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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黎锦的农家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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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把他邀进屋,说:“算一算你今年九月就出孝了,可是为了明年二月的童生试?”
  童生试的考生再考县试的时候,需要四名村里人和一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
  这个保举,就是要用人格担保考生一切信息属实,并且不能考试作弊。
  如果考生犯了错被抓住,那保举人也得连坐。
  这要是放在以前,村里人指不定没人愿意给黎锦保举。
  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黎锦开口,多的是人想保举他呢。
  村长想,黎锦第一个来找的他,他就一定得给黎锦保举了。
  这孩子浪子回头,那可是金不换嘞!
  黎锦摇头:“考试报名在明年元月,到时候必定得麻烦村长。
  但现在黎锦要说的,是关于我夫郎的事情。”
  村长想,黎锦宠起夫郎来可是要命,衣服自己去河边洗的、地也是自己种,听说他好像还做饭给夫郎吃呢……
  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要跟自己说的。
  黎锦说:“我以前对夫郎做过不少混帐事,我现在想着好好弥补他。
  可我今天从学堂回来,发现有三个哥儿把我夫郎欺负哭,我觉得,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发现夫郎的好,我希望村子里的人可以接纳他。”
  村长这也当了不少年,处理过不少邻里间琐碎又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算是两婆娘打架,也断然没有自家男人给出头的。
  他知道,男人一方面觉得丢人,另一方面觉得这俩女人也掀不出大波浪,所以懒得管。
  只是没想到,到了黎锦这里,他居然主动跟自己提这件事。
  村子狭小,确实有些排外。黎锦这个想法,是真的切身实地为夫郎考虑了。
  黎锦说:“村长,我也不是要您难办,我自己带了陈情书。
  但我在村子里说话并没有权威,所以,我想把这件事跟您商量一下……”
  黎锦最近再怎么好,他也只是个未到弱冠的少年郎。
  想要摆脱大家对少年根深蒂固的偏见,还是得靠村长。
  况且这陈情书上写的清清楚楚,那些话就连村长都看不下去了。
  真不知道,这些分明自己也很可怜的哥儿,是如何说出如此歹毒戳人心窝子的话语。
  他沉思一下,说:“那这张陈情书我就收下了,等到你高中秀才,我在和你一道出面,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秀才并不是那么容易考,整个镇子连带周围八个村子,一共只有三名秀才。
  村长这么说,是给黎锦一些压力,但也是十分看好黎锦。
  他也希望自己村子里可以飞出金凤凰啊!
  黎锦站起身来,对村长一揖到底,“多谢村长。”
  说实在的,黎锦也单单是想帮少年讨个公道。
  以后日子还漫长,少年又不是他的金丝雀,一辈子不出房门。为了避免以后少年还要被欺负,他只能杀鸡儆猴。
  等到黎锦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亮起了灯。
  少年看到他进门,才微微弯曲一直绷紧的背。
  黎锦收拾了换洗衣服,拿着去洗澡,回来后,包子在少年怀里笑得无比开心。
  少年专门卡着时间,给包子喂饱,“这下他就会对着爹爹笑了。”
  结果黎锦刚把包子抱起来,小包子的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黎锦:“……”
  秦慕文:“???”


第23章 
  黎锦又抱着小包子逗了几下,这孩子始终绷着脸,结果黎锦刚把他还到秦慕文怀里,包子一下子就笑了。
  秦慕文:“???”
