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跪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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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沐子离想要捏过那个丸子，却被白飞柏阻止。
　　只见男人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将红色丸子放在上面，这才递给沐子离。
　　从侧面看去，男人脸上的线条略显柔软，而且他的睫毛也很长，斜着看起来像是长在眼睑上的一排整齐的树苗。
　　树苗……
　　这么想着，沐子离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算是什么比喻，脸上长大树，脸大么？
　　看着沐子离突如其来的笑意，以及因此略微眯起来的眼睛，白飞柏不免有些愣神，想要摸上那双眼睛。
　　然后，他就真的下手了，不过却没放肆，只是指腹轻轻擦过沐子离内心。
　　沐子离：白先生你再这样我告你骚/扰啊！
　　“这是什么东西？”眼见着事情就差点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沐子离果断转移话题。
　　“一个小东西，有致幻作用，能帮助催眠的邪门歪道的东西。”白飞柏冷笑，“也就是他们这群人能干得出来这些事，实在让人恶心。”
　　“蓝墟？”沐子离试着问。
　　“你知道蓝墟组织？”白飞柏狐疑地看着他，说，这个刻章不是你捡来的吗？
　　“是啊，但是，刻章上有这两个字，还是很独特的水。我本来以为这是谁的名字，还心想谁的名字那么奇怪，还用水文来写。没想到却是个组织名。”
　　“是组织名没错，可幕后人却不是他们，蓝墟这个组织也不过是他们的实验品罢了。算了，小燃你也不需要知道这些，这个刻章就直接扔了吧，药丸倒是不能随便扔，我可以带回去处理。”
　　“好。”
　　沐子离话音刚落，就看到白飞柏已经把那个红色丸子给折到纸巾里重新塞回口袋里。
　　沐子离：……
　　你直接这样放会安全？
　　“走吧，我送你回去。”白飞柏拍了拍身上的灰，把沐子离拉了起来。
　　促不及防，一张帅脸近距离的出现在沐子离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无瑕疵的脸，沐子离在内心叹了一口气，问小青蛙：“纸板宝宝，下个世界真的不能给我这样一个身体吗？”
　　“抱歉沐先生，本系统说过，这要看沐先生你的运气。”纸板宝宝也叹了一口气，深觉最近沐先生似乎变得更活泼了。
　　不过，这种变化超级棒有木有！作为一个话唠，有人搭话才是最爽的有木有！沐先生，请保持这种状态不要变！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危险。”
　　“为什么？”沐子离实在不懂白飞柏的脑回路，就这几步路会有什么危险？
　　“这就是我问你刻章由来的原因之一，有一个蓝墟背后的变/态已经盯上你，所以，在你外出的时候，我必须寸步不离，以防止他对你下手。”白飞柏表情严肃，目光深沉：“只有我才能阻止他对你下手，我的人，他不敢动手。”
　　“啊？”
　　“那是一个变/态瞎子，所以小燃，以后要是遇到一个眼瞎长得又道貌岸然的家伙，你一定要离他远点儿。他这个人很不正常，不仅眼睛有病，脑子也有病。”白飞柏的语气中充满着厌恶。
　　沐子离：你这么一个不正常地家伙却说别人脑子有病你不亏心吗？
　　不对？道貌岸然的瞎子？说的不会是那一个年轻男孩子吧？你们两个莫非不是一个爹生的？
　　看不懂看不懂。
　　正在收拾完白飞柏屋子打算离开的郑飞然：亲哥，你真是我亲哥！就算要动手，我也得敢啊！
　　然而，沐子离还是默认了白飞柏的相送，并决定最近尽量减少外出。
　　毕竟，白飞柏就已经够神经了，那被他称为脑子有病的人，想必也正常不起来……
　　送完沐子离，白飞柏又回到原地，一声口哨音响起，黑色的胖猫白小白不知道从何处钻了出来，带着一身的灰就扑到白飞柏身上。
　　成功地把他的白衬衫给染成灰衬衫。
　　白飞柏：不知道龙虎斗好不好吃，想必，可以试着一做。
　　然而大胖猫完全没察觉出自家主人的心情变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意思很明确：铲屎官你为何还不抱起本王。
　　白飞柏认命地拎起大肥猫，将它身上的杂草灰尘拍干净之后才重新抱回怀里。
