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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落花风雨古人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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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武之人最惜名声,呼敦不想落得一个以大欺小的恶名,传出去于他颜面有损不说,更是坏了整个大金国武士的英名。
  不过片刻间,拆招已过十,姜邺先发制人,却没讨到半点好处,他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见状更是越打越上火,呼敦一开始还能保持风度,礼让三分,可到了后来,面对姜邺一个接一个的大杀招,呼敦还想保持着半吊子的心态来应付也不行了,对方明显就是冲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心态而来的,虽说以大欺小赢了不好看,但若是不小心输了,更丢脸,真沦落到那种地步,让他有何颜面来面对荣王殿下和世子爷。
  念及此,呼敦便收了玩笑的心思,认真应对起来。一个回身反手擒拿,干净利落地擒住了姜邺的脉门,另一只手趁势顺手而上,直奔姜邺的面门,此时的姜邺已经被完全控制住,进退不得。
  完颜绰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呼敦手黑,再加上几十年的功力沉淀,内力深厚,这一掌下去,姜邺就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小心!”
  情急之下,提醒的话脱口而出,也正是因为完颜绰喊了这一嗓子,呼敦才能及时找回理智,手下留情,没有直接一巴掌把姜邺打死,不然还真不好跟世子爷交代。
  虽然中途收了七八分劲力,但挨了这一掌,短时间内也够姜邺受的了,退出去好几步后还撑不住摇晃的身板,半跪着跌倒在地,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可见伤得不轻。
  见血了,完颜绰顿时慌了手脚,急急忙忙地跑过去,费力地扶起了姜邺,这小子一手捂着胸口,还在大口大口地吐血,把完颜绰身上的衣衫都染红了。
  “喂!姜邺!你没事儿吧?”
  姜邺死死地握着完颜绰的手不放,嗫嚅着唇,想要说什么,却被涌到嘴边的鲜血呛到,狠狠地咳嗽起来。
  “别说话了,我这就去找大夫……”完颜绰起身想走,却发现姜邺死死地握着他不放,虽说不出话来,却在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清楚明了。
  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实力的差距太明显,姜邺心服口服,但他从来没有这么不甘心过,既悔恨,又懊恼,如果自己当初习武时能更用功一点就好了,他不甘心。
  完颜绰何尝不想看到姜邺赢,但是胜负已分,愿赌服输,也没什么好说的。
  “绰儿……”
  另一边,已经等不及了的完颜洪熙忍不住轻咳一声,算是提点。
  完颜绰瞬间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不能再被情绪牵着鼻子走了,不然不仅会使情况越来越糟,也会连累姜邺他们师徒二人。
  “绰儿……”艰难地喊出了完颜绰的名字,姜邺现在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漂浮在水面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完颜绰的手。
  完颜绰于心不忍,眼角余光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安安静静地隐藏在围观的人群中,不显山也不露出。
  不是别人,正是姜邺的授业恩师,姜啸天。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姜啸天的那一刻,完颜绰打从心底松了口气,至少,姜邺的小命不用担忧了,只是不知道姜啸天这大魔头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有看完姜邺跟呼敦的交手吗?又作何感想?也难为姜啸天这么护犊子的人了,看到姜邺被打还能沉得住气,不然以他万魔窟大魔头的身份,在这城中惹出骚动来,完颜绰还不知道该如何收拾。
  “前辈!”
  望向姜啸天的方向,完颜绰主动开口求助,姜啸天闻言,纵身一跃,眨眼间已经落到了他们身边,步伐轻灵矫捷,看得围观众人啧啧称其。
  “前辈,姜邺没事儿吧?”
