣原野广阔,大军浩浩荡荡远去,再回头城门已成为一点光影。
殷承修坐在马上轻闭双眼,感受清风拂过脸颊,心里前所未有的平和与坚定。
怎么能不努力呢?
你的兄长是齐王殷承安,尊贵睥睨,文武双秀。
你的太傅是无双谷顾南,天纵绝艳,智谋无双。
殷承修,你怎么可以不优秀?
…
嘉陵关战事停歇,朝中势力动荡,无双眼睛盯着齐王府,就想看看这风头无两,拥有帝师之才的齐王府之后会有什么动作。
一时间猜测纷纷,大抵有两种,一是暗中培植势力渗入朝堂,二是拉拢谋士党派之争。
只是没人想到,称病一月后,齐王府首日上朝却是自请前去郑州巡视。
如今党派之争正是激烈时候,无论哪一派都在变着法子壮大自己在京城的势力。齐王府自请出京,这便是变相将自己从权力之争中清了出去。
背后有何寓意?旁人不知晓,唯二知晓的人已经在此时登上了前去郑州的马车。
马车内,素色云衫的人昏昏欲睡,玄服少年坐在旁边小心伸手护着他的头,眼眸深深。
三日后,马车到达郑州。
顾南和殷承安没去知州府,而是去了客栈住下,偶然四处去茶楼酒楼街头坐坐,没几日便把城内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郑州近些年治安不平,五年里知州换了三位,依旧没什么改变。此次殷承修奉旨前来,本着就是看看这件事。原本是想着知州为官不仁,却不想知州其实是清官,只是这城内有两家望族,盘踞百年威势赫赫,一时间居然将官府压了下去。
官府形同虚设,法律成为两家之言,自然不能太平。
再细细问下去,两家望族,一家王氏,一家谢氏。
王氏嚣张跋扈,谢氏仁厚亲善,两家原本势力平衡,只是这些年王氏得贵人相助,权势压谢氏一头,曾经的安平便不见踪影。
王氏背后站着的是谁?百姓不知,官府不知,顾南却是明了。
靳王殷承晋。
百年王氏,在这郑州城内势力盘根错节,甚至在京城也有些人脉。
曾经殷承安在权谋之路上被殷承晋算计藏于郑州,就是被这王氏下了毒,差一些便回天乏术。
如今顾南知晓一切,自然要将这些势力扼杀于摇篮。
更何况如今京城也不能待,毕竟再过不久,会发生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
避嫌才好。
顾南笑了笑,转头看旁边的少年:“明日去拜访谢府。”
殷承安自然不会对他的决定有任何意义。
在外奔波一天,闲暇下来后也觉得累,顾南在榻上躺下,招呼殷承安:“熄了灯早些睡吧。”
“你先睡。”殷承安笑笑。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总喜欢在自己睡着后才歇息,但顾南也没什么探究的心思,懒懒嗯一声后躺下了。
窗外月明。
殷承安定定看着顾南的脸,半晌,嘴角轻轻勾起,俯身印下一个吻。
……
于是顾南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晚睡其实是为了某种意义上的耍流氓。
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你们已经看出来了,我……马上就要正经不下去了。
咱们顺其自然的浪吧好不好_(:з」∠)_。
☆、85|8。11
谢府乃书香世家,百年大族,底蕴深厚。
谢家现任当家是谢望庭,老先生温和仁厚,几十年为人师桃李满天下,如今归于宅院尽享天伦之乐,日子逍遥惬意。
只是最近这些年,谢老先生有点烦,原因有两点。
一是与王家的势力平衡状态被打破有些憋屈。
二是平衡状态总是回不来简直太糟心。
这天谢望庭在花园修花,大管家站在旁边说着最近郑州城内的一些事,顺便帮忙递下剪刀。城内事大多围绕王家,谢望庭听着心烦,刚想挥手不听,就听到大管家说,京城那位最近风头无两的齐王和无双谷顾南一起来了郑州。
谢望庭放下剪刀洗手:“齐王和顾太傅到了么?”