　　黑猫满意的窝在他怀里，蹭了蹭之后就睡着了。
　　至于此刻的沐子离，他正在想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白飞柏知道那么多，鉴于他对蓝墟组织背后的了解，以及言语中的不屑和厌恶。想必，就算不是参与者发生过分歧，也是对这些人很熟悉，或者，他本身就是这个组织的受害者，因为某些原因原因幡然醒悟，脱离这个组织。
　　但是，白飞柏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同父弟弟态度如此恶劣？而且，据他所说，他弟弟是蓝墟背后的一个“变/态”。
　　那么，如果再往一个脑洞大开的方向猜测：这是不是说明，也许，那些组织背后的人并非其他人，而恰恰就是白飞柏的家人？
　　而且，很有可能的是，白飞柏的厌恶不是来自于看不惯，而是，他本身就被自己的家人抛弃利用过？
　　沐子离被这个可能性给惊呆了。


第10章　安于现状的不幸者。10
　　“看来，你还真是不怕死啊。”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家里的郑飞然，白飞柏一点儿都不意外，就是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想宰人。
　　白飞柏很清楚他之所以很怕自己却还是再次到访的原因，因为，他只是想确认那个答案。
　　果然，下一刻，郑飞然开口：“你说的――”
　　“没错。”白飞柏恶劣一笑：“辛灵雅的确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你是被他们抱来的，而且还是在他们引诱死你父母的情况下意外发现你的存在才抱来的。”
　　“你本来该有个幸福的家庭，那对年轻夫妇人很不错，可惜……被蓝墟组织所吸引纳入，双双丢弃你自杀……实在是，很可惜……”
　　“所以，我查到的都是真的？你没骗我？”虽然这样说，但是，郑飞然苍白的脸色却透漏出他并非不信，只不过因为事情真相太过令人难以接受。
　　“进来，别杵在门口。”瞟过郑飞然的状态，白飞柏还是选择让他进屋。
　　“你别告诉我，你没查过那对夫妻，见过他们的相片吧？”看着对面抱着热茶的郑飞然，白飞柏突然问。
　　郑飞然点头，他一直很好奇自己和父母长得不像的原因就这样解释了，因为他根本不是他父母的孩子。
　　“呵，你不会以为郑丰庭把他们的长生目标告诉你，并把你推出去做个少主来接触蓝墟成员，是真的为你好吧？天真！”白飞柏嘲讽一笑：“他自己像个缩头乌龟，把自己都撇清了，什么黑锅仇恨都让你背。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把他送监狱去了，还用得着忍而退避？”
　　“我……”
　　“只有你这样一腔孺慕之心的蠢货才是最好利用的，你真以为你眼睛的事情是个意外，是你发热烧坏的？”白飞柏突然想起这样一个问题。
　　“难道不是？”郑飞然脸色越发苍白，手中的杯子都快被他攥得变了形。
　　“当然不是，你以为他对我一个动过手？傻孩子。”白飞柏眼中满是慈爱，就差上去摸着他的脑袋教育了：“你那次的发热只不过是他新试药物的排斥反应罢了，所以，你才会由一个正常人变成可怜的瞎子。就像当初的我，难道真的就是我体弱多病？”
　　“所以……”
　　“我只是在母亲被他利用以后还被他迫害，而你……亲生儿子，哈哈哈……”白飞柏突然大笑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他真以为我母亲是个菟丝花不成？”
　　突然，他止住了笑意，整个人都变得冷酷无情：“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母亲在他选择要离婚，却死活不愿意放弃我的扶养权的时候，本来就打算放弃带我走了，只不过，送了他一个小礼物……”
　　“什么礼物？”
　　“当然是断子的药物啊，不管怎样，郑丰庭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而他的性洁癖，以及辛灵雅本身的不育，恰恰帮我母亲掩藏了这多年以来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你又怎么会告诉我？”
　　白飞柏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你会告诉他吗？一个杀你父母，坏你家庭，利用你做实验，夺你一双眼的人？”
　　“不会……”郑飞然哑舌。