  黎锦心里倒没什么不平衡的,他作为大夫,知道这纯粹是刚出生婴儿恋母……不,恋阿爹的本能反应。
  但像他家崽这么不给他面子的,真的还头一回见。
  黎锦笑着把湿发拢在脑后,说:“这翻脸挺快。”
  明显是一句揶揄的话,他说完就准备练字了。
  之前写那一篇‘陈情书’,黎锦自觉有些冲动,但他并不后悔。
  无论怎样,恶语中伤人,是那些哥儿的不对。
  再说了,就算到时候让他们来道歉,这也根本不会影响到那些人的正常生活。
  最多,就是让他们知道,秦慕文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高攀得起的对象了。
  就凭着这件事,黎锦此次童生试也不能懈怠,得拼了命的学习。
  于是,他提笔开始重新誊写《圣谕广训》。
  这会儿虽然天黑了,但距离睡觉还早。包子也睡饱吃饱,在少年怀里撒娇。
  少年看到包子如此不给爹爹面子,担心黎锦会生气。
  故此,他有些忐忑的看着黎锦的背影,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少年能看出来,黎锦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的,但包子这孩子,真不知道哪个才是家里的老大,居然如此大胆的对待爹爹……
  还不等少年想出个所以然来,黎锦已经腾写完一遍《圣谕广训》。
  他拿着纸卷到了床边。
  眉目清俊,鼻梁高挺,说:“来,爹爹得给念《圣谕广训》,听完后得知道孝敬爹爹。”
  秦慕文:“……”
  黎锦话是这么说,目光注视的人却是少年,他嘴唇一开一合,不像大部分人读书那么缓慢。
  语调抑扬顿挫,声音如山间清泉,每句话中停顿的恰到好处,就算没看过这本书的人,也能大致听懂些皮毛。
  秦慕文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听阿锦念书听到脸颊微红。
  黎锦的睫毛挺长,但却不卷翘,随着他垂眸的动作,遮住微黄的烛光,显地他眼眸愈发深邃。
  黎锦念了三遍,包子已经睡熟了。
  他摇摇头,自己再去誊抄一遍。毕竟明儿得当场默写,他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九了,犯了错真丢不起这个脸。
  秦慕文这下彻底放下心来,阿锦没有因为包子的举动有任何不满。
  他悄悄下床,把油灯的灯芯挑的亮一点。
  他发现了,黎锦这人看似会做些家务,比如洗衣做饭,但却在很多事情上不慎注意。
  比如这油灯点的久了,灯芯会软在灯油里,就没之前那么亮堂。
  黎锦会因此皱皱眉头,却不知道只要挑一挑灯芯,灯就会重新明亮起来。
  少年做完这些,自己退回床上,靠坐在床内侧,看着黎锦。
  等黎锦自己默写出来《圣谕广训》,少年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黎锦净了手,把他挪进被窝里,自己也脱去外衣,陷入好梦。
  =
  少年自从行动利索之后,早上黎锦醒来喂孩子,他就去做早饭。
  吃完饭,黎锦说:“今日还早,你那些荷包和手帕是镇上哪家的,我给你送过去。”
  少年当即把地址告诉黎锦:“镇上新搬来的一家富商,姓陈。府邸在西街那边。”
  黎锦想,古代有名望的人都会在加一个门匾,写上x府。
  如果位高权重的人,还会写上镇国公府、相府等等。
  这样也便于找人。
  黎锦说:“正巧我的学堂也在那边,我识得路。”
  =
  黎锦发现,从村子里到镇上的这段路,走多了,也就越走越快。
  他今日到先生门前,才八点刚过。当然,这也跟他起来的早有关。
  好巧不巧,先生府邸隔壁第二家就是陈府。
  黎锦没进正门,而是找到丫鬟小斯平日出入的正门,敲了敲门。
  出乎他的预料,来开门的居然是位华服小公子。
  那人长相富贵,略微有些胖,偏偏穿着月白色的绸缎衣服,于是更显胖了。
  “你找谁?”
  黎锦微微施了一礼,说:“内子之前接了贵府的针线活,这次来特意送还缝好的荷包。”
  小公子名叫陈西然,听到黎锦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怀疑。
  面前这人分明穿着读书人的长袍,身上也透露着一股书生气,这样的人怎么会让家人做针线活?
  在陈西然眼里,读书人大都比较有钱。他最近接触的镇子上几个少年,个个儿随手一掏就是几两银子。
  那都够农村一家人几个月的吃食了。
  “你说的荷包呢?我得看到荷包,才能放你进来。”
  黎锦解开背篓,把盖在上面的竹叶纸和抄好的《圣谕广训》拿起来,才露出底下的荷包。
  那小公子拿起一个荷包,看到上面绣的确实是陈府,这才退后一步,让黎锦进来。
  他随口招呼一个男人,说:“荷包和手帕,给钱。”
  然后也不管黎锦,让趴在假山后的两个小子继续写东西。
  “你们快点写,宋先生马上就要上课了,上课前得检查!”
  黎锦闻言挑了挑眉,宋先生……难不成这人是宋先生新收的弟子?
