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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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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攸听他说着这些日常的小事,被他拉着向前走去,片刻后用力握紧了他的手。他心里因为不再受到任务限制而轻松起来,又升起了一点怅然。
十五年的倒计时开始了。
第88章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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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晟说的上班地点就是他老师留给他的那个拳馆。他们进了门; 陆攸连周围的陈设布置都没能看清楚; 就有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青年从里面冲出来; 见到段晟后一脸大喜过望地正要开口; 眼神一偏发现了跟他一起走进来的陆攸,明显地一愣。
于是陆攸就自觉去前台翻宣传册看了,让段老板和他的员工在旁边说话; 零零碎碎听到那青年说了些“换人”、“挑衅”之类的字眼——似乎是拳馆的人和别人打输了,想让段晟帮忙找回场子。
段晟没答应。那青年大概算是他半个徒弟; 因此犯蠢后得到的对待格外不客气,被他残忍地施加了“没实力还输不起”的精神攻击后,拖进训练场准备继续进行肉体折磨。更残忍的是,段晟还邀请陆攸一起过来围观……虽然那青年一脸“让我死吧”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十分可怜,然而陆攸对这部分内容好奇很久了,硬着心肠假装没看到; 跟了过去。
训练场上没有他想象中那种四根栏杆、围着弹力绳的台子,只是中间一块地面的颜色和材质与边缘不同,被立柱分成了几个区域; 靠边处悬着沙袋。场上还有其他人在训练,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关注。陆攸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青年虽然苦着脸; 热身时却也很有精神的样子,段晟去了侧面的更衣室; 几分钟后; 换了身看着挺普通的短袖长裤出来了。
他戴着覆盖住手背和半截手指、露出指尖的黑色拳套; 材质好像没什么厚度,让不太了解这方面的陆攸有点担心防护效果,不过……很帅。看到他走过来,陆攸想到那些拳赛视频里的场景,在他停在面前时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下摆,象征性地往上撩了一下。
“不脱吗?”他问。
“要我脱吗?”段晟笑着问。
陆攸瞥向他身后,看到不远处一张凑过来偷听到对话后目瞪口呆的脸,没好意思继续下去,轻咳了声松开手,抽回手之前顺手在他身上拍了拍,也没注意拍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摸到的肌肉手感很好就是了。“我在这里看着你哦。”他用老气横秋的口吻说,“好好表现。”
结果他实在没能看出段晟有没有“好好表现”——他打得太轻松了。旁边训练的人在他进场时开始停下动作、围拢过来,没等围拢完成,段晟面前的人已经横在地上了。似乎遵循着某种默契,接下来陆续有人上来挑战……或者说是讨教?段晟似乎不需要休息,逐一应对下来,到最后也没有谁在他面前表现出了威胁性。
陆攸半懂不懂地在旁边看着,前几场时还不太明显,越往后,就越能察觉到段晟身上开始显露出来的那种凶狠的气势。他从不出声,表情平淡,动作间却带着杀气,像是在这些应对游刃有余、玩乐般的对战之中,都在不动声色地准备拼命。他结束战斗的惯常招式是“摔”,陆攸看到有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时惨白着脸——估计不是疼,是吓的。
其他人只是在训练,而他像是在战斗。
拳馆的教练和穿着统一制服的学徒们挨个去段晟那里挨了一顿打——这大概真是他们的惯例——之后,那些看着就是纯粹过来玩玩的客人也有的跃跃欲试,段晟随意应付了两个,在看到有人站在陆攸身边试图和他说话时收手下场,朝陆攸招招手。
陆攸摆脱了那个应该只是比较话唠、想找人聊天的客人,到了段晟身边,才想到这时候的标准流程大概是要拿条毛巾给他擦擦汗、或者拿瓶水的,然而他两手空空,想了一会,伸手在段晟覆着一层薄汗的手臂上摸了摸——感觉更像是在耍流氓。