  “小子命硬,死不了。”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细白的小瓷瓶,倒出一颗黑不溜秋的小丹药,抬手喂给了姜邺,可怜姜邺内伤太重,气息不稳,姜啸天在他背上点了好几处穴位,暂时封住了姜邺体内四处乱窜的内力,剩下的,只有日后慢慢调养了。
  吃了丹药之后,姜邺惨白的脸色也开始稍显缓和,完颜绰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了。
  “小王爷,这小子我带回万魔窟了,这些时日,多谢小王爷的照顾。”
  该是分别的时候了,完颜绰忽然发现,意识到日后没有一直死皮赖脸缠着他不放的姜邺,他竟然会有些舍不得。
  “前辈,多保重。”
  姜啸天点头,伸手抱起了姜邺,纵身一跃,掠上了屋顶,随后脚尖轻点,几个起起落落间,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街角。
  姜邺没有跟完颜绰告别,垂头丧气,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凌冽风声,拳头越握越紧,都开始泛白了。
  “不甘心的话,就努力习武,强大自己,以后不要再重蹈覆辙。”知耻而后勇,这也是姜啸天刚才眼睁睁看着姜邺挨打而不出手的原因,他希望姜邺能引以为戒,越挫越勇。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这还是姜啸天第一次看到姜邺这么不甘心,难过到说话的语气都哽咽了,姜啸天忍不住叹气,其实这次失利也怪不到姜邺头上,为了重振姜邺的信心,鼓励道:“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轻敌冒进是对的,但是邺儿也不要因此一败就妄自菲薄,跟你交手的那人是金国的死士,不是一般的大内高手,邺儿输了也不丢人。”
  姜邺没吭声,显然还是不能接受这一次的失败,更重要的是,这一败直接就输掉了绰儿,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姜啸天一语道破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所谓死士,是皇宫大内从小培养的,专门负责保护身份极为尊贵的宗室贵胄,这种死士从小就有高手教导他们武功,还会定期服用各种毒物,长此以往,体内蕴含了各种各样的毒物,不说是百毒不侵,至少一般的毒都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最恐怖的是,由于长期服用各种毒,他们的每一滴血里都含有剧毒,遇到危险,这些人是会随时舍身承认,跟敌人同归于尽的……”
  说了这么多,姜邺还是没什么反应,显然是没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姜啸天也不多废话了,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心结,还得姜邺自己解开,走出来,别人都帮不了忙。
  

  第50章 前辈高人

  为了不让完颜绰担心; 呼敦主动上前; 颇有些忐忑地陈述事实道:“世子爷不用担忧,那小子武学底子不错,并无性命之忧。”
  呼敦不说话还好; 一提完颜绰就怒从心头起; 恶向胆边生,抬头狠狠地瞪了呼敦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如果姜邺真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完颜绰明显就是迁怒; 呼敦有心讨好,反倒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退到一旁,不再多嘴了。
  “绰儿,不得无礼!”完颜洪熙见状,眉头紧皱; 轻斥道:“男子汉大丈夫; 言出必行,愿赌服输; 你这是在做什么?”
  “孩儿不敢。”完颜绰低眉顺眼,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顶撞完颜洪熙。
  还好意思说不敢,这震怒的表情都挂在脸上了,不过当着众人的面; 完颜洪熙不想让完颜绰难看,高声下令后,带队往回走。
  回了客栈,完颜洪熙屏退众人,对完颜绰道:“你跟我来。”
  完颜绰搞不清楚状况,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完颜洪熙施施然走在前头,推开房门,径直走到屋子中央的红木桌案前坐下。
  “进来!把门关上!”
  完颜绰心知不妙,硬着头皮进了屋。
  “绰儿,你可知错?”
  完颜绰被问懵逼了,狐疑道:“孩儿何错之有,还请父王明示!”
  “还敢狡赖!”完颜洪熙狠狠拍了下桌子,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指着完颜绰的鼻子骂道:“我完颜洪熙的儿子,堂堂的大金国荣王世子,竟然私下勾结万魔窟的大小魔头,满都啊满都,你究竟想干什么?”