  不过他也没多想,拿了二十四文,道谢后就走。
  昨天宋先生虽然给他讲了《圣谕广训》的主旨内容,但他却在晚上自己读书的时候,发现其中还是有些东西自己不能理解。
  既然最近在讲这篇,那还是一次性吃透了最好。
  今儿依然是宋先生的儿子开的门,那小孩子见到黎锦,说:“黎锦哥,你来的好早。”
  然后把黎锦带入书房,好巧不巧,宋先生也在这里练字。
  他抬头看到黎锦后,又继续练字,说:“《圣谕广训》背熟了?”
  黎锦应答:“学生背熟了。”
  “那你背一遍听听。”
  从古到今,先生喜欢考弟子的习惯,从来都没变过。
  黎锦从头开始背,语速均匀,停顿得当,刚背到一半,宋先生就打断了:“第七章 第二段,开始背。”
  黎锦想,幸好自己大致的理解了这篇的内容,这才记忆的比较深刻。
  他几乎没有停顿,就接上了第七章 第二段。
  宋先生见他背完,又道:“第五章 第四段。”
  “第六章 第六段。”
  最后,黎锦背完,宋先生一幅字正好写完。
  他大笑:“孺子可教!”
  黎锦背的口干舌燥:“先生过誉了。”
  宋先生又说:“一晚上能背到这个地步,可见你下了功夫的。”
  他起身从书架上抽出另一本书,递给黎锦。
  “这是我当年考秀才,做了标注的《圣谕广训》,里面有我老师和我的心得体会,你先看,看完哪里不懂,下课我给你讲。”
  黎锦急忙双手接过道谢。原来昨天宋先生要自己背诵,是对自己的考验啊。
  虽然他没看出来这是考验,但作为一个严肃认真的医学生,他还是把这些都背下来了。
  没想到,先生居然直接就给了自己这样的厚礼。
  黎锦把上面的笔记细细的誊写在自己纸上,之前几个不懂的地方,也都豁然开朗。
  不过,这本书上的注解明显分为两种字体。
  第一种墨色都有些浅淡,看起来是宋先生的师父留下来的,第二种则是时下流行的颜体,跟宋先生刚写的字风骨很像。
  这大概就是宋先生研读师父书籍的时候,融会贯通,增添的自我理解。
  黎锦这么一想,也不拘泥于宋先生所写的这几种注释,他甚至还写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可惜他只能对‘农桑’这里有自己的纾解,其他方面他还得背诵宋先生写的。
  因为他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虽然这些日子已经磨合不少,但一些风俗习惯依然不能面面俱到。
  这本《圣谕广训》倒成了他了解这个时代所崇阳精神的入门书籍。
  黎锦誊写了一个时辰,放下笔,站直了身子活动活动筋骨。
  他现在还年轻,坚持这么一直弯腰还行,但老了肯定会有些驼背。
  黎锦可不想自己老了后驼背,所以他写字和舒展筋骨两不误。
  中间休息这么一小会儿,把刚刚写的东西在脑海里过一遍,也不算摸鱼。
  等到宋先生下课,黎锦已经把上面的注解全都腾写下来。
  虽然他看一遍可以记住十之六分,多看几遍就能记住七七八八。
  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经常复习总会忘掉。
  他可得靠着这些笔记参加明年二月的童生试。
  宋先生推门而入,背后还带了一个人。
  黎锦直起腰一看,好眼熟。
  这不就是早上送荷包那家,陈府的人么?
  宋先生守礼拿着手板子,眼睛瞪圆,说:“手伸出来。”
  陈西然伸出小胖手,宋先生一戒尺下去:“这是罚你投机取巧,找人代抄书籍。”
  陈西然疼的直抽气。
  又一戒尺下去,那手心已经打红了,“这是罚你上课欺瞒先生,胡言乱语。”
  陈西然被打了两下,赶紧求饶:“先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先生收回戒尺,“下次你再犯,我就叫你爹,你爹可能直接上军棍。”
  陈西然:“……”


第24章 
  黎锦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位陈西然公子是那新搬来陈府里唯一的公子。
  而且,以宋先生对陈西然的期待来看,居然是希望他可以发奋图强,明年二月一举考中秀才的!