段晟突然俯身,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他托了起来,陆攸完全没防备就双脚离地了,接着眼前天地颠倒,脑子里一片空白,都没想起来要惊呼。段晟一副随时要松手把他扔下去的架势,把他抗在肩膀上走了几步,又轻轻地放下来,还是没让他碰到地面,半拖半抱地直接进了旁边的更衣室。
陆攸被他放在衣柜中间的椅子上,接着唇上被亲了一下,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满脸通红,气氛好像接着就要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段晟还真的进行了一番考虑,最终因为环境实在不合适而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去洗澡时,陆攸坐在外面努力冷静,险险在几分钟后那个被段晟叫做“小程”的青年小心翼翼地在门口探头进来之前,恢复到了似乎没有异常的状态。
小程不知过来是想看什么,见到陆攸抬头看他,再听见浴室门响,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去就想跑,被边擦头发边走出来的段晟出声叫住,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
段晟叫住他,跟他说了一些拳馆方面的事务,又提了提他接下来的训练方向,最后表示自己接下来一周有别的事情要忙,就不过来了。
“有别的事情?”离开拳馆时陆攸问,有点好奇,“你要去做什么?”难道是去对付周泽尧?那家伙的作死之路上其实已经不缺他们这两个落井下石的人了,但哪怕因为周母而有些顾虑,想到能让周泽尧更倒霉一点,陆攸还是有点动心。
段晟的回答却是:“我陪你。”他推推陆攸,和他换了位置,自己走在靠路边的那侧,“你录了音,又把录音给薛琳雅,要是周泽尧以为你是在刻意暗算,可能会想报复。我担心他狗急跳墙。”
比如开车撞人和“仇人”同归于尽,比如干脆再借一笔高利贷雇凶杀人……被逼到绝路后人的疯狂,他以前可见识过不少,不能不防。
“除非直接把他弄死,”段晟说了这句话后稍稍一顿,似乎有些遗憾,“或者打断手脚……不过这样妨碍了他筹钱,再被梁旭或者赌场那边盯上也有点麻烦,还是先等期限过了吧。这几天,我陪你待在家里……”
他偏过头,见到陆攸盯着他,“或者,我们出去旅游吧?多玩几天再回来?”
陆攸刚才那一瞬间,还以为这人控制狂的本性复发了。他转开目光,“打断手脚……你这是完全不准备掩饰自己凶残的本性了啊?”说笑了一句,他又有些不情愿:“难道要一直躲着那个家伙?要是期限过了他也没事……”
段晟笑了笑。“不可能的。”他笃定地说。
……后来陆攸还是选择了待在家里。出去旅游虽然听起来比较好玩,但是离得远了,万一出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就很难应对。不就是一周不到的时间吗?正好可以让他把丢下好久的本职工作——翻译再捡起来。新手机的钱还是段晟付的呢,虽然能养他的话段晟说不定会很享受,他自己还不想弄得这么堕落。
陆攸把左念的那张手机卡就放在段晟那里,不准备拿回来了,反正左念的联络簿里根本没有值得继续交往的“朋友”,不担心会错过什么。不知段晟会不会嫌麻烦,反正他看上去还挺开心的。有时候戳着屏幕不知看到了什么,还会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们也没有回之前住的地方,免得周泽尧找上门来闹事,段晟的老师终生未婚,留给他的还有一套旧房子,段晟之前一直有好好打扫,现在就直接无视了陆攸莫名有些羞涩抗拒的心情,拖着他搬了进去。
“感觉在被老师看着……”陆攸僵着脸站在门口说。
“老师见到你会觉得高兴的。”段晟说,轻轻地在背后将他推进了屋里。
屋里陈设有点老了,但并不破旧。阳台上养着仙人掌和吊兰,邻居家的猫会过来晒太阳。陆攸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有种回到了最初那个世界的感觉。接下来的几天里风平浪静,不知是梁旭那边没把新地址透露给周泽尧,还是他被别的事情绊住了,总之,他一次都没有出来刷过存在感。
转眼间,五天过去。期限到了。
————
周泽尧正在做梦。他知道这一点,但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现实中的时间还没到要下雪的时候,也许是他现在待的地方太冷了,他在梦中重温前几天的记忆时,所有的场景都覆盖在厚重冰冷的雪层之下。以前一起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在他开口想要借钱的时候全都不见了影子。以前真心和他交往过的同学朋友,在他和第一个女朋友交往的期间就差不多都断干净了。通过薛琳雅结识的那些“上层人物”,明明有些人自己都是一团烂泥、背地里五毒俱全,见到了他居然还装模作样地冷下脸来,让他滚开。