　　“听过真相就滚蛋，虽然你的故事的确让人可惜，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毕竟，你暂时也算是郑家的一份子。”
　　“所以上次白先生并不是因为我母――辛灵雅才愿意放过我，而是，本来就没想着动手？”
　　白飞柏赞赏似的看他一眼，说：“自然，郑家人到了我的地盘还想全须全尾退出？做梦。”
　　“白先生……”郑飞然打开门，正要出去的时候犹犹豫豫喊了白飞柏一句。
　　“有话就直说，黏黏糊糊个什么劲儿？”白飞柏最看不惯就是他这种吞吞吐吐，似语非语地模样。
　　“我发现，那个叫褚燃的人，他正在查蓝墟组织，而且似乎想要找到郑家的存在。”
　　“嗯，我知道了。”
　　郑飞然看了白飞柏一眼，发现他表情未明，走出门外，咔的一声关上门。
　　“果然，小可爱是知道甚至加入过蓝墟这个组织的，所以，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真相，我还会不告诉他不成。”
　　“不过，这种小猫伸爪一样的悄悄试探也挺有意思，所以，我到底要不要直接告知他真相呢？毕竟……他也是和我一样，死而复生的人呐~”
　　“喵呜~”
　　一只胖猫跑过来，跳上沙发，拍了拍白飞柏的大腿，然后，深处爪子指了指一个方向。
　　白飞柏向那里看去，发现是白小白的食盆，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白飞柏满头黑线，拎起胖猫的肥爪子，严肃地警告它：“小贼，你不仅偷吃吾家猫粮，竟还伪装吾家小猫要食物，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如是招来！”
　　“喵呜~”白小白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表示铲屎官本王听不懂你说话，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只黑喵，听不懂人话。
　　然后，轻轻摇了摇尾巴，一脸无辜。
　　“不许再吃了，你都要胖成猪了还吃！以后你另一个阿爸都要抱不动你，一脚把你踹出家门了你还吃！要减肥，懂不懂？”
　　“啪叽。”
　　黑猫把爪子拍到白飞柏脸上之后，头也不回的蹿走了。
　　辣鸡人类，不给本王吃的本王自己来！本王去找本王的小可爱阿爸去，不要你这个老头子了！
　　因此，沐子离突然发现窗台上有什么大型动物挠抓的声音，咣咣当当的。
　　他看过去，看到自家窗户外面出现一个被玻璃挤变形的胖猫脸。
　　见他视线转移过去，黑猫心虚地收回爪子，小小“喵呜”一声。
　　沐子离：“纸板宝宝，你说怎么会有那么奇葩的猫，力气巨大，又胖又像狗子。”
　　小青蛙：“不知道，大概是变异了吧？或者这只黑猫杂合过狗的血脉。”
　　沐子离：……
　　你就跟我说说这是怎么杂合的？纸板宝宝你要不要这么不靠谱？
　　看着黑猫瞪着圆眼睛专注地看着他的样子，沐子离打开窗户，把它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揉了揉。
　　“喵呜~”阿爸，本王要吃饭饭……
　　看着胖猫渴求的眼神，沐子离果断拿出自己的无糖小饼干，放在手心里喂它。
　　“哥哥――猫~”褚清看着自家哥哥怀里的大胖猫，眼睛一亮，把自己珍藏起来不舍得吃的奶味小饼干也贡献出来。
　　和沐子离口味很相似，对于饼干这种零食，褚清也是习惯性选择无糖少油的。
　　不过，沐子离偏向选择含鸡蛋的，而褚清，则更喜欢奶味的。
　　然后，各自都觉得自己的选择很好，对方完全没眼光。
　　到了此时，褚清已经十三岁，三年来的相处，让褚清完全接受这个哥哥，两人之间毫无隔阂。
　　然而，对于褚清递过来的小饼干，白小白是连瞟都不瞟一眼。
　　褚清：……
　　“真的不好吃吗？”褚清忽然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她拿起一个小饼干，塞进嘴里，心道还是超级好吃的啊！
　　她看看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沐子离正要往自己手心里放的饼干，忽然作出一个令人惊讶的举动――虎口夺食。
　　她飞快地抢过沐子离手中的饼干，填进嘴里嚼了嚼。噫――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不好吃。
　　“嗷呜~”白小白怒了，跳下沐子离的怀抱就重重踩上褚清的脚。
　　褚清：这猫好重……
　　白小白：踩死你！踩死你！辣鸡人类抢本王吃的！
　　看着黑色胖猫一拱一拱的屁股，褚清深觉它好可爱，没忍住上去摸两把。
　　忽然……