  完颜绰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万万没想到,完颜洪熙刚刚才到,竟然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的一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连姜邺这师徒倆的身份都查出来了,难怪完颜洪熙会这么生气,跟中原武林扯上关系就算了,偏偏还是最恶名昭著的万魔窟,这种情况,不管是换了谁来看,都会质疑他完颜绰居心不良。
  “父王,孩儿知错!”完颜绰还从来没见过完颜洪熙这么生气的模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再说。
  “绰儿,父王知你行事素来有主见,但是这万魔窟恶名昭昭,为中原武林八大门派所排挤,亦为天下武林高手所不容,绰儿你要爱惜名声,不应该与之纠缠不清。”
  完颜绰不同意,在他看来,姜邺师徒倆都是真性情的坦荡君子,不像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令人生厌。“父王,世无完人,千人千面,那些口口声声指责万魔窟是邪门歪道的人,不过是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伪君子罢了。这中原武林之中,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从来就没有断过,单论杀戮罪孽,名门正派和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哪个不是满手鲜血?”
  “强词夺理!”完颜洪熙勃然大怒:“本来,我还不甚赞同你母亲的提议,现在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父王……”完颜绰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来人啊!”完颜洪熙话音刚落,推门进来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壮实汉子,躬身行礼。“看着世子爷,没有本王的特许,不准世子爷接触任何人!”
  自己这是被软禁了吗?完颜绰大惊失色,在完颜洪熙朗声下令之前,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父王!”
  “好好给我呆在屋子里反省,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你出城!”言毕,完颜洪熙再没有看完颜绰一眼,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完颜绰正想转身去追,刚一到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挡住了去路。
  “请世子爷留在屋内!”
  “放肆!”
  “王爷有令在先,冒犯之处,还请世子爷恕罪!”
  完颜绰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些都是他父王身边最信赖的侍卫,可谓心腹中的心腹,竟然派来给自己做看守,实在太大材小用了。
  被关了一夜,途中,就连完颜绪和完颜承晖过来,都没能得见完颜绰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完颜洪熙亲自送了完颜绰出城。
  “路上小心。”
  事已至此,完颜绰也知道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躬身向完颜洪熙行了一礼,道:“父王,多保重。”
  此去,前途未卜,真正的任重而道远。
  半路上,完颜绰收到了完颜洪熙托人给他带的信,言明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徒单绎,陈亮双双入了军籍,现已动身前往西北大营,李典因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宜长途奔波,暂且留在荣王府静养,待伤愈之后,再做安排。至于完颜绰最放心不下的思退,完颜洪熙也委托给了呼敦,负责教授思退习武,听说这也是思退本人的意思。
  其中,最让完颜绰心生敬意的是父王转述徒单绎的一句话:“守土卫国,匹夫有责,我徒单氏一族世受皇恩,自当以身作则,为国尽忠,马革裹尸还葬。”
  看看别人,再想想自己,待遇天壤之别,完颜绰顿觉心塞。
  一路奔波,接连走了大半个月,风尘仆仆的完颜绰一行人总算到了目的地。
  这山路崎岖,一路颠簸,完颜绰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前途未明,他并不急着下马车,一手撩开了马车帘子,倚在栏前,懒洋洋地问道:“父王可有言明,我何时能重返中都?”
  负责护送完颜绰的侍卫拱手行礼,道:“回世子爷的话,具体时日尚不清楚,王爷只交代,待世子爷学武有成之后,自会派侍卫来接,还请世子爷用功修习,切莫怠慢。”
  完颜绰苦笑连连:“父王这是想眼不见为净,把我给彻底流放了啊!”
  “世子爷慎言。”
  得,连抱怨一下都不行,完颜绰对天翻了个白眼,下了马车。
  眼前是一座僻远悠闲的山谷,地势险峻,两旁怪石嶙峋,不见任何草木植被,了无生气。
  这鸟不拉屎,乌龟都不落地的鬼地方,来干什么啊?