和左念失去联系后,他走投无路,只得放弃了这么长时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去向那些人请求帮助。那些人都是可以拿钱当纸的家境,多借几个人东拼西凑,说不定还真能凑齐。但是他发誓过、哀求过,哭过,甚至跪在那些人面前,都没人肯搭理他。
是因为薛家……
女孩子笑容甜美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又在他面前扭曲了。对于这张一直以来肖想着、曾经让他觉得就算她没了用处、身份不能帮他继续向上攀登,就放在家里好看也不错的面容,他心里先是涌出了恨意,渐渐地却又多出了几分恐惧。
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他做这么多……做了这么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不都是因为想和她相配吗?她那样的家境和眼光,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哪里会看在眼里?要是她平时生活力朴素一点,别用那些贵得要死的东西、去那些消费高昂的地方,他也不会……
眼前闪过被砸得面目全非、完全失去价值的车子,被扯碎烧坏的名牌衣服,被完全弄坏了才退回来的珠宝首饰,他的心脏抽痛起来。都没有了……都没有了……所有的退路……
疼痛越来越鲜明了。周泽尧恍然领悟到,这确实是来自于身体上的痛苦。他的身体抽动起来,逐渐从梦境中脱离。他睁开眼睛,灼亮的光线刺入了他的瞳孔,他感觉到了身子底下平台的冰冷,贴在皮肤上、正要向内刺入的冰冷,这冰冷从他喉咙里勾出了惨烈的尖叫。站在台子旁边、正在不锈钢托盘里翻捡工具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被口罩挡住大半的脸上,一双眼睛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他怎么醒了?”他向一个站在周泽尧看不见的地方的人问,“麻醉不够吗?”
“什么麻醉。”那人懒洋洋地回道,“对这种人,哪来这么好的条件给他享受?他刚才那是吓昏过去了。”他嗤笑了一声,“可惜啊。”
戴口罩的人挑挑眉,“哦”了一声,似乎这便不再有任何疑问了,手里拿起了一把剪刀模样的器具。周泽尧一直没有停下惨叫,他的声音迅速沙哑了,就在这一刻,也许是恐惧推动了他的思维高速运转,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个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就算知道他的家世是骗人的……薛琳雅也不至于那样疯狂地生气……她为什么……
她还知道了什么事情?
……左念……!
那条短信……那最后一条内容是“我喜欢你”的短信……
原来是这样……
周泽尧僵硬的身体突然能动了。他在紧紧捆绑的皮带底下剧烈挣扎起来,像是一只被剥了皮在抽搐的动物,用尽全力喊出声来,喊得嗓子里几乎冒出了血:“等等……等一等……我还有办法!”他尖叫着,“让我打个电话!我还能……我能弄到钱——拜托!拜托!求你们了!你们也更想直接拿到钱的吧?求你们——”
刚碰到他腹部的器具顿了顿,停下了。戴口罩的人转过头,朝倚靠在墙边的另一个人投去了询问的眼神。周泽尧不出声了。在简直要令他窒息濒死的数十秒钟过后,随着那人微不可查地一点头,一部手机被传过来,放在了双手绑住、无法自己动弹的周泽尧面前。
“安静点——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好了。”那人说,“报号码吧。你要打给谁?”
第89章 果报
周泽尧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左念喜欢他。
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年; 他没把左念对他的依赖和顺从想到别的地方去; 只觉得左念模样和性格都像是女孩子似的; 粘人粘得有点烦。等被前女友带着见识过了,也就明白了。在那之后; 从一开始的刻意忽视、到后来的算计利用; 从始至终左念的态度; 都体现着对他感情的死心塌地。
至今为止; 他只在一瞬间动摇过——就是在画室对左念说出了表白后,不但没得到预料中的欣喜回应,反而遭受了毫不留情地一下重创; 又眼睁睁地看着左念跟着那个他见过一面、态度很讨人厌的邻居走了。那一刻,他确实不得不怀疑了:难道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左念对他的感情居然出现了变化?