“算着日子应当前几日就到,但到现在也没人见过他们。”大管家递上擦手毛巾。
“朝廷遣人来,有人欢喜有人忧,谢府就先作壁上观看看再说。”谢望庭叹口气:“如今谢家比不得王家,每一步都要小心些。”
大管家点头称是,谢望庭擦干手将布巾放下,转头便看到青衣小厮穿过花丛前来:“老爷,门外有客人递了帖子。”
谢望庭和大管家心里咯噔一声。
拜帖缓缓打开,谢望庭低头看去,只见拜帖上方只写了一个大字。
——齐。
谢老先生顿时更糟心了。
回房整理了衣饰,去往前厅时只看到一身着素色云衫的少年端坐喝茶。
见谢望庭进来,少年笑着放下茶杯,起身拱手俯身:“谢老先生。”
眉眼温润,声音清朗,举手投足间自是一番风雅味道,谢望庭笑笑,想着这少年便是今日名头大震的无双谷顾南。
二人双双入座,谢望庭敛了四周的下人,抬眸看着顾南:“顾太傅,我一把年纪,心思不如你们年轻人活泛,若是有什么事还请开门见山吧。”
顾南笑笑,也不与他绕圈子:“王家。”
谢望庭微笑,表情丝毫未变。
“谢家二少,谢筠。”
谢望庭嘴角弧度稍缓。
顾南垂眸,语气轻柔开口:“命与荣耀。”
谢家二少谢筠,少年聪慧,身姿风流,是谢望庭最喜爱的后辈,可惜命太薄,于三年前的冬天在府中病死,谢家对外宣称是病入膏肓药石罔顾,可这郑州城内大多都在说,谢家二少其实是被王家害死的。
顾南不大清楚其中关系,于是便捡了几个字眼说,不过如今看谢望庭的反应,他也知道传闻非虚。
谢望庭此时却已经难以平静。
他人生已过三分之二,知天命的年纪心里其实并无什么执妄,可是孙子的死,一直是扎在他心底一根动辄刺穿血肉的刺。
他还记得那是个雪夜,他在桌前看书,小孙子推门进来,用美好幸福的笑容拉着他的袖子说:“爷爷,我爱上一个人,就是王耀。他对我很好……我,我想和他在一起。”
当时少年的眼神清澈干净,里面满是温柔和憧憬。
可结局呢?谢望庭仅仅握住杯子。
那个曾经张扬骄傲的少年凄惨死在了雪地,浑身遍布伤痕,怨恨和不甘藏在圆睁着的眼睛里,直到下葬也不肯闭上。
他最喜爱最骄傲的少年永远留在了三年前的冬天。
可害他的人,却还在郑州城内潇洒的活着。
“王家背后的人来头不小,是谁你我都清楚。”谢望庭定定看顾南:“谢筠的死是我心里的刺,这三年我每晚都梦到他站在雪地里哭,对我说他冷,他不甘心。”
“作为谢望庭,我愿意倾尽一切为我最爱的小孙子报仇。”谢望庭声音沙哑:“可是作为谢家家主,顾太傅,我肩负着一个家族的荣耀兴亡,所有的决定都要建立在不动摇谢家的基础上。”
说完,他停顿一下,继续开口:“所以,顾太傅,你必须给我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顾南微笑着看谢望庭,谢望庭与他对视,面上毫无波澜。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神情惊人的一致。
良久,顾南轻笑一声:“理由,谢老先生心里不是早已有了么?”
谢望庭静静看他,默不作声。
厅内沉寂下来,谢望庭垂眸端起茶杯喝茶,等到一杯茶见底,他抬起头来,颤抖着声音开了口。
“……好,你需要我做什么?”
顾南微微一笑:“最近几日,就先……”
门外微风渐起,枝叶随风摇晃,前厅话语若有若无响起,又被风拂去。
而距离谢府一里的地方,玄服少年抬脚踏上青石台阶,神情冷峻抬头看了看上方知州府的牌匾,将拜帖递了上去。
来时还是艳阳高照,去时已经夕阳迟暮。
谢望庭送顾南出了谢府,站在门口,顾南拱手微笑:“谢老先生,再会。”
“再会。”
少年的声音渐行渐远,谢望庭看着顾南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
原本来想着无双谷顾南再如何天资聪慧,也不过还是个少年,心思难免会有疏漏。结果今日一叙,倒是自己从一开始便被乱了心神,输得彻彻底底。
这个少年太懂得把握别人的弱点,一击致命,半点不留余地。
谢望庭叹口气,转头看看站在一边的大管家:“走吧,回去吧。”
回到客栈时殷承安还没回来,顾南沐浴后穿着亵衣靠着床头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是被头顶的动作弄醒的,顾南睁开眼睛,看到白色布巾垂下来,恰好盖住了他的眼睛。
“醒了?”殷承安拿着布巾为他擦头发:“总是不省心。”
顾南漫不经心摇摇头:“这不是有你么?”