  黎锦本来对他就没有轻视的态度,但也不过分重视,只把他当成萍水相逢的路人。
  听到宋先生的话,他心底都有些惊讶,这个陈公子年岁看起来跟他差不多,而且还不喜欢念书……
  到底要拿什么去考秀才?
  但既然宋先生都这么说了,这人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宋先生训斥完陈西然,就转向了黎锦。
  他给两人介绍道:“你们明年二月都要参加童生试,现在也可以相互认识一下,算是同窗了。”
  宋先生先介绍的黎锦,说:“这位是黎锦,认真刻苦、博闻强记。”
  顿了顿,他说:“这是陈西然,这小子记忆力过人,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奈何喜好偷懒。”
  黎锦清朗的目光落在陈西然身上,说道:“陈兄,幸会。”
  陈西然说:“咱们说话别打官腔,早上还见过一面呢。我叫陈西然,下课请你去百食坊吃好吃的。”
  黎锦:“……”
  宋先生一脸的痛恨,说:“他爹之前从过军,给他耳濡目染成一幅粗人样子。他读了这么多年书,也不知道气质儒雅四个字怎么写,却偏偏还要参加科举。”
  黎锦笑道:“陈兄性格爽朗,在下钦佩。”
  宋先生随后拷问了黎锦早上习到什么,给他把不懂的地方都仔细的讲一遍。
  陈西然也在旁边听着,看样子只要不用动笔的事情,他都可以投入进去。
  最后宋先生让两人把他刚刚讲过的东西复述一遍。
  黎锦因为之前誊抄过笔记,再加上宋先生讲的确实不错,他复述的十分流利,没有打磕绊。
  陈西然惊讶的看着黎锦,但还不等他说什么,宋先生就看过来。
  陈西然挺直了脊梁骨,也把宋先生刚刚讲述的内容复述出来。
  虽然有些停顿,但这也着实让黎锦惊讶,毕竟陈西然可没有像他一样把《圣谕广训》抄了这么多遍,而且还全文背诵过。
  宋先生对两人十分满意,他拿出一本经论交给黎锦,“这本你带回去抄,明天我给你讲。”
  至于为什么所有的书籍都要黎锦先抄一遍,那就是因为宋先生也知道黎锦大概没钱买书。
  抄了之后也方便黎锦做笔记,考前还能复习。
  当年宋先生穷的时候,也只这么熬过来的。
  对黎锦得状况倒是非常体谅,之前他怕黎锦心术不正,就让黎锦过来抄书。
  现在对黎锦了解更深之后,索性把书借给黎锦抄。
  随后宋先生就给两人下了课,陈西然看着黎锦早上背篓里还有一半是空白的纸张,如今已经写得满满当当。
  心下十分佩服,非要拉着黎锦去百食坊吃饭。
  “我请客,黎兄不必客气。”
  黎锦说:“实不相瞒,我夫郎刚生产完,家里只有他和孩子,我着实不放心。”
  陈西然这下更惊讶了:“你这不仅有了夫郎,孩子都有了?”