明明几天前他还很听话的; 让他去就乖乖地去了那个包厢……虽然后续发展不合预期……
他当时疼得厉害,脑子都是蒙的; 拼命回忆,怎么都找不到左念变心的迹象。正在不可置信时,他收到了那条短信,顿时一颗心稳稳地落了回去——虽然有点没头没尾,但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为了补上之前被他打断而没说完的告白吗?
他真是想多了; 变心?怎么可能!刚才肯定是他太心急; 把那个胆子一向很小、害怕身体接触的人吓到了; 才会慌忙逃走。至于那个男人……以左念的性格; 惹到乱七八糟的家伙,不自觉地被别人牵着走,这种事情不是常有的么?
本来也没怎么动摇的“他喜欢我”这个念头,一旦重新坚定下来,在周泽尧眼中,排斥变成了羞涩,拒绝变成了胆怯,断绝联系变成了患得患失,甚至是受到限制的迫不得已。被薛琳雅逼迫得焦头烂额时,他更是怀念极了左念的温柔体贴、乖巧好骗。虽然总是联系不上,让他疑惑过、恼怒过,却没有再怀疑过——他只怀疑过是不是梁先生自己出手做了什么。
直到刚才那一刻,他终于——自以为地——明白了。
左念是故意的!
肯定是他告诉了薛琳雅一些事情,为了让薛琳雅翻脸和他分手!他没相信“发错包厢号”这个借口……也可能是碰到过梁先生或者赌场的人了……他也是故意断开联系的!为了让他在别人那里处处碰壁,求助无门……让他知道那些他重视的“朋友”其实毫无用处……
左念是生气了吧?因为他以前过于忽视他的心情,太习惯于他的付出?他以为左念天真得对他的算计毫无察觉,怎么可能……那个人只是因为太爱他了,才假装不知道,一直配合他啊……
他之前是做得太过分,才会让左念生气……这几天他受到的折磨,就是惩罚。现在他明白左念的意思了。所有人里面,只有左念对他是真心的,只有左念无论如何都会帮助他。他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辜负这样的感情!
他真的醒悟了。
——既然如此,左念怎么会看着他死呢?他肯定已经准备好了退路,只等着他回头……
周泽尧一边报出号码,一边哭得鼻涕都下来了。他没去想左念之前一直不接他的电话,这次怎么会接——他根本不敢想。这是他最后的孤注一掷了,如果他不全心相信,不就意味着必死无疑了吗?
他只想着:左念一直没将他的号码拉黑,只是在他打电话过去时摁断……他一定是在等这一天……这一次他一定会接的……!
电话拨出去了。周泽尧憋住了哭声。寂静之中,等待接通的“滴”声清晰可辨,一声,两声……然后,被接了起来。
接起电话的人沉默着。骤然涌上心头的狂喜让周泽尧脑海空白。“小念……”他呜咽着,“我错了……”
不顾周围还有别人,不顾他们奇异的目光,也不顾电话那头的人始终只是沉默地听着、全无回应,周泽尧将自己的想法、告白、请求和誓言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到最后,他几乎喘不过气,也终于无话可说了,这才不情愿地慢慢停了下来。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安静。他的心情从期待逐渐转向了惶惑……
“喂,”站在台子旁边的人开口催促道,“出个声啊?这小子信誓旦旦说你能替他还钱,到底能不能?”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轻的一声笑。周泽尧呆住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凝固了起来,思维都停住了。
“周泽尧,”那个低沉的、绝不是左念的声音缓缓说,“你想一想……梁旭这个名字,不觉得耳熟吗?”
现在台子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梁先生?”一人嘟囔道。他不解其意,低头看周泽尧,发现他起初也是一脸迷惑,过了十几秒钟,眼神突然呆滞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惨白,神情在惊恐中扭曲了。
“要钱?”那声音又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有啊——你等着吧。”这句说完,接着就是挂断后的盲音了。
几人互相看了看。“……这是答应了还是怎么的?”戴着口罩的人问,“我还要不要继续?”