殷承安手停顿一下,眼眸瞬间幽深:“那今后我给你擦一辈子的头发可好?”
“好啊。”顾南笑起来:“不用我动手,我自然开心。”
上方的少年眉眼说话,顾南也没想太多,闭上眼睛任凭他动作。
殷承安垂眸看着他,手中的动作依旧轻缓,只是乌黑的眼眸中,已经满是不加掩饰的占有和掠夺。
郑州城百姓敏锐注意到,王谢两家最近不太平。
两家都是城内望族,不说内在如何,表面上关系一直都还算过得去。只是近日谢家突然与王家撕破了脸,王家老太爷的寿辰不去便不说,就连双方彼此联系的生意线,都被谢家干脆利落断了个干净。
谢家是书香门第,王家是商贾之家。
生意线一断,对哪家损害较大一目了然。
王家当家王茂忙到焦头烂额,对谢家如今的态度有些不安。
他知道谢筠一事是插在两家的一根刺,只是像他们这般的家族根本不会为了一个儿孙跟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家族撕破脸,不想谢家这次居然如此决绝便和王家断去了所有联系。
如今郑州城内对此事议论纷纷,王家名声和生意都受到不小的损失,而上面却一直在催,隐隐有责怪他办事不力的意思。
王茂后背被冷汗沾湿,那位他可是得罪不起。
算了,王茂咬咬牙,转头看管事:“昨日送信来的人查到是谁了么?”
管事摇头:“还未查到。”
“不能等了,王家不能毁在我手上。”王茂握紧茶杯:“给那人回信,就说我同意了……还有最近看好王耀,让他安生些不要惹事。”
管事弓身答应一身,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顾南将信折叠后焚烧,抬头对谢望庭微笑:“可以开始了。”
在谢府开始行动的时候,顾南跟着殷承安一同去了知州府。
知州林青是本地人士,自小苦读圣贤书,与生俱来文人清高品性,他上任半年,一直想要压制王家势力安定郑州城,如今见到顾南和殷承安,又见识到二人的手段,自是惊喜非常。
三人入座闲聊,大多时间是顾南和林青交谈,殷承安偶尔插一句,不动声色作出试探。
心有青云之志,见解也还算长远,是可用之人。
正午时分,林青邀请二人留下吃饭,顾南和殷承安婉拒后回了客栈。
回房后不久便有人敲门,顾南打开门,小二笑着递上一封信,顾南道谢后打开,信纸上行书笔迹大气磅礴,是小皇子寄来的。
想想小皇子曾经歪歪扭扭的字体,顾南忍不住笑起来。
小孩是长大了。
信纸三五张,大多说一些风景奇闻和途中趣事,劳累苦楚半点不提。
看完,顾南放下信笑笑:“总是不肯说委屈。”
小皇子还是那个会在伤心时背对别人无声流泪的小皇子。
殷承安垂眸收起信纸,小心翼翼放到自己怀里,唇角的笑容很柔和。
顾南很喜欢他这样的笑容,在旁边坐着微笑不语。
一切都没关系,还需要一年。
只要一年,你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你会给予在乎之人最好的庇护。
不会等太久,承安。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你们不喜欢承安。
但是我还是要说……CP是他啊嘤嘤嘤嘤!!!!!
让我们干了这杯忘情水!!!!
承安你放心,我爱你我坚定你的正攻地位不动摇啊啊啊啊!!!!!