  黎锦不打算隐瞒,自然应道:“是。”
  随后陈西然拉着黎锦比了年龄,黎锦想,幸好自己在屋里看到过原主的拜师名帖,上面写了原主的出生年月,家里人口数和地址。
  陈西然听到后,捂着脸:“黎贤弟,我比你大一岁……”
  黎锦这身体今年十八,陈西然十九。
  黎锦心想,我比你大十岁。
  只可惜这话不能说出来。
  陈西然说:“我爹说我考不中秀才,就不能娶妻,我可真羡慕你啊黎贤弟。”
  黎锦道:“那就恭祝陈兄此次童生试金榜题名了。”
  陈西然感觉自己很悬。
  本来他觉得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考个童生试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但此次见到黎锦后,他才发现这人一点也不比自己逊色,而且黎锦比自己努力多了。
  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西然想,要说两人中有谁能考上,那自然也是黎锦啊。
  陈西然说:“不瞒你说,宋先生今日讲的《圣谕广训》,我搬家之前跟我们那儿的秀才学过了,所以今日先生提问,才能答得上来。
  倒是黎贤弟今日对答如流,我实在是佩服。”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约定下个沐修日一起吃顿饭,陈西然才跟黎锦道别。
  =
  黎锦走在路上一边啃自己的土豆,一边想,学习上有个伴儿也挺好的。
  陈西然本身资质就不错,之前还跟其他的秀才学过,有他在身边,自己也好多了一个参照物。
  两人互相竞争,才能不断进步。
  黎锦回去后,把二十四文交给少年。
  少年眉梢扬起,笑得很开心,他当着黎锦的面把钱放进床里面的小坑,再把褥子铺平,这样就看不出来什么。
  秦慕文放完钱,对黎锦说:“阿锦,你明儿能不能买些布回来,我给你做衣服。”
  如今家里存款有一百多文,不说买一匹布,只需要扯些布,够做衣服就成了。
  那种买布论匹买的都是大户人家。
  黎锦差点都要忘了做衣服的事情。
  他现在这种穿着去念书的长袍只有两套,来回洗了换着穿。
  粗布短打倒是不少,但那些都是粗麻做的,干活儿时候磨得胳膊、肩膀都疼。
  想到这里,黎锦觉得自己之前拉架子车时候,肩膀上磨破的那些地方好像还没消肿。
  但其实他经常背着背篓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走到最后也感觉不出来肩膀的酸疼了。
  就是在不干农活歇下来的时候,才会觉得肩膀上一抽一抽的疼。
  黎锦也知道,这个身体太细皮嫩肉了,想要从一个没做过农活的少爷变成一个担当起家庭重任养家糊口的男人,都得经历这一步。
  反正他从来不是矫情的人。
  现在外面的日头依然很大,但没正中午那么晒了。
  黎锦在储物柜上抄经论,少年去厨房煮了些消暑的绿豆粥吊在井里冰着。
  少年如今身子还没养好,不能吃冷的,这是给黎锦冰的。
  不一会儿,黎锦的家门就被敲响,原来是李大河的两个儿子抬着一张案几进来了。
  黎锦忙把门开大,好让他们可以把案几放在院子里。
  李大河的大儿子今年二十有五,家里有三个孩子。
  他一看到黎锦,就笑道:“我家最小的那个孩儿昨天还吃了你家的红烧肉,我爹听到后就给你把这案几赶紧打好。还让我跟你说一声,现在家里都不容易,别搭理他们这些泥鳅一样的小孩子。”
  黎锦笑道:“每个孩子也才拿了一块,我家里人够吃的。”
  那男人继续说:“李大牛之前吹牛说读书人赚钱容易,依我看,确实不像咱庄家汉一样卖苦力,但却一点也不容易。
  各行都有各行的难处,咱就不应该贪你家的便宜。”
  村里人太实诚了,黎锦真拿他们没办法。
  这哥俩又给黎锦把案几挪到里屋,刚考卡在床的另一边,靠近窗子的地方。
  少年给两人盛了绿豆汤,又手脚麻利的拌了野菜。
  黎锦在厨房招呼他们,少年去拿了四十文尾款,串好递给他们。
  村里的规矩,给人新做了家具后,主家请搬东西的人喝碗汤,以示答谢。
  毕竟村里人给村里人做东西,可比镇子上便宜多了,基本上就是个辛苦费。
  这俩兄弟吃完,带着钱就走了。
  剩下的碗筷黎锦自己收拾了,他让少年坐在床上:“刚生完孩子不能这么劳累,要不然以后怎么生第二胎?”
  少年本来想把家务做完,听到黎锦的后半句,整个人都蔫儿了。
  他还是想再生孩子的,所以这回再也不敢胡来了。
  黎锦把厨房收拾好,再把搬运案几进来时候的尘土扫出去,最后把自己的书本和纸张都放在案几上。
  站在窗户前,阳光从油纸糊的窗户投射进来,黎锦面前一片亮堂。
  他不禁心有所感,想到几句诗来——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注'
  直到这时,黎锦才发现,自己之前念书把目的都给本末倒置了。
  他读书,最终的目的应该是充实自己。
  至于科举、秀才,这些名利只能证明他最近读书是有成果的。
  不过,黎锦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个俗人。
  正是因为考了秀才可以提高名望,保护家人,还能过好日子,所以他拿这些当目的,也不能说他错。
  黎锦把这本书抄了一半,喝了碗绿豆粥,去厨房给少年煮了碗挂面,上面卧了一只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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