做决定的那人迟疑了一下,觉得周泽尧的表现不太对劲。但提到梁先生,又说了有钱……
“……等一会吧。”最终他说。拿回手机,他又看了眼神情空白的周泽尧,心想就算最后钱还是没拿来,浪费点时间也没什么。
不想再闻房间里的气味,他推门出去,走廊里一股烟味,一起来“监工”的同伴正蹲靠在墙边,脚下一堆烟头,见他出来就问:“处理好了?这么快?”
“没呢——给我来一支。”他走过去,“还没死心,给他小情儿打了电话,那边在筹钱呢……”
他手伸了半天,没接到烟,低头一看,看到了同伴张着嘴巴一脸呆滞的傻样,“喂,寸头,发什么呆呢?别小气,给我一支啊。”
寸头把烟盒塞在了他手里。“打了个……”他干巴巴地问,“打了个电话?打给谁?那边接——算了,当我没问。”
他扔掉烟,抬起手在脸上使劲搓了搓。刚点了烟的人有点奇怪他突然间仿佛生无可恋的态度,不过也算能理解,“太多事了,是吧?本来能早点结束……你干什么去?”
“外面去透透气。”寸头闷声说,不理会那人“自己的污染都受不了”的调笑,站起了身,快步往外走去。他一只手塞进口袋里,按在了调成震动的手机上。
一秒钟,两秒钟……如他所预料的,电话来了。寸头转过了拐角才把手机拿出来,瞪了那个来电号码半天,终究没敢等它自己挂断,视死如归般地接了起来。
“真对不起啊——不小心让姓周的死晚了,打扰你了。”没等那边说话,寸头抢先说,声音里带着一股怨气,“我这就去把他干掉,成不?”
然而,和他预想中不同,打电话来的人却不是为了催促。“别啊,别浪费了。”那人说——正是刚才接了周泽尧电话的那个声音,带着笑意,似乎心情不错,“他挺有趣的……让他再派上点用场吧。”
寸头在外面“透气”透了十多分钟,一脸灰地回来了。这个用来“处理”周泽尧的地方是个宠物医院,平时接待宠物,偶尔需要时给人动动刀子。
他进到周泽尧待的房间里,给负责“动刀子”的几人发了烟,和他们聊起了梁先生——说别看这人外表文雅,其实报复心重,人也阴险,最喜欢玩弄人。大方倒是挺大方,在他身边能跟着夜夜笙歌,比如今天就在什么什么金碧阁……只有他们几个倒霉,负责处理这小子……
几人热火朝天地聊了一会,还被绑在台子上的周泽尧一动不动,呆滞地躺着,只有脸上偶尔抽动一下。没几分钟,走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才问寸头要烟的那人阴沉着脸快步进来了。
刚摘了口罩的人正想问,他简略地说了句“有条子要过来”,走上前去解周泽尧身上的绑带。几人对视一眼,也不慌乱,跟着开始收拾东西——医院嘛,有器材药剂血迹什么的都正常,只要处理掉“患者”就行了。他们这里被查也不是第一次,都有经验。
周泽尧被拽到地上,脚下软绵绵地站不住,寸头主动上前接过了他。“我先把他弄走。”他说,其他人并无怀疑,让他拖着一条死狗似的周泽尧走了。
他们从后门出去,门边停着寸头的车。他把周泽尧塞进副驾驶,自己坐到驾驶位上,插了钥匙——停下来,转头看着周泽尧,叹了口气。
“别一副死样了,想点好事吧。”他语气平平地说,“至少喜欢你的那个……左念,对你还是真心的。他钱帮你筹了,求也求过了,只是梁先生不肯放过你。”
周泽尧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里头多了点光亮。“你……你知道。”他吃力地说,“梁旭是……他是……”
“左念他爸啊。”寸头说,语气还算平静,脸上没忍住扭曲了一下——他其实也是刚听说这事,听后整个人都不对了,“你真以为那天是左念自己逃出来的?梁先生还正好没去?傻了吧你——他玩你呢。”
周泽尧说了个“他”字,随即又没声了。他震惊太过,脑子都是木的,也没发觉寸头语气有点生硬,像是照着刚拿到手不熟悉的剧本在捧读。
寸头又说:“总之,梁先生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他顿了顿,觉得有点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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