☆、86|8。12
近日王茂颇是春风得意。
王家的生意扶摇而起,谢家那边也没了动静,一切都在向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京城那边也是十分顺利,王茂只要想到那位一登基,他王家就是这大启唯一的皇商,心中就十分欢喜骄傲。
只是这种得意仅仅维持了几天,便烟消云散了。
先是商铺账本被查出纰漏,后是店里东西莫名腐烂,官府搜查百姓质疑,一时间商铺无人问津,名声财富一落千丈。
这些天王茂一直忙着此事,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在谢府搜查的官差突然于后花园挖出了十几具年轻男女的尸体,经仵作验尸,皆死于奸杀。
官兵立即包围了王家,捕头奉命前去捉拿王耀,推开门却发现人早已逃之夭夭,不知下落。
尸体很快有人陆陆续续前来认尸,官府哭声恸天,王氏名声扫地,只说会尽心帮助官府抓住王耀,却一直没什么动作。
七天后的夜晚,郑州城内大雪,旦日清晨打更的人出门,在树林雪地中发现了已经死去的王耀。
死时双目圆睁,神情恐惧,全身上下布满淤血伤痕,私密处伤痕累累,遍是褐色血迹。
恶有恶报,郑州城百姓皆出了口恶气,只是王耀的死对王家来说根本就是致命打击。
纵然王耀不才纨绔,他也是王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孙。
事情却还没完。
王耀头七刚过,次日官府围了王家,从书房中搜出了王茂与蛮族通商的印鉴书信。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耀躲开官兵匆忙给一直与自己通信的人写了信,焦心忧虑四处躲藏一日,终于等来这封救命的信,打开,只看到上方端端正正写了一个大字。
——齐。
王茂颓然垂下手。
一切都完了。
三日后,王茂被官府寻到,王家财产充公,上下一百八十七口人全数收监,经上奏释放妇女老褥与不知情人等,最终定罪八十一人,午时处斩。
盘踞郑州城百年的王家,终于在这年冬天走到了尽头。
王家倒后,郑州知州规定法令重塑城内规矩,利益受到损害的望族不满,联名寻了谢家想要与官府抗衡,却发现谢家已经在第一时间表明了态度,支持官府。
最大的望族已然表态,其余家族没办法,只好妥协。
郑州城基本平定后,林青于城内举行赋职仪式,顾南和殷承安应邀前往,会上林青与谢望庭签下协议,最后面对顾南和殷承安,行了文官最为庄重的礼。
齐王殷承安与无双谷顾南这两个名字,从此被刻于郑州石碑之上。
一切尘埃落定的同时,顾南和殷承安接到了京城传来的急令,命二人即可前往京城,不可耽搁。
殷承安接了旨,转头和顾南对视,顾南回以微笑,隐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悄悄向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出来时是十一月,回去时已是次年一月。
依旧是天寒地冻,顾南穿着厚重的披风抱着手炉缩在马车,抬眼看看还不算太臃肿的殷承安,心里有些小小的嫉妒。
殷承安正坐在旁边看信件,时不时将信中的重要内容转述给顾南。
皇长子殷承祈被人鸩杀于寝殿,帝震怒,下毒之人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六扇门锦衣卫盘查半月没查出半点眉目,朝廷诸位皇子皆被排查,只有出门在外的太极殿皇子于此事中避嫌,干干净净。
此事一出朝野震惊,怀王妃当场晕厥,以泪洗面。静贵妃长跪御书房外上奏奏请查明,容光焕发尊贵无比的两个女人,一瞬间便失了五分颜色。
三日后马车到达京城,二人风尘仆仆前去御书房见了景昭帝,帝王颓然坐在红木桌后,神情倦怠。
“朕的大儿子没了。”景昭帝低声说,眼神有些木然:“朕十一的孩子里,我最喜欢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顾南沉默着看他,身边殷承安的眼神有些暗。
顾南其实知道景昭帝为什么最喜爱殷承祈,不是因为他温厚仁善孝顺,而是因为他有一双与顾敬之一模一样的眼睛。
顾敬之走了,殷胥把与他相像的人当做寄托。
只可惜,殷承祈只学到了顾敬之的光风霁月,却始终没能领悟他的手段。
命太薄。
在御书房待到晚上顾南和殷承安才离开,时间很长话却没说多少,大多时候都是殷胥在喃喃自语,说一下殷承祈小时候的事。
顾南听着感慨,殷承安的想法知道他自己知道。
殷承安其实是有些愤怒和妒忌的。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万千荣宠的皇长子,有人为他遮风挡雨有人对他言笑晏晏,他站在花团锦簇中迎着光忙微笑时,自己却带着幼弟于深宫中挣扎沉浮。
就连帝座上的帝王,都清晰记得他的一生。
生前受尽疼宠,死后有人牵挂。
可是他呢?殷承安想。
若将来有一日他陷入场面,是否会有人为他流泪伤心,是否会有人以绝望的心情来铭记他的一生?