　　“这胖猫怎么那么熟悉？是哥哥你说的那条狗？”褚清打圈打量过白小白，点头：“没错，就是那一只。”
　　“哥哥你骗我！”褚清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沐子离。
　　沐子离纵然心虚还要挣扎：“咳咳，的确很像啊~”
　　白小白……
　　白小白它还在生气，果断抢走褚清手里的小饼干。
　　辣鸡人类！抢本王饼干！本王也要抢回来！哼！
　　“咔嚓咔嚓。”
　　好好吃！白小白眼睛一亮，快速啃完她手里的那片，然后摇着尾巴看向褚清。
　　“喵呜~”本王还要吃，可爱的小姑娘，能再分我个小饼干吗？
　　十分的没有节操。
　　看着正在卖萌求吃，完全没有刚才的凶狠的白小白，褚清撸了一把猫头，从厨房里拿出一只碗，把包装袋里的小饼干都倒在白小白面前。
　　轻微的咔嚓声传来，一兄一妹都津津有味地蹲在地上看着白小白吃小饼干。
　　白小白一边吃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深觉这两只大概比它还有猫病。
　　你们两只人类是不是有猫病！看什么看！没见过猫吃东西吗！
　　两只人类：还真没见过吃东西这么凶的猫……
　　在小可爱阿爸这里过着不限制食物的日子（没养过猫的沐子离和褚清都不知道猫不能养太胖），白小白乐不思蜀，已然忘了它独身一人的老父亲。
　　因此白飞柏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的胖猫白小白了。
　　所以，这货到底是跑哪去了，它认识并愿意蹭食的人也没有啊……
　　不对，还是有一个的。
　　褚燃，这是白小白惟二愿意让摸的人类。
　　彼时的白飞柏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打脸，因为，白小白不仅愿意让沐子离碰，更愿意让褚清抱。
　　原因在于，褚清，她有好吃的奶味小饼干，而且，是小可爱阿爸的亲妹妹。看在阿爸和小饼干的份上，本王就勉为其难让你抱一抱吧。
　　白小白状似嫌弃地再次扑到褚清的怀抱里。
　　白飞柏：这还是我家只让我一个人摸，谁碰都要挨挠的白小白吗？这绝对是只假猫！
　　至于现在的白飞柏，他还在想着，自己以后似乎有理由随时去找我的小可爱了呢~


第11章　安于现状的不幸者。11
　　越是相处，沐子离越觉得，白飞柏是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而且，随着对他的理解加深，沐子离对白飞柏的性格也了解地很清楚：无论他问什么，白飞柏总不会欺骗他。
　　因此，他就向白飞柏询问起关于蓝墟背后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白飞柏深深地看他一眼，向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昔日，有一家人渔人姓郑，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几个活泼的孩子。
　　郑渔人每日都外出打鱼，虽然收获不是很丰富，却也足够养活一家人。
　　但是，后来，从事打鱼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因此，近海的鱼被捕的差不多，郑渔人打不到鱼来养活家人了。
　　没办法，他只能去更远更深的海域去捕鱼。
　　海上的环境瞬息万变，机遇与危险并存，风浪，海啸，水底的暗礁，都是极为致命的。
　　因此，有一天，郑渔人在出海之后遇到风浪，再也没能回来。
　　妻子儿女在家等啊等啊，可惜谁也没能再见到那个渔人。
　　看着嗷嗷待哺的儿女，妻子暗下决定，要去海上找自己的丈夫，哪怕是一具尸体也可以。
　　然后，她也就真的找到了自己丈夫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别人问她时，她也没说。
　　三天后，这个妻子突然死去，尸体也变成被水泡过的水肿模样。
　　然而就在这时，郑渔人却突然复活。
　　可惜的是，他虽然活了，却谁也不认，还说不认识他的妻子和孩子，独自一人走了，渔人的孩子也再没见过他。
　　后来，故事就这样流传下来，直到今天，已经面目全非，变成渔人捕到海螺，发现她能化人以后，海螺就消失了的故事。
　　“我记得飞柏你说过，你弟弟姓郑，莫非，这个郑便是渔人的郑？”沐子离一手托着腮，一手抱住腿，突然问道。
　　“是，现在的郑家就是渔人的大儿子的后代。”白飞柏回答。