  完颜绰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一边大大咧咧地往前走,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高人隐居的地方会有什么机关陷阱。
  “世子爷稍安勿躁……”再往前就进入山谷了,也不知道这谷主人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忌讳,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回去也不好跟王爷交代:“入其俗,从其令,切莫唐突冒犯了谷主人。”
  完颜绰轻笑,指了指立在山谷入口处一座十米来高的三层木楼建筑,笑道:“宽心,谷主人摆下山门阵法,就是在告知来客,凭实力来去,不必受世俗礼节所约束。”
  众人闻言大惊,哪儿来的山门阵法?如果不是完颜绰点明,他们还根本没意识到这光秃秃的山谷中竟然另有文章。
  “你们长那么大的眼珠子只是为了方便出气吗?”一路上受够了窝囊气,完颜绰终于能借题发挥,一扫心中的郁结了。
  “请世子爷指教。”
  完颜绰冷哼:“苏颂公制水运仪象台,本是为精确天文历法,谷主人别出心裁,结合奇门遁甲来布阵,置于山谷之前,招呼迎客,手法高明,令人大开眼界。”
  奇门遁甲倒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不过这水运仪象台倒是第一次听闻。
  “列队,原地待命,听从我的指示前进,不得有误。”
  众侍卫领命。
  完颜绰走到水运仪象台旁,认真推算起来,为了确保推算的准确性,他还捡了块石头,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反复验证。
  这水运仪象台,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大型的天文仪器,集观测天象的浑仪,演示天象的浑象,计量时间的漏刻和报告时刻的机械装置于一体的综合性观测仪器,实用功能之强,堪称一座小型的天文台。说白了,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工艺虽然精巧,但是弄明白了其中的原理,想要破阵,也不难。
  “阴阳顺势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
  随着完颜绰有条不紊地推算出前进的道路,众侍卫一个接一个,身形矫健灵敏地走进了山谷之中。
  山门阵法已破,由远而近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厉害!厉害!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话音刚落,前方走出一个拄着黑檀木拐杖,满头白发的白胡子老头,脸上布满了枯树皮一般的皱纹,却步履稳健,精神矍铄:“我们落雁谷的山门阵法,已经有许多年未曾有人破过了,想不到小王爷小小年纪,竟然知道水运仪象台,不简单啊!”
  落雁谷,这儿真是中原八大门派之一的落雁谷?完颜绰彻底混乱了,父王和母亲把他弄到这儿来干什么?
  “老前辈过奖了,完颜绰不才,自小唯好看各类闲书,恰巧前段时间刚看过苏颂公所著的《新仪象法要》。”说到这,完颜绰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晚生也曾异想天开地想过动手重新复制书中记载的水运仪象台,不过屡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今日有幸在老前辈处得见水运仪象台的真容,晚生受益匪浅,适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让老前辈见笑了。”
  白发老者一边摸着胡须,一边爽朗大笑,和蔼可亲:“世子爷切莫自谦,另外七大门派的高手入我落雁谷,也要在山门阵法中吃一番苦头,小王爷习武的天赋奇高,世所罕见,只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入我门下习武修行啊?”
  原来,山门阵法是为了测试自己吗?完颜绰更无语了,这些前辈高人果真都是捉摸不透的怪脾气,其实他已经猜出这位白发老者的身份了,落燕谷的老谷主,已过花甲之年,传位于独子后,闭门谢客,少有在江湖中露面,这次竟然破例收自己为徒,完颜绰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儿来这么大的面子。
  “武学虽高,高不过天,资质虽厚,厚不过地,完颜绰不过一凡夫俗子,胸无大志,不求练成绝世武功,名扬天下,老前辈厚爱,完颜绰心领了。”
  “小王爷请跟我来,至于其他人,散了吧!回去转告你们王爷和王妃,小王爷交到落燕谷,老朽自会好生教导,请他们放心。”
  这难缠的老头子……
  完颜绰放弃抵抗了。
  

  第51章 重回中都

  
  十年后。
  一袭红衣华服的翩翩少年郎; 骑着骏马; 一马当先地在官道上飞驰,在他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黑衣侍卫; 个个都是身手矫健的高手; 紧紧跟随在后,全神戒备着周围的情况,负责保护少年的安全。
  打马而过,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
  大金国; 中都。
  身后的黑衣侍卫出示腰牌过后,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诚惶诚恐地俯身下拜,被红衣少年抬手制止。
  “开城门!”