你看看,多么不公平。
眼眸隐约又染上了些血色,殷承安其实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沉溺于回忆懦弱不堪,实在难看。
手突然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温暖的触感让殷承安稍稍清醒些,他偏过头,眉目如画的少年望着他微笑,眼眸内满是包容和宁静。
无声的安慰。
顾南突然就明白,即使少年什么都没说,却也已经将他看了个通透。
心里突然就平和下来。
殷承安反手握住顾南的手,隐约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还要怕什么呢?
他有太极殿,有齐王府,有胞弟,还有一个想陪伴一生的人。
你不是一无所有,殷承安。
这年回暖比寻常早了许多,一月尽头桃花便开了。
殷承祈在桃花盛开的时节葬入皇陵,追封亲王爵位,封号沿袭王号。景昭帝一身素服亲自送葬十里,殷承修与顾南奉命送葬,看着这位温和仁善心怀天下的皇长子永远长眠于这漫山桃花之中。
投毒之人也逐渐露出了些许痕迹,怀亲王下葬半月后,六扇门于三皇子寝殿搜出剩下一半的□□,经太医院验证,证实此毒便是索去皇长子性命的□□。
满朝皆惊。
三皇子殷承译,自六年前与太极殿争吵后宠爱日益消退,多年又不长进,以至于他之后的四、五皇子都封王,他还依旧顶着皇子封号居于皇宫。
消息传出次日,静贵妃之父,怀亲王祖父周太师洒泪殿前,诸臣下跪。景昭帝于御书房闭门不出三日,下旨将殷承译收归宗人府。
殷承译大呼冤枉,数次求见景昭帝未果逐渐沉寂。
三日后宗人府太监前去送饭,发现殷承译以腰带悬于梁上自尽,只留血书一封。
——此恨未已,来生不入帝王家。
一场霍乱,景昭帝失去了两个儿子。
顾南再次见他时,发现帝王两鬓已然是白发苍苍。
这年多坎坷,唯一的安慰便是太医院为怀王妃检查时发现其已有两月身孕。最喜爱的儿子有后,景昭帝强行打起了些精神,看着终于不像往日那般颓然了。
只可惜一切还没完。
顾南想,在原本剧情中这个事情其实也是如此,怀王被人鸩杀,三皇子入狱自尽。
殷承译死前每日都喊冤,大臣不信他,宫人不信他,就连他的生父也不信他。
可是顾南相信,没人会比顾南更清楚背后下杀手的人究竟是谁。
靳王殷承晋。
曾经他便是这样一石二鸟做了这些事,不同的是从前殷承安没去郑州被牵连进去吃了不少苦头,差些丧命,这一次却避嫌没有受到一点损失。
不过没关系,顾南想。
欠下的总是要还,谁都一样。
随着怀王的去世,朝中局势也发生了变化。
曾经是殷承祈与殷承晋。
如今是殷承晋和殷承安。
矛盾在殷承安于金銮殿上书郑州城王氏一事后达到巅峰,景昭帝赏了齐王府,其他未为多说,可能站在朝堂上的人都不傻,这王氏之后站着的是谁,一目了然。
齐王府日益风光。
此时顾南已经不再要求殷承安韬光养晦,毕竟剑已出鞘,如今他们需要的是证明,而不是隐忍。
这日下了朝,殷承安被景昭帝叫去御书房,顾南便出宫去了清王府。
殷承清见到顾南很是欣喜,当即命了备了好酒:“可是来应不醉不归?”
“自然。”
说是不醉不归,可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大意。
顾南和殷承安前去郑州的这段时间殷承清也没闲着,在京城暗自布置势力,到如今成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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