　　“所以渔人的妻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根据郑家最早的记载，说是郑渔人的妻子早就在入海的时候就已经死去，然而，因为有她带回丈夫的信念支持，魂魄未能离开身体，直到她在海里找到丈夫的尸体，并将其带回去。三天的时间，恰恰足够她把丈夫的后事处理好。当时的人流行的依然是传统的土葬，最后那个复活的郑渔人，据说是直接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然而，你还是没讲到关于郑渔人为何复活，以及郑家人建立蓝墟的目的。”
　　“这个，就要讲到关于归墟的传说了。”
　　“归墟，万水之国，深在海底看不到的地方，死亡之人最后会安息的地方。我记得山海经有说‘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也有资料记载说‘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而关于归墟，又有人说它是‘归虚下有通灵地﹐广利中含济物功’。万物归宿之地，也是灵魂安息之所。可是，这个跟所谓的复生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沐子离不大能理解这个联系。
　　“在传闻中，人们都说，在海里死去的人，尸体最终也会随着海水的流动，最终进入归墟。所以，换句话说，郑渔人他的妻子是在归墟中找到他的尸体的。而归墟这种地方，除了逝者，生者根本不可能前往。而且，既然渔人已经死去，就连尸体也是被其妻子由归墟中找回，结果他却突然复活，而且很多年来，一直都有人说见到过复活后的渔人。”
　　“因此，郑家便有这样一个猜测，渔人是从归墟国回来了，虽然过程中丧失了记忆。又因为后来一直有他的传说，郑家人就认定他能长生？”沐子离说：“这也太儿戏了。”
　　“是啊，很戏剧化。”白飞柏摊手：“但是郑家人一直坚持，还觉得之所以族人的妻子能从归墟国带回丈夫，渔人能复活，都是因为一个原因，归墟已经有裂隙，所以逝者能回归。因此，他们就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后来搞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让他们看到希望，便开始向普通人出手。”
　　“而且，自从出了我这么一个死而复生的人，郑家就更疯狂，也不加以掩饰，建立个什么蓝墟组织，意为蓝海之底的归墟。目的就是为了统计数据，找出一个安全的方法求得永生。用那个被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所具有的特殊引/诱能力，再加上致幻药物控制，心志再坚韧的人，最后也不免被其诱导着走向死亡。”
　　“所以，褚燃才会因此而死去？”沐子离轻声呢喃，声音低不可闻。
　　“是的沐先生，恭喜你成功解答迷惑，找到罪魁祸首，任务完成度百分之八十。现在你只需为其报仇，以及把褚清养大，使她觉得自己幸福，沐先生的任务即可圆满完成。”完全不同于小青蛙纸板平时声音的电子音响起。
　　“死而复生？所以飞柏，你也是一个受害者？我记得，你好像也是郑家人吧……”沐子离话中带着迟疑。
　　白飞柏点头：“是的，郑丰庭生下我目的就是替他做个实验品，但是，当我复活，他却难以控制的时候，就再也没敢管过我。毕竟，就算我知道一切是他干的，毕竟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对他怎么样。可是，现在，我就等着他们狗咬狗就行……”
　　“狗咬狗？”
　　“父子成仇，我看他这次可怎么来独善其身。不过，郑飞然这蠢货进度实在太慢了，郑丰庭那个老东西不看到足够的诱惑根本不可能上钩，总之，还有些难处理。”
　　“诱惑？死而复生之人吗？不如，我来帮个忙？”沐子离这样说。
　　“你不许去，就算你是除我之外在蓝墟组织里唯一复生的人又怎么样？我不能允许你去涉险。”
　　“你果然知道……”沐子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白飞柏：……
　　药丸，被炸出来了……
　　所以，果然你们郑家的人没一个好人，认识一个人连他的祖宗八代都要被扒个透彻实在太可怕了！
　　果然还是要离这家伙远一点儿。
　　没管白飞柏的反对，沐子离独自和郑飞然牵上线。
　　线人，自然是被沐子离发现的一个经常出现在他周围的奇怪面孔，那个曾和郑飞然电话交流过的中年男人胡罕。
　　沐子离曾逮过他就让白小白给一顿揍，从此再也没敢随意盯着沐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