  大队人马顺利入城; 之后,红衣少年主动收揽了缰绳,不让骏马继续横冲直撞,以免误伤城中百姓。
  人来人往的金国中都城; 繁华依旧; 南来北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街道上鳞次栉比; 人们摩肩接踵,好一副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的盛世画卷。
  顺着热闹的人潮往前,红衣少年一行人径直来到了一个红砖碧瓦的高门大户前,只见朱红色的大门; 左右两旁竖立着高耸的旗杆,还有两头石狮子盘坐在门旁,外观大气,雕饰繁多,威风凛凛,极为精美,正中央,是一排无瑕的汉白玉阶石,气势豪雄,顺着汉白玉石阶往上,一眼就能看到正中央悬挂的门匾,上书“荣王府”三个金字,笔势刚健有力。
  “世子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得知世子爷会在最近这几天回府,年过半百的老管家每天一大遭就候在门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小主子给盼回来了。
  “福伯,好久不见。”红衣少年一个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缓步走上石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尽是旁人学不来的风流洒脱。“一别十年,福伯身体安好?”
  老管家忍不住眼含热泪,感慨道:“多谢世子爷挂念,世子爷一去十年,王爷王妃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得知世子爷最近几日便会回府,王妃早已恭候多时了。”
  得知母亲在等,完颜绰慌忙道:“我这就去给母亲请安。”
  “世子爷这边请……”
  有了老管家福伯在前引路,完颜绰直接来到了荣王府的后宅,母亲常年栖身的小木屋,跟十年前毫无变化,最外面一道篱笆墙,绿影斑驳,围着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不过是寻常百姓家最普通的房舍,乍一眼看去,无甚奇特,但是在南方宋国境内呆了整整十年的完颜绰一眼便看出,这种房屋样式是江南水乡所独有的,看来,虽然已经贵为金国王妃,母亲还是放不下家国故土。
  篱笆墙内,一个姿容秀美,不施粉黛的中年女子正翘首等待着,身上虽然穿的是粗布衣衫,但是却另有一股高洁淡雅之气。
  此女子,正是完颜绰的生母,大金国的荣王妃,楼心月。
  十年之后再度重逢,见到了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身生母亲,完颜绰心里的感动可想而知,可转念一想,自己这十年间一直远在天边,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完颜绰又觉得十分惭愧。
  内心复杂的感情冲撞下,完颜绰忍不住快步上前,走到楼心月跟前,刚开口唤了一声“娘亲”,就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实际行动表达内心的激动,二话不说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孩儿给娘亲请安了。”
  “绰儿……”一向坚强的楼心月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受了完颜绰一拜后,马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轻抚着完颜绰的面颊,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十年了,我儿终于回来了。快!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
  完颜绰闻言马上乖乖站好,面带微笑地任凭楼心月拉着他仔细打量。
  楼心月满脸欣慰,看着看着,却忍不住掉下泪来。十年了,她唯一的孩子离开父母亲身边整整十年,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小孩童,现在已蜕变成了容貌俊美的翩翩少年郎,这十年间,孤身在外,离开了父母亲庇护的完颜绰吃了多少苦,自不用说。
  一想到这些,楼心月感觉心都快要碎了,哽咽着抱怨,道:“都说了让你好好习武,学成之后早日重返中都,你偏不听,非要跟你父王怄气,看看吧,这一赌气就赌了整整十年,何必呢?”
  完颜绰闻言不禁感到哭笑不得,这样的结果,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父王不让孩儿回中都,孩儿能有什么办法?”
  还敢狡辩?楼心月气得狠狠捏了完颜绰的耳朵一把,气道:“你就不会好好习武吗?正当为娘不知道,你在落雁谷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看书下棋,就是吃喝玩乐,哪儿有真正把心思放在学习武功之上,难怪你父王会这么生气!”
  完颜绰讨好地笑:“母亲息怒,孩儿资质愚钝,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人各有命,何必强求呢?”
  楼心月是真拿这死孩子半点辙都没有,为了让完颜绰习武,完颜洪熙威逼利诱都用了,哪怕把人送去了千里之外的落雁谷,完颜绰也不就范,跟完颜洪熙各种阳奉阴违,各种插科打诨,父子俩对峙了整整十年,最后还是以完颜洪熙主动让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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